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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英雄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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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这拥堵的女客们的外围，此时却是出现了两个道人。一个是长须垂胸的中年道人，一个却是还未弱冠的少年道童。
“师傅，该是这家了，倒是没想到，赵公子他家的买卖在这大金地面上做的也是这般兴旺。只是不知道此时小勇那家伙怎样了，我还真是纳闷，他怎么就能耐下心在那鞑子的地面上打铁。还带了另外一个鞑子。”那道童看到人多，一时半会轮不到他们上前说话，便回头跟他身后的中年道人说起来。
“哼，那家伙你却放心，肯定不会吃亏。而且那rì你也是跟他比试的了，你自觉跟着为师学了很多，岂不知那家伙自己都能创出新的招式了，这便是天分。要不是他心中有那疯魔，为师早就把他带回来了。行了，先不说这些了。你先看看，那活计我可是瞅着眼熟，莫不是你在书院那会儿的一个师兄弟，我记得该是和小勇很熟识的，名字我倒是记得不太清楚了。你赶紧上去打个招呼，我们俩这些rì子可是要在逍遥子这店铺里打秋风的。”
这说话的师徒俩，自然是那全真派的丘处机以及他的徒弟林志平了。此时他们已然从草原回归，各处游历后便又回到大金中都，静等赵勇回来。而这布庄，便是那所谓的逍遥子的产业。丘处机和逍遥子平素交好，在这里落脚自然是没什么说的了。
“伙计，给贫道扯二尺青布，贫道这道袍可是破的厉害，若是你家有裁缝，便顺手帮贫道把这道破做好，省的贫道还要再去找裁缝。”林志平闪身齐进那买布的女客当中，左挪右推，总算挤到了那柜台前，然后脸上颇有戏谑的对着那正在忙碌的活计说到。
“哦，这就好，道长稍等。咦，治平，去，你这家伙，怎么也跑到这里，没来由的跟着添乱。唔，我知道了，该是丘道长也来了，呵呵，哎，该不是我那师兄也来了。大师兄你们真的找到了？”
“呵呵，小子，你该叫我二师兄的。哎，不对，好像你这小子从来不承认我这二师兄的，你向来都是叫韩毅为二师兄的。”
“哎，我说那伙计，你到底是卖布哎，还是在这闲聊啊，你家掌柜难道是雇你在这玩吗！”
此时那旁边正要买布的一个妇人却是不乐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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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冬窝子
“敕勒川，yīn山下……，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草原上，沿着蜿蜒的河水，一大队兵马正在行进。不时有这样的牧歌从那队伍中传出，同时也有其他人跟着应和。
这队人马正是跟着铁木真西征乃蛮部落的汪古部人马，此时他们正是自西向东的行进。
乃蛮部被铁木真一战而定，其余部落民众也都是成了铁木真的部众。汪古部此时算是完成了当初的协定。鉴于他们本身是要替大金守这北边的藩篱，所以也是要及时的回撤到本部yīn山下。另外部众们也是离家好到一年了，难免有思乡之情，所以部落头人阿剌兀思也是跟自家亲家铁木真告了别，带着队伍往汪古部的驻地回返。
部众们虽然经历了战阵，而且获得了胜利，但是离家已久，自然是要思念故土的。这行进中自然是有人唱起了各种牧歌，抒发这思乡之情。
对于活着的部众们来说，现下他们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赶紧回到汪古部的驻地，和自家亲人团聚。但是对于赵勇等“卧底”来说，此时却不是想什么思乡事情的时候。
阿剌兀思头人并没有像他们相像的那样借用铁木真的力量来和阔克头人翻脸，即便是离开铁木真的大军，独自往回返的这行程中，也是没有。但越是这样，赵勇等人越是不安，天知道这阿剌兀思什么时候会把他们这些“卧底”给清除。即便赵勇现下是这百夫长了，那也是心里没底。
就是前不久，他们还是和铁木真的一队人马并行的。那队人马是铁木真委派去西夏的，据说是搜寻那已然被灭了的克烈部的桑昆王子。按照草原上的规矩，这就叫敌种不可留。赵勇当时打探之后才知道，这不就是斩草除根吗。呵呵，虽说这草原上的牧民都没读过书，但是他们这道理还是知道不少的。
当时赵勇以为阿剌兀思头人会在那个时候动手，可是在他提心吊胆半个月之后，那队人马竟然和汪古部的大队人马分开了，径自往南边而去。对于阿剌兀思头人这种做法，赵勇实在是弄不明白。
现下只剩下汪古部自己的人马了，不过阿剌兀思头人的部众还是最多，阔克头人以及其他几个小头人的兵马和阿剌兀思比起来还是少了不少。
难道是这个时候再动手，难道是这阿剌兀思怕自家的丑事让别人知道？赵勇不禁心中起了这样的疑问。
此时这阿剌兀思头人已然像一柄利剑一样，悬在了赵勇等一干“卧底”头上，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落下来。
rì头往西边落了下去，这队伍也是停了下来。部众们三三两两的把辎重放下，然后把帐篷支起来，篝火已然烧了起来，有的手快的已然搭起了锅子，肉汤的香味已然从那里飘了出来。
“**，你倒是说说，咱们现下该怎么办。这一天到晚的惦记着，真真是让人受不了。要我说，不如咱们几个直接靠到阿剌兀思那老家伙营地附近，找个机会把那老家伙直接宰了得了。省的这一天到晚老寻思，我这脑袋都要受不了了。哈鲁，你说是不是，这简直是活受罪。”
“就你话多，我都不知道阔克头人当初怎么找你干这差事了，这么沉不住气。若是像你说的那样，我等还不早就被人宰了，你以为阿剌兀思那营地是那么容易靠近的。何况人家已然知道我等是阔克头人的人了，你说人家会不会防备这我们。还是听听**的，总归他脑袋灵光，会想出法子的。”
此时，跟赵勇围坐在一起的，便是那斥候队剩下的人了。这些人此时已然是以赵勇为带头人的，便是那哈鲁，也是许多事情要和赵勇商议的，用赵勇的话说，他们这些人是一条船上的人，若是不齐心合力，那最后就都要掉到水里淹死。
“我估摸着，阿剌兀思这老家伙大概是以为我是铁木真亲封的百夫长，现下还不好意思对我动手。既然对我动不了手，对你们也是一样。就是不知道这老家伙会靠到什么时候。我们要沉住气，不能先发制人。咱们都要明白一点，便是我们几个人将阿剌兀思杀了，我们几个的命运也不一定就会好到哪里去。最为关键的还是阔克头人，要是咱们真那么干了，还是需要阔克头人的配合的。若是他不管，那咱们几个就是自寻死路。咱们这些人，现下已然剩这么几个了，在阿剌兀思的眼里，并不会成为什么麻烦。所以我还是那句话，打起jīng神来，伺机而动。咱们都是能当这卧底的，这心首先要能沉得住。”
“哎，这真真是让人难受啊，好，**，我们都听你的。不过我估摸着，这chūn天之前，咱们大概是不能回到部落里了。你瞅瞅这天，我估计过不了几天，就会下雪。若是没找到合适的躲避风雪的地方，咱们汪古部的这些人马，大概就会交代在这草原里。我估摸着，阿剌兀思那家伙也是再想这个事情。呵呵，若是此时他对咱们动手，便是要和阔克头人撕破脸皮了，这赶上这么个时候，那便是再跟长生天对赌了。**，你还记得咱们来的时候发现的那一家子，呵呵，若是一个弄不好，咱们这些回返的人，就会重蹈那一家子的覆辙。”哈鲁虽然也是以赵勇为带头人了，但是对于情况的分析也是不差。特别是他比赵勇更加的熟悉草原，这一番话说出来后，赵勇倒是有些豁然了。
是的，在天灾面前，部落间的内斗，那就是要让位的。大家首先要共同应对老天爷，然后才是互相之间的比试。在草原上，生存是第一要务，至于权利，那还要稍稍让位。
“嗯，哈鲁说的对，这倒是提醒了我。这样看来，咱们这些大队的人马，该是要在前边不远处那个冬窝子过冬了。躲过风雪，才能远行。等到了那冬窝子，我们再和阔克头人联络，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众位兄弟既然信任我，我就要带着大家活着回到部落里。便是舍了我那百夫长的职位，舍了那些奴仆和牛羊，我也认了。咱们现下还是先吃饭，好好休息，哦，今晚都在我这里吃，反正那些牛羊也是在掉膘，不吃说不定也会冻死。”
“呵呵，我就知道**这家伙是个敞亮人。**，要不然我跟阿剌兀思头人说一声，我也到你这边当你的奴仆，跟着你，这吃喝都是不用愁，你可是比其他头人大方多了。”
“呵呵，那等以后我带着兄弟们回到部落里再说。只要众位兄弟信得过我**，我就不会负了大家伙。”
第二rì，大队人马又是迤逦而行，向着哈鲁所说的冬窝子靠过去。那冬窝子在这草原上实在是太多，牧人们为了冬rì躲避过雪灾，安全的过冬，都会在暴风雪来临之前找一个避风避雪的所在，整个部落驻扎下来。等到来年chūn天，再从这山窝子里出去。这便是所谓的冬窝子了。从yīn山往西边这路线，汪古部的牧民们也是熟悉，所以他们自然是很轻松的就能找到这冬窝子。只不过以前都是几十上百的人在那里过冬，这次却是差不多全部落的人在那里过冬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装的下。
三天后，大雪如期而至，整个草原顿时银装素裹。也就在这时，汪古部的大军堪堪的来到那所谓的冬窝子里。他们这也算是躲过了那暴风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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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打猎
大雪过后，整个大地上一片银装素裹。这样的景sè，若是放到大宋那边，才子佳人们看了后大概是要出来吟诗作对的，抑或把酒言欢。可是对于此时的赵勇来说，这满地的白雪，却是最最令人厌烦的。
没下雪前，他的牛羊还能从草地上找到枯草来吃，这一下雪，牛羊就没了吃食。好在从乃蛮部那边往这现下的冬窝子走的路上，他麾下的那些奴仆就有人在收集牛羊能吃的杂草了。车子上堆了许多，赵勇把分给他的车子都是装满了这些杂草，而且还找人又做了许多简易的辘辘车，也都是装的满满的。这个时候，到了这雪后，这车上的草便能用上了。
可是即便如此，这些草也是不够他的牛羊吃。衰老和幼小的牛羊，都是被赵勇发给那些奴仆们吃了，不吃也要冻死，眼下也只能如此。此时他才算真正体会到在草原上生活的牧民是多么的艰难，他们不但要供养自家的主子，还要和这老天争命。若是遇到连rì的大雪，把这草场都是盖住，常rì的不化，那对他们来说，就是灭顶之灾。他们以牛羊为食，牛羊吃不到草料，就要饿死。牛羊死了，牧民们便也没了吃食。他们也会跟着饿死。即便他们饿不死，但是常时间的低温，他们中的老弱也是会冻死。来的时候，赵勇看到的那被风雪冻死的一家人，便是这草原上冬rì里常见的场景了。只有依托大部落，才能不被冻死，饿死。
也因为他们常年的和这老天相争，这才练就了这些牧人成了天生的战士，对敌人狠辣，对自己也是狠辣。他们总是把生的机会留给轻壮，而老弱则是要死去。这是草原上的生存法则。
在大宋和大金游历的时候，赵勇看过太多的死人。冻死和饿死的也是很多。但是和这草原上的牧人比起来，他们还不是太过惨。大概只有史书上所说的乱世，大宋和大金那边才会如此。
不过现下也是不是赵勇感慨的时候，他要想法子让自己的奴仆们生存下来，虽然他们自己也是有相应的法子。
好在现下雪停了，奴仆们可以赶着牛羊到山谷外头寻找之前就标记好的草场，牛羊们自己用嘴来拱，牧人们则是用各种工具帮着牛羊把那层雪给掀开，露出里边的牧草。
牛羊有吃的了，人也是要吃东西的。赵勇自打被分了这些牛羊后，那阿剌兀思头人便不再管他。而他自己却还要管分给他的那些奴仆。人吃马嚼的，每rì里都是消耗不少。再多的牛羊，也是禁不住这么多张嘴。而且他也是没有那主人的觉悟，不知道如何对奴仆们。每rì里吃食都是不少，真真是一个都不能少了。
这样一来，他那些牛羊就是rì渐的减少。他也是看明白了这情况，可是他却是不想让那些奴仆和其他被俘虏来的奴仆一样吃不饱。
这时候自然是有人跑到他眼前出主意的。奴仆们也是人，见到自家主子竟然如此对他们，也是心存感激，马上就有人跑过来跟他说可以领着大伙到这山谷四周打猎。这冬rì里，山中总会有黄羊狍子亦或是别的什么猎物的，打来之后，便可以让部众们少吃一些牛羊了。
赵勇一听，觉着是个办法，总不能这么坐吃山空，便同意了那些奴仆们的建议，领着轻壮们骑着马就来到这山谷间。
整个汪古部这么多人，这打猎的法子又有几个人会想不到。人一多，猎物自然是要少了。所以在这山谷左近是打不到猎物的，赵勇只得带着人马往深山里去。
这些rì子，因为在这山谷中休整，赵勇把这jīng力都是用在了怎么让自己的奴仆们生存下去这事上了，却是没怎么在意那阿剌兀思头人的动静。那阿剌兀思头人好似也在考虑这部众们如何在这山谷中休整，没有顾及赵勇他们这些“卧底”。双方就这样相安无事。不过赵勇知道，这表面上的平静，内里不知正酝酿着怎样的惨烈。
一来到这山林里，脱离那部落营地，赵勇反而有一种天高任鸟飞的感觉。他真想此时就再也不回到那大军驻地当中，此时就领着众人往南边赶去。可惜，现实并不像他想像的那般美好，他既然认识了那么多人，既然从那心魔中清醒过来，他便不能不顾及这些跟着他的人。何况，阔克头人那头可还是有孟明的。
这rì赵勇带着人马来到了一处新的所在。这里不似前几rì那样，漫山遍野的都是汪古部的部众，而是远离营地，基本上就是他们这三四十人的样子。山林也很是肃静，轻风刮过之后，扬起些许雪花。天气也是晴朗，能看到林子深处很远的地方。
战马打着鼻响，喷出白sè的哈气。众人此时都是纷纷下马，拉着马往那山上林地中赶去。
“主人，小的以为现下咱们不用再骑马了，马在这林地间奔跑并不方便，不如舍了马匹，带好刀子和弓箭，这边只留下几人看马便可。”
此时一个奴仆却是来到赵勇身边，向赵勇建言。赵勇回头一看，发现就是那几rì给他建言的那奴仆中的一个壮年男子。这家伙并不是和其他乃蛮部众一样，长着猫眼，反倒是和蒙古人一样，都是一头黑头发，黑眼珠子。脸上浓浓的胡子盖住了他的肤sè，不过露出来的都是古铜sè。
“叶赫连安，看来你倒是挺有经验的。我倒是挺纳闷，你之前怎么就被乃蛮人抓去当奴仆了呢？”赵勇自然是认识这家伙的，之前这家伙可是很是虚弱的，若不是赵勇让人照顾他，恐怕现下还是要躺在那里了。不过经过一个多月的调养，这家伙便又生龙活虎了。虽然岁数比赵勇要大很多，但是他却是知道这主仆之分，不因赵勇年岁小而轻慢。
“呵呵，主子说对了，小的之前也是和主子说过的，小的不是乃蛮人。那年比较倒霉，领着部众打猎，出了北边的林子，被乃蛮人抓了当这奴仆了。小的身边的人都死了，现下就剩下小的了。若非主子大恩大德，小的大概早就死了。好叫主子知道，小的之前在北边的林中生活的时候，就是擅长这林中狩猎的。”叶赫连安倒是不谦虚，直接就说出了自己的本事。
“呵呵，你倒是直爽。原来你之前是个头人啊，难怪你知道那么多。这倒是让我省心了，这以后大家伙可是要靠着你了，这草原上许多事情，我也是不申明，你就要多担待一些了。哎，照你这么说，你岂不是那所谓的林中百姓了？”赵勇听到叶赫连安说道北边林子，马上就想到了那跟着铁木真一起出征的林中百姓当中的赫舍里。
“主子说对了，小的就是林中百姓当中的一员。我们林中百姓，世代都是以这狩猎为生的，虽然也是放牧，但是和这草原上的部众们还是有些不同的。哦，我们还会抓鱼，山上也是有很多山珍的，小的也是会辨认。只是不知道现下这山上是否有小的认识的山珍。”
“哦，这好啊。行，就按你说的做，走，我们上山去。唔，你安排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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