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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歌南望-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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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弦歌皱眉,压下那隐隐的愧疚,只是盯着他看。
  凌悠扬笑得贼兮兮的,伸手触摸她的胸口,“你是不是很内疚?你是不是很感激?我因你而受伤,我因你而囚禁,是不是觉得欠我良多?”
  弦歌嘴硬,“那我想方设法把你救出来了,你不是更感激?”
  凌悠扬扬唇,放在她胸口的手开始不规矩,“我很感激,所以决定以身相许。”说罢,他一把揽住弦歌,直接往床上倒去,将她压在身下。热情如火的吻,像要焚尽所有的一切,铺天盖地,仿佛在水波里蔓延的水草,无声无息就占据心头所有的位置。
  好一会儿,凌悠扬才放开满脸红晕的弦歌,意犹未尽地调笑,“真是令人怀念的味道,关在这里这么久,简直会把人逼疯。”他拉起弦歌的手,放在他身上最火热的地方,暧昧地咬住她的耳垂,“我想你想得都疼了。”
  摸到那一处坚硬炽热,弦歌尴尬地想缩回手去,可却被那个流氓给紧紧扣住,那个流氓的舌头还在她耳边,颈边,唇边流连不去,湿湿的,温温的,惹得她身体深处开始骚动。弦歌咬住即将逸出口的呻吟,“即使要做什么也得等回府再做……啊……”她身子一颤,瞪了眼凌悠扬伸进她衣内的那只手,“被人看到怎么办,而且你还在发烧。”
  凌悠扬眨眼,“没事,只有我在看。”他的那只手在弦歌衣内掀风作浪,缓缓拉下她的衣袍,露出雪白的肩头,胸前的圆润。感觉身下的那具娇躯还在微微挣扎,凌悠扬低头,嘴角的笑容勾魂摄魄,另一只手深入她两腿间,紧紧贴着她的身子,咬着耳朵,“弦歌,歌儿,我最爱的娘子,我想要,给我好不好?”
  弦歌眼神迷离,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抚上他的胸,嫩白的指,划过他的肩头,呼吸不稳,“我没想……在这里做的……”
  凌悠扬直接撕开她的衣服,绸缎破碎的声音像叮当动人的琴声,缠绕的发丝传来阵阵勾人的沁香,将人的欲望从内心深处惹爆,那样的迫不及待,那样的粘稠缠绵。弦歌的呼吸吹拂在他身上,酥酥麻麻的。如白玉般的身体在他身上婉转承欢,呻吟娇泣,“悠扬……”
  手心感受到女子身上肌肤的温热和酥软,凌悠扬的欲望像脱缰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他禁锢住她的曼妙的腰肢,深深地呼吸,努力平缓自己的激动,坏坏地挑逗她,摩擦她,听着她的轻泣,看着她的渴望,勾唇道,“想不想要?嗯?”
  弦歌在床上从来没有胜过他,她眼神中弥漫着□,只能摆动自己的腰肢,只感到身上仿佛有烈火在烤一般,她伸出柔舌在唇边轻轻一舔,然后咬住他的喉结,轻轻地咬,轻轻地舔,“如果……你想折磨我,那我也会……”
  凌悠扬的喉间忍不住一声低吟,看着身下那人红润的面颊,他无奈的笑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用力一挺,立刻充满了她,“呵呵,名师出高徒。”他的确忍了太久,他也没想在这里做的,可是,看到她的一刹那,就只想把她死死压在床上,尽情地占有。
  在床上疯狂之后,等到两人从□中清醒过来,弦歌瞪着那一地被凌悠扬撕破的衣服,眼珠子一转,伸手指着,“你要我怎么回去?”
  凌悠扬满足地长叹一口气,“穿我的外衣回去就是了。”
  弦歌眯眼,没有说话。
  凌悠扬坐在她身后,亲密地抱住她,“要不我帮你穿衣服?”
  弦歌闭了闭眼,直接站起来,捡起他的外衣就套在身上,松松挎挎的,露出她白嫩的颈子和锁骨,黑色的长发披散在后背,如果这样走出去,别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刚才做了什么。弦歌懊悔,她怎么那么容易就依从了这混蛋呢?这家伙向来是没什么好名声的,可她呢?完了,她以后的名声不就同流合污了吗?
  凌悠扬斜倚在床头,眉目间风情万钟,黑眸如水潭中的波光,“我的王妃,本来就该穿这样。”他挑眉,“这样穿才够诱人,弦歌,要不要再做一次?”
  弦歌皮笑肉不笑,“你不觉得应该先考虑我们该怎么走出这皇宫吗?真打算穿成这样就出门?”
  凌悠扬撩起她垂落的一缕黑发,缠绕在指尖,“有何不可?这样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这对夫妻情深似海,他们羡慕都来不及 ,我们不妨走出去溜溜,让他们羡慕羡慕。”
  “羡慕?”弦歌挑眉反问,语气讽刺。
  凌悠扬不再多说,轻笑一声,站起身,微微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迎上弦歌惊诧的视线,他勾唇,“如果你不好意思,我可以这样抱你出去,你把脑袋埋在我胸前,这样就看不到别人了……你说呢?”
  弦歌骤然睁大了眼,静静地望了他一会儿,忽然眯起眼,伸出手在他脸颊重重捏一把,捏得红彤彤的,她浅浅一笑,“你愿意抱当然最好,也省得我走路。不过,悠扬,我先提醒一句,从这里走到宫门口有很长一段路,你确定你不会中途没力气?”
  凌悠扬似笑非笑,“那我们拭目以待。”
  说罢,他提气一掠,向外飞奔而去。弦歌只感到两边的景物不停地向后移动,她耳中只听到刷刷的风声,眼前看到的,仿佛是明湖前青黛色的影光,涓涓溪水望不见尽头。她闭上眼,这是第一次被人横抱,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啊。
  等到她站定在宫门前的时候,皇甫容已经把马车停放好了。凌悠扬拉住她的手,就往车里跨去。密封的空间,又只剩下两个人,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凌悠扬懒洋洋的姿态,却用眼神一直诱惑弦歌,盯着她看,盯着她笑。
  弦歌无动于衷,单手托着下巴,像是想什么,“养尊处优的皇子原来体力也不错,居然真能把我抱到门口。”
  凌悠扬道,“多谢王妃的夸奖,那么,有奖赏吗?”
  弦歌微笑,“我很欣慰,看来你的身体真的是没什么事了。”她凑过身子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连发烧也好了。”说完,笑得更甜。
  凌悠扬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他一把握住弦歌的手,然后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并且一寸一寸往下移,“我从没说我在发烧,不过是在你来之前用热水擦了身,所以身体有点热。”
  弦歌嘴角一抽,视线向下望去,看见他握住自己的手放在那个又开始蠢蠢欲动的部位。弦歌面颊微红,撇开脑袋,“在车上还是规矩点吧。”
  “呵呵,”凌悠扬笑得像偷腥的猫,张嘴含住她的手指,目光暧昧,“刚才就问你了,没有我的日子想不想我?”
  弦歌想抽回手,却被他紧紧拽住,于是咬唇不语。
  凌悠扬吻她的眼睛,吻她的鼻子,吻她的面颊,最后才落在唇上,双手又开始不规矩。弦歌身上只套了一件男式外衫,凌悠扬轻轻松松地就把手伸了进去,挑逗她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他咬着她的耳朵,“想我吗?嗯?想我的吻吗?想我的手吗?或者,还想我的……”
  弦歌的脸庞绯红绯红的,听他越说越不象样,立刻伸手捂住他的嘴,轻声道,“别说了。”
  “好,我不说。”凌悠扬笑眯眯,“我不说,我用做的。”
  弦歌呼吸急促,全身都软了,衣衫半掩半露,车内春色撩人,眼睛像是浸在水里一样水汪汪的,布满氤氲之气,“不要,这里是车上……”
  “没事。”凌悠扬一把拉过她,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魅惑道,“只要这么坐着就可以了。”
  弦歌咬住下唇,软软地倚在他身上,身子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只能感受到凌悠扬的撩拨和戏弄。体内的热潮一波接着一波,她却只能死死咬住嘴唇,不让呻吟逸出口。
  这样一辆小小的马车,现在还行驶在路上,弦歌若将呻吟传了出去,以后就真的没脸在京城混了。可惜,凌悠扬在这方面向来能折磨人,他恶意地动着,恶意地笑望着她,观赏着弦歌拼命忍住的神情,他笑眯眯,手指抚上她的下颚,轻轻一抬,调笑道,“弦歌,我真是爱死你这样的神情,太可爱了。”
  弦歌几乎要饮泣出声,她第一次用求饶的目光凝视他,断断续续道,“不……要……”
  凌悠扬笑得万分得意,身下□地更厉害,贴近她的面孔,“弦歌 ,我教你一招,若是忍不住要喊出声,你可以直接吻住我,这样声音就传不出去了。”说完,他诱惑地将嘴唇靠在她面前,却不肯贴上,等着她的主动。
  弦歌颤抖地靠近,屈服在这欲海之中,燃烧在这热吻之中,将所有的呻吟都吞在彼此的唇间。
  马车还在滚滚行进,车内的□却在不断燃烧。直到停在轩王府门前,凌悠扬抱着自己的王妃,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路回到卧房。

  宫廷

  弦歌回府以后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结果楞是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才醒来,她刚睁开眼,就看见凌悠扬半撑在床上,侧卧着看她,漆黑如墨的眼珠子一瞬不瞬。
  弦歌揉眼睛,“我最近做的一些事,应该没有拖你后腿的地方吧?”
  凌悠扬笑道,“我的王妃聪明绝顶,做的事情当然都是对我有好处的。”
  弦歌望着他,平静道,“现在,你总该承认你的野心了吧?”
  凌悠扬但笑不语。
  “这算是默认吗?”弦歌轻笑,伸手抚上他的脸庞,“你这个人,为什么总是不肯说自己的真心话?”
  “天大的冤枉,我对你说的话句句出自肺腑。”凌悠扬覆上她的手,温言道,“你这个人,为什么总是不肯相信我?”
  弦歌敛住笑,沉默地望着他,眼中波光流转,“你怎么知道我不相信你?”她笑了,“不要血口喷人啊,这些日子为了救你,我简直是废寝忘食。”
  凌悠扬的笑容云淡风轻,“我相信你,我把自己所有的权力都摆在你眼前,你选择救我,弦歌,我不怀疑你对我的感情。”顿了顿,他继续道,“我把自己的所有都摆在你眼前,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要问我的野心?”
  弦歌怔怔地望着他,忽然眉头一皱,听出一些不对味的东西。她又琢磨了遍他说的这句话,斟酌道,“你的意思是,这是一次试探?”
  凌悠扬装傻,“你说什么?”
  弦歌抬眸盯住他,笑容仿佛晨露初曦,她将脑袋搁在凌悠扬的肩膀上,声音像棉花一样软软的,主动伸手抱住他,“你在试探我的感情?”
  凌悠扬的身子僵了僵,安抚地摸摸她的头顶,“别乱想,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
  弦歌眯起眼,脑袋搁在他肩膀上,所以看不清他的神情,不过,相反的,这厮身体上的任何些微动作都可以感觉到。她笑了,狠狠在他肩膀上咬一口,感觉到他身体的退缩,弦歌紧紧抱住他,恶狠狠地笑,凑近他的耳垂,“还想骗我?”
  凌悠扬吃痛地坐起身子,该死,肩膀上都快流血了,偏偏他的下身还会起反应。他局促地挪了挪位子,抬起她的下巴,“那么,你回答我,你爱我吗?”
  弦歌眨眼,装迷糊,“你体会不到我的感情?”
  凌悠扬笑了,这女人,学得倒快。“我不知道自己的体会正不正确,所以,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弦歌笑道,“说什么?”
  凌悠扬摸到她心脏的位置,凑近脑袋,眼神纠缠住她的视线,单薄得像纱层,一口气就能吹破,“说你这地方究竟在想什么。”
  弦歌直直地回视,沉默许久,她徐徐开口道,“我在想,你究竟对雀南国在打什么主意。”
  凌悠扬的神情一僵,只是瞬间,他又恢复如常。“那么你回答我,在你心里,雀南国又是什么?那样一个风中残烛的国家,你究竟保护它什么?我就直说了吧,雀南朝中若是没有符家和白家,早就衰败了,结果必定是被其他国家瓜分食之。”
  弦歌的双唇紧抿成一条线,的确,长久以来,历代帝王都对符家和白家太过依靠,符家守的边境从来没被人破过,白家守的朝廷也很少会混乱。惠临帝的确有诸多不是之处,他或许怀疑符家,他或许心中有不满,可毕竟还是没做出太过失德之事。因为这两个世家的权力过大,其他朝臣就索性懒得竭心尽力,更多的都把精力放在自己的利益上。弦歌知道,雀南国有着太多的缺陷,制度上的缺陷。哪一天出现一个明君,或许能把这个朝廷整治一新,可是,弦歌心里很清楚,若要整治,第一个也必须从符家开始下手。
  呵呵,弦歌在心中苦笑,她守护的,究竟是国家还是歧阳城呢?
  “我只是,不想城里的百姓变成亡国奴。”那样的话,就太悲哀了。
  凌悠扬吻了吻她认真的眼睛,双唇柔软,语调温柔,“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那个国家,你可以亲手把它治理好。”
  弦歌一惊,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凌悠扬轻轻执起她的手,笑道,“我把那个国家拿下来,然后送给你。你坐那个女皇的位子,如何?喜欢吗?”
  弦歌仿佛被雷击一样,半晌不得言语。她嘴唇蠕动,“你……你……”你了半天,才继续道,“你是认真的?”
  凌悠扬不可一世,“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全给你。”
  弦歌盯住他,无意识地重复,“都给我?”
  凌悠扬捏了捏她的脸蛋,“傻了?”
  弦歌疼得皱眉,她撇开脑袋,“我不要。”顿了顿,迟疑道,“只要你肯放雀南国一马,我就感激不尽了。”
  凌悠扬眯起眼,不做声。他双手枕在脑后,躺下身子睡觉,闭上眼。
  “不要把你的野心加注到我身上。”
  凌悠扬皱眉,他豁然睁眼,盯着弦歌不悦的脸色,似笑非笑,“你还真敢说。”
  弦歌微笑,勾唇,“莫非你希望我对你说假话?”
  “不。”凌悠扬笑得怪怪的,“这至少是你信任我的表现。”
  太后被移送到皇家寺庙,说是修身养性,其实大家都知道,她永远都没办法干预朝政了。方家的势力一下就去了大半,方丞相在玄崆帝面前顿时客气许多,很少会再提出相反意见。朝中格局出现一些变化,太子凌靳朔的行动比之以前急躁许多,似乎觉得自己这个位置有了危险,所以更加急切地招揽官员。
  玄崆帝为了安抚凌启明,将冷立的官位移交给他,一时间,凌启明在朝中变得机手可热起来。另一方面,凌悠扬表面上并无动作,不过私地下的动作却在处处牵制太子,意在让他更不耐烦更焦急。
  玄崆帝的意思凌悠扬很明白,这老头并不打算把皇位传给他。哼哼,你不传我就得不到?凌悠扬在心里冷笑,当然他也不会硬抢,凭空背个不孝不忠的骂名在,这样就太没意思了。所以,凌悠扬一直在逼太子犯错,只要凌靳朔的错误大到没人可以原谅,那他就真的做不了太子了。
  什么错误是最不能让人容忍的呢?凌悠扬舒惬地闭上眼,嘴角微微勾起,作为皇帝,最不能原谅的就是被人窥视那皇位吧?父皇,倘若皇兄最后忍不住逼宫了,你又当如何?
  就在凌悠扬步步详细计划的时候,极东国的边境却发生了战事,越觅国率兵踏入极东国的国境,连赢三场,边境告急,八百里急报上京,轰动整个京城。
  这一回,越觅国的主将是老将龚游,军师则是名满天下的才子温闲。这两人的搭档一直都令诸国惊慌。不过,以极东国的国力而言,越觅国本来是不会轻易进犯的,这次连赢三场的最大功臣并非是这两人,而是越觅国刚刚受封的一位副将,冷立。
  得闻此事,凌启明亲自请命到边关退敌,玄崆帝大喜,特为他出征前举办盛宴,预祝他旗开得胜。
  宫殿中灯火通明,觥筹交错,席上每一位官员都是笑容满面,举杯恭祝凌启明,醇酒美人,载歌载舞,更像是一场庆功宴。极东国的国力一直是数一数二的,每个人都对自己的国家满怀信心,从没想过输的问题。
  弦歌坐在凌悠扬身旁,并未饮酒,只是喝着清水。战前的宴会她从没参加过,以前雪迟每次出征前,符家不会像现在这样劳师动众的。凌悠扬的眼睛毫不客气地欣赏着眼前的美女表演歌舞,也不和其他的大臣交谈。
  正在大家兴致都很高的时候,凌靳朔忽然走到凌启明身旁,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三弟,说起来,你不觉得现在自己府里还缺点什么吗?”
  凌启明对这位太子二哥并没有什么好感,可自从他任上将军一职,就明显感觉到凌靳朔明示暗示再招揽他。“有吗?我过得很舒坦,并没觉得缺什么东西。”
  凌靳朔暧昧一笑,“三王府应该还缺一个王妃,不是吗?”
  此话一出口,周围安静了片刻,大家都是聪明人,太子的言下之意也都明白,于是开始起哄,“三皇子的确该娶个王妃了,看看,连最花心的七殿下都收心了,三殿下府中就那么几个侍妾,也的确该娶个女主人。”
  凌启明皱了皱眉头,摆手道,“不急,不急,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和越觅国的战事。”
  凌靳朔笑道,“婚礼可以放一放,不过,可以先定个婚。”顿了顿,他的视线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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