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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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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忽而轻盈飘逸。

爱情的主体再现……

刚经历了一场大起大落的情绪波动,展现在人们眼前的,却是梁山伯与祝英台,从坟墓中化为一对蝴蝶,在花间寰宇自由的飞舞……

爱情,终究是美好的!

李清照在赵九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来,泪眼婆娑,却露出甜美笑容。

伴随着琴声,玉尹忽而引颈高歌。

彩虹万里百花开,花间彩蝶成双对。

千年万代不分开,梁山伯与祝英台……

这不是一首好诗,甚至连韵脚都不合。可偏偏配合这琴声,还有玉尹那带着沙哑,充满磁性的阳刚之声长出,竟拨动了无数人的心弦。

千年万代不分开,梁山伯与祝英台!

“好!”

李清照大叫了一声,鼓掌喝彩。

一个‘好’字,竟包含了无数含义:好曲子,好指法,好演奏,好诗,好故事……

广场下,鸦雀无声。

可是随着这李清照一声喝彩,掌声雷动!

玉尹终于清醒过来,痴愣愣坐在台上,脸上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那笑容,充满阳光。

那笑容,在刹那间,竟感染了所有人。

这,也许是他一辈子,最成功的一次演奏吧。

只是这演奏结束,却如同虚脱一样……

玉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就那样瘫坐在台上。

周燕奴再也顾不得矜持,飞奔上前,纵身便跃上了高台。与此同时,那嵇琴主人,也走上了广场,和燕奴一起把玉尹搀扶起来。

“老人家,多谢你的好琴。”

玉尹说着,就要把嵇琴奉还。

哪知老人却笑了,“这琴在我手里,一辈子都没有似刚才那样快乐过,就好像活了一样。在我手中,终究是明珠暗投,倒不如送给你,也许才是它最好的归宿。”

“老人家,这怎么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当初我父亲制出这琴,就说过若有人能让它真正快活,便送给他。它在我手里,整整四十年,我却感受不到它快活。

可刚才,它真的再说,它很快活。

官人和它有缘,是它的福分。若是官人觉得亏欠,他日再拉响它的时候,记得叫老汉一声。我叫朱红,不过街坊邻里多唤我‘猪头’,我就住在沃庙旁边,官人到时候只需让人打听‘猪头’,便能找到老汉。”

言语里,透着一丝真挚!

玉尹笑了,“那恭敬不如从命。”

他说罢,扭头向燕奴看去,突然一笑,“九儿姐,今日却让你丢了脸,恕罪则个。”

玉尹是说,他在岳飞面前的失态。

燕奴梨花带雨,却一脸的笑容,搀扶着玉尹道:“小乙哥,我们回家吧。”

“嗯,回家!”

玉尹和燕奴,慢慢走下了广场。

围观的人们,立刻让出了一条通路。

两人相互搀扶着,缓缓离去。却让正要上前盘桓的李清照,停下脚步。

看着那相互依持的景象,李清照笑了!

她不知道玉尹和燕奴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在这一刻,看着那背影,竟莫名的感动起来。这小夫妻相互依持而去,何尝不是她未来,与赵明诚的模样。

取出手帕,抹去脸上的泪水。

“九哥,帮我打听一下,他的来历。”

赵九点点头,没有吭声。

他害怕,自己一出声会露出哭腔。

这汉子真真不是个好东西,一曲下来,竟让他鼻子发酸,眼睛发红。

与此同时,长廊下蓝衫文士缓缓站直了身子。

她突然道:“姐姐,便是清真居士,也未有如此造诣。”

“正是!”

封宜奴脸上旋即露出一抹苦涩,“只是这人惹出的麻烦,奴又该怎样收场呢?”

玉尹,已经把现场的情绪推到了高潮。

接下来,封宜奴要登台献艺,如果不能超越玉尹,还真是难以收场。

蓝衫文士想了想,笑了。

她沉吟片刻,轻声道:“既然如此,小妹就厚颜与姐姐联手献艺,但愿得,莫被那人压了风头。”

“若如此,必是好的。”

封宜奴大喜,连连点头。

卷一 宣和六年 第010章 八闪十二翻(上)

天将四更,喧嚣的开封城,才安静下来。

不过,这安静不会持续多久。当天亮时,又将迎来一个全新的开始。

由高头街北去,从纱行到东华门街,晨晖门。宝箓宫,一直到酒酸枣门,店铺相连。这里曾经是开封府最为繁华热闹的地方之一。不过在宣和初,就拓展成为夹城官道,不复当年的繁华与喧嚣。由此东行,便是潘楼街。从潘楼街向东去,是十字街,这里又叫做土市子,竹竿市。

每天不到五更,天还未亮,土市子便开始点灯交易。

买卖衣物、图画、花环、领巾之类的商品。当然了,还有一些不能为人知的货物,也会在这里进行交易。当天亮时,土市子随之散去。

故而,也有人称之为‘鬼市子’。

幽暗的火光跳动,人们怀着各种心思前来。

大家声音都不算太大,有的还蒙着面纱,是为了不被人看出来身份。

“听说没有?”

“听说什么?”

“昨晚相国寺内有一人,用嵇琴奏出新鲜乐曲,使得万人为之震撼。”

“昨晚?自家记得是是封行首献艺啊!”

“是啊,所以才叫怪异。

后来封行首也来献艺,虽然大家很兴奋,可是却没有之前那种热闹劲儿。封行首还请来了一个帮手,两人琴箫合奏,也没能达到效果。

据说封行首离去的时候,很不高兴。”

“是真的啊……自家昨天家里有事,没有去看。”

“那确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

既然能在相国寺登台,必会在其他地方登台。到时候去看一看就是。”

“你说的容易……人家只是玩乐,又不是靠这个为生。登不登台,也要看人是否愿意。不过你猜猜,那个奏嵇琴的人,是什么来历?”

“这我那知道?”

“马行街,小乙哥。”

周围一怔,旋即有人道:“你是说马行街玉家铺子;那个卖肉的玉小乙吗?”

“没错,就是他!”

“你休胡说,小乙和人争跤或是好手,自家却未见他奏过什么嵇琴。”

“你认得小乙?”

“废话,我经常出入马行街,焉能不知。”

“可那人真是小乙……一开始自家还以为花了眼,却不想真是小乙。连九儿姐都上去了,除了小乙还能是谁?倒真想不到,小乙还有这般本事。”

“真是小乙?”

“那自然,自家看花了小乙,难不成连九儿姐也认不得吗?”

旁边那人,顿时啧啧称奇……

平日里静悄悄的鬼市子,今天似乎有些热闹。

从来不做交谈的人们,或交头接耳,或是窃窃私语,都在谈论着昨日大相国寺的一幕。

那一幕,实在是太过震撼!

万人悲哭,那种感觉若不亲身经历,断然体会不出来。

“等天亮时,却要去玉家铺子看看。”

“嗯,我也有此意。”

不知不觉,天将亮了!

当晨光还在城市上空闪动的时候,巷陌里传来了一阵阵铁牌子的敲打声。

来自于私怨的行者、头陀们,手持铁牌子,用器具敲打。

以平日里练就的诵经念佛的嗓门,大声的通报着现在的时辰。

邦邦邦邦邦……

“五更天亮,大晴喽!”

这些人,有一个专门的名字,叫做报晓者。

勿论开封府,还是洛阳城,从城市到乡村,都会出现他们的身影。

后人以诗而证:五更不用元戎报,片铁铮铮自过门。

随着五更天至,晨光浮现。

城门大开,新的一天,却开始了!

++++++++++++++++++++++++++++++++++++++++++++++++++++++

玉尹回到家,便一头栽倒在床上,一觉到天亮。

演奏化蝶,耗尽了他的力量,更使得他的精神,在经过了亢奋之后,陷入深深的疲惫之中。他记不清楚,究竟是如何回家。甚至连昨夜的那场奏琴,也都以为是一场梦……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头昏沉沉的,有些不太清晰。

他爬起来,坐在床上,轻轻拍打着额头,心里却是一阵阵的后悔……

早知道,就不该吃许多酒!

用力搓揉了一下面颊,复又想躺下来。

可是一侧身,却看到枕边,那只嵇琴正静静躺着,让玉尹蓦地一愣。

怎么回事?

他一下子坐起来,把嵇琴拿在手里。

不是做梦吗?

昨夜的一幕幕景象,清晰的在脑海中浮现。

他在八角琉璃殿前披发奏琴,狂啸而歌……难道说,那全都是真的吗?

朱红说,嵇琴有生命。

当他拿起弓子,慢慢拉响。

嵇琴那独特的声音在屋中回荡,他甚至能感受到,其中的欢愉之情。

没错,我昨晚就是用这只琴,演奏了化蝶!

阳光透过窗子,洒在屋中。

屋外传来一阵阵水声,把玉尹从沉思中唤醒。轻轻把嵇琴放在枕边,玉尹掀起被子,从床上下地。窗前,摆着一双白底黑面的鞋子。玉尹穿好鞋,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之后,用力将门打开……刺眼的阳光,照的他一阵眩晕。玉尹连忙眯起眼睛,片刻后才向院中看去。

燕奴穿着一件单薄的青色背衣,腰间系着碎花布,正从水井中汲水,清洗衣物。

听到门响,燕奴停下来转身看去。

“小乙哥,你醒了啊!”

“呃……醒了!”

“厨上已做好了饭,还热着呢……若是饥了,且先吃些,垫垫肚子。”

听上去,燕奴说话和平时一样。

可玉尹却能感受出,一种异样的情怀。

犹豫了一下,他走出屋子,朝厨房走去。到了厨房门口,却看到张二姐正在里面忙碌。

“小乙哥起身了!”

“二姐,早啊。”

“呵呵,却不早了,这都过了巳时。”

巳时,是指上午9-11点钟。说起来,玉尹着实起的很晚,这换做别的家庭,早就开始了营生。

对了……

昨天没杀猪啊!

“九儿姐,铺子那边……”

“和七哥说了,今天歇一日,明日上工。”

“歇工?这不好吧!”

可话出口,玉尹立刻想起来,昨天自己喝多了,没有去五里店杀猪,自然也就没得生肉可卖。脸上,顿时显出一抹赧然之色,玉尹闭上了嘴巴。

燕奴道:“奴已经和三哥说过,晚上照常供应便是。

小乙哥也累了好些日子,今天就歇一歇,明日上工也耽搁不得甚事。”

说罢,燕奴在木盆旁边坐下,搓洗衣物。

衣服是昨天玉尹穿过的……

不过因为晚上一场喧闹,有些脏了,所以换下来清洗。就在玉尹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张二姐端着一个盘子,里面盛放了四五张饼子,递给了玉尹。

“小乙哥慢用,奴家正要出门买些东西……小乙哥可有什么吩咐?”

“呃,阿姆回来时,顺便去万家铺子,买二十个馒头来。”

“晓得了!”

张二姐说着,便出去了。

开封城里,万家铺子的馒头可谓鼎鼎有名。

不过二十个……

玉尹想想,旋即释然。

他食量惊人,再加上杨廿九夫妇和燕奴,二十个馒头倒也不算太多。

于是,他端着盘子,走到燕奴旁边,搬了一条木凳坐下。

卷一 宣和六年 第010章 八闪十二翻(下)

开封城里,万家铺子的馒头可谓鼎鼎有名。

不过二十个……

玉尹想想,旋即释然。

他食量惊人,再加上杨廿九夫妇和燕奴,二十个馒头倒也不算太多。

于是,他端着盘子,走到燕奴旁边,搬了一条木凳坐下。

“燕奴,你师兄……”

“昨天便走了。”

“啊?”

“师兄将去投军,所以特地来开封府看看。

昨天午后,他就走了,说是怕耽搁了招刺……”

燕奴说到这里,突然抬起头,轻声道:“对了,师兄已经成亲了,也有了孩儿,而今刚好五岁,名叫岳云。他说下次再来时,带孩儿过来。”

这句话,似是告诉玉尹:我和师兄之间,没什么。

同时,也好像是和她的过去,做一个割舍。儿时的梦,应该清醒了。

岳飞走了吗?

玉尹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有欢喜,也有几分失落。欢喜的是,岳飞从军,从此和燕奴再难相见;失落的是,那岳飞曾是他前世心目中的英雄,却这么错过了,有些可惜。

就在玉尹心头千回百转的时候,燕奴突然站起来,在腰间的碎花布上蘸干了手上的水渍,转身回房。片刻后,她又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布包。

“给你!”

“这是什么?”

“阿爹留给你的,现在也算是物归原主。”

周侗留给自己的吗?

玉尹愣了一下,缓缓把布包打开来。却见里面是一本书册,百分百的手写本。

看了燕奴一眼,却见她正用力搓洗衣服。

玉尹把饼子放在一旁,打开来看,又是一愣。

书册上面,全都是繁体字。不过还好,难不住玉尹……前世背乐谱,全都是繁体字所书。如果单论识字的多少,玉尹自认未必输给那些太学生。可识字归识字,四书五经之类的,他可是不太擅长。倒是看过,也记得一些。但后世中,谁又考这些东西?连学习中国历史,都要考试外语,四书五经这样的书籍,反而不被那些学者所关注。

所以,玉尹如果想做太学生,难度着实太大。

“八闪十二翻?”

玉尹轻轻念出声来。

燕奴没有抬头,仿佛自言自语道:“这是阿爹毕生所学,说要传给女婿。只是,这拳脚威力太大,你基础打得好,且天生怪力,奴一直担心,你学会了会惹是非。不过现在想来,却有些错了……这是阿爹留给你的,奴怎能霸占?

现在,交给你了!

奴别无所求,只希望小乙哥学会之后,再莫似从前那样与人争锋……

阿舅用命换来了这铺子,不求小乙哥别的,但求能平平安安。”

她低着头,一缕头发垂在额前。

玉尹在一旁,看着燕奴,半晌后叹了口气,用布包把那八闪十二翻重新包好。

说实话,他对这东西兴趣不大。

但这也算是燕奴的一番心意,却又不好拒绝。

想了想,他轻声道:“九儿姐放心,小乙从前不晓事,以后便不会了。”

燕奴‘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把衣服洗好,玉尹帮着燕奴把衣服晾在院子里。当他准备回屋的时候,却忽听身后燕奴开口道:“小乙……”

“嗯?”

玉尹回身,看着燕奴。

燕奴犹豫了很久,咬着唇,轻声道:“对不起。”

“什么?”

玉尹是真没有听清楚。

可燕奴却气红了脸,解下腰间的碎花布,大声道:“奴是说,对不起!”

“呃……没关系。”

玉尹,有些结结巴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副全不解风情的鲁男子模样,让燕奴恨得牙根直痒痒。把手中的碎花布,狠狠摔在了木凳上,而后便气呼呼的回屋,顺手蓬的关上门。

为什么说对不起?

玉尹呆傻傻站在门口。

而且你说对不起,我说没关系,很合适啊?不说这个,那该说什么?

女人,真是古怪。

殊不知,燕奴在门口咬牙切齿。

死小乙,臭小乙,我已经说了对不起,你还要怎地?你为什么不痛痛快快,把心里话说出来?总要奴猜来猜去……小乙哥,奴也会累啊!

可这,真不能怪玉尹。

前世为生计而奔波,二十六年仍是童男子,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处过。

到了今生,玉尹也是个不懂得如何表达自己感情的鲁男子。

若玉尹知道如何表达,也就不会与燕奴有那么多的误会。而今两个鲁男子合而为一,那‘鲁’的都已经熟透了,甚至比先前还要严重。

++++++++++++++++++++++++++++++++++++++++++++

开封,镇安坊。

一座从外面看上去并不是很奢华的宅院里,却是雕梁玉柱,美轮美奂。

似锦繁花中,一座阁楼拔地而起。

楼前有一块匾,却是用瘦金体所书,醉杏楼。

楼外,桃红杏白,景色怡人。阁楼上,一个身穿薄薄绢衣的淡妆女子,正凭靠在栏杆上,一张娇艳如出水莲花般的粉靥,斜倚粉臂,正呆呆出神。

就在这时,从楼下上来一个老妪。

“姑娘,打听出来了。”

“嗯?”

女子抬起头,向老妪看去,“姥姥,打听出什么来了?”

“昨日在相国寺抢了封宜奴风头那汉子,名叫玉尹,也有人称他小乙,诨号玉蛟龙。住观音庙,家中已有了一房妻室。此人无甚功名,父亲玉飞,便是十年前在朱雀门外,摔死辽人的内等子,后被人暗算而死。

这玉小乙十二岁时被御拳馆的周侗收养,练得一身好扑。

后来靠着他阿爹的余荫,在马行街开了一个肉铺子,靠卖些生熟肉为生。

平日里喜欢和人争跤,好勇斗狠。

前段时间,与那小关索李宝扑了一场,险些丧命……不过虽然活下来,却又欠了人三百贯,约定四十天后偿还。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

姑娘何故对此人有兴趣呢?”

“却是个卖肉的!”

女子眉头一蹙,却透出无限娇媚。

她显然没有想到,那个将嵇琴奏得出神入化,直令她达到巅峰的男子,确是个屠子出身。若是个雅士,倒还可以谈风弄月。可一个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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