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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千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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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岁太高,怎能受得住颠簸?再说老爷子的脾气倔强,这辈子就没让过步,让他躲兵?不可能。告诉他也就只是倘他没来由的担心而已,算了”。说到这里,颜仁基话语顿了顿,回首看了看堂屋中的三人,口中道:“明达你应已将王府秘道的入口告知了裴文警和朱彝二人了吧?若事不济,让他们二人无论如何都要将老爷子带到安全地方。恩,云放那里的仲元和明凯应该也知道吧?把云放托付给阎仲元我还是放心,阎仲元为我一手带大,忠心自是没有问题;剑法又是你亲身指点,已得你精髓;还曾随华遇忠征战一年,也算是经过沙场杀戮之人了。明达你既不愿曲尊保护云放,那仲元也算是个最好人选了”。说罢叹息,连连摇头。

话已至此,方存孝也就无话可说。天地间的雨幕更加厚重了,黑压压的乌云将夜幕渲染得更加黑中反透出层次;狂舞的银蛇战栗着从云层穿出,猛烈的投射到大地上;低闷的雷声绵绵不绝,滚滚而来。此刻的淮阳城,所有的火焰烟雾都被消散掉了,厮杀惨叫声也完全被掩盖了,仿佛成了一个被蹂躏强暴的女子,在这狂野的粗暴肆虐下认命的宁静了下来。

此刻,穿透了这层层黑幕和轰隆雷雨而来的,是一个字字充满杀气,饱含怒火的低沉声音:“剑名黑狱,人为至尊。我乃吾皇亲封,大夏第一剑,那庭锋……”

看着外面被雨淋后还冒着腾腾热气的断檐残壁、枯树败草,赫令侠的心情如同此情此情一样,无奈而悲凉,也不知道是这淮阳城的惨象影响了他还是他糟糕的心情让这一切都看着不顺眼。本来今天应该是赫令侠的大好日子,吴州左骑营算是第一个攻入淮阳城的先锋,可他偏偏无法兴奋起来。只要稍微闲暇下来,眼中就要出现身中三箭还屹立不倒的敌将,死去后两手却还能紧紧相握的夫妻,被路边屋内无所不在的百姓围攻身死的部下……自己也算是身经百战之人,跟随程将军也走南闯北多少年,可今日情景却萦绕不去,或许这就是将死之人不甘心命运而作的最后挣扎所迸发出的惊人气势带来的震撼阿。生命是高贵的……

带着这些震撼参与进攻淮王府的赫令侠再次被震动了,而这次却是被那所谓的袍泽。能和江南名将折可孝亲身对垒,对赫令侠来说是极为兴奋之事,也能再度激发起他的斗志雄心,将他一时软化的心坚硬起来。伤在折可孝枪下无可厚非,折可孝的枪法本来就在大夏有名共响,不算丢脸;淮王府卫队和死士的精锐让他的部属死伤惨重,困兽犹斗的淮军让左骑营一半多的弟兄永久留了下来;但这些都值得,因为对手值得尊敬。但是,那些可恶的作壁上观,任自己兄弟送死的禁军,投机取巧,抢去自己功劳的那庭锐,还有在淮王府火起之时,为了保住性命,甚至对友军大打出手,夺路而逃的行为,这些,深深地刺痛了赫令侠的心。

可是,仗义执言的郑川却差点被杀,自己又能做什么呢?别人是堂堂的禁军都督,自己一个小小的锋将,又怎可能争的过他们呢?连章大人、程大人都不愿招惹的人,自己又如何能伸冤呢?赫令侠的心不禁冷了,呆坐在淮王府被烧毁的废墟上,本是瘦削的脸因为神思不属,显得很是落寞。周围则是零零星星硕果仅存的一百多还算完好的左骑营弟兄,或坐或躺在这些废墟中躲避风雨,有些则冒雨在废墟中翻找着可能留存下的金玉财宝。突然,“轰”的一声巨响,对面大殿里已经折断的大梁在孜孜不倦的暗火燃烧下,再也无法承受房顶的重量,一下全部倒了下来。在屋檐下躲雨的十来个吴州兵若不是见机得早,恐怕又有数人将命丧于此。顿时大家都哗然起来,一些本也在屋檐下躲雨的士兵忙先后跳出屋檐遮挡的范围,宁愿被风雨直接浇灌,秩序一下乱了起来。而赫令侠却仍然呆坐着一动不动,对眼前之事视若不见,心神已不知飘飞到哪里去了。

那些吴州兵看到继续在王府废墟里呆下去恐怕性命难保,纷纷向赫令侠身边围了过来。一个留着连腮大胡子的高大军官领头对赫令侠道:“赫大人,这个鬼地方怎么还会有反贼留下阿?不是被烧死也给砸死了。我看我们也没必要再呆下去了吧,换个地方。不然没被人砍死,倒让这些烂木头破石头砸死,那就亏大了”。

赫令侠“呼”的一下站起来,修长的身影在闪电光芒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纤细瘦弱。缓缓环视了周围和自己多年同甘共苦的部下,看到的是一张张沾满血迹灰尘的脸庞,和充满渴望的眼神,都在静静的等着他说话。赫令侠轻咳了一下,道:“镇守使大人亲令我部驻守淮王王府,此乃军令,我不能违背。各位兄弟,我知道你们辛苦了,我赫令侠对不起大家了”,说罢,弯腰向四周众兵团团鞠了一躬。

周围众兵都发出了失望的叹息,各自三三两两的散开,找地方挡风躲雨去了。赫令侠摇了摇头,又坐在了原来的那个房柱倒下后余留的石础之上。几句没有被风雨遮挡住的小声埋怨却仍传到了赫令侠的耳中:“听说郎州有个家伙在一个富商家里找到了镏金摇钱树?那值钱的很了……”“这个破地方,先都被那些禁军糟蹋完了才让我们来看着,还看个屁阿,毛的不剩……”“刚才看到有个泉州曲长还拖了个淮王府的美貌小娘子回去享受呢,妈的,那个惹火噢,长得叫一个美。妈的,最后那小子死在女人身上,我呸……”“这个雨下到什么时候啊?我说老姚,你把你那身臭衣服脱下来生堆火算了?还嫌这里不够糟糕阿?”

听着自己部下的抱怨和对旁人的嫉妒,赫令侠也不想去制止。毕竟他们为了攻下淮阳城和淮王府付出了巨大代价,而收获的时候却被晾晒在这里一无所得,还能维持军纪就算是好士兵了。赫令侠心中正暗自责备自己,也为兄弟们自豪的时候,忽然发现周围众士兵的话语声一下消失了,只余下“哗哗”的雨声。正要喝问,身后传来一句熟悉的问候:“义将,呆在这个鬼地方,还发什么呆呢?”随着话语,一只宽厚的手搭在了赫令侠的肩上。

赫令侠慌忙站起立正,在面前的正是多年来的顶头上司,吴州镇守使程灵秀大人。雨水沿着程灵秀身上的铠甲正哗啦啦的往下流淌,将本来是锃亮无比的明光铠罩上了一层雾气;而程灵秀颌下的一部美髯此刻也被雨水弄得胶结在一起,将他本来的儒将气概搞得无影无踪;程灵秀身后的几名亲兵更是如落汤鸡一般浑身湿透。赫令侠脸上不由浮现出有点恶意的笑容。

程灵秀尴尬的笑了笑,道:“这里到处都烧得乱七八糟的,连个完整的躲雨的地儿都没有。从前面过来,一路上这些个剩下的东西不但不能挡雨,还要担心随时会被风一吹就倒。这个淮王啊,死了还要搞我们一把。”

赫令侠这才反应过来,忙让出自己躲雨的地方,请程灵秀坐在自己所坐的石础之上。程灵秀脱下自己的头盔,使劲摇了摇头,甩出满天的水点。赫令侠忙递过去一块不知从什么地方找来的还算干燥的白布。程灵秀一边擦拭头上的雨水,一边随口道:“义将啊,这次你算是立了大功了。皇上曾亲口许诺,第一个破入淮阳城的封万户侯。”

赫令侠忙恭恭敬敬的拱手为礼道:“末将这些些微功劳,全拜章大人和程大人所赐,不敢自居。”

程灵秀把白布顺手递与自己的亲兵,摆手道:“这本就是你自己的功劳,不必客气。不过,那些个天翔军的人也自称是最先破城,为首的段朗如,也就是天翔军鹰击营的锋将,就自称是他最先入淮州城。”话音未落,周围吴州左骑营的官兵就开始鼓噪起来,刚才那名大胡子军官叫道:“就靠那个段娘子,也能打得下淮阳城?妈的要不是我们吴州兵进去的快,这些个抢功的混蛋早就给杀的一个不剩了。老子冲进淮阳的时候,就没看到一个禁军的龟儿子在。现在倒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还想跟我们抢功。看老子不砍了这些混蛋王八,也算是给冤死的兄弟报仇。”

赫令侠忙大声呵斥道:“余肇,在大人面前不得无礼。”,不理还在独自嘟嘟囔囔的余肇,赫令侠又忙对程灵秀道:“一切但凭大人做主,小人不敢争功,得罪友军。”

“友军,友军个屁。不在老子们背后捅上一刀,就算这些龟儿子积德了。”余肇又迅速的插了一句嘴道。

赫令侠闻言不由脸色铁青,当郎一声钢刀半露出鞘,大喝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你是不是不信我今天就把你在这里砍了,没规矩的家伙。”

程灵秀忙一把握住赫令侠的手,将军刀按回鞘中,道:“义将,冷静,这可不是你的作为啊”,看到赫令侠悻悻地坐在地上,余肇也远远地躲了开来,程灵秀微叹了口气,道:“义将阿,我知道你心里也是有气,我又何尝好过阿。我们吴州军将拼命,平乱杀敌,最后却是那些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禁军来捡果子阿。罗瑾、戈马尔滕、冯立炙、萧先藻、明耀乐、周平锻、扈彦贵,义将你说,我们的弟兄为了这场战争,都牺牲了多少了阿?我又忍的下这口气吗?我能忍下这口气吗?”

说到这,程灵秀呼的一下站立起来,大声向四周喝问道:“吴州的弟兄们,你说我们吴州壮士就能这样任由他们欺凌吗?”。那些散落在废墟中的左骑营兵士们,包括一下激动起来的赫令侠,都齐刷刷的站立起来,抽出手中兵刃,斜指苍天,用整齐划一的声音,齐齐回应道:“绝不……”

程灵秀摆摆手,带着微笑的表情,示意大家坐下。然后对赫令侠道:“义将,你放心,是我吴州壮士的功劳,有我程灵秀在,就没有人能夺走。”,说完,突然脸上阴阴地一笑,招手让站立在旁的赫令侠蹲下身来,自己偏头对着赫令侠耳边轻声道:“现在有件好事情,你去帮我做了。要是做得好,哼哼,让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禁军们也知道点厉害。”

赫令侠带着迷惑的表情,凑耳过去。只听程灵秀在他耳边如此这般的一阵说教,赫令侠脸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对程灵秀低声保证道:“大人放心,我赫令侠一定将此时做得滴水不漏,保证让那消息可以传到天水……”。两人相视,不由都开怀大笑起来。

躲得远远的余肇听到二人笑声,不由又嘟哝起来:“笑的这么奸邪,一定又没好事,可千万再不要惹上我了”。话没落音,就听到赫令侠的叫声传来:“余肇、田锐,你们两个带上几个人跟着我,我们看场好戏去了。哈哈哈哈”

赵旬秋和钱柯虽然是用双手紧紧握住自己的刀剑,却首次感到自己手中的兵器并不能给自己带来丝毫的安全感。那庭锋的目光虚无缥缈,似近似远,根本没有这面前的这两个家将,但从那黑甲包裹的身躯里散发而来的,却是一种似无实有的沉重压力,让二人手中的刀剑如重千钧,不自觉地总有一种往下坠落,失去控制的感觉。但赵钱二人也曾跟随颜帅多年,毕竟也是经过风雨的人,心里都明白正是面前这个可怕的人物,在凭借他散发出的逼人气势,迫使二人弃械投降。但若弃械撒手,对颜府来说,不啻于是输掉了首次的比拼。因此二人虽觉气血翻涌,浑身如裂,仍咬牙苦苦支撑。但二人手中刀剑虽然被他们全力握住,仍止不住开始颤抖,幅度也越来越大。突然间,钱柯手中本高举齐眉的长剑一歪,向外偏去;赵旬秋见势不好,左腿一跨,挡在钱柯面前,左手倏地伸出,重重一掌,拍在钱柯后心上。钱柯浑身一震,脸泛潮红,手中长剑却又缓缓举起。

看着眼前二人已竭尽全力抗拒自己用八分功力所刻意所散发出的气势,居然还能维持不倒,那庭锋不由心中暗赞。头盔下的他把嘴角一撇,眼睛一瞪,运足十分功力,猛地爆喝出口道:“给我倒!”。只见赵钱二人随声如被雷击,浑身突震,手中刀剑“邦”的一声从手中弹出,落在雨地中。钱柯身体剧烈摇晃了几下,慢慢开始软倒在地,不醒人事。而赵旬秋也身体倾斜,眼角嘴角开裂,红艳艳的鲜血沿着撕裂的创口向外慢慢渗出。

正在赵旬秋也要晕倒之际,耳边忽传来方存孝那熟悉的低沉声音:“那庭锋,你的对手是我,找他们这些下人出气,有愧于你的一代宗师的身份吧”。这声音有如天籁,一下驱散了围绕赵钱二人身边的无边杀气,两人身形都不由为之一轻,钱柯一下苏醒过来,伸手一把抓住身边佩剑;赵旬秋也一下稳住了自己欲倒的身形。

就听那庭锋大喝一声:“好,那就让我来会会平凉王府的第一高手”,话声未落,赵钱二人只觉眼前一花,本来一直如黑夜孤峰般挺立在二人面前,犹如地狱杀神的那庭锋突然之间消失不见,就如同从未在二人面前出现过一样,那压迫人的气势也随之完全消逝。钱柯功力稍浅,压力顿消下,刚从地上挣扎而起的年轻的身体又猛地跪在地上,以剑触地,口中鲜血喷出,落在地上马上为雨水冲走。赵旬秋功力更高些,踉跄两步,忙回首望去,只见王府内众家将已向大堂内陆续奔去。自己视线被影壁所阻,无法知道情况,不禁心忧起来。钱柯忍住欲喷的一口血,向赵旬秋一摆手,道:“我不碍事,你快进去看看。”

赵旬秋担心的盯着钱柯,但内心实在无法忍受对颜府安危的担心和焦虑,于是冲钱柯一拱手,身形急动,拔腿直奔养心堂前天井而去。刚转过题有颜氏祖训的高大影壁,就看到那庭锋和方存孝两人,一黑一灰两条身形如石雕般一动不动,彼此对峙在养心堂前的开阔地上,身边围着五六十名刀剑出鞘、神色紧张的颜府家将。颜仁基身坐轮椅,守护在养心堂大门口,两眼如炬般盯着场下;颜老爷子则高踞在养心堂首位,神色严峻。场下虽围满人手,却听不到半点人声,只有那如泼水般的雨点击物的哗哗声振耳而来。但这雨虽密集,却没有一星半点可以进入那方二人对峙的三尺范围之内,青砖地上的急雨形成的溪流也绕道他去,似乎对二人所在之处心存畏惧。

那庭锋虽被大夏皇帝亲封为第一剑手,并受赐来自极西的上古宝剑“黑狱”,但他还没有真正自大狂妄到认为自己真的天下无敌的地步;而多年的为官生涯也早将他年轻时所存的睥睨天下英雄的傲气给打磨光滑。这次之所以以武人身份亲来拜庄,而未带禁军一人半卒,在那庭锋心中不仅是存了个欲以一己之力,独报杀弟之仇的自信想法,更是有想会会被称为西北五虎将中武功第一的方存孝的心思。而如今颜府两个小小家将居然能抗拒住自己八分力所散发的黑摩神功的气势,让他本心存的一点直大烟消云散,不再敢心存小觑颜府之心。况且,战前一向为他所器重的龙腾营锋将范君赐的一席话更是让他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攻城前晚,范君赐夜访那庭锋。大帐昏暗的烛光下,老成的范君赐低声对那庭锋道:“都督,你知道为什么皇上下令尽屠淮阳吗?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听京中敖公公发过来的消息,在出征前皇上曾派霍仙扬到章亮基处暗授了一道密旨。又有传言,去年颜仁瞻远征突真人,俘获十万帐,皇上不得不加封他为定西侯,当晚却有好几个宫女被虐杀,尸首星夜送出宫来,被人无意看到,那死的是惨不忍睹,没有全尸啊。更不用说前年颜之骞八十大寿,十大节度五大都督中有六人道贺,其他祝寿的来自各地的部属更是不计其数,可说我大夏军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将领都和颜家有着一定渊源。”

说到这里,范君赐将自己身体挪近那庭锋,低声道:“前段时间,赵王府大管家还捎来赵王爷口讯,让你注意着章亮基的一举一动、还有平凉王府的动静。依我看赵王爷之意,一是担心这些吴州兵作战不卖力,旷师日久;二来,恐怕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那庭锋也不是笨人,一点即透。既然本是交给章亮基的烫手山芋,他当然也不会掺乎进来。但现在那庭钢这个笨蛋却死于颜府之手,若自己不报仇,那岂不是显得怕了颜家威名;可要是凭借禁军报仇,那可又算是帮章亮基这个老狐狸背了黑锅。当机立断之下,他决定以武林中人身份单挑方存孝以报弟仇,无论成败对武林对朝廷都能有个交待。而临走前他更是传音范君赐,让他赶快去阻止冲动的那庭锐做下错事,追悔莫及。

是故当方存孝传音那庭锋时,那虽隔数重门帷声音却没有丝毫损耗的真功夫立刻让那庭锋感到这是他迄今所遇到过的最厉害的对手。他马上放弃对两个可怜家将的无谓戏耍,默运独门黑摩功,真气流转下,身形如烟似幻,闪过王府大门的严密防守,下一刻就已站在养心堂下,默默仰首看着坐在轮椅中的颜仁基和肃立在颜仁基身后的方存孝。风带起的雨点旋转着,呼啸着,却始终远离这身着黑盔黑甲的杀神。而方存孝犀利的眼神,从堂前台上直射而下,与那庭锋的目光交击,两人都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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