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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命天子-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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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到哪里去。”
简旭冷冷的哼了一声,“我为何要告诉你。”
慕天娇道:“你那些能打的手下都被我迷倒了,就只剩你,看你眉清目秀的,定是吃闲饭的一个,我一只手就能取你性命。”
简旭笑道:“未必。”
慕天娇过来就抓,简旭嗖的一下子不见了踪影,慕天娇一惊,转圈的找,才现简旭在她身后站着,正看着她得意的笑。
“你会功夫?”她有些惊奇。
简旭道:“岂止。”又是简单的两个字。
慕天娇挥拳便打,势如男人,简旭又是嗖的躲开,一来二去,几个回合,慕天娇被耍的团团转,她大喊一声,“只会缩头缩脑,也敢说会功夫。”
简旭被她的这句激怒,本不想伤她,只想问清一些事情,见她如此狂妄,忍不住好胜心起,道:“接招”说着右掌劈出,直奔慕天娇,只听啪嚓一声响,她犹如一枚被抛出的石子,撞碎窗户飞了出去,然后外面是轰隆一声,接着是慕天娇“啊”的一声惨叫。
店家看简旭如此厉害,功夫高强的慕天娇都被轻松一掌制服,吓的就想跑,简旭一声喝,“站住”
店家立即收住脚步,然后哆嗦着转过身来,战战兢兢的看着简旭,“爷,爷饶命。”
简旭道:“说吧,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害我?”
店家道:“我娘子说了,我们是开黑店的,无非是为了钱财,请爷饶过,以后我们定要痛改前非。”
简旭道:“休要骗我,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那些诈骗的人是不是你们一伙的?住客丢的东西是不是你们合谋算计的?你们为何对我的身份如此好奇?”
店家急忙辩解,简旭知道他不会轻易说出,伸出手掌,做了个要劈的架势,店家刚刚看到慕天娇被打飞的一幕,心下害怕,就凭自己,无一点功夫,在此人面前还不就是一只地上的蚂蚁,继续对抗,无非是死路一条,就想招,突然他身子一颤,胸口中了一刀,啊的一声叫,倒地而亡。
简旭回头去看,只见江扣从地上爬起,扑过来道:“哥哥,你有没有受伤。”
简旭知道是江扣杀了店家,究竟是为了救自己,还是灭口?他暂时还不得而知。
“你没有被迷倒吗?”他问江扣。
江扣道:“一点点,这些毒害奈何不了我,哥哥如何没有中毒?”
简旭开玩笑道:“我是百毒不侵、刀枪不入的天神下凡。”
江扣高兴的看着简旭,“哥哥这般厉害,倒是我多虑了,以为店家要害你,所以才杀了他。”
简旭故意说道:“该死”
此时药力已过,被迷倒的人纷纷醒来,个个迷糊,不知刚刚生何事,简旭解释一番,说出此家是黑店,住客个个叫骂,又集合在一起去告官府。
淳于凤等见简旭无恙,放下心来,薛三好、麻六等骂骂咧咧,还以为稀粥是免费的,原来是免费的毒药。
简旭忽然想起被自己打飞的慕天娇,跑到外面去看,院墙被撞倒一个豁口,地上血迹斑斑,但慕天娇不见了踪影,想是已经逃跑。
简旭有些懊恼,自己也是性子太急,什么都还没有问出,死了一个跑了一个,又想想,也好,至少这个黑店被摧毁,以后不会再害人。而假慕天远的身份,越来越清晰,她绝非一般的盗贼,想是冲自己的皇上身份而来,那她多半是江郎的人。
为了避免麻烦,赛诸葛建议,在官府到来之前,赶紧离开此地。简旭同意,一干人收拾停当,坐车的坐车,骑马的骑马,就要启程。
江扣跟随,赛诸葛悄悄对简旭道:“主子……”
简旭一摆手,示意自己明白,然后又轻轻颔,表示不要担心。
麻六一声喊:“起……”刚想说起驾,忽然觉得不妥,又改口道:“启程”
一干人离开下马镇,往前而行。
第三卷 南巡记 第十章 似曾相识
一路颠簸,几天过去,偶有几次风波生,却也是平安无事。江扣倒也乖巧,不是策马狂奔一气玩闹,就是依在简旭身边,叽叽喳喳的介绍南方的诸多奇趣。
这日到了楚南地界,天气热的出奇,车马行进很慢,也无人再说话闲聊,简旭亦有些困倦,车厢里闷热难耐,特别是到了下午,车帘高挂,却无一丝风来,简旭早已是汗流浃背,他解开衣衫,袒胸斜卧在车里,似睡非睡,却也无法清醒。
赛诸葛过来请问简旭的示下,前面有一个县城,虽然还未到下马住宿的时辰,但因天气太热,又急赶了几天的路程,已是人困马乏,不如就此歇息。
简旭正有此意,就想找个地方洗个澡,喝壶凉茶,然后躺床上好好睡一觉。
听说进城住宿,大家都很高兴,麻六正在车辕上打蔫,此时也来了精神,一声吆喝,催促马匹前行,谁知那马本也是热的淌汗,正慢慢的行走,被麻六突然的鞭子抽打,吓的急跑起来,道路经过前几日的雨冲,本就坑洼不平,车子越的颠簸,车里的简旭被晃来晃去,气的直叫。
有一人比他叫的声音更大,甚至开骂:“哪里来的野人,搅了老子的香梦。”
麻六听见简旭车内喊叫,连忙“吁、吁”的把马喊住,又听见路边有人说话,望将过去,乡路狭窄,边上尽是树木,一个壮汉,敞开衣衫,袒胸露腹,正在树荫下席地酣睡,想是被简旭一行人惊醒,骂出一句之后,换了个姿势再睡。
麻六看他不过是一个流浪汉,又有伊风、淳于凤等高手在,也就少了惧色,用鞭子一指那流浪汉道:“你个粗人,挡了爷爷我的路还骂,找打。”
那流浪汉被麻六还口一骂,也不睡了,坐起来揉了揉眼睛,道:“天是我被,地是我床,渴饮江湖,饥食雪霜,枕头是山梁,是你们侵入了我的地盘,还说我挡了你们的路,是何道理。”
麻六瞪着他的黄眼珠,“嘿你说的可真精彩,这天下难道是你的吗?”
流浪汉哈哈一笑,“天下是天子的,天子是苍生的,苍生是万物的物的本源是自自然然,某在自自然然的睡觉,是你们打扰了我才对。”
麻六听他说话有些玄机,也听不懂个所以然来,忽然想起简旭,把脑袋伸到车厢里,“老大,棋逢对手,我不敌他,你来。”
简旭已经听到了流浪汉之言,也在惊叹,这乡野之路,竟然横卧老庄的徒子徒孙,听他言语之间颇有机锋,遂下了车,然后系好衣衫,走上前来恭恭敬敬的施礼,“这位兄台,我一行赶路至此,不想打扰了兄台的清梦,还请原谅则个。”
流浪汉抬眼看看简旭,俊眉朗目,几分文雅,几分英气,面相上确是个良善之人,他指指身边,“坐下叙谈一番如何。”
伊风过来挡在简旭面前,“公子……”
简旭摆摆手,“大家也累了,都去树下歇息片刻,我和这位兄台聊聊,不妨事。”
伊风称了声“是”,然后退下。
简旭看看流浪汉,他身边也无什么铺垫,即是泥土,略一犹豫,便坐了下去,红姑急忙从车里拿了厚厚的垫子过来,被简旭挡了回去。
“看足下言语不俗,定不是这乡野之人,敢问兄台何方高就,又因何在此酣睡?”简旭问。
流浪汉笑笑,“阁下却说错了,在下就是这前面河口村的,祖上也曾出仕,但在下不愿为官,托赖祖荫,有数亩薄田,务农度日。”
简旭点点头,“原来如此,敢问兄台高姓大名?听你之言,真珠玑。”
流浪汉道:“在下姓贾,名东坡,读了几天书,识得几个字,可不敢说大才,要说有才,要数城里的四大才子,刘继令,张鸿儒,赵孟宇,楚向东,此四人才华横溢,思想堪比孔孟,文采不输李杜,看阁下也是一表非俗,若要讨教,还是找四大才子为宜。”
贾东坡,简旭听着心里想笑,虽然是假的,但还真有些苏东坡的潇洒之度,遂说道:“兄台的名字倒有些特点。”
贾东坡道:“也无什么特点,时家道破落,娘在即将生产之时还做活,我就生在东坡麦田里,所以就得了这个名字。”说完起身,用手指指前面不远的村落,“那里即是寒舍,若不嫌弃,可前去饮一杯水酒再赶路不迟。”
简旭拱手谢过,知道乡人好客,但萍水相逢,实在不好意思打扰,又怀着几分戒心,所以就推脱了。
贾东坡也不强留,告辞而去,口中依依呀呀的唱着:“力拔山兮气盖世……”
简旭望着他的背影,总觉得此人有些奇怪,正在那里出神,忽然从路边的麦田里冲出几个人来,个个蒙面,手持钢刀,其中一个喊道:“留下钱财,饶尔等性命。”
简旭忽地站起,心下诧异,天还没黑,就出来打劫的。伊风和淳于凤、薛三好等跑过来护住简旭。
对方一看这阵势,心里有些怯,先前只在麦田里注意到了和贾东坡说话的简旭,没料到在车辆的后面藏着这么多人。但输人不输阵,依旧壮胆大喊:“此、此、此路……”这次喊的人是个口吃,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简旭接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处过,留下买路财,是这样吧。”
那些贼人看简旭说的如此流利,互相看看,一个笨笨的家伙道:“同行?”
另一个晃晃脑袋,“不像,看他穿戴,一定是个大财主。”
一个高大壮实的说道:“不管了,好几天没吃饱了,反正不是被杀就是饿死,拼了。”说着抡起钢刀砍向简旭,还没等伊风等人动手,突然嗖的一声响,动手的那人脸上啪的被一只草鞋打中,哎呀一声叫。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抢劫,还有无王法。”有人一声喊,简旭回头一看,是贾东坡,正怒目而视这几个贼人。
那几个贼也大喊,“王法,究竟是皇上的王法还是江郎的王法,我等都不知该听谁的,还讲什么王法。”
贾东坡喝道:“普天之下都是皇上的,江郎是逆贼,皇上早晚都会来收拾他的,尔等还是离去,回乡开几亩荒地,足可以度日。”
几个贼看看宝剑出鞘的伊风、淳于凤等,也不敢再上前,互相使个眼色,反身跑了。
简旭没有料到这贾东坡还是如此的正义之士,急忙躬身道谢:“多谢兄台相救,听兄台之言,对江郎的作为颇有微词,想是对他的行径甚是反对,真乃大义之士也。”
贾东坡无所谓的摆摆手,“我皇仁义厚德,岂是江郎可比,贾某就是一村夫,听各位的口音定是来自京师,阁下才是见多识广,贾某不敢攀比。”
麻六听贾东坡羡慕自己这些人,得意洋洋的说道:“当然比你们这里好,瞧这路,就知道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大白天的打劫。”
简旭怕麻六越说越多,越多越容易露底,急忙抢道:“不是还有东坡兄这样的侠义之士吗。”
贾东坡微微一笑,拱手道:“过奖,后会有期。”说完又告辞而去。
简旭看他走路非常有气度,不禁哑然失笑,赛诸葛过来道:“主子,一个荒僻之地的村夫,如何知道京师的口音,这个人,有些奇怪。”
简旭点点头,“一个村夫,如何走路这样有气势,是有些奇怪。”
伊风也过来道:“一个村夫,抛鞋的手法很凌厉,真有些奇怪。”
麻六在一边听着,也凑热闹道:“一个村夫,竟然会唱歌,太奇怪。”
简旭拍拍麻六,“说的好,一个村夫,竟然有西楚霸王的襟怀,当然奇怪。”
麻六嘿嘿乐着,没想到自己顺口胡诌,竟然蒙对了,“老大,把他抓了?”
简旭摇摇头,“一个村夫而已,不过,却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难道是他?”
“谁?”众人齐口问道。
简旭笑笑,“一个故人,我们走吧。”
接着赶路,不出一个时辰便进了县城,城里街道狭窄,房屋密集,有些古旧。简旭一行人找了一家客栈,窗户狭,房间内透光不好,有些潮湿,麻六嘟囔着不满意,嚷着想换一家,简旭知道南方热,窗户就是为了少些阳光进来,此时阴雨天气又多,换哪一家都是潮湿,也别折腾了,就命大家把行李搬进去,在此投宿。
定下房间,众人便坐下来喝凉茶,等着吃饭,虽然离晚饭时间还有些早,但赶路容易饿,也就不管什么时辰了,到晚上饿时,店家说有夜宵卖。
麻六咕咚喝了一口茶,又“噗”的从嘴里吐出一个茶叶,嚷道:“什么茶,怎么像树叶子似的。”
谁知这一口刚好吐在进来的一个人身上,那人身穿白色的长衫,头戴白色的唐巾,摇着一柄折扇,斯斯文文,刚迈进门来,却被麻六吐了一口,气道:“你这人好没礼貌,吐了什么东西出来,弄脏了我的衣衫。”
麻六眯着眼看看他,“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咋呼个鸟,比伊云还伪娘。”
那人没有听懂麻六这兼具北方特色和现代的话,冷冷的哼了一声,去找店家住宿,从简旭身边走过之时,简旭心里一颤,怎么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第三卷 南巡记 第十一章 酒的释义
饭菜端上,薛三好嚷着要酒,被赛诸葛制止,出门在外,清醒些为好,贪杯容易误事。
老薛有些扫兴,这段时日一直都是捧起碗就吃饭,胃里严重缺酒,二哥居然说清醒,不喝酒怎会有精神,可是又不敢违逆赛诸葛的意思,毕竟他是哥哥,自己是弟弟,当初拈香拜把子的时候,一个头磕在地上,那就是亲兄弟了,老薛是很讲究这些的。无奈惟有闷头吃饭,虽然楚地菜式都是浓香辣爽,非常可口,但此时老薛却觉无味,一个米粒一个米粒的拨拉,悻悻然。
忽然从旁边飘过一阵酒香,老薛像闻着腥气的猫,用鼻子使劲嗅嗅,然后循香看过去,正是那白衫公子,端着酒杯,自斟自饮,眼神陶醉,表情恣意,连夸“好酒”
老薛一听,更馋了,舔着嘴唇,孩童般的滑稽。
他的样子被简旭看到,心有不忍,对赛诸葛道:“二先生,让他喝几口吧,反正已经住宿,喝完了就睡觉,不碍事的。”
赛诸葛见简旭说话,也就点头。老薛就想给简旭磕头谢恩,嘿嘿一笑,“谢主子。”他话刚出口,被赛诸葛瞪了一眼,在外人面前,应该叫简旭为公子。
老薛得了赦,急忙叫二打了酒过来,等不及倒在杯里,就着酒壶咕咚咚的喝了一大口,直喊过瘾,然后张埝、齐宝等都各自斟满,去喊伊风喝,被伊风推掉,他和淳于凤要时刻提高警惕,保护简旭的安全。
麻六见老薛几个喝的那样香甜,被勾引出馋虫,去讨了一杯,也学着老薛的爷们豪爽,一口吞下整杯酒,然后咧着嘴,吐着舌头,“好难喝。”
旁边桌子的白衫公子,想是被麻六先前吐了一片茶叶在身上存下过节,嘲笑道:“琴要对知音弹,酒要与知己喝,酒不是酒,酒里有很多东西,酒里有诗,有画,有豪情,不懂品酒的人,粗俗粗俗。”
麻六端起酒壶又斟满一杯,然后端起来仔细的看看,嘛都没有,什么诗、画的,不用说,又是一个酸书生,别像河中镇那个屈白鹤似的,酸到最后,也一命呜呼了,既然人家笑自己粗俗,麻六就反唇相讥,“酸酸倒牙”
白衫公子依旧自我陶醉,一手端杯,一手摇扇,嗞的喝了一口,然后唱言道:“天运苟如此,且进杯中物。”
麻六听他说的像是诗,这可是自己的死穴,自己只会几“春眠不觉晓、锄禾日当午”之类的,于是来到简旭身边,求救,“老大,又一个我对付不了的。”
简旭欣赏有文才的人且文质彬彬的人,但极其讨厌一个大男人说出冷嘲热讽的话,本想训斥麻六,不想他招惹事端,见白衫公子言语中含讥讽,分明是瞧不起自己这些人,人有形形色色,何必“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简旭略一沉思,说道:“你们知道酒是怎么做的吗?”
众人有的点头有的摇头,简旭问可不是等谁来回答,他自己说道:“就是把好好的粮食酵,酵就是把好好的粮食弄烂,弄臭,变质,变味,然后生出很多微生物,微生物就是很的虫子,你一喝酒,那些虫子就从嗓子爬进你的胃里,然后在里面挖洞安家,繁衍子孙后代,吃你的胃,喝你的血,大便就直接在你的胃里解决,直到把你的胃吃光,让你一命呜呼才罢休。”简旭这番话当然是胡说八道,为了气那个白衫人罢了,但听他这么恶心的一说,不禁旁边的白衫人想吐,薛三好和张埝、齐宝互相看看,都紧闭着嘴怕吐出来。
白衫人手正端着酒杯想喝,胃里的酒菜突然往上返来,忍住,把酒杯“咚”的使劲放在桌子上,鼻子孔里哼了一声,“胡说八道,粗俗粗俗”
“你细腻,真是须眉不让巾帼啊。”简旭针锋相对,最近这段时间,碍于这个破皇帝的身份,一直克制自己,要稳重,要大气,要得体,活的不随性,憋的难受,此时就想一吐为快,反正又不在朝堂。
白衫人听出简旭话里有话,拿自己和女人比,这是他受不了的,还想说什么,这时从外面走进来四个人,都是长衫飘逸,满脸高傲。与白衫人嘻嘻哈哈的打招呼,兄啊弟的称呼,看样子是老相识。
白衫人揖礼过去,口中称呼刘兄、张兄、赵兄、楚兄。简旭觉得有些耳熟,忽然想起路遇村夫贾东坡的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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