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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蝎龙太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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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顿时就算是无可回转了,夏燹也是面色一冷,他虽然性格懒惰随和,但是在自己完全没意向的情况下被叫做放荡子,当然心里会不舒服,再加上那个丫鬟不知天高地厚的叫嚷,顿时就引起了他内心的逆反心理。
“我现在心情不好了,所以告诉你们,若你们不知天高地厚的话,就不是被扔水里那么简单了。”
夏燹端起面前的果冰碗,继而漫不经心地在碗口一捏,一块整齐的瓷片便被掰了下来,边缘甚至连裂纹都没有。从容不迫地将这片瓷片在手里一捏一松,夏燹重新张开手掌,那片瓷片赫然已经变成了一堆细细的粉末。
这一幕顿时看得三个跃跃欲试的护卫面色发白,瓷碗本身就易碎至极,夏燹能随手掰下来一块毫无裂纹的碎片就已经不可思议,而一握一松之间,竟然能把瓷片变成比盐还要细腻的粉末,这份功夫已经不是这三个护卫能想象的了。
按道理讲,夏燹的确有些放荡了,毕竟这几个护卫的小姐一看就非富即贵,而在公共场合下让一个豪门千金与陌生男子同席而坐,这完全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唯一只会发生在和未婚夫之间。
所以,夏燹无心讲出的话语,事实上已经基本上等于【**,过来给大爷笑一个。】这样子的恶霸专用台词了。
很想为民除害的三个护卫自知力量不足,强行而为的话,估计会被恶霸拍成和瓷片一样的下场,只得脸色煞白地退下。这一幕顿时引起了那个丫鬟的极度不满,一怒之下,这个很显然知道借助权势力量的丫鬟直接跑回马车里讲了几句话,过了一会又气呼呼地跳出来,这一次她的目标却是那几个站在冰店旁边值守的护城军士。
“这是郎中蔡大人的腰牌!你们速速把这个浪荡子赶走!”
拿着一块古朴古香的腰牌,这个丫鬟小脸通红地大声喊叫,而周围排队的有人眼尖已经认出了那块腰牌上的花纹,顿时低声道:“原来是郎中蔡邕大人府上的千金,嘿嘿,这个野小子不知好歹,这次可是要吃苦头了。”
而那几个值守的军士,却是各个面面相觑。他们是张辽特意安排的人,自然也算是张辽的心腹手下,那天夏燹跟张辽的较量他们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看事后的情况,自家将军似乎输得很惨。
张辽的武艺如何,他们最清楚不过了。连张辽都打不赢的狠角色,眼前这个小丫鬟居然想让自己几个去捋虎须?
“哟,你们几个?也想去河里游游泳?”
夏燹笑嘻嘻地看着那几个并州军士,而为首的军士苦笑了一声道:“员外,您就别取笑哥几个了。这位小姐,不是我们对郎中大人不敬,实在是把我们哥几个绑一块也不够这位塞牙缝的,您就别为难我们这些大头兵了。”
“你!你们这。。。!”
看起来这个丫鬟很显然是想说几句脏话来表达一下内心的强烈愤概,但是却似乎因为出身书香门第所以想骂人都找不到台词,而笑嘻嘻地看着她涨得通红的脸蛋,夏燹很有一种欺负小女生的邪恶快感。
小拳头捏得紧紧的丫鬟终究还是没有扑上来殴打夏燹的勇气,只是含着眼泪气呼呼地一路奔回了马车,而很快,一个清冷的女声便在车内响了起来,带着一种珍珠滚落玉盘般的清脆:“圣人云不识教条当与**无异,现今看来果然如此,莫非朗朗乾坤之下,更无一人是丈夫?”
声音好听,但是话语很欠抽。
这是夏燹第一时间得出的结论,而周围那几名并州军士也多有羞愧之色,其中年纪最大的那名军士苦笑着凑过来低声道:“员外,实在不行您就让个位置吧,这位是蔡郎中家的千金,您要是一味调笑可能会有麻烦的。”
“哦?麻烦?”
这个词语罕见地让夏燹双眼一亮,所以他立刻就兴冲冲地回过头认真地询问那个军士道:“多大的麻烦?”
“呃。。。这。。。大概,不小吧。。。蔡郎中是有名的大儒,在整个洛阳城都很有分量。。。您要是真得罪了他的千金,恐怕在洛阳城就举步维艰了。”
年老的军士以为是夏燹打算听自己的话,连忙跟夏燹解释。而却冷不防夏燹猛地一拍桌子,哈哈大笑道:“好!!正愁找不到机会给那混蛋添堵呢!就你了!!”
“哈?”
愕然的老军士不明所以,但接下来的事情却让他眼睛顿时瞪得好像铜铃一般。
只见夏燹大步走到霜阁旁边的一个大水缸旁边,这个水缸却是储备的净水,用来冲泡茶水,而它足有一丈方圆,一米多高,此刻里面的储水更是满满的。而一手抓住缸沿一手托住缸底,夏燹双臂一较力硬生生将它拔了起来。狂笑着走向那辆碧油车,夏燹道:“这位小姐不必说话那么难听,不就是有点热嘛?!”
话音刚落,夏燹便倒转缸口,如同浇水一般将水缸里的水轰然一声泼向了那辆马车,瞬间,庞大的水流浸透整辆马车,而一大一小的两声女子尖叫也顿时从马车中响起!但夏燹的狂笑却还加上了最后一句话。
“接着!我这就帮你降降温!!!”
。。。
 ;。。。 ; ;
第二十四节 龙在洛阳城(九)
夏燹捅了马蜂窝了。
而且,从各种情况来看,这都是个大到了极点的马蜂窝。
郎中蔡邕这几日因为天气炎热而心浮气躁,双目更是红肿难当。医者的诊断是取用冰水消暑即可,而蔡郎中的掌上明珠,蔡琰便亲自出门欲要从洛阳城唯一售冰的地方,霜阁购买几块寒冰,为老父消除暑气之苦。
这本该是一出孝女慈父的完美图画,然后,然后就被一个半路上跳出来的恶霸给搅了。
根据小姐随身丫鬟声泪俱下的哭诉中,那个恶霸可谓无礼到了极点,先是和一匹马占着一个位置死活不挪窝,然后在小姐好言相劝时口出恶言**,随后更是在小姐忍不住的指责下,恶向胆边生,竟然搬起一边的水缸将小姐的马车连人都浇了个透心凉。
可怜自家小姐从未抛头露面过,这一次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浇得浑身透湿,这份羞辱不要说小姐,连她也不想活了。
而马车的几个护卫虽然奋力反抗恶霸,然而苦于那恶霸武力惊人,悍然将三名护卫全都扔进了一边的环城河当中,如若不是在朗朗乾坤之下,可怜自家小姐恐怕生死难知。
自己女儿被欺负到这地步,蔡邕蔡郎中大怒,与蔡家定有婚约的卫家大怒,与卫家交好的袁家大怒,一向仰慕蔡家小姐才名的众多洛阳才俊大怒,大家要看看是哪个恶霸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折辱蔡家小姐。
所以,在夏燹离开霜阁,优哉游哉地继续在大街上逛了不到半个时辰后,他就被一大群人堵在了闹市的街头上。
夏燹左右瞅瞅,发现围着自己的人至少有三四百号,前面一层站得都是衣着光鲜面相年轻的男子,后面几层则是身体健硕手持各类家伙的家丁仆役,看起来就像是个大号的多层夹心饼干,而最中央的那点就是夏燹和赤魃。
好吧,还是没超过一千人,不算什么事。
夏燹懒洋洋地继续向前走,而那些将他围起来的人显然不打算放他离开,当下就有一个双目冒火的年轻男子迈步而出,戟指夏燹怒喝一声:“恶贼!!我与你不共戴天!!”
嗯?这台词耳熟啊,不过不共戴天这个仇是不是稍微有点过了?一般而言得杀了人老子或者全家才能获得这种程度的仇恨值,而夏燹确定目前死在自己手里的人不大可能有后代找自己报仇的。
夏燹颇为摸不着头脑地看着眼前这个家伙,唔,面如冠玉唇若冬雪,身似扶柳脚步虚乏,看起来倒是很有一种病弱美感,若是女人长成这样子,那肯定就是林黛玉类型的病美人。不过,若是男人长成这样子。。。只能说是纵欲过度气血匮乏。
身为武者自然擅长望气之术以判断敌手强弱,而夏燹上下瞅瞅这家伙,心里默默估算了一下,认为这厮活过三年的概率不算太大。
“那个,这位仁兄?能让个道吗?”
觉得自己没必要跟一个快死的人生气,夏燹好心地想要劝劝这家伙,让他把路给自己让出来,不过很明显他的这种行为引起了这位病公子的强烈反弹,狠狠一挥手,病公子脸红脖子粗地大吼:“谁是你这种衣冠禽。兽的仁兄?!”
“。。。。。。”
这就过了,虽然你快死了,但你不能在死前还让别人不舒坦。所以,夏燹脸色一冷,道:“既然如此!!你小子找大爷有事?!”
“你。。。!”
病公子又是一口气差点翻不上来,颤抖地指着夏燹,喘了半天气也没能说出第二句话来。而夏燹也不着急走了,他正嫌没事干,当下充满挑衅地看了四周一眼道:“还有你们,来上杆子找揍吗?”
这句话就过了,大家这么多人杀气腾腾地来找你,你不害怕也就罢了,居然还这么不给面子地放群嘲,当下顿时众怒沸腾,人群当中发一声喊,然后四面八方手持各类家伙的家丁便如狼似虎地扑向了中央,按照他们各自少爷的话语,那就是直接朝死里打,打死了上面有人担着。
夏燹今天是出来玩的,自然没穿逆龙铠也没带蝎龙枪,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区区几百号家丁就能击倒他。而想了想,夏燹决定还是尽可能留点手,至少别打死人,毕竟这里是他要长期居住的地方,杀人总归不太好。
一抬手格住一根迎面劈来的哨棒,夏燹反手一拉将那名大汉扯到了面前,顺手将他往身后一推,顿时噼里啪啦一阵肉响,七八名从背后袭来的家丁手里的棍棒全招呼在了这名倒霉的大汉身上,大汉的惨叫立刻混合着棍棒击肉的声音响彻云霄。
一个扫堂腿放倒三个似乎想要合击的人,夏燹抬脚就毫不客气地站在了其中一个家伙的背上,所处地势顿时拔高一节,打架斗殴当中地势还是很重要的,居高临下就意味着易守难攻。顺手扯过一个咆哮着拿棍子招呼下三路的家伙,夏燹正正反反赏了他四五个耳光,接着往脚下一丢,第二层人体增高垫立刻成形。
而四周那些家丁也感到了不对,眼前的这个少年就好似在不断增高一样,而他们为了攻击到对方,也不得不拼命地向上凑,而这导致的就是夏燹脚底下的人肉垫子不断增高,而那些被击倒后垫在下面的家丁不断惨叫却难以逃脱,因为周围那些没被击倒的家丁还红着眼地一个劲往他们身上踩。
在这种此消彼长的情况下,夏燹很容易地就摆脱了被围攻的不利处境,这种对付群殴的方法他早就熟悉无比了,不过寻常情况下垫在他脚下的应该是一座尸山,而不是这些还能呻。吟哀嚎的活人。
不过另一面,赤魃的做法就没夏燹这么人性化了,一群围着它试图抓住这匹怪马的家丁算是遭了殃,身为一匹使用炼龙残血从小培育出来的妖马,它一蹄子出去至少能让人飞出七八米远,围着它的人就像是下饺子一样地四面乱飞,一个不小心把脸凑到它屁股边的家伙更是倒了大霉,被赤魃长长的马尾巴一家伙抽得跟个陀螺一样地在原地转了七八圈,那整张嘴都歪到了一边,估计以后会落个‘歪嘴’的外号。
这样子的打斗,还不到半刻钟就结束了,可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夏燹坐在一座保守估计有七米多高的人山顶上打哈欠,而赤魃则是撂着蹶子表示它很不高兴,招呼夏燹赶紧下来,它刚才扑腾了一会稍微有点渴。
一群华服公子的脸色全变青了,他们这次出来基本上是得到了家长的授意,要把这个胆敢调。戏蔡家小姐的恶贼爆殴一顿的,所以几乎是将所有能用的家仆都带了出来,但是现在目测这些人再乘以十恐怕也不是这个恶贼的敌手。
所以,现在的画面就显得很尴尬了,因为坐在人山顶上的那个恶贼似乎有些无聊,所以跳下来打算起来走人了,这如何使得?要是真让这家伙走了,那恐怕这些才俊们会羞愧至死的。
可是,打又打不过,接下来该咋办?
还好,就在这时,那个病公子又站了出来,挡在夏燹面前充满悲愤地怒吼一声:“恶贼休走!”
“。。。。。。”
上下瞅瞅这个家伙,夏燹都有些佩服他了,因为这厮明显手脚身体都在发抖,却还是勇敢地站了出来,虽然看样子随时都可能昏厥过去,不过至少要比周围的那些家伙强得多。
“你打不过我的,所以还是赶紧回家吧,我觉得你身子骨不太好,万一一会暴毙的话,可就冤枉我了。”
夏燹好心地再次提醒这个以勇气打动自己的家伙,不过这种似乎示弱的话语,让这个病公子多少找到了一点自信,所以病公子再次大吼一声:“恶贼!似你这种不学无术之人!有何面目苟活于世?”
“。。。。。。”
喂,这就过了吧?我好心让你回去,你这是打算放嘴炮让老子自裁?
夏燹的眼神再次变得不友善起来,双手更是抬起来微微捏了捏手腕,清脆的骨骼摩擦声顿时让四周的人打了个寒战,大家几乎已经可以预见到这位病公子被揍成流星的场景。
“哼!果然是粗鄙之人!一言不合便手脚相向!我卫仲道饱读诗书!正气在身,今日为妻追讨公道!哪怕是死也要让天下人知道!尚有正气在人间!”
所谓极度的恐惧催发的便是极度的勇气,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的卫仲道反而话语利索了起来,脸上更是呈现出亢奋的晕红,显然是类似于一种打算燃烧自己照亮别人的心思了。
好吧,这家伙这样子,反而让人没有揍他的冲动了。
夏燹放下手,继而耸了耸肩道:“你这家伙也有点意思,你怎么知道我不学无术?我学习的知识恐怕你闻所未闻。”
“哼!想我卫家诗礼传家!我卫仲道从小便可过目不忘,如何有我不知的典义?”
卫仲道也终于不那么发抖了,因为他发现夏燹似乎不打算把他揍成流星,所以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既然在武力上压不倒夏燹,那么在众目睽睽之下以学术让其颜面扫地也算扳回一城。
“很好,那么《三字经》你知道吗?”
“什么《三字经》!莫非乡野杂学也配与我谈论?”
听到对方说出了一个自己闻所未闻的典仪名字,卫仲道顿时信心大增,他断定眼前的夏燹肯定是随口说了个临时编出来的名字哄骗自己,更是肆无忌惮道:“汝可说道一二,若真是金玉良言,吾卫仲道当向你磕头赔罪!”
“磕头就不用了,毕竟我似乎也忘了点。”
夏燹揉揉太阳穴,他记得自己是很小的时候学习的《三字经》,不过似乎其中的一部分字句被掩盖了,当下就道:“你且听着,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三字经》算是典籍吗?当然!而且还是相当有深度和教育意义的珍贵典籍,而身为诗礼传家的卫仲道,自然也能分辨出来这些朗朗上口的三字经文中所包含的含金量,所以,在听了不到十几句后,他就果断地呆滞了。
古代因为文化的传播和学习极难,加上典籍的保存和写作极难,所以任何一部书籍几乎都能算是宝物,豪门大户最为看重的收藏品不是金银,而是书籍!比如关羽,他家中唯一的一本藏书便是《左传》。
因此,夏燹随口说出来的《三字经》,落入周围这些才俊耳中,不亚于晴天霹雳。之前夏燹表达出来武力虽然高超,但他们完全可以轻蔑地说一句‘粗鄙武夫’,然而现在夏燹随口蹦出来一段他们闻所未闻却珠玉其中的《三字经》,这感觉就完全不同了。
更为可怕的是,《三字经》这是一本他们根本没听说过的典籍,这说明这本经书的价值远远超出了现在已经流传的书籍。如果,能在这本书籍的编撰和排序时哪怕提上一下自家家族的名号,都足以让自家的家族流传千古。
而夏燹背诵了十几句,之后就有点不耐烦了,干脆地摆摆手就走,他最讨厌背书了,这感觉引起了他内心最深处的一种厌恶感。
而周围的才俊们,也没了再找夏燹晦气的心情。夏燹这一本《三字经》,已经足以将他从一个粗鄙武夫提升到大儒子弟的身份,那么,就算是他调。戏了蔡家小姐,这也是他和蔡家的直接对话,根本不能再用这种对付**的行为去收拾他了,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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