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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狼骑-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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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大勇依言给予五万五千两,货银两清,锦州军迫在眉睫的断粮之危暂告一段落。然而随着二千川兵的陆续到达,这粮食消耗也多,乐观估计,可支持到年后初四五日。

    为了彻底解决粮食短缺的大问题,施大勇派郭义持密信前往京师拜会东厂曹化淳与内廷司礼王承恩。只要这二位内廷大佬能够出面帮忙,那高起潜定然要听命,不然银子再多,也经不住林建泰那吸血鬼压榨。

    郭义此去携带重金,施大勇要其到京城后,先去拜会重病的丘禾嘉,将锦州军现在的情况告诉这位老巡抚大人,希望老巡抚能够出面斡旋。'

    因丘禾嘉两袖清风,崇祯二年“已巳之变”时方从举人跃升兵备,其后便出关抚辽,家中并余财。而京师乃繁华之地,听说老巡抚及其家人在京中并没有府邸,而是在东直门外租了民居暂住。感老巡抚清廉,对自己又有提拔大恩,施大勇不忍老大人卸任之后受制于钱财,故特要郭义瞒着老大人,留五百金于他家人,用以在京城的开销,另外买些上等的人参药材给老大人治病用。之所以要瞒着老大人,是怕老大人不受部下赠金。

    因对身体主人有愧,施大勇要郭义办完差事后去昌平一趟,替他送一千两银子给那嫁给秀才为妻的妹妹,告诉他家兄现在正在登莱平贼,等平定贼乱之后回辽东会往家中一趟。

    另派邵武快马急回锦州,调留守锦州的黄安部一千四百兵南下。同时要邵黄二人与新任辽东巡抚孙瑴接触一下,看这位新巡抚大人对辽东局势持何种主张。对他孤军在外的锦州军将又持何种看法,能不能出面向朝廷替他们申诉一下。

    能做的施大勇都做了,现在就看转机会出现在何方了。

    看在银子份上,裴少宽将大军所收的各类塘报、抄报私下送给施大勇,甚至还将高起潜召集诸将议事的会议内容泄露给施大勇知道。

    从裴少宽的口中施大勇终于得知为什么高起潜在小官屯拥军不进了;原来朝廷有人瞒着天子私下和孔有德议抚。

    听说力主招抚的是前任首辅周延儒,大学士、兵部侍郎刘宇烈,另外兵部主事张国臣等人也是极力议抚的。

    抚事进行得如何,施大勇并不知道,高起潜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他也不知道,但他知道,孔有德绝不可能接受招抚。此贼狡猾多变,屡番诈降,根本不足信。有孙元化的前车之鉴在那,却不知朝中那些还主张招抚的大人们为何还要再行此下策。

    大军就在莱州城外,孔部李九成又新败,此时大军一鼓作气杀过去,有莱州城内守军配合,势必能将叛军全歼于莱州城下。

    这般不战不进,坐等招抚成功,不仅空耗粮饷,也延误军机,要是莱州城顶不住,那再想夺取这座坚城疑困难许多,徒然增加官军死伤而矣。

    施大勇大恨,主政者愚蠢!恨其不为大军主帅,恨高起潜太监误事,然恨得再多,也济于事。他锦州军势单力薄,已成大军弃军,若不是林建泰等人见利眼开,怕早就崩溃,何来锦州军!

    抚吧,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高起潜要抚,那就抚,但愿这抚事能够成功。

    施大勇受够在这鸟不拉屎的平度沟苦熬,恨不得早日率部归辽东去,省得在这担心高起潜不知哪天就射来背后一箭。

    二十五日,邓圮和王洪双双便服来访,二人来的目的除了看看那两千兵在施大勇这里过得如何,另外也给施大勇带来一个确切的消息——仗不打了。

    不打了?

    施大勇一惊,旋即高兴起来,莫非抚事真他娘的成了?

    谁知邓圮却说叛军仍在莱州城外,那抚事都抚到屁股沟里去了,丫根就没有影。'

    既然招抚不成功,那高起潜还等什么?打啊!鸟太监还等个鸡巴毛啊!

    施大勇不岔,忍不住骂了高起潜一声。

    邓圮听了淡然一笑,所谓。王洪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也跟着骂了声,然后说这回不是高太监不肯打,而是朝廷不让打。

    “朝廷把咱们调来就是平孔有德,解登莱之危的,为何现在倒不让打了?”施大勇一头雾水。

    王洪笑道:“不要咱们拼命岂不是好事?兄弟倒怎么一心要打呢?”邓圮和施大勇结了把子,王洪和邓圮交情深,便也和施大勇兄弟相称起来。相比邓圮更重施大勇情义,他打得却是和财主多多结纳的心思。

    “养军千日,用在一时。咱们当兵打仗吃皇粮,为的不就是替天子平定四方乱贼吗,若能早日平定叛军,我等也可早日回家不是。”施大勇越想越不是滋味。

    邓圮叹道:“兄弟一心为国,大哥是知道的,可如今不是我们能做主的,朝廷说不打,那就不打吧。”

    “大哥可知朝廷为何不让出兵?”

    “山东巡抚徐从治死了。”

    “这是哪个?”施大勇没听说过徐从治这号人。

    邓圮道:“就是以前的山东布政使,前任巡抚余大成被押解进京后,朝廷就要他当巡抚了。”

    “此人如何死的?”山东巡抚死了,这可是朝廷大员,施大勇略惊了一下,“病死的?”

    一省巡抚死了,不是病死就是老死,施大勇想不到其他的死法,总不能是战死的吧。真要是战死,那可是了不得大事了。

    “那倒不是,这徐巡抚说来也是个好汉,他是在城头督战时被叛军炮火给打中了,重伤不治而死。”事实还真是施大勇想不到,那徐巡抚的确是战死的,邓圮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有些肃穆,有种悲戚。

    王洪也叹息了一声。

    战死的?施大勇这下可就越来越不明白了,十分疑惑:“不是说正在招抚吗,怎么叛军还在攻打莱州?”

    “叛军能信么?”王洪朝京师方向撇了一撇,“哧”了一声:“也就朝中那帮大人们会信。”

    邓圮道:“徐从治一死,主抚派又占上风了。温阁老和皇上倒是想战,可是现在朝中一边倒的要抚,皇上和温阁老也不能硬顶着,前些日子这招抚还是秘密行事,现在却成了正大光明,堂而皇之而行了。”

    闻言,施大勇拍案而起,愤然说道:“天子要战,首辅要战,其他的臣子如何敢说不战!”

    “兄弟大概不知道朝廷里是个什么情况吧?”施大勇的激动让王洪有些意外,你辽镇离京师可比咱们四川近,怎么这朝中的情况你却不知道呢?

    施大勇怔在那里,不知道王洪这话是指什么。

    王洪见他确是不知,便叹口气道,告诉他道:“这么说吧,尔今朝廷做官的,十个有九个是东林党的人,前首辅周延儒便是东林党的人。不管首辅也好,还是各部堂官也好,又是科道言言也好,要不是东林党的人,你就别想把这官做好,更别想得到他们的支持。简而言之,尔今这朝廷啊,不是皇上说了算,其实是东林党说了算。要是东林党不答应,皇上和首辅也没有办法。”'

    “现在就是东林要招抚孔有德,所以”邓圮苦笑一声,“温阁老倒不是东林党的人,可就因为他不是东林的人,所以他这阁老说话才没用。”

    刚说完,施大勇就气得又是一掌拍在了桌上,骂道:“东林误国!有这帮奸臣贼子在皇上身边,这天下事能好得了!恨不得提一旅精兵清君侧,将这些误国奸贼斩于朝堂之下!”

    施大勇说出这话来,可把邓圮和王洪吓了一跳,二人慌忙起身,一个朝外看,一个去拉施大勇。

    “兄弟这话可说不得,要是叫人听见了,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邓圮一边说,一边将激动中的施大勇又拉着坐了下去。

    “这话也就今日兄弟随口一说,咱们可都没听见,往后啊,可千万不能再说这话。这话是臣子说的吗?就算兄弟是好意,恨东林那帮人误了国事,可是也轮不到咱们来管啊。这屁股决定脑袋,咱们也就是些带兵的武夫,朝廷向来就不待见咱们,用得着咱们的时候,好吃好喝供着,用不着,立马就打到角落里。说来兄弟你还算好的,你看看老哥我,唉,这他娘的哪是人过的日子!”王洪说着说着想到这两年来被呼来喝去,姥姥不疼,奶奶不爱的日子,不由也是心酸。

    被他二人一说,施大勇也知自己失言了,定了一会,抬首问二人道:“二位兄弟此来,想必是有什么事吧?”

    王洪笑道:“倒没什么事,只不过这些日子没着个酒肉,嘴巴都淡出味来了,所以找兄弟商量下,看咱三家是不是凑些银子,派人去买些酒肉回来?”

    “邻近各县都被叛军掳掠过,百姓连口粮都不得,何来酒肉能卖的?”

    施大勇早派人去买过,可能买着的却是寥寥几,派出去的人回来说,往往走上十里八乡也见不着个人影。城里头倒是有,但也少得可怜,也贵得很,买了两次才买回来几十斤肉,根本不够将士们吃的。最后给熬了几锅肉汤就着面饼匀了。打这之后,施大勇就没再派人去买肉了。

    王洪却肯定道:“这里没有,别的地有啊!咱们派人到山东去,那里没经多少兵灾,这两年年景还算不错,应该能买到。”

    “看眼下情形,这仗是打不了了,说不定得到明年二三月份才能动,这马上过年了,也不能太寒碜,弟兄们身在异乡过年,总得有酒有肉,一年就这么一个除夕,可得让弟兄们吃好喝好。兄弟说是不是?”邓圮说道。

    施大勇点了点头,要是王洪有门路,他自然愿意买些酒肉回来过年。

    “好,这事就由二位兄长做主吧,要多少银子小弟这出便是了。”

    邓圮摆手道:“哎,哪能要你破费呢,咱们各家出各家的。”

    王洪讪讪的笑着,没说什么。

    施大勇却坚持要替他们出这酒肉银子,邓圮辞不过,便也答应了。王洪乐得直说酒肉买回来肯定先尽施大勇先挑,那肥的管锦州军饱。

    施大勇笑了笑,随口应付了几句。邓王二人又在他的陪同下去看了正在按锦州军的要求进行训练的两千川兵,看了片刻之后,二人便告辞了。施大勇要人取了三千两银子给二人,王洪满脸堆笑的要亲兵拿了装马上带回去。

    送邓王一行出营后,施大勇不禁叹了口气,没想到天子竟然硬不过臣下,这仗不打了改继续招抚,谁知道这他娘的要抚到哪一天!

第二百七十五章 阉党余孽(上)() 
远在数百里外的施大勇大骂东林误国,不知兵事,一昧主抚,贻误战机,空耗国家粮饷。北京城里的年轻天子也是咬牙切齿,在东暖阁里连着生了几天闷气。

    罢了周延儒,为的就是不想再受制于东林党,然让崇祯始料未及的是,东林的反却是那么的强烈,温体仁这个素来“不党”的首辅竟然压不住。

    十一日罢周延儒,十二日皇帝的圣旨就出不了宫门了,一律被各科的给事中封回,找了各种各样的理由对圣旨进行驳斥,气得崇祯暴跳如雷,可偏偏就拿这帮给事中没办法。要内阁出面吧,温体仁这个首辅刚上任,孤掌难免,何如宠、吴宗达等东林党人根本不理会他,想着法子与他作对。温体仁有苦难言,明知这是周延儒在背后唆使,却只能忍气吞声。

    他能忍气吞声,暗中部署等待时机一举反扑,崇祯却等不及,山陕的流贼、中原的流贼、湖广的流贼、登莱的叛军、关外的东虏哪个让他这做皇帝的安心了。

    眼下国家有难,内忧外困,自己的臣子却在搞党争,不思为国分忧,只想着一党之私,崇祯气得在朝议的时候发作起来,把东林党的几个大学士和六部堂官给痛斥了一通,不想,当场就有半数朝臣跪在地上与他力争起来,还有要哭要死的,一个个铁骨铮铮,好像都是忠心为君的臣子,把崇祯气得竟然笑了起来,尔后甩袖就走,再也不想看这帮人的表演。'

    回宫后,崇祯越想越气,一道密诏,便叫东厂的提督太监曹化淳南下姑苏去了。

    得了密诏后,曹化淳立即带了东厂的几个档头番子秘密南下,时间在小官屯之战的前一天。

    到了苏州后,曹化淳没有进城,而是住在了阊门外的西园。这西园乃是嘉靖朝的太仆寺少卿徐泰时的私宅,当年他回归故里,扩建旧宅成东、西二园。徐泰时死后,其子徐溶坐吃山空,家境日渐衰败,偌大家业不出几年便千金散尽,两处宅院历经了四十多年的风雨,力修葺,变得破败不堪。

    但对曹化淳而言,这破败的西园却正中他意,因为这西园很是清静,离虎丘又近,进城方便,水陆通道又快捷,便将西园给包了下来,外围有带来的东厂番子暗中戒备,明面上却是以京城来的商人名义暂住。

    这日刚用完午饭,曹化淳坐在园中用茶,正细品着时,手下一个档头飞步进来,呈上一个全金拜帖,低声禀道:“厂公,有人来拜。”

    “什么人?”曹化淳吃了一惊,自己住在西园极其秘密,南直隶和应天府官场人知晓,就是南京的镇守太监他都没有打过招呼,何以才来几天,这消息就走漏了呢?

    那档头见厂公变色,忙道:“厂公不用担心,来人口称冯相公的故交,想必不是外人。”

    “哦?冯相公的故交?嗯,命他进来!”

    一听是冯相公的故交,曹化淳立时放下心来。这冯相公乃是叔叔故交冯铨,他南下时路过涿州时,曾登门拜访过。

    冯铨是万历四十一年进士,因依附权珰魏忠贤而官至文渊阁大学士兼户部尚书,加少保兼太子太保。崇祯继位后,在抄魏忠贤家时发现了他为魏阉所作的祝寿诗,奴颜卑膝,实在没有大臣的体面,对他施以杖刑,贬为庶民。

    曹化淳见了冯铨,因他归隐林下多年,说起话来就不必句句谨慎,闲谈之间稍微露了些皇上想要惩治东林党的口风。那冯铨也是在官场上历练已久的人物,洞彻世情,知道肯定是朝中发生大事,说不得就是一党独大的东林已经让皇上感到威胁,不然,皇上是不会让曹化淳这个东厂提督太监秘密南下往东林党的老巢南直隶去的。

    因此曹化淳虽然未对他说太多,言语大多只是叙旧,但机敏的冯铨却从中嗅到了再次出山的味道,待曹化淳走后,立时就书信一封派仆人快马往南直隶送去。他送信的那人却不是东林党人,而是前朝阉党余孽阮大铖。

    曹化淳取出大红金帖,上面以赤金丝盘成了真楷细书的几行小字:“曹公公左右:特备曲宴,略博一哂,恭候屈尊枉顾,不胜翘盼之至。渺渺小学生阮大铖圆海百拜。”曹化淳想到在涿州冯铨说过他在南直隶有一旧友,不仅学识过人,而且家财万贯,此人正是阮大铖。不禁琢磨过来了,看来是冯铨将自己来姑苏的消息透露给了此人。

    在脑中回忆了下,依惜记得这阮大铖在天启朝时做过几年吏科给事中,好像也是东林党人,只不过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和东林党闹翻,掉转矛头攻击东林党,由此引发魏忠贤对东林党的大清洗。当今天子继位后,这阮大铖便名列逆案,因其算不阉党骨干,且没做过什么大奸大恶之事,故而列在第六等,给罢官免回家去了。

    此人既与冯铨为故交,年纪想必也不小了,竟自轻自贱地称作什么渺渺小学生,当真是令人喷饭的奇闻,肉麻之极,曹化淳如此想道。但这心下却还是大为受用,抬首问那档头道:“什么是曲宴?若玩那些曲水流觞的劳什子,那是穷酸文人的头巾气,没大意思!”

    “厂公,这里的曲宴是边听曲儿边吃酒,没有什么头巾气的。您老人家没听说过江南的三大家班么?”这档头是南直隶人,不过在京中时间呆久了,说话也是一口京片子,但仔细听,还是能听得一口吴侬软语味的。

    “什么三大家班?”曹化淳久在京中,并不曾南下过,故而对南边的名趟所知不多。

    “厂公,这三大家班说得是绍兴张岱家班,其次便是金陵阮大铖家班,再次是长洲尤侗家班。其他什么香囊班、琵琶班、麒麟班只能算作不入流的小班了。”'

    听他说了这么些后,曹化淳鼻子里轻哼道:“这个阮大铖好没道理,以为咱们是游山玩水,随意走动,竟要到金陵去看戏?”

    “厂公不必劳动大驾远赴金陵,阮大铖已将家班带到了苏州。”那档头许是收了阮大铖的好处,一昧的替他说着好话。

    班子带到苏州来了?曹化淳愣了一下,心道这阮大铖倒是心细,这两日也是事,不妨与这阉党余孽见见,看他想做什么。

    点头吩咐那档头:“既然带来了,就不用明日再看了,去告诉那阮大铖一声,咱家今夜就去瞅瞅他的家班。”

    “今夜就去?”那档头吃了一惊,这未免也太快了吧?

    “怎么?他阮大铖不乐意?”曹化淳有些不悦。

    那档头忙道:“厂公大驾能去,他阮大铖可是八辈子修来的福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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