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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书事件-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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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血书事件
作者:惊蛰Luxuria
文案
扎利恩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那次西峰之旅和之前对兄长每一次死缠烂打的和解尝试到底有何不同,当年克里冈不是对自己避而不见就是冷眼相向,终于让自己放弃了纠缠;岂知自己当真放弃后,反倒是对方变得主动了?
这是真正实质上的改变,还是另一个天大的玩笑?
在一切都没有答案之前,他只知道一件事:如果这一次的和睦相处再不成功,那维系他们兄弟间的最后一根线就会彻底断裂。


【【【被残忍斩首的章节我会尽量补上来,大家仔细看序号!】】】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奇幻魔幻 异能

搜索关键字:主角:扎利恩,克里冈 ┃ 配角:加里费斯,坎娜,提尔狄 ┃ 其它:双生系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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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扎利恩还在飙泪的档儿,火龙已经走了过来。他嗅了一下弟弟的脸,轻声说:“趴下。”
  “……我只是忘了给她们带水,我不是故意的……而且她们一开始也没有把话讲明白,这不是我的错……”
  “我说趴下,查理。”
  火龙用嘴抵着对方的脑袋,往下压。
  扎利恩哽咽了一下,乖乖趴在满是黑灰的巢穴上,但他并不觉得这样能减缓任何身上的难受,他想要把身子拱起来,哥哥却不由分说地覆在了上方。
  “她们、她们是想要杀死我吗??”
  “花妖是杀不死你的,查理,你已经过了初年了。”
  “那为什么我觉得好难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耳朵旁传来微不可闻的叹息。
  “我早就和母亲说过要和你谈谈这件事……”
  “什么?什么事?我怎么了吗?”冰龙转过头,张开口。但兄长没有回答他,只是舔了一下他的脸,然后非常迅速的咬住他头顶的犄角,一瞬间,扎利恩觉得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使他不得不一头栽倒在地。
  “我动……我动……我动不了我的蹄、蹄子……”
  “放松,查理,放松。”
  “你在耍我吗?!——你要我怎么放松,我现在——我嗷!”
  鼻子中充斥着血的味道,显然身上的家伙已经把自己犄角的根部咬破了。
  “……你……根本……不打算帮我!”冰龙软趴趴地再次哭了起来,“克里冈……我讨厌你!!”
  “我再说一次,”低沉的声音近在咫尺,对现在有些神志不清的扎利恩来说就像蛊惑一样,“放轻松。”
  蓝色巨兽的身体便慢慢松了下去。他擤着鼻子,鼻腔里充斥着暖暖的火的味道。头上的伤痕传来阵阵刺痛,在这个时候反而让他无力的躯体多了一点点刺激,不至于过分难耐。克里冈长满倒刺的舌头刮过颈上的逆鳞时,扎利恩抖了一下,这陌生的麻痒感让他有些害怕,不知该继续躺着还是逃开。
  “唔……”
  哥哥的尾巴伸到身下的时候扎利恩还侧身让了一下位置,因为他腹部的地方真的很不舒服,还发热,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只想着要通一下风。但是已经起立的某个地方被紧紧勒住时,冰龙还是小小地尖叫了一声,想要起身离开。克里冈当然没给他这个机会,巨大的爪子很好地撑在他脑袋一侧,锢住他的去路。
  “我想要……哈……唔——我想要去——方便——”
  越来越害怕盈满胸口的膨胀感,扎利恩开始张开他的翅膀表示抗议。
  “这可和方便不一样,”火龙变本加厉地舔咬他的耳朵和羽翼,尾巴的动作越来越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放松,随它去。”
  “我不要……我不……唔……唔呜……”
  逆鳞处被一遍遍地舔舐,扎利恩开始觉得自己头晕,肺部的空气愈加稀缺,迫使他张开口喘气,微弱的哀鸣声回荡在空旷的溶洞中,有一些听起来还让人没来由地害臊。
  事实上,这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让扎利恩误以为要去‘方便’的感觉淋漓畅快地释放了出来,大脑中只剩下剧烈心跳的鼓动声,和不知自己身处何方的迷糊感。他身体所接触到的感觉似乎和外界屏蔽了,过了很久,他才知道哥哥一直在轻轻梳理着自己的鳞片,似乎从自己不受控制呜咽出声时就没有停下过。
  突如其来的慌张和失措一瞬间被疲劳感吞没,而且克里冈的气息非常之近,让他相信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也没有什么致命的危险。
  不过那一刻扎利恩也似乎懂了些什么,在被动接受兄长的摩挲时,他想要主动做一些动作,这股冲动和每次看见成熟的雌性魔兽从自己身旁走过时受到的味道暗示完全吻合——这应该便是母亲一笑带过的□□之事,是他孕育下一代的必经之路。
  那这件事……
  和配偶以外的人做也可以吗?
  和哥哥……
  也是可以的吗?
  直至睡去,扎利恩还在想着这件事,但打从清醒后,他就忘了盘踞在心中的这一大疑问,只知道灰溜溜地从大哥的领地上逃跑,然后去向给自己喷了蛊惑粉的花妖们赔罪。
  那是三百四十八年前,扎利恩的幺弟刚刚夭折满三百天,他跑去采摘祭奠的花束时,被迫经历了第一次尴尬的发情。
  而现在、此刻,在无法之地——西峰的中心,带着浑身上下的伤,看着俯在自己上方的人类面孔,那个曾经有些天真的疑问再次清晰地浮现在眼前,比起当时的懵懂,它变得更加深刻和急迫。第一个问题已经有了答案,就算不是配偶,魔兽也可以在彼此看对眼后解决彼此的需要;可第二个问题依旧悬而未决……和哥哥……
  和哥哥……?
  而且在那之外,还有更匪夷所思的新问题扑面而来——
  为什么明明已经解决了那方面的问题,克里冈还在向他散发着愈来愈浓郁的味道?
  “克里……克里冈……”
  早就没有力气的蓝衣青年想把兄长推开,但对方没有后退,只是撑着上半身,一如既往地用嘴触碰他的脸。
  手上有着液体,还有一颗微小的砂砾状物体很好地吸附在了自己的指腹上,古代冰取了出来,他不用再惶惶不安地想着克里冈被这东西杀死了……不过,当然,克里冈说的也没错,这粒冰比伊莎海岸的粉末还要小,要想杀死他,应该要花上万年吧……?
  嘛,就当防患于未然呗!
  正想着,兄长的手就动了起来,在他的腿上轻掐。
  “你很——重!”
  扎利恩不满地挪着身子,他不太喜欢仰躺的姿势,那让他的肚子感到有些累,毕竟他们从来都是正卧或侧卧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人类会那么奇怪,连睡姿都要和其他动物不一样。
  “查理……”
  “嗯?”
  “查理……”
  褐发男子的大牙用力咬合在一起,他的鼻息有些重,眼中的红光也有些浑浊,如果不是身处西峰腹地,扎利恩不奇怪自己身下会马上燃起熊熊火海。
  现在的情况对扎利恩来说有些不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技术太烂的缘故,兄长的某个地方在释放后还是挺立的,不像自己,已经乖乖地睡了下去。
  “……我、我……我做得不好吗?你最、最好提醒我一下……我应该做什么动作才能帮到你……嗯……因为我……你知道……我是说……这、这是人类的爪子,虽然手指的确很好用没错,但我也不是那么精通……”
  “抱歉,查理……”
  男人的指甲又穿刺了出来,抓在人类的皮肤上非常疼,扎利恩下意识地收起了脚。
  “——你又要做些什么——需要道歉的事了吗?!!”
  扎利恩现在是惶恐的,因为从兄长的口中说出‘抱歉’这个词之后要发生的绝对不是可以一笑而过的小事,他几乎对谁都不会用这个词,连对母亲都不会——上一次他对自己道歉后,就在沙漠里把自己的脑子给烤了。
  “克里冈……克里冈!你……你别吓我!”
  青年挣扎着起身,火龙却用巨大的爪子扯住他的大腿,将他往回拉,还朝他露出尖牙,让他下意识喊出了古代语:
  “——我认真的……我说真的,等一下,我不喜欢你现在的表情——克里……哥!!”
  扎利恩想展开翅膀将自己撑起来,但想起羽翼根部已经在封印时被扯断,不得已只能作罢。高大的男人再次吻住他的时候,他很清楚地感觉到这和之前的玩闹完全不一样,因为对方似乎在通过口腔汲取他肺部的空气,而且掺杂在其中的舌头动作和吮吸是侵占性的,双臂的力道重得毫无顾虑,以至于让他怀疑自己的腿上都是新伤。
  “……唔嗯……唔……”
  什么话语都没有作用,克里冈显然没有松口的打算,扎利恩只能伸出细长的蓝色尾巴将其往旁边拉。但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都没办法夺回呼吸的自由权。
  告诫自己一定要化为人形的兄长反而肆无忌惮地伸出了两片黑色龙翼,还代替双手圈在了他的身下,将他的下半身往上抬,而后紧紧捆住腰部的位置,使他清晰地感觉到滚烫的□□就抵在自己尾巴的根部。
  扎利恩的右手被扳在地上,因为头朝下和肺部缺氧的关系,他有些眼冒金星。
  唯一可以自由活动的左手也不知能干什么,只能抓着克里冈颈后的发丝,感知他亲吻的动作趋势,好让自己在空隙中能得到一丝丝氧气。
  “哈……哈嗯……唔唔……哥,我……嗯……”
  徒劳挣扎的尾巴突然被一把抓住,还被往下扯,扎利恩只觉得自己的腰就要断了,他想用双脚踏地,给自己挣开的力量,但火龙的尾巴也没闲着,缠住他一只脚踝,高高地往上扬。
  原本就不是多么柔软的身体被这样子摆弄,扎利恩欲哭无泪,无法自愈的伤疤也带给他深深的疲惫感,有那么一瞬间他已经要不管不顾恢复原形了,但如果突然回到出生地,这团火焰的烘烤会是更可怕的事情,无论如何他得忍住。
  炙热且坚硬的物体在蓝色的尾巴根部探寻着什么,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像是就要不耐烦了一样。脑中瞬间浮现出一个恐怖念头的扎利恩瞪大眼睛,他狠狠地咬了一口身上人的下唇,终于把自己从无止境的缺氧中解救了出来。
  青年喘着气,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对方虽然呼吸也很急促,但显然原因和自己不一样。原本浑浊的红光在他眼中变得非常清澈,以至于到了惊悚的地步。他没有伸舌头去清理嘴角的血迹,只是和吓坏了的孩子对视着。
  “你要……做……什么……?”
  扎利恩吓得几乎说不出话,他只能哀求地望着对方红色的瞳孔,像是要哭出来一样小声地求饶,“……别这样……哥……”

☆、(2)

  “……我很抱歉,查理……”
  “我帮你,好不好……我帮你……我一定好好做——”
  “……我很抱歉。”
  “我一定好好做!!你不要吓我,克里冈——你不要吓我——”
  青年真的哭了出来,但他伸向对方的手被不由分说地抓开,对方这次不仅没有因为他的示弱而收手,反而像是受到许可一样开始了进攻。血味在口中蔓延,直冲大脑,这次克里冈用舌头疯狂地搅动他的口腔内部,让他无法再用微弱的撕咬来反抗。
  被火龙的翅膀紧紧包裹着的身躯也和对方完美地契合,就是一瞬间的事,在扎利恩歇斯底里扭动的某一瞬间,那股足以让人失去意识的剧痛从尾巴根部穿刺了上来,让他脑中响起‘轰隆’一声,蓝色的鳞片在背上猛然出现,就连崎岖的犄角也未能幸免,抵着平地蜿蜒而出。
  扎利恩无法描述、也无法消化这种疼痛,若是翅膀的骨头断了,只要加以冰冻就能忍,身上的伤口裂开,深呼吸就能忍……可这一次,剧痛就像要将他撕成两半一般,让人措手不及的恐惧冲击几乎能比得上两百多年前横空出世的黑色火焰。
  那塞满甬道的物体似乎能轻易地绞碎他的内脏,他不知道兄长究竟将那个部位幻化成了何种大小,他没法考虑这种事,只能感觉到血沿着皮肤的纹路流了下来,他想喊叫出声,但对方连这个权利都没留给他。
  扎利恩简直哭得一塌糊涂,除开偶尔让他疯狂地深呼吸,高大的褐发男人已经把他的嘴占为了己有,什么话都不让他说。而这刺激全身的疼痛在克里冈开始摆动腰部后竟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当他退出自己身体的时候,扎利恩觉得自己的肠子都快被扯出去了。
  本来就因为西峰一战失去体力的扎利恩几乎要背过气去一般,可怜兮兮地哭着,他没有多余的力气可以抗议,只能顺着兄长的动作而动,尽量让自己感觉好些。可惜这也不是件简单的事,因为对方的动作越来越粗暴,根本——在扎利恩看来——就要接近失控的边缘。
  紧抓扎利恩双手的红色爪子终于松开,克里冈捧着他的后脑勺,摩挲他的耳朵、下巴、脖颈,擦去从太阳穴滑落的泪水,将他紧紧禁锢在自己的双手中,逼迫他承受这场狂乱得如同折磨一样的放纵。
  你是我的,查理……
  克里冈贪婪地捕捉着身下孩子从小到大从未变过的独特味道,不管是他高于体温的汗,还是他低于体温的泪。
  每次松开口,都能听到哭泣声,混杂着求饶和喊叫,虽然那声音能撕裂他的心,但在这一刻却给他带来了无上的病态的满足——满足与空虚、兴奋与恐慌、无谓与懊悔,他第一次知道这些可怕而强烈的情感可以共存,充满他体内每一个细胞,将所谓的理智挤兑得无影无踪。从现在开始直至今后漫长的永无边际的岁月中——他不知道,但也许——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可以触碰眼前的孩子。
  真真切切的拥抱他,亲吻他。不是遥远模糊的记忆,也不是无法控制的梦。这种诱惑在看不到尽头的绝望中横空出世,‘啪’一声出现在眼前,这一次,就算是他克里冈,也无法拒绝。
  渍水声和浓烈的铁锈味传来,刺激着感官,克里冈知道这就是弟弟哭得那么凄惨的原因,可是他无法停下,不管是嘴上的动作还是身下的动作都无法停下。刻意疏远和自我压抑不是没有理由的,他无法想象这次如果中途喊停,他会在今后做出什么事情。
  他只能继续动着,并重复着毫无意义的道歉,将扎利恩紧紧搂在怀中,尽快让自己释放。
  从扎利恩第一次开口叫他哥哥以来,他就想要给他世界上最好的一切,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疯狂地糟蹋那个护在翼下的孩子……
  这世界上最令人作呕的,竟是我自己啊。
  男人的动作愈加剧烈,他松开了身下人的双唇,咬紧牙关。
  顶点之前他似乎失去了对躯体的控制,火焰在他的背脊处燃烧起来,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一刻真正到来的时候,情况已经远远不是意识能够掌控的了,他能听到自己的低吼声,盖过弟弟体力透支的呜咽,而他的眼中,除了扎利恩哀切的面孔,什么都已看不到。
  最后,一切在扎利恩发出最后一声哭喊并阖上双眼时幡然结束。
  蓝色鳞片跃然出现在身体各处的凛冬领主坠入了黑暗,那黑暗既像巨大的粗纱,又像平静的湖水,慢慢地缠绕全身,为他隔绝开再无法继续忍受的疼痛,最后记得的事,是克里冈蛇一样的鲜红色瞳孔眯了起来,他抬起头,发出似乎无比满足的叹息,和自己已经没有力气继续的微弱啜泣交织融合……
  “……您在……开玩笑么?”
  扎利恩来回摆动了一下脑袋,看着他的半人马老师。
  对方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我看起来像开玩笑么。”
  “我记得我强调过……不止一遍地强调过……我和克里冈现在到底互相排斥到了什么地步……”
  “你都快把我的耳朵说出茧了。”
  “……那您应该知道我和他光是见上一面都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更别提频繁地重新往来了。我不知道您为何说我会和他愈加频繁地见面,但我觉得……”
  “放松,扎利恩,”坎娜轻轻摊开手,“我只是说了个‘在我看来’,你又何必如此紧张?”
  “我可没有紧张。”
  扎利恩偏开头。
  “听着,孩子,撇开一切你觉得是不可抗力的因素,”坎娜伸出手,让冰龙面对自己,“打从你自己心眼里来说,你希望和你的兄长,在现在,应该有着怎样的联系?”
  “噢,当然,就,一般兄弟的——”
  “别急着回答我,我说过,”银发女士淡淡笑着,“你急于回答的时候,再安静下来好好想一想;你支支吾吾的时候,记住脑中浮现的第一个答案。”
  ……我希望?
  ……我希望和克里冈,现在,有着怎样的联系?
  ……我不明白。
  这是希望就可以成真的事情吗?
  坎娜夫人?
  扎利恩猛然深吸一口气,从昏迷的保护中清醒过来,巨大的疼痛像是不速之客,不停歇地敲着他的门。
  但思维和感觉全部归位后,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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