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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命天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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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在围观,潇洒的笑笑,抱抱拳:“见笑见笑!”周围响起一片叫好声。
麻六生性胆小,自己本身长的就不高大威猛,如何有了这般胆量,很简单,一个人,如果经历了重大的人生变故,性情多少有所改变,像他这种胆小的人,变化趋向两极,不是变得更胆小,就是变得胆大,他把那契丹人从炕洞里拉出来那一刻,确实是吓的半死,而后来想想,死人,不过就是那么回事。再者,他从现代到古代,都是一个小人物,总是走在别人身后的主儿,而从大牢里出来那一刻,图知县极尽谄媚的喊他是杀死契丹人的英雄,所有当差的都似乎换了一种眼神来看他,他心里,即使背负的是虚名,也颇为骄傲,有时,假话说多了,连自己都相信,被人不停的说,他的潜意识里,自己就真的成了英雄,形象被高大起来。最重要的是,麻六看似呆傻,脑袋灵光的很,他发现那贼人比自己还矮小,而那女失主满面含春的看他一眼,他便像打了鸡血。
麻六得意掂着荷包往回走,那女子也迎了上来,看见装银子的荷包被追回,惊喜万分,朝麻六深深道了个万福。
“多谢义士出手相助,奴家这厢有礼了。”
麻六听她温言软语,娇媚至极,周身的脂粉气息扑面而来,如在百花丛中打了个滚,不禁心神摇曳,呆愣在那里。
女子转动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麻六,然后又看了看麻六手上的荷包。麻六才醒过神来,急忙把荷包还给女子,道:“小事一桩,以后有事尽管开口,我契丹人都杀得,还怕这小贼不成。”好一个丈夫气概!
女子接过荷包,又福了一下,然后把篮子交到麻六手上,被走过来的一个小丫头搀扶着,告辞而去,麻六还是在那里傻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那女子走了几步,慢慢回过头,冲他嫣然一笑,开了满面的桃花,麻六登时骨头就酥了,心里搜刮那句“回眸一笑百媚生”,想不起太多,喃喃自语道:“回头一笑真好看。”
自那以后,麻六经常的一个人坐着发呆,脑海里都是那女子回眸一笑的样子。自小到大,还没有哪个女人这样的看过自己,更别说美女,甚至自己多看了哪个女人几眼,就会被人兜头骂过来。哎!哪个男子不钟情,哪个女子不怀春,这麻六,在大冷的天,内心过了惊蛰,蠢蠢欲动,倏忽间已是草长莺飞了。没事的时候老去市集逛,期冀能与那女子再次相遇,心里合计,如能和这古代的大家闺秀谈场恋爱,也不枉来一次。只是,却再也没有见到女子,麻六像被霜打过的菜地,整个人委顿不堪,毫无生气。
这一日,肖腾云回到府里,告诉廖申,知州大人今日问起杀契丹人之事。
廖申一惊,这知州大人倒是消息灵通,短短几日,便知道了这些事情。
肖腾云无奈的笑笑:“知州大人今日向我提起,沧州有一个杀死契丹人的英雄,说是要见一面,当时为了救你们,也感到此事是别人所为,我才在图知县面前虚与委蛇,又杜撰了这样一个理由,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弄的全城皆知。”
廖申也无计可施,“不然,我们立即离开。”
肖腾云摇摇头,“不可,如果你们此时离开,一旦被他发现,反倒不好,廖兄不知,他与我素有不合,以为我就是朝中的眼线,其实,在官言官,我只是恪尽职守罢了,他今日提及此事,已经知道你们住我这里,弄不好,会授之以柄。”
尽管廖申素有谋略,一时还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一旦那知州大人问起此事,自己又如何编排,他们如何来的沧州?哪里来的契丹人?怎样与他们相识的?又是怎样到了蒲家?又是怎样杀了的?那人身材高大凶猛,凭麻六,未必能扮动他的胳膊,如何能把他杀了?廖申绞尽脑汁,想不出办法,急急的去找简旭商量对策。
简旭道:“却也不难,说我杀的便是,若是那知州大人逼问,我会随机应变的。”
廖申道:“公子不知,如今府里上下哪个不知是麻六杀了契丹人,只怕全城都知道了,公子无法顶替的。”
“这个麻六,到处张扬。”简旭气道,“廖叔也不必担心,知州大人不一定问的那样详细,我马上去交代麻六一下,告诉他到时这样解释……”简旭把编好的故事给廖申说了一遍,廖申点头称好。
麻六听说知州大人请自己,乐的一蹦三尺高,我是英雄,如今知州大人都请我,光荣,赶紧找了件干净的衣服换上,简旭编了一个故事讲给麻六听,若是知州大人问起,就这样回答,麻六把头点的像鸡啄米。
交代好了一切,肖腾云带着廖申和麻六去州衙。
廖申和麻六两个人走了之后,简旭不放心,他也跟着往州衙而去,若是有什么差池,也好事先知道。
来到街上,感叹城里就是热闹,打仗好像与百姓无关,他们一如既往的生活,这或许是麻木。
天气干燥,街上人来人往,车来马踏,尘土飞扬,简旭无心看光景,一路打听往州衙而去,此时有人喊了一声:“紫絮。”
简旭以为是喊自己,忙答应道:“在这。”
旁边却另有一个极其娇弱的声音答道:“在呢。”
简旭不觉循声望去,刚好那个人也听到他的答应循声望来,两个人四目交对,简旭的心里一颤,那一双眼睛如秋水映着蓝天,无法比拟的澄澈纯净。
是一个瘦弱的小女子,面纱罩脸,一件白色的镶着毛皮边的斗篷,与季节形成反差,于喧嚣的街上伫立,仿佛九天仙女下了凡尘。
简旭傻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她,小女子急忙转过身去,和一个老夫人走了,后边跟着四个侍女。
简旭追了几步,见那女子一行上了轿子,他只好停了下来。内心里,就有些惶惶的,不知是什么样的感觉。
再说廖申和麻六,随着肖腾云到了府衙,迎面是一个宽约几丈的照壁,过照壁,见大门,一对大石狮子巍然的守护在门前,大门两边是辕门,进大门穿仪门,直奔偏厅,落座之后,有人报:“知州大人到。”从后堂出来一个大腹便便、长髯过颈年过五旬的男人。
肖腾云和廖申赶紧起来见礼,麻六依葫芦画瓢,宾主重新落座,侍者看茶,寒暄几句,切入正题。
“本州听闻你叔侄二人斩杀契丹贼人,可有此事?”
廖申刚要说话,麻六站了起来。
“是,大人,一点不假,我们来到沧州,一路奔波非常口渴,在茶寮喝茶的时候,茶客都议论,说契丹人实在是可恶,时不时的侵犯我边境,我当时义愤填胸(膺),痛骂了契丹贼人几句,不想被一个混过来的契丹人听到,一路尾随我们叔侄两个,到了我们租住的蒲家,我早有察觉,便悄悄的隐藏起来,那贼人功夫了得,竟然破窗而入,看看屋里没有人,刚想走,我从黑暗处窜出来,趁他不备,拔了他的腰刀,用力捅了进去,他当时毙命,我本想把他丢到荒野,怎奈初来乍到,对此地陌生,不知丢到哪里去好,又怕被其他的契丹人发现,以此为由,滥杀那附近无辜的百姓,也没有惊动叔叔,把他就地埋了,不料被蒲伯发现,报了地方,那图县令见我杀敌有功,还赏了我银子五十两。”麻六说的有鼻子有眼,表情生动,好像此事就是他亲身经历一般。
知州周大人听了之后,问道:“就这些?”
麻六甩甩手,脸不红不白的说道:“就这些,完了。”忽然觉得那知州老头的表情不对,得,他一定是怀疑我了,心里后悔,不该显摆,按照简旭交代的说好了。
周大人却不住点头,口中说道:“好!真乃英雄也,于国于民,你都有功,来人,取银百两,本州也要赏赐与你。”
廖申听的有点傻了,这麻六,说的也不是简旭交代他的,他平时讲不出一句道理,遇到事情习惯把脖子缩回去,此时突然的慷慨陈词,让廖申目瞪口呆。
肖腾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端起茶美美的喝了一口。
麻六乐的心里开了一朵又一朵的花,俺也懂什么“塞翁失马”的故事,所以说,很多事情不要悲观,接了赏银,叩头答谢。其实,他这编排谎话的功夫只是因为武侠书看得多了,从乡下来到城里做小保安的时候,晚上睡不着觉,又没有别的消遣,去附近的一个书摊,每天五角钱,租了许多武侠的书看,什么金庸、梁羽生、古龙、诸葛青云,管他盗版不盗版,管他错字连篇,打发大把的时间,那些章节滚瓜烂熟,今日生吞活剥,挪为己用,却也是相当精彩。
之后,周大人、肖腾云和廖申一面喝茶一面聊天,麻六最怕听那些严肃的事情,溜了出来,过大堂、二堂、三堂,来到堂后的花园,虽是天冷,花园里也有些亭台楼榭、小桥流水的景致,边看边想,等见到简旭,咱也有的吹嘘,别以为你是太子了不得,你来过沧州府的后花园吗。
他正得意呢,咯咯咯的传来几声娇笑,在小桥上有两个女子在追着玩耍,麻六想这一定是知州大人的家眷,自来到古代,也懂了些礼仪,知道贸然闯到女眷住的地方不礼貌,急忙躲到假山后面,那两个女子却向他这里跑过来,麻六躲避不及,抬头看去,“哇!哇!哇……”一定是幸福女神昨夜从我门前走过,想谁谁就到,那其中的一个正是上次在市集被人抢了银袋的女子,自己假设了一百种与她重又相逢的方式,万万没有想到在这沧州府的后宅见面,既然认识,自己又帮过她,也不用躲避了,索性出来,深施一礼:“小姐,小生这厢有礼了。”那姿势有模有样。
女子被突然出来的麻六吓了一跳,看看,也已认出,用绢帕半掩着面颊,偷偷的笑着,她这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害羞劲,把个麻六弄得七魂飞离了六魄,不知真身在哪里。
女子也不答言,用手指指西边的一个厢房,移莲步,衣裙摇曳,如凌波仙子,飘然而去,走了几步,又慢慢回过头来,对麻六嫣然一笑。
“妈呀,受不了了!”麻六在那里抓心挠肝。
第一卷 夙缘 第三十章 沧州风云(5)
简旭来到沧州府衙,在附近溜达了半天,没有什么动静,大概廖申和麻六两个混过去了,也就放心,心里想着那个蒙着面纱的女子,慢慢往回走。
路过市集,卖菜的小贩拉着他道:“菘菜,就这一棵,便宜点卖给你。”简旭不答,亦不侧目。
路过一个水粉摊,老板向他喊:“官人,上好的胭脂,买一盒送给夫人。”简旭不答,亦不侧目。
路过一家糕点铺,掌柜的喊道:“崔妈妈甜糕,新出锅的,客官,买一斤吧。”简旭不答,亦不侧目。
路过一所妓院,站在门口拉客的姑娘过来就拽,“公子,进来玩玩,保你快活。”简旭不答,甩掉她的手,狠狠的瞪了一眼,走了。
这样的精神恍惚,直走到一家绸缎庄,才发现自己错了路径,刚要转身回来,从里面出来几个人,前面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扶着一个老夫人,后边跟着四个侍女,手里抱着布匹。
简旭又愣在那里,如此的巧,正是那白衣女子几个人。
白衣女子也看见了他,再一次四目交对,突然的,简旭的心狂跳起来,有些慌乱,手脚不知放在哪里,浑身不自在。
人家都走了好远,简旭依旧站在那里看着,看着,直到看不到一点点背影。
简旭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心里纷乱,仿佛洒落在地一串水晶的珠子,想拾起又无从寻觅,想放弃又万分难舍。这是怎么了,这种感觉很奇怪,从来未曾体验过,好烦躁,回去。
走过一条街,刚好有一间酒楼,索性就进去喝一杯,许久没有大大方方的露面了,这荒僻的地方,应该不会有人认识太子。
小二过来招呼,简旭要了两个小菜,一小壶烫好的酒,坐在那里自斟自饮,刚喝了一杯,突然听见有人说道:“娘,你多吃点。”
简旭正要去夹菜的手停在半空,蓦然回头,正是她,那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她的声音即使是穿越几个世纪,简旭都识得。
那女子身边的侍女看见傻愣的简旭,喊了声:“小姐。”然后用手指指简旭。
女子回过头,面纱已经摘掉,那是怎样的一张脸,五官精致到像是有意刻画的一般,肤色苍白,表情淡漠,骨子里的气质——冰冷,天生的病态——娇弱,唯独那粉嫩的樱唇,有了一点春日的气息。
简旭直直的盯着她看,一日三次的相遇,这算不算缘?
女子也有些好奇,如何一日竟然与此人三次相遇?老夫人道:“紫絮,快吃吧,菜都凉了。”
女子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转过头去,吃饭。
紫絮——简旭,真的好像,想到这,简旭已经自己确定,这就是缘。怎样能与她说上话呢,若是一会儿她走了,不一定能再次相遇,机会是上天给的,但得自己把握。
他正在这里着急,一伙人走了进来,穿戴打扮非商非官非民,简旭感觉有些像刁球的那些侍卫,心里是又惊慌又欢喜,惊慌的是,只要遇到刁球准没好事,欢喜的是,不知淳于凤会不会来到这里,还是先把自己藏好了,身边一个能打的人都没有,若是他们出手,自己只能就擒。
他压低了脑袋,用眼睛的余光窥探着那几个人,这时,他的对面坐过来一个人,简旭不自觉的抬头看去,此人一副地痞无赖相,满面虬须,彰显着他的恶劣,他对简旭道:“你让开,这是大爷的座位。”
简旭四下里看看,此时虽然是饭口,但也空着很多桌子,不知他为何非得抢自己的这张桌子,或许是位置好,但是这样的态度,即使想让也不能让,太欺负人了,于是说道:“我一直在这坐着,怎么能说是你的。”
虬须汉子嗷嗷嚷道:“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怎么你先坐的就是你的,豕狗不如。”
豕狗,就是猪狗,简旭听他骂自己,登时火起,端起酒壶掀开盖子,“哗”的一壶酒泼在他身上。
那虬须汉子越发的火了,用手指着简旭,“你敢泼我。”
简旭平静的说道:“我泼的不是你,因为你坐的位置既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里都是皇上的座位,你占了皇上的位置了,我只是让你起来。”
那虬须汉子只喊了声“你……”,一时却也不知如何应答,动不了口还动不了手,挥拳打来,简旭要躲,只见他又嗷嗷的叫了起来,左手握住右手,血顺着指缝淌了下来,原来,在他的手背上刺着一块瓷碗的碎片。
那汉子瞪圆了眼睛看简旭,狠狠说道:“我今日不和你计较。”说完,腾腾的走了。
简旭也蒙,谁打了他?四下里看看,门口有一个乞丐嗖嗖的跑了。简旭望了那白衣女子一眼,把饭钱丢在桌子上,追了出去。找了一圈,没找到,再回来时,那白衣女子已走了,他自己在那里不禁哑然失笑。
一连几天,简旭都在想着一些人,一个是白衣女子,一个是乞丐,另外几个是刁球的侍卫。思绪纷杂,心事沉重。
麻六却病了,什么病,害了相思,整天的魂不守舍,老是看见那女子回眸一笑的样子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挥之不去。吃饭的时候,用筷子当当的刨碗,半天也夹不起一粒米,穿衣的时候,里外翻过,前后颠倒,走路的时候,明明是去厨房,却跑到茅房,无论谁和他说话,一概的都是所答非所问,或者就是“什么?啊?哦!……”
简旭正忙着自己的事情,没有时间管他,倒是麻嫂看出了端倪。做了一碗鸡蛋面,热腾腾的端到麻六面前。
“吃吧,看你最近都不曾用心吃饭,莫不是病了,有事情尽管与嫂子讲,谁让我们是本家。”
麻六看了看麻嫂,再看看这碗鸡蛋面,黄橙橙的蛋黄搁在雪白的面条上,外加几个鲜绿的菜叶,看着都好吃,只是,还是没有胃口。
“嫂子,我真的病了吗?看着饭不想吃,什么事都不愿意做,经常的走神,是不是中邪了?”
麻嫂呵呵一笑:“傻弟弟,心被谁拐跑了吧。”
麻六脸一红,嘟囔道:“嫂子如何知道?”
麻嫂把碗往他面前一推,“先吃。”把筷子递给他,然后接着说道:“嫂子是过来人,怎会不懂,你这是害了相思病。”
麻六忽地站起,在屋里胡乱的走来走去,如热锅上的蚂蚁,忽又坐在麻嫂身边。
“嫂子,我该怎么办?”
麻嫂道:“六儿,你从没把嫂子当下人,嫂子也不把你当外人,所以,嫂子有什么说什么,对与不对,你自己权衡。”
麻六急的摇着麻嫂的胳膊,“嫂子快说吧。”
麻嫂道:“既然中意人家,就禀了你叔叔,寻个媒妁,娶了便是。”
麻六一听,真简单。
“嫂子不知,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又有美貌,如何说娶就娶了。”
麻嫂道:“嫂子并不知你的家世,不过,大户人家,总想寻个门当户对的,这事还真急不得,但不知那女子作如何想,很多大户人家的小姐不也嫁了个穷书生,才子佳人的故事数不胜数。”
麻六心里合计,得了,我也不是才子,此事还真的不妙,是啊,她是怎么想的,看她对我笑的那样甜,应该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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