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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宋-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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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遵惠早知道这么大的事情,绝难瞒过护营虞候——枢府公文是那么好伪造的?唐康再胆大妄为,也不敢做这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真要做了这种事,别说石越、文彦博,便是皇帝也保不了他。高遵惠或许会相信田烈武能抱着必死之心去平定渭南兵变,但他绝不会相信唐康也会如此。他本以为田烈武或做了什么对护营虞候不利之事,却没料到这个李浑竟是同谋。不过,更让他惊讶的是,是李浑竟是殿前侍卫班出身——卫尉寺军法官,做到从九品以上,便要调入大内诸班直充宿卫三年,才能放出继续晋升;又或者,是在大内诸班直服役五年以上,由皇帝亲自派到讲武学堂一年,再至诸军做指挥一级以上单位的军法官。这是为了保证皇帝对军队的控制。但据高遵惠所知,殿前侍卫班的侍卫,是绝少出任军法官的。这殿前侍卫班是所谓的“羽林孤儿”,三千五百余名侍卫,全是烈士子弟,在殿前诸班直中地位特殊,放至诸军中,一般便直接任指挥使以上武官,这些人,极少有愿意出任军法官的。

“田将军,李将军。”高遵惠沉下脸来,他心中犹豫难决,田烈武、李浑义不畏死,他不能不有所触动,而左右取舍中的利害抉择,更让他无法立即做出决定。他的语气甚是无奈,“君辈只知要某成全,却叫谁来成全我?!君等行事,情理虽可谅,国法却是难容。我若不管,又是置国法于何地?”

“高大人。”唐康在旁边默然观察许久,听到这几句话,更是断定高遵惠心怀犹豫,他计算利害,便知道此时非把高遵惠拉下水不可,“然而大人纵是管了,他日要奈朝议、清议何?休说渭南、陕西的百姓,国家今日之局势,高大人难道看不清楚么?”

“康时!”高遵惠仿佛被刺到,霍地转身,望着唐康,冷冷道:“只怕你也脱不了干系。”

“祸福荣辱,下官早已置之度外。”唐康毫不退缩,直视高遵惠,亢声道:“但下官亦知道,士大夫当以天下兴亡为己任。渭南兵变,本不足虑,然如今整个益州路,竟无异于一个大火药桶。西南夷叛乱此起彼伏,兵祸联结。州县被叛夷攻陷,汉人、熟户死者数以万计。朝廷镇压叛乱的军队在益州屡战屡败,若不及时调兵入蜀平乱,只恐西南诸州数千里,非复朝廷所有!而益州路百姓之困苦,更让人望之心惊,小股百姓逃匿山林聚啸为盗,已非一宗两宗,若不能尽快息兵,使百姓稍得休息,王小波、李顺之事,便要复见于今日!大军入蜀,非止为平叛,亦是为震慑心怀叵测之徒。当此之时,绝不能让他处再出乱子了。渭南兵变,必须尽快平定,否则朝廷兵力聚于陕西,则益州必然空虚,只恐便要有不堪言之事。高大人于戚里中,素称贤者,若为一人之得失,而坐失战机,以致祸延西南,将悔之何及?!”

“果……果真有百姓逃匿山林为盗之事?”高遵惠被唐康所说之话震惊了。益州局势,难道真的败坏到了这种地步?

“我岂敢乱传谣言?”唐康苦涩地说道:“事关考绩,地方官多隐而不报。大人应当知道这几年间,朝廷发行了多少交钞!朝廷为供应军需,在益州和买(和买,宋代的一种政府采购制度,这里指的实际是‘和籴’。其主要方式是政府在生产之季节预先付钱以较低价格向民众预定某种物品,到收获之季节再交割物品。但在执行之时,常有弊端。)粮食,征用民夫,交付的都是交钞。成都一面是粮食奇缺,一面是交钞泛滥,官价和买,八百文交钞一石米,而成都市面上交钞两千文,才能买到一石米!多少地方百姓,连糠都没得吃。”

高遵惠长叹了一声,默然不语。物价上涨,并非只是益州路的个别现象,包括陕西路、河东路、京东西路、汴京、两湖甚至是河北,都有不同程度的物价上涨。他在汴京的朋友私下里写信对他说,朝廷每年收的锐,都是逐渐地铜少钞多,到了去年,几乎全变了交钞,朝廷每年自各铜矿开采出来的铜,铸成铜钱发行后,便完全收不回来了。朝廷现在发行之交钞,他怀疑根本都是在无本发行。所以听说朝廷中已出现议论,要求在征税中实行(铜)钱(交)钞五五制,以缓解危机。而让高遵惠大惑不解的是,朝廷没有铜钱,可陕西市面上,竟然也很少见到铜钱……铜钱都到哪里去了?不过,不管怎么说,高遵惠已然相信唐康没有撒谎。他不懂“钱法”,弄不清交钞、铜钱这码子事,但是却明白粮价之重要。并非灾年,成都却石米两贯,已是极为严重的事情。而且,益州路不仅没有存粮去平抑粮价,反而还要不断的供给军用……到了这个地步,如果朝廷再分兵陕西,导致益州兵力不足,那真是将要有不堪言之事了!

“高大人,恕下官无礼。公将为大臣,将为戚里?”唐康直视着高遵惠,逼问道。

高遵惠迎着唐康的目光,反问道:“大臣如何?戚里又如何?”

“大臣者,以天下为己任,要担当的,乃天下之兴亡、社稷之存否、百姓之祸福。义之所在,虽万千人吾往矣;戚里者,不过为家族之祸福,一姓之私利,其贤者,不过谨小慎微,自全其家而已。大臣虽贫贱困苦,然天下之人无不景仰;戚里虽富贵尊荣,然上至公卿士子,下至贩夫走卒,视之不及商贾,遑论尊之重之?”他望着高遵惠,动容道:“大人虽素有贤名,然戚里之贤,孰若大臣之贤?本朝戚里之家数百,称贤者亦有数十。大人以为皇上是愿意多一位谨慎守法的戚里,还是愿意多一位为国尽忠的贤臣?!”唐康虽然是游说高遵惠,其实也是说的自己,高遵惠固然是“戚里”,可他唐康,却也逃不脱“衙内”的身份。这种身份,对于庸庸碌碌的人来说,自然是一种幸运,但对于抱负远大的唐康来说,有时候却也是一种负担。

这些不太顺耳的话,同样也击中了高遵惠的心坎。他一生谨小慎微,持家守身,所能谋求的,不过是做一个守法的外戚,不至于贻致后世史家之讥而已。以他外戚的身份,终其一生,都极难入两府,所以他所指望的,亦不过是做到高家的族长而已。

“某只要能做一个守法之外戚,于愿已足。”高遵惠自嘲道,“鸿鹄之志,非燕雀所能知也。不过,我也断不至于为一己之得失,而败坏国事,成为天下之罪人。君等为国家百姓,义不顾身,遵惠何不能成人之美?”

谨小慎微了一辈子,却被命运捉弄,竟顷刻间毁于一旦。高遵惠在心里无奈地叹着气,不知是在嘲笑自己方才那片刻的冲动还是在感慨命运的无常。无论如何,他毕竟还是摆脱不了那士大夫的宿命。反正左右都是罪过,再怎么样也倒霉不到哪去,倒不如成全一下这几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罢,说不定,也是给石越与文彦博、章惇们一个人情。他没有唐康那样的豪情壮志,不惜一切也要做担当天下的大臣,但他同样也不想成为天下的罪人。惹上这么大的事,族长不用说是没有指望了,便是将来的起复,高遵惠也已是意兴阑珊。

高遵惠计算着自己将来可能要被贬斥的地点,设想着有没有可能提前致仕安享福贵,竟是完全没有注意到田烈武与李浑正又惊又喜地拜谢着。

※※※

孤零零的渭南县城,在昏沉黑暗的夜色中,一片死寂。低矮的城头上,依稀有几个火把来回走动着。城中隐约可以听到有人在低声地抽泣着,还有一股股尸体开始腐烂时散发出来的恶臭在空气中弥漫。

除了极少数人逃出城中外,大部分的乱兵们都怀着极大的恐惧,窝在小小的渭南城中等待着命运的宣判。军官们绝大部分都死光了,经过一轮轮的内斗后,乱兵们胁迫唯一一个幸存的副指挥使朱光为首领,自称“都指挥使”,维持着松散的秩序。区区一个副指挥使,如何能够有能力有威信统率这近万人的桀骜之徒?被兵刃架上脖子来做这个“都指挥使”的朱光,自然知道自己随时可能被乱兵杀死。但为了自己的命运,他还是几次建议乱兵们散入少华山以南,洛水以北地区的群山中,但乱兵们又是担心没有粮食,又是害怕地形不熟,更荒谬的是,竟还有人担心朝廷处罚他们的家属……乱哄哄地几天也没有决定下来。朱光打心底里便看不起这些乱兵——凡参与兵变者家属,一律将被流放,这是大宋朝的铁律,他们竟然还敢心存幻想!他们面前只有死路一条。窝在渭南是死,西向京兆府是死,北渡渭水是死,进入少华山区,其实也是死,不过能够晚死些日子罢了。朝廷绝对不可能容忍兵变的,这一点所有的人都明白,所以他们才会疯狂的饮酒、抢劫、斗殴、杀人,无恶不作……但朱光也看穿了这些乱兵的心理,这些人还在指望着招安——倘若能够打败朝廷来镇压的军队,或者朝廷兵力不够,的确也有招安的可能性,那样便只会有几个倒霉鬼会被杀掉——但其中肯定包括朱光。这也是朱光竭力想劝说这些叛兵离开渭南的原因。不过,在朱光看来,朝廷绝不可能这么快派来军队镇压,他还有足够的时间——照现在这个挥霍法,渭南县用不了多久,就会没有粮食了,那时候,他们不走也得走。在此之前,他还可以放心地睡个安稳觉。

轰!轰!正做着噩梦的朱光突然感觉到屋子一阵晃动,隐隐约约耳边便传来一阵阵杀喊声、兵荒马乱的奔跑声……睡得迷迷糊糊的朱光猛地惊醒过来,揉了揉眼睛,半晌,才猛然醒过神来,明白这不是在噩梦中,他“啊”地大喊一声,“霹雳投弹!”慌慌张张穿了衣服,提着长枪,便往屋外奔去。

到了街上,朱光才发现到处都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东南西北,到处都是喊杀声,到处都有人乱跑,到处都有霹雳投弹爆炸的声音。谁也没想到朝廷镇压的军队会来得这么快,个个都疑心是天兵从天而降,乱兵们全然丧失了斗志,曾经的精锐禁军,竟变成了乌合之众,一个个似丧家之犬,只想着夺路而逃。朱光一连抓了好几个到处乱窜的乱兵,好不容易才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朝廷军队是趁着几个守城墙的哨兵正在赌博,用绳索攀过渭南那低矮的城墙,夺了城门,杀入城中的。但黑夜之中,没有人分得清究竟有多少军队……“再……再……不……不跑来不……不……及了……”被朱光逮到的士兵慌慌张张地说道,趁着他不注意,转身便朝西边跑了。

朱光跺着脚,恶狠狠地咒骂着。但兵败如山倒,他无力回天,也只得保命要紧。但他毕竟不同于一般的乱兵,略一定神,便知道西门和北门没有希望,这两面都临河,休说乱兵正从这两个方向疯狂地涌来,便是能跑出去,北人不习水性,最后也只能喂了河里的王八。朱光寻着路,便向东门奔去。才跑过两条街,便见前面一群乱兵自相践踏着败退而来,一名黑袍宋将手执长刀,领着不知多少人马在后面紧紧追赶。那人武艺高强,几个乱兵想着负隅顽抗,眼见两三合间便已被砍翻。朱光方一愣神,便听到一枝羽箭嗖地飞过耳边,他再不犹疑,转身便夺路而逃,慌慌张张向南门奔去。不想几股乱兵无路可走,见着他向南门跑,竟纷纷跟着他一齐涌向南门。朱光只听到箭矢嗖嗖地从耳边飞过,背后不时“轰”、“轰”地响起,到处血肉横飞,哪里还敢停步,一路狂奔,直到跑出南门有四五里地,方敢停下来回头看。

此时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三千乱兵,但一个个都是衣冠不整,没有一个穿了铠甲,一大半以上,竟连兵器都丢了。所有人都是失魂丧魄,眼神中全是恐惧与茫然。

朱光望着这两三千人,心里忽然感到一种无以名状的绝望。他回头看了一眼远处被笼罩在夜幕中的渭南县城,那南门上面,似乎依稀还可以看到那个被剥皮曝尸的周县丞的尸体……他不禁浑身打了寒战,慌忙闭上眼睛。

背后,大地忽然开始震动。

朱光慢慢转过身去,缓缓睁开眼睛——四面八方,无数的骑兵高举着火把,正向着他们包围过来。

“咣”地一声,朱光的长枪,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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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庙堂无策可平戎

第四节

六月二十四日。汴京城西,万胜门外一里许,灌口二郎神庙。

“这灌口二郎真君庙,原就是汴京一个极繁华的所在……”金兰此时俨然已是一个汴京通,熟门熟路地向她的姐姐、高丽国王妃介绍着汴京的风土人情。在熙宁十六年的时候,高丽国先王王徽病逝,王太子王勋继位,不足百日,便忽然暴死。在高丽国王公大臣以及宋朝使节、军队的拥护下,国原公王运继承王位,并且顺利受到宋朝皇帝的册封与辽国的承认。王运继位一年后,便遣王妃金芷、太子王尧前来大宋,恭贺高太后的生辰。此时离七月十六日高太后的生日尚早,太后、皇后特下懿旨,令清河郡主与成安县君金兰陪高丽国王妃观赏汴京景致。

“二郎真君极是灵验,不仅祈水疗病有求必应,仁宗时西夏入寇,还大显神威,用一场大雪逼退了西夏人,保住了延州,朝廷因此封他做昭惠灵显王,‘二郎神’其实只是民间的俗称。今天相传便是二郎真君的生辰,汴京各行各业、店铺酒肆、王公贵族、官府衙门,都要来献祭,市井百姓,就更加不用说了。今天也算是汴京的一个热闹节日……”

那金芷一面听金兰介绍着,一面悄悄掀开马车的窗帘,向外面窥望。她从开京到了杭州,已觉杭州之繁华几似人间天堂,到了汴京后,才发现杭州其实不过是一座小城市而已。此时她遍眼所见,到处都是人群熙熙攘攘,便是整个开京的人都聚到一起,都还不及这里庙前热闹。若非有仪仗开道,她真是无法想像要怎么样才能挤进庙中。

“开封府从昨日起,便已开始准备祭祀了。相传只要能烧到五更的头炷香,便能保得一年的平安。昨天晚上,未晓得有多少人便住在这庙里,专等五更时分一到,便要争抢烧那头炷香——去年头炷香,听说是太府寺抢到……”

“官府也要来争么?”金芷奇怪地望着金兰。金兰笑道:“不争怎的?亲王、宰相,连各国的使馆,都会派人来争烧这头香,各凭本事。前年还是一个什么行会争到了哩。不过普通百姓再怎么样,也是争不着的,只好从破晓开始再来献祭。娘娘,你看那里——”金兰用手指着窗外,引着金芷的目光,“娘娘看那露台,那堆成小山似的东西,便是各种各样的献祭了……”

马车一路缓缓前行,金兰在车里面不断地向金芷介绍着所见的种种事物。哪里有人在跳索,哪里有人在玩相扑,哪里又是演杂剧的,叫果子的,学像生的,棹刀装鬼的,说浑话的……只见这庙前百戏纷呈,倒似汴京城的艺人都到齐了一般,看得金芷目不暇接,眼花缭乱。“这二郎神除了祈水疗病,护国护民外,还是戏神,所以……”金兰正说着,忽听到金芷压着嗓子惊叫一声:“那……那是什么?”金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便见神庙正殿前有两根高达数十丈的幡竿,在那细细的竿尖之上,又搭了一根横木,几个装扮成神鬼的艺人,正在那横木上手舞足蹈,口吐烟火,引得下面的人们惊叫连连。因笑道:“每年不知有多少,都是为了看这个,巴巴地特意赶来。”

金兰姐妹相隔多年重逢,便是隔着清河不能说体已话,也是有说不完的话儿。但清河却是显得百无聊赖,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接一两句。汉话原本便是高丽贵族的时尚与必要修养,金芷的官话虽带着点杭州口音,但清河还是听得懂的。只是对于二郎神庙,她却实在缺少兴趣。这二郎神本是蜀地神只,原是后蜀国护国之神,与蜀后主孟昶有着牵扯不清的联系;王小波、李顺叛乱,亦曾以二郎神为号召,宋朝开国之初,直至真宗朝,都曾经严厉禁止过供奉此神,一直到宋朝在蜀地的统治稳定后,才渐渐放松,直到宋仁宗朝以后,二郎神才慢慢流传至全国,并附会了各个神祗的故事聚于一身,连二郎神的名字,都几经改变,最终有了此时的“昭惠灵显王”赵昱。虽然这些流变,就算是世居汴京的本地人,也都说不清楚了,金兰自然更不可能知道,但清河却曾经听石夫人桑梓儿说过——神仙们的来历一旦被追根溯源,神秘感就荡然无存了,那种敬畏之情,也会自然而然冲淡了许多。不过,让她真正心不在焉的,是她昨日在宫中无意间听到的流言——太子殿下又染上风寒了。

自从狄咏战死后,清河几乎将全部的寄托都放到了她的儿子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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