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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冷妃:玩死绝情帝-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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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方知,他们之间其实很遥远,就如索琪雅多年虽在心中,也不过是一份执念,从来触摸不到。


☆、我们该回去了——(3)

  大病初愈的婉之一向淡静,淡静的让他更难捉摸。
  他和她前尘没有交集,其实很陌生,真的很陌生——
  但是有着二十七年不同寻常人生经历的墨陵现在也没有办法思考这些,他二十七年想要的想得到的此时此刻都已经迫在眉睫,一步走错步步错。
  但是由于太子在边陲失踪的蹊跷,墨夷和天国没有起战争。一来皇帝此人心机太深,他竟然根本没有泄露太子失踪的消息,二来让墨陵不屑的是王都的消息,皇帝尚未发难,墨夷王竟然已经你好了妥协的信,表示太子失踪在墨夷,一定会负责安全送回。
  心中冷笑,他不敢和天国开战,怕的还是他吧,因为他割据边陲。
  这样想着,婉之已经走近,对着墨陵微微一笑,墨陵便敛了心思,面色柔和,她虽淡静,却是很少这样笑了,笑得让人如冰雪乍融,走到帐篷处,婉之反常的对着在君墨耳边耳语几句,君墨极度不情愿的被阿音领走了。
  “进来吧,我有话对你说。”墨陵心间一动,便跟着她走了进去。
  昏黄的暗影笼了晦涩的迷濛,各自脸色看不清,婉之兀自低眉,未等说话,墨陵的双臂却已经缠上来,很想抱着她。
  这个月她好好养伤,墨陵一般也不在,在也不怎么扰她,他怕她是流离玉,一触即碎,从他的生命中蓦然消失,既然她流连那个孩子,就让她好好的留恋,那死寂的眼神他再也不想从她脸上看到。
  婉之并没有拒绝,“墨陵,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么?”
  墨陵低头吻她额角。“你说。”
  “把君墨安然无恙的送回去。”
  墨陵抬起她的脸,看着那泓淡定的秋水,和初见时一样的漠然,眼底却隐着柔情,那丝柔情怕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吧,墨陵道,“那是你想要的,如果你可以满足我想要的,我们可以交易。”
  婉之想想,墨陵和寻常人确实是不一样的,若是别人知道了她那样漠视他,戏耍于他,死之前要他的庇护,那样的欺骗,怕是知道了早已经恨透她吧,然而墨陵却不动声色,甚至连一声责问都没有。
  就这样一个月,一个受尽人家疾苦的人,一个隐忍了那么多年的人,一个野心勃勃宏图天下的人,最是懂的放长线钓大鱼,对她这样,她自然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但还是吸一口气,她真的不想在牵扯进俩。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对不对——”墨陵怔怔的看着她,婉之低眉不语,墨陵便吻了上来,“是你。”
  婉之的唇很柔软却很冰凉,仿佛带着初冬的雪,婉之其实想告诉他,对于一个在感情上心已经千疮百孔的人,一个曾经在红尘中生无可恋的人,她实在是没有任何感觉,可是她还要墨儿好好的活着。
  婉之感觉到墨陵停止了动作,淡静道,“若是我能给的起,一定给你就是了。”此后她再也不会和任何人做任何交易。


☆、我们该回去了——(4)

  墨陵感受到她的凉薄,火热的掌心覆在了婉之胸口,“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人,不管你以前经历过什么,我要你此后全部忘记,我——要的是你的心。”
  婉之心中苦笑,抬头浅浅一笑,“成交。”
  其实他没打算骗婉之,但是要美人当然更要江山,君墨这样被送回去未免太失策,既然已经风生水起,已经四方瞩目,已经风口浪尖,那么就要继续下去,送回去,可以,但是顺手牵羊一下还是可以的,墨陵的风云骑里有一支负责消息情报,离王那样出众的人物,他的情报自然是握在手中的,传闻,离王有一份遗诏。
  离王一双眼深邃,唇角含笑,顾盼间风云凌厉,让人难测,然而墨陵却也是看起来风轻云淡随性不羁,浓眉下那双眼,却深不见底。
  “王爷,废话不多说,我想我们之间是有可以交易的东西的。”墨陵端茶随意,话语自然。
  君离央在之前的来信中已经知道了情况,他没有墨陵想象中的难对付,居然启唇便说了一个字,“好。”
  墨陵微微诧异,继而扬眉一笑,原来说离王和皇帝关系碎裂,却不想到了这般,本来可以拥他为帝,可是他也是不好对付的人物,所以干脆选择要这份遗诏,只要把天朝弄得风云四起即可,对离王此举,那也算是做到过分至极了,想必他真是对帝位无意吧。
  “王爷爽快人,想必你们皇帝逼得紧,我们会马上派人送回来的,至于当初太子被劫也有王爷功劳的消息我们会烂在腹中,人呢会赶紧送来,王爷若是不放心,太子回来时交出东西即可。”
  五指扣动几案,君离央抬眉淡淡道,“一道遗诏换一个人。”
  墨陵点点头。
  君离央眸光却突然如万般霞光慑过来,“但那个人不是太子,我要的是她!”
  一道尘封经年的遗诏。它的问世必然会掀起一场劲风狂澜,墨夷本就□□,天国若是动荡不安,也便是他起兵问鼎之时,这一刻,他等了很久,这些年,孤身一人,流离上路。
  等得就是这一刻,千峰无人,整卷布衣,步步落棋,风云已起,箭在弦上,这些年,这一刻,不能迟疑,他要着天下,要着江山如画,却舍不得才闯入他生命中那冰雪玉容,他似梦似真的索琪雅。
  于是不可思议的。他拒绝了,只要还有余地,他还是不肯把她拱手相让的。
  离王薄唇如刀刃般一弯,“悉听尊便。”
  那天墨陵没有回荒漠部落,因为他立刻卷入了一场战事,也不禁感慨这离王用心之凌厉狠毒,竟然可以把墨夷稚那个傻子骗来,而恰次时刻,天朝有一支军队正在向荒漠逼近,一身戎装的墨陵不禁冷笑,这些人非但没有自己打起来,反倒同时把目标转向了他,而幕后不动声色安排这一切的,定然是离王,此人,早有耳闻。
  然而他还嘀咕了天朝的厄皇帝,偌大的天朝宫殿,一身明黄的龙袍在灯影中夺魄逼人,眉目依然慵懒,手下笔墨却从容不迫,将密诏交给孙安,手敲动着龙案,眼眸愈渐深邃。


☆、我们该回去了——(5)

  “皇上,楚殇此人真的可信吗?虽然他一直驻守边陲的,但是上次其实他再明白不过是被贬而去,心中难免有怨,此事涉及太子安危。要不要派朝中武将去。”
  见皇帝眼眸愈渐如墨无垠,仿佛什么落入便进了漩涡,孙安还是添了一句,“皇上,离王和骠骑将军关系一直不错,此时边陲若是全部交给他们——”
  皇帝淡淡道,“朕信楚殇,一直都信。”
  孙安心中不禁一颤,他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从来没听他说谁说的这样斩钉截铁。
  皇帝淡淡道,“下去吧,八百加急,你亲自去见楚殇。”
  孙安敛首,“老奴明白,一切以太子安危为重。”
  皇帝突然起身走了下来,“不是,一切以社稷为重——”
  孙安心底一沉,却也明了几分,他伺候他这么多年,竟然让他亲自去传旨,突然就明白了。离王有一份遗诏,而那位名闻天下的墨将军的复出,还有那日收到离王和墨陵私见的情报,这一切——
  这半年,离王早有拥兵自重的嫌疑,若是有了墨陵的支持——这也是皇帝所担心的吧,皇帝看了眼神色百变的孙安,“此去,不必回来,跟随楚殇一起——”
  孙安闻语突然跪下去,“皇上,如今形势如此,您万不可离都去边陲,那里太险。”
  皇帝微微一笑,孙安也是自己的心腹之臣了,竟然可以猜到自己的想法,淡淡道,“孙安,随便揣测圣意,你这内侍总管干腻了?”
  孙安磕头下去,“奴才该死。”
  “去吧。”
  孙安去后,皇帝抬眼整个金銮殿,边陲此劫,亦是江山之劫,他能相信的唯有楚殇,君离央既然可以把墨儿置于那样的境地,难料他不会把墨儿当人质,墨儿,你是朕的儿子。一定会挺过来的,这万里江山此后都是你的。
  眸中映出一袭温良,苏婉之,那个似曾相识的名字,作为天子,他如今能做的却只能是赌,赌她对墨儿的感情,赌她对君离央的感情牵制,赌楚殇对天国对他的忠心。
  这三赌,都要赢,太子才可无恙,江山方可安定,此劫若过,于国于民于他,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君离央那份遗诏如一颗刺,一直死死根植他的心中,他这半年肆意狂妄,他也只能是忍。
  以前他处处圆滑不露,四面玲珑,他抓不住君离央把柄,那时候巴不得他能张狂一点,便可以有把柄狠心除了那根刺。
  然而依稀记得那漫天雪花中。那个女子在红梅后那声轻叹,“手足情深是太奢侈的东西,皇上,学会珍惜吧。”
  那时的她已经接近生命的终点,眸子清明的似是要滴出水来,融进雪中,不见无痕,她曾经和他那样城府费尽的斗了那么久,她的笑,她的柔,甚至她的漫不经心。每一处都带着心机,都有着防备,唯独她雪中梅后那丝憔悴的笑是真的,那声叹息是带着哀求的,“放过他吧,请你努力——”


☆、我们该回去了——(6)

  他也不知他竟然真的努力了,甚至真的要放过他了,可是他却张扬起来,离王完全变了一个人,他想放都不能放,一个帝王,注定要做到斩草除根心狠手辣吧。
  以前她对墨儿的温情也许是假的,可是现在他却愿意赌一把,赌她对墨儿有母亲的感情。
  即便没有,他也没有选择,墨儿,原谅父皇,江山社稷,不容他人窥视,必须在那封遗诏问世前将一切销毁。
  思及此处,竟然心中有痛,帝王又如何,帝业又如何,却也只能是他今生要守护的东西。
  其实要楚殇去边陲,也还有一个原因,他如果没记错,她和他也不是一般的关系。
  此次,机关算尽,只能赢不能输!
  此时此刻当真是人人心中有份算计,婉之想清心都不行,婉之也在思量,墨陵此人并不可信,若是不影响他的宏图霸业,也许是有所求必有所应,但是墨儿的身份——
  这日是老七陪着婉之在外,婉之托着下颌看着苍茫远方,一直在想君墨。总觉得那样让墨陵把他带走不妥,可是墨陵肯定不会允许她亲自护送。
  其实她也不想亲自护送,有些人,她不想见。
  低叹一声,眉眼间几分倦意被风吹的褶皱,青丝飞扬,感觉到身上貂裘披来,淡淡说了一声谢谢,没有动静便知道是老七,不想回去,就托着下颌那样闭了眼,倒也没有做梦——
  不知过了多久,恍惚间感觉自己的眉间有人轻轻抚上来,心间一动,那样的粗糙,却灼热,里面又带着小心翼翼,感觉到有灼热的眸光笼在自己的脸上,婉之瞬间意识到了什么。
  蓦然睁眼望过去,恰迎上那灼热的眸子,在触及婉之的眸光时瞬间脸红,手早已触电般缩回,咬着牙低下眉去,婉之见他这副样子,那眉目间充满了懊恼与悔意,对于一向安稳淡漠的老七来说实在是百年难见,想到初见他,相处种种,便明了八分。
  婉之哈欠一声,从容如故,闭眼继续睡去。
  老七那悸动如沸水般的心却怎么也冷不下来,她看见没有,她知道不知道,她为何是这样的表情,他恨不能去死——他怎么可以这样!
  嘴角抽搐着,老七拳头紧握,却在看见那玉容如婴儿般,在黄沙里安然静好,似是沙漠中开始的白莲,魅人心魄,他竟然着了魔似的难过,如果她让他抱抱,如果可以抚平她眉间忧伤,如果可以让她冰雪般的脸时常笑一笑,他死也甘愿,没有人知道,从见她第一眼,这些愿望早已在心底。
  他八岁进了荒漠部落,此后再没见过女人,她的到来,就像是一道阳光,拨开了他乌云沉黯的天空,他从不说话,可是只要她问,他从来努力去说。
  可是,那是老大的女人,他不会鲁莽的,他只是不让她被风吹就好,他陪着她,她不知道,每次十一陪的时候他也在远方偷偷看着,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神从未离开过她。


☆、我们该回去了——(7)

  他以为这样就足够了,可是他见不得她忧伤,看她睡梦间眉间萧索,他心如刀割,他竟然情不自禁的想要拂开那眉间忧伤,可是他没有资格,在她淡淡睁眼的那一刻,他就清醒过来,他没有资格——
  可是——她那样瘦弱,在风中如此单薄,她憔悴的眉眼,她单薄的水唇,放眼茫茫天际,只有他和她,他不可以抱抱她吗?就这一刻也好,他不过是想为她遮风挡雨。
  遮住黄沙,她进入这里经历的两次劫难,他一次都没有护的住,这是个粗野的地方,她是那么干净无暇,她不应该在这里的。
  她刚才那慵懒的眸子,她是真的太累了,睡着了吧,老七心中百般煎熬,这样沉黯的一生,此刻难耐懊恼,无关对错,就是心底有一股火,无法抑制,不听使唤,他突然起身奔向远方。
  猛地扑进了那沙子里,将自己的脸埋了起来,直到冰冷的沙让脑子有瞬间的清醒。
  他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他这是怎么了——
  不想转身看见她,不想抬头——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感觉有人覆上他的肩,老七突然就跳起来,一不小心把婉之撞在地上,老七脸颊带着黄沙,遮盖了暗红,他有些手足无措的上前来扶婉之,婉之柔声道,“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过去的就过去了,不要时常挂在心上才好。”
  老七见她站稳,那手立刻缩了回去,低眉不语,婉之抬起衣袖给他擦去脸上黄沙,那冰雪容颜离自己如此近,老七心间如沉石突坠!想要躲开,却一动也动不了,婉之见他如此,轻轻一笑,“我们该回去了——”
  老七低眉嗯了一声,身子却一踉跄向地上倒去,婉之扑哧一声笑出来,便似落落黄沙中艳阳乍现,老七看了一眼,心头灼热,却又避不开眼,柔软的手伸过来,婉之静静道,“走吧。”
  那洁白如玉的手如凝脂般铅华洗净。纤尘不染,在黄沙浮动中散着莹白的淡淡色泽,却灼烫人的眼,她竟然来扶他,老七眼底痴迷,这一刻便忘却了人间一切,似水清光笼着他,没有笑谑,带着丝关切,“不会是摔伤了吧?怎么不起来?”
  老七猛的一摇头,身子一侧,自己便扶地自己跃起来,每次都护在婉之身后,这次却大步走在前面。
  婉之清澈的眸光逐渐深下去,她不是不信他,若是她要他帮忙,他会帮,可是若是她和墨陵对立了,他总要忠心一个,而她无法肯定这样一个老实诚恳又受恩于墨陵的人,会不会为她而背叛他。
  婉之只是感觉不妥。却也不知道事情发生的这样迅速,才回部落,墨儿就不见了。
  十一见她神色不对,就上前解释,“大哥派人把他接走了。”
  婉之点点头,挥手让他们散去,自己回了帐篷,眸光却立刻锐利,等到阿音来时,婉之把她拉过来,“阿音,君墨是被谁带走的?可是墨陵那几个心腹。”


☆、让我抱得美人归(1)

  阿音想了想摇头,“不是,婉之,那几个人我不认识,但是十一认识,他们和十一说好,就把人带走了——”见婉之眉心微紧,纯净的眸子望着婉之,“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妥吧。”
  婉之问道,“最近边陲可有什么情况?”阿音和十一在一起,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全进耳朵里了。
  “啊——婉之,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阿音眉间掠过担忧,“我们这里不安全了,也许很快就会换地方,好像有几支军队都在靠近我们这里,墨夷二王子的。好像还有天国的——”
  婉之眼底一凌,若是送墨儿回去,该止戈了才是,“是离王的军队?”
  “不是,离王最近很安静,而且听十一的口气,貌似还有暗中要来的身份不明的军队,而且是数万人,叫骠什么将军——”
  “骠骑将军?”
  阿音点点头,“对对,就是这个名字,传闻他很厉害,和墨将军不相上下!”阿音奇怪的看着婉之片刻发怔,看不懂她眸中意味,却见她回身便开始找羊皮卷。
  见她指尖迅速滑过那十八处分部落,阿音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墨陵什么时候回来?”
  “十一说他回蓟州了——战事吃紧,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阿音小心道,“婉之,是不是哪里不妥?”
  婉之将那地图记在心底,却也慨叹,整个荒漠说大不大。却也太难预测,如此情况,若是把君墨送回去,墨陵就是傻子,君墨是十足的王牌,拿在手中比什么都强!
  信任,赌约,诺言,到了涉及自身更为重要的东西,全部一文不值,就如她答应他的把她的心交给他。
  婉之抬眼看向眸子澄澈的阿音,“阿音,跟我说实话,你和十一到了什么地步,你的余生交给他你可甘愿?”
  阿音蓦然脸红低眼,婉之心中一叹,这世上永远没有值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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