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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行-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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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越是如此。就越发透出其中的诡异。

当黎大隐受玉尹所邀,来这西湖边上的酒楼吃酒时,黎大隐对玉尹的好奇心,就越发强烈。

“玉都监今日请我来,却不知有何指教?”

玉尹笑呵呵站起身,为黎大隐满上一杯酒,“黎主簿,自家的事情。想来也瞒不过黎主簿。所以便不说那虚透巴脑的话语。我请黎主簿来,便是有一桩好买卖与黎主簿。万春哥哥说,黎主簿是个好汉。却不知黎主簿有没有胆子,接下来呢?”

开门见山,便点出了自己和庞万春的关系。

大家的底子都不算太干净。我这桩买卖有风险,看伱有没有胆量。

黎大隐出身豪商之家,对于买卖生意,极为敏感。他胆子也非常大,否则便不会暗地里帮助庞万春的那些手下,办理户贯,进行安置。听到玉尹这番话,黎大隐先一怔,旋即露出诡异的笑容。看起来。这位玉都监,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却要看玉都监的买卖如何。”

“某欲启西域商路,连通西州与东南。”

“西州?”黎大隐愣了一下,诧异道:“我听人说,西州正逢战乱。辽人余孽在西州,与那西州回鹘正打得不可开交。这等时候,却不知玉都监有什么好买卖?”

黎大隐秀才功名。却甘心在杭州做了十几年的主簿。

其用意,不仅仅是为了手中那一点权力,更重要的是,身在衙门里,可以掌控许多资讯。

官商一体。自古便是华夏经商的不二之选。

若没个官身保护,那生意做得再大。到头来也难逃败亡。

杭州黎家能立足百年,自然精通其中的奥妙。从黎家始祖落户杭州以来,与官府或多或少,都会有些联系。其八面玲珑的手段,自不为外人知晓。便是当初朱勔开设东南小朝廷,为祸江南之时,黎家也仅仅是受到些许波及,未曾伤了元气。

究其原因,还是他们在官府中的人脉……

玉尹既然知道了黎大隐和庞万春的关系,便不会小觑了黎家。

来见黎大隐之前,他通过吉青和庞万春已多次联络,弄清楚了黎家的根底!

新任杭州都监关胜的到来,为玉尹创造出机会,更改善了他目前的状况。李梲而今,面对庞万春咄咄逼人之势,万分头疼,却又无法驱使一个兵卒为他所用。

关胜上任后三天,将杭州兵马收拢入营,不得擅自离开。

接下来,必然会有一番大动作,就如关胜所言,他需要将杭州兵事好生整顿起来。

在此之前,李梲根本无法调动杭州兵马。

所以,他也没有精神来对付玉尹,更使得玉尹,多了几分自由。

“呵呵,可据我所知,西州战事已基本上平息……那辽国余孽得汪古部和西夏等臂助,已经把西州回鹘彻底赶出西州。而且,那些辽国人得了八拉沙兖同宗之助,实力更是大增。西夏太子更亲自领兵,屯驻沙州,为那些辽人牵制黄头回纥。

西州的局势,已经明朗,又何来战乱之说?”

黎大隐道:“可即便如此,与我等有何关系……难道说,玉都监和那些辽人……”

终究是个官场油子,黎大隐很快便觉察到其中的玄机。

玉尹一笑,吃了一口酒,用筷子夹起一只虾子放在口中咀嚼,脸上带着淡淡笑容。

那意思,已经非常清楚。

黎大隐笑了!

“此事倒也有些意思……只是事关重大,还需与族人商议。

若玉都监真有门路的话,这买卖倒也做得。只是,玉都监把这大好买卖送与黎某,却让我有些受之有愧。不知玉都监可有什么难处需要自家帮助?便没有这买卖,只凭万春兄弟的面子,自家也断然不会袖手旁观。不过,我身份低微,怕也帮不得太多。”

玉尹夹起一只虾子,放在黎大隐面前盘中。

“天下熙熙为利而来,天下攘攘皆为名而往……黎主簿看这西湖之中来来往往船只无数,可在小乙眼中,无非两艘。一只名‘利’,一只名‘名’。小乙得官家敕命。来杭州为官。但到了这杭州多日,却一筹莫展,难以施展出拳脚,不免有些烦闷。

今日请黎主簿来,还想黎主簿为自家谋一计策。”

玉尹身为应奉局都监,却无一兵一卒,始终不是长久之事。

黎大隐又怎可能不知道玉尹的难处?

听罢这番话,他便清楚了这其中的奥妙。当下一笑。“其实这件事也算不得难事,想必李知州不晓玉都监的手段,所以才让玉都监在此休养。既然玉都监想要做些事情。只需拿出手段便可。”

“呵呵,小乙别的不敢说,但这手段。却有那么一些。

只是苦于没有门路,纵然一身好本事,李知州又如何知晓?所以才想烦劳黎主簿为小乙指一条明路。”

兵权!

黎大隐哪能不清楚玉尹所求事物?

“却不知小乙想走什么门路?”

“我听说,黎主簿与那位相府使者似乎相识,不知可否引介?”

相府使者?

黎大隐眼睛一眯,对玉尹的看法,顿时提高不少。

这个人,倒是个有脑筋的家伙。

黎大隐身为杭州主簿,和蔡京派来的潘通。的确是有些交集。身为杭州地头蛇,黎大隐自然是八面玲珑的人物。和潘通吃过几回花酒,更暗地里打点了不少银子。

两人的关系虽算不得生死之交,可是在潘通眼中,却也算亲密。

也不知道玉尹是如何打探出潘通的事情,不过能想出潘通来,必是有高人指点。

想到这里。黎大隐突然对庞万春的未来有些期待。

也不知道眼前这位玉都监,究竟能让万春走到哪一步?说不得还能有些大成就。

窗外,斜雨春风,打得堤岸上一片桃红杏白。

远处湖面上,画舫扁舟若隐若现。更增添几分醉人诗意。

春风熏得游人醉……二月的风,不再寒冷。反而带着一股子令人心醉的暖意。

黎大隐沉吟片刻,端起面前的酒杯,朝着玉尹一递,“既然玉都监开口,便试一回又有何妨?

却不知,玉都监西州的门路,究竟如何?”

玉尹一笑,伸出手在酒杯中蘸了酒水,而后在桌面上写下‘耶律’两字。

黎大隐眼睛一亮,轻轻颔首。

“如此,待我与族人商议后,再与玉都监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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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不可一蹴而就。

黎大隐承诺了玉尹之后,便没有了音讯。

而玉尹也不着急,更没有催促,甚至没有主动和黎大隐联络。每天或是在家中调养身子,或是带着吉青陈东和张择端在杭州周遭游玩,日子过得倒也算是惬意。

渐渐的,人们也就知道了玉尹的存在。

这其中自然也有黎大隐暗地里帮忙,但更多的,还是玉尹凭借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琴技,令得杭州城的百姓们熟知。也不知是哪一个多嘴的,打听出了玉尹在开封城里的故事。于是那‘东京第一嵇琴’的名号,迅速传播开来,引得无数人前来拜访。

正所谓往来无白丁,谈笑有知己。

玉尹在杭州那座并不算特别简陋的住所,一下子变得车水马龙,每日热闹不已。

人们开始熟悉玉尹,也知道此人是得罪了朝中权贵而来。

杭州人似乎对于那些得罪权贵的落魄名士情有独钟,以至于‘小乙’的名字,开始流传于坊巷之间。

而玉尹,却好像没有觉察。

他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去六和寺与智贤长老聊天,更让许多人对他产生了浓厚兴趣。

一晃,又过去数日。

时间在不经意中,已进入二月中旬。

杭州城里,又传出一个消息,从杭州到苏州的道路,遭遇盗匪袭击,令许多商户不敢轻易前往。

苏杭,在北宋时本为一体。

两座城市之间的联络,极为密切。

东南地区的货物,通过苏杭周转。从而向北方输出。

一旦两座城市间出现问题,便势必会影响到整个北宋的商业运转。

李梲对此,也非常头疼。

他几次前往都监府,催促关胜出兵剿匪,但都被关胜以训练整顿尚未完成,不可以擅自出兵为借口给拒绝了。以前,李梲之所以敢全不顾应奉局兵事,便是因为他手中掌控着杭州兵事。可现在杭州兵事被关胜夺走。更凭借雷霆手段。接连斩杀几名不听话的刺头,驱赶了近三百名老弱病残兵勇,在军中建立足够威望。

李梲便想要插手进去。也非常困难。

没有了兵权,李梲便想着把应奉局的兵事尽快组建起来。

但这招募兵勇,训练以及作战。都需要时间。李梲是个读书人,对兵事全无了解。以前,他身边还有个曹成可以帮忙,可现在呢,曹成死了,就再也没有可用之人。

已征收的花石纲,需要尽快送往东京。

蔡京八十寿诞也要到来,潘通为他搜刮的礼物,也要准备启程。

各种事情聚在一起。让李梲感到焦头烂额。更不要说,那位相府使者的脾气,越发暴躁。

武松的事情没有处理好也就罢了,了不起随便找个人头带回去,滥竽充数。

可这寿诞礼物,却无法送出杭州城,潘通如何能够不急?

和李梲说话的口气。也越来越不客气,有好几次,几乎是指着李梲的鼻子臭骂。

李梲心里,也委屈的很。

谁又能想到,会突然跳出来一个庞万春。

只这一个人。便把所有的事情搅成一锅粥,令他也难以应付。

“李知州。三天内,必须要动身。

恩相寿诞将至,若这些礼物不能送至开封,到时候若怪罪下来,伱我恐怕都吃罪不起。”

李梲在心里破口大骂:伱有本事,去找那关胜的麻烦。

又不是我不肯出兵,是那关胜霸着兵权,迟迟不肯行动……还不是因为他关胜是小蔡相公委派而来,伱不敢招惹。伱招惹不得关胜,便来逼我又有什么用处呢?

可脸上,李梲还是陪着笑脸:“哥哥莫生气,非是下官不肯,实在是调不动兵马剿匪啊。”

以前,他说出这番话,潘通也不再逼迫。

但这一次,潘通却显得很不客气,“李知州休要诳我……伱不仅是杭州知州,更兼领应奉局事。谁不知道,伱应奉局里兵事自成一脉,根本不受那杭州都监所辖?”

“这个……”

“伱若真有心为恩相做事,大可以调动应奉局的兵马。

再说了,官家所需的花石纲也要启运,便一起送往苏州,又有何妨?李知州,这两件事勿论哪一件伱都耽搁不得。既然官家委任了应奉局都监,总要有些用处才是。”

李梲先是一怔,旋即便醒悟过来。

我就说,这潘通今天怎苦苦相逼,原来是这么回事。

没错,应奉局兵事,自有应奉局都监负责。那玉尹来了杭州,便整日里游山玩水,不务正业。凭什么他便能过的这般快活?明明是他的事情,偏要我在这里坐蜡?

想到这里,李梲心一横,便有了主意。

“若非哥哥提醒,下官险些忘了此事。

这样,下官这就去召见那玉尹,让他不日领兵押送,前往苏州。”

这,也算是李梲的祸水东引吧。

伱玉尹把货物押送到苏州,是伱的本份,我也能免去麻烦;若伱押送不到,便是伱办事不利。到时候朝廷追究起来,也是伱玉小乙的问题。毕竟伱玉小乙才是应奉局都监,出了事情不追究伱的问题,还能追究什么人?到时候我还能收回兵权。

他关胜,总不可能一辈子缩在兵营里练兵吧……

主意拿定,李梲的行动倒是极快。

此前,应奉局的兵符被他视若珍宝,可现在,却如同一块烫手的山芋。

可他却没想到,他派去找玉尹的人回来禀报说:“玉都监不在家中,据左右邻里说,他邀了几位杭州城里的名士,带着望仙楼十几个姑娘泛舟西湖,不知何时能归。”

“这厮,怎可如此逍遥?”

李梲闻听,勃然大怒。

可西湖此时正值热闹的时候,湖面上船只无数,又如何寻找?

但不找到玉尹,不办了那兵符交接的手续,这麻烦便甩不掉。思来想去,李梲急切之下,便带着一干人直奔西湖而去。他在湖畔找来一艘画舫,而后泛舟湖上。

此时,正是好光景。

阳光明媚,却又不甚酷烈,照在身上,暖洋洋舒服极了。

湖光山色,美不胜收。

若放在往日里,李梲定会心旷神怡,可现在,却全无半点心情。

就在他急得在船上徘徊之时,忽听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琴声。那琴声好不悦耳,直令人赞不绝口。

更有那悦耳歌声,恍若银铃一般,在天际回荡。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暖风吹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直把那杭州做汴州!”

琴声悠扬,歌声悦耳。

李梲忙不迭走上船甲板,举目眺望。

“似乎是望仙楼苏行首……”

有随从听了歌声,忍不住开口说道。

望仙楼,是杭州城里一座极有名气的酒楼,与开封府的丰乐楼,潘楼颇为相似。

那位苏行首,也是杭州一当红歌伎,号称‘小唱不输女飞卫’。

女飞卫,便是李师师的诨号。并非言她武艺高强,而是说她颇有侠气。这句话的意思,便是说那位苏行首的小唱功夫,比之李师师不遑多让,其才情也可见一斑。

卷四 江南好 第242章 赵不尤(下)

不过李梲却想起了另一件事。

不是说玉尹找了望仙楼的歌姬游湖吗?

会不会便在这艘画舫?

“快些靠上去!”

李梲二话不说,便让人把船划过去。

潘通给他的时间,不过三天。李梲也知道,自家那所谓的应奉局兵马,只是个空壳子,没有一兵一卒。三天时间莫说押送,便是把人手招够都是麻烦。杭州这几年倒是风调雨顺,虽有方腊之乱在前,却已经平息,至少在温饱上问题不大。

这里不似北方,特别是相州等地,天灾不断,所以应募招刺的人手充足。

就算李梲是杭州知州,也没把握在几天之内,便招揽足够兵马。既然这样,便让玉尹头疼去。毕竟他玉小乙才是应奉局的都监,这种事情,自然应该是他负责。

“敢问杭州应奉局都监玉尹可在船上?”

有随从在船头上大声叫喊,好半天才听人醉醺醺回道:“哪来的夯货,直恁呱噪,却在这里扰人雅兴?”

听口音,却是开封口音。

随从顿时大怒,立刻回道:“杭州府李知州在此,玉尹还不出来迎接?”

“便让他自己上来。”

船上那人,也不客气,似乎全不把李梲放在眼中。

李梲这一回,却真个是气坏了。

想他堂堂杭州知州,居然被人如此辱骂?

那玉尹也忒大胆,明知道自己在这边,还敢如此放肆?

若不是急于让玉尹来交接兵符,李梲说不得已拂袖而去。他强忍着心头火气,一摆手,示意画舫靠上去。随从在船上搭上了甲板。而后随着李梲。便气势汹汹登上那艘画舫。

画舫不算太大,舱门口站立着八个彪形大汉。

李梲看到那八个大汉,便是一怔。

这八个人。气度看上去非同一般,透出一股子剽悍之气。一边四个,往那里一站。足以让人感到一股子莫名压力。李梲虽然带了十几个人,但是哥这些人一比,显然相差甚远。更重要的是,这几个大汉身着黑色木棉布做成的袍子,衣饰更不是等闲之流能够穿戴。这一切,足以显示出他们的身份和来历,不同一般。

加上之前那说话之人浓浓的开封口音,让李梲心里,不由得一颤。

就在这时。玉尹从舱中走出来。

“李知州怎地来此,恕小乙不知,未能远迎。恕罪恕罪。”

“伱这厮好大的排场。明知李知州来此,还敢如此无礼……”

李梲身边的一名随从厉声喝骂:“方才是那个吃了屎的家伙说话。让他滚出来。”

李梲心里一惊,想要阻拦却已经来不及了。

不等那随从说完,就见那舱门口外的一个彪形大汉猛然上前,抬手一把便把那随从拎起来,二话不说,就扔进了西湖中。虽已仲春,湖水却依旧冰寒。那随从掉进水里,大声叫喊救命。

李梲那船上的人刚要准备去救人,就听到一声刺耳箭啸。

一直金翎箭唰的落在李梲所乘坐那艘画舫的甲板上,金翎颤抖不停……

“且看那个不长眼的敢救他。”

方才斥骂李梲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杭州知州真个好学问,便教出这等恶奴不成?”

一看金翎箭,李梲心头一颤。

这金翎箭并非是用黄金打造,而是白羽抹金,属于大宋皇室之物。

船上,有皇室中人?

李梲这心里,顿时生出莫名恐惧,忙上前一步道:“下官李梲,不知船上是哪位皇子?”

一干随从,噤若寒蝉。

若这时候再看不出端倪,可就白在知州府上做事了。

玉尹忙上前轻声道:“李知州,船上的是秦王之后,高平郡公一房所出,邢侯赵不尤。”

秦王,便是太祖之子,后世小说演义中八贤王原型赵德芳。

赵德芳本是赵匡胤第四子,死后加封楚王。徽宗政和元年,该为秦王封号。而高平郡公,便是赵德芳长子赵惟叙,曾任怀州防御使,河内侯,保静军节度观察留后。

说起来,这北宋年间的皇帝,除了太祖之外,几乎全都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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