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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色黎明-第3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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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接近上海,水面上就越热闹走到第三天早上,居然看到了一个熟悉和陌生的建筑物,冒着浓烟的高耸烟囱陈克见过很多烟囱,小的时候也经呈爬这些高高的设备,但是又很多年没在城市见过了作为中国为数极少的工业中心之一,上海集中了相当比例的工业企业越靠近上海,这些工厂烟囱就越多

    不仅如此,船只数量也越来越多繁华的上海不仅仅是集中了工厂,也集中了大批的工人作为中国重要的对外城市,商业同样繁华当然,负面作用也是有的,越接近上海,水质就越差河面上飘荡着一股难闻的味道把本想看景色的陈克逼回了船舱里面

    在码头上人头攒动,各种地方口音的拉客声此起彼伏住店的,运货的,穿着短衣的劳动者都在为一天的口粮努力招揽生意除了交通工具不同之外,和现代的车站没什么本质区别下了船之后,陈克却觉得脚下发软,整个地面仿佛都在摇动华雄茂笑了笑,把陈克那庞大的旅行包接过来,“看来文青不怎么坐船啊”

    “让大家见笑了”陈克边说边要拿回自己的包

    “切瞎客气什么”华雄茂说道然后他转过头,高声喊道:“来几辆车”本来就有黄包车夫拉着空车往这边过来,听到华雄茂中气十足的呼喊,更多的黄包车夫争先恐后的奔了过来

    徐锡麟不想花冤枉钱,最后雇了一辆大车,拉上众人往市区进发

    陈克还是那身在绍兴的服装,在这里却没有人瞩目西装革履在上海不是什么稀奇景物路两边的店铺一间挨着一间,行人不少,街头到处可以看到乞丐这个繁华热闹的中国大城市和历史上的记载一模一样

    陈克不太记路,穿大街过小巷的,徐锡麟带着大家到了上海光复会的落脚地,一进门就听到有人喊道:“伯荪,你何时来的上海?”徐锡麟连忙赶上去和那人说起话来陈克这几天除了给大家讲课,也学些南方话,隐隐约约听明白徐锡麟称那人陶公,仔细看起来,这位穿了长衫的陶先生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个“圆”字身材圆滚,脸庞圆滚,倒是眉目深刻,看上去英气勃勃

    两人说了片刻,徐锡麟给双方介绍这位陶先生名叫陶成章陈克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更详细的却想不起太多,应该是光复会的知名人士听徐锡麟介绍到自己的时候,就有些语焉不详,只是说陈克从美国留学回来陶成章一一和众人拱手行礼,态度十分诚恳一看就是经常在外面走动结交的

    “陶公,我们想见见蔡公不知道蔡公现在可否有空”徐锡麟问道

    听完这话,陶成章脸上稍稍露出为难的神色,“蔡先生最近正在和同盟会那些人接洽,这几天怕是不行”

    “那我们等等也行”徐锡麟答道,“陶公,你在上海有认识租界洋人的朋友么?”

    陶成章愣了愣,徐锡麟不喜欢洋人这大家都知道,光复会的成员没几个喜欢和洋人打交道的没想到徐锡麟这次居然直接想和租界的洋行有些瓜葛,大出陶成章意料之外想了想,陶成章说道:“我认识个人,名叫游缑,你倒可以找此人”

    “去哪里找这位游先生?”

    “广源酒馆”

    “”

    广源酒馆在宝昌路,也就是霞飞路中段,门上招牌不新不旧,看样子好久没有擦过了门脸也不大,这时正是下午,里面客人稀少陈克徐锡麟华雄茂三人走进酒店的时候,里面只有三四个人更具体些,一个中国人和两个洋人坐了一桌,柜台里面站了老板,也就这么几个人

    据陶成章所言,这位游缑先生最近常在广源酒店买醉度日说起此人,陶成章神色中有说不清的味道半是同情,半是不屑陈克仔细看了酒店里面的几人,他忍不住账折,又仔细看了看和洋鬼子在一起的这位中国人,竟然是位缎子长裙,梳了长辫子的女性而三人正在用英语交谈着,这位女性看来喝得不少,她左臂放在桌上,小拳头支着自己的腮帮,声调都有些变了三人说话不快,陈克听了听,大概是洋人想请中国女士去什么地方玩,女士表示不同意

    陈克也不想多耽误事,他快步走到掌柜的面前,问道:“掌柜的,请问有没有一位游缑先生常来这里喝酒”陈克新学的江浙话不是很好,掌柜的一愣,没等他说什么陈克听背后的那位女士用英语说道:“hat?”

    “我们在找一位叫游缑的先生”徐锡麟跟上插了一句

    “r。游缑,没有这人。游缑,倒是有一位”女士用英语说道

    “哦”陈克再次账折,“你就是游缑女士?”

    两个洋人对谈话被打断明显很不满,其中一人站起身来,用英语说道:“我们正在说话,你们先滚出去”至少陈克对“getout”理解为不太善意的说法正在想怎么回应,就见那位女士转过身来陈克本以为看到的应该是一张醉醺醺的脸,映入的他眼中的,却是一双清醒而冷静的丹凤眼不过这只是瞬间的印象,那双丹凤眼里面的目光阴骛执着,正抽况下,决不该有这样的眼神

    “你就是游缑先生?”陈克想确定一下没等女士回话,洋鬼子已经不耐烦了当然,或许他们早就耐烦了现在找到一个借口,就开始吓唬陈克

    “闭嘴最新章节!”女士喊了一声,同时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圆筒拍在桌子上陈克瞟了一眼,那玩意貌似是个纸筒别是雷管吧,陈克想

    洋鬼子伸手就去抓哪个纸筒,女士抓起一根筷子,向着洋鬼子的手背猛戳下去洋鬼子缩手挺快,竹筷在桌面上击出清脆的声响,接着折断了本来就已经紧张的气氛此时被彻底引爆,两个洋鬼子同时站起身来,离中国女士近的那位伸手就去推那位女士陈克抢上一步,反手拍开了洋鬼子的手掌

    “hoareyou?”洋鬼子恼怒的问道

    陈克盯着他们,一字一句的说道:

    “i”

    “am”

    “your”

    “father!”

    店里面一下子沉静下来,无论是听懂的还是没有听懂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啊哈哈哈!”女士突然爆笑起来笑了几声,觉得不过瘾,干脆就用小拳头捶起了桌子此时,两个洋鬼子怒气彻底爆发,其中一人大吼一声什么骂人的话,随即扑了过来陈克早就准备停当,看洋鬼子开始动手,他的拳头向着洋鬼子的鼻子猛力挥去

    徐锡麟一时惊讶的呆立当超华雄茂则是大笑一声,又大喊一声,也扑了上去

    三分钟后,华雄茂抬起右腿,在瘫倒在地的洋鬼子身上踹了一脚,“接下来怎么办?”他问道

    陈克的左脚从另一个洋鬼子的胸口抬起来,想了想,又踩回去“请问那边的是游缑女士么?”

    中国女士此时刚汀笑意,看了陈克和华雄茂的做派,再次忍不住大笑起来,边笑边点头

    “听说你认识洋行的洋人,不会就是这两个人吧?”陈克微笑着问道

    “很不幸,不是这两个人”游缑女士用英语答道

    “为啥用英语?”陈克奇怪的问道

    “因为我说江浙话,怕你听不懂”游缑女士还是用英语捎带醉醺醺的声调答道

    “那你能听懂我说的话?”陈克更奇怪了

    “你的口音,我能听懂”依然是英语

    “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吧”陈克笑嘻嘻的说道

    “”女士说完,大大方方的站起身来,“去哪里”还是英语

第五章 骚乱(五)() 
朱丹陛和他的那些同伴们都被倒捆了双手,不过人民党没有过于为难他们,依旧让这帮人坐在马上,缰绳牵在并排而行的骑兵手中。过村子的时候,村民们为这么奇怪的一行人感到奇怪,纷纷驻足观看。朱丹陛只觉得又骄傲又羞耻,为河南百姓做事,是朱丹陛骄傲的地方。可是被百姓用看坏人的目光注视,他又觉得极为羞耻。为了解释自己并不是作奸犯科而被抓的坏人,朱丹陛大声喊道:“乡亲们,我是河南省议会议员朱丹陛。当下人民党入侵河南,大家若是遇到难处,就赶紧去省城开封躲一躲。”

    百姓们愣愣的听着朱丹陛吆喝,一副完全弄不懂的样子。朱丹陛喊了一阵,看到没人回应,大为心烦,他干脆喊道:“要打仗了,大家都赶紧去开封避祸!”这句话倒是有了效应,百姓听了之后脸色终于变得惊惧起来。

    骑兵一直没有阻止朱丹陛吆喝,直到听朱丹陛这么嚎叫,才催动了马匹加快速度。朱丹陛等人双腿被绑在马镫上,这一加快速度马匹颠簸起来,朱丹陛一下子咬到了舌头,这下痛的他忍不住眼泪都下来了,紧闭着嘴发不出声音。

    走了好远的道路,越靠北,村子里面的红旗就越多,一些村子的墙上刷上了“阶级斗争,土地革命”“人民党是咱们老百姓的政党”“工农革命军是咱们老百姓的队伍”等标语。百姓们日常生活依旧继续进行,完全看不到有被抢掠的迹象。

    因为被旁边的骑兵整了一道,朱丹陛觉得被自己咬到的舌头破损处一阵阵的痛,所以满心怒气一直不肯吭声。可看到农村的情况和他自己所想的完全不同,又忍不住想开口问。只是马匹走的很急,竟然找不到机会说话。

    太阳西斜,前方出现了一个军营。骑兵们在军营前面停下了马匹,军营门口却没有让他们进去,先是对了口令,确定了没有问题,警卫才放行。

    关押朱丹陛等人的是一个很普通的帐篷,被俘的这一行人也来不及观察,他们先申请去撒尿拉屎,清除了积压的存货才算是定住了神。等回到帐篷里面,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们了。

    “你就是朱校长,久仰久仰。”里面一个明显是军官的年轻男子笑着说道。

    打量着说话的人,朱丹陛冷冷的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抓我们?”

    “朱校长来这里做什么呢?”军官依旧笑嘻嘻的问。

    “我身为河南议会议员,难道还不能在河南走路不成?”朱丹陛大声说道。

    “走路当然可以,不过你要是自告奋勇前来炸我们的军火库,那就绝对不行了。”因为掌握了主动,年轻军官情绪十分放松。

    朱丹陛毕竟年轻,当时就变了脸色,他前来炸军火库是个很秘密的行动,没想到人民党已经完全弄清楚了朱丹陛的动。想狡辩几句,朱丹陛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军官笑道:“朱校长,我们也不会”章节”杀你,好歹你也是项城百姓选出来的议员,你既然还没能干成坏事,直接把你杀了也不好向项城百姓交代。不过这得委屈你一阵,去商丘的大牢里面反省反省为什么要来炸我们的军火库。你们先吃饭,吃完饭我们有人送你去商丘。”

    看年轻军官对自己的态度相当不屑,根本没把自己当成什么重要任务,朱丹陛来了火气,“你们无端攻入河南,反倒跟很有道理一样。”

    “哦?那你和张镇芳等人装模作样的在河南当家作主,难道就有道理了?”年轻军官嘲笑道。

    “我是项城百姓选出来议会议员!”朱丹陛受此大辱,立刻吼道。

    “哈哈,”年轻的军官笑道,“就因为你的确是项城百姓选出来的,即便你准备炸我们军火库,我们还是留你一条命。若是议会里面其他那些土豪劣绅,直接就拖出去杀了。”

    见人民党态度如此蛮横,朱丹陛气的话都说不出来,隔了一阵他才喊道:“河南百姓绝对不会奉你们为主。”

    年轻的军官笑道:“那就轮不到你操心了。赶紧吃饭,吃完还要赶路呢。”

    当晚没有再骑马,人民党把朱丹陛他们给捆起来锁在一辆运物资的车上。颠簸了一夜,黎明时分到了商丘。

    朱丹陛看了一眼朝阳,却意外的发现昨天两架看到的怪鸟由远及近的在天空飞了过来。正想多看,背后的士兵连推带搡的把他们弄进了大牢。牢房的大门关闭之后,朱丹陛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陇海铁路东段管理委员会主任柴庆国大清早起来后就得到了朱丹陛被俘的消息,柴庆国只是“嗯”了一声。人民党的情报机构当下渗透进了开封城的各个方面,朱丹陛被俘反倒不是可以大肆宣传的事情。

    而且近期的工作根本不是解决河南都督张镇芳,而是尽快消化已经夺取的地盘。柴庆国上午要接见商丘当地的大地主们,与他们协商土改事宜。这里面有个很棘手的事情,尚远的亲族就是商丘大地主,处理的不合适,柴庆国以后就很难去见尚远了。

    那些打地主们倒是颇为识相,柴庆国请他们来,他们也就老老实实的到了。与小地主们千方百计的避免会面相比,的确是聪明的多。十几个当地最大的地主聚集在会议室中,他们一个个要么面带不安,或者干脆板着脸,总的来讲也没什么太失态的地方。

    柴庆国和颜悦色的说道:“今天请诸位来,想说件事。我们要土改,要平均分了土地。诸位都是归德府最大的地主,土改章程呢就是土地全部国有,愿意种地的,一人能分到三亩地。我想问问诸位,怎么实施土改能让诸位心里高兴。”

    地主们一个个面面相觑,柴庆国的语气和内容之间的差距未免太大。过了半晌,终于有人试探着说道:“柴大人,我们不想土改。这地都是祖上传下来的,怎么也不能在我们手里丢了啊。”

    ””柴庆国还是和颜悦色,“第一,我们这里不兴叫什么大人。你们要称呼我柴同志。第二呢,你这一张嘴就跑题了。咱们讨论的是怎么实施土改能让诸位心里高兴,咱们不讨论这土改要不要实施的问题。我可以再说一遍,土改一定要实施。”

    幸好与会的都是大地主,他们见过世面,即便遇到柴庆国这样“蛮不讲理”的人,这些人也没有失去起码的理智。尚远本家伯伯尚轶生起身拱了拱手,“柴同志,你们若是要粮要钱,我们这些人虽然家产微薄,也会尽力相助。我家侄子尚远就在贵党任职,咱们好歹也有些香火之情,有事您不妨直说,何苦先吓唬我们呢?”

    一听这话,地主们连忙应和,“是啊,我愿意捐五千两劳军,贵部到了归德府之后秋毫无犯,只是我心甘情愿捐献的。”

    “我也捐五千。”

    “我家虽然没有几位富裕,我捐三千。”

    听着地主们试图“破财消灾”,柴庆国让他们先坐下来,这才说道:“诸位以为我们是北洋军或者清政府么?这就是诸位想错了。我们一不要钱,二不要粮。我们要的就是土改。在这里我可以先给大家打个包票,土改完了,大家分到了自己的土地,我们也不会要大家的钱粮。这点我甚至可以给大家立个字据。”

    尚轶生又站起身,柴庆国挥了挥手,“请坐下说话,说话就是说话,不要起来欠去的,多耽误事啊。”

    听了这话,尚轶生坐回椅子上,“柴同志,按你们所说的,一不要钱,二不要粮。难道还要我们的生意不成?”

    柴庆国解释道:“你们开办的那些磨坊,榨油厂我们也统统不要。我们甚至不是要地,我们人民党的土改是土地国有,土地是不允许买卖的,愿意种地的就能分到土地来种。愿意去工厂干活的,把地一交就能去工厂当工人。在工厂干到不想干还愿意回来种地,接着再给他分地继续种地。我们自己不要土地,我们的制度就是这么规划的土地使用方法。”

    “那就是说,我们地你们一定要拿走?”

    “对txt下载。”

    “拿走了我们的土地,你们人民党还不给钱。”

    “没错。”

    一番对答下来,地主们脸如死灰都不吭声了。尚轶生憋了半晌,突然用饱含着难以理解的情绪问道:“你们既然说你们不要土地,那为什么一定要土改呢?”

    “诸位,我们人民党和大家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按照尚先生所说,我们之间还有些香火情呢。但是中国想不受外国人欺负,想成为一个人人安居乐业的新国家。就一定要解决土地问题。而且我们绝对不接受依靠土地盘剥的旧有秩序。在我们的新制度中,土地存在的意义就是经由劳动者耕耘,提供让全中国的百姓都能吃饱的粮食。这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土地问题,这是关乎于整个中国老百姓吃饭的”赤色黎明第五章骚乱(五)”问题”

    “光收了我们这些土地,也不够全中国老百姓吃饭啊。”立刻有地主反驳道。

    “所以,我们根据地内已经全面实施了土地国有化,实施了土改。我们所到的每一个新地方,也都将实施土地国有化,实施土改。诸位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问题,不可能存在土改不土改的问题。只要我们人民党没有被消灭,土改就必然会施行。”

    听到柴庆国所说的“只要我们人民党没有被消灭,土改就必然会施行”,几名地主眼中闪过了寒光。柴庆国就跟没看到一样,脸上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和这帮地主谈吐改谈不上“与虎谋皮”,而是完完全全“与皮谋虎”。根据地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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