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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周之燕-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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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几句,没有别的话了?”

他顿住脚,转身望她,黑眸半眯,“你想听什么?”

她自嘲地一笑,“没什么,王爷远行,妾身衣冠不整,恕不远送。”

 第七十六章 间奏 2

她后来走出流云居去时,容遇已经走远了,韩王府静悄悄的,在她百无聊赖想要出府走走时,林敞面有难色地走过来,还没说什么,便听得院子里一个女子大声说话的声音:

“你告诉我姑母,我是不会回府的!我已经进了韩王府的门,再出去的话我一个女孩儿家的脸面何存?王爷再忙也会有得空的时候,我不管,王爷又没有把我赶走,我不回去……”

流芳疑惑地望着林敞,林敞连忙说道:“这女子是守备大人的亲侄女,叫江楚儿。仰慕王爷已久,进府已经数天,王爷没说要,也没说不要,刚走的时候吩咐道,这事全凭王妃定夺。王妃,你看这……”

流芳本来就心里憋得慌,现在还来一个胡搅蛮缠的,她让人把那江楚儿带上来一看,倒也真是水灵灵的美人一个。到了这世界,好像遇着什么女人都很美,就只有自己平常得让人郁闷。她望着江楚儿,江楚儿也望着她,眼中一片骄傲,无所畏惧。

“你要留在府中,那就留吧。”流芳吩咐林敞把一处空闲的院子清理出来,让江楚儿和她的丫鬟搬进去,并让林敞告诉她府里的规矩,有哪些地方不能乱跑。

没过两天,江楚儿就很不耐烦了,不住地问林敞韩王何时回府,林敞没法只得向流芳求救。

“闷了?把百里氏的家谱和族规拿过去,让她抄五十遍。就说,是本王妃的旨意。”

事情的直接结果,就是江楚儿怒闯流云居,可是流芳不在那里,后来她在厨房找到满脸白面粉正在包饺子的流芳时,气焰已经消了大半,惊讶地看着流芳,流芳淡淡然地扫了她一眼,说:

“抄完了?”

“为什么要我抄?我来韩王府不是为了抄书的!”她气恼地说。

“那你是为了什么?为了我们王爷吗?”

“大家都是女子,这不用我明说吧。”她语气还是很硬。

“那你还是回去抄书吧,五十遍不够,抄一百遍好了。”流芳没有停下手中的活,三丝饺子,小无为最爱吃了。

“我……你这是打击报复!”

“是啊,你现在才反应过来不是太迟了?在这王府里,我是王妃,你是什么?你现在连妾都不是,你多番冲撞且不对本王妃行礼,我早该命人对你杖责。怎么,是现在就回去抄,还是杖责完再回去抄?又或者,我直接把你送到洗衣房当洗衣丫头?”

“你敢?守备大人是我的……”

“是你老子也不成!”流芳盯着她,不怒而威,“或者,我现在立刻命人把你送出府!”

江楚儿银牙紧咬,跺跺脚一个转身就走了。

又过了两天,江楚儿又来了。流芳看也不看她,只说:

“王爷还没回来,你要失望了,再等等吧。”

“你为什么把我的贴身丫环弄走了?还有,我们的饭菜怎么都是些残羹冷炙?”

流芳惊异地扭头看看身旁的林敞,“林总管,江姑娘说的是真的吗?”

林敞低眉恭谨地回答道:“王妃,这个林敞也不晓得。不过来了王府的人不管丫鬟还是小姐都是王府的,有时在统一调度上有这样的需要,我们现在不是忙于龙母庙的祭祀吗?府中的人手不够,伶俐一点的小丫头都派到龙母庙去干事了。至于饭食,这个林敞便不得而知了,要去问一问膳食房那边。”

流芳呷了一口茶,“江姑娘,招待方面有所疏忽是我们的不是,你稍安勿躁,这事儿会让人给你解决的。”

过了两天,林敞在对流芳详细地说明祭祀过程时,丫鬟又来说江楚儿求见。

“不见。”流芳置若罔闻。一连几天,她再也没理过江楚儿,江楚儿连流云居的大门都迈不进一步。她就这么一直把江楚儿晾着,一直到了元宵节那一天。

容遇没让人带过一个口信回来,她也没问过。

她连想都不敢去想。她不想让自己那么在乎,最起码,不要表现得在乎。

如果说顾怀琛是她猝不及防便掉进去的陷阱,那么容遇,她防备了如此之久最终还是掉了进去,那又算什么?顾六,你怎么可以这般无用?!

本以为自己还是清清爽爽心无挂碍的一个人,不料那日见他与青蓠那般亲昵,心中的绞痛竟然如此熟悉。

他骗她,用尽种种方法留住她,不管出于何种动机,她都不怕。

唯独害怕的是,她会爱上他。

她不想重蹈覆辙,她不想爱上一个万人迷,她更不想让自己日后处于争风吃醋的风口浪尖。

如果不爱,那么他对她如何,对别的女人如何,都不影响她在韩王府的安身立命,所以,她自信满满地跟他签了所谓的契约。

不料,自己这一刻,已有了反悔的心。她真能,这般潇洒地留在韩王府,留在他的身边?那日她在静柳轩一大堆画轴中居然重见了那幅自己在杏花春雨楼上画的他的画像,说是形神兼备也不为过,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把他一丝一缕的表情神态铭刻于心的?

分开多日,本想让自己冷静一番。谁知道努力整理思绪的结果只是更加的混乱,她索性不去想了,只是每日变着法子做不同的菜式让老爷子和无为开心一番。当然,那菜只有形而无神,款式诱人但味道相去甚远,老爷子的评价是“离奇”,无为比较厚道,只蘸了水写道“特别”。

但是她不介意,老头子的喋喋不休和无为清澈明亮的眼神,都让她觉得温暖。

他说,他们是他的家人,她也是。

元宵节这天,韩王府请了个戏班子来唱戏,老爷子拉了无为去看,府中很是热闹。林敞把江楚儿带到王府后门时,江楚儿讶异地看见一身锦帽貂裘手执白扇的流芳笑眯眯地看着她。虽不是轩昂男子,但是也不失儒雅男子的磊落风流。

“王妃这是意欲何为?终于记得府中还有我江楚儿了么……”江楚儿模样有些憔悴,身上的傲气被折损了不少。

流芳一把拖过她的手,“楚儿姑娘,本王妃从来就没忘记过你。今夜元宵佳节,陵州热闹非凡,我们去看看可好?”

说着不由分说地把江楚儿往外拉,林敞急得皱了眉头,流芳安慰地对他笑笑,转身和江楚儿走入街上拥挤的人流之中。

陵州灯景,是西乾有名的。陵州盛产竹,所以家家户户没有不会做花灯,有名的像盛安大街就挂着数以百计的大灯,其余小巷子则是数以十计,舞龙舞狮的、玩杂耍的、卖花的卖小食的,各色行当,应有尽有。男女老少手里都提着灯,欢天喜地地邀游赏灯。

江楚儿本来还有一肚子的牢骚不满,可是一到街上看见这般热闹情景,竟是什么都忘却了,拉着流芳的手偏往人多的地方看热闹,还去猜灯谜,流芳没想到江楚儿原来是个这么活泼的主,她的手几乎要被她扯断了。

“楚儿姑娘,你看,那位拿着莲花灯的公子看了你好久。”流芳拉拉江楚儿的衣袖,江楚儿一看,不由得怔了怔,为了掩饰不经意的红晕,她急急忙忙拉着流芳走了。

她们到了一处卖面饼的摊位坐下。流芳叫了一个饼,江楚儿说:

“王……姐姐,多叫一个吧,我想吃甜的。”

流芳摇摇头,把面前的饼撕开两半,却没有递给她,说:“楚儿,我们之间,只有一张饼,而且这张饼不一定就是你爱吃的口味。”

 第七十七章 间奏 3

流芳摇摇头,把面前的饼撕开两半,却没有递给她,说:“楚儿,我们之间,只有一张饼,而且这张饼不一定就是你爱吃的口味。”

江楚儿静了下来,看着流芳,说:“你想说什么?”

“这张不一定适合你的饼不但不是我们两个人的,它还是泉姬的,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人的。它要分成很多份,甚至不可能公平,你的那份或许会是最大,但是不知道哪一天会变成最小,你懂吗?”

江楚儿咬咬唇,一言不发。

“如果你想要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韩王府也许能满足你;如果你想要的是这个人,那你就要知道,哪怕你得到的是最大的那一份,都是不完整的。因为这种不完整,你的日子会变得寂寞,你的心会变得空洞,吃喝不愁但是不会快乐。我对你所做的算得了什么?你要知道在那么多妻妾中要得到一份完整的爱情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流芳把半张饼递给她,她接了,但是没有放进嘴里。

“你以为我只是为了把你看成是威胁才说这番话的吗?”流芳笑笑,大口地咬着饼,“走了你一个,还有后来人!我只是不希望,看见你毁了后半生的幸福。我这人是不是特好事?我也觉得自己是多管闲事了。”

“我知道,你想要我走,说一声,他们就会把我送走了。”江楚儿低声说。

“谁多的嘴?林敞吗?”流芳拍拍手里的饼沫,“江楚儿,你比我美丽,你应该相信自己,你能拥有一份完整的独一无二的爱情。而不是去争着抢着那一块被分成了多块的饼,我们女人,就应该活出作为女人的骄傲!”

“骄傲?”

“你没看见刚才那公子看着你的爱慕的眼神吗?”她拉着江楚儿一路往灯桥那边走去,“真是很热闹,江楚儿,我问你,你现在还有多想回韩王府?”

守备府的大门前,流芳看着江楚儿的身影消失在里面时,她才转身离去。

对江楚儿说的那些话,又何尝不是她心里想的?

迎面走来一队列,几人的担架上是一盏弥勒佛灯,佛前红纸荷花琉璃百盏,以佛图灯带间之,熊熊煜煜,甚是引人注目。流芳百无聊赖漫无目的地四处走走,不经意又在盛安街见了长长的一条火龙,翻飞腾跃,在前方逗引的弥勒童子依旧是那副千百年不变的笑脸。

她怔怔的,又想起了多年前的除夕,一夜鱼龙舞,有情人的相携相守,变做了分离的楔子……

人走远了,爱与恨再难提起。如今,他是一国之驸马,而她,是韩王之妃。

“姑娘,”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要吃栗子吗?”

她悚然一惊,回头一看,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辆卖炒栗子的小车,白发苍苍的老汉颤巍巍地递过一袋栗子,她被动地接过,付了银子,茫茫然地握着那温热的栗子向灯桥走去。

在青峰上摘栗子,与那人言笑晏晏的样子一霎那间又涌上心头,她暗暗叹息一声,要彻底地忘却,谈何容易?神思恍惚之际,忽然被人撞了一下,手中的栗子散落一地,她俯身捡拾了几颗,但是桥上的人熙来攘往,差点就被踩到了。她有些心烦气燥,干脆把手中的栗子扔了,起身欲走。

不想自己眼尖,一下子看见桥上有一人身穿黑色貂毛锦缎长袍,白玉环佩,五官俊逸气度高华,正在他人的瞩目下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尽管她很熟悉他,熟悉得远远的隔着人群都能把他认出来,可是这样的熟悉还是抑制不住自己忽然之间不正常的心跳,还隐隐带着几丝惊喜,让她沮丧不已的惊喜……

“你,回来了?”她别扭地问,极力回避旁人讶异的目光。忽然气恼自己今夜为什么穿着男子的衣服出来了,他这样看着她,别人还以为他们是断袖。

“这个,给你。” 多日不见,他好像也拙于言辞。

是一盏灯,红纸莲花琉璃灯,丝线络住四个边角,用一根竹子提着。

流芳有些讶然,说:“你刚才偷人家的?”

“嘘——”容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你刚才不是死死地盯着这灯看?”

“你什么时候找到我的?”

他一手拉下她的雪帽,任凭一头青丝如流泉泻落,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根发带给她把头发束在脑后。

“什么时候重要吗?重要的是找到了!”说罢执起她的另一只手,一同走上了灯桥。桥上挂满了各式花灯,亮如白昼,她看着他的侧脸,十几天不见,他有些消瘦了,她的心一动,不禁问:

“决堤的事解决了吗?”

他从经过的卖花女的花篮中拿起一枝海棠放到鼻端嗅嗅,笑着付了银子,“你记不记得当初我插在你发鬓上的那朵海棠?”

“你的身体,无甚大碍了吗?”她问。

月挂中天,人潮渐散。

“我本不喜欢海棠,不知为什么,也许就是那一回,把花插你头上之后,才觉得这花原来也这般好看。”

“你明日还要赶回陵南是不是?”

“这花真香,明日让人在王府也种上几丛。”

“容遇——”

下了灯桥,他把她带到灯桥下的河边。

“在陵州,元宵这一天,妻子都要为丈夫放一盏灯,顾六,莫非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流芳看见那一河的灯火,和许多在岸边放灯的女子,不禁笑了,蹲下身子解开灯上的绳子,缓缓把灯放入水中,说:

“哪有人这么主动地要别人为他放灯的?我的王爷,想为你放灯的女子多的是呢!”

容遇看着那盏灯渐渐远去,“顾六,你一直就是这样想我的吗?我的心毫无遮拦,谁想进来谁想出去都那般自由?”

容遇转过头来望着她,黑眸幽深,眼眸中只有璀璨明灯映照着的她落落寡欢的脸庞,“你从不过问我的事,也不在意我身边有什么女人,我到了陵南十几天,你心安理得了十几天。只是,你能不能不要假装关心我?你对我如何,”他的目光落在水中朦胧的月影上,“我看得一清二楚。”

水自以为月在它的身边,殊不知那只是幻影,真正的月亮高悬夜空,距离十万八千丈之远。

流芳万万想不到他说出口的竟是这样的一番话,顿时愣住在那里。

“我,假装,关心你?”重复了这句话,心底竟有钝钝的痛。

她望着他的眼里尽是气恼和委屈,刚想说什么,却一眼瞥见穿着一身紫色衣裙的傅青蓠向他们走来,眼波温柔流转地望着他,说:

“煜,不是说只等一会儿吗?怎么这么久,我连披风都没有带……”然后才对流芳欠身施了一礼,目光却仍停留在容遇身上。

容遇眉头轻蹙,解下自己的狐毛围巾,圈到傅青蓠的颈上。

前面有辆马车在等候着,驾车的人是久违了的容青。

“原来,”流芳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是虚伪,“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王爷公务缠身,元宵之夜还要跑连场,真是好精力得很。本王妃也冷了,乏了,若是再不走王爷岂不是要把衣服都脱下来怜香惜玉?王爷,妾身不敢扰了你的兴致,先行告退。对了,盛安大街上有一摊卖饼的,味道好,人人争抢,王爷与傅姑娘不妨一试!”

说罢,姿态潇洒地走向容青的马车,还不忘记一把捋下发上的金丝发带随意委弃于地上,把一头青丝尽塞于雪帽之中。

容遇脸色一沉,正要拦住她,傅青蓠一手拉住他,看着他摇了摇头。她上前几步拾起地上的金丝发带交到他手上,轻声说道:

“煜,怎么我越来越觉得你是自讨苦吃?”

容遇只是握紧了手中丝带,望着辄辄远去的马车苦笑不语。

 第七十八章 算计和反算计1

流芳觉得自己这次真的是被气得不轻,不然从来不会失眠的她竟然会一闭上眼就想起容遇给傅青蓠系上围巾的情景?

那女人,二话不说就把他霸占了,还把她爱穿的紫色抢了过去。高手啊,无须过招便已占尽风光。不像江楚儿,虽是大小姐脾气,但是单纯娇憨,备受冷落之后终于浪子回头痛改前非,不再做那不切实际的王妃大梦。

说到底,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在乎了。假关心?她也希望自己如此。

心里的翳闷无法消除,一大清早的吃过早饭她就顶着两个熊猫眼跑到厨房去,平时包饺子什么的都有丫鬟婆子给她打下手,基本上她就是指指点点的主儿。

可是今天她把人都赶到外面,只留了萱儿一人。她有一下没一下地和着面,萱儿叫了她两声她都浑然不知,直到手中的面稠的搅不动了,她才停了手。

“王妃,今早林敞说,五日后的龙母庙祭祀已经准备好了。还有,江姑娘的丫鬟吵着要回守备府呢!”

“送她回去。另外,替我准备一份礼物送给江姑娘。”

“还有,老王爷刚刚又在那里发脾气说如果王爷不来陪他吃午饭,他就……”

这老韩,怎么还是那一招,有事没事闹绝食。迟些要教教他一些新手法才好。

“所以王爷说了,今日中午会来流云居用饭。”

“王爷有没有说他不吃什么?”

“萱儿不知道,也许厨房的其他人知道。”

一众厨子丫鬟被叫进厨房时眼睛都被当中一张桌子上硕大的银锭子吸引了,片刻之后,流芳便命人把芹菜、猪肝、苦瓜,还有据说他不吃的老鼠肉统统找了过来。

叫你一夜不回家,叫你说我假关心,叫你一脚踏两船!

想着想着,她猛然醒觉,自己好像有些过了。一夜不回家自己在乎什么?他不是已经十几个日夜不回家了么?他说她假关心,好像也有些道理,毕竟她对他做的一切都没有主动了解过;劈腿?他有么?好像也从来没有对她甜言蜜语许诺过……

理智分析是理智分析,生气还是生气。于是她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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