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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如来不负卿(全)-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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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怔。他将水贝放在几案上,拥住我,在我耳边轻声说:“你不是最爱这经文中的偈语吗?”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他喃喃轻颂,润泽的略低中音将我带回那个夏日夜晚。那时他狠心赶我走,我伤心欲绝的念出这句句偈语。一眨眼,已是那么多年过去了……
他俯身将头搁在我肩上,低地叹息着:“艾晴,罗什依旧能清晰忆起第一次见到你的情形。你满脸沮丧,蹙着眉张大嘴。记不住罗什的梵文名,反复念叨,一脸难堪。罗什心中便想,这女子真情真性,毫不做作。后来,越是与你相处,越被你的独特与智慧所吸引。心从此不再是佛祖一人。转眼,已是四十年了。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啊……”
他的声音温软如春风,拂过我心尖,掀起波波巨浪。心潮澎湃,酸涩冲鼻。在他的四十年,我的十年间,加上这次的长安半年,我们一共只相处了四年。其余时间,都在等待中度过。上天对我们不过公吗?不,我摇一摇头,甩开悲观的想法。若没有漫长的等待,又怎显出短暂相处的可贵?
转身投进他温暖的怀抱,用尽力气抱进他,如同在海中抱着救命的浮木。告诉自己:不要奢求,此刻的相拥,已经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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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1)《晋书。慕容超传》:超年十岁而公孙氏卒,临终授超以金刀,曰:“若天下太平,汝得东归,可以此刀还汝叔也。”平又将超母子奔于吕光。及吕隆降于姚兴,超又随凉州人徙于长安。超母谓超曰:“吾母子全济,呼延氏之力。平今虽死,吾欲为汝纳其女以答厚惠。”于是娶之。
八十八 官伎事件
第二天,我在前日那个姓郑的太监陪同下将宫里可以行走的地方都参观了一遍,即使只是一小部分,也走得很累,不窥视五百年历史的未央宫。有外人在,我不好画素描,只能在心中默默记忆。回到居所已是下午了,突然看到院子里多了好多人。仔细一看,正是其余九名被赫连勃勃虏走的凉州女子,我一直在想如何解救的呼延静赫然在内。
九名女子见了我,齐刷刷的拜又齐刷刷的喊:“夫人!”
我吓了一跳。她们都认识我,却这样正式地拜见我,肯定之前受过什么指示。我觉得有一张漂亮的脸很陌生,仔细看,不是一路到逍遥园的女子。再一数,是十名不少九名。
我问一旁的太监,他告诉我是笔下派人送来的。正想问;突然听到纷乱的脚步声传来,然后一个太监拉长声音高呼:“陛下驾到!”
院内的人全部跪下,我不好搞特殊,也赶紧跪了下来。姚兴拉住罗什的手臂,大笑着进院门。宽大的袖子一挥,让我们起身。姚兴和罗什身后,除了僧肇,还有三位汉僧,两位四十多岁,一位稍年轻些,应该就是昨晚罗什跟我提过的竺道生,道融和僧叡。
罗什看到院中的众女子,吃惊地问:“陛下,这是……”
“这十名女子便是凉州来的,屈孑送来以充宫伎。国师不是要寻故人之女吗?朕就把这十女全部送与国师,除了故人之女,其他九女可留下侍奉国师。”
罗什合掌一鞠:“陛下万万不可,罗什只需要故人之女,其余女子,并不需要。”
“国师莫要推辞。”姚兴对我看了一眼,转头劝罗什,“国师之妻不是无法妊娠吗?那就收下这些女子做妾室,让她们诞下绝世麟儿。国师聪明超悟,天下莫二。若一旦遗世,怎可使法种无嗣?”
罗什苦苦拒绝,言辞恳切:“陛下,罗什乃僧人,本不该有红尘俗世之羁绊。与妻是因缘未了,这已是对佛祖的大逆,又怎能再有妾?”
“国师乃率性之人。十多年前便已破戒,庙堂之上都可公然索妻,收妾室又有何不可?不过是为传法种,大乘佛法亦讲方便权益,此与国师向佛之心无损。”
姚兴晃着脑袋,向正堂走去。罗什赶紧跟着他身后,继续苦劝:“陛下,长安僧人若是知道,罗什不怕被人诋毁,但怕有人要学样啊……”
姚兴停住脚步,脸沉下来:“何人敢诋毁国师,朕定不饶他。无国师之大智慧者,沉溺男女爱欲便是对佛不敬。若是有学样,朕自有刑法伺候。”
唉,我心里感慰,对自己编一套谎言自圆其说,然后用强权的发式阻止他人,果真是帝王的行径啊。
“陛下……”罗什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国师!”姚兴的声音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朕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来过。”
看罗什还要拒绝,我急忙上前一步弓身行礼:“妾身代国师谢陛下之恩。这些女子,妾身定好好以姐妹相待。”
姚兴心情倏然转好,大笑着:“哈哈,还是国师夫人明理啊,贤淑有妇德。那好,朕就将这十名女子交与夫人,日后与夫人一起侍奉好国师。”
罗什蹙眉看着我,我对他微笑,暗示他不用操心,一切交给我。罗什终于不再多说,与姚兴,僧肇,还有新收的三名弟子进入主屋。
我则带着那十名女子去安置住处。带到屋中,看他们一脸迷茫与担忧。尤其那个我不认识的女子,脸色苍白得可怕。
我柔声说:“诸位妹妹莫要担心。我知道大家都是随亲人从凉州而来。亲人见不到你们,定是牵挂。国师乃慈悲之人,会助大家与亲人团聚。寻得亲人团聚。寻得亲人后,国师以礼相赠,让大家走。”
有几个女孩面露惊喜,忙不迭地对我道谢。突然,那个我不认识的女子推开身边的人,向门口冲去。撞到门槛,踉跄一下,扶着门便呕吐起来。我上前扶起她,让其他女子端杯水进来。
她就这我的手呵叻几口水,终于评定了些,脸色不再苍白。仔细打量她,也就是六七岁,玉雕般精致的五官,细腻的肌肤,袅娜的身姿,在十名女子中,最是美丽动人。
“夫人刚刚说放我等自由,可是真的?”她喘息未定,睁着有些红肿的大眼睛,期许地望向我。
“自然是真。”
她突然跪在地上:“初蕊谢过夫人。不知夫人可否让初蕊现在就走?”
这么急?我点头:“那我着人送你回家。”
她惊恐的连连摇头:“不需要捞饭夫人。初蕊对路很熟,夫人只须给初蕊出宫门的文牒即可。”
她这么急着走,又不肯让人护送,恐怕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出去找到郑黄门,让他送她出宫。她道了谢,一刻不停地走了。
剩下的女子面面相觑。我让她们先安心住下,将自己亲人的信息报给我。看看是否能用罗什的影响力帮她们找。否则,现在她们出了宫,人海茫茫,上哪里去寻亲?赫连勃勃都可以公开抢人,长安街头到处是头插草标卖身之人,恐怕姚兴治下长安也不是那么安全。
她们大都年纪很轻,没什么主意。听我这么说,自然称好。我登记她们亲人的信息,写到最后,只有两名女子一直沉默不语。其中一位是呼延静,两以为女子娇小玲珑,十七八岁,鹅蛋脸上有着俏丽的五官。容貌只比刚刚离开的初蕊稍逊一筹,也算出众。我记得她叫燕儿。
问燕儿家中情况,她垂头告诉我,家中唯有母亲,逃难时身染重病,已经离世,她无一个亲人在长安。说话间她跪了下来,哭得梨花带雨,恳请我将她留下。我自然答应。心里想着:日后,为她安排一门好亲事,也算对她离世的父母有个交代。
呼延静一直在旁默默打量我,似乎有话想说。我笑笑,现在可以有时间安排她了。
我将呼延静带到另一个无人的房间,笑着开口:“静儿,你已经认出姑姑了,是吗?”
她大惊,再次仔细打量我,不可置信地问;“你,你真是十六年前在姑臧救我的姑姑吗?”
我笑着点头。她当年已有九岁,应该比慕容超有更多记忆。
她眼圈一下子红了,拉着我的手急急地说:“第一次见姑姑,便觉得面熟,可是听说姑姑在我们走后不久仙逝,所以静儿不敢相认。近日见到法师,再见到姑姑,静儿已是满心疑惑。只是姑姑看上去如此年轻,静儿一度寻思,是否法师找到一个面貌相像之人。否则,姑姑怎会一点未老?”
我笑笑,转移话题:“静儿,恭喜你跟超儿成亲。姑姑都没有准备贺礼呢。”
她脸倏地变红,嗫嚅着:“姑姑如何得知?”
“因为姑姑昨日已经见到你的夫君了。”
“超儿!”她猛地抬头,又惊又喜,急得拽我的袖子,“他在何处?”
看她两眼放光,神色焦急,忍不住打趣她:“你要是答应早日生个孩子让姑姑抱,姑姑就带你去见他。”
“姑姑!”她跺脚,连耳根都红透了。
郑黄门回来后,我再让他陪着我和静儿出宫。姚兴还在主屋中高谈阔论,不时有它的哈哈笑声传出。我摇头,看着阵势,不到晚饭时分,姚兴是不会走了。
出了宫门,郑黄门告诉我,刚才那名女子只让他送到宫门。本来郑黄门看她经常呕吐,身子孱弱,想送她。她却坚持不让,自己走了。
“姑姑,那名叫初蕊的女子的确很怪。”静儿皱着眉告诉我,“你那日逃走后,王嬷嬷寻不到你,气急败坏却无法可施,只得带着我们救人进了乐坊。这些日子,我们都在习舞。初蕊比我们早一个多月进乐坊,也是那个动不动就砍人手脚的刘将军所送。本来她如此漂亮,又能歌善舞。若有献舞的机会,定可被陛下看中。可是陛下却因为法师到来突然移了兴致,连着两个多月不曾看过歌舞,只管听法修心。
“这十几日,我与初蕊同居一室,她经常莫名呕吐,吃不下饭,却半夜三更偷偷起来吃酸枣。”静儿贴在我耳边轻声说,“姑姑,她该是有孕了。”
我微微点头。她这么急匆匆走,难道是找那个男人了?“那她为何会被送来?”
“那是因为姑姑你呀。”静儿偷笑,挽着我继续放低声音说,“今日突然接到陛下旨意,要王嬷嬷将刘将军所送的十名凉州 歌伎送到法师居所。王嬷嬷惊慌不已,便将初蕊充入凑十人之数。”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这么说话,已经到了慕容超住的破草屋。正要进屋,听得有人喊:“姑姑!”
回头看,慕容超正兴冲冲地朝我们奔来。夕阳投射在他背上,将高大的身子拉出纤长的影子。金色的光辉剪出俊气非凡的轮廓,一旁的呼延静,痴痴地盯着这身影,已经呆了。
奔到我们面前,他犹自喘着气,袖口上卷,露出肌文紧绷的手臂。看到呼延静,先是吃了一惊,继而开心地抱住她转了一圈,嘴里大喊:“静姐姐,你回来啦!”
我笑咪咪地看着这小两口。呼延静满面通红,轻轻挣扎。慕容超放开她,看着我,搔搔头皮,乐呵呵地笑:“今日帮人搬货,赚得二十文钱。超儿现在去买菜,今日请姑姑好好吃一顿。“
我叫住他,掏出一块碎银子:“多买点好吃的。”
他一愣:“哪里用的了这许多?”
我不管,死活塞给他:“你母亲呢?”
我让郑黄门回宫告诉罗什,今晚依旧在故人家吃饭,本来想去酒家,怕他们觉得太过浪费,便在破草屋里跟娉婷和静儿做饭,娉婷十指都被胰子泡得蜕皮,粗糙的手,早看不出来这是之前只需握笔的管管玉葱。慕容超买了块五花肉,炖成红烧肉后他们三人吃的无比香甜,超儿告诉我,他们已经两年没碰过肉了。我不爱吃油腻的东西,但看到他们那么开心,自己也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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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们一家子其乐融融,我突然心生感慨。如果慕容超没有野心,他们就能够一直这样下去。虽然清贫,却平安是福。可我明白,他不会甘于这样被人践踏在脚底的生活,迟早会走上他选择的那条不归路。虽然登上了王位,确实风雨飘摇的一个弱小国家,刘裕灭南燕,将他俘虏,在建康斩首示众。眼前这个帅气的年轻人,八年之后便会身首异处。
“姑姑怎么了?”
我醒悟过来,刚刚对他看了太久。夹了块红烧肉放进他碗里,打哈哈说:“超儿长的太俊,连姑姑看了都要流口水啦。”
他脸上一红,拿起最后一个馒头蘸着红烧肉的汤汁大口咬。他用馒头刮着盘底,连最后一点汁水也不放过。我暗自吐气,但愿他没看出我刚刚眼里流出的哀伤。
晚上慕容超照例送我回宫。他很是兴奋,一路都在无意识地哼歌。我终于从他那奇怪的调子里听出,这是当年我教给他和静儿的《亲亲我的宝贝》。他居然唱得那么难听,真是糟蹋。我叹气,打断他,然后唱正宗的给他听。
月朗星稀,清亮的月光下极少行人,周围寂静无声,空气干净清新。我轻轻唱着歌,想起自己老是拿这首歌逗小孩,罗什,弗沙提婆,求思,泳思,呼延静,还有眼前的慕容超。一幕幕往事随着歌声在脑海中回放,感慨万千。我也到了动不动就爱回忆的年龄了。
他听完一遍,惊诧地说:“这歌超儿只是脑中有模糊印象,却一直不记得是谁教的,原来是姑姑!”
他央求我再唱一遍,我再唱时他轻轻跟着我哼,嘴角噙笑,似乎想起来了什么童年乐事。这样的场景,快乐的他,真的很温馨……
“你不过是个歌妓,居然妄图进我将军府。”一个冰冷的声音打断我的歌声。前方是个阔气的府邸,灯笼照亮了门口的一男一女。我大吃一惊,赶紧拉着慕容超躲进一边的巷子。
偷偷探头出来看,这里正是昨夜经过的“骁骑将军府”。灯笼昏黄的光照着男人高大的身影,虽帅却充满戾气,是令人心惊胆战的赫连勃勃。那个不停哭泣的女人,柔弱的让人生怜,是我今天刚见到的初蕊。
“勃勃,我在你府门口等了那么久,就等来这句话吗?你怎可这么狠心,我已有了……”
“有了什么?”他斜眼看她,满脸不屑,“谁能证明?你坏我大事,竟然还敢上门来要我收你。”
她用发抖的声音说:“你就不怕我去告诉陛下……”
赫连勃勃拽着她衣襟,一把将她拉到胸前,毫无怜香惜玉之情,冰冷彻骨的声音响起:“陛下会信你还是信我?初蕊,跟我玩这些手段,你还想要小命吗?”
他冰冷一笑,突然将她向后推。初蕊较弱的身子踩到台阶,尖叫着往后倒。我用最快的速度窜出,在她倒下之前接到她的身体,然后我自己在她的冲力中也跌到地上。我扶住趴在我身上的初蕊,首先想到的是:型号没伤到她肚子里的孩子,紧跟着想到:我这是第一次给人做垫背,腰怎么这么疼啊。
超儿赶到我身边,先把初蕊从我身上拉起,再赶紧扶我。我龇牙咧嘴地站起,双手扶在腰后拼命揉。超儿着急下也伸手到我腰上,帮我推拿着。
“是你!”赫连勃勃走下台阶,双手交叉在胸前,冷冷地打量我,鼻子里哼气,“你倒是这群凉州女子中最有手段的,居然有胆跑到寺里勾引那个老和尚,老和尚现在比朝廷中任何人都受宠,虽然老了点,你攀上他,倒也得了荣华富贵。我该叫你什么?国师夫人……”
当时他陪着姚兴在草堂寺听法,罗什跟我相见的情形他也看到了。他慢慢踱步到我面前,我看着他眼里凶残的戾气,气得浑身发抖。这个龌龊的小人!
他看了一眼我身边的慕容超,突然用粗糙的手钳住我下巴:“你还真是有本事,又勾搭了一个鲜卑小白虏。”
“放开她!”赫连勃勃的手臂被握住,慕容超挡在我面前,用高大的身躯护住我。
赫连勃勃使劲甩开慕容超的手,冷笑着说:“小白虏,她年纪比你大吧?她从和尚那里偷了多少钱养你?”
“你这无耻之人,满口污言秽语!”
慕容超出奇地愤怒,冲上前跟赫连勃勃扭打在一块儿。两人身形差不多,年纪也相仿。赫连勃勃受过正规的骑射武艺训练,但慕容超自小干惯体力活,戾气却比他大。一时半会儿分不出高下,俩人倒在地上撕扭,我无法拉开他们,只能干着急。哲理诗赫连勃勃的府邸,他的仆人们很快就会听到动静,到时候慕容超寡不敌众就惨了,而且此事的赫连勃勃是将军身份,慕容超还只是一介平民,根本无法跟他抗衡。
赫连勃勃正骑在慕容超身上挥拳,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然后轰然倒下。慕容超莫名地推开他,拉起他的衣领就要揍,我忙叫住他:“超儿,还不快走!他府里马上就有人出来了!”
慕容超醒悟过来,放下已然昏睡的赫连勃勃。我拉上呆立一旁的初蕊,三个人急忙往未央宫跑。
“初蕊,你在这里安心养胎,直到孩子生下来。”回到居所,我没来的及去见罗什,先将初蕊安置在一间独立的房间。
“夫人相救之恩,初蕊感激涕零!”她眼带泪珠,便要下跪。
我拉她起来,柔声说:“你现在身子不便,不要太过焦虑,对孩子不好。早点歇息吧。”
她低着头,语带哭腔:“夫人,你不问我……身孕之事吗?”
“我不问,每个人都会有难言之隐。”我能猜到父亲是赫连勃勃,不过根据我无意中听到的对话,恐怕不是偷情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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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向屋门,跨出门之前,转头轻声说:“我只告诉你一句话:无论发生过什么,孩子是无辜的。”
她浑身一震,手抚摸上腹部,又开始低头垂泪。我叹口气,将门关上。
我沿着游廊往我与罗什的卧室方向走,无力地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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