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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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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考核观察一个人十分好的方法,不过对于李璟来说,这些方法确实好。但是他现在迫切需要的不是考核他们的能力,而是要如何提升这些人的士气,点燃他们的希望,打开他们的动力。让这支部队能够马上进入状态,如此,才能真正开始考核和训练,然后才是考验甄别,从其中挑出那些有能力者加以信任培养。
“很好,每个人都想有地有房,然后粮食满仓,贤妻在堂。不过,这一切都不会是天上掉下来的,这一切,都得我们自己去争取。现在,上天就给了我们一个这样的机会,朝廷和皇帝陛下召集我们这群吃不饱饭,穿不暖衣,家中无田,屋中无妻的人来这到这里。我知道,你们当初抽丁应征的时候,肯定心中有过泄气,甚至是怨恨。觉得家里还上有老下有小,今年又因天灾绝收,连过冬的粮食都还不知道在哪里,你们做为一个壮劳力却要被征召到此。”
“说实在的,这样的想法我曾经也有过,可那仅仅是一瞬间的想法。在下一瞬间,我就改变了这个想法。你们不应当把这看做是一件苦差,而应当把这看做是一个机遇,一个改变你,改变你们的家庭的大机遇。弟兄们,机遇就摆在我们的面前,你们难道要看着他们溜走吗?”
李璟一口气说来,心中也不由的激愤起来。这番话他并不只是用来鼓动士气,实际上也是对他自己说的。
“你们看看我,看看你们身边的王小石头,看看李秋生,看看李细狗、王东他们。十天之前,我们和你们一样,没有半点区别。可当我们踏出清宁乡王李庄之后,我们的际遇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路上杀了西火寨的十个匪徒,得到了几十万钱的赏赐,我们不但做了队头、伙长,而且今年冬天家里的粮食也根本不用担忧了。”
几十个士兵当然十分清楚自己队头们的杀匪故事,此时再听李璟讲起,无不两眼冒光,只恨自己没能碰上这样的好机会。
“弟兄们,你们看,改变其实不难,缺的只是一个机遇。当初我与小石头他们遇到这个机会,我们抓住了。我相信,这样的机遇还有很多很多,关健的是你们想不想抓住。”
“想!”这一次不用李璟发问,所有的人都吼了起来。
“很好,机遇难求,我们谁也不知道他哪一刻会降临到你的身边。对于我们来说,就是要时刻准备着,好让机遇降临之时,你不会再错过。可如何准备?只有一点,训练,只有训练出一身的本领之后,你们才不会错过机遇,或者被机遇干掉。现在,准备考核训练,第一个机遇就将摆在你们的面前,只要本领出众,我就将任免你为本队的伍长,甚至是伙长,一切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你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一张张激动的面庞上,充满了期待。
第42章 七禁五十四斩
李璟一番话鼓动士气,正要下令开训,却见一溜烟尘土扬起,十余骑正直奔李璟等人而来。
副队头林武率先上前迎接,然后又迅速的奔跑回来。
“队头,宋都虞侯与林教练使、王教练使及文登营宋十将前来视察,左一都王将头和张虞侯等陪同。”林武满脸笑意,一口气将来人身份报知李璟。
李璟听罢也不由愣了一下,不说陪同前来的王重与张宏都是他们的直属上司。就张都虞侯和两位教练使以及宋十将,那可都是登州团结营的几个顶头人物了。
登州团结兵下设四营,各以县名命名。每营主官为十将,下设左右各五都,每都两队。文登营一千人马,为十将宋希统领,下设左右五都,各设将头,王重正是左一都将头,统百人。而李璟所在第一队,正是王重左一都所统两队的第一队。
王重和宋希都是李璟的直属上司,可张都虞侯和林、王两个教练使的来头还要大一些。
晚唐不论是在禁军还是藩镇衙军或边镇兵以及支州县、县镇兵或者团结兵中,通通都设有虞侯一职。在军、镇一级,设有都虞侯,在营一级设有将虞侯,然后直到都一级,设有虞侯。
对于虞侯这个官职的职责,明文所写的是:职在刺奸,威属整旅。齐军令之进退,明律师之否藏。这句话点明虞侯的最大职责是军中执法,平时整肃军纪,战时督战。而且虞侯不仅仅是军中执法,他们同样掌军。在晚唐,都虞侯和虞侯乃是一个重要军职,一般都是由藩镇节度使的亲信担任。
在登州团结营,最高职务是团练使,由登州刺史兼任。再往下,登州长史封彦卿兼任团练副使。
但在实际掌握上,登州团结营的实际掌握者却是由淄青平卢节度使帅府所任免的都虞侯与四营十将所掌握。登州都虞侯使宋温更是节度使宋威的心腹部将兼同族,在五个下派的军官中,宋温在四个营十将之上,成为登州营实际上的主事人。
至于两个教练使,虽然职位不高,但位置却很重要。登州团结兵集结蓬莱一月,并非是真正的训练。他们集结到蓬莱,真正的目的不过是进行一次点名,以及整编,由上面安排各营各都甚至是各队的军官名单。营级军官的任免基本上是由节度使帅府做主,但对于都、队一级的军官任免,却是由两位教练使所考核的。
李璟之前还没有见过宋温以及宋希等四位十将,他进城时,这五位主官还未从青州赶到。他没想到,宋温等人这么快就赶到了蓬莱,而且一到蓬莱,居然马上就先到了自己的第一队。
“卑职文登营左一都第一队队头李璟拜见宋都虞侯,拜见王教练使、林教练使,拜见宋十将,拜见王将头、张虞侯!”李璟快步上前,在宋温等人马前恭敬迎接。
突然一大群上司到来,李璟确实有些诚惶诚恐。虽然他是刺史和司马的门生,可宋温却是节度使的心腹,而且还身为登州团结兵的都虞侯,做为登州营的实际上司,对方是否买刺史的帐还是两说,更何况他这个小小的门生乎。
出其意料的是,宋温很年轻,年青的让李璟有些惊讶。宋温六尺身高,和李璟差不多上下,但却十分黑瘦。给李璟的感觉,宋温仿佛是个骨头架子,而且他的年纪很青,李璟猜测他最多二十七八。偏偏他那骨感的身材,脸上还配有数条疤痕,让人有种不敢直视的感觉。
宋温的目光十分锐利,他在马上打量了李璟约有半刻钟的时间,直瞧到李璟都有种不安的感觉之时,他才翻身下马,亲自上前扶着李璟起来。
李璟和宋威的手握在一起,感觉到那是一双十分粗糙且满是老茧的手。他的手十分有力,李璟能感受到从他手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
“你就是李璟?倒更像是一个书生。”宋温笑道,可他一笑起来,枯瘦的脸上牵动着那数条刀疤,却更加吓人。“远远看到你刚才好像在训话,说什么呢?”
李璟恭敬回道:“开营还有两天,我队暂无任务。所以卑职想趁此机会对全队上下进行一次考核训练,摸一摸底,然后根据各人长短,进行编组,并且将其中优秀者选为正副伍长、以及正副伙长等职。”
宋温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开营后大营也会第一时间着手这件事情,不过你能先行一步,而不是坐等,说明你很有一股干劲啊。不错,正好,本官今日刚到蓬莱,第一次进营,那就先看看你队的考核训练,你不用管我们,按你的计划进行吧,我等在这里观看就行。”
“还请宋都虞侯给弟兄们训两句话,让弟兄们也感觉一下上官的训诫!”
宋温看着李璟笑了笑,笑的李璟都有些心里发毛。对这个新来的上官,李璟总有股子看不透的感觉。说他年青,他确实年青,也就是三十还不到。可是他那脸上的诸多刀疤,却明显的是战场上换来的伤痕。加上听说他是宋威的同族加心腹,再一想宋威那是在南疆和南诏打过多次大仗的将军,那宋温肯定也不是等闲之人。偏偏他身上却又没有那种武将的跋扈之感,让李璟总是猜不透他的想法。
“刚才本官仔细看了看你们的队列,如果考虑你们十天前还是乡下田地里的农夫,那么你们的队列还是排列的很整齐,很不错的。可以说,连神策禁军新兵的队列可能也不过如此。”
听到这话,下面的新兵们都有些兴奋,能得到这么大的官当面夸奖可不容易啊。
“你们是否听了本官的这番话感觉很高兴,甚至有些得意?”宋温笑了笑,笑的比哭还难看。
李璟听到这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果然,宋温的口吻马上严厉了起来。
“你们错了,虽然和田里的泥腿子比起来你们也许要强一些,但也仅仅如此。与真正在刀山血海里活下来的老兵们相比,你们就是一堆渣,甚至连渣都了不如。就你们眼下的这个样子,如果拉到南疆和南诏人拼刀剑,老子敢打赌,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回来。”
“打仗不是儿戏,别以为你们只是团结营就不会上战场,告诉你们,现在各地都是乱匪盗匪蜂起,老子实话告诉你们。也许三月,也许半年,你们就有可能拉上战场。不论是山林剿匪,还是边疆战斗,就算是一群老兵,死在刀枪箭羽下的机率也是十分巨大的。如果你们想问有没有提高生存的机会,那老子可以告诉你们,那就是趁现在吃饭的家伙还寄存在你们的脖子上,努力的训练,唯有如此,你们才有可能将来还有一线生机。”
“多的老子也不说了,既然进了军营,老子现在又是掌管军中执法的都虞侯,现在就说几句有关的。那就是从现在起,登州团结营执行七禁令五十四斩军令,凡有敢违犯军令者,按律执行。”
“听好了,七禁令:轻军、慢军、盗军、欺军、背军、乱军、误军;犯本禁令者皆斩。”
“凡犯以下五十四条立即斩首: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
“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五: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
“六:所用兵器,弓弩绝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旗帜凋弊,此谓欺军,犯者斩之。”
“七:谣言诡语,捏造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蛊惑军士,此谓淫军,犯者斩之。”
“八: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
“九: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淫妇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
“十:窃人财物,以为己利,夺人首级,以为己功,此谓盗军,犯者斩之。”
“十一:军民聚众议事,私进帐下,探听军机,此谓探军,犯者斩之。”
“十二: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于外,使敌人知之,此谓背军,犯者斩之。”
“十三: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
“十四: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
“十五: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
“十六: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
“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一连串的斩字,每说一个斩字,第一队的士兵脸们就不由的白了一分。当宋温一口气将五十四斩宣示完之时,李璟甚至闻到了一股子尿骚味,居然有人被此严厉无比的军令吓尿了。
第43章 练兵之法
宋温一番话,居然当场吓尿了新兵,不但李璟感到十分没面子,就是左一都将头王重和张宏也面色发黑。而做为新到任的文登营十将宋希,更是一脸阴沉。
太丢人了,就这样的怂兵,真要上了战场,那还不得立即转身而逃?
宋温倒是并没有什么表情,似乎早已经料定了这群不成器的新兵会有如此表现。他转头招过李璟,笑道:“你的兵你自己也看到了,对此,你有什么训练计划改变他们吗?”他问这番话,主要还是因为他来时的路上已经听说过了李璟,知道了李璟连杀四匪的功绩。
而且他还接到了节帅宋威的密信,信中宋威告诉他登州官场如今崔芸卿与昭王李汭和司马于琄结为一派,而封彦卿等本土势力又结为一党相互角力的情况。并且说明了崔芸卿和于琄收了李璟为门生,而封彦卿又涉及让侄子冒领李璟同伙军功之事。宋威让宋温到了蓬莱之后,以李璟为突破点,先仔细观察李璟,希望他能以李璟为契机,打入登州,把崔芸卿和封彦卿他们拉为已用,稳固宋威节度使的位置。
除此外,宋温此时身上就还带着节度使帅府对于李璟等人的嘉奖晋升令。不过宋温却并不打算立即拿出来,他要先好好的看看李璟的表现。
李璟看着宋温注视自己的目光,略微沉思了片刻。他从对方的目光中觉察到这并不是一个随意的问话,这应当是宋温很认真的一个问话,这是对他的一个考验。
宋温是都虞侯,李璟不想在他面前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刚才手下被几句话吓尿了裤子,李璟可不希望自己也被宋温归于无用的范围。
“回都虞侯话,卑职以为,这次新召集的团结兵其实总体都还不错,年龄都是十五到二十二三之间。可以说,这批团结兵实际上比以往朝廷招募的兵募健儿还要好一些。只要训练得当,卑职以为这就是一支精锐。不过也正因为这批团结兵年青,所以也还存在着许多不足,首先就是他们根本没有半点经验,一切都得从头再来。好在这些都是白纸,正适合任意沷墨挥豪,训练成我们所期望的劲旅。”
“白纸这个比方用的很恰当,这些丝毫经验全无的新兵,却是最好也最无用的兵。无用是他们没丝毫经验,这样的兵最难训练,一旦拉上战场也是最先死的。可说这样的兵是最好的,因为只要训练的人有本事,就能事伴功倍的训练出一支劲旅。本官听你的话,似乎你心中早有沟壑?有成熟的计划吗,说来听听。”宋温对李璟的话有些意外,又有些期待。
李璟面对着宋温这样的沙场战将,可不敢拍胸脯打什么保证,那只会让对方耻笑。他谨慎的道:“精兵不能一日而成,如果能给卑职三年时间,卑职有信心练出一支所向披靡的勇士。”
“三年太长,三月如何?”宋温道。
李璟愣了一下,三月?他心中确实有一个初步的练兵计划,可三月的时候够什么用?他说三年都是往短了说,三个月,也就够练个队列什么的。
可是他要怎么回答?说不行,那是不是显得自己无能?还是说可行,那又是超乎自己本领的应承,这到时事情不成,岂不更糟?
犹豫了片刻,李璟还是决定直说。
“回都虞侯,三月时间确实太短,这些都是毫无经验的新兵,三月时间他们根本学不会什么。如果是支老兵,三月时间的整编,可能会战力翻倍,但如这样一支团结新兵,请恕卑职无能。”
本以为这番回答会换来几句斥责,却不料宋威认真的转头看了他几眼,笑道:“不错,你要是真回答说三月能成,那你现在就可以打包去伙房做饭了。带兵,最忌是看不清形势,不自量力。你现在和我说说,你的计划是什么,不要在意时间限制。”
“卑职的计划是先进行一次摸底考核,然后从其中将优秀者提拔为伍、伙长。先任命组建好从上到下的军官编制,然后再根据各人长短编组伍伙。”
宋温点了点头,轻笑了下:“想法不错,蛇无头不行。好的军官,就是一支军队战斗力的一半。唯有上下通畅,令行禁止。我给你一个建议,选拔任命军官之后,最重要的一点是军纪。军无众寡,士无勇怯,以治则胜,以乱则负。兵不识将,将不知兵,闻鼓不进,闻金不止,虽百万之众,以之对敌,如委肉虎蹊,安能求胜哉?所谓治者,居则阅习,动则坚整;进不可以犯,退不可以追;前劫如节,左右应麾;可合而不可离,可用而不可疲;虽绝成阵,虽散成行,治之素也。”
“古法曰:三官不缪,五教不乱,是谓能军。三官者,鼓、金、旗也;五教者,目、耳、手、足、心也。教目知形色之旗,教耳知号令之数,教足知进退之度,教手知长短之兵,教心知赏罚之用。五者用习,是取胜之治卒也。故用兵欲其便,用器欲其利,将校欲其精,士卒欲其教。故不先日阅,是谓教而无渐;不后讲武,是谓训习而无功。斯则交相为用,而成折冲静难之具也。若夫乘三农之隙,习六师之容;顺威仪,明少长,严赏罚,陈号令;麾焉使必从,指焉使必赴,则将帅者当于此求其一二而施之行事云。你明白我所说的这些不?”
李璟仔细的思虑了一下宋温所说的话,回道:“都虞侯的意思是,士兵先应当学会令行禁止,知道进退。然后才是学习战阵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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