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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千山-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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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真忠臣也,不能亵其尸,好好安葬吧。”在庐州府外不远处驻马而立的众人中,一个浑厚之声响起,正是蒋锐侠领着中军人等赶到,正好看到祖飞训坠城自尽,不由脱口而出;周围人等立刻恭声认是。一旁李见秀颜云放二人却有点意兴阑珊,或许是自感身世,或许是心中愧惭,都是默然不语。蒋锐侠冷眼扫过随在身后众人,厉声道:“祖飞训殉死,高义亮节。然我等起自草莽,敢窥社稷,乃为天下济济苍生,不为自身贪欲。望诸君以之为鉴,忠于大业,共赴靖难……”说罢,也不多说,一夹坐骑,向庐州府城飞快而去。一众亲兵紧随其后。
李见秀却没有立刻打马随上,而是突然仰天叹息一声,看着祖飞训尸身,眼光闪烁复杂的光芒。一旁颜云放打马靠近李见秀,冷眼看着李见秀,突然说道:“嶷贤此刻,可是心有悔意?”李见秀一个激灵,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明灭不定的火光下颜云放闪着奇异神色的面容,却没说出一字一语。颜云放嘴角突然上翘,露出一个暧昧的冷笑,随口说道:“身在曹营心在汉,虚与委蛇可曰忠。祖大人,你没有白死啊……”李见秀脸色大变,一拉马头,就要离开,却听到颜云放用极低的声音问道:“李兄劝公义留在云冈,恐怕不仅仅是为了义军考虑吧?让公义剿灭其他义军,算是驱虎吞狼之计;而红巾滞留在淮州一境,也算是铁栅困虎之策吧?李兄口口声声为义军着想,却出此阴险之策,让红巾坐困这地瘠民贫、险山恶水之地,其心可诛啊……哼,如有藩王之乱,自然是好;若没有这乱,恐怕红巾也只有坐以待毙了。”说着眼睛不瞬,看着李见秀,目光专注而又锐利。
李见秀哈哈一笑,毫不慌张,看着颜云放直言道:“闻君乃平凉王裔,如何又甘心从贼?若你真心助蒋,为何又不当面点破?嘿嘿,你我各怀心机,彼此彼此罢了。”说到这里,李见秀又现出耿介之色,“虽然我出此策,不利于公义,但也无害他之心。进取虽不足,但守成自有余。若时世变换,则同样能龙骧九天。也算是一个稳妥完全之策了。”
颜云放嗤笑一声,看着李见秀道:“我对公义,也无异心。若不是为了我与公义彼此兄弟之情,我颜云放也不会再回到这红巾军中。”李见秀若有所悟,沉声道:“君弥你无害公义之心,我自然心知肚明;但要说你有助红巾之意,我绝不苟同……”
颜云放轻声道:“我对红巾众多兄弟绝无异心,但却对这条路心有顾忌。嘿嘿,嶷贤你所献之策,只是将这条死路的尽头提前而已。我颜云放多日自思,真正可用之策,却不是这般……”,说着,看着李见秀道:“嶷贤可有妙策以真正教我?”
李见秀拉住有点焦躁的坐骑,看着颜云放认真的眼神,犹豫一会,方道:“对你颜公子来说,最佳之策,莫过于加入官兵,再凭借你颜家军中人脉,数年之内自然可身登高位;而若此刻际遇巧合,你颜云放自然可以借势而起,纵横天下,逐鹿中原,这,可比现在你屈于人下,为他人衣,好的太多。”
“好……”,颜云放微微击掌,转头认真地看着李见秀道:“嶷贤,你我都算出身世家,心有戚戚,我也不愿和你多绕弯子。不错,依我颜云放来说,最佳之路的确如此,但是,我也不能对不起公义,还有这一众生死拼杀的弟兄……”
“所以,红巾不仅不能散,而且必须打,一直打到官兵疼得受不了,打到他们无法打下去,不得不招安。这样,你颜云放也有自家势力,公义等一干人等也能获得重用,是吧?”李见秀毫不犹豫地接着说下去。
颜云放微微点头:“不错,就是如此。所以,我才支持公义作战,我更是自己也亲力为之。否则,我颜云放也不会愿意做出此等无父无君之事。”
“可是”,李见秀犹豫一下,方说道:“你似乎忘记了一个最大的障碍……”。颜云放却仰天深吸一口气:“我自然知道,我所做的这一切,如果公义本人不从,全是枉然。而我却毫无信心可以说服公义,不知嶷贤可有良策否?”
李见秀默默摇头,神色中却有说不尽的怅然:“我李见秀现在都是自身难保,蒙公义收留。即使能说服公义,却又有何脸面面对家师?面对君父?一日失身难为贼,此恨绵绵无绝期啊。”
颜云放也颇感憾然。对他来说,有张绣保举,有颜仁瞻在朝,自然不是什么大事,无论如何也不会有性命之忧,甚至这段经历都可敷衍而过;但对李见秀这样出身一般豪强之人,虽然家室富有,可若有此经历,却恐再难有作为。颜云放心中自然明白,也只能长叹。
李见秀黯然催马,走了几步,突然沉声对颜云放道:“我危难之际,公义能收留于我;又以高位飨我,如此器重之恩,士为知己者死,我也无话再说,此身就算卖于公义了。不过君弥你所谋之事,我李见秀虽不会助你,但也绝不会有丝毫刁难之心。若能成,自然皆可曰善;若不成,我也希望你不要伤害一众兄弟以邀功禄。”
颜云放淡淡一笑道:“我颜云放岂是如此人?我虽有野心,但绝不会让自己兄弟成为自家基石;若公义真是不从,我颜云放自然会以此有用之身相报公义,绝不后悔。嶷贤我知你难为,但我也不愿你以后就混迹于草莽中,寂寂无闻也。此路难行,望嶷贤你可助我一臂之力。”说罢,伸出手去,带着期望。
李见秀略略摇头,没有伸手应合,只萧瑟道:“君弥,你我终究不会走到一条路。你可凭家世而扶摇直上,但我李见秀背后却有整个李家。当日我能为社稷弃家,但现今我李见秀唯一挂牵的,就是我整个舒庐李家。我不能让我李家数百条人命,都因我一步不慎而灰飞烟灭。”说着苦笑一声,打马向前而去。
颜云放看着李见秀孤单的背影在马背上落寞的颠簸着,心中不禁一阵酸楚。每个人都有无奈之事,而自己又何尝不是?若能说服公义,那自然是好。可若是不能呢?自己真能无悔无怨吗?颜云放心中一阵茫然。环首四顾,夜色茫茫,星火点点,所有的一切都被掩饰在夜色中……
逸气走风雷(六)
蒋锐侠骑在马上缓缓经过庐州府南门、瓮城进入庐州城内,整个大道上此刻已经被先期入城的红巾清扫了一番,除去还残留的斑斑血迹能表明方才发生的血战之外,整个庐州府南门已经变成了一方净土。战死的红巾以及官兵尸体被分开摆放在大道两旁,不多的余生官兵被红巾军驱赶着押开;远方还有隐隐的喊杀声传来,城里可以看到数处火头正冒出浓烟。
看到蒋锐侠进城,守护在城门两侧的红巾都爆发出震天欢呼,不少人努力睁大因为连日赶路而血红的眼兴奋的看着蒋锐侠,不停挥舞着自己手中兵器,期待着自己首领能发现自己的勇猛,能得到更多的赞赏和战利品。这些红巾,不论昔日是流民还是盗贼,官兵还是猎户,此刻都只是简单的为这次轻易的胜利而在激动着,无法自抑。
“大人……”,路边传过恭敬的呼唤,蒋锐侠驻马侧目看去,那苗人彩青阿豹正押着一个身着将军服色的胖子守候在路边。蒋锐侠勒马,纵身而下,几步走到彩青阿豹身边,看着这个满身征尘的战士,由衷高兴的笑道:“彩青阿豹,这次破城,你可是立了首功了。怎样,想要我如何奖赏你啊?”
彩青阿豹感激的连声道:“大人,此次攻下庐州府,是颜大人计策巧妙,彩青阿豹不过按步就班而已,不敢居功。”说完,将身旁那胖子推到身前,说道:“大人,这家伙就是庐州府团练使秦汉寿,小的在城楼上亲手将他抓获。”
蒋锐侠点头,瞟了一眼这个垂头丧气的胖子,并没理会,而是大声对彩青阿豹宣布道:“彩青阿豹,攻城有功,亲手抓获敌酋。今赏伍佰金,许其建立苗字曲,统辖原所俘苗人,并准其在俘虏中挑选人手补充不足缺额。”彩青阿豹闻言一时竟不敢相信,站在那里发愣,直到蒋锐侠带着微笑,嗯了一声,彩青阿豹方如梦初醒,立刻单膝跪倒在地,宏声道:“多谢大人,小的甘为大人赴汤蹈火,效犬马之劳。”
蒋锐侠露出笑容,赞许的看了看激动地彩青阿豹,方转头看着脸色灰白,汗珠密布的秦汉寿,揶揄说道:“秦大人,你庐州府守得好啊……”话音未落,秦汉寿已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头颅猛力磕地,咚咚有声,口中大嚷道:“大人阿,饶过小的一命啊,我秦汉寿愿意投降啊,我愿意为大人做牛做马阿……”
蒋锐侠轻蔑的看着地上磕头如捣蒜的秦汉寿,随口调侃道:“秦大人,你在这庐州城威风的很呐。为了进你这个庐州府,嘿嘿,可让我们代价惨重阿。你说啊秦大人,要是饶了你,我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弟兄们啊?”
秦汉寿一下瘫坐在地,浑身酥软如泥,战兢汗出如浆,口中惨叫道:“饶命啊,饶命啊,我哪里敢抵抗天兵阿,都是祖飞训那个死鬼坚持不降,才让大人你损失惨重阿,大人一定要明察阿。”
蒋锐侠顿时眼眉紧皱,看着涕泪横流的秦汉寿,怒声道:“祖飞训虽死,可我蒋锐侠敬他忠义;你这个家伙,战友尸骨未凉,你就在后诋毁,嘿,我要留你一命,怎对得起天地良心。再说,祖飞训祖大人一个人走在黄泉路上,岂不是寂寞?”
秦汉寿自悔失言,大张着嘴,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两眼直勾勾的看着蒋锐侠,痴呆般口水从嘴角流淌而出。蒋锐侠厌恶的瞟了一眼,收回目光,再没有兴趣去看这个胆小如鼠的将军,大步走回。
彩青阿豹一把拽起秦汉寿,向后拖去。秦汉寿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毫不顾忌彩青阿豹手中刀刃的威胁,拼命挣扎着不愿动作。蒋锐侠身后一名亲兵走了过去,一拳狠狠揍在秦汉寿腹部,秦汉寿惨叫一声,却依然疯狂扭动身子。那亲兵看的恼火,抬腿就朝秦汉寿踹去,秦汉寿闷哼一声承受下来,却向着背向自己的蒋锐侠大声哀叫道:“大人,饶命啊。只要留下秦汉寿一命,小人一定竭尽所能,帮大人攻城掠地阿。小的还知道这城里那些大户人家的钱财都收藏在什么地方啊……”
秦汉寿刚嚷到这里,蒋锐侠霍然转身,冷冷看着秦汉寿。秦汉寿被这目光扫过,只觉似有一盆雪水从头到脚兜头浇下,刹那冰凉,却强撑说道:“大人,这庐州府里富户甚多,但听到大人攻城,全部隐藏起来。不过小人知道这些人,谁家钱多,谁家有粮,只要大人饶小的一命,小的一定帮大人把这些钱都拷问出来……”
“住口……”,蒋锐侠猛然大吼一声,愤然道:“姓秦的,难道你还以为我等起兵就是为了钱财,以为义军就是你们这些官兵一流的盗匪?哼,就凭你方才所说的诬蔑之语就是死有余辜之罪。彩青阿豹,你看好他,明日杀了此人,祭拜英魂……”秦汉寿再也没有丝毫气力狡辩,软倒在地,瑟瑟发抖。彩青阿豹厌恶的看了一眼秦汉寿,伸出大手,拎住秦汉寿领口,将硕大的一个人就如同死猪一般向后拖去。
“且慢……”,城门后传来呼喊,彩青阿豹听出是颜云放的声音,不由愣了一下,抬头看到蒋锐侠点头示意,方松开拉住秦汉寿的手。秦汉寿胖大的身子呼的一下趴在地上,浑身肥肉抖动。颜云放驱马赶到后立刻翻身下马,站在秦汉寿身前,喝问道:“秦大人,我且问你,当日随我等一起投宿如家客栈的那一干女子现在何处?”
秦汉寿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抬起头翻着眼白努力装出一副可怜相道:“大人啊,你一定要救我一命啊。只要你饶我一条狗命,我什么都告诉你们啊。”说着,胆怯的看着四周手抚刀柄的红巾,又向后微微缩回身子。
颜云放哼了一声,不屑道:“你先说了,还有好处。若你不说,自有其他在场官兵告诉我,留你又有何用?”当下举步欲行。秦汉寿顿时惨叫起来,突然扑了上来,保住颜云放大腿,口中哭叫道:“真不管我事啊,是那个定南天威禁军的曲长李赛鹰偷偷将他们拐带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我真不知道啊。”
颜云放一听是李赛鹰这个名字,瞳孔猛然一缩,随即放松,骤然紧张的表情也立刻松懈下来。蒋锐侠在颜云放问话时,一直静静地看着颜云放,看到此景不由疑惑,启口问道:“这李赛鹰是何许人也?那些女子又是谁?”
颜云放一掌推开纠缠不放的秦汉寿,转头看着蒋锐侠,说话间却一派愤恨失悔之色:“这李赛鹰是现任定南禁军统军使,大夏军中第一神箭李赛凤的亲弟弟,一手响林箭绝技直追其兄。这次不知到庐州府是为何事,不过他向来为人厚道,又和云放故日有旧,等我派人知会与她,应该不会伤害那些无辜。而那些女子……”,说到这里,颜云放羞愧的埋下头来,不敢与蒋锐侠对视:“除了几位我在淮阳遇到的故人外,羽儿也在其中……”
“什么?羽裳也在其中?”蒋锐侠紧紧盯着颜云放,那眼光中带着疑惑,却更多的是质问:“君弥你不是说你安排好了人手,保护羽裳她们的安全吗?现在却是为何?羽裳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该如何是好?”面对蒋锐侠的咄咄逼问,颜云放头更是深埋下去,良久,方勉力抬头,目光如炬,看着蒋锐侠,口气激动,语如连珠的道:“公义,难道你以为我愿意让羽儿单独被抛弃在庐州城里生死莫测吗?难道我就不关心她的生死安危了吗?不,我也不愿意这样,可是,我却不得不这样;我也是为了红巾啊。你不知道,我的心,也伤心地很啊……”发泄的喊叫一通,颜云放却突然发现蒋锐侠看着自己的眼神中有了一点怪异,顿时感觉到什么,当下立刻缄默不语,心中自悔失口。
蒋锐侠怔怔的看着突然止口的颜云放,脸色几度变换,最终却竟是黯然叹息一声,也不再说,两只拳头微微一紧,却突然飞脚将还匍匐在地不停求饶的秦汉寿踢翻,背转身,飞快跳上自己坐骑,呆坐在马上,过得半晌,方淡淡对颜云放道:“我希望你真的能保证羽裳的安全,不要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说到这里,他顿了下来,目光游离,不知望向何处。悠悠叹息一声,只听那低幽语声似在乎自言自语,又似在对颜云放剖白心迹:“无论如何,此生此世,只要羽裳好好的活着,开心的活着,一切就好……”。话犹在耳,却突然打马,不顾而去。
颜云放呆呆立在原地,本心中后悔失言,却看到蒋锐侠如此反应,更是呆滞。他自度自己无意泄露对顾羽裳的爱慕之心,蒋锐侠就算不勃然大怒,也定当冷言讽刺,却不料他仅仅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心中疑惑之余,看到蒋锐侠的背影,心中却有了点无法道明的感动。
李见秀的声音在颜云放耳边突然响起:“其实,公义应该是爱着你说的那位女子的,但却又似乎心有顾忌罢了。君弥,难道是因为你吗?”。颜云放涨红着脸回头,看着李见秀,却最终颓然低头:“或许吧。我知道羽儿和公义自小订亲,但自己却无法克抑,这是我不对……”说到这里,颜云放的声音渐渐变得微不可辨,嗫嚅一会,却突然抬头,神色坚决的道:“我虽心中喜欢羽儿,但我绝不会为了让她和我在一起,而希望她痛苦……这世上,只要她,开心就好……我的心,和公义是相同的……”
“更将红酒浇浓醉,风流梦,不负花飞……”,李见秀露出理解于心的笑容,看着颜云放的绝然的脸上隐现的痛苦,摇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口中继续吟诵道:“痴情总被风流误,落花有意水无心啊……”,抬脚欲行,眼晃中,却看到正被彩青阿豹揪起来的秦汉寿,顿时截断话语,紧走数步,走到秦汉寿面前,一向淡然的面孔居然难得的切齿扭曲:“姓秦的,抬起头啦,你看看我是谁?”
秦汉寿缓缓地抬起绝望的眼,看到面前怒火万丈的李见秀,居然胖脸上绽放出一个古怪的笑容,痴痴呆呆的“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李见秀面色一沉,牙关紧咬,信手一掌,重重扇在秦汉寿的脸上,顿时一片红晕。秦汉寿却又扭回头,依然傻乎乎的看着李见秀。李见秀痛苦的闭上眼,双拳已紧紧握住,臂上青筋冒出,牙关俨然紧闭。就是面前这个看似痴傻的人毁了自己,让自己有心报国却无路可投。想到这里,李见秀的手已慢慢的抚向腰间所悬之剑。
秦汉寿眼珠木然转动,看到李见秀正要抽手拔剑,却回过神来,立刻大叫道:“不要啊,饶命啊。嶷贤啊,要杀你的是白湘之啊,和我没有关系啊。”
李见秀怒目瞪着秦汉寿,大声道:“胡说,我和白太守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害我?还不是你冤我私通红巾,怕东窗事发,想杀我灭口。还亏你我以前曾是故交一场。”
秦汉寿立刻大摇其头,哀声分辨道:“不是啊。你要知道,白太守可是梁宗漱梁大人的弟子,和诸健怀诸大人势不两立啊。是他要借这个机会坐实你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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