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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家妇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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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昌那厮说他传出去的话是族中女眷从世族妇人之中听闻的,而那世族妇人是从宫里贵妃娘娘处听到的,李隐玉起先还不信,动用了些非常的手段才知确实如此。
  他家这个老给他找麻烦的贵妃堂姊给他挖了个大坑。
  李贵妃倒是没想到他要说的事情关涉到另一个女人。
  “良氏阿月……莫不是近来引得半个帝京的女子出门都弃了帷帽、还穿戴男子服饰的那个良氏女人?”整个皇宫里,就数李贵妃的消息最灵通,无论宫里还是宫外的事情,但凡传到后宫里,她一准是头一位知道的后妃。“你同她是何关系,为何特意来问?”消息灵通之人,脑子也泰半活络,李贵妃只一眼便猜到这个良氏女人对堂弟而言不一般。
  是以她将那些不堪入耳的流言咽了下去——要是说出来,这个二愣子指不定能当着宫人的面对她不敬。
  李隐玉没想到良月这么有名:“不错,正是她。”
  “本宫同她并无渊源,岂会说那样的话……”李贵妃琢磨了一下,记不起曾在什么时候这样评价过一个女人。
  “约莫十年前。”李隐玉提醒她。
  “十年前?”李贵妃更加纳闷了:“十年前她可不似如今这样出名罢,本宫怎会记得?”
  “娘娘,莫不是十年前号称帝京第一美人,还曾作了三十韵《咏雪》的良氏阿月?”李贵妃没记起,她身边的嬷嬷倒忆起了这么一个人:“娘娘不是曾想说给李将军为妻,可后来又听闻她品行不端,才作罢了。”
  “有这回事?”李贵妃皱着眉头想了想,忽地合掌讶道:“本宫记得了,确是有这样一个人。本宫原想着她可算得是万里挑一的好女子,配你勉勉强强,还特意诏你入宫,问你是否有意。当时,是你告诉本宫,那女子素行轻浮,并非佳偶。”
  李隐玉不记得自己如何离开了皇宫,又如何走到了垂满九重葛的深院门前。
  他想为她洗脱污名,在这吝于宽容的京城为她拓宽路途,才去深究当年是谁蓄意害她,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毁了她的声名、令她半生坎坷的那个人,竟是他自己!
  他有何面目再靠近她,又何能堵住众人悠悠之口,还她清白?
  心静难乱总是旁观者,一旦陷入情之一字,便是落刀不瞬的铁血将军,亦未能冷静如常。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依梦境照实写,或是直接略去,让男女主直接HE,某鱼纠结了很久。
  之所以还是写了,是因为梦里这一段实在狗血得心疼。
  不能只虐我一个,so……(顶锅盖逃走)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这一段情节很重要啦~

  ☆、第二十一章

  还有几日李隐玉便该回到驻马镇,他的父母却发现他开始彻夜不归,宿醉酒楼。李隐玉不肯对他们解释个中因由,李令尹几经打听,才打探到他曾去过宫里,见了李贵妃,从宫里出来后就这样了。
  李令尹当即叫妻子去了一趟皇宫,听来一个耳熟的名字——良月。
  那个害得韩青几乎与家中决裂的女人,竟然又来祸害自己的儿子了。李令尹心里悔得很,早知如此,他绝不会写信给儿子。
  同当日的韩青一样,任父母劝告打骂,李隐玉依旧故我;他们不是没想到过叫韩青去劝,可韩青自己也才从那女人的魔爪下逃脱出来,断断不能再入火坑。
  面对哭哭啼啼的妻子,李令尹狠了狠心,叫马夫套马,去了那所开满九重葛的宅子。
  京城中人多不喜九重葛,李令尹也不例外,他最是看不惯九重葛那妖妖佻佻的色泽与行径,虽说并没有见过良月,可瞧着垂落墙外的花,对良月的厌恶又添了几分。
  良月难得的并未外出,看见李令尹的拜帖,惊奇之下却并没有诧异。
  “怎地不请人进来?”良月问。但凡按着礼节上门拜访的,她从不在此时为难人。
  “李令尹不肯,说就在门外等着夫人。”忠叔为难地说。李令尹语气还算客气,可只肯坐在马车里,连门口的土也不肯接触,足够叫人感觉到他的嫌恶之情。
  “那他可说了所为何事?”良月又问。世族大家的长辈找上门来,从不会是什么好事,即便李隐玉的父亲也不例外。
  “并未。”
  “必是来‘棒打鸳鸯’了。”良月伸了个懒腰,吩咐侍立一旁的紫苑:“替我更衣。”
  紫苑不知道李令尹和李隐玉的关系,只道他是哪个京城贵公子的长辈,不解得很:“夫人理他作什么?这些京城世族可真有意思,自己养的儿子个个跟吃不饱的狗儿似的天天冲夫人垂着哈喇子,夫人还没寻他们理论,他们倒见天儿上门来找夫人评理。要我说,就该一棍子打出去,叫他们谁也不敢再上门。”
  “瞧这张利嘴,往后给她说婆家可得好好挑。”良月笑着对忠叔说道。
  “夫人怎么说到奴婢身上了!”紫苑看着良月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更心急了:“奴婢哪里说错了么,他们确实不讲道理呀。”
  良月只道:“叫客人久等可不好。”她虽笑得依然和气,可语气里带了不容拒绝的意思,服侍她的人都晓得此时最好别再多话。紫苑只好收了声,叫了小丫鬟搭把手。
  李令尹第一眼瞧见的是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是个年轻的妇人,一身贵气,教养好得令他也要赞两句。不知是谁家的妇人,只可惜识人不清,与良月这种女人来往。
  等那年轻贵妇裙幅无波地走到他面前,同他见了礼,他才猛然意识到——这女人便是那妖女良月?!
  不等他揣测自己的猜度是否正确,良月已出了声:“良月见过李令尹。听闻令尹寻我有急事,不知是怎样的急事?”
  李令尹不肯进门,同他客套也是白费,反倒徒添不满,她便没有勉强相邀,而是开门见山地询问他的来意。老人长得同他儿子有七分相似,神情也肖似,可以想见二三十年后李隐玉变成个小老头也该是这么古板的样子。
  李令尹后悔自己来了这一趟——原该他的夫人来的,可原先只以为良月是个不正经的女人,不能叫好人家的女子与之接触,他才亲自走了这一回。这良月举手投足都显出极好的教养,眼睛不晓得怕人,便是怀着满心的愤怒而来,也要被她的笑容化去七分怒意,再要理直气壮地质问她、指责她就难了。
  无怪他从小看到大的韩青也会被她迷得魂不守舍。这般容貌,这等行止,她只消将自己的身世说得可怜些,能有几个男人不被她迷得晕头转向?
  “求……求你放过我的儿子!”意识到儿子兴许救不得了的老人,说话也不利索了。他这辈子都不是口舌利索的人,但毕竟身居高位多年,说话做事向来得体不出错,今日说话磕巴成这样,也还是头一遭。
  “令尹只怕是误会了,我从没有为难您的儿子。话我同他说得很明白,我不会嫁他为妻,令尹大可放心。”良月只当李隐玉回家说了要娶她的事,一时不知该气还是该笑——这个愣头青,真以为踏翻世族礼法像杀蛮子那么容易?
  “什……什么?他还要娶你为妻?!”李令尹没想到儿子藏了这么深的心思,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场面略微有些尴尬,良月看着李令尹惨白的脸色,心道这几日李隐玉的日子只怕已经不好过了,眼下就要更难过了。
  她不讨厌这位老人,至少他不像韩氏那些长辈,开口便是斥责,也不问问究竟是谁缠着谁。
  “想来是个误会,令尹切莫认真。近来时有人上门斥责我蛊惑好人家的公子,可那些人与我并无瓜葛,我亦是烦不胜烦,以为令尹也为着同样的事情上门,方才回了那句话。”良月浅浅一笑,语声柔和,神态举止不失端庄:“我初识令尹,更不知令尹之子是何人。您开口便叫我放过您的儿子,可我实在不知自己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要让令尹亲自登门拜访。”
  “抱歉,是老夫没说清楚,吾儿李隐玉,夫人可曾识得?”李令尹收敛了形容,心平气和地说道。
  比起他的父亲,李隐玉可真是没礼貌极了,头一回见面就说她轻浮;李令尹面对她这么个声名狼藉的妇人,无论心里怎么想,面上是不曾露出丝毫轻蔑的。良月打量着李令尹,发觉自己正试图从他的动作神态里寻找与李隐玉相似之处。
  “原是李将军的父亲,良月失敬了。李将军大破蛮子,威名远播,当是无人不晓。” 良月的语气听起来与李隐玉并不熟识,但比先前恭敬了许多。“不知是否有人对令尹说了什么,让令尹对我有些误会?”
  李令尹见她神色自然,目光亦不躲闪,若非真的与自家儿子并无牵系,便是城府太深。
  “并非旁人说了不中听的话,实乃前几日吾儿入宫打听了一桩与夫人有关之事,至今宿醉酒楼,不肯归家。养儿多年,老夫自问很是了解他的脾性,若你们当真像夫人说的那般全无干系,他断不会有这么不寻常的举动。老夫见夫人举止正派,目色坦然,不似坊间传闻之不堪;然而夫人却对老夫撒谎,必是有苦衷。今日老夫前来,不为斥责夫人,实乃吾儿素来性直,往年得罪了不少人,近日他行事如此不端,早已有人递了折子给陛下。若夫人肯怜他不易,还望能同老夫说实话。”
  李令尹目光恳切,言语之间亦没有指责,便是心知这样的表象未必是真相,良月也不由得对老人产生了几分喜爱。
  “抱歉,方才我确实撒了谎。”若是个不讲理的父亲,只怕养不出李隐玉那样偶尔透着些傻气的性子。良月对老人坦诚道:“我与李将军相识多年,李将军心善,助我颇多,恩情之重不啻再造。他确乎说过要娶我之言,但我并无嫁他之意,且已将话与李将军说明白。一来我亦曾是世族中人,深知嫁他将陷他于何种处境,二来我养得活自己,无意嫁人去受人媳之累。当时李将军看来并无异常,如今宿醉不归,想是与从宫里听到的那桩事有关。令尹可知他究竟从宫里听到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补完~目标是端午节完结良月,希望能行。

  ☆、第二十二章

  夜里有些凉,月光被水波剪碎,隐没在偶尔起伏不定的荷叶下。良月摇着团扇,漫不经心地望着荷池。
  李隐玉当着韩青的面说要娶她时,她心里是欢喜的,只是再欢喜也不能说,她不能毁了他。
  她和他都不在意的东西,世人在意;她可以不管不顾的东西,他不能不管不顾,因她至多声名无存——何况也没剩多少了,他却可能丢了性命。
  可他原只是在她面前说说罢了。
  紫苑送了冰碗过来,良月没胃口,只叫她放在一旁,又吩咐说想一个人坐坐,叫婢女们谁也不用前来服侍。
  紫苑以为她在那李令尹面前受了什么委屈,今日见过李令尹后,良月便一直恹恹的。可她才想开口安慰两句,良月便瞥了她一眼,紫苑委委屈屈地福个身退下了。
  她去找忠叔唠嗑,谁知忠叔没在;等她引着小丫头们去良月卧房里铺床焚香,却见忠叔从莲池方向走过来。
  “忠叔,你去看过夫人了?”紫苑问他:“夫人可好些了?方才我想问问,可夫人不愿意说话。”
  比起丫头们,夫人总信任忠叔多一些。
  “没呢,我就到处转了转。夫人不愿意说话时,你们就让她一个人呆着,她心里通透着呢,比谁都想得明白,你们别瞎担心。”忠叔很是不在意地说道:“你也别觉得委屈,夫人毕竟是主子,不可能事事都一五一十地说给你听。她肯说,你就好好听着;不想说,就当没这事儿。”
  紫苑点点头,叹了一口气,道:“若是这家里有个顶事的男主子就好了,就没人敢给夫人气受了;可惜至今也没见着一个配得上她的人。”
  在紫苑眼里,寻常王公贵族也配不上良月。她能在驻马镇风生水起,到了京城,也能背负一身争议而令京城女子竞相模仿,且不说别的妇人,便是男子汉大丈夫也未必有这样的本事。
  可世道终究喜欢欺负女人,总有人上门来生事。良月不怕抛头露面,京中识得她的人多了去,垂涎她的人也不少。正经些的还晓得遣个媒人上门,不正经的就敢在门外大嚷大叫,如今各处院门都养着凶恶的大狗,就是专门养着咬这种人的。
  “这些事夫人自己拿主意,你就甭操心了。你年纪也不小了,多想想以后想找什么样的夫婿,夫人最头疼的就是你了,问一回装一回糊涂。”
  “我才不嫁人呢,一辈子照顾夫人。”紫苑把头一昂,每回忠叔提起这件事,她都这样回应。“而且夫人也不是你说的那样,这些事她素来由着我自己喜欢。”
  这是忠叔最头疼的地方。若是良月在,一定又会劝他:“说有什么用,你挑几个合适的悄悄往她眼前送,合了眼缘自然就成了;若实在找不着合眼缘的,有我一口饭吃,总也有她一口。”
  良月任性,她带出来的丫头们也个个都这么任性,横竖有她罩着她们呢。
  前头的争端,荷池边的良月是不知道的,她正玩着扇坠子,突地眼前光线暗了,抬眼一看,却是站了个人。目光沿着他的身体向上攀爬,一直到落在他的脸上,也不曾有丝毫意外。
  那人便是远远地混在人堆里,拿背对着她,她也能一眼挑出来。女人若将男人放在心尖尖上了,眼神再不济也能练就这样的本事。
  “李将军的喜好真不一般,偏喜欢这样偷鸡摸狗的行事。我这儿是私宅,可不是蛮子的营地,没关着你熟识的人。”话一出口,尖酸刻薄得良月自己都惊讶了。她不爱说酸话,不愿费那个口水,也素不喜惯会说酸话的人。
  可她自己竟变成这样的人了。更可怕的是,她的酸话压根儿停不下来。
  “在我喊人放狗之前,你还有机会自己出去,否则明日叫人知晓名满天下的李隐玉李将军私闯民宅,还给恶犬撵得满街乱蹿,令尊又要头疼了。”
  良月一边说着,一边忿忿地想这宅子还从没有人能悄无声息地闯进来,偏他进来了,看来看门犬还得多添几条。
  李隐玉垂着头默默听她一气儿说完,这才讷讷开口:“听说我阿爹来过了,若他说了不中听的话,你可以告诉我,我去同他理论。”
  听他提及李令尹,良月这才留意到他身上的味道干干净净的,丝毫也没有李令尹说的流连酒楼的痕迹。李令尹骗她?
  良月凉凉道:“令尊确实来过,不过不必李将军假情假意地忧心,令尊是正人君子,并未为难我这个柔弱妇人。倒是李将军回去得仔细些,我已将李将军说要娶我之事告知令尊,令尊似乎很惊讶且生气。”
  天!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真是越来越讨厌自己了!
  李隐玉一听便紧张起来:“我阿爹没有对你怎样罢?”
  良月嘲讽道:“你亲生的爹,你竟不知他的脾性么?他可不似某人,动不动便甩脸子骂人轻浮,真不知那样守礼的一个父亲,怎么儿子是这样的脾性。”
  说完这句,良月猛地起身,转身往身后的小楼走去。她不能再说下去了,那么多酸话想也不用想便自己从她口里冒出来,她不知后面还会说些什么——继续这样下去,迟早要说出无法收拾的话来。
  她并未细思与李隐玉之间便是无法收拾又怎样。他这个只会说漂亮话的懦夫,像那些世族公子一样,只晓得用好话骗女人,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可她仍不愿意那样做。
  李隐玉脸色苍白——可她看不到。她不知道“轻浮”两个字如今藏着一个他难以承受其重的故事,每一回听到这两个字,他的心就像被人扯出来扔在地上狠狠碾了一通。
  他躲着她的眼睛,怕叫她看穿了他仍没有勇气坦白的秘密。
  可见着她丝毫不犹豫地离开,他神使鬼差地伸出手去,捉住了她的手腕,用哀求的语调说道:“别走!”
  她穿着丝质的褙子,艾草绿,露出里面白色长裙来;长发松松绾了个垂云髻,簪了枚素雅的玉簪。她总是极力在他面前穿得明媚鲜妍,不输二八少女,可她不知,多年前重逢的那个晚上,她素色的衣裙简单绾起的发髻,已令他一颗心陷落至今。
  丝质的衣裳滑得很,不趁手,他手心紧了紧,不叫她逃开。
  “放手!”良月挣了挣,可她的力气不比他,哪里挣得开?
  她耳畔坠着红色的珠子,此时摇晃起来,落在李隐玉眼里,只觉自己魂魄都要随之晃动。
  她的唇同样红艳,像花瓣一样柔软,唇瓣一张一合,令他视线无法移开,只想攫取来品尝一番。
  “你听我说完,我才放。”他突然生出莫名的勇气来。她已经这样讨厌他了,连与他好好说话也不肯,恨不恨他又有什么分别?她已背了这么多年的冤屈,该是还她清白的时候了。
  他心里的挣扎写在脸上,眼中满是乞求,这样的李隐玉她极少见。三年前他就不是擅长撒谎的人,三年后又能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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