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薄荷的诱惑-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赖模毯勰鼗崴孀攀奔渎摹T俨恍校衷谝灿徐畎痰募际酢!

    “那心里的疤痕呢?”

    听到弟弟这话,墨深的心抖了一下。他的弟弟是非常聪明的,一语就道破了整件事的要害。他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未能想出合适的言词。

    弟弟站起身:“哥,让我独自安静会儿。以前知道爸爸的事业有哥哥继承,我也一直不知自己想干什么,现在起,我得好好重新想想了。”走到自己房间门口,回头,对着沉默的哥哥墨涵露出了丝浅笑:“哥,你别担心。直至这一刻,我仍然觉得知敏姐来我们家是对的。对此,我从来没后悔过。”

    望着门在弟弟身后阖上,墨深意识到:一直被很好地保护在父母和他这个哥哥羽翼下的弟弟,要自己开始变了。

    这时,杨明慧走出小卧室,见客厅里仅剩下墨深,问:“墨涵呢?”

    “他累了,进了房里休息。”

    “累?”杨明慧关心地走向小儿子的房间。

    墨深连忙劝阻道:“妈,他刚刚睡了,你就别吵醒他了。”

    杨明慧狐疑地看向大儿子:“你知道知敏怎么受伤的吗?”

    “我不知道。我和墨涵放学后一直在家呆着。然后大概六点多,她突然出现在我们家门口求救,脚已经是受了伤。可能是回家路上骑自行车不小心跌伤的。”

    杨明慧一时挑不出大儿子话里的毛病,保留心底的疑问,只道:“可能要打个电话叫嬷嬷赶紧回家。”

    墨深不禁忧心忡忡:“妈,她没事吧?”

    “止了血,没事。可是人可能受了寒,已经开始发烧了。今晚自己肯定回不了家,得通知她的家人。”

    当晚,佬姨接到侄孙女出了意外的电话,火速从朋友家赶了回来。心疼地抚摩着许知敏发烫的手心,老人家叹道:“唉。这孩子一向都很小心的,这次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墨涵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墨深没有出声。

    杨明慧打断老人的喋喋不休:“嬷嬷,现紧要的是告知她的家人。”

    “对。对”老人起身,走出去打了通电话,回来对杨明慧商量道,“唉,祸不单行。她爸出了远门,大概一个星期后才能回来。她妈下午在单位跌了一跤,现在家安胎着呢。”

    “安胎?”在场的墨家人怔了怔。杨明慧谨慎地提问:“怎么没听知敏说过?”

    “她不知道啊。许家这次算是老来得子,一方户口在农村,允许生两胎。请过算命的说,肯定是个儿子。所以她妈才想着生下的。现胎儿才两个多月,她妈穿着宽松的衣服,别人看不出來。也没有孕吐,只是晚上会偶尔的脚抽筋。她妈想着女儿刚考上重点高中,高兴着呢,就瞒着知敏。”

    嬷嬷东一句西一句,看似混乱的叨念,杨明慧却是一会儿全听出了里面的意思。中国老百姓传统的“重男轻女”的观念,在这个地方更是被推崇。政府的“男女平等”观念在那些没受过现代教育的老人眼里,形同儿戏。因此有人怀了那么多胎,无非就是要个儿子。若是生的是个女儿,做媳妇的也没了面子,在家里也没了地位。许家的人道德观或许还好点,可许家单脉相传,许知敏的母亲只生了个女儿一样必须承担起“愧疚”。

    躺在床上的许知敏轻轻侧了侧身,佬姨立即闭紧了口。杨明慧是名知识女性,深知这种无理的性别歧视的悲哀,第一次对这个走入墨家的小女孩起了怜悯心,道:“嬷嬷,既然如此,就让知敏在我们这里住几天吧。你告诉许家,我们肯定把她的伤治好,把人健健康康地送回去。”

    佬姨连声道谢,又走出了卧室。

    那天夜晚,许知敏始终紧紧地闭着眼睛。明知身边有许多人在细心地照料自己,可心里仍是孤独地听着屋外一声声风的呼啸。她明白,妈瞒着她有弟弟的事,是知道脾气倔强的她为了弥补许家没有男丁的遗憾而一直刻苦学习要出人头地,岂料最终还是这么个结果……她在心底笑笑对自己说:有个弟弟总是好的,以后就不会孤单了。

    正想背过身拒绝风声的扰袭,有个人抓住了她的手。

    她没睁开眼,屏住了呼吸,感受着他浓重的气息逐渐靠近自己的脸。他低沉的嗓音重复起他们第一次说话时的那句:“许知敏,我们是同一类人。所以——你自始至终都不是一个人。”

    

 第十三章

    梁雪走进教室,“咦”了一声:许知敏今天迟到了?

    第一堂课老师点名,同桌依然缺席。梁雪知道肯定出事了。

    “有哪位同学知道许知敏怎么了吗?”老师在堂上问。

    墨涵缓缓地举起了手:“她请病假。”

    “感冒了?”

    “不是。她的脚——受了伤。”墨涵艰难地答道,拿着请假条走上讲台。

    任课老师皱皱眉,近期脚伤的学生还真不少,昨天那个请假的乔翔今天也没来上课。接过学生递过来的家长代写请假条和医生诊断证明书,一看两张纸下面同样的签名,不由惊问:“你父亲给她看的病?”

    墨涵嗯了声:“她现在在我家养伤。”

    整个课室为他这句话一片哗然。

    梁雪惊愕地缩圆口,笔直地瞪了瞪墨涵,又瞅了瞅旁座许知敏的空位,心间思绪万千。

    一放学,好奇的人不敢追问今天看似冰冷无比的墨涵,直接围住了梁雪。

    有人拍问:“梁雪,许知敏是一直住在他们家吗?”

    “我怎么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许知敏的同桌啊,而且,你平常不是跟墨家两兄弟走得很近吗?”

    “不要问我!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一把推开众人,暴跳如雷的梁雪背起书包直线冲出课室,对着墨涵的背影喊,“墨涵!等等我!”

    墨涵像是没听见,径自快速跑下台阶。梁雪只好拨开双腿使劲地追,在校门口拉住了墨涵的一只手臂:“墨涵!!!”

    他转过脸,漠然地看着她:“怎么了?”

    梁雪霎那哑了声,自己究竟想说什么。最想问的还是:许知敏和你们是什么关系?然,纵使是性情爽快的她也是无法贸然问出口的。吸了口气,她慎重地说:“我跟你去你家,探病!”

    墨涵眉宇间隐约浮现一丝纠结:“这样好吗?她高烧不退,嬷嬷和我妈昨晚看护了一晚上。结果嬷嬷也不舒服了,我爸妈要上班,所以我哥请了一天事假,在家守着她。”

    墨深为了她专门请假?那个玩世不恭的墨深,为了一个女生请假……梁雪脑子里乱哄哄的,张口又闭口,重复几次。在墨涵要抓开她的手时,她慌忙答道:“许知敏是我的同桌啊。她受了伤我去探望合情合理。”

    “随你。”他仍是拉开了她的手,赶路回家。

    梁雪加快脚步,紧跟在他的身后。

    走入月华小区,来到墨家门口,梁雪莫名地紧张了。手摸起书包带子,想着许知敏进墨家是不是也是这样忐忑的心情。墨家绝不是实验中学最有钱最有权的学生家庭,可是因着非常出色的墨家兄弟,且这对兄弟聪明地对自己的家族只字不提,使得很多学生对墨家抱有一种神秘的驰想。

    梁雪跟着墨涵进了铁门,穿过足以让她讶异的长条型客厅,进到许知敏躺卧的小间。第一眼,她没见到躺在里面的同桌,而是望见了墨深。

    墨深拧了拧沾湿了酒精的小毛巾,帮病人擦着发烫的手心退热。他的动作轻柔心细。一边擦拭一边握了握她的手,他澄思的目光久久地停驻在了许知敏微闭的双眼。

    这样的墨深,她从没见过。以往对待女生素是花花公子的墨深,到哪里去了?梁雪只觉心头被实在地撞了下,一口气没缓过来,听到许知敏在梦中呓语着“水,水——”。

    墨涵当即扔下书包,倒了碗开水,吹拂着碗口的热气端到了病人床前。他那副焦心如焚的模样,梁雪更是听都没听说过。

    看着与往常截然不同的墨家两兄弟,梁雪不由自主地往后踉跄了两步,手肘碰到了门板。

    嬷嬷刚好走来,好奇地扫量着她:“你是——”

    “我是许知敏的同学,来探病的。”不知为何,梁雪越说越小声。

    “唉,她从昨晚半夜烧到现在,人都烧迷糊了。你就只能这样看看她了。”嬷嬷忧伤地哀叹着,到厨房继续准备午餐。

    “好。”梁雪挺直腰板,走近病床,乍看到许知敏憔悴的病容,惊道,“天!怎么病成这样?!”

    “伤口有些感染,加上受了寒,可能要几天才能好。”墨深答了她的问题,扶起病人的上身,小心地掰开病人的嘴。墨涵握着根小调羹,一勺一勺地慢慢喂病人喝水。

    梁雪见两兄弟没空理她,自己也帮不上忙,站了会儿窘道:“那我先走了。若她醒了,告诉她要好好养病。”

    “好的。”墨深淡淡地应了声。墨涵又像是没听见她说话似的。

    梁雪咬咬牙,转身飞快地走出墨家。

    下午,乔翔破天荒回学校上课了。没看到许知敏,他一掌拍在梁雪的书桌:“她呢?”

    梁雪自从中午去了墨家回來,完全是心烦意乱,随口答:“她病了。”

    “怎么病的?她前天不是还好好的吗?”乔翔不相信地搔搔头皮,“你没有骗我吧?”

    “那你自己去墨家看!”梁雪脱口而出。

    “墨家?”乔翔惊讶地瞪圆了双眼。

    “是的。她在墨家养伤。”梁雪说完这句,不知怎的眼眶湿润了,赶忙起身,走到室外走廊一处无人的角落里。手搭放在石栏上,脸迎着阵阵清风,诚心地祈祷大自然纯净的力量可以帮她带走所有的烦恼。

    在她梁雪的理念里,友情远远比爱情矜贵得多。何况,她心底早已察觉,墨家兄弟始终只把自己当成朋友。之后许知敏出现了,许知敏与墨家兄弟表面上呈现出若有若无的关系。她还是从中感觉到了,墨家兄弟对许知敏的不一般的对待。只是自己一直不肯承认事实罢了,因着对墨深那懵懵懂懂的情愫。

    现在,该是认清现实的时候了。回想起第一天发现许知敏的存在,遇到了知音的喜悦依旧。梁雪对着风,破颜微笑:“看来缘分注定,我们将会是一辈子的朋友。”

    许知敏持续烧了两天,确实不知梁雪来探过病。人清醒后,墨深跟她提起这事,她点了下头:“我要好好答谢她。”

    “她来探病你就答谢她。那么,我呢?”

    许知敏埋头喝水,故作没听到。

    墨深笑了下,肃起脸,靠近她低声道:“你十八岁的生日是11月23号,那天我先约定你了。”

    她挑挑眉,正欲驳话。

    他很认真地接着说:“我家大伯那边出了点事,我爸拿到了调职令,过不了几天我们就回香港了。本来应是到我高三毕业再走的,恐怕我妈担心我弟,无论如何是要把我们俩带走的。”

    她将手里的药丸放进口里,看了看碗里的水起了些微的涟漪,眉头未皱,就着水把药送进了喉咙口。“咕噜咕噜”水混着药在肠道内流动的声响,许知敏眯起眼,心里非常清楚:以杨明慧那过人的智慧,这事的来龙去脉被墨家女主人知道是迟早的了。

    待那日伤口拆线,她白皙光滑的脚踝上徒留一条新鲜的伤疤,长长的宛似小丑在咧嘴笑。其他人散了后,墨涵立在原地两只眼睛盯着疤痕,久久无声。

    许知敏这几天也时常在反省,伤害是彼此的,她让他心里不好过,她自己心里何尝会好过。

    “墨涵,这是意外。”

    “我知道。”

    “所以——”

    “我、知、道。”他抬起眼,浅浅的笑容又如三月春风拂过,“我要谢谢知敏姐,终于让我知道自己想做的是什么了。”

    她看着他眼里透着的坚定,竟说不出话来。人总是要经历些事情才会懂得成长,从这一点出发,她是帮了他一把。因而他的笑容是发自于真心,令她无言以对。

    而正如墨深和许知敏所料,杨明慧把一切都看在眼底,有了自己的结论。与丈夫在书房商谈起。

    “我觉得挺好的啊。”墨振听着妻子的振振有词,很不以为意地翘起二郎腿,闲适地翻阅起最新商报。

    “你怎么能说挺好呢!那是我们的小儿子啊。”杨明慧据理力争,“她刚踏进我们家的门口,我就已经觉得这个女孩不像外表表现得那么简单。现在终于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总之,这次回香港,我要把两个儿子一块带走。”

    “随意。”墨振笑呵呵地放下了报纸,向妻子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你们女人家呢就关心儿子有没有受伤。我们男人家却关心儿子能不能长大。我看这事挺好的,我家的墨涵摔了这一跤,要破茧而出了。”

    经丈夫这一提醒,杨明慧不吱声了。

    “带回香港总是好的。以墨深的能力,应该可以直接报考港大的医学院。在香港打好了基础,再到大陆这边来进修临床,是最佳的途径。”

    杨明慧更不作声了。

    墨振重新翻起商报:“明慧,记得帮奶娘收拾好行李。”

    杨明慧还是那句话:“放心吧。”

    两个星期后,墨家兄弟突然从实验中学退学,隔日举家飞往香港。这事在师生间引发了广泛的议论。其中心话题未免绕着之前在墨家养伤的许知敏转。

    许知敏对于前来询问的人士,一律以微笑和无语相待。仅一副无辜的无可奈何,竟使得所有那些有点良知的人渐渐地消去了对于此事的好奇心。

    乔翔始终没有转学,且这小子像是忽然变了性子,未再惹事生非,居然苦读起了功课。荒废了课业这么久,现才知弥补自然要比他人辛苦得多。付出总是会有报酬的,在学期末考试,他摘掉了倒数第一的帽子,轰动了学校。

    那日放学后,乔翔两手插在裤袋,站在单车棚前面等着许知敏,支支吾吾了许久:“许知敏,我搬回老地方了。每天放学,我们可不可以一起骑车回家。路上有个伴,说点话,也才不那么闷。”

    许知敏淡定地答复:“可以。”

    梁雪对许知敏答应乔翔一事频频发牢骚。可是在慢慢接触了乔翔后,也不得承认:这小子其实本性一点也不坏,而且非常重视情谊,这个想法与自己一拍即合。

    两年多的时间,就在这重新组合起来的三人组里,欢声笑语中默默地流逝。

    偶尔,许知敏仰望那凤凰树的枝杈在天宇中交织蔓延,把持不住的思绪又飞向了那一天她初进墨家。记得他对她说,她十八岁的生日那天,他要先约定她。

    “那么,他们一直都没给你写信?”梁雪很是吃惊。

    许知敏一看就明了:墨家兄弟有和梁雪保持日常的通信。

    “这个,或许他们太忙了吧——哈哈。”梁雪干笑两声,赶紧转移话题,“你十八岁生日快到了。我们那天一起出去玩吧。我给你好好庆祝庆祝。”

    许知敏浅笑:“好。”虽知他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可现实中并不是能事事尽如人意。

    梁雪回到家,心中尚很慌乱:奇了,墨深和墨涵竟是离去后都一直没联系许知敏。要不是今日自己放下了隔阂,主动问起,还真不知呢。怪的也是许知敏,竟然没抱过不平。

    “姐,电话,香港来的。”妹妹梁欣喊道。

    梁雪忙跑出去接电话,话筒放到耳边,传出墨深两年来愈显得沉厚的嗓音。

    “梁雪吗?”

    “是的。”她习惯地侃笑道,“墨家大公子不是忙着打工吗,今儿怎么有空来电啊?”

    墨深清咳了两声,放低了音量:“梁雪,我们是朋友吧。”

    “当然。”

    “帮我一个忙。”

    “我是在听笑话吗?墨家大公子竟然需要我这个贫寒人家的女孩子帮忙。”

    “是的。这个忙只有你能帮上。是关于许知敏的。”

    梁雪顿时默然。他们没与许知敏联系,可他们心底始终挂念的还是一个许知敏。

    “梁雪,我和你是朋友,你和许知敏是朋友。”

    俨然他也一早就看出了她对他那份超越了友情的感情,因而才时而有意疏远她。梁雪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朗笑道:“我帮你。”

    通完电话,墨深再次周慎地核对两张邻座的机票上的日期:11月23日,是他与她约好的日子。

    医学院的课业繁重而紧张,然只要有一点暇余的空儿,他就会像此刻一样想念着她的一笑一颦,她乌黑亮泽的青丝在他的指间滑过,似乎空气中也飘来了她淡淡的薄荷味儿。在与她分离的这两年多里,心里的这股欲念愈烧越烈。

    墨涵推开房门,走进来小心锁上门,道:“哥,帮我把这个交给知敏姐。”

    “嗯。“墨深接过玻璃小药罐,拧开盖子,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清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