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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儿娘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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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间陆嘉仁把陆嘉宜拉到一边,避开闲杂之人,说上了悄悄话。
  “妹妹,我问你,你是不是当真喜欢那南宫公子?”
  问题如此直白,陆嘉宜羞于回答,只顾抿唇不说话。
  陆嘉仁见状急得不行:“喜不喜欢你给句话啊!你若是喜欢,哥哥我上刀山下火海也会遂了你的愿。父亲的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儿个你也看见了,一点风吹草动他就急得不行,他真会把你嫁给那活阎王的!与其等着葬送你后半生的幸福,我们不如今日搏一把!”
  提起逸王,陆嘉宜心头划过一丝怅然。她喜欢南宫霖么?答案是肯定的!只是,南宫霖眼中好似从来没有她,刚才荷塘一幕,犹如火烙之印烫在她心头,痛得难以复加,可偏偏还恒久挥之不去。
  为什么怀里的人不是她陆嘉宜?为什么!
  陆嘉宜看了看腰间荷包上绣的芙蓉,手掌紧捏,用力点头:“喜欢!我喜欢!”
  “喜欢就成!”
  陆嘉仁一拍大腿,随即凑近小声说道:“我有个法子,保证万无一失的,只不过……你是女儿家,我怕你不好意思。”
  “什么法子?你说来听听。”陆嘉宜倒是不惊不怕,反而平静询问。
  “简而言之一句话,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父亲知晓也没辙了,只能让你嫁过去,再说有知府大人作证,这门亲事他南宫府也赖不掉。你附耳过来,我细细说给你听……”
  华灯初上,府中空地搭了个不大的台子,请了几位琴师乐伶前来,小奏几曲、浅唱两段以助饮酒雅兴。
  席上时新花果、砌香咸酸、雕花蜜煎、香药脯腊一应俱全。三脆羹、肚胘脍、花炊鹌子、鸳鸯炸肚、荔枝白腰子……光是下酒的就有七八盏,更别说琳琅满目的各式劝酒果子,插食小点了。
  在南宫霖的要求下,知府给酒儿他们安了个席位,就在他身后两步的地方。酒儿看着席上的东西,偷偷一笑,凑过去咬着南宫霖耳朵说道:“知府大人还蛮懂投其所好的嘛!呵呵……”
  坏丫头!居然笑话他!
  南宫霖瞪她一眼:“笑什么笑?!再笑把你留下刷碗!”
  酒儿赶紧捂嘴,闭口不言,悄悄在背后做了个鬼脸。南宫霖见状笑了笑,像是为自己辩解一般说道:“我只喜欢我喜欢的人做的东西,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都能入眼的!”
  众人入席坐定,筵席正要开始,又来了一位客人,一张端正的国字脸,是潼城通判宋茂才。知府先差人把他安顿好,之后才举杯邀约,正式开席。
  宋茂才出身寒门,苦读十年一朝考中,便入了官海。他近些年来爬得很快,短短时间就从从八品的小官,到了正六品的通判,可谓前途无量。如今他整个人脱胎换骨,走路都洋溢着一股春风得意,不免有些飘飘然。
  酒儿不喜此人,她还记得上回在杏花林宋茂才有意无意的讽刺,摆明就是个势利鬼!要是现在让他知道公子是比知府还大的官,看不吓死他!
  宋茂才乍见南宫霖也在此地,略微惊讶,怎么知府也会请他?难不成这小子另有背景?怀揣着试探之意,宋茂才顺手拿过一位婢女端着的酒壶,走向南宫霖。
  “南宫兄,没想到在此地遇上了,我们同窗相见,怎么也要喝一杯。来,宋某敬你!”
  宋茂才给南宫霖的杯里斟满酒,随即又给自己倒上,举杯道:“先干为尽!”
  南宫霖见他已经喝了,自己不饮有些说不过去,于是也端起酒杯:“敬宋兄。”
  喝罢酒,宋茂才便回了自己的席位。他侧首打量了一番不远处的陆嘉宜,是越看越喜欢,名门闺秀,貌美如花,更重要是财力雄厚,要是能娶到手的话……
  再看了眼陆老爷,宋茂才唇角轻轻扬起。
  “那壶酒呢?哪儿去了?”
  这厢,陆嘉仁走在路上挠耳抓腮,急得不行。
  他明明把酒放在小榭的,可是回头过去看却不见了,路上拦着个婢女一问,说是酒全部送去了筵席之上。陆嘉仁一听大惊,要是那壶酒被其他人喝了怎么得了?!于是他赶紧往回赶,到了席间目光扫视一圈,终于在宋茂才的桌上发现了那个彩璃酒壶。
  陆嘉仁眼睛一亮,从桌上拿起另一壶酒,端着酒杯就过去了:“哎呀呀,原来是宋大人呀!你今儿晚上可是来迟了,罚酒三杯!”
  宋茂才一看来人是陆家公子,他想着若是以后真能娶到陆嘉宜,眼前这可就是大舅子,那是万万得罪不得的。遂站起来笑脸相迎:“陆兄说的是,小弟确实该罚,我自己来。”
  陆嘉仁一边劝着宋茂才喝酒,一边悄悄把那加了药的酒藏进袖里。伸手一掂,发现酒壶轻了不少,再看宋茂才,脸上已经泛起些许不正常的红色了。
  糟糕!这死家伙喝了酒!
  陆嘉仁有些慌神,在与宋茂才客套完毕以后,他先跑到陆嘉宜那里,把酒壶悄悄递给她:“给,你拿这个去敬南宫霖,自己可别喝呀,千万记着!”
  说罢他转身欲走,陆嘉宜拉住他袖子:“哥!我……你替我去行不?”
  “那姓宋的喝了酒,我得想个法子把他弄到一边儿去,不然等会儿在席上出丑,你和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陆嘉仁说完便又回去找宋茂才了,陆嘉宜咬咬唇,终于抛掉最后一丝矜持,下定决心去找南宫霖。可她站起身来往对面一看,才发觉南宫霖不见了踪影,只有酒儿带着那小孩儿坐在后面,兴致勃勃地吃着东西。
  人去哪儿了?
  一时之间陆嘉宜犹豫起来,她把酒壶重新放下,准备等到兄长回来再作打算。
  这厢,酒儿一边照顾小狼吃东西,一边左望右盼:“怪了,公子怎么还不回来?不是说去醒醒酒么?”
  十八妹听言道:“要不酒儿姐你去找找罢,我替你看着小狼。”
  酒儿正有此意,于是起身悄悄退席,循着南宫霖刚才离去的方向,走进了花园。
  前院热闹非凡,此处却是寂寂无声,唯有清风穿林而过,树影花枝摇曳不已。孟夏之际石榴花开得正好,满缀枝头,个个鲜红,好似精巧的红纱灯笼,为她照亮这幽黑的一隅。
  前方传来有些沉重的呼吸声,酒儿伸手拨开眼前树枝,小步走进石榴树林,试探着唤道:“公子?公子?你在不在?”
  榴瀑觅踪,只影难寻。猝不及防一下,一只大掌过来抓住酒儿,随即猛力一扯。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跌进了男子炙热的怀中。
  身躯火热,散发着一股熟悉的淡淡墨香。酒儿抬眸一看,发现南宫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眼神迷离,俊颜泛绯。他俯首贴过来,脸上肌肤滚烫得吓人。
  “酒儿,我难受……”
  第四十八章 榴花下
  第四十八章榴花下
  觥筹交错,把酒言欢。
  陆嘉仁素来混迹风月场所,酒量那是没的说,在他的连番劝说之下,宋茂才屡屡端杯狂饮,不一会儿便支撑不住了,作出头晕想吐的样子。陆嘉仁心头一喜,连忙架起人,询问了一下周围伺候的婢女,接着便把人扶下去了。
  宋茂才先是吐了不少,随后药性发作,乱抓乱摸的,陆嘉仁被他揩了不少油,一路气得黑着个脸。
  好不容易把人带到了僻静之处,宋茂才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眼冒绿光,也不管眼前之人是男是女,抱着陆嘉仁就要亲上去。
  “喂喂!你住手!恶心死了!别亲!”
  男人力气大,陆嘉仁好不容易挣脱出来,顺手就抄起地上一块石头砸向宋茂才后颈。一声闷响之后,宋茂才软泥似的倒在了地上,陆嘉仁伸指去探了探他的鼻下,察觉呼吸平稳有力,这才放心把人拖到一块石头后面藏起来,自己则转身往回走。
  就算被人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宋大人自己不胜酒力,出来醒酒却晕倒了,于是睡了一大觉。至于头上的包嘛,当然是自己不小心撞到的……
  陆嘉仁一边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一边走回了宴席之上。他先是往陆嘉宜那方一看,发觉自家妹妹没在,再一看南宫霖席位,也没人,心里一阵激动,看来是成了!
  余光一瞥,见到一个清瘦身影,正是十八妹。看着那稚气未脱的清秀脸庞,再想起两人几次的相遇,陆嘉仁心头浮起一种怪怪的感觉,便不由自主地朝着她走了过去。
  话说陆嘉宜,她方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左等右等,既等不到南宫霖出现,也不见自家兄长的身影。时间一久,便有些按捺不住了。这时她刚巧听见身后两个婢女在说话。
  “绿翘姐,你怎么才回来?鼻头还有汗。”
  “嗨!别提了。刚才我端着壶蔷薇露,正要送去给老爷,可是那宋大人却把酒壶拿了去,跟那边的俊俏公子喝了两杯。我没法子,只好重新回去端一壶。老爷吩咐过,蔷薇露要用这种彩璃酒壶装,我翻腾老半天才找着瓶子。这对壶只有一对,听说是上头赏下的,老爷很是宝贝呢!”
  陆嘉宜闻言侧首一看,发现说话的婢女正拿着一个彩色琉璃壶,跟自己桌下的一模一样。
  既然这壶只有一对,宋茂才刚才喝了,那俊俏公子也喝了……
  陆嘉宜赶紧抓起酒壶藏于袖中,然后起身对一旁的婢女说道:“我饮了几杯有些头晕,想找个清净地儿歇一歇。”
  婢女提议道:“那边有个园子,不如奴婢陪您去那里坐坐?”
  陆嘉宜婉拒:“不必了,我自个儿走走就好。”
  说罢,她按照婢女所指的方向,独自走进了花园之中。
  开始还遇着几个仆役婢女,走得远些便渐渐没有了人影。知府家宅大,陆嘉宜又是头一次来,夜深无光的,她也不知自己走到了哪里。
  手中的酒是万万不能留下的,陆嘉宜没有忘记这点。在路经一个小湖之时,她用力一甩,把酒壶扔进了湖中央,任其沉入湖底。接着她便继续往园子深处走去。
  忽然,耳畔传来簌簌沙沙的声音,她有些害怕,壮起胆问道:“有、有人吗?”
  突然,一双臂膀从后环上来抱住她,满颈都是那人洒落的粗重气息。
  ……
  石榴林中,霞红花下。
  南宫霖先是抱着酒儿一阵胡吻乱亲,接着双手开始不规矩,居然扯上了她的衣裳,甚至直接撩开衣襟钻了进去。
  酒儿现在穿着的是知府夫人的衣衫,是贵妇里最时兴的样式。内里齐胸襦裙,外面一件轻薄丝衣,前边不系带,方便露出裙上绣的花团,还有光洁的脖颈,意在展示项链坠子之类的饰物。
  不过,这样的衣裳更方便了南宫霖上下其手。他手掌自上而下伸进裙里,一下就握住了一边丰盈,还使力捏了捏,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喟叹。
  “呃!”
  酒儿羞愤难当,伸手使劲推南宫霖:“公子你干嘛?!不要这样!”
  任由她又捶又打,南宫霖就是不为所动,甚至变本加厉,搂着她就倒在了草地之上。
  耳垂被南宫霖的嘴含住,湿漉漉的,胸前也一凉,裙子已经扯下至腰间,大腿上还不知被什么东西顶住,难受得紧。
  “什么东西那么硬?公子你快起来……别咬我胸口!”
  南宫霖的头埋在酒儿胸前,又啃又吮,架势犹如猛兽进食。酒儿察觉到他的反常,赶紧伸手抓住他头发用力一扯。
  “公子你怎么了?清醒点!”
  头皮一阵刺痛,南宫霖终于停下动作抬起头来,只见他眼神朦胧,眸里浮起浓厚的欲色,分明有异。
  他凑近酒儿的脸庞看了看,蹙眉自言自语:“是酒儿啊……没错……”言毕他又俯首回去,一口含住粉嫩桃尖。
  ……
  明明就认得她!借酒行凶!公子这个禽兽!
  酒儿火了,扬手就狠狠给了南宫霖背上一巴掌:“你快给我起来,不然我喊人了!”
  公子以为胸前两团是馒头么?咬得那么用力!还有,他到底在裤子里藏了个什么东西?老是戳她大腿!
  “酒儿,我难受,好难受……”
  酒儿一怔:“哪里难受?”
  南宫霖把脸靠在她裸|露冰凉的肌肤上,蹭了又蹭,纾解了些许热浪。他声线低哑:“很热……好烫……我想、想你……”
  他的手缓缓下移,滑过平坦小腹,拂过雪臀,伸向女子最幽秘的地方。酒儿下意识紧闭双腿,可却拧不过他的手劲,眼看手指就探到了腿根。
  若说刚才只是羞怯恼怒,现在酒儿方才感到有些害怕,她从没见过南宫霖这副失控的模样,就像挣脱束缚的野兽,带着明确的攻击性,凶残、不择手段。
  “公、公子……”
  酒儿颤巍巍地喊了一声,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水。眼前这情况,就算她再无知,也明白了南宫霖想干什么。
  不仅是疑惑委屈,还有担忧恐惧,难道真要在此交付自己?而且是和南宫霖,一个她有些喜欢,却尚未完全了解的男人?
  泪水夺眶而出,酒儿呜咽道:“你别这样……我害怕……”
  热浪涌到头顶,南宫霖对外界的声音充耳不闻,只顾沉浸在一片温柔软香中。他俯身压住酒儿,那处坚硬灼热不断摩擦着她柔软的大腿,正要寻找契合之处深入其中。他的手覆在饱满的圆润之上,嘴唇沿着锁骨脖颈一路吻上,满腔都是甜蜜气息。
  突然唇角沾上些许咸湿冰凉的液体,南宫霖骤然清醒了几分,他抬起赤红的双眸看向酒儿,见她撇着嘴角,委委屈屈小声抽泣着:“呜呜……你又欺负我……”
  南宫霖抬手抹去她的泪,整个身体都压了上来,把头靠在她的耳畔,沉声说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他的动作没有再进一步,只是紧贴在酒儿腿根,极力克制着体内的躁动,想熬到药力过去。
  近在咫尺,看得到摸得到亲得到,可就是不能吃……
  南宫霖浑身血脉喷张,呼吸愈发沉重,身上也越来越烫。酒儿看他如此煎熬,有些于心不忍。
  “公子,还是很难受么?”其实她也很难受,大腿上的那个硬东西怎么还不挪开!
  “……嗯。”一听这娇娇柔柔的声音,好像又忍不住了……
  “那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让我那个……行不行?”
  “……当我没说!”
  这时,南宫霖拉过酒儿的手,把她往下面带。酒儿在懵懂之下,忽然握住了一直抵着她的罪魁祸首,霎时呆住了。
  这是……
  啊啊啊,公子这个淫贼!
  酒儿刚想抽手离开,南宫霖按住她,贴在她耳边说道:“帮帮我,不然待会儿我……可能会忍不住。”
  酒儿在他的带领下,一手圈住那物,然后上下活动了几下。
  坚硬如铁,炽热似火。酒儿一只小手几乎快握不下,心里又羞又气。
  “嗯……”南宫霖舒服地哼了一声,搭在酒儿胸前的大掌紧了紧,声色喑哑地说道:“继续,就这样。”
  酒儿脸红得快要胜过树枝上的石榴花了,她强忍着心头的羞愤,握住南宫霖的小兄弟继续来回活动。
  “公子你好了没有啊?”真想……掰断!
  “快了……嗯……嘶……”南宫霖嘟囔一句,星眸半闭,显得很享受。
  “公子我手好酸。”到底要弄到什么时候才算完!
  “再坚持一会儿……”
  “……不要再摸我了!”
  “摸你才能快些出来。”
  “……”
  粉融红腻,玉鬓钗横。石榴娉婷,一梦云雨。
  夜已深,前院的热闹渐渐散去,席上只余残杯剩酒,众人都喝得尽了兴。
  陆老爷酒足饭饱,准备离去:“大、大人……陆某、嗝,就先行告辞了……”
  知府看他脚下不稳,连忙虚扶一把:“陆兄小心!我叫嘉仁过来扶你。”
  说着他唤过陆嘉仁,陆嘉仁眼看时机差不多了,走去扶着自己父亲,然后适时说了句:“妹妹还没回来呢。”
  经他一提,知府才环顾了一番四周,道:“咦?宋通判和公子也没在?”说着他招了个婢女过来问话,大概得知了几人的去处。
  这时,陆嘉仁装作有些担忧的样子说道:“妹妹说去醒酒,但这都好半天了……可别失足落进水里才是,天黑了也不大看得清楚……”
  “走,去花园里寻寻人。”
  知府担忧南宫霖醉酒出事,遂带着大家往花园里走去。陆嘉仁搀着陆老爷,走在后面笑眯眯的,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当众人快要走到石榴林的时候,突然见到陆嘉宜慌不择路地跑过来,衣衫不整,鬓髻散乱,像是……遭受了什么不堪之事。
  陆嘉仁心头一惊,怎么搞成这模样了?
  他急忙上前抱住人:“妹妹你怎么了?!谁欺负你?说出来哥哥为你做主!”
  按照他的计策,无论是留下信物也好,被人瞧见也好,只要想法赖上南宫霖就成,不一定真要付出清白。不过陆嘉宜倾慕南宫霖已久,就算是假戏真做,她只要半推半就应承便是,断不可能搞成现在这副被强了的样子。到底发生何事?
  陆嘉宜泣不成声,难以启齿:“我、我……”
  “怎么回事?”
  话音一落,南宫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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