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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千山-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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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想救这些该死的官兵的,必须先过了我高宠这一关……”,一名飒爽小将骑在青骢马上,手中丈八钢枪斜垂点地,红缨缠绕的枪头上还可见点点血迹。蔡亚炯左手紧紧抓住自己右手,跌坐在寨门旁,腰刀却插在寨门旁的木柱之上;杨神秀平举手中钢刀,怒视着这个方才贸然发难的鲁莽小将;他有心上前搏斗,对手高踞马上,一杆钢枪使得是天花乱坠,自己和蔡亚炯方才二人联手想要闯营,却也不是对手;可若是不将这个小将击败,那满营的俘虏却又会被屠戮干净,到时候可又如何交待。想到这里,杨神秀心中委实决断不下。

这时,一名身着庐州府兵的汉子突然从那小将高宠马后冲了出来,满脸血污,跌跌撞撞,眼中全是惊惶之色,后面紧追着数名杀红眼的红巾。眼看那人就要冲出寨子,杨神秀不由脚步微动,卸肩立刀,打定主意只要这人逃过来自己就定要庇护于他。那汉子看到立在不远处的杨神秀,顿时从喉中迸出两个字来:“救我……”,拔腿向着杨神秀疯狂跑来。惊恐中带着对生命的渴望,也不知是什么地方来的力气,居然动作一下变的敏捷起来,将身后跟着的追杀者立刻甩开。

杨神秀默默盯着那汉子的脚步,口中数着一二三四,看到那汉子已经抢过了小将高宠的马头,杨神秀大吼一声,踏步上前,刀花一挽,护着自己面门,左手伸出就去拉那汉子。那汉子眼看要脱离险境,满是血污的脸上刚刚展开一点笑容,却猛然身子一紧,那笑容已经凝固。只见从那汉子胸口突出一截雪亮的枪尖,那汩汩的血液顺着枪尖上的棱槽喷涌而下。惨叫声中,枪尖突然回缩,汉子的身体打跌着飞了起来,溅起的满天尘土中,只见杨神秀呆愣着保持着左手前伸的姿势,脸上表情先是木然转白,渐渐却潮红起来,直到银牙紧咬,双颊涨红。猛然抬头,满是凶狠彪悍之色的杨神秀退后一步,手中钢刀猛然一抖,就待合身扑上。这时,突然一声“且慢”在身后响了起来

“高宠是吧?你是在杀人立威了?”高宠抬头,看到数骑迎面而来,当先说话那人身材挺拔,肤色微黑,虽然年纪看来不大,却自有一种威严气势。看到那人眼中精光一闪,凌厉目光立刻将自己笼罩,高宠顿时感到浑身不自然,当即一抖手中钢枪,叱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你问我是什么人?你敢在我军营内擅自屠杀俘虏,难道竟然不知道这个军营是谁的军营不成?”,只见那人冷哼一声,目光中杀气立时弥漫而出。高宠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立刻反应过来,徐徐吐了口气,依然骑在马上,红缨长枪横绰鞍前,向着来人低头合十恭声道:“光明宗主座下朱雀护卫高宠见过蒋大头领。”

蒋锐侠依然冷眼看着高宠,冷言问道:“高护卫,不知道你阻在我军寨前是为了何事?”高宠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的却是仇恨:“且让蒋大头领得知,家师乃是光明宗座下龙王傅翠龙,前些时日欲往云冈,路过庐州府,却被这些庐州府的卑鄙小人暗箭所伤,不幸蒙难。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高宠蒙家师传道授业,早已视为己父。今日不报此血海深仇,誓不为人。望蒋大头领成全。”说完此话,灼灼目光紧盯在蒋锐侠面上。

蒋锐侠暗道原来如此,看到面前这个倔强的少年,自己心中也不由有了点同情。毕竟自己也是愤而揭竿,看到这个少年就宛若看到当时的自己,面色不由柔和起来,对着高宠道:“既然如此,你自然可以禀报于我,由我为你做主。你却又是为何擅自闯营,还敢阻碍我的部下行事?”

高宠也自知莽撞,当下欠身道:“的确是我鲁莽,望蒋大头领恕罪则个。”蒋锐侠面色渐霁,正要说话,从高宠身后另一矮个少年手挽数级人头,浑身浴血的走了出来,向着高宠粗声道:“钟云,寨子里的人都给杀光了。妈的,师父死在这些人手里,真是冤枉的很。不过,有个家伙临死前倒是告诉我了,师父之所以回死在这些个官兵手中,是因为有不少武林高手假扮官兵,趁师父不备暗施毒手,方才能伤得师父,否则,以师父的身手,这些官兵再来多少都是白搭。嗯,那些暗算师父的人虽然都被师父杀了,他们的那些家眷门徒还在城里,钟云,我们现在就去将他们杀个干净,给师父报此血仇。我打听清楚了,出手的有龙游门,有漕帮,还有洗剑山庄……”他粗声粗气说的痛快,却丝毫没有顾及高宠不停的向着自己打的眼色。

“哦?看来你们擅自杀了这些降兵不说,难道还想屠城不成?”蒋锐侠本来已经缓和的面色又冷了下去。那矮个少年瞟了一眼蒋锐侠,满不在乎的问道:“你谁啊你?在这里放什么狗屁?”蒋锐侠脸色立变,站在两边面色铁青的蔡亚炯杨神秀两人都厉声大喝道:“休得无礼……”杨神秀露刃相向,蔡亚炯则从亲兵手中夺过一刀,肃然而立。他们二人职责所在,防守老营,却被这两个少年伙同一伙红巾闯入,将俘虏屠戮干净,无论如何,二人也是脱不了干系。此刻见到这少年如此嚣张无礼,那里还能忍耐的住。

那矮个少年不屑的道:“就凭你们几块料,也能拦得住我们不成?”。高宠本待阻止,却已不及,立刻暴喝道:“子双住嘴……”。跳下马来,单膝跪地,向着蒋锐侠道:“蒋大头领,这是我同门师弟,为人鲁莽粗疏,望大头领恕罪。”说着就伸手去拉那矮个少年真鸯。真鸯一挣,还是没有敌过高宠大力,满腔不情愿的跪了下来,口中嘟哝道:“参见蒋大头领。”

蒋锐侠目聚寒光,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真鸯毫不示弱的抬起头来与他对视,高宠虽然显得恭敬,但跪在地上的身子却绷的紧张,随时可以一弹而起。打量一番,蒋锐侠语气平淡温和的道:“你们都是光明宗龙王的亲传弟子,师父遇难,为师报仇,自是应该。而年纪轻轻又有如此身手,确实是人中龙凤,血性汉子。蒋锐侠实在是佩服,对你们的所做所为也是十分理解。”随着这些话语,真鸯的目光渐渐有了点松动,高宠也抬起头来,颇有点感激的看着蒋锐侠。

“嗯,对了,随着你们一起在寨中杀人的红巾又是何人的部下?”蒋锐侠话锋一转,突然问道。真鸯想都没想,立刻回答道:“那些都是张晃诚张大哥的部下,为龙王报仇,是每个光明宗下弟子的荣誉……”

真鸯的话还未落音,蒋锐侠冷哼一声,大声命令道:“将张晃诚给我拿下,诚字曲全曲统统缴械。”身后诸人立刻和应,杨神秀蔡亚炯二人起身就要进寨。真鸯从地上一弹而起,手中大刀一舞,冲着蒋锐侠大吼道:“你做什么?为什么要捉拿张大哥?”高宠也是一声不吭,突然跃上那匹静候身边的青骢马,左手一顺,那只长枪已经被他斜斜朝向蒋锐侠。

蒋锐侠嘴角微微一翘,看着高真二少年,眼睛微闭,徐徐开言道:“你们且让开。你们二人不是我天侠营下所属,为师报仇,还可饶恕;张晃诚却是营中老人,随我东征西讨,却犯此错,断无可饶之理。”

他这话刚停,身后颜云放却已朗声道:“不可如此。”蒋锐侠一怔,蹙眉后看,颜云放打马上前,向蒋锐侠行了一礼。高真二少年认得颜云放,看他出言阻止,不由面露喜色。却听颜云放朗声道:“张晃诚违抗军令,擅动刀兵,罪责难逃;而这真高两人虽是为师报仇,却擅闯军营,虐杀俘虏,又敢鼓动部下违抗军规,此乃大罪,罪在不赦。可谓其情可悯,其罪难恕,必须统统拿下,以正法纪……”

颜云放此话一出,蒋锐侠愣了一下,颔首以示赞同。蔡亚炯杨神秀二人立刻作势大叫,挥兵直进。高宠大呼一声:“子双,你先走,我来挡住……”。手中钢枪作势一抖,撒出满天枪影,如孔雀开屏般盛开在蔡杨二人面前。抢在最前的数名红巾惨叫一声,各自兵刃脱手,化作了滚地葫芦。蔡亚炯杨神秀二人对望一眼,同时手提大刀抢上。蔡亚炯刀欺中宫,势大力沉,直劈那满天枪影;杨神秀刀走轻灵,矮身斜撩,却是砍向那马蹄。二人刀势相互辉映,娴熟无比,显然是曾多次配合。高宠轻啸一声,双手猛收,满天枪影顿时敛成一束黑影,从半空盘绕着急速攒刺而下,竟然带着尖厉啸声。蔡亚炯手中刀与那枪影一碰,顿觉一股怪异旋力涌来,手中钢刀拿捏不住,再次飘飞起来,“铎”的一声砍入大寨寨门另一边木桩之上,同先前被挑飞的大刀相互辉映。杨神秀双手握刀,同高宠手中钢枪硬对硬相碰,只听金属刺耳的挂擦声起,杨神秀手中钢刀呈怪异的曲线被荡开,胸前空门大露,那高宠的钢枪倏然刺进,杨神秀急步后退,那枪尖却如影随形,只在杨神秀胸前追噬,直至杨神秀气息阻塞,脚步交跌,向后仰倒在地,那急进的枪尖却猛然顿住,森森寒芒在杨神秀面前如蛇信般吞吐,杨神秀脸色苍白,只觉一股入骨的寒气逼在喉前,不由叹息一声,黯然闭目。

这时那真鸯却从高宠马后走出,手中钢刀架在杨神秀脖上,桀骜不驯的目光看着寨前的蒋颜等人,配上他那满脸的血污,不啻于一尊杀神。蔡亚炯脸色苍白的起身,抢过一把单刀,还欲扑上,却听到蒋锐侠声音突然开口:“亚炯,且慢。”

蒋锐侠看着高真二人,突然微微一笑,用亲切的语调道:“两位少侠,多谢你们手下留情,否则今天岱宗这条命就算是交待在这里了。”高宠点点头,开口道:“我们也是为师报仇。知道今日是犯了军规,我高宠也没有奢望可以离开。不过,这件事从头至尾都是我高宠一人所谋,如果蒋大头领能放过我这个兄弟,我高宠愿意领受责罚,绝不反抗。”真鸯大惊扭头,正要说话,高宠目光一寒,喝道:“闭嘴……”。真鸯满腹委屈,转头将喷火的目光死死盯着蒋锐侠。

蒋锐侠对真鸯的目光不置可否,却满是赞许的看着高宠,语调不变,依然亲切道:“高兄弟,你果然是高风亮节,义气可嘉啊。”看到高宠询问的目光,蒋锐侠毫不躲避,左手提缰,右手却慢慢摸到挂在马鞍侧的“繁弱”弓上,突然一提,那弓已然翻入手心,左手回抚,三支雕翎箭已在弦。

转目看着高宠变得苍白的目光,蒋锐侠面色转冷:“军法无情,绝不因人而事,也不受胁徇私。无论放还是不放,自有军法,高少侠,恕难从命,对不住了……”

高宠看着蒋锐侠手中三支朝向自己的雕翎,再转目看看四周蠢蠢欲动的上百红巾,不由仰天叹息一声,突然将手中钢枪扔掉,跳下马来,双手伸在胸前,沉声道:“来吧,你捆了我吧。此事责任在我,我无怨无悔……”

真鸯大刀扬起,上前一步,厉声道:“谁敢来,看我活劈了他。”神态狰狞,血污淋漓。高宠抬头看着蒋锐侠似笑非笑的面容,看到他手中羽箭转向真鸯,高宠不由大急,冲着真鸯大叫道:“你以为你能够在蒋大头领箭下逃得性命?将刀放下,等候处理……”看到真鸯依然昂着头,高宠突然吼道:“你忘记了鹰王的嘱咐了?”此言一出,真鸯手中大刀铿然落地,人已颓然。

蔡亚炯指挥着自己的亲兵冲上,将高真二人捆缚。更多的红巾军则立刻冲进了老营之中,立刻有厮杀声起,转眼间即告风平浪静。片刻间,几十名被捆缚的红巾被押解出来,当头神色惨然的中年人则正是曲长张晃诚。

蒋锐侠看着披头散发的张晃诚,神色漠然的说道:“张晃诚,你可知罪?”张晃诚转头看看被押的高真二人,惨然笑道:“子双,钟云,我乃光明宗圣徒,今日为龙王报仇,死而无怨。”说罢方向蒋锐侠道:“公义,我擅调兵马,屠戮降人,罪当处斩,也不奢望能再活下去。只希望公义日后可以善待我留在云冈的孤儿寡母。”蒋锐侠平静的脸色却掩饰不住心中的点点激动,看着张晃诚,点头应允后,蒋锐侠突然激动的道:“晃诚你这是何苦啊。你随我这么久,自我投奔鹰王,你就在我麾下,守天最,战嘉惠,平云冈,征庐州,鞍马劳顿,劳苦功高,可如今……”说到这里,蒋锐侠居然有点哽咽,不由停下话来。

张晃诚面色惨淡,看着蒋锐侠大声道:“公义,我张晃诚对不起你,且待来生再追随左右了……”说着突然夺过身旁一名红巾手中大刀,向着自己脖子猛然一勒,碧血飞溅,訇然倒地。

看到张晃诚身死当场,高宠真鸯二人顿时大叫起来,猛力挣扎,蔡亚炯杨神秀二人使出全力方将两人拦住。蒋锐侠急忙跳下马来,快步上前,看着倒在尘埃中的张晃诚,数点泪珠黯然落下,口中轻声道:“晃诚阿晃诚,你安心去吧,我必会好好赡养你的老母,抚养你的孩子……”说罢,抬头看着那些同样面容惨淡的张晃诚的部下,大声道:“张晃诚以他的鲜血承担了他的罪过,你们都不过是奉命行事,这就各自回营去吧……”

看着那些红巾一个个垂泪而去,蒋锐侠心中酸楚,转头看着高宠真鸯二人,突然怒道:“你们这两个小子,害我大将,真是可恶……”。高宠抬头惨淡的看着蒋锐侠,一言不发;真鸯却挣扎着吼道:“你这个混蛋,自己逼死了张大哥,却在这里惺惺作态。哼,为了几个该死的官兵,却害死自己兄弟,你算什么东西?”

蒋锐侠也不和他争辩,哼了一声,向杨神秀蔡亚炯二人道:“将这两人先行看押,且等我找那光明宗主理论理论再作处理。”高宠清秀的脸更加苍白,而真鸯却破口大骂起来。蒋锐侠目光森冷的看了眼高真二人,回头对颜云放道:“你知道那个光明宗主在什么地方吧?这几天忙着作战,也没有去拜访,嘿嘿,现在可算是有时间了,我到真想见识见识,这光明宗主究竟是什么样。”说着,冷笑而去。颜云放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高真二人,转身打马随上。

一炬绝河津(三)

朝阳灿而不烈的光芒透过营帐隐隐透入,投射在端坐营帐当中竹席,笼在一袭白纱中的女子身上。这女子闭目盘坐席上,神色端和,宝相庄严,四座小青铜鼎分散身周,鼎中袅袅青烟直上,散发出淡雅香气。帐外隐隐传来惨叫杀伐之声,这女子端坐帐中,似乎毫不为所动,两只纤细小手却是紧紧互握,指尖被掐的毫无血色;红唇一直不停颤动,却是不知在念诵什么。

帘幕忽动,一名白衣蒙面少女惊慌的闯了进来,看到端坐席上的女子,纳头便拜道:“宗主,不好了,高宠和真鸯二人挑动红巾军中的光明宗教众,闯到老营去了,说要尽杀俘虏为龙王报仇……”

那端坐女子正是真虹。听到这白衣侍女所言,真虹紧闭的眼皮微微颤动,却深深叹息一声,樱唇轻启,向着那侍女道:“云心,你可是害怕?”那侍女长吸口气,有点惊恐的向帐外看了看,方连声道:“宗主,云心并不害怕,但是却为宗主安危担忧。宗主身系明教兴盛,千金之体,万万不可有丝毫损伤。如今若因这两个小子的鲁莽行为而有半点差错,向云心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说着,娉婷跪下,向着真虹急声道:“宗主,请你马上移动莲驾,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真虹嘴角现出个淡淡笑容,向着侍女轻声道:“云心,不用担忧,真虹到此,本就是为了迷途羔羊,怎能见难而退?”说罢紧握双手变化了一个姿势,掌心向天,拇指相对,捏了个诀,面带微笑,口中低声诵道:“若有明使,出兴於世,教化众生,令脱诸苦……”。向云心心中急躁,却也无法,只有跪伏在地,随着真虹的那自有慈悲的语声,低低念道:“犹如国王破怨敌国,自於其中妆饰台殿,安置宝座,平断一切善恶人民,其慧明使,亦复如是……”。香氛氤氲中,经诵声起,紧张之色尽去,唯余一派平和祥宁。

抑扬肃穆的诵经声中,从帐外突然传来另一个侍女的紧张问话:“你们是谁?要干什么?”接着一个洪亮激越的男子之声应道:“真虹宗主在帐内吗?天侠营统领蒋锐侠求见。”那侍女立刻回道:“现在还是凌晨,宗主还在歇息,请头领等会再来吧。”却听到蒋锐侠笑道:“日出即起,明光高照,这可是光明宗的教规,难道真虹宗主反而还不遵守不成?”那侍女一时口误,被蒋锐侠逮住漏洞,白纱蒙巾下顿时满面桃红,但口中却毫不相让,只是一味狡辩道:“宗主这几日连日赶路,困乏难当,多休息一会,也是对的。你这人怎么这么纠缠不清……”

这时真虹的声音从帐内传来:“茵儿,你让蒋大头领进来。”被称作茵儿的侍女低下榛首,轻轻掠起帘幕,用细如蚊蝇的声音道:“蒋头领,请。”蒋锐侠目光挑衅的看看着这侍女,直到那白纱下显露出的如天鹅般洁白修长的玉颈上泛出粉红,眼看就要脑修成怒,方冷笑一声,大踏步从她撩开的帘子走进帐内,数名亲兵也是紧随蒋锐侠一拥而入。

那侍女紧张的看着这些大汉入帐,正要跟进,却突然看到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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