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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英雄传-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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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探马，足够让此事士气正盛的蒙古人主动的钻进赵勇做好的这个埋伏圈的。
此时，无论是保定还是霸州城，城门都是紧闭。前些日子，乡间就有缙绅亦或是女真贵人跑回到这县城里，和县城里的官员说这乡间到处都是蒙古人的骑兵。他们这些有钱人，田地都是不要了，只带了金银细软以及房契地契什么的，就跑到这城里头了。至于田地和房屋，只要有命在，只要大金的军兵还在，回头一样能收回来。县城的官员并不相信这些缙绅们的话，不过派出去的衙役或是探马什么的，都是再也没有回来。这样一来，这些贵人们的说辞便变得很真实了，再加上这些日子不断在城中流传着蒙古人来了，四处烧杀抢掠这事，众人更是相信了。所以平素开城门的时间都是少，大多数时间。都是闭着的。而且守城的兵丁这些日子也是看到了在城外有蒙古骑兵四下游走。
当然，那些所谓的蒙古兵。其实都是赵勇派出来的，平素没事的时候。就在这河北诸路大中城池左近游荡，配合他师傅麾下那些人，愣是把大金这些守城的将官给吓住了，当然，这里边也有那些四下里散播谣言的人的功劳。
这一日，霸州城上守城的兵丁忽然看到北边来了好多骑兵，他赶紧吆喝城下的兵丁赶紧关城门。就在北门刚刚关上的时候，他看到了那疾驰而来的骑兵是怎么回事了。前头有两三骑，其中一个骑兵背后还插着羽箭。他们身后大约两三百步的距离。又七八骑正在追着他们。看双方的装束，都不似大金人马，倒是和这些日子时常看到的在这霸州城左近游弋的所谓蒙古骑兵很想象。但是为什么这蒙古人追起这蒙古人了呢，难道他们自己内讧了。不过这不可能啊，退下来的残兵都说蒙古人如何凶猛，可从来没听他们说什么这些蒙古人会内讧。若是蒙古人如此不和，那也不会从北边一直打到这大金中都城下啊。
守城的兵丁显然是弄不懂这些，于是只得把观察到的报告给城里头的官员们，而他自己。却是再也不去想这样费脑子的事情了，有那功夫，不如回家跟自家婆娘好好热乎一番，说不定。还能再生一个大胖小子。
那前边被追的，自然便是赵勇派出去的探马，那背后插了一支羽箭的。则是探马中的队正。说起来，那支倒是他故意让蒙古人射上去的。这样会吸引蒙古人跟着他们这一小队走。他时刻记着自己的任务，要把蒙古人带入到大帅的那伏击圈里头。只要深厚的蒙古人过了河那就好办了。前边的易水，那就是这些蒙古人的葬身之所。
…………
“乌戈，不要追了，那些金人肯定进城了，哼，这般胆气，难怪大汗唾弃那金人的皇帝。金人如此腐朽，连选出的皇帝，都是柔弱不堪，难怪大汗会骑兵南下报仇。咱们先回去，跟大队人马汇合，等到了这城下，咱们在做商议。”
“是，百户大人。不过大人，咱们之前要找的那支断事管大人麾下的兵马，现下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咱们这一路上也是四下里派人寻了一遍的，都是没有找到那支人马的踪迹，真是不知道那伙人跑到哪里去了。”
“这个先不着急，总会找到的，那些人是不会凭空消失的。唔，你可以让那郭家派出人手来，让他们带路，四下里再搜寻一般。毕竟，咱们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做事总要想想办法才是。”
这支五百多人的蒙古骑兵，其实这次出来，一个是为了监视刚刚投效了他们的郭家父子，另外一个，就是出来寻找之前那断事管失吉忽突忽麾下的五百兵马。在他看来，那支人马，该是没能遇到什么阻力的。因为以大金之前在那野狐岭的表现，现下这些士卒，如果还想对抗他们蒙古人，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可惜，这一路上从中都南下，他们真就是没有找到那支人马的踪影，这让他感到奇怪，但同时，他更多的则是认为那支人马可能已经跑的更远了。
以一千五百多的汉军以及五百人的蒙古骑兵搭配，这样的军兵，从中都南下以来，也是碰到了不少城池，但是这些军兵都没有进行攻城，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命令是什么。
城上守城的兵丁已然敲响了铜锣，看这架势，这些突然南下的蒙古人要对这城池有多动静了。
经过了这霸州城内大大小小的管事们的吆喝，城中各色人等都是拿着工具开始行动起来，他们知道，一旦蒙古人真的打进城里来，那等待他们的大概只有死亡了。
城上热闹，城下的蒙古人却是没有马上攻城，而是在那里看着这城上的军兵都要干什么。
可惜，他们注定要失望。等青壮们被鼓动上城后，却发现那些集结在他们城下的蒙古人并没有攻城，而是直接绕城而走，从易水上的大桥匆匆而过。这倒是让守城的士卒们捏了一把汗，但同时大家也不清楚，这蒙古人既然南下了。这什么时候往北走。天已然冷起来了，蒙古人是不可能长时间呆在这野外的。
等到大队蒙古人远离了守城士卒的视线后。易水东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过来几条船。那些船并没有逆流而上，也没有顺流而下，而是停靠在这易水之上。
……………
易水的两个分支之间，是一望无际的平原。郭德纲知道，过了这霸州，南边便是保定。若是今日不再行进，倒是可以在这保定左近过夜。至于保定县城里的金兵，应该是没有胆量出来和他们对阵的。
整支队伍打头的是郭家的那五百骑兵，和他们并列的是蒙古人那五百骑兵。后军是郭家的一千多步卒。
大队人马刚刚过桥不久，郭德刚就看到自己散出去的探马跑了回来。
“报！少爷，前边有兵马，正在严阵以待，老九死了，被他们的探马射死了。”
仿佛为了验证他说的话，跟着从他身后跑过来一匹战马，上边拖着一个死人，正是那老九。他后心处插着一支羽箭，那羽箭已然射入过半，可见力度有多大。
这一路上郭德纲就觉着不对劲，现下一听到探马如此一说。就觉着不好，自己肯定是中了人家的埋伏了。这两支河流之间，却是一处好战场。也正好在保定和霸州之间。
郭德纲觉着事情不妙，可是他身旁的蒙古人却是不这么认为。通译把消息一告诉那领队的蒙古百夫长后。那百夫长并没有什么惊慌，而是很坦然的向他身后一招手。他身后的人马立刻紧张起来。
“郭将军，我们该进攻，既然金人已然摆好阵势，那我们就要进攻，而不能待在这里干等。我们之前不是还在寻找金人兵马吗，现下找到了，你该马上整军出击才是。我听探马说了，他们才堪堪五百人多一些。这点人马就把你吓到了，你难道没有杀过人？”
“嗯，这倒不是。不过在下觉着这股人马应该是有阴谋，这大概是个圈套，他们一定在这左近埋伏了更多的兵马，就等着我们一下子撞过去了。”
“呵呵，埋伏，这原野一眼能看到头，哪里有什么埋伏。就是有埋伏，我倒要看看，这金人的战力到底如何，是不是比在野狐岭之处还要厉害。哈哈哈！”那百夫长说完后也不等通译翻译过去，就径自笑了起来，他身后的将领们也是跟着笑起来。郭德纲听完后，只得摇了摇头。看来这些蒙古人真是没把大金兵马放到眼里了，也难怪，睡觉他们在野狐岭那里打了个大胜仗呢。大概是他们心里有数吧，或许就是自己多心了。不过他无论怎样，都没觉着自己的担忧有错。他更相信自己的直觉。
蒙古人领着探马出发了，郭德纲也被迫派自己的五百骑兵跟着冲了过去，他身后的步卒，也是被调动了起来。不过步卒和骑兵比起来，那还是差的很远。
不大一会儿，郭德纲就看到了对方。大约五百步卒沿河而守。两侧有骑兵，但并不十分多，稀稀疏疏的，好像是探马。
这点人马，竟然敢对抗自己这边两千大军，这领兵的大概是脑袋烧糊涂了。
没有多想，蒙古人开始冲锋了，都没做什么试探，就集合起来，向着桥边上的敌手冲了过去。
郭德刚也没有办法，只得领着自己的人跟着蒙古人向前冲，不过他多了个心眼，没有紧跟蒙古人，而是稍稍落后一些。
“轰！”的一声响，然后郭德纲就看到整个冲击阵型出现了一道裂痕，从中间被无情的撕开了。好在他自己留了个心眼，等到那裂痕要消失的时候，他才看清楚，那是一个铁球，此时还在地上滚着。
紧接着就是接二连三的轰鸣声，像打雷，但又不是打雷。郭德纲此时已然是满脸惊讶了。他看着冲在前边的蒙古人的骑兵队伍，此时竟然被那大炮像犁地一般，给犁出好几条长沟。凡是挡在那铁球前边的，都是被直接打死了。
“这就是三斤炮吧，若是五斤炮，保准打的比这更远。看到没，蒙古人刚才距离咱们最近的时候，也就一百米吧。这个距离，他们的弓骑兵应该能发挥作用了，可是你现下看看，他们又有几个能轻松的拉弓射箭的。这我还没让火枪兵射击呢，若是射上一下，你就会明白了。”
郭德纲正在惊讶，而他对面的老二，却正在为赵勇讲解这火炮的使用。至于原理，他是不会去弄明白的。
“既然你都说厉害了，那不妨让这些火枪兵开开荤，我也好看看，开开眼界。”赵勇一听这老二在卖弄，自然是要顺杆爬的。他真的想看看这火炮和火枪和寻常兵丁作战用的刀枪有什么不同。（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远见
此时的蒙古人毕竟还是悍勇，在刚刚经历炮击后，发现那火炮甚是厉害，马上调转马头，整个队伍向两边散开。他们并非害怕，而是常年作战养成的习惯。遇到难啃的对手，他们总要动一番脑筋，看看有没有别的法子应对。他们很沉稳，即便此时遇到了好像打雷似得炮击，虽然他们心里也是疑惑，但此时并不害怕。很快，调转马头的蒙古骑兵就重新汇聚在一起，离着对面那些金人兵马能有七八百步，这个距离对方应该够不着他们了。
“托托，这些金人用的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是铁球，能穿透我们的战阵。”
“乌戈，我也不知道，不过咱们应该问问那位郭将军，他原来也是金人兵马，应该知道。”
托托是这支五百人的蒙古骑兵的领兵将领，他本人是一个百夫长，因为作战有功，这才升为百夫长的。而且他头脑颇为灵活，所以才被委任为这次领兵的将领的。
郭德刚很快就来到了这两个蒙古将领中间。听完通译的翻译后，他心有余悸的对托托说道：“大人，这该是大金的火炮了，在西京大同那边也是有的，不过此间火炮看上去却没有大同那边的大，但射的却是远。一旦发射起来，惊天动地。不过这种武器也是有缺陷的，那便是不能连续射击，射完之后还要重新装火药，然后才能再射。郭某不知这些金兵是哪个军将领着的，但该是河北地方上的人马了。”
“唔，乌戈。看来我们刚才错过了一次机会，若是能继续冲的话。大概我们现下已经冲到那些金人阵中了。不过不要紧，乌沙堡那边大金还设置了连发的绞盘飞箭呢。最后还不是被我们攻破了，此间这火炮，也不过如此，只是战马听到这巨响，有些不适。既然知道了这火炮的短处，那我们接下来继续冲，不过要把人散开来，用轻箭先袭扰这些金人，待到他们慌乱后。咱们再冲阵。哼，我就不信，区区几百人，想顶住我们这上千铁骑。郭大人，这次你要跟着我们一起冲，不过要看我的旗号，我若领兵突击，你等必要跟在后头。”
“托托大人放心，郭某定当全力配合。”郭德纲听到这托托如此吩咐。便只得跟着应和着。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些蒙古人，能跟着他出来，跟多的是在监视他这支人马的。
重新整队后。托托吩咐了一番，蒙古骑兵便开始散开，然后慢慢的向对面的金人队伍靠过去。显然。他们要慢慢的试探对方那火炮的射程。
蒙古人的动作自然是被赵勇还有那领着火枪兵的老二看在眼里的。他们手里头可都是有望远镜的，蒙古人在对面的动作。他们能从望远镜里看的一清二楚。
“嘿，这些个蒙古人。还真是不简单啊，马上就变招了。看来老爷说的对，不能小瞧这些鞑子啊。”老二一边用望远镜看着远处蒙古人的动静，一边嘴就开始不闲着了。
“正常，这些蒙古人常年在草原上作战，并非乌合之众。且他们敢于苦战，对手越是凶悍，他们就越能发挥出更大的战力。这一点，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现下他们变招了，二哥哥，你看咱们是不是也变一变，用那火枪一把吧，我看看那些火枪兵到底有什么不同。”
“嘿，赵大人，你这分析的倒是十分到位。不过他们要是以为这样就能解决问题，那他们想的就太简单了。陆战队的士兵，早就训练了在遇到轻骑骚扰的时候该如何应对了。额，赵大人，你这次应该能看到火枪的齐射了。呵呵，等会儿让这些蒙古鞑子看看，是他们的箭射的远，还是我这火枪打的远。”
那老二明显的有底气，所以对于赵勇的提问，也是马上做了应答。不过这更加激起了赵勇的好奇心，他想知道，这些火枪兵若是真的进行所谓的齐射，那会是个什么效果。
很快，只剩下四百来人的蒙古骑兵发动起来了，一开始还和大金投降人马混在一起，现下则是完全的独立出来。
四百多一些的蒙古骑兵，完全的分散开来，对着火炮以及它身后的士卒发起了进攻。他们并没有马上冲起来，而是慢慢靠近，待到靠到马上角弓的射程时，他们准备向这些步卒先射箭，然后随机行事。
不过可惜，托托的这个算盘在这个时候又是打错了。还没等到手中的角弓射程的时候呢，他就听到对面忽的又是一声脆响，然后就发现将要慢慢靠过去的那些骑兵，竟然有好几骑被射下了马。这又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些金人能有如此蹊跷的东西，还层出不穷。
没有撤退的命令，战场上的蒙古骑兵是不会轻易撤退的。这些骑兵忠实的执行着托托的命令，尽管有人被打落马，但是他们仍旧坚持慢慢的往对方那战阵靠过去。越是往前靠，他们死伤的便越多。而对面那脆响，却是间隔不断的响起，每次响起，他们这边都要罗马四五个人。即便此时他们的阵势已然十分稀疏，但还是有人会落马。
托托便是再有耐心，在这种情况下，也是开始发急了。只准对方打他们，而他们却是打不到对方，这仗他可从来没有打过。
大声呼喊了一嗓子，然后他抽出了自己的马刀，向着位于桥头的金人阵地冲了过去。而其他蒙古骑兵，听到他那一嗓子后，马上就改变了打法，都是跟着他一道，向那阵地冲过去，一边冲，他们一边汇聚在了一起。
赵勇并没有在那阵后看，而是在侧面冷静的观察着整个战场。他根据那老二所说，要在蒙古人的骑兵不行的时候，再带领自己的骑兵冲过去。蒙古人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发现他这支人马，毕竟，沿着河边的大片芦苇荡，能把很多东西隐藏起来。
“嘿，这些个蒙古人急眼了，就怕他们不急眼，急眼就好了，哼，三斤炮可不是白给的，发射实心弹那就是为了撑门面，三斤炮，最合适的还是发射散弹。你等着看吧，赵大人，咱老二敢在你眼前打包票，就眼下这点骑兵，等冲到五十米远的时候，那就会全部被打趴下。哎，可惜了，跟着他们的那些马算是遭罪了。”这老二显然也是久经战阵，对于蒙古人的集结以及冲锋并没有太过上心，显然，他那边的火枪队还有火炮早就准备好了。
事情果然如这老二预料一般，赵勇在望远镜里看了一遍后，就知道对面那冲阵的蒙古人要完蛋了。
别说他们面对的这些火炮和火枪了，即便是赵勇自己带出来的弩箭队，真要是对上这些骑兵，正面对抗，这些骑兵真就是冲不过来。要知道弩箭的杀伤力可是比羽箭还大的。赵勇上次就把自己的那支弩箭队训练成了连续三段射击了。这样能保证羽箭能不间断射起来。形成连续的打击。而此时，那老二带来的火枪队明显的了解那三段击的精髓，且运用的比赵勇训练的人要熟练。
战场上从老二那边不断地有烟雾冒出，遮盖住了更多的景象。但战事的惨烈也是更胜一筹。不断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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