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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的舞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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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作,使法国菜肴的制作、分类和上菜方式等自成体系。由此可见,饮食作为文化的一部分,与一个民族的传统有着千丝万缕、不可分割的联系。
飞翔着的自由精灵4(2)
这会儿,凯瑞在菜场买了一条活蹦乱跳的草雨,还买了猪肉和素菜。民以食为天,凯瑞想中国菜的艺术水准闻名天下。中国的列祖列宗早就发明了酣畅淋漓、气势恢宏的满汉全席、全羊肉宴以及北方锅贴、南方小笼包。这些美味食品,比起西方的汉堡包、三明治、比萨饼,确实令人大开胃口。然而中国人吃东西是有节制的。几乎很少有人暴饮暴食。讲究养身之道,讲究天人合一,是中国的古老文化。中国人的生活,历来也没有只甘心落在吃饭穿衣上。中华民族是一个清高的民族,那清高区别于西方人的欲望本位,现世的人生和幸福。而追求、信奉较现世幸福更高贵的东西——人类的精神和人生的合理。
凯瑞在买菜回家的地铁上,遇到了卡特琳娜。卡特琳娜这次没有与凯瑞谈诗歌,而是谈了女人对爱情的认识问题。在这个异域之乡,卡特琳娜越来越成了凯瑞的知音。以之于凯瑞这会儿到了站,也没有下车,一直坐到终点站。原来东方与西方的女人,对爱情还是有着不少共同的体验和思考之处。“爱与生命是一种物质,也是一种精神。”这位金发蓝眼的法国女诗人,充满激|情地说:“爱就像一株玫瑰盛开,花开的时候,充满了美,花落的时候就是一种悲哀。爱又总是那么疯狂,似乎只有疯狂才能证明他们爱着。疯狂是不由自主的。创造和毁灭,同样都需要激|情。”
卡特琳娜说这些时,凯瑞的耳畔回响着一首小提琴曲《往日的爱情》。爱情是什么?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凯瑞喜欢电影上放的那种凄美的,让人感伤和落泪的爱情。她认为女人的一生,爱情绝对是创造奇迹与丰满人生的重要部分。美国总统肯尼迪的妻子杰奎琳,就是一个懂得爱情,又会创造奇迹,丰满和完善女人自己的女人。凯瑞很欣赏她在她的总统丈夫肯尼迪,惨遭杀害不久,嫁给了希腊船王奥纳西斯,令全世界瞩目和震惊。这的确需要勇气和力量。然而,不幸的是奥纳西斯也死了。她还是成了寡妇。但她依然年轻、美丽,像开不败的花朵,花瓣馨香,经久不衰。
应该说,杰奎琳作为总统夫人,热衷的并非政治,而是艺术与爱情。你看她修复白宫,重视收藏和保护那些珍贵的艺术品。为丈夫设计的葬礼,独特、典雅,充满着艺术气息,堪称精美绝伦。那匹无人坐骑的骏马,永恒的火焰,哀鸣的爱尔兰风笛,这都是她巧妙的构思与安排。当灵车缓缓驶来时,她让小小的儿子向父亲肯尼迪致敬。她是一个悲恸的、伟大的母亲和妻子。她爱意深长,温柔无限。然而最后她得了癌症,平静地死去。没有绳索,没有政治,没有任何束缚她的神秘之网。
凯瑞告别卡特琳娜回到家里,天已经黑了。这时候,阿芒正离开他的学校驱车回家。一路上,他特意绕道兜风。期待着冷冷清清的街道,能起到化淤解痛的作用。其实他也没有什么痛,不过与凯瑞争吵了一下。所以在兜风的时候,看见公园里坐着一对对恋人,便仿佛悟到了一些真理。他想所有私下里的感情历程,只要稍加考查都会呈现出亲密得撕打的迹像。皇宫贵族与蝇头百姓,概不能免。相形之下,阿芒觉得凯瑞那种吼叫,不过是散步中遇上了过眼烟云的太阳雨,增加了生活的调味罢了。
阿芒经过如此这般的自我按摩,再让扑面而来的夜风一吹,认为自己清醒多了,足可以心平气和地上床睡觉了。
飞翔着的自由精灵5(1)
很久以来,阿芒总在怀疑自己的记忆。他感到那些不期而至的诡异幻觉,不时地侵扰着他。它们有点类似,印象主义画家笔下的肖像作品。轮廓线是模糊不清的,以此给人一种空气感。到巴黎以来,阿芒最害怕的就是梦见徐赛玲。这个因他而殉情自杀的女人,让他有极大的罪恶感。因此他每个休息日,都要去教堂做弥撒。他已经能背诵:
伏求圣神降临,从天射光,充满我的心,你是贫乏人的恩主,孤独人的慈父,灵心的光辉,忧患人的安乐,痛苦人的安慰,劳苦人的安息,涕泣人的欢乐,我心灵的嘉宾。
伏求圣神降临,求你清洁我的心污,灌溉我的心枯,医治我的心病,和顺我的心硬,温暖我的心寒,指引我的道路。
请大家祈祷:天主,你以圣神充满圣徒的心,赐给我们以圣神的光辉,增长智慧,常享安乐,因我们的主基督。阿们。
阿芒不是教徒,但做弥撒很认真。有时遇到自己解答不了的问题,他会去找神父。神父与他同龄,交谈中,他获得了对神父的尊重与信任。这让他宽心不少。他想起哲学家西美尔在《现代文化的冲突》中说:“生命能够以它自身选定的主题直接表现它自己,而不需要任何传统和固定的形式,为了保持自身与思想的完整性,它必须摆脱一切被规定和预先被规定的形式。”阿芒一向是个自由散漫的人。它从不被形式所固定。但他现在每周都去教堂,是不是一种固定的形式呢?阿芒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现在阿芒坐在书桌前,组合音响里一张CD片正滑过静静的塞纳河畔。时光仿佛倒流到一个中世纪的黄昏。那时的教堂大门,几乎总是敞开的。在一座年久失修的修道院里,孤独的僧侣正头顶烈日,想着去年秋天在清晨树林里遇见的那位姑娘。姑娘脸上的红晕就像某段舞曲,令他神魂颠倒。
“究竟什么是人类的爱情?”这位僧侣未及回答便被一阵风吹到墙上,坐落成绿色的青藤。与此同时,乐队成员一个个起立,用庄严的神情迎接他们的首席指挥,鼓声威严地响起,弦乐齐鸣。一支抒情的单簧管,像晴朗夜空中的一丝浮云,而大提琴像沉思的月亮,在忧郁的蓝天深情地徜徉。这时候一个男孩,靠在一堵墙上吹口琴。琴声在阳光的阴影中呜咽,而听他琴声的是一个小女孩。
阿芒听完这支从中世纪黄昏流淌出来的曲子,想起自己最拿手的口琴曲是《我爱呼伦贝尔大草原》。草原的意境,全在他口琴的旋律中。口琴美妙的音乐,像泉水般亮丽清纯。阿芒曾经在吹口琴中,寄托了无限的对人生的美好的憧憬。也许正是那些憧憬,才使他能够顺利来到塞纳河畔,传播中国文化和思想。
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那是凯瑞母亲打来的。阿芒与岳母在电话上聊了一会儿,就冲在书桌上写作的凯瑞喊:“电话,你妈妈的。”凯瑞与母亲几乎隔两三天,就通一次电话。这让凯瑞感觉离母亲并不遥远。母亲是她的牵挂。当然还有儿子,也是她心头的牵挂。凯瑞搁下母亲的电话,给儿子拨过去。儿子不在家,是前夫余叶接的电话。余叶很简单地向凯瑞谈谈儿子的情况,感觉像朋友一样。这是他们离婚后,最好的处理方式。于是,凯瑞很快搁下电话回到书桌上,继续着她的小说写作。这时候,对一个人的怀念使她陶醉。她发现她的确在怀念孙舟。但那绝不是爱情。原来怀念也是一种幸福。这幸福在于不求回报,也不需要承诺的纯粹的精神活动。它使人彻底地沉浸于内心的辉煌。说真的,一个人一生能有多少次怀念呢?又有多少值得怀念的东西呢?凯瑞想起那时候,她与孙舟还有阿芒一起到严子陵钓台的情景。那时正是夏季,阳光热辣辣地从高高密密的树冠顶端摇晃下来,蝉们在树上吱啦吱啦地鸣叫,像小孩从竹管上吹出单调的音符,弥漫在钓台的上空,显得格外的燠热与烦闷。他们开始在江边散步,或者观看临江而建于北宋景佑年间的严子陵祠。又观看祠前陈列着那些石刻的历代各种各样的碑记。
早晨缥缈的空气,格外清新。他们爬上富春山七十米高的“东为严光西谢翱”的两块磐石般的钓台,俯瞰大江。大江上有许多飞翔的鸥鸟,那种鸥鸟身子轻盈,它们忽儿临近江面低低飞翔、盘旋;忽而又展翅高飞不惜自己的一切力量。这种飞翔的生灵,让凯瑞蓦然感动。她记得《旧约》上上帝说:“水中要有万种游鱼,地上要有无数飞鸟。”那么,这种生灵是上帝在开天辟地的时候就创造出来的。凯瑞之所以喜欢鸥鸟,正是在于它的风格。
那时候,严子陵钓台那一长排木结构二层楼房的旅馆,根本没有人住。上上下下的房间全空着,显得格外宁静而空廓。凯瑞与孙舟和阿芒,在二楼选了两间面向富春江的小屋。那小屋的门窗虽已斑驳,但整个房间仍不失几分古朴与雅致。凯瑞一个人住一间,阿芒与孙舟住一间。上了年纪的老妈妈服务员对凯瑞说:“你一个人住一间不害怕吗?”其实这个问题,凯瑞还没来得及想。她所想的是她与阿芒、孙舟跑到这个地方,究竟来做什么?是寻找心灵的空间,还是来充实心灵的空白?
凯瑞自己也无法回答。
凯瑞将随身携带的牛仔旅行袋解开,取出两叠方格稿笺。她将在夜晚寂寞、苍凉的钓台,在严子陵曾经居住过的地方,开始倾吐心灵充满感觉的独白。说实在,那时候凯瑞在阿芒与孙舟之间,摇摆不定。而李薇的出现又使她妒嫉。凭什么李薇就是中文系的才女而她不是呢?凯瑞当时还没有在图书馆里认识余叶。凯瑞一心想用自己的实力,来证明她比李薇强。于是,那晚她铺开稿纸写诗歌,一直写到黎明。她一点都不害怕这个一生难得遇上的清静环境。尤其当繁星缀满天空,山谷里发出各种各样鸟儿的啼唱,鱼儿们在美丽的富春江里嬉戏,溅起一声声拍击水浪的声音。她的心灵开始感应这自然之景,她的思绪开始交织着、和鸣、欲想从夜暮的宁静中梳理出淡淡的温馨。然而,这空旷而寂静的时刻,待到太阳刚刚从东方出来,便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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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当凯瑞从小屋的窗口了望富春江时,客轮满载着游客蜂拥而来。从那么多游客中,凯瑞忽然惊异地发现,那个她中学期间的女同学吕梦霞也在其中。吕梦霞同时也是她少女时期,插队落户的“知青”女伴。凯瑞本想大着嗓子喊她,但考虑到阿芒与孙舟在隔壁房间睡觉,怕惊动了他们的美梦,便没有那样做。凯瑞望着她比原来瘦弱和萧索的身影,那身影使她蓦然想起,她曾经对同是知青的华子迷恋到了疯狂的地步。那时候,她忍受着华子的冷漠,而华子常常忍受着凯瑞的冷漠。他们都在忍受着少男少女,最初最纯洁的爱情的煎熬。后来那个华子在一次挖河塘时,被一堵倒塌的墙压死了。意外的事故夺取了他18岁的生命。凯瑞每当回想往事,回想华子惨死的情景,就格外忧伤。
那时候,凯瑞与阿芒和孙舟在江边,边走边聊。江畔的风吹拂着他们年轻的心。他们满脑子激动的语言,大概是一种萌芽中的爱情,产生了另一种鼓舞人心的思想。他们在江畔遇到了吕梦霞。凯瑞在与她交谈之中,得知她后来考入歌舞团,做了一名舞蹈演员。并且,已去过不少国家。她在讲述那些国家古老的传说与信仰、古老的悲剧与衰竭时,流露出一种伤感情绪。那种伤感情绪,让凯瑞觉得她也许信仰基督、信奉上帝。
吕梦霞若干年后,成了孙舟的妻子。这是孙舟那次严子陵钓台之行的最大收获。也许正是吕梦霞做了孙舟的妻子,凯瑞与孙舟的关系,才一直保持到现在。凯瑞对孙舟的怀念,也许就是对吕梦霞的怀念。这是阿芒不明白的地方。
飞翔着的自由精灵6(1)
学了一年法语的凯瑞,已经可以应付日常对话和简单的法文书写了。为了减轻阿芒的压力,她找了一份中文报社记者的工作。虽是用中文写文章,但有时被采访的人可能是法国人。现在凯瑞天天都要去上班。写作的时间,只能放到夜晚或者休息天。这让她心里有一种紧迫感。的确,在国外能坚持写作的人不多,得牺牲很多东西。生活节奏像跳舞一样快,忙生存忙许多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事情。累啊累,累得灵感也没有了。在国外做汉语作家不容易,不仅无人理睬,还得耐住孤寂和具备顽强的毅力。不像洋人一到周末就可开车去郊外,或者去酒吧。到了圣诞节、复活节还可以去地中海、南非游泳,可以去瑞士、北欧滑雪。而国外的中国作家,这时候就像僧侣一样,面壁而坐,在电脑上写着他们心灵的文字。
巴黎的冬天,不像中国江南那样阴冷。但还是冷。塞纳河畔的凉风带着水雾,透过河上三十四座桥,沿着街道直泻而来,把暮色过早地挤成黑夜,连酒吧闪烁的霓虹灯招牌也挑不起暖意。凯瑞上班离塞纳河畔不远,每天下班都要走过这冷落的街区。凉风剥夺你的自信,你看见那些乞丐和酒鬼,会觉得他们很可怜。但有时也会感到很讨厌,甚至是愤怒。凯瑞就在那个寒冷雾天,在街上听到一个声音哀求她:“小姐,听一听我的故事吧!我很痛苦。”
这条街的高楼是冷风的巷道。百货公司橱窗的灯光依然辉煌,使凯瑞很明显地看到他的醉态。凯瑞想溜进百货公司去,这时候他又说:“小姐,听一听我的故事吧!”其声音哀求中带着些凄楚,让凯瑞觉得他一定有难以承受的痛苦了。凯瑞心里想,那就听一听他的故事吧!然而不知为什么,凯瑞还是朝百货公司的大门走去。
“喂,停一停。”他急急地说:“故事很生动的。”
凯瑞停了下来。他一步步地走近凯瑞说:“我有一个中国妻子,可惜她离开我了。我是一个失败者,但我爱她没法忘记她。”凯瑞朝他看看。他继续说:“也许她从来没爱过我。她嫁给我,只是为了留在法国定居。唉,美丽的中国妻子,心真狠。”
凯瑞听不下去了。她对他说:“对不起,我没时间听你的故事。”
“那你难道一点也不同情我吗?”说完,他伸出右手向凯瑞乞讨:“给我一些钱吧!我给你讲了故事。”
原来是个乞丐。
这样别出心裁地讨钱,凯瑞还是第一次遇到。凯瑞愤怒地说:“没有。”
凯瑞回到家,把这事讲给阿芒听。阿芒说这也是你写作的一个素材啊!阿芒正埋头读博尔赫斯的“|穴居人就是不死的人,就是沙土混浊的小溪,就是骑马的人寻找的河流……他们会神贯注,几乎看不见具体的世界。”阿芒很多年前就是想做一个|穴居的人。然而,事实上他一直是个流浪的人。流浪者的形象,就像影子那样缠绕着他。他思索着作为当代人,在享受物质文明的同时,也被迫品尝着孤独、幻灭、失去自我的苦果。阿芒所写的那几个歪歪扭扭的作品,其主人公都是置身于茫茫人海,穿梭于各大城市,却时时有一种丧失彼岸的感觉。他们的心灵是漂泊的、流浪的、寻找的。他们牵引着阿芒在语言的气流中飞升和下坠,使他感受到一种内心的快乐、自由和灵魂的飞翔。所以阿芒回到家,仿佛与凯瑞竞赛谁先坐到书桌前似的。他觉得彼此相爱是孤独的。只有在一定的距离,爱才体味尤深。
阿芒时常会进入梦境。他觉得一个人活着,是由一个个梦境组成的。梦境之门,正是激活生命,充满人们的希冀之门。阿芒的想象行走着。他开始进入一部打开的书。它的迷人之处,犹如森林以迷宫似的路径,传向年代久远的未来。它的每一页都是一种新建筑,对这种建筑的阐释,其实就是对深不可测的河流的阐释。阿芒的眼睛随着书页的翻动,渐渐湿润。一个声音在地平线上出现,它以呓语般的语词宣称自己的肉体,将化成一个光辉的字眼,进入他所论述河流与堤岸关系的某一部著作中。然而在此之前,他还必须以一种平凡的方式,阅读他梦一般的内心。他的内心隐秘的情感,就是最亲密的凯瑞也是不知道的。在特定的场景,在情感的潮汐之间,他总是扬起风帆,随水而去。很多时候,他也许会去热爱一个他所不爱的人。他所得出的结论是:爱和不爱是混合着的。
很多年前,他就热爱过一个他所不爱的女孩。那天女孩站在湖边的银灰色栏杆前,静静地观察湖面上哧啦啦飞起来一只水鸟。水鸟盘旋几圈后,落在一条游船的篷顶上,一直落着。女孩想那就是野鸭子吧!清晨的湖边围成了人圈,晨练的、过路的,声音高一阵低一阵的兴奋热闹。阿芒走过去时,不小心挡住了女孩的视线。只挡了几分钟,女孩再注视那条游船的篷顶时,发现水鸟不见了。水鸟也许是飞了,也许是被人捉走了。她抬头看看晴朗的天空,并没有发现水鸟的踪影。那么,它是游在水里了。水里有满湖的荷花,水鸟大概是游到了荷花丛中。
阿芒被女孩的神态吸引住了。阿芒与女孩搭讪自然有一套本领。于是几天后,女孩就在夜幕下的湖畔迎接他。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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