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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小王妃-第5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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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王妃看着堂下拜别的女儿女婿,终是稍稍释怀。
上行下效,自此,新郎官亲至,领着新嫁娘一同叩别女方高堂,便慢慢形成了一种习俗。
姬谨行跟方菡娘这对新人,执手而至的时候,芙蕖堂正厅里的女方长辈们,眼前俱是一亮。
平国公老夫人辈分最高,她坐在正首,眼里含着泪光,满是欣慰的看着这对新人。
另一侧坐着的乃是方菡娘的父亲方长庚,旁边却是方菡娘亲生母亲阮青青的牌位。
焦氏算是继室,座次又往下延了一位。
虽然细细说来,方长庚乃是入赘焦家,这元配继室一说,还真不好细论。但此时此刻,焦氏却是心甘情愿在阮青青的牌位前屈居次位。
一来这本就是人家阮氏亲闺女的亲事,二来……自打焦氏进京来见识到的一切,都让焦氏深深的明白,她们焦家,在云城或许可以算数得着的人家,但在京城,在真正的权势面前,她焦家,什么也不算!
况且,人家阮氏亲闺女的新郎官,可是一位实权在握的亲王!
焦氏这次位,可谓是退的心甘情愿,心服口服了。
姬谨行严谨肃然的牵着方菡娘,给平国公老夫人行了个礼。
哪怕有再高的辈分压着,姬谨行亲王之尊,是不能给平国公老夫人行跪礼的。
平国公老夫人声音哽咽:“好孩子,以后,你们可要好好过日子……”她微微颤抖着嘴唇,“谨王殿下,老婆子的心肝肉,就送到你手上了,你可要替老婆子好好珍爱她……将她视若珍宝,一辈子不离不弃……”
方菡娘在红盖头下听得外祖母这话,鼻头一酸,泪水毫无防备的流了下来。
姬谨行的声音极为郑重:“您放心。”
姬谨行本就话不多,短短三个字,却是重逾千金的承诺。
一对新人又向高堂拜首。
方长庚本是小山村里最普通不过的一个山民,先是娶了先平国公唯一的嫡女阮青青,又入赘了云城大户焦家,这两番奇遇,无论哪个,说出去都是极为让人艳羡的。
哪怕是对方长庚再没有好感的人,都不得不感慨一句,方长庚的命实在是太好了。
而眼下,方长庚从最初的一介山民,摇身一变变成了当朝实权亲王的岳丈,这等耀事,却不是仅仅“好命”二字可以形容的了。
方长庚看着眼前一对璧人,早就湿润的双眼,更是有些模糊不清了。
他张了张唇,看了看女婿,千言万语化作了一句话:“……好好待她。”
姬谨行肃然应诺。
接着,不待任何人吩咐,姬谨行便又牵着方菡娘,对着方长庚身边的牌位行了个礼。
那是他妻子的亲生母亲,合该受他们这一拜。
平国公老夫人泪如雨下。
她没有看到她的青青出嫁,却替青青将她的女儿送出了门。
……
拜离高堂后,姬谨行便将方菡娘打横抱起,大步迈向平国公府的正门。
离开平国公府的路,似乎很长,又似乎很短。
方菡娘微微有些羞意,她微微向姬谨行怀里侧了侧身子,压住因着姬谨行大步流星前行而飘起的盖头。
方菡娘似是感受到了姬谨行胸腔的微微一震。
似是……笑了?
还未等方菡娘再有什么反应,很快,姬谨行便将蒙着盖头的她轻轻的放进了一顶轿子里头。
在放下轿帘的时候,姬谨行捏了捏方菡娘的手,飞快的说了一句:“无论发生什么,莫慌,信我。”
方菡娘向来是个智珠在握的,哪怕是在成亲这种大多数女子生命里头仅有一次的仪式里,也没有丢了她的警惕心。
她知道姬谨行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
方菡娘微微吸了一口气,镇定下来,眉目间也多了分从容之色。
初春时节,空气里弥漫的暖意里,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凛然。
轿子被轿夫们轻而稳的抬了起来。
按照亲王妃制式,这是一顶十六抬珠鸾宝轿,气派非凡,外饰繁复庄重华美,内饰也是极近奢妍,又舒适非凡。
方菡娘端坐其间。
迎亲的队伍接到了新娘子,便开始敲锣打鼓的往谨王府那边行去。
跟在迎亲队伍后头的,是方菡娘的嫁妆。
方菡娘成亲前名下的产业,一多半都分给了弟弟妹妹,不仅仅是方芝娘跟方明淮,连焦嫣容跟小小的焦明澜也分到了不菲的一份。
饶是如此,她余下的产业那也是颇为可观。
更别提平国公老夫人几乎倾尽私库给她的添妆了。
待到迎亲队伍敲锣打鼓的到谨王府时,方菡娘最后一抬嫁妆才堪堪出门。
可谓是十里红妆了。
京城里艳羡之人何止成千上万,哪怕是那些嫉妒方菡娘走了大运能嫁给姬谨行一跃成为亲王妃的少女们,酸话也都说不出来了。
在谨王府门口,姬谨行撩开轿帘,弯身将方菡娘从轿中打横抱出。
“到家了。”
姬谨行低声道。
隔着盖头,方菡娘看不到挂了大红绸布的谨王府的匾额,但她也知道,这儿,是她以后的家。
她跟姬谨行的家。
方菡娘嘴角翘起。
进了府门,姬谨行横抱着方菡娘,两人一起跨了火盆,象征着从前诸事霉运皆去,幸福美满接踵而来。
宾客以及迎亲的诸位殿下一边起哄一边簇拥着这对新人进了谨王府的正堂。
喜气的吵闹声顿时一窒。
方菡娘蒙着红盖头,什么都看不见,但她能敏锐的感觉到倚靠着的这个胸膛似是僵了僵。
随即便是周围一遭下跪声,齐呼:“皇上万岁万岁万岁。”
饶是镇定如方菡娘,也忍不住惊了惊。
一般不是……婚后第二日才进宫拜见皇帝的吗?
姬谨行顿了顿,将方菡娘放下,两人正要行跪拜之礼,旁边有股力稳稳的拖住了方菡娘。
一个甚有威严的声音笑道:“这还没到二拜高堂,行什么礼。”
方菡娘认出了这道声音,不是皇帝又是谁?
这可真是……
随后,太子颇为无奈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十一,我劝过父皇了……”
皇帝咳了一声,威严甚浓,话里头还有几分不高兴的意味:“朕的小儿子的婚礼,朕来参加怎么了?!今日诸位爱卿莫要把朕当成是一国之君,朕今日只是一位幺儿终于要娶亲的老父亲而已!”
方菡娘微微垂着头,心里头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可在场的诸位,谁敢真正把皇帝当成一位普通的老父亲?
没听着周围大家的附和声都非常僵硬吗……
方菡娘又想起临上轿前姬谨行低声说的那句话,她不禁暗暗捏了把汗。
身侧的姬谨行似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安,微微的攥了攥方菡娘的手。
方菡娘翘了翘嘴角,回握了一下。
旁边有喜事嬷嬷忙上前来安排诸事,方菡娘跟姬谨行很快就被人安排到了某个位置,蒙着盖头的方菡娘听着周围的声音,应是在喜堂中间了。
一旁的傧相大喊:“一拜天地!”
由喜事嬷嬷搀着,方菡娘转身,同姬谨行一起朝外拜了拜。
傧相又大喊:“二拜高堂!”
本来皇帝不来,这高堂也不过是象征性的拜一拜。眼下皇帝过来了,这一拜便是要十足十的拜下去了。
皇帝笑的十分欣慰:“佳儿佳妇!佳儿佳妇!”
周围满满都是附和声。
傧相再喊:“夫妻对拜!”
因有着盖头,方菡娘看不见周围,但奇异的,她似乎能感觉到,姬谨行在注视着她。
方菡娘缓缓垂首,同姬谨行交拜。
旁边是傧相的欢喜喊声:“礼成!”
下一步,便该是将新娘子送入洞房了。
然而就在此时,一声猖狂至极的笑声响了起来:“看来,本王来的甚是时候啊!”
在这等欢声笑语的喜庆之时,突然响起这等不和谐的声音,更兼有一人笑得猖狂,大步流星的从外头迈了进来。
众人都有些愣忡了。
而就在这愣忡的功夫,本是端茶倒水的各个小厮,侍卫,像是约好了一样,从腰里头直接抽出了长剑,迅速将喜堂众人包围了起来。
而喜堂的门,不知何时,已然在那人身后被人锁死!
喜堂众人皆是变了神色!
因着今天的新郎官身份非同一般,乃是当朝实权亲王,能列席喜宴的宾客身份自然都是在大荣数得着的,要不就是皇亲国戚,要不就是当朝高官。
更别说,还有个白龙鱼服的皇帝!
这些可以说是大荣朝最顶层的大人物们,脸上神色俱是难看得紧,瞪向那个猖狂的来人:
“瑞王!”
大家都不是傻的,眼下这个架势,瑞王怕是来者不善!
第五百三十七章 大结局之成亲(下)
若不是亲眼所见,在场的很多人都难以相信,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笑容猖狂的人,跟那个素日里肚子里藏不住话一根肠子通到底的瑞王竟是同一个人。
瑞王似也是得意的很,他捋了捋特特蓄长的胡须,笑眯眯道:“诸位大人可好啊。皇兄,你也好啊。”
皇帝的脸色也难看得紧:“瑞王,你这是作甚!”
皇帝本是在上首椅子坐着受姬谨行跟方菡娘的礼,唯有太子站在其右手下侧的地方,离他人都有些距离。
而这处,已是在几息之间,被人拿剑围了个水泄不通!
国君与未来国君已在别人控制之下,境况再险不过!不少人都目呲欲裂,欲上前行救,然却立马被那些拿剑的人用剑抵到了脖子上!
瑞王大笑两声:“皇兄,你这问题,问的是不是太可笑了些!本王这架势摆出来了,你还猜不到本王要干什么吗?!”
有向来忠肝义胆的直臣大骂道:“瑞王!你这是谋逆!奸人妄想窃朝,动摇国之根本,置黎民百姓于不顾,合该满门抄斩!”
马上便有另外一个大臣站了出来,竟是替瑞王说话:“李相此言差矣。瑞王殿下本就是国之正统,乾元帝才是那个窃取朝纲的贼子。”
这大逆不道的话一出,立即引人侧目。
皇帝脸色阴沉沉的很。
那大臣显然早就投靠了瑞王,他瑞王的方向迈了几步,一脸恭敬的朝瑞王拱了拱手,又一脸慷慨激昂的模样,对着众人道:“先瑞王,才是太祖钦定的国之储君,却被先帝窃取朝纲,鸠占鹊巢,致使正统一脉多年蒙尘!吾等为大荣臣子,当奉正统为主!”
这话,让在场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少性子烈的,早就按捺不住指着那人骂了起来。
这种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佞臣之语,哪怕是改朝换代,也从未见过这般谄媚睁着眼睛说瞎话的,简直是丢尽了为人臣子的脸!
然而,却仍有一小部分大臣对此保持沉默。
皇帝怒极反笑,脸色阴沉沉的,缓缓的巡视了一下周遭:“好!好的很!还有谁?还有谁要跟了瑞王这‘国之正统’去,索性一并站出来,让朕好好看看!”
并没有人站出来,却有几个大臣面有尴尬的低下了头去。
瑞王哈哈大笑:“皇兄,如今你已是那瓮中之鳖,他们也不过是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你也不必太过在意。”他阴森的露着白齿,“反正你很快也要‘病逝’,下去同先帝团聚了。”
皇帝脸色难看极了,看上去马上就要气得晕厥过去一样。
太子在一旁扶住皇帝,低声安慰道:“父皇何必跟小人一般见识。”
瑞王根本不在意所谓的小人不小人,他嗤笑一声,以胜利者的姿态欣赏了一下皇帝跟太子那难看的脸色,心头只觉无比畅快。
在京城装憨卖直压抑了这么多年,这可以算得上他最为畅快的时刻了。
接着瑞王的眼神便落到了本应是今天主角的那对小夫妻身上。
姬谨行一如既往,面无表情,眼神却寒凉如冰。
瑞王冷笑一声:“你还是这副死模样!前些日子,本王那不成器的儿子,真是多亏你照顾了!”他面露狰狞,狠笑道,“你放心,本王一定不会给你个痛快的!”
姬谨行置若未闻,只是一直沉沉的看着人群里头那些明显倾向于瑞王一派的官员。
瑞王见姬谨行那副神情,只觉越发不顺眼,他眼神落在方菡娘身上,倒是阴阴一笑,话却是冲着姬谨行说的:“听说小侄子你,今儿娶的这个农家丫头,乃是大荣有一无二的绝色……这倒好了,之前我儿承蒙你顾看,眼下他正在外头收拾‘残局’。待他回来,今儿这新郎官正好一换,这丫头勉强可作我儿之妾!”
话音未落,姬谨行眼中寒光大盛。
方菡娘及时的握住姬谨行的手。
她掀开盖头,凤冠下少女清秀绝伦的脸露了出来。
若非是在这般攸关性命的场合,不知道多少人要看直了眼。
方菡娘微微扬起头,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一片肃然:“任何妄图在盛世明君统治下发动政/变的人都是无耻国贼!我虽只是弱质女子,却也不愿与尔等乱臣贼子有半分牵扯!哪怕自刎殉国,都不会让尔等奸计得逞!”
方菡娘说的大义凛然极了。
顺便不动声色的恭维了一下皇帝乃是“盛世名君”。
在她心里,是百分百信任姬谨行的。
既然姬谨行说了信他,方菡娘自然是无所畏惧的。哪怕眼下明晃晃的刀剑加身,利刃离着她也就几尺之距,她的心底仍是一片镇定。
方菡娘本来不欲在大厅广中之下出这个头,着实是皇帝的脸色太难看了,方菡娘生怕他这公公年纪本就大了,再气出个什么好歹来,这才趁着瑞王把话头引到她身上的时候,主动挺身而出。
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都敢在刀剑加身时仍不假辞色大骂奸贼,其他人自然会有所触动。
最起码眼下,喜堂里头被劫持的这些殿下大臣们,着实是被方菡娘的慷慨激昂给激励了几分,脸上除了愤慨跟慌乱,也隐隐有了几分坚定。
皇帝脸色果然好了几分,呼吸也稍稍平稳了些。
瑞王一大把年纪了,又正是即将荣登大宝成为大荣千千万万子民的主宰,眼下却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指着鼻子骂,顿时脸皮都气得有些发青了,脸上颇有些狰狞之态:“那好,就先拿你来开刀!”
他狞笑着,语气阴沉沉的喊人:“把她拖出去!随你们处置!”
当即在场不少高官大臣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随那些兵士们处置……这新娘子还能有半分好?!
然而,瑞王的声音落下去半晌,却是无人有所动静。
瑞王眉头皱起,正欲呵斥,却听得一直未开口的姬谨行声音毫无感情的响起:“动手。”
瑞王还没想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却见着姬谨行的话音还未落,喜堂里头原本围了众人举着刀的军士们,齐齐兵刃倒戈,指向了瑞王,跟方才站了瑞王那边的权贵大臣们。
场中境况,瞬息倒了个个。
瑞王神色大变,骇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场上这些方才还举着刀将皇帝他们围起来的兵士。
他脸色铁青,整个面皮颤抖不已:“王嘉义,你竟叛了我!”
他唤的那人,正是这队兵士的将领。
一个穿着侍卫服模样的男人不动声色的护在了皇帝身前,不卑不亢道:“王爷,末将本就是陛下的人,何来背叛。”
事到如今,哪里还有半分不明白!
瑞王他妄想在皇帝出宫这一日谋图大业,却不曾想,他身边最受信任的将领,乃是皇帝早早就埋下的钉子!
太子笑呵呵道:“王叔,没想到吧?网早就张好了,就等你入瓮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其实父皇本不必冒这番险,让替身过来做饵也是可以的。然而父皇心里头始终还存了一丝念想,觉得王叔未必会这般穷凶极恶。谁知道……王叔,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皇帝哼了一声,脸色仍是不太好看。
这段时间,他小儿子姬谨行一直在忙着调查的事便是瑞王企图谋反的事。
随着证据一点点摆上御桌,皇帝这才发现,瑞王不臣之心已然很久了。
瑞王跟方才站队的大臣们个个面无人色,更有甚者,浑身抖如糠筛,下身更是散发着腥臊味,竟然是失禁了——谋反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姬谨行微微蹙起眉头,拍了拍手,外面的兵士便将门踹门,压着瑞王世子走了进来。
瑞王世子满身的狼狈,显然是经过一番混战的。
他眼角发青,狠狠的看着姬谨行。
因着近日来冰雪相融,凡是靠水的各地,都几乎有了洪讯的征兆。
这些日子,几乎各地的驻军都在忙于防洪。尤其是西京附近的驻军,更是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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