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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宋-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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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越愕然道:“世显说朝廷决意对交趾用兵了?”

“山长不知吗?”

“之前只接到京师的消息,说王元泽举荐萧注,萧注上书言事,请皇上对交趾用兵,说交趾旦夕可平,这是约一个月前才到的消息。”石越当时接到潘照临的书信,还不以为意,想来自己切切叮嘱王安石,又再三向皇帝谏言,应当不会有事。

薛奕却兴奋地说道:“原来如此,毕竟京师与杭州隔得远了,讯息迟滞。那萧注其实却不足道,虽然当年狄将军时也是颇有勇略之人,现在却是老了。他上书言交趾可击,可是皇上召他问方略,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倒是度支判官沈起主动请缨,现在皇上任命沈起做了桂州知州,眼见明年就要大举用兵。”

“那么世显要问我方略又是何事?”石越已隐约猜出何事。

薛奕环视厅内,见只有陈良在侧,其他家人都站得远远的,他知道陈良是石越心腹之人,便不忌讳,压低了声音说道:“若沈起在桂州进攻交趾,学生再以水师自交趾海岸登陆,突袭其国,神兵天降,交趾不足平!如此便是奇功一件。这里有学生搜罗到的交趾地图,原以为派不上用场,但是不料蔡元长如此能干……”

石越知道王韶平定熙河之后,赵顼亲往紫辰殿受贺,王安石受皇帝亲赐身上玉带,王韶进端明殿学士、左谏议大夫不提,从军中的长子,到家里几岁的小儿子,都受世职之封。又追封祖宗三代,真的是天下为之侧目,多少人想立军功想红了眼。薛奕年纪轻轻,有些想法亦是正常。只不过这只船队,他是用来挣钱的,却不是用来打仗的,至少暂时不是用来打仗的。

他装作沉吟良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果然薛奕紧张地问道:“山长,有何不妥吗?”

“此事有三不可。”

“三不可?”薛奕反问道。

“李乾德一向修朝贡,事我朝甚恭,兴无名之师,诛无罪之人,纵是得利,李乾德只须退兵防守,遣一使臣至汴京,向皇上哭诉,只道沈起擅兴边事,到时候只恐满朝大臣,都要无言以对。那时也只好罢沈起以为搪塞之言。我料定沈起此人,不懂得栽赃嫁祸,寻找开战的借口,我天朝是礼仪之邦,能架得住对方责以大义?若是蛮不讲理,以后不免为众藩国所轻,此其不可者一。”

“昔日太祖皇帝时,南唐乞缓兵,太祖皇帝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遂平江南。这不是理由吗?”

“交趾非卧榻之侧,而是南方偏远之邦。”

薛奕默然不语。石越知他心中不服,又继续说道:“便不论这些,只说一旦与南交征战,若用土人为兵,则绝难取胜,最多破城掠夺,想全其国,绝不可能。若用中原禁军,则不免转运千里,难以持久,加之中国之人,不习水土,南蛮瘴疠之地,未及交兵,十之二三,已死于疾病。因此攻伐交趾,仓促之间,难竞其功,非唐宗汉武,国力极盛之时,中原对彼处,只能鞭长莫及。此其不可者二。”

薛奕沉思良久,点头叹道:“山长所说有理,可叹满朝大臣,智不及此。”

“那倒未必,似吕吉甫,心中必是知道的,不过别有怀抱;蔡确蔡中丞,也是知道的,不过又不敢说,冯参政、吴枢密,也未必不知。”石越冷笑道,“尚有不可三,便是船队刚刚组建,未占天时地利人和,不宜轻启战端,便是作战,也要尽量海战,避免步战。否则不免全军覆没,画虎不成反类犬。”

薛奕连连点头,叹道:“若非来问山长,几乎坏了大事。”

石越笑道:“年轻人心怀壮志,不是坏事。只是行事当谨慎,需知世间无后悔药。明春出海,往来南洋诸国,一面贸易牟利,一面留心各地地理、风土、人情、物产,将来未必没有从海上进攻的一天。早有谋划,积累经验,日后便事半功倍。”

薛奕听石越口气,不禁大喜,连忙点头答应:“学生理会得。”

“不过,”石越又沉着脸,肃然道,“这一两年之内,世显若是不听忠言,擅兴战端,便是有陈汤斩郅支之功,你上岸之日,我亦要斩你之首,以明国法!”

薛奕站起身来,抱拳为礼,朗声答道:“学生断不敢擅动干戈!”

熙宁七年,春暖花开时节。

杭州刚入春天,就已经下过几场雨了,各地的官员大都松了一口气,他们“亲民宴”上的伙食,也终于慢慢变好了。这几天大家谈论的话题,变成了即将扬帆出海的船队。

这是大宋历史规模最大的一次海上航行。市舶司所属战船十五艘,其中三艘被称为“神舟”的超级大船,十二艘“福船”,水手便多达两千余名;另外还有随船队同行的各个商行的船只八十余艘。所有船只上,装满了瓷器、丝绸、蜀锦、棉布、座钟等等中国的特产,只不过他们首航的目的地,并不是南洋,而是高丽与倭国。

表面上看来,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不过因为第一次进行这样大规模的航行,便是船队的补给,也会成为沿岸巨大的麻烦,因此决定选一条航线较短的商路进行首航。但实际上,却有更深层的原因,当然这些原因,也不过石越和他的幕僚们知道罢了。

曹友闻站在自家“福船”的甲板上,暗暗感叹自己的理想以这样的方式开始。他远远望着隔了几艘大船的旗舰,身着轻铠,肩披黑色披风,腰间别着大理宝刀的薛奕站在船首甲板上,威威非凡;而让他意外的是,站在薛奕身边,负责官船贸易事务的,竟然是自己结识的那个胖子甫富贵!

当薛奕挥出手臂,指向前方的大海之后,所有的船只都同时打出了“出发”的旗语。曹友闻不禁喃喃自语道:“这是第一步!”

此时站在港口送行的石越,也轻轻说道:“这是第一步!”

同一天,大宋的船队在杭州起航;同一天,回到汴京不过几个月的王韶,又骑上了战马,只不过这次同行的,多了一个李宪。

果然不出石越、吕惠卿所料,王韶回到京师不久,玛尔戬就死灰复燃,扰攻河州,河州知州景思立轻兵出击,在踏白城被玛尔戬部将青宜结、果庄伏击,兵败自杀,玛尔戬复围河州,为防岷州总管高遵裕相救,玛尔戬又佯攻岷州,高遵裕遣包顺击攻,玛尔戬一触即撤,高遵裕却也不敢追击,坐视河州之围而不敢相救,只是把报急文书像雪片一样的发到汴京。

王韶心里不住的苦笑,他想起皇帝连夜召见自己时,一个劲跌脚后悔:“悔不听石越、吕惠卿之言,悔不听石越、吕惠卿之言……”其实他来之前,他儿子、军中将领都劝过自己,让他请表留下,剿平玛尔戬再回京不迟,但是可能吗?别说被人诬成谋反,便是“跋扈”二字,他便已担当不起。高遵裕做岷州总管,是做什么用的?那是监视自己的!临走之前,千叮万嘱,要景思立不要出战,善修守备,不料还是战败身死!

“卿此次去河州,不彻底剿灭玛尔戬,决不班师!”尽管皇帝如此信誓旦旦,但是王韶吃一堑长一智,为了避免皇帝终于还是不放心,他主动要求李宪跟自己同行,李宪是皇帝信得过的宦官,又真会打仗,比起什么也不懂乱指挥的监军要好得多,这样也好让皇帝少一点疑心。

熙河不可丢!有了熙河,不仅断掉西夏一臂,宋军也可与效忠宋朝青唐吐蕃连成一体,互相呼应,直接威胁兰州乃至凉州、灵州。而且每年还可从熙河地区得战马二万匹!这都是将来恢复河西的资本。可惜自己年纪已越来越大,不知道还能征战多少年,不知道能不能亲眼看到平定西夏的那一天?

“王大人,你又何苦非得把我拉上呢?”李宪苦笑着打断了王韶的思索,“你就不能让我在汴京享几天清福?”

“有了李中尉,活捉玛尔戬不难。”王韶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回道。

“罢!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平定熙河,最重要的就是得吐蕃部落之心,王大人能孤身冒险,武艺超绝,兼之胆色过人,吐蕃各部落又敬又畏,所以往往愿听驱使,玛尔戬既失人和,便绝不是王大人敌手。我去又有何用?不过守守城罢了。”

王韶语带双关地笑道:“有中尉坐镇,在下方无后顾之忧。”

李宪听出话中之意,不由得哈哈大笑,旋又忧形于色,说道:“不知河州现在如何了?”

“回京前我生怕河州有失,把军器监送的震天雷、霹雳投弹一半都留在了河州城,贼子想攻破河州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王韶咬着牙冷笑道。

李宪也不由略觉宽心:“你把震天雷留在河州了?这就好,这就好。不知河州现是何人守城?”

“河州尉倒也罢了,倒是大相国主持智圆大师也在河州,大师颇有谋略,河州至今不失,我料定是他的功劳。”李宪也知道这个智圆和尚,是佛门中了不起的人物,与王安石、王韶交好,王韶平熙河,便是智圆以讲佛法为名,在前面探路,带着金银,贿赂各部落首领,因此王韶才能入熙河如入无人之境。这时听说有他在河州主持大局,倒也放心得下。

又听王韶冷笑道:“中尉也不必过于担心,玛尔戬敢围河州,无非是自恃有西夏为外援罢了,此次去救河州,可从熙州调守兵二万,往定羌城,攻破西蕃、结河川族,断了玛尔戬与夏国的通路,再进临宁河,遣偏将入南山,断他回老家的后路,玛尔戬那狗贼,别说围河州,我让他有来无回。”

“果然是妙计!”李宪不由感叹万分,心中暗道:“王韶真名将也!”

然而,当王韶、李宪一路急驰熙州,调齐熙州全部二万守军,正欲依计行事,兵发定羌城之际,京师的使者就持着使节后脚赶到,口称敕令:“诫王韶持重用兵!”

顿时诸将面面相觑,王韶冷着脸,沉吟半晌,寒声说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诸将依令行事!”

使者尚欲多言,王韶按剑怒视,冷笑道:“军中自有军法,使者勿乱我军心,否则休怪本帅用使者来试军法!”

使者吓得面如土色,望着李宪,嚅嚅说道:“中尉……”

“军中自有军法,细柳营的事情,你不曾听说吗?且回去吧,不必多言,皇上不会怪罪的。”李宪温声说道,把使者赶出了军营。

不料大军刚到定羌城,竟又有使者持节赶到,依然是一模一样的敕令:“诫王韶持重用兵!”

气得王韶钢牙一咬,怒目睁圆,沉着脸怒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使者请回,但听捷报便可!”不由分说便着人把使者哄出军营。

数日之内,使者两至,李宪忧形于色,道:“王大人,京师必然有事,否则皇上不会万里之外,遥下诫令。两位使者全是金字牌急脚递,日行五百里加急,大宋输不起这场战争了!”

王韶冷笑道:“中尉,正是因为知道京师必然有事,大宋输不起这场战争,我才要按计行事!若是兵败,我王韶决不生出熙河!”

几乎仅仅在一夜之间,大宋就变得输不起一场战争了!

不久之前,赵顼与王安石还沉浸在开拓熙河的喜讯之中,好消息一个个传来,梓夔察访司熊本以民兵讨平泸夷,去掉大宋西南地区百年之患;章惇完成对南江蛮的最后一击,克日便可回朝;石越奏两浙路元气渐复,杭州市舶司船队首航,这更是可比之张骞通西域的大事!

志得意满的赵顼整日在御案之间,探讨形势,布置方略,只待沈起攻破交趾,收复此汉唐古郡,然后挟四面告捷之余威,大力推行方田均税之法,彻底改革唐德宗两税法以来几百年间积累的税法沉弊,为大宋奠下万世之基。如此将养数年,一面使百姓休养生息,一面积蓄国家财力,勤修将兵、保甲之法,修缮战备,只待夏国有可乘之机,便数路大出,恢复河西;西夏平定,挟得胜之势,再攻燕州……赵顼几乎已经可看到自己将来在历史上的评价,会比唐太宗还要伟大!每次想起这些,他苍白的脸上,便不自禁的泛上一丝红晕,呼吸也变得微微急促起来。“若真能如此,朕一切辛苦费心,皆是不枉!”这是赵顼每次看到内库的封椿钱、挂在寝宫的天下郡县图时,都会不由自主泛出来的想法。

然而自从河州被围,玛尔戬死灰复燃的消息传来之后,当真祸不单行,更大的噩耗从北面传来——王安石这日自起床之后,右眼皮就跳个不停,一大早刚刚走进禁中政事堂的院子,冯京就焦急地迎了出来,道:“介甫,河北西路诸州公文,道该路各州自去年秋天以来,滴雨未降,不料又有蝗虫成灾,常平仓无粮可济,道路上已经开始出现流民!”

王安石脸色立时惨白,他阴着脸看了冯京一眼,冯京已是手足无措,而政事堂的官员,无论大小,一时都变得异常的沉默。

旱灾不算什么,几个月来,无论是汴京的天气,还是各地的报告,都在说明旱灾很可能会发生——问题是石越!托梦竟然是真的?!所有的人心里都不由自主的泛起这个念头,但是没有人敢说出来。而更让人心惊胆战的,是蝗虫!一般人会认为,蝗虫是上天对朝廷不修德政的惩戒!几个检正官心里已经在嘀咕:“老天爷真不给人好日子过,没省心几天,又送来了攻击新法的借口。”按惯例,拗相公要请求辞职以应天象。

王安石还没来得及说话,又有人拿着文书闯进院子,禀道:“河东路蝗灾!”

冯京身子不由一颤,虽然他和王安石政见不合,灾情严重的确是攻击王安石很好的机会,但是这种延及数路的大灾,万一处理不当,激起民变,是可以动摇大宋国本的!河北流民要逃灾,一路南下,自然而然是汇集开封,而开封也好几个月没有下雨了。如果流民要在京师闹起事来……冯京想到这个后果,就不寒而栗。

河北诸路,绝无赈灾的能力!

然而事实无比的残酷,接连半个月内,黄河以北地区,报告灾情的文书如雪片一样飞入汴京,每份文书上,都无比清楚的告诉政事堂的大臣们,本州已经有百姓开始逃灾,流民们的目的地,十之八九,都是汴京!

政事堂取消了轮值的制度,所有的宰相,每天都必须到齐。而赵顼现在接到的文书,甚至不需要贴黄【贴黄:用黄纸贴在奏章上的提要,以方便皇帝阅读奏折】,凡是黄河以北来的奏章,几乎毫无例外的是报告灾情的严重性。官员们的语气诚惶诚恐,但是却也无比清晰地告诉赵顼与王安石:“我们无力赈灾,也无力阻止流民的出现!”

“丞相,如今要如何处置方是?”赵顼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心情去后悔了,他并不是昏君,深知此时的情况,只要处理不当,必然动摇国本。因此他才断然拒绝了王安石的辞呈。

“方今之计,只有仰赖东南漕运和开封的积蓄了。”王安石也没有什么良方,“还有一个月,东南种两季稻的地区,早稻可熟,加上各州的存粮,应当可以度过这个难关。”

“陛下,臣有一言!”知制诰苏颂略有迟疑地望了王安石一眼,咬咬牙,终于出列说道。

“苏卿有何建议?”赵顼用期望的眼神望着苏颂,似乎是希望他嘴里能崩出一个奇迹来。

“臣以为事属非常,当诫王韶持重用兵。行军打仗,最难预料后果,万一前线有失利的消息传来,被流民中别有用心的贼子利用,祸事非小!臣以为河州便是舍弃了,也是枝叶之地,不得已之下,两害相权当取其轻!”他话一说完,不少人立时点头称是,连韩绛也说道:“此言有理,河州之地,就算暂时舍弃了也不要紧,朝廷此时须冒险不得。”

吕惠卿鄙夷地看了韩绛一眼,心道:“舍弃河州?被围的军民,就这样被丢弃了!这些君子们……”他心里只是不住的冷笑,却不置一言。此时他脑中想得最多的,是石越为何能料中这次大规模的旱灾,以及皇帝对王安石的态度。“应该把握好每一个机会,哪怕那看起来是个坏消息。”吕惠卿似乎敏感的嗅到了什么,静静地退到一边,故意默不作声。

王安石却无法保持沉默,他无法同意舍弃河州的议论,急道:“陛下,河州决不可弃。”

苏颂却毫不相让,冷笑道:“陛下,若是万一王韶战败,这个后果谁来承担?”

王珪是老于政治之人,苏颂一开口,他便知道苏颂为何要坚持放弃河州:开拓熙河是王安石最重要的军事主张,一旦放弃熙河,等于向全国宣告“西进政策”完全失败,不管是什么原因,都等同于王安石的政治自杀。苏颂此时借机发难,无非是要报儿子在太学被逐之仇。对于朝中这些所谓“君子”、“名臣”们在冠冕堂皇的语言背后的想法,王珪心里比谁都清楚。他想了一下,欠身说道:“陛下,河州若放弃,是朝廷置被围的河州军民于不顾,这会让天下人失望,更是示人以弱。不若只遣使节诫王韶持重用兵,只需不打败仗,便可无碍。”

曾布也趁机说道:“若贸然放弃河州,也相当于一个败仗,只怕也会让人心不稳。”

“朕知道了,此事枢密院派使者便是。”赵顼心烦意乱地挥挥手,“众卿且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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