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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蝎龙太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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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乱天下的黄巾贼,还没打到这里就烟消云散了。只是奉大将军何进之诏,进京诛除阉党的董卓却又成了国之大贼,竟然强行废立之事自称相国,麾下西凉军更是视汉人平民如同猪狗,时有截杀普通民众诈称剿匪之事传出,所作所为可谓**不如。
陈宫现在已经可以嗅到这汉家江山平静下所蕴含的惊涛骇浪,一旦发动,只怕就是石破天惊,延续了数百年的大汉天下即将成为烽火乱世。
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
想到这里,陈宫不由得叹了口气,自己自小束发就学,岂是为了做这一个小小的县令?然而乱世之中明主难求,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不愿苟且的陈宫也只能暂时困坐愁城,可惜了自己这胸中锦绣,只能随万物同朽。
正在思绪如飞时,仆役阿福低着头走了进来,托盘上是简单的一盘毛豆角,这也是陈宫惯用的夜间小菜。将碟子放到条案上,阿福一边轻声开口:“老爷,今天在西门来了两个外客,一个看起来像是个贵人,还有一个是全副武装的将军,听说他们打赏也十分慷慨,所以老奴就留了个心眼。”
“哦?他们现在何处?”
陈宫顿时来了精神,西门,这是从洛阳的方向来的人。陈宫虽然困坐愁城,但是却丝毫没有放松过对天下大势的关心,现在董卓乱政,若这二人都是从洛阳出来的,势必不会是普通人。
“他们在胡三的店里要了两件上房,明日就走。”
“明日就走?这分明是在赶路啊。”
陈宫微微蹙眉,嘴角却泛起一丝笑意,他等这阵东风已经许久了,直觉告诉他这两人的身份不会简单。
“阿福,把菜撤了吧,本官要早些就寝,待明日去看看是怎样的两位外客。”
吩咐阿福将端上来的毛豆角撤掉,陈宫压制住内心的激动,转而回到床榻上合眼休憩,如果那两个外客中有博学者存在的话,明日少不得要唇枪舌战一番,保留精力是必须的事情。
且不说梦里打算当齐天大圣的曹操,也不说做了一晚上似曾相识噩梦的夏燹,就连陈宫也是整晚沉浸在和人辩论的梦境中。不过,待到鸡鸣头遍后,整个中牟县城便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挑担的行商、扛锄的农户,以及上工的匠人们纷纷从一条条破旧的小巷中涌出,开始了新的一天劳作。
而夏燹当然不用这么忙碌,所以他就能大摇大摆地坐在客栈的大堂里喝着温热的豆汁,旁边曹操则是同样在进早餐,不过他自然是不肯喝豆汁的,温热的米酒斟上一碗慢慢品味足以解渴。
因为是小县城的客栈,所以这家店还兼具售卖早餐的功能,许多从西门进出的匠人和农户都喜欢到此喝上一碗豆汁,在注意到夏燹和曹操后,下意识地避让三分。夏燹就不用说了,一身黑中透红的盔甲全副武装,看样子就知道是个不好惹的武将,而旁边三绺长须虚端酒碗,一副士子模样的曹操更是让这些平民们心生畏惧,这年代读书人是稀罕玩意,等闲不得一见,比武将更能让草头百姓们敬仰。
曹操倒是不在乎,他也在民间行走过,早就已经被围观习惯了。但是,在一个同样一身长衫打扮,手握一卷《左传》的长须士子走进店内时,他就顿时被引起了兴趣。
陈宫用眼神制止了店家想要向自己行礼的行为,转而高声道:“今日无事,店家,且上三两浊酒,待吾以此佐味,细细品读一下圣人之言。”
不明所以的店家只认为县令大人这是心血来潮,但同时也倍感荣幸,县令大人啊,亲自屈尊到自己的小店里闲坐,这可是莫大的荣耀。没得说的,家里珍藏了三十年的窖藏酒立刻搬出来,待会也让县令大人好好夸夸自己的店面。
曹操打量着陈宫,同样身为文人,他可以感觉到对方身上的出尘气息,刚才店家欲言又止的神态也没有脱离他的眼神,看得出来这个文人应该就是这座小城的大人之一。但对方没有用这层身份来相见,而是装作一个普通的士子,这期间不以权势压人的示好意味就十分清晰,而且隐约流露着一种不屑于提及目前自己官身的傲气。
陈宫也打量着曹操,不过他的情报要更优秀一点。早在洛阳的文华会上,他就亲眼见过曹操,是以一眼就认出了他,心中不由得暗想:原来是他,怪不得有这般气势,听闻在洛阳董卓厚待于他,今日却在此处遇到,看来果然是个不甘屈居人下者,且看我以言语试试他的心胸如何。
当下,陈宫大声开口,却是念出了一句四字诗来:“东都有鹿、呦呦有声、遗于旷野、流连荒丘、我心感兮、由来问兮、东都草肥、何故离兮?”
周围看热闹的店老板和匠人们顿时对县令大人惊若天人,他们当然不知道陈宫这首诗歌里暗含的意思,只是感觉县令老爷果然名不虚传,随口一张就能吐出这么高深难解的文字来,你听听,每句话都是四个字,这得下多大的苦功。至于内容什么的,似乎是一只鹿让县令大人撞见了,大人问它干嘛不在东边吃草,其余的谁管他。
夏燹饶有兴趣地看着陈宫,再不怀好意地瞅瞅曹操,低声道:“喂,这家伙把你比作一头鹿呢,看来是认出你来了,你不打算回两句话?还是直接让我剁了他?”
曹操拈须微笑,陈宫这首诗其实意思很简单,直白点翻译过来就是:我听说你在洛阳混得不错,董卓也屡屡厚待于你,为什么你还要匆匆出逃跑到这里来?难道不知道跟着董卓混好处多多吗?
喝干手中的米酒,曹操重重地将手中酒碗扣在桌上,双眼一抬之间霸气横生,话语虽然不重,却给人一种振聋发聩之感!直视着陈宫探寻的眼神,这位未来的三国霸主一字一字地开口回答!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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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张辽追击(二)
(完全体主角登场~~撒花鼓掌~~新年快乐~~~(≧▽≦)/~啦啦啦~)
谁也没想到,已经炎热了许久的天气,会突然开始降雨,在发觉雨势不弱后,曹操决定暂时停下来,否则万一患上风寒就会是**烦,古代没有发达的医疗手段,一些轻微的头疼脑热都可能发展成足以要命的事情。
而落脚点也是现成的,一间在古代看来颇为大气的农家庭院,主人是一名年纪五十多岁的老人,名叫吕伯奢,是曹操父亲的结拜兄弟,乍一看到好友之子,老人家显得很是激动,不有分说立刻将一行三人迎入庭院。
“伯父,这次是孟德来的唐突了,等下次定要置办礼物再上门感谢伯父厚意。”
在草堂内部坐定,曹操不无感慨地对吕伯奢拱手执意,而后者则是哈哈一笑道:“你这孩子还是这么客气,我和你爹是结义兄弟,你来这里就当是自己家,我这就给你们准备点吃的。”
“如此真是有劳伯父了。”
陈宫也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能有一个可以安心落脚的地方总是好的。而夏燹却是有些焦躁不安,以往虽然也有过许多怪异的感觉,那就是好像这个时代许多人名和事件自己都很熟悉,但是今天这种感觉却达到了顶点。
吕伯奢、曹操、陈宫,这三个名字之间仿佛存在着某种极为可怕的事情,让夏燹感到久违的坐卧不宁,尤其诡异的就是这种感觉虽然强烈,却又并没有危险感。
“真是见了鬼了。。。到底怎么回事?”
夏燹看着庭院外的雨帘皱眉沉思,他虽然是个神经粗大的类型,但是连续遇到怪异的事情也不由得会去思考。仔细想来,在当初遇到曹操时就感到奇怪,似乎对方似曾相识,而之后的陈宫也是这样,虽然没有曹操的感觉强烈,但可以肯定的是那种仿佛认识对方的感觉一模一样。
现在又加上吕伯奢这一家,重叠而起的怪异感觉令他感到不胜其烦。尤为奇怪的就是,自己可以肯定以前没有见过这些人,但是就是对他们的名字感到熟悉。
到底,自己忘了什么?
厨房内部,老迈的吕伯奢颇为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自己呆头呆脑的儿子,一边用力顿了顿手里的拐杖:“你这个憨瓜,曹贤侄可是朝堂上的人!听说还是个大官,现在他到咱们家里来,这就是机会!去!把后院的那头猪都杀了!给曹贤侄好好接风洗尘,你老子我也好张口给你们谋个一官半职!”
“唉!好叻!爹!我这就去把它宰了!”
吕伯奢的儿子是典型的农家汉子,听到父亲的话立刻前去准备杀猪。因为没有机会,所以也只能当一个从土里刨食的庄稼户。而吕伯奢早年曾经到洛阳城内交游,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曹操的父亲曹嵩,两人一见如故,甚至成了结拜兄弟,后来曹操被举孝廉入朝为官,吕伯奢也有耳闻,故此见到曹操上门欣喜至极,打算不遗余力地好好招待一下这个入朝为官的贤侄,以让其带自家的笨儿子一程。
“嗯?你们要去宰了谁?”
就在这时,夏燹好奇地走进了厨房,刚刚听到这句话让他吃了一惊,以为这家农户打算当劫匪,不过看到厨房里被绑得结结实实的两头猪之后就反应了过来,这是要杀猪招待曹操这个当官的。
“哎呀,原来是小将军。家里没什么好的,小老儿本想到县城去打几两酒来,可现在却又下了雨,只能杀头猪,来招待一下贵客。”
吕伯奢满脸堆笑地对夏燹解释,而后者听到这句话脸上又多了一丝怪异,吕伯奢这番话语给他的感觉简直就像是某种台词,而且似乎还早就听过一般。
夏燹皱着眉头,下意识地跟着吕伯奢重新回到中堂,不过这次他多了个心眼,那就是仔细看着吕伯奢,等着听对方再说几句话来,以证明一下自己那种诡异的熟悉感到底是不是真的。
吕伯奢当然不怀疑夏燹的行为,只当是他年幼行事随意,对堂内的曹操和陈宫哈哈一笑道:“吾已吩咐家人宰一猪相款,贤侄、使君何憎一宿?今晚不妨在小老儿家中休憩。”
“如此有劳伯父了,待小侄脱困后,他日必有回报。”
连忙起身对吕伯奢拱手致谢,曹操当然能看出吕伯奢的言外之意,毕竟攀龙附凤是人之常情,吕伯奢竭诚招待,自己脱困后自当提携一番吕家子侄,也算是培养一下可用之人。
“不敢不敢,那就请贤侄和使君,哦,以及将军稍待,小老儿去后厨催一下我那憨儿。”
得到曹操的保证,吕伯奢满心欢喜地走出了中厅,而曹操则是颇感兴趣地看了一眼夏燹,他看得很清楚,从刚才起,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小家伙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一下,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呆滞状态。
“小夏?你怎么了?今夜没什么事,你干脆把接下来的故事讲出来,也让公台鉴赏一下如何?”
拍拍夏燹的肩膀,曹操对那只猴子接下来的命运可是十分感兴趣,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很不介意将这部名著笔述出来,那样子也算是为这天下再增加一本巨著。
“先别管那只猴,我有麻烦了。我问你啊,要是有一天,你突然发现一个你从来没见过的人,却熟悉得跟知道他祖宗八代一样,而且他还正好说出来一句你曾经听过的话,你怎么想?”
捧着下巴坐在席上,夏燹满脸都是费解,他记得很清楚,刚才吕伯奢那句‘吾已吩咐家人宰一猪相款,贤侄、使君何憎一宿?’这句话,完完全全和他脑海里的一模一样,这种惊人的巧合,就算是他再怎么神经大条也没办法忽视,而且,他正巧也有可以怀疑的人。
“。先秦·左丘明《左传·襄公二十九年》曰:聘于郑,见子产,如旧相识。又何足怪哉?”
不等曹操回答,一边的陈宫便略带讥讽地开了口,他对夏燹还是有些不满,所以虽然出口解释,语气却并不太好。而夏燹则是摇了摇头:“你要说一见如故的话,我对你俩也很熟,但熟悉的只是你俩的名字,就好像很久以前我就听说过有曹操和陈宫这俩人,但从来没见过你们。”
“哈哈哈,这就是说我们天生有缘,一起聚集于此,岂不是天意?”
曹操哈哈一笑,率先端起面前的茶碗拱了拱手:“曹某在此谢过二位,若今后能成事,定然不敢相忘。”
“哪里!能和曹公一并携手,这是我陈宫的荣幸!”
陈宫也端起面前的茶碗,他对曹操那种忠君爱国的思想和行动极其赞同,否则也不会弃官相随,当下已经将曹操作为了自己要追随的主公,对这番说辞也极为认真。
“这感觉又来了,我觉得你就不该说这种‘永不相忘’的话,倒是别的更适合你。”
夏燹别了别嘴,他对曹操这种类似于作秀的行为毫不感冒,但还是端起手中的茶碗回答道:“我只是看看再说,要是没有比你更强的人,先跟着也无妨。”
“那曹某可就要多多努力了,啊哈哈哈。”
老怀大畅的曹操将手中的茶碗一饮而尽,而后,因为闲来无事,夏燹便再次讲起了有关那只名为齐天大圣的猴子的故事,这一次的听众加上了陈宫,一晃眼的时间,一个时辰便过去了,而后厨也有肉香开始传来,显然吕家已经准备好了饭食。
“为何?我泱泱中华非要去取那劳什子天竺的佛经?难不成炎黄大地,就找不出可以超度那些冤魂的大能了吗?我儒家经典中正平和,莫非还赶不上那些泥塑坯胎的经文?”
不同于曹操对齐天大圣的不满,陈宫认真地听完了夏燹的西游记评书后,首先发问的却是这句话,在他看来,儒家的典仪怎么可能输给天竺的佛经?哪怕是什么大乘教法也不行,写西游记这本书的人大力宣扬外国文化,其心可诛。
“废话,有本事你写这本书?人家怎么写我们怎么听就行了呗。”
翻翻眼睛,夏燹对陈宫和曹操的听品实在不抱希望了,这俩人简直就是古代大龄粪青,曹操还好点,知道不提那些过于扯淡的问题,陈宫就不行了,一副非要明正典仪的态度继续追问:“夏燹,汝师从何人?可否是那位先生教你的这些故事?公台虽然不才,却也知道如今佛门当中藏污纳垢,香积厨所放高利贷者,甚至超过地方豪绅,这般铜臭满门之所,岂能称为正果所在?”
闭上眼不去看陈宫,也把对方的话当做耳旁风,夏燹内心腹诽不已:不就是个故事吗?有本事你写一本取孔孟之道的游记,让我来讲?
陈宫见夏燹不搭理自己,只好无可奈何地闭上嘴,在他看来写西游记这本书的人定然是一位值得尊敬的文人,但这种巴巴地去取外国典籍的行为实在不可取,中华内部的学问已经不可胜数,岂有那些外国歪理邪说插足的地盘?
不过,这时也到了饭点,吕伯奢的儿媳首先端进来一个木盘,木盘上是热气腾腾的三万清汤,嗅起来香气扑鼻,甚至还加上了一点叶菜叶子,看着就让人有食欲。
“小老儿准备不周,不过这汤却是美味,三位不可不尝。”
吕伯奢笑眯眯地走进中堂,身后的大儿子和几个孙子同样端着几个木盘,里面是整个的烧猪头以及大块的肴肉,虽然几个孩子都一个劲地看着木盘里的肉食咽口水,但却没有一个敢偷吃的。
“唉,劳动伯父如此,孟德心中有愧呀,也请伯父上座。”
连忙将吕伯奢让到上座,曹操显然对吕家的招待很满意,虽然乡村僻壤远远比不上洛阳城内的豪华宴席,但胜在真情意切。
“伯父所言果然非虚,这汤真乃人间美味。”
品了一口眼前的清汤,陈宫不由得眼前一亮,汤是清汤,但是味道却出乎意料的好,显然是趁着新鲜用猪身上的鲜肉烹制而成的。
至于夏燹,则是已经咕咚咕咚地将碗里的汤全部灌了下去,这碗汤里有一种让他熟悉的味道,是什么呢?他努力回想,好像是在以前自己曾经频繁接触的东西。那种粘稠、鲜艳、散发着强烈味道的液体。
“哈哈哈,这是小老儿年轻时所学到的本事,乃是用新鲜猪血熬制而成的汤水,对补充精力大有裨益,明日贤侄使君上路,也多喝几碗。”
吕伯奢颇为得意,这个熬制猪血汤的手段还是他年轻时偷学来的,也难怪见过世面的陈宫也出生赞叹,但是曹操却顿时一愣,不由得出声道:“这是,猪血汤?”
“正是,贤侄不喜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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