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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人幽灵-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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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办法都失败了,所以灰心得很,不想听到所谓的呱噪。
还有几个机器人嘲笑它说:“你带来了几个人类,他们有很多在外面想把我们清理干净,你能让他们去外面说一下放掉我们吗?就算有几个人类陪葬我们,我们仍心里不平衡,这世界要么大家都活着,要么大家都死了。”
啊,都活着或都死了,真是干脆,那地球真要走进万劫不复的地步了。
丁丁着急地说:“不,不是的。”这里的温度已经在迅速攀升了,外面可能把熔化炉开动起来,我们象自己跳进坟墓里。
丁丁说:“现在不是谈论这些东西的时候。我们只有一线机会,那是大家都握起手来,用这里的能量在中心建一座通往暗世界的门。不能犹豫了,同胞们,否则我们都要化为金属水。难道我们一定要在融化过程中去深深后悔么?”
机器人终于有些行动起来。这里面热得受不了,我并没有穿戴防寒防热的宇航衣服,弟弟紧紧抱着我,在我身上降低一点体外的温度。没有见到它们是制造打开通往暗世界的门的,只看见它们努力站在一起手握着,目光朝一处望去,那里出现一个小黑洞样的地方,目光一到就吸进去,里面仿佛很幽深又很大得很。
暗世界应该和我们目前的世界相反而又并行的世界吧,它把这里的热能吸收进去,使得这里不再酷热。
“快点进去吧。”丁丁拉着我们,那些机器人已经陆续进去了。丁丁又说:“一会子这里要塌缩和破碎的。”
走进暗世界,眼睛已经完全不管用了,只能看见大家的眼睛处微微发些光。
“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地方存在?”我问丁丁。
“任何物质都有其对立面和相反面,世界也一样。”丁丁回答说。
“哦,这里像冥界一样。”阿羽也甘寂寞的插上话。
丁丁嘱咐道:“走近些,一会儿怕要失散。这里的方向我们都还不明确。”
“下一个出口往哪里?”我问道,这样的未来还在茫然中。所有生灵难道都只在一个过道里寻找出口吗?它们只需要很简单的物质就能****生存,而人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还远远摆脱了这一点。不一会儿我和弟弟都不肯走了。
弟弟抓起机器人丁丁说:“好朋友你的本领是很大的,你一定能够再在这里打开一道通往正世界的门。对吧?”
“人类是很麻烦的。我们其实可以在这里生活得好好的。”一个机器人咒骂道。
“不行的,我们身上的精神能量恢复还要一段时间。”丁丁回答说。
其实在这里说话只要相互用眼神交流就行了,这就是可以穿越时空限制的中微子的作用吧,人类的直觉和一些超功能感觉都是源于它。
“其实我们可以换一个方式生活。”丁丁说。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停下了,这里空间感觉四面无限大,又可能很小。
“我想观察下正面的世界情况怎么样了,可以帮助吗?”我问了一下请求。
“可以的。”丁丁放了像录象的屏幕到我们的脑海里。
我浏览着人世的好多的宠物机器人被毁灭,它们和我们在一起的只是唯一的一获救的一伙。那里熔炉破灭后,地方没有再进一步扩大,不过外面的人也认为我们一道灭亡了。
忽然,我看到人世的所有的灯火都一起熄灭。几个在玩游戏的人眼前屏幕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过了有好久人人跑到街上去,乱轰轰的一大片。
“这是怎么了?”我有些看不大明白,就问起身边的机器人帮助。
千年孤独 =9=
“那是人类社会的网络都瘫痪了。”丁丁解释说。
“瘫痪了?”
“是啊,人类到了所有生活都离不开它的感觉。这次病毒发作起来,一夜之间就铺遍了人类任何能到达的信息里。”
接下来我们看到人们在大街上溜达闹事,和警察发生了冲突,医院里住满了人。这就有点疑惑了,我有怀疑现在是在看故事,还是真能刚好看到那个正世界的情况。
我问丁丁:“这里时间和正世界的时间不是等同的?”
“不啊。”宠物机器人回答说:“甚至有说这里的时间过得很慢,而看到正世界的时间却觉得过得很快。实际在这里很长时间也像没过去一样。”
我有些不大懂这是什么逻辑,只是观察来时的正世界正在飞一般地前进,我们正在走马观灯。人类不只是网络出了些毛病,一些生物病毒也接二连三的带给人类极大的困扰。到底人类脆弱的神经在接踵地打击下崩溃了,人们对社会失去信心,政府不再有能力管理一切,一切都陷入无序的状态。路上庄园里到处垃圾堆成了山,食品没人制造,人们需要抢呀,夺呀,一切劣根性在这时扩大起来。有小型战斗起来,最后不断升级到用大规模武器。
“人类看样子自己要毁灭自己。”听到作为人类外面的宠物机器人这样评价我们,我真有说不清的滋味。
天空上像是霉变了豆制品,现上稠密的红云,那就是和发梦中见到一模一样的吞噬树木和楼房的云层。噢,不了,爸爸妈妈都有完蛋了。而来一趟虚拟世界只为看到这样的一场梦境。那些超级武器像盛世的繁花一样开放地面空中,山峰塌了,城市在怒啸中灰飞湮灭。而我在这里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给予弟弟有紧紧掌在手心里,不使也飞走的安慰。
“不好了,这里也保不住了。”忽然丁丁说。
“怎么会呢,这里不是暗世界,和那里不相通么?”我问道。
觉得四周向我们紧压起来。
“可能是人类世界毁灭后的连锁反应吧,像亚洲一只蝴蝶可能引起北美风暴也说不定。未知的东西太多了。”丁丁也只好这样说。
死,我想到这个问题,仿佛身体轻了起来,不再受自己自由控制,我们像在容器内摇晃得快散了。
忽然,世界明亮起来,一切刺眼得受不了,我看见我们一群都四散地飞起来。
“姐姐,我们这里是去往天堂的路吗?”可怜的小孩这时还在不停的幻想,我能感受到他砰砰的激动。
像是童话中的美人鱼最后化为气泡一样,意识渐渐涣散,有千百个声音对我说:“成为我们,成为我们。”
我知道只要一说了,就马上来到它们的怀抱,它们像七彩的梦幻,又带来七彩的迷梦。终于熬受不了漫长的等待和没完没了的飘荡。我嘶哑出:“我要成为你们。”
话刚说出去,就觉一阵旋涡把我带进去,然后不醒人事。
我醒来后,从休眠舱内出来,船长比我先出来在那里等候。我摇摇还不能醒的头脑,努力使它清醒一点问船长说:“你有在虚拟环境下经历了什么?”
“没礼貌的小姐,你要别人提供信息时,该先把自己的介绍一下。”他倒是敲诈了我一下。
我把我的经过详细地告诉了他和机器人朋友。他听完了疑惑着:“就这么一点长,在里面睡得比我要长?”
下面我听起他的叙说,他的确实要比我的长得多了。要真的一点点详实地介绍起来,怕是几个世纪都不能完成。概括起来就是他先成人类小兵做起,然后一步一步地靠权力做上世界的主宰,最后天下都是他手里了,就下令把一切可能伤害到人类的武器和资料都销毁。以期达到长久的天下罢武境界。
想法是美好的,可是还没多久就有百人的小武装发生起叛乱起来,进行捣毁世界。他去阻止,第一个牺牲的就是他,那世界看样子失去头脑后也是没治的了。
我们最后都是以惨淡回来,像一切游戏结束,最后打出:“Game Over。”
“难道政权强压也不成,天使解救也不成,就没有克服人类走向自我毁灭的境地吗?”我们都陷入深深的沉默。
“自作孽,不可活。”机器人倒说出一句总结的话来。
“现在他们都过去了,我们只是开始,想想点未来快意的事,我们下一步怎么活下去。”船长说。转向机器人1号说:“我想请你们帮助把基因库内的动物放到这世界来。”
“你们想把动物都拿出来,你们想把这番朵拉盒子打开了!”机器人1号的语气不知道怎么忽变得不友好,让我们一下子跌入忐忑不安,跌入寒冰裂谷和深深恐惧起来。
“这和番朵拉盒子怎么说到一起去了。”船长不解地问道,我也深感迷惘。
“人类是不该出现的动物。”机器人说出这样的理由,它几乎忘了自己就是人类给予它们身体和学识。
这是我们最后听到机器人的说话声音,下一刻,它们不知道把我们抛入到那里,眼前一黑,也许真得见死神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又再次的醒来,这次不在那钢铁阴森的城堡里,而是躺在有花香有鸟语的土地上,不远处是辽阔的大海,和海天蓝一色,白色的鸟正在海波上掠浪。
“好美的景色呀,别又是虚拟幻境了。”船长坐起来说。
“这还是我们的地球,大毁灭后的地球。”我确认土壤后说。
“不知道我们的飞船在那里,还能不能找到。”我提了一个现实的问题。“现在万一不能接上营养液补给,生活怎么办?”
“找不到了,就是找到那年月,我们也会饥饿死。从高原到海边用步行有多少的路呀。”船长脱下帽盔说:“这里空气有了氧气,我们大概不知经历多少年过去了。我不戴这玩意,我要呼吸地球上的空气。你说我们不依靠原来的那些维持物在这里活下去,还能活多少年?”
“二百年吧,”我这估算根据并不大。
“二百年也就够了,死神早在我耳边说活着不如死了好。你看这一地的草,比刚开始要茂盛得多。啊,星星的草。”他说到后面大喊起来又一跳,扑到一丛星星叶瓣和花瓣的草上。
这是从另一行星上先见到的草,带回了种子到地球上来,不知道怎么前次从太阳系里回来没看见它们发芽长叶。这种草最好看的时候还是到晚间,可以看到它的花叶像星星样发光。当初一见到这东西直叫道:“奇迹。”见到有奇迹的东西可以许个愿,船长摘了一把花捧在手里说:“我要活得更像个人。”
像个人?我们为什么活着,我们活着又为什么?我们只把地球弄得一团糟,也许正如机器人说的:“人是不应该出现的动物。”那为什么又要把我们摆放在这里,又要告诉我们什么呢。几十亿年了的地球呀,请你告诉我们为什么?请为我们解开心中迷惑!
千年孤独 =10=
船长还是寻找星星草有多少,我也拉下了头盔,呼吸这里的清鲜空气。其实也好,至少里面含有花瓣香和草叶气味。那边星星草有很多,一蓬蓬的,如果要到夜间,一定像星星样闪烁。
我还是不想跑上沙滩去,肚子已经饿了起来。补充营养液现在是不可能的,那我们也要学过去人一样吃下自然界的食物。叫了船长,他说还要生火,要弄些野味来开荤。于是我们分开头,一人去拾柴火,一人去抓点东西回来吃。
钻进森林里,穿过那些边缘的嬉闹的蜜蜂和蝴蝶,它们并不对我们这些陌生闯入者惊动,仍然沉浸在各种舞蹈当中。走进森林,树叶遮蔽得林下很安静也很幽暗。枯枝其实很少,把落叶也抓了好多把回来。船长也回来了,只采来了些蘑菇和山果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做点汤还差不多。
船长摇头说:“没办法,动物好象太少了,只见到昆虫和一点鸟类。你要知道,鸟类我是最舍不得打的。”鸟类在人类进程中没有多大的恶劣呀。以前鸟类偶尔偷吃些人类的谷子,可它们大多数和大多数时候都为捉虫子,用歌声给人类带来欢悦。
“也许明天好考虑下海捕些鱼来吃。”船长这样说。
我们把火生了起来,把蘑菇东西放在头盔里放进水和海盐煮熟,一堆果实就直接吃了。
“还不错。”或许字是第一次吃这样的东西,或许是饥饿时间太长了。我们从机器人那里到转到现在才补充一点东西,而机器人是不管人类饭菜的问题。
又添加了些柴火,使它们一直能持续燃烧下去,围在跳动的篝火边,周围已经是夜晚下来了。我们准备看到星星草亮起来,可是没有看到。是一场忽来的风雨打破了我们的计划,把火堆不一会扫开各地和熄灭了。只在一下子间,像听到海都咆哮起按理,咆哮声里还杂了点奇异的歌声。只是我们正顾着避雨,忙着寻找地方,并没有工夫太注意。雨点就打湿了我们头部,只好再用头盔再护起头来,找到一棵但大树,两人背对着,面着雨算撑过去了。
天亮时,百灵的鸟儿敲开森林,一早可以看见海面上升起红红的日出,再一会儿看见七彩的虹桥跨在海波上。
“雨还有的下。”船长说道。
这一天我们不仅考虑找些能吃饱的东西,更多的精力是在树林里的大树上扎了一个大木屋,像原始的有巢氏人。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建的,我们建造时简单多了,随便找一个旧记忆里的模型扎些框架和添加枝叶就把建好了。
“这才像个家!”船长满意地看着我们的成果。我们要做圣经里的亚当和夏娃,还是要做纯粹的原始人建筑游戏。当船长向我提出进一步感情交流时,我拒绝了。不是不愿意,只是感觉没来,还不会,千年来我学的是什么些东西呀,过去的一些理智意识在头脑里疯狂跳着和魔鬼争斗起来。我有想起在幻世界里见到爸爸妈妈时,妈妈曾说她和爸只像一对陌人绑在一起,人类当时排除自然的繁衍结果,只是用基因有计划的培育后代。人人认为感情负担是可耻的,这就是我千年来深深孤独的来源呀。
“给我点时间,我可以尽量试着在同一房屋生活。”我提出大家都比较能接受的建议。
圣经里亚当和夏娃咬开了神秘的禁果,因为那果实一直在那里,所以从自在到****很容易走出诱惑的一步。而我们呢,我们的禁果还要自己建造和培育起来。雨下时,我们在树屋里度过时日,听外面的雨哗哗声,没有一点野兽光临我们的视线,风也咆哮不进来,仿佛自然界还在哺育中。
“那些机器人改造了现在的世界环境,并没有放出多少的动物来。”船长得出些结论。
我们相安了几天,从树上下来,船长建议要改善点口味。我们编了些木头漂到海里去打些鱼。网就是用蹂制的树皮纤维搓起线,马马虎虎地织起来的。
海面上平静得出奇,天空也像喝了蜜的笑脸。我们不敢过分得划得更远,万一波浪来了,就逃不回去了。
这时一道奇异的歌声从海面传过来,一只大鸟在高空上越飞越近,那不是海妖的歌声,而是那只大鸟的叫声。
这歌声比以前所有听到的曲子都动听得多,所有的声音中还是嗓子合成的声音最为动听,一切乐器都比不上。船长分析说:“这歌声里富含飞翔的享乐和爱情的欢悦。”
“鸟也能表达爱情的欢悦,它们智慧发展到什么样的地步?”我很是疑问。
只是那鸟没再飞往我们头上,而在海面上又翱翔了几回,忽一头栽下海去。死亡去了,歌声一下子绝响起来,海面多了点愁物感。
千年孤独 =11=
那有真的是鸟类吗?真是它曾经带来过无比高尚美妙的音乐?海面上仍是水平如初,不起大的波澜,我们要划船去看一看那鸟落下的地方。
远远的看见一群海豚样的动物不断往水面上顶起样物体,船再靠近点看,那物体就是天空上投下来的鸟。噢不,她有人类的躯身,有着娇美的面容,她似一个真正的纯种洁白的天使。现在她安睡了,翅膀合起来,那曾经飞翔九天和无比的歌声也都收起来,一齐隐进她安详的梦里。
这里有甚于人类的高级动物?我们惊奇这一发现,她是从那里来,我们只可惜只看到她的一场葬礼。活跃的海豚也认识到死亡不能挽回,不能救活那个天使,它们围着她转着流下眼泪。最后统一行动散开来 ,看她慢慢没入海水中。
一场仪式后,海豚们不理我们两个参观的人类,它们潜入海水里不再出现。
“如果我们有一个人落入水里,它们有可能回来救我们。”船长打趣的说。我们都知道海豚有求助落海者的习惯,好象和人类十分亲近。不过我们都不想尝试,毕竟谁也不想好好的掉入大海里。
“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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