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庄周之燕-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也离开了差不多一年半了。

他走的那一天,她对他说:你敢走,我下一秒钟就敢忘了你。

他却依然很拉风地上了马,摆出那一贯的傲慢不羁,半眯着眼睛盯着她说道:你不愿等我,不能等我,最终还是要等我,阿醺,你信是不信?

说罢,一挥马鞭,扬尘而去。那果断的身影在流芳眼里看来无比的决绝,所以她咬咬牙就把眼里的泪水给硬生生地憋回去了,死男人,别想让她为他掉一滴泪!

她已经忘了。若非懿兰公主提起了他,她真不记得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人了。

她向高坐堂上的顾宪和几位姨娘行了礼,顾宪拉着她的手,细细的叮嘱了一番。他是疼她的,流芳想,他说过他是她最爱的女儿,在座的所有人中,也只有顾宪的脸上是没有那种欣悦的喜气的,他的平静中带着一些忧虑和担心,流芳是感觉到了的。

喜帕落在头上,婆子往她手上塞了一个苹果,她暗暗地吁了一口气,便被人搀扶着,出了顾府,上了迎亲的花轿,一直往停靠在码头的婚船赶去。

卷一:好男人,坏爱情

第三章 谁是谁的劫1

燕子智慧的核心是什么?那就是距离。

燕子特别,它就住在人家的屋梁上,却没人去害它,这便是处世的大智慧!

——格致《庄周的燕子》

苏桑永远不会忘记她曾看过的这篇文章中的这两句话,此时此地的她,只想做庄周笔下的那只燕子,永远与顾家上下的人保持着距离,河水不犯井水。

她从来没想过玩跳楼机也可以来一次灵魂出窍的穿越,升上高空又飞速坠下的那一瞬她竟然眼睁睁地停留在高空看着自己绑着安全带的身子落下。然后一阵风卷来,睁开双眼时,她已经身在西乾繁都翰林阁大学士顾宪家中……

她这辈子没有遭遇过什么挫折,父亲是公务员,母亲是教师,一家三口和美地过日子。她大学要毕业了,学的是室内设计专业,为了庆祝找到工作,和朋友们一起到欢乐谷疯玩,想要挑战跳楼机,却遭遇到了跳楼百年都不一遇的穿越事件。

她怀念父母的爱,夜深人静想起,总是忍不住痛哭。可就是因为父母的爱,让她可以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走得更远,更独立,更坚强。

穿了就穿了吧,苏桑向来敢于直面现实,既然不能改变现实,那就只能改变自己。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顾宪正妻早丧,娶了四房妾侍,每房妾侍生的都是女儿,惟一的嫡子长年游学在外,苏桑只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大观园,触目所见皆是女子,自此便有说不完的八卦,数不清的恩怨。比如今天哪个不长眼色的丫头言语间得罪了哪一房的姨娘,或是哪一位小姐在外得了哪家公子的垂青。

苏桑更为悲惨的遭遇是,她不属于哪一房,她只是顾宪酒后和某一丫鬟“不小心”得出的副产品,所有的女人,包括扫地的丫鬟,即使口头不说,心里眼里也是在鄙夷她的。

顾学士府中六小姐,名流芳,小名阿醺。

没有人不知道她的这个小名。

——————————————————————————————————

她对自己说过,再不要打开那个铁盒,再不要,看里面那本手札。

那本属于不知魂归何处的顾流芳的手札。

手扎里是一篇篇苦恋而不得的文字,所有的文字都关于一个人:容遇。

容遇是谁?繁都三子之一的玉音子,琴箫双绝,精通音律,繁都的烟花繁华之地常能见到他的身影,他的新曲一旦谱成便被乐师乐伎争相传唱,甚至在王宫盛宴中也作为乐师演奏过。年方十七,未及弱冠,已经誉满京华。与善画的沈京,善文赋的楚静风齐名。画罗子沈京和轩文子楚静风亦是少年得志,沈京冷傲孤绝,楚静风温文尔雅,容遇邪魅不羁,三人各领风骚,却又意气相投。

本来,对于流芳来说,再好再出名再俊逸的男子也不过是茶余饭后的娱乐谈资。繁都趋之若鹜的女子太多了,她根本没兴趣去凑这个热闹,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搞艺术的男人大都风流。

可是,偏偏她就避不开容遇。

因为他是顾学士正妻的侄子,从十岁开始便住在顾学士府中。顾学士正妻虽逝世多年,但他也十分眷顾这个侄子,所以见了面,她还得称他一声“表哥”。

容遇就是顾流芳的劫。

记得那一年她莫名其妙地灵魂出窍之后,再睁开眼睛便身在顾流芳的房中,她躺在床上,两个丫头一见她醒来,其中一个马上去叫大夫和通知顾宪,另一个则眼泪汪汪地看着她说道:

“小姐,你好歹醒过来了,小姐你可知道为了那一只耳环差点丢了性命……”

手心传来一阵刺痛,似乎手心握紧了什么,她微微松开手,一只翠绿的玉玲珑耳环安安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耳环的银钩子差点刺破了她的手心。

“我是谁?这是哪里?”她喃喃地问。

“六小姐,你怎么了?这是学士府,你是六小姐流芳呀。。。。。。”丫鬟抓着她的手,差点要哭了,“小姐,我是梨花,你看看我。。。。。。”

“妹妹没事吧?姐妹们只不过给你开个玩笑,不小心把耳环掉到翠湖里,没想到妹妹那么紧张。不过是表哥送的东西而已,我们每个姐妹都有的,要不,姐姐赔你一双?”三姐顾千虹姿容秀美,一身红衣眩目,薄施脂粉的脸上笑得恣意,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不屑和鄙视。

原来,顾流芳是为了捡回一只耳环而丢的性命。

“妹妹好好休息,姐姐劝妹妹一句,别再对表哥存有那样的心思,表哥不是当着姐妹们的面子明白地告诉过你不要痴心妄想了吗?也不看看自己长得那么平凡的容貌……”

流芳坐起来,轻咳一声清清嗓子,笑着对她说:

“姐姐不用紧张,不该爱的人流芳绝不会爱,欠了流芳的伤了流芳的人,流芳绝不会忘。大梦初醒,流芳更觉得做人应爱恨分明,姐姐,我说得可对?”名叫苏桑的女子,现在已经成了顾流芳,自是不能让人欺负到头顶上来的。

顾千虹愣了愣,很显然不习惯这样尖牙利齿的顾流芳,她一时无言以对,流芳对一旁的丫头摆摆手,“我累了,你送这位小姐出去。”

顾千虹冷哼一声,带着点意犹未尽的怒气走出了汀兰阁。

流芳起身,打量着她的这间闺房。房中窗户都是紧闭的,很是阴暗。丫鬟捧进来的药散发淡淡的苦味盈满了这个空间。书桌、衣柜、妆奁都是清一色的深黄色的花梨木家具,妆镜后的墙上挂着一管箫,旁边还贴着一副山水画,纸质已经开始有些发黄。书桌上一个褐色花瓶,瓶口缺了一块,空荡荡的,一枝花也没有……流芳皱眉,这哪里像一间女子的闺房啊,暮气沉沉的,色调晦暗。

于是她走到书桌前,用力推开那扇雕花木窗。一旁的丫鬟呆了呆,然后说:

“小姐,你不是不喜欢开窗的么?”

“把所有的门窗都给我打开了。”流芳回过头对她说。她不能忍受自己住在这么一个狭隘的没有生气的空间里。看来这屋子,她得动一番心思改造改造了。

既来之,则安之。谁也不知道她究竟哪一天能回去。

“阿醺。”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流芳转头一看,身穿褐色长袍头戴高山冠的儒雅中年男子站在自己身后,五官鲜明端正,鬓边微白,年轻时想必也是美男子一个。

“怎的不好好的歇着?大夫说你落水感染了风寒,药吃过了吗?”

顾宪看到流芳眼中闪过一丝陌生的神色,他叹了口气,走过去拉着流芳让她坐到床上,而他自己就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爹爹知道平时对你照顾的太少,也知道你喜欢遇儿,但是听爹爹的话,他不合适你。这一次权当是一个教训吧,阿醺,”他握起流芳的手,“你要记住,你是我顾宪最疼爱的女儿。只是朝事繁多,为父无暇顾及你太多,若是别的姐妹相欺,你不妨告之。”

流芳浅浅笑道:“爹爹,六儿死过一回,更觉今是而昨非,不会再执迷不悟。”

“这就好。”顾宪说,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却又说不出所以然,这一丝异样也便很快地被自动过滤掉了。

其实,他潜意识里是惊诧于流芳的转变和通达的。

他要走时流芳又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裾,“爹爹,阿醺想把房间好好地整理过,换一些家具和物什,可以吗?”

顾宪笑笑,“这有何不可?我让何进来安排。”

 第四章 谁是谁的劫2

何进领了命来到汀兰阁时,他简直不敢相信他见到的那个人是顾六小姐。

丫鬟梨花正在把大件小件的杂物搬出屋外,而顾六小姐流芳,身上只穿着简单的碎花衣裙,袖子高高捋起,露出两条白皙的藕臂站在床 上正伸手拆着那顶粉红色的纱帐。她嫌那裙子太长,甚至用布条把裙脚扎住,露出里裤下一双莹白的天足。

纱帐最后的一个结被解开,顾六就这样抱着粉色的大团纱从床 板上一跃而下。这一个动作,自是让何进看得惊心动魄,说话的声音也不由得一惊一乍起来。

“六小姐,你……你这是在干什么呢?这等事……让丫头去做就好了。”

流芳不以为意地一笑,把纱帐塞给何进,“何管家看不习惯就当作没见过就好,坐着反正坐着,不如松动松动筋骨?”

何进带来的仆人很是勤快,流芳指指点点之下,一天下来,她的房中只留了她换上了白色纱帐的床榻,一个浅紫色的檀木衣柜,一个五斗柜,一个书橱,书桌和藤织长椅。何进惊异地发现,这顾六小姐让人左搬右搬之下,这屋子里的空间感顿时就出来了。几样简单的家具错落有致,高低大小相得益彰。

整个房间也就雅致起来了,明亮的光线从窗外无碍地长驱直入,照在那些带着古朴气息的家具上,竟是冲淡了沉重,带进了生气。

而梨花,正按流芳所说的拿了那个破口花瓶去装水,准备插花。

到最后,流芳走到书桌前,一把把墙上的画撕下来,拉下那管箫和那具琴,二话不说地就把它们扔出了屋外。

梨花和何进同时瞠目结舌,梨花结巴着说:

“小……小姐,这不是你平时的命根子来的么?怎么扔掉了?”

“命根子?”流芳愕然,“这破东西早该扔了。”

破东西?何进望向那管箫,嘴角微微,那可是玉音子亲手制的箫,不要说是繁都,就是整个西乾也没有几管啊!

“扔了好像有点可惜。”流芳挠挠头,何进松了口气,心想终于觉悟了。

她也注意到何进的表情了,好像在批评自己暴殄天物一般,于是她对梨花说:

“梨花,找个收破烂的收了吧,免得浪费。哦,对了,换到的银子赏给你了。”

“谢……谢谢小姐。”梨花还没有从震惊的状态中回复过来,何进更是满头黑线:这小姐,落水时不是被硌到了头,脑子坏掉了吧?

翌日清晨,按规矩,流芳应该到顾宪的二夫人、如今顾府的当家主母禤青娥的品红院中问候请安。

流芳起来时,太阳已经上了树梢。梨花急得不得了,“小姐,怎么叫了你起床你又睡下了呢?”

“睡到自然醒,人生乐事也!”流芳盥洗完毕,梨花捧着一套粉红衣裙正要给她换上,流芳皱眉,“梨花,不要这颜色。”艳如二月桃李,却带着娇俗,流芳心里不喜。

可是,衣橱里就只有粉红色的衣裙了,当然,颜色上倒有深浅之分。流芳没办法,只好挑了一套最浅色的穿上,梨花看看她的表情,不解地问:

“小姐,你不是一直要穿这种颜色的衣裙的么?”

“为什么?”倒是流芳想不通了。

“因为你说过,容公子他说你穿粉红色最娇艳啊!”

不是吧?!流芳看着镜子中怎么看怎么艳俗的自己,无端的一阵恶心,明明白白是一张平淡的脸容,却牵强地穿起这样的衣服。那个容遇,只怕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嘲笑流芳的痴心妄想吧!

“小姐,我们快走吧,夫人在等着呢。”

到了品红院,见了二夫人禤青娥,不过又是一番寒暄,禤青娥虽称不上绝色美人,但丹凤眼柳叶眉,双目含威不露,问及流芳的身体和最近常爱做些什么,流芳都小心翼翼地一一回答了。禤青娥的大女儿顾千晴嫁与当今的太子殿下为侧妃,已经光耀门楣已久,禤青娥的地位更是如山般无人能撼动,她的二女儿顾千云天生娇纵,在顾府盛气凌人颐指气使,也无人敢说一句。

流芳正要告退时,顾千云恰好进来了。

“哦,六姐姐怎么来了?换作千虹,羞得再也不敢见人呢!遇哥哥不喜欢,姐姐就是把命搭进去也换不来一丝怜惜的,姐姐难道不知道?”

“云儿——不得这般说话!”禤青娥喝止住她,但语气并不严厉。

流芳福一福身,“姨娘,云儿妹妹说的对,流芳受教了,时日不早了,流芳先回房了。”

“去吧。”禤青娥挥一挥手,也似乎讶异于流芳的隐忍。

流芳走出品红院,深深吸了口气,手中拳头紧握。容遇,容遇,她还要因为他受多少折辱?!

经过三夫人谭云心的沁园时,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凄厉痛苦的哭声。

“不是我,嬷嬷,真不是我打烂的,您饶了我吧!”

一声声竹板子打在身上的声音没有断过,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响起:

“不是你还有谁?夫人的青凤绿玉瓶是宫中赐予的贡品,你才刚来没两天,就闯下了这般大祸!你怎么赔?不好好的教训你怎解我们夫人的恨?你这死丫头,我让你不小心!让你……”

一只白皙的手执住了粗黑的荆条,“够了,想把人打死吗?”那丫鬟趴在地上,浑身是血,已经昏过去了。

“我以为是谁,原来是六小姐!”那个嬷嬷皮笑肉不笑,眼里满是不屑和嘲意,“六小姐管得太宽了吧,这是我沁园的丫头。”

“梨花,把人扶起来。”流芳平静地说。

“你敢?!”嬷嬷盯着梨花,又对流芳说:“姑娘松手,惊动了三夫人就不是很好了。”

“你这是在要挟我么?你不过是一个下人,就敢这样对本小姐说话!”狗腿子一个也敢这么嚣张!可怜那丫头被打得站都站不稳了,“这件事,我会跟爹爹说的,不用你来操心!”

那嬷嬷冷笑一声,“六小姐怕是不知道老爷公务繁忙从不操心府中的事的?这府中的事岂是六小姐说了算?!”

她用力地拉出流芳手中握着的荆条,流芳顺势借力往后一跌,整个人就跌坐在地上,她吃痛地哭叫起来:

“梨花,好痛,嬷嬷打人,你快帮我把爹爹和二姨娘找来!我就要让人论论理……”流芳摊开右手手掌,梨花吓了一跳,流芳的手被荆条划开了长长的一道口子。

那嬷嬷忽地脚有些发软。

“这是怎么回事?!”匆匆赶到的禤青娥大吃一惊,这时三夫人谭云心也闻声出来一看,只见流芳头发散乱衣裙蒙尘,一手鲜血。

“二姨娘,流芳见嬷嬷在这里几乎要把人打死了,才好言相劝,谁料嬷嬷竟推搡于我,我的手,我的手好痛……”流芳眼泪掉了下来,楚楚可怜。

“云心,这事可真?”禤青娥让人去找大夫来,然后问。

“姐姐,这丫头打碎了我房中玉瓶,嬷嬷只是待我教训她而已。她犯错在前,死不足惜。”谭云心丝毫没有愧意。

“我问的是流芳的事!”禤青娥好不容易找到个几乎打压对手,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我刚才在房中小憩,没听见外面发生什么事!”她讪讪说道。

“二夫人,老奴不是故意的……”嬷嬷连忙下跪。

“就算是无心之失,也伤了六小姐了不是?!”禤青娥说:“更何况在府中动私刑,万一人死了谁来担待?人来,掌嘴二十!”

“姐姐不可。”谭云心也急了,“她年事已高,照顾云心多年,还望姐姐网开一面,刚才伤了流芳也是无心之失,流芳——”她看向坐在一旁石凳上的流芳,流芳心中好笑,可脸上还是一派受伤的神色。她站起来对禤青娥说:

“流芳谢过二姨娘关心,本是不想府中闹出人命才出言相阻,亦不想老嬷嬷一把年纪还要受皮肉之苦,所以流芳恳请二姨娘饶了嬷嬷这一回,弄伤了手就当是流芳一时大意,不必惊动爹爹了,烦他费心。”

“流芳懂事,不与这等奴才计较,虽是免了皮肉之苦,但是要罚俸银半年,以警示府中下人,不得在主子面前作威作福!”禤青娥看向谭云心,“妹妹可对姐姐的处理有什么异议?”

谭云心牵强地笑笑,“姐姐大量,妹妹哪有不服之理?只是这该死的丫头打烂了我房中的玉瓶……”

“二姨娘,流芳有一不情之请。流芳多事,惹三姨娘生气,那玉瓶是贡品,流芳也赔不起,这丫头犯了错留不得,但是此时赶出府又会惹人非议,说我们学士府虐待下人,所以不如让流芳带走这丫头,回头请爹爹再送一个玉瓶与姨娘可好?

“算了,这件事就不必惊动老爷了。”谭云心压抑着怒气,恨恨地说。顾宪最恨府中的人用私刑,她知道的,她不愿意在这时候惹顾宪的嫌,这样就更称了禤青娥的心了。

这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