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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生化之重组-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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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颤抖的握住了这个少年的手：“我知道……别怕，王叔一直在你身边……”言语中尽是温柔，目光中满是疼爱，敏锐的人能够感觉到，这疼爱背后，是止不住的悲伤和惋惜。他没有掉一滴眼泪，准确的来说，他是见惯了这种死亡。
“等他断气，处理掉尸体。”悄悄的一句话后，张天傲进了房间。
男人点点头，用征询式的目光，看了一下少年，少年被血染红了下巴，满是鲜血的最勾勒出满意的微笑，点头道：“叔……给我来个痛快吧。”
……
进屋后张天傲发现，这里有六个女人，三个孩子，两个老人，和刚才死掉的一个少年与五个壮汉。据说，他们之前是有十多个男人，只是，先后有三次小规模的丧尸攻击，他们也损失了不少，如果不是张天傲今天出现，恐怕，他们就得全灭了。不过，相对而言，如果不是张天傲出现，恐怕，丧尸也不会来进攻。
无论怎么说，一场战斗，已经让这些人对张天傲一行，稍微放心了点。
至少，今天晚上可以安心住下，不必行夜路了。
死掉的少年是附近一家中学的高中生，他的母亲在危机爆发哪天，就在医院里面死掉了，他的父亲，在三天前出去寻找新物资的时候，被那个军营的兵痞发现，抓到了军营中干活。恐怕，现在也已经成了丧尸的同类。
当他得知之后，便发誓要消灭丧尸，并且成为英雄，救出父亲。
这次短暂的小战斗，或许对于张天傲一行人不算什么，只有近身武器的话不超过五十只丧尸，他们还是能够轻易消灭的，但是，对于平民来说，这已经是接近灭顶之灾了，少年这次是第一次为了生存，主动出击迎战，只是，这也成了他最后一次迎战。
开门的男人，姓王，叫王宝亮，四十二岁，因为本来就是生活困难的一类人，所以特别显老，看上去像五十多岁，头发都秃了大半，他的儿子，在前不久，被丧尸抓到，撕成了两段，对丧尸的痛恨，他是深之入骨。
走进屋子，张天傲这才看到里面的布置。
收银台已经被拆掉，所有窗户都用厚厚的木板封住，地面上到处都是一些易分解的塑料包装袋，上面写着，它们曾经保护过的食物，满屋子的女人小孩和老人，这一个个完全没有战斗力的人，个个都蜷缩在营业厅地面上，抓着一条属于自己的棉被，或许，这已经是他们最后一点赖以生存的财产。
“为什么要收留他们？”张天傲冷冷的问。
“需要理由吗？”王宝亮惨淡的笑笑，随手将刚刚把少年脑袋割下来的菜刀往门外一扔，差点没把黄喆的老二给切了。“我是这儿的老板，我看见过我儿子的死状，我不想其他人跟着经历那种事，况且我这个店很适合防守，所以……”
光头突然上来，哈哈笑道：“你本事倒挺大，听说你们食物不多了，照理来说，这么几个男人，应该会产生杀人存粮的念头，你们居然这么团结！你领导能力不错啊。”
“呵呵……”王宝亮惨笑一声，瞥了一眼门外的那些大汉：“你以为他们团结？还不是为了能够表示自己是正义？！只要有机会，他们会毫不犹豫的给任何一个人扣上一顶贪污食物之类的犯罪帽子，接着杀掉那人，直到最后能够成为领导者，相对于食物，如果成为领导者，将会更加容易生存。”
“权利吗？！”张天傲嘟囔了一声：“想要利用权力让别人送死找食物，只是现在没有机会罢了所以互相合作……”他轻叹了口气：“看来，乱世还真的容易让人变聪明啊。”
“妈妈，我饿……”天真的小男孩允着龌龊的拇指喊道。
他的母亲，一个微胖的中年妇女连忙抱住他安慰道：“宝宝乖，睡觉觉，睡完觉觉妈妈带你去吃麦当劳。”
小男孩却坚持不肯：“不要嘛，我饿，我现在就要吃。”
母亲难为的看着周围人抱怨厌烦的眼光，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孩子的叫声，特别容易引来丧尸，三次攻击中的一次，听说就是孩子的哭声引来的。
尴尬的母亲不停的安慰孩子，但是孩子就是不停，倔强的他还以为这只是一场游戏而已。
“吵死人啦！”一个大汉走进来咆哮道：“臭小子你他妈再吵，老子他妈切了你当宵夜信不信！”
大汉的吼声像是一道惊雷，孩子呆呆的看了他两秒，紧接着，下巴开始颤抖，鼻子也开始流出鼻涕，眼眶开始湿润，竟害怕的哭了出来：“唔……唔……妈妈……我……我好怕……我不要玩了……”
“他妈今天不宰了你个小兔崽子还真他妈不能清静了。”大汉盛怒之下，完全忘记了自己想要当领导者的愿望，准确来说，张天傲一行人的出现，其实力，已经让他失去了当领导者的信心，多日来假装善良的他憋着的气一瞬间全部爆发了出来。
只见他扬起手就要给小孩一个巴掌。
孩子的母亲见状，连忙环抱住孩子，乞求道：“对……对不起，要打你就打我吧……宝宝，别哭了，乖……求求你别杀我的孩子。”
“滚！”或许是以为张天傲也不是什么善类，不会管自己，大汉放下了手，却抬起了脚，一脚踹了下去。
“砰！”一声闷响。
张天傲在他踹下之前，轻轻的踢了一下他另一条腿，结果就使得他失去重心摔倒在了地上。他俯视着跌倒在地，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事的汉子，用零下百度的语气道：“他是孩子，什么都不懂，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能比他聪明多少？看你这样子，大概也蠢的比驴聪明不了多少吧。”居高临下，应该指的就是现在这个场景吧。
……………………
三十九：终于明白为什么陈旭恨这个世界了
“他是孩子，什么都不懂，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能比他聪明多少？看你这样子，大概也蠢的比驴聪明不了多少吧。”张天傲用如其名，天傲般的语气居高临下的看着大汉。
摔倒在地的大汉这才想到，自己是被他给绊倒的！转而看看还在瑟瑟发抖的母子俩，心里一阵不爽，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他更是不计后果的冲张天傲喊道：“他妈的，你他妈算什么东西，老子管老子的人，你妈逼……呃……”
话喊道一半，大汉呆滞的停了下来，只见张天傲拿出手枪，从颈脖掏出了项链：一根系着一颗子弹的项链！
“这是老子的光荣弹，你再吵我不介意送给你！”现场一片顿时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两人身上，张天傲只是默默的将子弹扣入了枪膛，拇指轻轻一推，噶擦一声，子弹上膛的声音在如此安静，却像是丧钟一样让人胆寒。
大汉冷冷的看着这柄手枪慢慢的指向自己的额头，知道从自己的位置能够看到那黑洞洞的枪膛，他才惊讶的发现，明明都是在刀尖上滚过几遍的人了，他却会被这小小的威胁吓得站着不动。
额头上的一滴冷汗低落到了眼角，他却丝毫没有察觉。周围的温度好像徒然降低到了冰点，汗水却依旧不停的沁出。
“哼。”过了好一会，大汉的嘴角才牵扯出一个难看的冷笑：“你有种就开枪啊，开了枪，你也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我看这里谁敢跟你！”
也许以为这种破釜沉舟的方法会有用，至少他想：刚才的举动自己已经当不了领导了，现在说出来也无所谓，大不了一起不团结，然后全部去喂丧尸的肚子！
张天傲的眼睛眯了一下，像是在考虑什么。
见对方犹豫不决，大汉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安心，脸上的狞笑更是加重了三分：“怎么了？开枪啊，怎么不开枪了，不是说我再吵你就把你的光荣弹送给我吗？送啊，你他妈倒是……”
“砰！”
枪响，大汉的脑袋被打出了一个入口小，出口大的血洞。迸出的鲜血溅的满地都是，如果不是母亲早就已经带着孩子躲开，此时肯定已经被淋成了两个血人。
“别以为你那点小算盘能够算到我。”张天傲随手将没有了子弹的手枪往旁边一扔：“领导者不代表慈善家，我根本没兴趣做什么领导者！”
领导者？张天傲只是想这群平民，能带走就带走，带不走就让他们留下。反正自己已经尽职（虽然不再想要干NBC，但是按照规定，NBC队员就算退职后，也仍然是个士兵。NBC的生死状上明确写明：NBC队员，无论在职与否，终身为国家效力！）。
没有惊慌失措，在场所有人只是默默的看着大汉倒地。刚才大汉的言行已经让众人都已经明白，原来他们对自己好，保护自己，只是为了将来让自己去用自己的性命换取食物养活他们罢了。
王宝亮，还有其他三个男人呆呆的看着张天傲，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敢杀，要知道，这样的行为在一个没有面临绝望的群体中，可是会严重影响声望的，到时候，后果很可能会因为为了免除忧患，而被群体赶出。难道他不怕他的人对他有二心吗？
他看看张天傲的人，牛鼻和光头仍然靠着墙在小声聊天，肖雪坐在一个油桶上，正用一把军用虎牙匕首修着自己的指甲，黄喆拿着一根不知哪里弄来的稻穗，在黑暗中拨弄着他不知看得清看不清的蚂蚁，陈家伟冷冰冰的看着他，手中拿着一块破布，正在擦着一把匕首上的血迹，其他四个士兵也在自顾自的检查装备，完全不在乎张天傲刚才的行为。
“你在想什么？”张天傲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王宝亮的面前，让这个男人吓得连连后退数步，直到靠在墙上这才勉强停下：“没……没想什么……”
“哦！”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冷冷一笑，走出了房子：“十二点到一点，我守夜，然后牛鼻和光头一小时，黄喆和陈家伟一小时，另外四个……对了，跟了我这么久，你们四个叫什么我还不知道呢。”
四个士兵纷纷转过头来，确定他是在叫自己后，也便自我介绍起来。
“陈天浩。”一个胡子拉碴，身材非常瘦，虽然二十多岁却很见老，看上去像三十多岁的士兵回答。
紧接着，是一个身高达到1米9，有肌肉，但是不太多，长的还算棱角分明的士兵：“张嘉译。”
“顾荣华。”身材较矮，但是肌肉比较发达。
“朱云杰。”无论是相貌还是身材都比较平常，只是一头高高竖起的香蕉头是他的特色。
张天傲点点头：“接下来就有陈天浩和张嘉译一组，顾荣华和朱云杰一组，一组一小时，守完就喊人起床。”说完，便站在了外面。
众人也没有表示什么异议，点头答应了下来，至于那些平民，见有人帮忙守夜，更是没有什么异议，待众人全部走进了屋子，便关上了门，独留张天傲一人站在外面，如寒风中的一株小草般。
大概守了半个小时，张天傲固然实力强劲，但是毕竟，现在是冬至，夜风少说也有零下五到十度，再加上他们士兵本来穿的就少，身上值钱战斗的血迹粘着让他也备受折磨，可他也硬是没有哼一声。
“累吗？”门轻轻的打开，肖雪从里面端着一杯热水递向了他：“还好暂时没有断电，里面也有水壶，喝吧。”
“谢了。”张天傲短短的道了句谢，接过了热水，指了指旁边的一个空油桶：“坐。”
肖雪也没推辞，端坐在油桶上：“今天你杀人……是冲动吗？”
“不是。”喝了口热水，张天傲感觉身体像是回暖了不少，回过头看向肖雪。
月光下，白皙的脸颊像是披上了一层薄纱，身上的血污丝毫不能影响她的美，在看她的一瞬，连张天傲都不由的在心底下意识的称赞了一句：“好美。”
肖雪好奇的问：“那你为什么要杀？”
“他太人渣了，太自私了，知道自己没有得到领导人的资格，却也想要败坏他人的名声，让别人也不能做。害群之马。”张天傲一口喝光了热水，将茶杯放在了旁边：“就算今天他是对别人说，我也一样会杀他。我想，如果是陈旭，他也会这么做。”
听见陈旭的名字，肖雪脸色立刻黯然了不少：“是啊，他一定会这样做。”
“诺，接着。”
“咦？”肖雪被天傲扔来的一个白色圆筒状物体惊的手忙脚乱，还好她眼尖，接了过来，对着月光一看，是一盒药，但是看不清是什么药：“这是什么？”
张天傲脸一红，挠了挠头：“哪天，那个军营的胖子……呃，是紧急避孕药，三百小时内服用有效！”
“咦！”肖雪一愣，转而非但没有羞恼，反而欣慰的笑了笑：“哼，你多管闲事哟！”
“呵呵……”张天傲仰天看着碎月，深邃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愧疚：“我会活下去，我会恨下去。”
肖雪不解：“恨？”
“对！”他狠狠的点了点头：“那个男人的行为……欺压弱小，只为满足自己！拿着别人的尊严和痛苦当成快乐，他以为自己是谁，就算自己相对比较高位，但是也不能这么做，同样是人类，他有什么资格这么做……我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陈旭这么痛恨这个世界了！”
……………………
四十：讲话
这次杀人，以及跟随的士兵对他杀人的反应，在场的平民包括剩下的几个男人已经彻底打消了以入侵者的名义，杀掉张天傲立威夺权，成为领导者的想法。对方杀人不眨眼，完全不怕手下对他产生忌惮，他的手下看上去也不会对他忌惮，这种情况下还想立威，那纯属是寿星公上吊：活的不耐烦了。
夜哨换到最后一班的末尾，太阳已经升起，尽管只是朝阳但是看上去却格外的明烈。病毒爆发已经七天，工业已经停产至少五天，也许R病毒和M病毒有特别的生长能力，仅仅几天下来，那些绿化区的植物已经疯长到超过脚踝，到达小腿三分之一的高度。
冬天的早上都有冬雾，加油站前是一片绿化带，此时自然冬雾尤为浓烈。朝阳照射的明媚展现出的景色让人有种进入了一丝仙境般的错觉：“景色不错，恐怕是死人多的缘故，花草长的蛮漂亮的。”不知何时已经出门的张天傲突如其来的这句感慨让执行最后一班夜班的顾荣华和朱云杰都吓了一跳。
“呵呵。”朱云杰干笑了一下。
定了神的顾荣华耸耸肩道：“不知还有多久，这场灾难才能结束。”
“怎么了？”张天傲问：“你小子好像很牵挂什么东西一样。”
顾荣华凝神望着不算刺眼的朝阳，眼中尽是思念：“希望，如果能够得到救援，我真想事后立刻退役回我河北老家，照顾我娘。”
“是嘛。”张天傲神色黯然，颇为失落，用抱歉的语气幽幽道：“可惜，这次病毒是RAX实验所造成的，而RAX实验所全国平均分布着52所。”
“？怎么？”顾荣华虽然猜出了张天傲要说什么，但是还是有点抱着侥幸的心态问：“52家的话，泄露的应该只是上海吧……”
张天傲遗憾的摇摇头：“在执行任务前，我就已经收到上头的情报，这次事件涉及的恐怕是世界级的恐怖组织RAB，因为……52家实验所中，除了撒哈拉沙漠的两家和边界黑龙江一家以外，其他四十九所全部泄露，所以，我想……你的河北老家也……”
“哼哼。”顾荣华苦笑了两声：“我就知道……不然，上级又怎么会突然封城……”
一旁略有些胖嘟嘟的朱云杰追问：“为什么告诉我们这个……这应该是你们NBC的内部情报吧，泄露可是违背组织……”
“切。”张天傲不屑的吐了口痰：“怕什么，其他人我都已经说了，今天对你们说说又怎么样？机密？机密个屁！组织不顾我硬汉小组的生死，老子凭什么替他们这群贼娘养的卖命，就算咱们签了生死状，也不能故意派我们送死啊，我们硬汉小组不是敢死队！！如果能活着回去，老子肯定不干了！”
硬汉小组，当时张天傲和陈旭撤出原军营的时候与他们闲聊时提起过，全NBC三个小组最出名：毒狼，铁腕和硬汉，这三个小组的长官中尉都是出了名的眼贼！人才入NBC第一时间就会被他们抢走，再加上他们特别毒辣的手段，这三个小组的任务完成率，向来是最高，死亡率也是最低，其中，硬汉部队更是其中的王者！
这次潜入RAX实验所，其实中尉早就知道是有死无生的任务，可是也不得不接，显然，上头是想要牺牲硬汉部队，获取RAX实验所中尽可能多的情报，只可惜，他们没有算到R病毒和M病毒的传染能力这么强，仅仅几天就逼得大军部不得不封城！
张天傲这几天甚至推测，NBC中，是不是也有RAB的人，甚至国家内政部是不是也有RAB的人，毕竟，RAB这个二十年前成立的组织，在两年前，曾经被欧盟评定为：一个可以与一个小国家抗衡的恐怖组织！
“喔，你说的RAB我也有所耳闻。”朱云杰凑上来叙述起他所了解的一切：“那个规模近百万，世界级的恐怖组织，甚至已经被一些无能的国家认可，平民根本无从得知其存在。毕竟，他们也是一个国家，只不过，国民全部分散在世界各地的高位而已。”
张天傲没有理会朱云杰类似于炫耀知识般的言语，他只打算将秘密同时说出来，现在只有他们三人，他也并不像继续说，耸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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