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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明-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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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博眼睛当中闪着自信的光芒,说道:“不用担心,这次的政策实际上是北海王和皇上在推动,对于北海王我想大家都不陌生吧?”
王博的话刚说完,周围的一些人都显出了难看的脸色,股市上收购联合矿业的那次交锋可是让很多人都损失惨重,若是陌生那才叫怪了。
王博笑道:“王爷虽然给我们不少的损失,不过人家毕竟是遵守了生意场的规矩,并没有使用权势压迫,那次我们输了,不过那是王爷手段高明,无论赔了赚了,都应该无怨无悔,各位前辈您说是不是?”
陈家玉跟沈应奎以及众多江南商会的老板都点头表示同意,王博继续说道:“实际上王爷就是个商贾王爷,他的财力可能已经超过了我们江南商会,他这次所作所为根本就是为了保护我们商人的利益,在这上面,王爷和皇上跟我们是一致的。”
“啪!啪!”沈应奎不禁拍起了手掌,笑道:“王兄,你可算是后继有人了!”
王乔对于儿子的表现颇为满意,这小子除了做事还有些毛躁之外,能力方面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沈应奎都拍了手,自然表示同意,陈家玉虽然还有些介意之前王博对他出言不逊的事情,不过那些事情日后再说,这件事情上明显是对他们有利,他们自然是没有反对的理由了。
实际上现在大明的资金已经形成了两个庞大的势力,一个是南方的徽商浙商粤商组成的南方势力,另外一个就是北方的晋商鲁商组成的北方财团,当然北方财团当中朱由崧依靠着股份和乔家的票号有着绝对的掌控权力。
第四章 枢密院(上)
南方财团大部分都是书香世家,经营的项目也是传统的丝绸瓷器茶叶,以及依靠着朝廷的盐贸和漕运的生意,而北方财团却都是新兴的铁路石油钢铁玻璃等等产业,双方表面上一个拥护东林党,一个拥护大学党,实际上在很多方面都有着相同的利益,甚至可以说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比如在海贸方面,北方的各种商品除了钢筋水泥和毛纺织品这些技术含量不高的东西,蒸汽机、纺织机等等机器绝对不会出口,而军火方面,一来是产量不高,二来则是优越感极强的西方人根本不认为东方能够制造出比他们犀利的火器,这就让北方财团的海毛收入远远不及南方的丝绸瓷器茶叶等等出口,而南方的势力虽然有得赚,却又一个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大航海时代海上可不平静,时常会遭到西方海盗的袭击,而国内小农经济的原因,虽然拥有庞大的人口数量,市场却颇为狭小,因为海贸是南方财团一个重要的资金来源,这些海盗对他们的影响也非常大,北方拥有强大的舰队,却只是负责日本贸易路线的安全,这让双方有了合作的基础。
而这次议会的开办实际上就是双方合作的开始,不过为了粉饰这种**裸的权钱交易,联合早报上却发表了张道玄的《与天下人共治天下》的评论,盛赞朝廷的议会是开明之举,其中旁征博举,却都是儒家要义,没有半分《道德经》《韩非子》当中的语句,不过这却瞒不过那些儒生的眼光,这些儒生虽然有些迂腐,不过在涉及自己权力的方面却格外的敏感,议会这个东西分明是在动摇朝廷的权威,日后等他们当上了地方官,岂不是还要受议会的辖制?
夏允彝向联合早报上投递了文章,跟张道玄唱对台戏,联合早报的主编冯裕廷看到这个文章不禁对身边的人说道:“你说这些人还真是不知道看眼色,朝廷上面的大佬都已经同意了,这小子居然还跟朝廷对着干,这不是找死吗?要是刊登上去,恐怕这小子的仕途就算是完了!”
冯裕廷将夏允彝的文章揉成一团,直接扔到了纸篓当中,还说道:“我这也是做善事了,那小子还得感谢我!”
其他人都不禁连连点头,盛赞冯裕廷的仁慈,不过其中一个老夫子却突然站了起来,怒道:“我等办报原本是为了针砭时弊,匡扶朝政,别人对朝廷的政策所有非议,且不说其对不对,这也反映了一部分民间的声音,我们更应当刊登出来,让天下人知道,怎么能够将其废置?”
冯裕廷不禁一愣,“针砭时弊、匡扶朝政”什么的,虽说也有这个作用,他们办报期间倒是狠狠地整了几个贪官,让他们名誉扫地,不过联合早报更大的作用,不过是北海王爷手里的一个工具,他现在要办议会,他们联合早报自然要好好配合,歌功颂德,怎么能够让这种拆墙脚的事情发生?
不过那个老夫子却也不是普通人,此人叫做刘宗周,曾经几次授官,几次隐退,主要是他立场太不明确,在他自己看来自己是绝对公正,帮理不帮亲,在别人看来他就是两面三刀了,结果弄得两面都不讨好,冯裕廷见这老夫子名气够大,才把他请了过来,并且在北京为他建立了一所书院,让他们教书育人,在联合早报也不过专业的撰稿人,只不过一来是看上了联合早报这个议论朝政的工具,可以让他畅所欲言,二来则能够赚些钱财,好让他接济自己所收的那些穷学生。
刘宗周一把抓过纸篓中的那篇文章,冷哼一声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几个报社的撰稿人一看刘宗周这老儿这么嚣张,怒道:“主编,这家伙也太过嚣张了,要是我们把他的书院给收回来,看他还怎么嚣张?”
冯裕廷不禁骂道:“你们知道什么?我们送他一座书院那就是为了谋个好名声,现在要是把书院收回去,人家还不得把我们骂死了,以后我们要继续支持他,他的学生太多,书院不是有些太窄了吗?马上安排人把他的书院再次扩建,总之,就算是不能让他跟我们为友,也绝对不能跟那个老夫子为敌!”
冯裕廷摇摇头说道:“人家那是真正的正人君子,跟正人君子作对,就算是我们有理,在别人看来也是我们没理!”
离开报社之后刘宗周多方打听,才知道了夏允彝住处,这夏允彝与他之前并无交情,而且刘宗周也是成名多年的老学究,自然不可能去上门拜访一个学子,便派遣自己的学生将夏允彝邀了出来,在北京聚星楼见面。
刘宗周虽然在朝中两面不讨好,不过在年轻士子之间,这位为人正派,敢于直言,学问精深,喜欢帮助学子的老先生,却有着不小的人气,夏允彝一看到是刘宗周请他出来,连忙提早了几个时辰就在聚星楼里等着。
刘宗周财力有限,在聚星楼也不过是在大堂里要了一壶茶,好在聚星楼的本意就是结好这些读书人,刘宗周这样大名气的老学究,他们自然都认识。
“先生,学生夏允彝有礼了!”
刘宗周笑道:“不必多礼,彝仲,这是你的稿子,里面有一些行文的错失,我都已经更正了!”
夏允彝接过那一张满是褶皱的文稿,那是被人揉了之后又伸展开的样子,他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刘宗周叹道:“还有什么事情?不过是联合早报不希望你的这篇稿子发出去,直接扔到废纸篓了!”
夏允彝摇摇头,说道:“联合早报毕竟是那位王爷的,不希望刊登这些东西那也是正常,对此,我早就料到了!”
刘宗周笑道:“你有这个预料就好了,只可惜如今京城一带也只有这样一个联合早报,我们想要投稿也别无选择啊!”
夏允彝却道:“先生,难道您就没想过另外创办一个报社?”
刘宗周摇摇头笑道:“彝仲,你可知道这报社当中究竟有多少门道,需要多少人力,每天要从无数的投稿当中拣选出合适的文稿,这样就是一份极为浩繁的工作,而且光着京城附近就有数百万份报纸的发行量,卖出这些报纸又需要多少人力物力?你年纪还小,如今不过是个秀才,还未过乡试,理应以学业为重!”
夏允彝也知道刘宗周是好意,不过他对张道玄的那边文章仍然有些不满:“先生,您是不知道,那与天下人共治天下的文章,根本就是那个黄老余孽所写的……”
刘宗周笑道:“黄老余孽?彝仲,你为什么要怕那些黄老之学?我们儒家经过千年的发展,其中又分为各门各派,实际上很多都已经糅合了黄老的一些理念,那黄老之学也是我们华夏的学问,他们想要再次兴起,却也是一件好事,天道不足,有时候独尊未必是一件好事,当年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是看中了我们儒家的进取之心,但是之后千年,儒家已经成为了唯我独尊之势,这让我们儒家不思进取,贪图安逸,有了黄老在后面之后,反倒是能够让我们更快地发展。”
“好,先生此论大妙!”此时一年轻男子上前道:“恕在下唐突,在下王博听到先生妙论便忍不住起来叫好!”
夏允彝皱了皱眉头,看着王博,说道:“王兄,不知道您听了刘宗周的话有什么所得?”
王博笑道:“天道不足,在王某看来确实一种平衡之策,刘先生,如今联合早报一家独大,的确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在下也希望建立一家报社,就叫做南方日报,原本以刘先生的威望出任主编是最好不过了,不过我们也明白刘先生还要教习弟子,所以我们希望能够邀请刘先生出人我们的撰稿人,日后您的青龙峡书院的一应费用,都由我们解决!”
要办报纸不只是有钱就行的,当然财力那是先决条件,在京城有这么大财力和人脉的人可不多啊,刘宗周奇道:“您是……”
王博连忙解释:“家父王乔,想必刘先生也早有耳闻!”
王乔可谓是徽商翘楚,徽商在商人当中自称“儒商”,算是跟读书人最接近的一类商人,实际上在读书人眼中就算是“儒商”,那也是四民之末,而在商人眼中,徽商明明是逐利的商人,却要硬安上一个“儒商”的名头,那属于猪八戒照镜子,两头不是人。
尽管如此,儒商因为努力靠近朝廷,却也得到了盐商巨利,并且扶植起了东林党这样一个庞大的势力,经过东林党的宣传,他们的名声也好了很多,说出他们王家,也是为了让刘宗周不至于太过反感。
实际上却是王博过虑了,刘宗周自己办学以来,那种阿堵物已经成了他必须要考虑的事情,而现在跟联合早报的人闹翻了,他正需要另外一个金主,此时王家进来得正是时候,他欢迎都来不及呢!
第五章 枢密院(中)
刘宗周连忙笑道:“原来是王贤侄,这件事情也是好事,彝仲他的一篇文章正好没办法在联合早报上刊发,我看过这篇文章,深得程朱理学之妙处,若是有了另外一种报纸,也好给有不同意见的人一个渠道!”
夏允彝却对刘宗周这么容易被王博售卖有些不满,夏允彝属于那种富家子弟,而且是典型的书呆子,对王博这种人根本不屑一顾,在他看来,朱由崧提出的“议会制”当中最大的败笔就是让这些商人参与户部事务。
王博与刘宗周相谈甚欢,已经降到了报社成立的具体事情,而夏允彝却径直站起身来,说道:“先生,晚生身体不适,告辞了!”
夏允彝走后,刘宗周有些尴尬地看着王博说道:“彝仲他……”
王博仍然笑道:“刘先生不必如此,这种事情我见得多了,若是没办法做到唾面自干,我们王家也成不了现在的样子,大明朝的商人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夏允彝离开聚星楼之后,却有一个人拦在了他面前,说道:“夏先生,我家主人有情!”
这人的脸色灰白,而且声音尖锐,在机上浓重的香粉味道,很容易让人想到他的身份——宦官,对于宦官,文人士子一向是非常讨厌的,他冷冷说道:“你家主人是谁?我为何要去?”
那人微微一笑,说道:“不只有您,还有钱谦益钱公子,杨涟杨先生,李三才李大人一起都在那里!”
夏允彝被这人的话吓了一跳,这几个人几乎是把东林党老中青三代的人都包括了,夏允彝鬼使神差地跟着那个太监走进了雅间,此时他才发现,刚刚那个太监还少说了,此时不止是李三才杨涟和钱谦益,还有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官员,大部分都是东林党。
李三才虽然因为一系列行为不检的原因,被罢了官,实际上名声反而没什么影响,这不得不说东林党在颠倒黑白粉饰自己方面做得还是相当不错的。
而坐在主席上的人,却正是太子的心腹徐诵,此时他已经不是徐诵了,而叫做徐鸿儒,为了能够正常行动,他自然不可能再保留当反贼时候的“匪号”。这次他也是为太子收拢势力,来应对日后的变局,原本他并没有打算让夏允彝过来,毕竟此时他们属于弱势,行事自然要隐秘,不过那些东林党人看到夏允彝之后却满满地打包票说此人绝无问题,徐鸿儒一想,这些书呆子能够认同的人也就是些书呆子而已,相比不会有太大的麻烦,便同意让他进来。
夏允彝被请到雅间之后,看到这么多他崇拜的前辈先贤,自然非常激动,然后就看有人拿出一册黄绢为封面的名册,上面已经写满了这些前辈的名字,夏允彝看了看封面上用正楷写着“复社”二字,夏允彝还以为这些前辈是要组织一个诗社,他居然还有机会进入这样的诗社,自然毫不犹豫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徐鸿儒接过名册,翻看无误之后,心中不禁冷笑,这些人就是好糊弄,只要有个大义的名头,他们就能够争前恐后地去死,不过如果没有这样的人,他此时倒还麻烦了,徐鸿儒合上名册道:“好,大家既然都愿意加入复社,支持太子,驱逐奸王,那么都是忠诚之士,说实话现在太子的处境堪忧啊!”
杨涟也说道:“徐公公说的是……”
徐鸿儒一听到“徐公公”三个字不禁一愣,方才反应过来那是在说自己,自己虽然已经自宫,不过在宫中太子仍然对他十分尊重,这让他都有些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此时听到“公公”二字,也只能暗叹无奈。
只听杨涟继续说道:“朝廷当中那所谓的‘大学党’的奸党已经完全投向了北海奸王的怀抱,而我们东林当中,赵南星俨然已经承认了奸王便是我大明继承之人,甚至开始组织一批门徒排斥我们原本的东林党人,像汪文言汪大人钱谦益钱大人含冤入狱,他不思营救,反而将钱大人发配到了北海,如今才回,而孙如游、李汝华便如木雕泥塑,不发一言,这些人根本没办法依靠,东林如今已经名存实亡,所以我们要重立复社!”
杨涟的与其非常具有煽动性,他道:“所谓复社,并非复国土,而是要复道义与正统,如今奸王弄权,要行议会乱政,我们必须要组织学生反对这等乱政!”
此时李三才突然站了起来,李三才一向是作为东林党的智囊,此时出来也是迫不得已,原本还以为东林党还有东山再起之日,不过这些日子以来,而视他如仇敌方从哲地位却越发稳固,东林党却有些四分五裂的意思,这就让他有些坐不住了,不得不从通县回到了京师。
李三才却道:“人家是‘与天下人共治天下’,那可比宋太祖的‘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还要开明,虽说他们的目的是让那些奸商进入朝廷,不过口号上却没有什么大错,我们贸然反对,只能给我们自己扣上一个抓权不放的印象,甚至让所有的人都反对我们!”
李三才嘴上这样说,实际上却绝非如此,朱由崧说出的这个政策,刚刚开始未必有人能够品味过来,不过时间一长,他们就会想到那其中的权力,若是他们反对,所有的商人都会视其为敌,杨涟此人只知道正义公理,却从来不去想一想其中的利害关系,李三才就不痛了,他长期作为东林党的上层,这些事情都是他必须考虑的。
徐鸿儒看了看李三才,心中有些惊异,此人倒是有些头脑,在东林党中却也算是一朵奇葩了,徐鸿儒笑道:“那么不知道李先生有什么想法?”
李三才说道:“此事我们可从长计议,不过另外一件事情却是迫在眉睫,诸位,朝廷要进行军制改革的事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兵工厂也已经开始选地开工,不过据我所知皇上却有意将军制改革的事情交给北海王,若是真让他掌控了兵权,这才是最大的问题,难不成大家想要重历靖难之役?”
靖难之役不过是两王争权,原本对文人来说,都是老朱家的爷们,为谁效忠都是为大明做事,不过用了对文官的态度可不是太好,方孝孺这种大儒居然被诛十族,这是文官对靖难最不满意的地方。
徐鸿儒笑道:“那么李先生有何高见?”
李三才正在喝一口茶,突然听到徐鸿儒发问,忍不住呛了一口茶水,咳嗽不止,他这次提出军权的问题,不过是为了分散注意力,让在场诸人不要把视线放在抵制“议会”上,哪里想到过什么解决军权的问题?
“这个……我想大家还是等等看朝廷究竟是个什么方略再说吧!”
实际上臣子在军权方面根本是不宜对君主有什么异议,大明朝你可以骂君主昏君,只要你的组织有足够的力量,就能够保你无事,该做官还做官,不过你要是把主意打到军权上,那可就是大逆不道了,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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