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大明升职记-第29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王在晋觉得他真是冤枉极了,不管是王继光上书还是陶朗先闹着辞职的事情都跟他有没有任何关系。

    而现在他听过了臧尔令的讲述之后,心里已经有底了:“尔令,你回去跟海右父老讲清楚,既然朝廷都以为我是不分是非站在海右父老的立场,那么我就只能站在海右父老的立场上了,你看看我这回复怎么样?”

    这种写给户部的回复本来并不适合交给外人阅读,何况这篇回复的言辞可以说是激烈至极,但是王在晋知道这件事必须与登莱乡绅达成共识不可,何况诸城臧家与威海柳经历还是亲戚关系,非大家都说召买海运之事非柳鹏柳经历不能办。

    臧尔令拿过王在晋的回复看了两眼就觉得有点心惊肉跳:“巡抚大人,这是不是有点过于激烈?”

    这回复还真是太激烈了:“今当事者不信臣言,并不信饷臣前日抚齐之言,而信饷臣今日督运之言。而臣等具题下部之疏,该部不自主而仍听饷臣之主议,是臣等可以不题而明旨而不必下部!”

    这话里的意思简就是在询问户部到底是不是饷臣自家办的衙门,接下去的言辞也很激烈:“且臣疏发于正月初五日,而登莱乡绅之揭于二月至长安,至则部疏已覆,乃曰山东派定本色六十万,而从乡绅之请欲减一半。夫山东海运六十万,从古以来所未之事也,即三尺童子皆知其不能,岂借乡绅为提调哉!”

    看到这臧尔令不由又问了一句:“巡抚大人,这文字是不是应当要改一改?”

    只是王巡抚却是神色异常严厉地说道:“一字不动,户部与饷臣当真老夫是泥菩萨不成?既然陶朗先都不是泥捏的,那么老夫自然也不是泥人!”

第619章 宽恤之至() 
听到王在晋这么说,臧尔令连连点头道:“巡抚大人果然是一片慈心,千秋万代之后,山右子民仍然会铭记着巡抚大人今日的所作所为!”

    而那边王在晋也笑了起来:“你继续看,帮我挑挑这题本有没有毛病?”

    臧尔令当即继续看了下去,才发现王在晋在发过一通性子之后,也提出了一系列的解决方案。

    “登莱海运可忧者有五:船只之难筹、水手之难招、船具之难办、地险之难料,不可知者有四,岁时之不可知、天意之不可知、人心之不可知,寇患之不可知,有此五可忧,四不可知,故此当恩威并施,甘甜与辛辣相参,民方将乐于趋命。”

    第一点就是减少辽饷的加征幅度,他特意把宁海州与文登县的加征问题提了出来:“东省荒田最多,有五六亩折一亩征粮者,今六亩当加四分二亩,此宁登之民所以亟亟而思窜也。”

    “臣以为登莱二府既多任海运,须免其续加之三厘五毫;青济分任海运,则免其三次加编之二厘,而以减免而少宽其物力。此减编之当议也。”

    而对于登莱青济四府来说,不断加征的辽饷正是眼下面临最大的问题,臧尔令不由赞了一句:“王老巡抚肚子果然有锦绣文章。”

    接着第二就是谈到京边钱粮的起运存留问题,这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即合通省旧辽饷与新编并算,不过二十九万一千九百九十余两耳。计米一石抵辽,籴价脚价约费盈两,是六十万两石之运,须有六十万金。今年岁额征未及籴运之半,则京边钱粮势不得不扣留以充籴运。此扣解之当议者也。”

    来济南之前,柳鹏与臧尔令谈过几次海运问题,他也同跟东三府的官员也反复沟通过,大家都一致认为除了把解部的京边钱粮扣下来之外,今天的六十万石海运已经是一个无解的问题,他当即也赞成:“部院大人这文章写得太漂亮了,但是正因为太漂亮了,我现在只看到了一身凛然正气啊!”

    对于臧尔令的这番恭维,王在晋表示并不在意,他笑着说道:“继续看下去,还有什么看法没有?”

    至于王在晋提出的第三点,而是援辽粮食的品种问题,事实这个问题万历四十六年柳鹏就跟陶道台反复过不止一回。

    正所谓“南人食米北人食麦”,山东最重要的主粮是小麦与小麦磨出来的面粉,但是朝廷解运辽东却是要求“米豆”,登莱各植的大部分主粮与杂粮都不在内,只是陶朗先虽然向上面反应过几次,但是这件事情始终是石沉大海,从万历四十六年拖到万历四十八年,现在王在晋不得不要求“二麦兼收,以便民便。此兼民之当议者也。”

    至于第四点就特别重要,就是要求拔银子下来解决召买本金的周转问题:“山右一遇饥馑,米价如金。当以丰岁之有余备馑之不足。臣以为一遇年丰即当预籴,以为明年转运之地,然后海运不因荒而废,辽兵不遇荒而馁。预籴必须多发,多银必须先发。此预备之当议。”

    这摆明着是向户部和饷臣要一批用于机动周转的银钱至关重要,但是臧尔令觉得这事肯定办不到,户部就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山东能把京边钱粮扣下来已经是谢天谢地了,想从铁公鸡身上拔毛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然王在晋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这只是讨价还价的筹码而已,因此臧尔令当即说道:“老巡抚果然有大智大慧……这第五条……”

    第五条实际没有多少营养,就是主张辽南四卫屯田自力更生解决问题:“则今日之以重师围守、大将营屯、春秋急耕、农隙讲武,似为经久之图,可战可收。此屯种之当议也者。”

    这就是属于绝对正确的废话,从理论上来讲辽南四卫屯田确实能解决问题,即使不能解决大问题,但也能解决很多关键问题,但是问题在现在的形势下辽南屯田已经是一种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臧尔令还是看出了文字里的真意:“老巡抚真是明见千里啊!”

    王在晋却是摇了摇说道:“听天命尽人事,就看户部怎么回复本部院,真要把本部院逼急了,本部院也学陶朗先去闹一闹!对了,你若是挑不出毛病,可以请大家帮着挑挑毛病!”

    臧尔令也知道这是王巡抚让他故意到处传播这份奏疏,王巡抚已经决心把山东的民意给动员起来,而户部会怎么回复王在晋的这份奏疏,这件事情立即成了整个山东缙绅最关心的问题。

    即使是那些登莱青济四府之外的缙绅也在关心着这个问题,毕竟如果登莱青济因为巡抚大人力争而得以获益的话,他们也能跟着一并获益,他们甚至愿意以很高的代价在第一时间读到户部的回复并作出相应的回复。

    因此户部的回复刚刚抵达德州的时候,已经有人把户部的回复第一时间抄了一份出来,然后亲自乘轻舟南下又连夜弃舟上陆快马一路狂奔送到了龙口侦缉总管萧夜的手里。

    而这个时候户部的这份公文甚至还没有送到济南府府城,更不要说送到巡抚大人的桌子上,萧夜萧总管第一时间就把公文收好就准备送给柳鹏处理。

    只是如此高效的情报传递,萧夜却是一文钱也没花,不远千里赶来送信的这位驿丞甚至连一口水都来不及得喝就准备趁夜赶回德州。

    之前龙口的情报网络之中,从来没考虑过这么一个意外因素,也没在这位驿丞身上花费任何金钱与精力,这位驿丞是主动灌了过路的信使两壶酒,然后把封好的公文偷偷拆封抄了一份出来,又第一时间赶到龙口来。

    之所以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就是因为这位驿丞也是登州人,所以他成了自带干粮的义勇军:“萧总管,别的就不说,请柳经历一定出手把户部这群杂种顶回去,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啊!”

    柳鹏听萧夜讲过这份抄本的来历时不由长叹了一口气:“这是人心所向啊,人家连口水都不喝就赶回去,但是我们得记住这份恩情,这位驿丞有大功于登莱!”

    而坐在他对面的丁宫也附和起来:“是啊,我得记住这位驿丞,萧总管麻烦你好好打听这位驿丞!”

    丁宫在黄县做了好几年的典史,一直帮着柳鹏看守黄县县城这块地盘,可以说是龙口一个极其重要的人物,只是静极思动,他本来就想动一动。而柳鹏也觉得他到了动一动的时候,因此就趁着招远到水头集修通的机会,安排他到莱阳水头集主持局面。

    只是两个人刚刚开始谈论水头集的问题,萧夜已经十万火急地赶了过来,柳鹏只能暂时中断与丁宫的谈话:“对了,萧总管,这户部的回复你看了没有?”

    “还没有!人家要请柳少亲阅!”萧夜当即回复道:“柳少,户部到底回复了什么?”

    柳鹏也很好奇户部到底回复了什么,他当即说道:“我看看,不知道户部会不会对山东有所让步……咦……”

    只不过是看了几行字,柳鹏的眉头就锁紧了:“真是痴人说梦,刻舟求剑尚不至此,户部还是一心在瞎胡闹,难怪这位驿丞会十万火急地赶到龙口来,看来巡抚大人这一回要真发怒了!”

    丁宫的心情本来很不错,柳鹏让他到水头集去,虽然没有官身上的变动,但是谁都知道这是不止升了一级,哪怕没有官身比他原来的黄县典史强了不止一个档次,可是柳鹏这么一说,他不由十分着急地问道:“户部对巡抚大人的五当议者是怎么回复的!”

    柳鹏一边看一边说:“还能怎么办?就是一个抠字,而且抠门到极点,你看这话怎么说的……”

    “误饷必致误辽,误辽兼以误国,此宇内何等光景,而臣可轻启其端哉。”

    户部的语气极其严重,已经把减少辽饷加征的问题扯到了“误辽兼以误国”的程度上,而后面更是苦口婆心地说了一点根本无法落实的小恩小惠:“况原议加派一年免带征一年,加派二年者免带征二年,又缓征四十五年以前拖欠。最后加派二厘,登莱为有海运减去一半,朝廷可谓宽恤之至矣。”

    反正户部就是一句话“此其端不可开而臣不敢任者”,甚至把“缓征四十五年以前拖欠”都掂记在心里,明确说只是“缓征”,却硬说“朝廷可谓宽恤之至矣”。

    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朝廷宽恤在哪里,加派万万不能少,只是不考虑提前征收明年加征的问题,可万历四十五年的拖欠还在惦记在户部里的心里。

    王在晋要求登莱两府免去二次加征三厘五毫及三次加征的二厘银,青济两府免去三次加征的二厘银,可是户部却同意登莱三次加征的二厘银减去一半,青济两府根本完全不能减少。

    可是更过份的答复还在后面!

第620章 登莱互保() 
“真是欺人太甚!”柳鹏已经气得直拍桌子:“误辽误国者必京中主事者也!”

    柳鹏为什么这么生气,丁宫才看过了户部的回复之后就明白过来了:“户部这是竭泽而渔,丧心病狂,没想到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之所以说户部,就是解部京边钱粮起运存留的关键问题上,户部的答复太过无耻了,倒是萧夜过云见惯他们平时的做派,倒是比较从容:“京官大都是这种德性!柳少与丁典史这是少见多怪了。”。

    户部首先就给出了明确的答复,扣留京边钱粮在地方使用这件事万万不可行:“今果扣留京边,必须挪新补旧,自此奸猾易于影冒,簿书只觉烦累,且用者取现在之逸,必妨九边年例之需,此臣等所以始终持分饷之议。”

    反正就一句话,扣留京边钱粮万万不能,但是户部也得不承认新旧辽饷即使全部在山东留用,与六十万石的运额相比仍然有着三四十万两银子的亏空:“然而运事终不可废,则作籴资终不可无。查得该省有谷仓有实在仓谷七十六万石,除一半留地方备荒,尚有一半谷三十八万石,折米可得十八万石矣。”

    不管是柳鹏还是丁宫,或是其它人都没想到朝廷居然会把主意打到预备仓上面去,整个山东预备仓只有七十六万仓谷而已,折米不到四十万石,如此数量的库存数稍稍遇到小小灾情就根本无法应付,而朝廷居然还是把主意打到常平仓与预备仓上面。

    而且柳鹏清楚得知道,这所谓七十六万石仓谷只是名册上的数字,实际数目恐怕没人搞清楚,如果真要拿三十万仓谷出来,说不定全省谷仓直接就成了负数。

    只是户部的丧心病狂可不止这一点,虽然理论上拿出了十八万石米,但是至少还有十来万两银子的亏空没办法,因此户部想出了更高明的主意:“尚欠十二万石,应用银十二万两,即将四十八年加派银内照数动支,以为籴运之费。”

    户部在最后还是重申了决不能扣留京边钱粮:“其该省京边仍旧起解,则运事即襄诸边有赖矣!”

    那边丁宫已经骂出声来了:“四十八年加派银,亏这些肥头大耳的官老爷能想得出来……四十八年加派银啊。”

    加派就是辽饷,山东今年剩下的新旧辽饷加在一起也不到三十万两,还不够今年的六十万石运额,怎么又能从四十八年加派银里面变出十二万两银子来?

    自然是户部可以接木移花,有着无比神奇的本领!

    山东向来是有着带征一年的惯例,也就是到万历四十八年才征收万历四十七年的钱粮,所以万历四十三年大旱,朝廷决定是“四十二年全免,四十三年减半”,实际就是四十三年全免,四十四年减半。

    而现在是万历四十八年,今年要征收的是万历四十七年的京边钱粮与新旧辽饷,万历四十八年的加派按惯例得等到明年也就是万历四十九年才能征收。

    可是户部的大老爷对于这种惯例却是视若未见,柳鹏继续说道:“这些官老爷聪明得很,动不动就提万历四十八年加派银说事!你这后面还有。”

    王在晋王巡抚曾建议户部与饷臣多发库银以备预作籴本,而户部给出一个近于完美的回复:“海运渐已就绪,辽事结局未期,一岁之输仅供一岁之食,则预为运转岂容迟缓。”

    看起来是完全答应了王在晋提出的要求,实则不然:“然而预籴必须籴资,无银总属空谈。查该省有四十八年加派之银,分毫未曾起解,若尽留为预籴之用尽可充用,合听彼中动支前项加派银两及时收籴。”

    这话说得特别漂亮,但问题在于四十八年加派银是等于万历四十九年才能开始征收,如果真按户部章程去办的话,等于登莱是一年至少有六次加征外加六十万石的召买。

    恐怕到时候的登莱两府恐怕不是人间地狱,也不是十八层地狱,而是曹操诗中“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的场面,因此连萧夜这种人都知道结果:“柳少,户部这办法万万不可行啊!”

    “是啊……户部真是好意思,让我们山东把今明两年的辽饷都征上来,然后再给他们召买六十万石米豆海运辽东,他们想得也太美了。”

    户部在答复可以说是几乎没作出任何妥协,反正通篇就是绝不退让。他闪认为加派是支撑辽饷的财源,绝不能轻易开启蠲免之例。京边钱粮更系九边年例额定开支,扣留京边就意味着必须以新饷补充旧饷,造成新旧混淆。

    反正户部的回复很简单,不管减编还是扣留都意味户部实际收入的减少,一律要予以驳斥。

    而山东遇到的问题解决就只能依赖山东自已来解决,这六十万石米的召买可以动用山东本地常平仓积谷折米十八万石,其余部分则从该省四十八年加派中扣除。

    反正户部答复就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召买任务必须完成,而户部原有款项不能减少。

    当然他们也在其它方面作出一点小小的退让,登莱每亩加征暂减一厘,登莱这六十万石米豆的召买可以包括杂粮,在遥远遥远的将来辽南也会开展屯田,到时候就可以从山东的六十万石中进行扣减。

    但是柳鹏却是决定按照最极端的方案来进行:“如果咱们换一任巡抚,户部这章程行得通不?”

    “行不通!还是行不通!”

    丁宫虽然这些年不是作班头就是典史,业务跟钱粮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他还是说道:“首先是这三十八万石仓谷的问题,哪怕常平仓真有这三十万石仓谷,磨成米要有多少损耗,到时候兑成银子又要多少损耗,到登莱重新籴买又要有多少损耗?”

    这些仓谷分散在全省上百个府州县的常平仓之中,由于交通条件的限制,不管是把这些仓谷直接运到登州来,还是直接出籴折成银钱,都有着惊人的损耗,丁宫就很明确地说道:“哪怕新巡抚真能变出三十八万石谷仓来,最后送到登州也就是三五万石米罢了!”

    柳鹏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新巡抚要一年征两年的辽饷怎么办?”

    “也根本征不起来!特别是宁海州与文登州那边,有些民户加派比原额已经高出三五倍了,一年加征两年的辽饷,这除了逼得官民齐反还有其它可能吗?”

    现在各地官员都已经是为了加征九厘银而官不聊生,如果按照户部的章程把明年的加派也在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