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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九天28 破茧成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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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似乎,不能把自己想要的东西带到梦境。
  梦中只有一成不变的寝宫,只有他和凤鸣。
  如果往日是这样,他也不反对,但现在凤鸣病了,病得很重。
  却连一口清水都没有。
  余浪以倾国之力,找来能堆成小山的典籍,却找不到一本有用的,连可以解决这种困境的片言只语都没有。
  他若言心爱的人,在梦中奄奄一息。
  而那些古板的大臣,却左一个奏章,右一份谏书,字字泣血,齐声哭着要他按时参加并没有什么要紧军情需要处理的例行朝会。
  一个宗庶长余浪,再加上百的大臣,难道连日常的国务都处理不了吗?


  我离国什么时候到了这种程度?
  若言在心里冷哼一声,暂且把那些不识趣的臣子抛之脑后,一心一意照顾在他怀里轻如飘絮的鸣王。
  舌尖舔着花瓣般的唇,细细润湿。
  再探入唇隙,热烈地和凤鸣共享自己灼热的津液。
  所幸,这些日子过去,凤鸣只是表现得略有口干,而不是饥饿,大概是梦里的缘故吧,否则,他要喂给凤鸣的,也许就不仅仅是津液了。
  「嗯……」
  挨在手臂上的身子挣了挣。
  逐渐找回神志的凤鸣,似乎明白和自己唇舌亲密接触的男人,是哪一位了。
  不甘心地呜呜反抗。
  若言尝够了甜头,松开一点,给他喘气的机会。
  「刚醒一会,就打算不听话了。」若言低语,「不是本王占你便宜,是见你口干,这里四下找不到清水。」
  说完,微妙地扬唇。
  舌尖轻扫,刷过形状优美的嘴角,立即引来凤鸣激烈的抗拒,一阵乱挣。
  「别动,别乱动……」
  「啊!」凤鸣蓦然发出一声惨呼。
  才找到一点力气的身体跌在男人手臂间,仰着头,望着天花倒抽气。
  身体的碰撞中,不小心|乳环被扯到,痛得入心入肺。
  「这是逞强的下场。」若言冷笑一声,双臂一拢,把他紧紧收入怀中。
  本想再警告一句,苍白如纸的脸忽然跳入眼帘。
  离王冷淡地抿唇,沉默了一会,才问:「还在痛?」
  凤鸣闭上眼睛,摆出不和你说话的强硬姿态。
  现在的情况,只能用一败涂地来形容。
  城守大人那个要命的「好好相处」策略,根本就是狗屁!
  和若言这种人,有什么好相处的?
  亏他辛辛苦苦地玩战争游戏,还开动脑筋,想出一个破天荒的绝世好战略,最后却被若言诬陷是容恬参与作弊的,冲上来撕他的衣服,拽他的|乳环,|乳环!
  杀千刀的|乳环,痛得他吐血啊!
  真奇怪,若言用手接触|乳环时,似乎并没被冻到。
  为什么|乳环只冻他,却不冻若言呢?
  咦!
  开外挂?


  不公平啊!
  「本王帮你脱下来,如何?」
  听见奇怪的问题,凤鸣重新睁开双眼,看着头顶的男人。
  脱?脱什么?
  你这个变态,不会又想脱我的衣服吧?就这么绝无仅有的一件遮身之物啦!
  「脱下来,是为你好。」
  看清楚若言指的是哪里,凤鸣浑身一颤,随即大惊,「不要!」
  轻轻扯一下我都疼到死了。
  把它整个扯下来,我还不直接去见圣母玛利亚呀?!而且是天底下最诡异最窝囊最惨痛的死法——堂堂鸣王,在梦里,被某变态王,狂扯|乳头而活活痛死……
  「为什么不要?」
  「……」这种蠢问题还用回答吗?你是白痴啊?!
  「难道……你宁愿受这样的痛苦,也还是要选择容恬?」离王的声音,随着尖锐问题而变得低沉。
  「……」我不选容恬,难道还选你?
  你对我下毒,虐待我,在我身上挂这种变态|乳环,还扯啊扯啊扯,扯到我吐血痛死。
  选你?
  我白痴啊!
  虽然虚弱得随时可能再次晕过去,但凤鸣还是很努力把眼睛瞪圆,以表达自己面对邪恶势力,决不妥协。
  苍白脸孔上还露出这般倔强表情,连一向英明的离王也被误导,完全会错了意,心中爱意、恨意,齐齐升了三级。
  两股性质截然不同,当同样激烈的火焰燃烧撞击,猛然把男人本来就霸道专制的邪虐本性,诱发到爆发边缘。
  「可恨!你为什么偏要自讨苦吃?」
  若言五指收紧,困住企图逃开的手腕。
  缓缓磨牙。
  「本王对你,比容恬好千万倍,你竟然自甘下贱,任容恬把你控制得痛不欲生,也不肯让本王帮你把这|乳环脱下。」
  凤鸣被若言摇得眼冒金星。
  什么自甘下贱,什么被容恬控制得痛不欲生,根本就没弄明白。
  只听见了「|乳环脱下」四个恶狠狠的字眼。
  会痛死的!
  凤鸣用力摇头,脱口而出,「不脱!打死也不脱!」
  「该死,」若言不动声色的功力,终于又一次在凤鸣面前崩溃,气势慑人,沉声宣告,「从今日开始,本王不许你身上再有任何碍眼的东西。」
  不许你再把容恬的标志挂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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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许你再为了容恬,自轻自贱,甘愿沦为佩戴淫邪|乳环的附庸。
  不许!
  你,只能是我若言的。
  若言把凤鸣按在床上,伸出大掌。
  两只捏住那令人憎恶的黑色|乳环,缓缓用力,试图找到连接的针扣。
  「不要!好痛!啊!啊啊啊——!」凤鸣的惨叫声震动寝宫。
  若言脸色铁青,彷佛充耳不闻,强硬地牢牢按住他,不许他像从前那样逃走。
  这东西,似乎没有活动的针扣。
  难道是刺入娇嫩的|乳尖后,再用外力拧合?
  「放开我!不要!痛——!容恬!容恬——!」
  凤鸣在大掌下的挣扎越来越无力,嘴里却还在呼唤西雷王的名字。
  离王些许怜惜,被冰水一浇,顿成铁石。
  浅色|乳尖在剧痛下挺立,于指尖可怜万分地颤抖,正是最需要集中精神的时候,却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能抵挡那幼嫩迷人的触感。
  身下哭闹挣扎的身体虚弱,却诱人得要命。
  想到这身体,心甘情愿地被容恬淫邪玩弄,却拼死抗拒自己,若言嫉恨难当之时,胯下已硬得坚铁一般。
  但,现在绝不是交合的恰当时机!
  若言猛咬舌尖,找回一丝理智,闭目摸索。
  凭借极为敏锐的手感,终于,他在|乳环上摸到了一丝异常。
  这就是扣合处。
  掐住扣合点,指尖默默灌力。
  「……唔……不……呜——!」快陷入昏迷的凤鸣被剧痛一激,悠悠醒来,再度乱扭乱蹬,「住手!痛……啊啊——!」
  撕心裂肺的一阵惨叫后,却因为过度的痛楚而没有陷入预料中的昏迷。
  反而愈发清醒。
  我不要清醒啊!让我晕死过去吧!
  凤鸣在心底大声向大慈大悲的观音姐姐祈祷,忽然感到一阵异样,男人按在肩上的手掌力度减弱了,|乳尖的痛楚也大为减轻。
  啊!
  观音姐姐这么灵?
  睁开双眼,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
  那可怕的男人面容身体正迅速变淡,不用说,他一定是睡到自然醒,要离开这个梦境啦!
  死里逃生的好运,让凤鸣呆若木鸡,怔怔看着差点把自己玩死的离王烟消云散,好一会,才敢重新恢复呼吸。

()
  一呼吸,又痛得嘶嘶抽气。
  「好……好痛……」
  自从被迫戴上这下流玩意,好痛这两个字,好像说了几万遍。
  凤鸣忍着浑身散架的感觉,慢慢扶着床边勉强坐起来吁气,希望藉此稍微痛楚。
  低头瞪着自己胸口挂着的「若言罪证」,惊讶地发现似乎有什么不同。
  「咦?」
  原本浑圆一体的环形,被若言的捏掐下,竟然出现一丝必须很仔细才能用肉眼窥见的缝隙。
  凤鸣尽量垂头,让自己看得更清楚。
  下一秒,却观察到让他更震惊的一幕。
  他挂着|乳环的|乳头,不,他赤裸的胸膛……
  不!他整个人,正在渐渐变得透明。
  科幻片?
  又是科幻片?!
  下一秒,每到紧要关头就脑筋特灵活的鸣王,惊喜若狂地掌握到了事实真相——他,要醒了!
  被莫名其妙地困在梦境里好多天,一直无法醒来。
  这一次观音姐姐大发慈悲,买一送一,他终于,要睡醒啦!
  若言睁开眼睛,右手的两根手指,还保持着用力捏掐的姿势。
  但手指之间已经空无一物。
  没有|乳环。
  看来,这安眠的药物,下次剂量还要再下大一点,明明就快把那该死的东西从凤鸣身上解下,却忽然醒了。
  无妨,下次入梦,必定可以把它解下,除掉容恬留在凤鸣身上的羁绊。
  若言伸展着因为睡得太久而有些僵硬的脊背,感到胯下雄伟器官的坚硬,欲火烧得浑身难受。
  男人皱起眉。
  这些日子,他这个离王真是够憋屈。
  在梦中,欲望总是轻易被挑起,鸣王触手可及,却虚弱到让他根本无从下手的地步。
  那被|乳环折磨到奄奄一息的小家伙,轻抚爱吻尚且承受不住,如果强行占有,岂不是一次贪欢,就生生要了他的小命?
  下次吧。
  等除去|乳环,再想办法让凤鸣养好身体,到那时候,如果凤鸣还推搪敷衍,他绝不再纵容迁就。
  今晚,还是暂且用老方法解决这胯下的问题吧。
  「来人,」若言躺在龙床上,向垂帐外伺候的侍从命令,「传思蔷。」


  第七章
  「鸣王醒了!」
  这四个字,像长了翅膀一样,瞬间传遍这个正在柔和夕阳照耀下,在大道上前进的庞大车队。
  巨大的惊喜,突如其来的降临。
  无需任何命令,车队全体当即停止前进。
  十数辆华贵的马车停在路旁,却仍能听见马蹄声急促,许多单骑正由蜿蜒的车队前后两端,兴奋地往车队中央那护卫最森严的马车靠拢。
  大部分是神情激动的萧家人。
  「是真的吗?是真的吗?」自告奋勇在车队最前方领路的罗登,一听说少主醒了,马骑得比小伙子还快,一溜烟从前面奔到少主和西雷王共享的庞大马车前,勒住胯下骏马,老眼发亮地连声问。
  「真的!」容虎用力点头。
  车队从佳阳出发后,他一直负责护卫车队最重要的部分,策马不离大王的马车左右。
  鸣王苏醒这个消息,容虎是西雷王之外,第一个知道的人。
  得到容虎的确认,萧家人惊喜交加,爆发出一阵欢呼。
  罗登当即就要下马,去看他家少主。
  容虎伸手轻轻一拦,低声道:「稍等一会吧。」朝金碧辉煌的车厢的方向,使一个带有深意的眼色。
  「哦……」
  罗登露出了然的表情,点了点头。
  是,确实应该等一等。
  车厢里,除了刚刚醒过来的少主,还有,那憔悴到快不行的西雷王呢。
  小两口,身在神不在的分离了这些日子,此际「重逢」,种种惊喜、酸楚、柔情、蜜意……我们这些外人,还是识趣一点吧。
  罗登给闻讯而来的萧家人打个手势,要他们暂且按捺亲眼去看少主的急切心情,和容虎等一道团团围着马车,勒马静候。
  车队就在这条通往蓬野的黄土大道上暂歇,大家彷佛有了某种默契,尽量不发出任何惊扰人的声息,连马儿也乖巧地安静配合。
  毕竟,这博间春天日落的一刻如此宜人,是乱世中值得珍惜的一分光阴。
  西边天际,圆圆的落日被镀上金边的狭长明亮云带所围绕,更远一边,片片断断浮着淡红色云朵。
  风从南边来,拂过大道两旁野地里探出嫩芽的小草。
  一道炊烟,冉冉升起。
  正等待着,秋蓝领着两个侍女分开人群走近,举足欲登上马车的踏阶。
  「哎。」容虎连忙下马拦住他老婆,压着声音道:「大王和鸣王在里面,妳别进去打扰。」
  秋蓝这大侍女一向很注重仪表,今天却忙得发髻都略略歪了,雪白脸蛋上不知从哪沾了一抹灰,娇嗔地瞅容虎一眼,低声说:「就你知道体谅人?也不想想,鸣王睡了这阵子,每天只靠喂几口老蔘汤,早饿坏了。大王要和鸣王私下相处,好歹也让鸣王吃了东西再说。」
  容虎一想,果然如此。
  「那妳去吧,」他把拦着路的手缩回来,笑着提醒,「刚刚醒来的病人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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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这是刚熬好的黑鱼细米粥,鱼肉和米都是磨碎再煮的。秋星出外办事去了,这边大侍女就我一个,我怎么敢有丝毫大意。」
  说完,指挥着身后两个侍女端着碟筷等侍奉之物,自己则亲自端着热粥进了马车。
  罗登不亲自见到苏醒过来的少主,总归是悬心,既然秋蓝进去了,自然也跟着进去。
  这马车由萧家不惜重金,独家打造,超级豪华舒适,专供萧家少主使用,车厢比寻常马车大多了,但一下子涌进五六个人,顿时显得狭窄起来。
  凤鸣半坐在软榻上,大半身子无力地挨在容恬身上,看见罗登,虚弱一笑,「好险,我差点以为自己再也醒不了了。」
  一句话,激得众人悲喜交加,差点落下泪来。
  容恬低头道:「不许胡说。」
  又是欣喜又是担忧地凝视着他。
  秋蓝跪坐在旁,柔声道:「先别忙说话,鸣王,请用粥。」
  凤鸣在容恬和侍女小心伺候下,以最高待遇享用了小半碗粥,精神稍好,说了一下自己的遭遇。
  其实关于阳魂做梦的事,凤鸣自己也糊里胡涂,说得似懂非懂。
  他又问起其它人。
  罗登答道:「我们一些好手,现在估计已经到离国都城了。」把凤鸣昏睡时,容恬布置的三步计划大概说了一下。
  凤鸣倒是挺惊讶,「秋星真是大有进步,居然有胆量去做这种大事。不过容恬,你可要保证她的安全,不然等秋月回来,不知道会多担心。」
  事到如今,凤鸣仍未知道秋月已死的真相。
  秋蓝螓首默默垂下。
  容恬和刚刚进入车厢的容虎在空中对了一下眼神,抚着凤鸣瘦得几乎摸得到骨头的脊背,轻声问:「你刚醒,不要太伤神。不如躺一躺,等养足了精神再聊,好不好?」
  凤鸣身子往后惬意地一挨,感觉容恬身上的温度透过衣料传递过来,露出很享受的微笑,仰起头说:「还嫌我睡得不够吗?我觉得自己像一口气睡了几十年,骨头都僵了,才不要又躺下。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我们会在马车上。你要带我去哪里?」
  「蓬野。」
  「博间都城?」
  容恬点头。
  罗登和容虎他们原本还担心打扰虚弱的凤鸣休息,打算见一见凤鸣,确定他的状况就主动告退,但听凤鸣刚才的一番话,顿时明白凤鸣想聊天的意义所在。
  一睡睡了这些天,而且梦境那么可怕,换了谁是凤鸣,都绝对会抗拒躺回榻上。
  聊天能提神啊。
  又有安全感。
  少主(鸣王)最近吃的苦头,真是太多了。
  大家心疼的同时,也不禁想起另一个令人不安的事实,虽然凤鸣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但这并不意味着凤鸣身上心毒已经彻底解除。
  最大的可能是,像从前一样,当凤鸣再次入睡,他就会重新回到噩梦里。
  当然,此时此刻,谁也不会提这么扫兴的事。
  「佳阳太靠近边境,而且城防也不够坚固,现在天下都知道鸣王和大王在佳阳,不知道会不会有小人趁机暗算,」容虎道:「所以大王说,不如移到蓬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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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恬解释道:「如果我们在博间都城遇到危险,博间王族考虑到后果,也会给予我们适当的保护。」
  秋蓝在凤鸣耳边悄悄道:「还有一个原因,是大王怜悯佳阳那个副将,想救他一救。」
  「昭梦庵吗?」
  「嗯,就是他。博间王令到了佳阳,说要把副将大人押解到都城蓬野问罪处斩呢。押解他的博间官员和我们一起上路,囚车就在我们车队最后。鸣王放心,只要大王为他说话,博间王族应该不会过分处置他的。」
  凤鸣转头去看容恬,目光中有一丝欣喜,「我说过想帮他,原来你真的记住了。」
  容恬微笑着道:「你说的话,我每句都记得。」
  容虎凑趣道:「不过,那位城守大人可急坏了,天天围着囚车团团转,听说他怕押解的人为难副将大人,亲自给副将大人喂水喂饭。」
  「咳,那一位孔城守,越急说话越结巴。亏昭副将可以明白他说什么。」
  凤鸣窝在容恬怀里,眼前所见都是熟人,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既安全又温馨。
  回想不久之前,他还好像活在地狱里。
  永远也逃不出去的离国寝宫。
  除了冷冰冰的异国摆设外,唯一喘气的,就是那个恐怖的,弄得他要死要活的离王若言。
  和那比起来,这马车就是天堂。
  有容恬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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