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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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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寀先入为主,早已经将郑贵妃一伙当成这里梃击案的罪魁祸首,王之寀虽然清正,不过仍然摆脱不了这个时代官员的同一弊病,他们办案往往不重证据,反而更侧重自己的感觉,经过李三才赵南星这些东林领袖的关照,此时崔文升阻挠他们夜审张差,在他眼中就成了做贼心虚的表现。

王之寀不再与崔文升多言,径直让狱卒提出张差,前往公堂,崔文升被王之寀气得直跺脚,但是也无可奈何,几个小太监不禁问道:“干爹,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去公堂上盯着,省得让那姓王的肆意栽赃,能拖得一时是一时,等皇上的圣旨来了,那姓王的也不敢违旨!”崔文升回头看了看,他来的方向不断落着雪花,却没有一个人影,那圣旨也不知道能不能来。

君子可欺之以方,很显然,王之寀就是一个典型的中国古代君子,崔文升刚刚提出了他想利用张差的饥饿,审问张差,并且指使张差胡乱攀咬,他虽然没有让张差胡乱攀咬的意思,但是此时张差的确是饿得头昏眼花了,若是以饭食相诱,审问张差,倒是坐实了崔文升的话。

因此王之寀先让张差吃了一顿饭,然后再行审问,王之寀带来的饭食并不是什么珍馐佳肴,一荤一素两块凉饼子儿子,不过人饿极了也就没多么多讲究了。

此时崔文升却道:“慢着,王大人,你怕我们杀人灭口,我们也怕你毒杀此人,反而嫁祸到我们头上!”

王之寀怒道:“胡说,本官自小读圣贤之书,岂会如你这般肮脏不堪!”

对于王之寀的话,崔文升却也不生气,大明朝虽然有几个宦官为政的阶段,不过大部分却都是这些大臣当政,若是真如王之寀所说的读圣贤之书,就要干干净净的话,这些迂腐的大臣怎么可能争得过他们那些宦官前辈?

“王大人,口说无凭,洒家要试一试!”

“如何试?难道你要亲口尝一尝不成?”王之寀冷笑道。

崔文升取出一个小荷包,从中抽出一根银针,笑道:“此事简单,若是砒霜汞砷之毒,这银针一试便知!”

王之寀点点头,说道:“不愧是宫中出来的人,这种事情都赶上仵作了!”

崔文升微微一笑,说道:“王大人,可是在诽谤宫中?”王之寀说宫中之人擅长这种试毒之事,自然就是说后宫争斗残酷了。

王之寀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承认这一点,只能冷哼一声,不予理睬,不过崔文升的动作也太慢了,一盘菜都要反复试验十几次。

王之寀也有些回过味来了,说道:“崔公公,一人试毒,也太过麻烦,我们刑部有专门的仵作,对于这种事情更加熟悉,不如让仵作来?”

“哼,仵作?那还不是你们的人,我可信不过……”崔文升打的主意就是拖延时间,岂容王之寀派出仵作来试?

不过王之寀却也是个牛脾气,见崔文升这种主意,直接将饭食拿到张差面前,说道:“赶紧吃了,我们要马上升堂!”

就在此时,提督东厂建司礼监秉笔太监李浚和北镇抚司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来到大牢当中,高呼“圣旨到!”这不禁让崔文升松了一口气,终于等到此时了,贵妃娘娘总算是赶上了。

“皇上谕旨,张五儿一案,案情重大,所有负责审理之大小官员,皆不得暗中审讯,以防心怀叵测之人借此诛锄异己,人犯张差交由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带回锦衣卫大牢,钦此!”李浚对王之寀说道:“王大人,此事还请配合!”

王之寀只不过是个刑部主事,连个侍郎都没当上,面对这最高权力之人发下的圣旨,他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也罢,微臣王之寀领旨!”

正在王之寀要俯身领旨之时,一声大喝传来:“且慢!”

那人蟒袍玉带,居然是一品大员的服侍,王之寀一看此人,不禁喜上眉梢,说道:“原来是师相!”

来人正是大明首辅叶向高,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却寂静无声,叶向高的一领大氅上已经飘满了雪花,胡子都花白的老人,此时却要冒雪前来,这做官的还真是不能放松啊!

叶向高看了看骆思恭和李浚,说道:“此圣旨未经内阁,只能算是中旨,与理法不合,王之寀,你可继续审理此案!”

皇帝中旨是皇帝不通过中书省或是内阁直接下达的圣旨,在律法上是站不住脚的,自宋之后,文官地位上升,对皇权形成了一种限制,王安石到杭州发行盐债之时,因为所奉“中旨”,而遭到了地方官员的抵制。

明朝,几代君主时期当中,君臣关系都十分紧张,这中旨就更成了大臣们的深恶痛绝的东西,官员士子纷纷以抵制中旨为荣,以中旨特简做官为耻,此时叶向高前来以此为理由,的确是符合首辅大臣做事的规矩。

“叶大人,好兴致,深夜踏雪而行,倒是别有一番景致啊!”叶向高前脚刚刚来到这里,方从哲后脚就到了。

看到方从哲来到此地,叶向高的脸色的确不怎么好看,叶向高说道:“原来是中涵贤弟,皇上绕过内阁向刑部大牢和北镇抚司发中旨,不知道中涵有什么高见?”

方从哲微微一笑,说道:“北镇抚司原本即使皇上直属,只是向行不大牢发中旨,的确是于理不合,不过皇上有皇上的尊严,内阁也有内阁的法度,你我二人都已到此,不如我们就在此地处理这中旨,而王心一继续审理此案,我们也在一边听审,如何?”

方从哲这番做法,一来没有给皇帝留下什么难堪的局面,二来他们两位内阁首辅都在这里听审,王之寀的秘密审讯也就不可能了,能审出个什么东西来,可就怪了!

叶向高不禁叹息,也难怪皇帝会喜欢方从哲,这人做事倒是圆滑之极,而且还能够顾及皇上的面子和利益,比他们东林党是要好得多了。

叶向高说道:“原本圣旨是说三法司十三名主事官员公审此案,夜审张差,的确是于理不合,既然中涵贤弟都来了,这夜审也就没必要进行下去了!张差此人原本就是重犯,交由北镇抚司大牢,那也是应有之事。”

方从哲微笑道:“如此甚好,不愧是叶相!”

此时再纠缠在这里已经无济于事,原本夜审张差,要的就是秘密行动,但是此时此地不但聚集了首辅次辅两位大佬,还有锦衣卫指挥使和东厂提督,大明宫内宫外的顶尖势力算是来全了,这还叫什么密审,再审下去也就没有意义了。

骆思恭带张差离开之后,方从哲李浚等人也相继离开,而王之寀呆呆地做到公堂之上,叶向高叹道:“心一,走吧,这次算是我们输了?”

王之寀抬头看着叶向高,问道:“师相,为何皇上要偏袒郑氏?方从哲也是熟读经书之人,居然也要为郑氏和福藩做事,他们……”

叶向高不禁苦笑,他毕竟身居高温,看到的东西远比王之寀深刻得多,如今王之寀还是认为梃击案便是郑氏为了争权夺利而制造的宫廷争斗事件,但是作为东林领袖之一,叶向高却也明白李三才这些日子在策划些什么。

叶向高说道:“皇上也是人,偏爱自家儿女,也是人之常情,好了,这件事情如果就此过去,对你来说也未必便是一件坏事,你还年轻,日后还有为国效力的机会,切不可就此沉沦……”

第五十章 博弈(五)

王之寀一瞪眼,说道:“不,师相,平常人家若是有所偏爱,最多是家产分割不清,但是这皇家有嫡立嫡,无嫡立长,那是祖训,若是不遵祖训,朝中必然陷入夺嫡之争,哪个皇子不服太子,便如那靖难之时,举兵造反,这大明还哪有宁日?况且此事不但事关大明皇家尊严,更事关大明律之尊严,与其牺牲大明律之尊严,不如牺牲大明皇家尊严,毕竟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社稷重于君王啊!”

叶向高摇摇头苦笑说道:“洪武之时,孟圣人的牌位已经从庙堂当中被撤了出来,可见太祖便对孟圣人这番话不太赞同,历朝历代,就算是那位君舟民水的唐太宗皇帝,也不过是为了维持他的权势……”

说到这里,叶向高突然觉得继续对王之寀说这些事情,有些不太合适,只能说道:“好了,这件事情,你可以继续审理,不过密审之事,已经不可行了,你可以再去想想别的办法,至于夺嫡之事,自有我们来想办法!”

李府的消息一向是最灵通的,比之锦衣卫,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也为什么,李三才下野之后,仍然能够在大明朝堂当中呼风唤雨。

此时李三才的脸色却阴郁得可怕,昨天晚上那里发生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在他的计算当中,最后郑贵妃请旨什么的,也都在意料之中,因此他才通知叶向高,前去为王之寀撑腰,不过他缺漏算了一个人。

方从哲,这个貌似忠厚的家伙,实际上却老谋深算,出现在了最合适的时机,让他的计划几乎流产。

邵方给自己倒上一杯龙井茶,笑道:“这雪夜当中居然还能喝到这种清香的龙井,倒是一种享受啊!”

说完看了看脸色阴郁的李三才,笑道:“道甫兄,何必如何!兵法,以正合以奇胜,原本就是常理,这次交锋也算是当面锣对面鼓的唱开了!虽然没占到便宜,不过也没吃什么亏啊!何必如何不高兴?”

李三才冷哼一声说道:“虽然如此,我也不能让方从哲好过!方从哲不过是皇帝用来平衡党派的一个傀儡,居然也敢如此?”

邵杰玩味一笑,说道:“难道你还能把方从哲从次辅的位子上拉下来?要是你能这么办,恐怕方从哲早就被赶回家了,还用等到现在?”

李三才说道:“就算是没办法把他赶回家里,我也要让他狠狠出血,若是他不能壮士断腕,就算是将他赶回老家,那也不是没有可能!邵先生,这次就需要你的配合了,我们只需要如此如此……”

李三才端起碧绿清澈的茶水,在嘴边抿了一口,李三才的形象并不差,虽然年过五旬,却仍然显得十分干净,皮肤温润光滑,保养得很不错,颇有些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样子。

不过听完李三才的话,邵杰不得不说:“道甫兄,你还真是个小人!”

李三才摇摇头笑道:“所谓小人说的是你这种始终躲在背后,玩阴谋诡计的人,正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我是个伪君子,而不是小人!”

宋朝时期,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士大夫亲民,因而产生了苏轼、柳永这些引导时代文化的词人,这些人在当时民间的地位绝不下于如今的娱乐圈天王级人物,不过到了明朝士大夫与民间的距离就远了,有的就是几个落第士子落魄文人,这些人虽然诗词歌赋不行,不过写些半文半白的话本,倒是相得益彰,为此他们不惜胡编乱造,诋毁宫廷,以满足大众的猎奇心理,明朝的市井文化充斥着各种话本小说,数量之多,涉及范围之广,令人称奇。从另外一方面来看,倒也说明明朝文化那是颇为开放的。

当然这些话本小说偶尔也会成为政敌之间相互攻讦的工具,就像是万历年间曾经的“妖书案”,而此时宫廷当中爆发了“梃击案”,这么好的题材,各派的枪手自然也不会放过,东林党们控制的枪手,纷纷撰写“妖后诛太子案”,而齐楚浙党则针锋相对,写出了“苦肉计,周瑜打黄盖”。

方世鸿,作为次辅长子,他在京城虽然经常夜宿花柳之地,不过名声并不算太差,毕竟心学兴起,理学没落,风流才子,那是在明朝颇为提倡的。而且他又没有鱼肉百姓,反而还以他的才学,帮助那些官员解决了不少麻烦。

因为方世鸿在此时还算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政治明星。此时这位政治明星正骑着高头大马,怀里还搂着一个刚刚从烟花胡同里请来的“姑娘”,一只手抓着缰绳,另一只手却在这红牌姑娘的腰间摸索。

方世鸿不爱读书,却大爱这些话本,此时经过这些买书的地方,在木架上,摞着刚刚印出来的高高的书本,这就让他心痒不已,忍不住下马抽出一本来看。

“妖后太子斗法,妖后乃千年前妖狐妲己转世,周武大兄伯邑考乃太子前世,千年前妲己诛杀伯邑考,今日太子当报此仇!”

此时许仲琳的《封神演义》已经著完,并且大行于世,此书没有《西游记》那种讽刺嘉靖帝的意思,因此也没有被当成禁书。就算是没有读过书的人,常听那些说书人说这部《封神演义》,也知道了妖后和姬伯邑考的事情了。

方世鸿拿过那书本,署名是一个叫“朱福郑”的人,当年太祖朱重八为了表示自己灭元之心,改名“诛元璋”,而此时这“诛福郑”,分明是要诛除福藩和郑氏一脉,方世鸿不禁摇了摇头,若是在妖书案之前,这本书肯定是要引起轩然大波的。

但是经过妖书案之后,无论是官员还是民间,对这种东西的敏感度都急剧下降,为了小小一本书,引起那种争斗,根本不值得。

方世鸿随意挑了几本文笔还算是不错的话本,塞到怀里,会了银钱之后,便又纵身上马,开始对怀里的那位红牌上下其手。

却不料,一黑衣骑士纵马而来,蹄下雪花飞溅,速度极快,径直擦过方世鸿的身边,方世鸿只觉一股大力,猛然将他怀里的那个姑娘,从他怀里拽开,那姑娘惊叫一声,便从方世鸿的马上掉落下来。

方世鸿所骑的大马,那是真正的良马,是朱由崧跟蒙古人交易得到的好东西,朱由崧弄了这样一批良马之后,便赠给了方世鸿一匹。比原本方世鸿的那匹更强壮更高大,因此方世鸿才会这样热衷于大冷天的出门,瞎显摆呗!

但是此时他却遇到了麻烦,那个骑士跑过之后,便已经无影无踪,而那红牌姑娘小蝶额头撞在了青石栏上,已经昏迷过去,人事不知,方世鸿却被一对顺天府的衙役团团围住,现在他并没与开口说他爸是方从哲,否则就是净给他父亲添麻烦了,而且还会被人当成仗势欺人。

方世鸿连忙将那红牌姑娘拉起,试了试她的鼻息说道:“她还有救,快去叫人啊!”

那当前的衙役,一把推开那小蝶姑娘,说道:“有救什么,没救了,你当街纵马,让教坊司的姑娘坠马身亡,跟我道顺天府走一趟吧!”

方世鸿怒道:“她明明还没有死,你们怎么能这样草菅人命?我是次辅方从哲的儿子方世鸿,你们到时候别后悔!”

“哼,抓的就是方从哲的儿子,小子,你最好合作一点,否则别怪弟兄们不客气!”几个衙役不乱青红皂白便将铁索枷具扣在方世鸿头上。而那个姑娘小蝶,却已经被人拖到一边,狠狠地撞在青石上,当场死得惨不堪言。

看到这些衙役如此心狠手辣,方世鸿也不禁惊醒了,这些人根本就是要栽赃嫁祸,只是可怜那位小蝶姑娘,那小蝶是他在教坊司的相好姑娘,即便是成婚之后,二人仍然经常往来,只有那位小蝶姑娘才会听他讲述自己“投笔从戎”的雄心壮志,此时却因他香消玉殒,这让他情何以堪。

被抓到顺天府之后,方世鸿并没有受审,实际上罗织罪名,假造证据的事情,在方世鸿被抓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若是审理定罪之后,东林党也就没有机会再跟方从哲讲条件了。

过了好几天,方世鸿才算是见到方从哲,见到之后不仅声泪俱下,叫道:“父亲,人不是我杀的,是那些衙役把小蝶给撞死了,根本不是因为落马而死!”

方从哲看着憔悴的儿子,心里一阵疼惜,却仍然黑着脸说道:“住嘴,若不是你行为不检,此事也不会如此,你放心,我总还是大明次辅,保住你的性命,那是绝无问题的,过些日子我就放你出来,现在你还是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吧!”

方世鸿在顺天府并没有受到虐待,他住的也不是大牢,而是有暖炉有丝被的大房间,吃喝优待,只是因为心里一直没底,才会憔悴如此。

第五十一章 博弈(六)

万历四十一年的正月那是一个遍布阴霾的正月,一直到初十,雪花或细密如海沙,或飘扬如鹅毛,却总不曾停下。

内阁当中充斥着方从哲的咆哮:“无耻啊,无耻,堂堂大明官员,士子,居然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你们东林党还算是士林之人吗?简直就是混混、杂碎、地痞、流氓,就算这些人都比你们要高尚得多!操纵衙役,栽赃陷害,构陷亲属,你们还有身为读书人的操守吗?”

面对方从哲的咆哮,叶向高无言以对,这次李三才做的事情的确是太没有读书人的样子了,明朝祸及亲属那是常例,但是谁也没听说过,靠构陷亲属就能够搬到首辅的,顶多也就是恶心恶心人而已。顺便警告一下方从哲,你能在王之寀夜审张差的事情上,摆我们一道,我们也能够报复你。

不过在这种时机,东林党的作为,明显带有条件交换的意思。若是方从哲你不给我们添麻烦,我们便不搞你儿子,如若不然,那可就要“按律办事”了。

无论是李三才还是叶向高都明白,方从哲作为一个政治家,是不可能按照他们的意思做事的,否则他就再也没办法带领齐楚浙党来对抗东林,齐楚浙党就会把他给顶下来。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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