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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温暖夏季凉-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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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我叫余筱。”

    “你好,我叫李嘉恒。”

    “好久不见,我叫余九。”

    “好久不见,我叫吴亦凡。”

    久溺深海冷不冷。

    “筱筱,我真的,就那么烦吗。”

    “对!你就是那么烦!吴亦凡,以后请你不要在烦我!”

    “呵呵,以后不会再烦你了。”

    说出这句话我心多冷。

    1990年 ;首季'春' ;2。14 ;'首个情人节' ;中国广州 ;医院

    “恭喜余先生余夫人!余夫人成功产下一名小公主!真是值得贺喜的事!”

    “太棒了!月儿产下了女婴可是好事啊!”

    …

    1999年 ;二季'夏' ;5。16 ;中国广州 ;某大树

    '那个。。那个。。无视一下年龄可好?'

    “阿恒哥哥,你走了什么时候回来。”

    “筱筱乖哦~!哥哥以后就回来看你好不好。七年后我们在韩国相遇可好?这两条项链当做我们相见相认的证物可好?”

    “好啊~!”

    2004年 ;三季'秋' ;8。27 ;美国 ;某别墅

    “余筱!你给我滚出去!这里是我家哪里容得你撒野?!”

    “呵呵,宋依,我记得这是我的家,什么时候变你家?就因为我母亲逝去?就因为你为余家产下一女?”

    “对!就算是这样!我是你后母!你也该听我的!”

    …

    “你们在干什么!!!”

    “老爷!筱筱说我没资格当她的妈妈!她讨厌我还推了我。老爷您要为我做主呀!”'泪眼汪汪!'

    “余筱。你别以为你是这家大小姐就嚣张了你给我滚出去!”

    “可惜我不会滚我只会走。”

    2005年 ;首季'春' ;2。23 ;美国 ;某公寓

    看着被阳光照射的项链,余九心想'阿恒哥哥 ;还有差不多两年,你有没有忘了我。你的项链还在不在?'

    2005年 ;首季'春' ;2。23 ;加拿大 ;某别墅

    '筱筱。还有两年。你在忍忍。你想我吗?我好想你。你应该还没有忘记我吧。'吴亦凡低头看着这条项链。

    2006年 ;尾季'冬' ;11。10 ;加拿大 ;某别墅

    “亦凡你真的决定去韩国了吗?以我们的条件你根本不需要去韩国受苦!你可以直接继承家位的。”吴氏母亲轻声语道。

    “母亲我已经决定了,我非去不可。我也答应了筱筱我一定一定会去韩国的。虽然…我不确定她会不会去。”吴亦凡眼眸里闪过一丝坚定。

    “你这孩子大了你决定的事我也不能阻止了。想去就去吧!受苦了就回来吧。我永远欢迎你!”吴氏妈妈眼睛闪过一丝狠戾'他们最好别让你受到伤害,不然后果是什么我不敢确定。'

    …

    2006年 ;尾季'冬' ;11。19 ;韩国首尔 ;某公寓

    '阿恒哥哥,我提前来到了韩国。我真的好想你。你知道这几年发生了什么吗。我自己也不知道。太可怕太可怕。可怕到我自己都不敢想象。'←余九

    2007年 ;二季'夏' ;5。15韩国首尔 ;s。m。 ;global ;audition ;canada选拔现场

    “咦耶。九九。进s。m就看你的了。以后要是你出道了我肯定要是你的头号粉丝!!”

    “七七啊…我本来就不想进什么…s。m?而且…我来韩国只是找他而已。”

    “唔。。九九如果你做了明星找不是更容易了吗?”

    “算了,等着我吧。”随着走进了选拔现场。

    …

    “第168号,请第168号上台表演。清第168号上台表演。”

    余九看了看自己的牌。168号。该我了。

    “这位小姐,请问你会什么?”从裁判席传来一阵有力和蔼的声。

    “呃?我啊。我会唱歌跳舞会弹钢琴会很多。”

    “那能不能请你来首歌?”

    “好啊。”

    “那请你点歌吧”

    “那个请问能不能唱中文歌?”

    “韩文我不熟(其实你特么就是不会唱…)、”

    迟疑了会“可以。”

    点了歌…时间煮雨

    “(卧槽,歌词神马的,不知道的去百度去搜,我怕读者嫌我)”

    “啪啪啪~!(不要误会,拍手声)。棒极了。我从未听见过如此淡漠的声线。

    可不可以请你再跳舞?”

    “可以。”

    跳了miss ;a的 ;bad ;girl ;good ;good

    直接下台过来了“真的是棒极了。这位小姐。这是我的明信片。如果你什么时候想来公司做练习生可以打电话给我。”递给我一张明信片。

    “唔,好的。我如果考虑好了会尽快打电话给您的。”鞠了躬。

    (别问我凡为嘛没看到,因为所以科学道理!)

    出了场就看到宫七跑过来。

    “九九九九!怎么样。我知道你肯定通过了对不对。”

    “七七…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啊??九九你怎么没有通过呜哇…”

    “…让你失望了,我通过了。”

    '小小qq1223446448 ;行星饭可以加我。黑粉找骂的也可以找我的。

    然后,这篇文文可能会偏悲。但结局是十二线的。不对 ;你们是要np还是要一对一。'

    咳咳,给你们发个虐人番外:

    后悔,是吴亦凡生命不可承受之重,却是不断施加在他生命中无法逃脱的命数。

    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或许他会选择一个截然不同的人生。

    在从头来过的人生,或许父母不会离异,或许他会留在加拿大继续无忧无虑地打球求学,或许他不会站上选秀的舞台,或许他不会结识张艺兴或exo的任何一个人,或许他就不会承受这么多的爱和分离的痛。

    这样百般聊赖,如一杯无色无味的白开水般的平淡生活,或许才是吴亦凡真正向往的。

    镜中倒影的自己,确实是一张好看的脸,一个拥有完美艺人条件的身影。

    在一切条件皆无懈可击地具备之下,比起成员们他拥有胜过他们的勇气、稳重、成熟,和所有的优势条件。

    但是无法与他们匹敌的是他们不受拘束的灵魂。在这个完美的躯壳框架下的亦凡,自由自在是个不可触及的遥远回忆。

    怀抱着年少轻狂的憧憬进入了公司,四年的漫长练习也曾让亦凡质疑自己和这一切无数次,就像现在夜阑人静,沉默下来的全世界只剩亦凡一个人和自己对话时,这些矛盾与疑惑让他活得焦头烂额。他知道梦想已经不再是当初的纯净美好,现在的自己已经形同跳入了不断向前奔流的湍急河流,却无法抽身。

    这里不是自由开放的加拿大,这里是被传统礼数束缚著的韩国。亦凡庆幸自己与身俱来的沉稳让他很快地拋却了在加拿大熟悉的一切,迅速地洗刷一身的洋气,打从骨子里带来的保守让他很快地便融入了这个异国。习惯性地压抑一切,亦凡在初到韩国的时候确实吃了不少苦。

    他还记得坐在餐桌对面,和自己尴尬地大眼瞪着小眼的他。自己已是侷促困窘不已,但是那个男人却还是有能力硬是挤出一个僵硬夸张的笑容,整齐洁白的牙齿让亦凡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家店的五花肉很好吃,亦凡哥你多吃一点!」灿烈欢快地催促著对面的亦凡动筷子。

    「……。」夹了一口在铜盘上烤得滋滋作响的五花肉送进嘴里,面无表情的亦凡嚼了几口便一口吞下,灿烈张大嘴巴呆愣地盯着亦凡一连串的动作。

    「好吃吗好吃吗?」

    「……。」亦凡有些犹豫地回望着满脸期待的灿烈,生疏的韩文和自己怕生的个性却让他一时之间无法组织句子回应对方。

    「呃…那,那咱们就继续吃吧!」捧场王也是有他的极限,灿烈极不自在地低头开始认真扒饭。

    亦凡悄悄地叹了口气,这样活着真累。

    朴灿烈不是第一个突兀地走进他人生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在往后的人生他已习惯来来去去的人们不断地闯入自己的世界里,但是那几个人永远是最刻骨铭心的。

    当亦凡注意到一个瘦小的身影经常出现在练习室里,并且总是独来独往,只把练习室和宿舍当作两个点折返来回时,好奇心驱使亦凡转头对正在自拍的灿烈拋出疑问。

    「那是谁?」亦凡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指著蹲在练习室门口默不作声,系著鞋带的男孩。过长厚重的浏海遮住了他的脸蛋,亦凡看不清那张脸。

    灿烈探头瞧了一眼,回答亦凡的问题:「他叫张艺兴,是最近从中国来的练习生。」

    「练得挺勤的。」

    「是啊,我听说他练习的方式不是给人做的。」灿烈皱皱鼻子。

    亦凡盯着瘦弱的艺兴系好鞋带站起身来,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离开了练习室,往走廊尽头的楼梯上楼去了,八成是去楼上练习唱歌了吧?「都一个人?」

    「嗯,我是不知道他这个人怎么样。。。但听其他人说,是个只会练习的怪胎。」

    「而且他以前好像还是个童星呢!哥你知道他吗?」

    「我很早就离开中国去加拿大了。」

    灿烈听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的也是。」

    后来亦凡发现这个张艺兴根本不如讹传中所描述的怪胎那样的不堪时,是在一个深夜的练舞室里。早上的舞蹈课被老师点名出来说了一顿的亦凡带着羞愧的烦躁,自动自发地留在练舞室里独自面对四面八方围着自己的镜面独舞时,一个突兀的开门声打断了亦凡专注的思绪。注意力猛然涣散,亦凡看见怯懦地握着门把,面对着他有些困窘的艺兴迟疑不绝的回望着自己。

    「我没登记这间,要练就进来一起练吧。」亦凡随意地摆摆手,对方怯生生地点点头带上门走了进来。

    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著这个传说中的『怪胎』。只见坐在地上,原本把连身帽t的帽子戴在头上的他伸出手把帽子翻了下来,亦凡这才终于能够清楚地看到张艺兴的面貌。谈不上惊豔,却是如一朵白莲般出淤泥而不染,属于男人果断的线条中带有一丝柔情温润的笔触。脱俗,是艺兴给亦凡的第一个印象。接着他从背包里翻出耳机戴上,像是不愿意浪费一分一秒似的便开始他又一晚的操练。

    第一次看到随着音乐舞动的艺兴,事隔这么多年以后亦凡仍对那一晚的冲击记忆犹新。仿佛看见了一具拉扯至极的灵魂,亦凡看见了急欲挣脱的热情和巨大的压抑在艺兴每一个动作里坦露无遗。他带给亦凡的冲击不是金锺仁精湛浓情的舞步,所带给众人的惊艷,而是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灵魂不断地刺痛著吴亦凡。

    所以事后会是第一个伸出援手带着艺兴走进人群的原因,大概也是因为他和亦凡在某方面太过相像了吧?在往后的道路上总会在一旁适时地推他一把,亦凡没想太多,只是把这个男人当作另一个自己在照料著。

    确实,在那一段时间里亦凡总带着艺兴到处走。吃饭,便叫上他。逛街打球,亦凡也会打通电话邀请艺兴。练习,亦凡会跟艺兴预约深夜的舞蹈加强,或者一起作作曲、弹弹吉他。满头大汗的练习以后,两个人会偷偷买几罐沁著水滴的啤酒在宿舍顶楼畅饮,大聊特聊。聊家乡、聊人生、无所不谈。

    正因为艺兴拥有的是与自己多么相似的一具灵魂,所以常常拒生人於千里之外的人才愿意主动接近艺兴。相知相惜,那是他们一同掌握的情感。

    若要形容吴亦凡和张艺兴,一个是一丛冰冷的火焰,另一个则是一面镀了曾银的玻璃。礼貌的疏离,或者是看似冷漠的遥远,他们都是压抑著情感辛苦地在活着的道路上,步履艰辛。

    直到什么时候呢?艺兴不再总是跟在自己身边,答应自己所有的邀约时,亦凡认知了鹿晗的存在。

    「今天鹿晗邀我和c班的人们去吃饭…晚上就先不约了。」艺兴将背包甩到肩上,对着亦凡挤出了两颗深深的酒窝。「改天再约?」

    「好啊,好好地玩。」亦凡似乎也不是很在意的点点头。艺兴眼中的熠熠生辉是他不曾见过的,亦凡的迟疑没有持续太久,只是打从心底为艺兴开心,艺兴终于找到了他该栖息於下的苍穹。

    ──那么自己多出来的一份心意,大概就必须及早收回了吧。

    在那之后辗转得知了许多关于艺兴和鹿晗的消息,甚至到了后来一个年纪与他们相去甚远的年轻男孩的名字也搅入其中。吴世勋,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是艺兴对自己提起的。

    「最近鹿晗和吴世勋走的比较近,所以没再去打搅他们了。」艺兴抿起漂亮的嘴型笑着,那两个酒窝却像是在心窝上穿孔,两个深不见底的子弹口。只有亦凡看得出来他此时狂风暴雨的情绪,被压抑在他风平浪静的海平面之下。

    吴亦凡的后悔,再一次的找上他。

    往往友谊和爱情只差跨越那一条模糊的边界。

    或许就是这样暧昧不明的情愫,变成了公司喜欢加以大刀阔斧地利用,为了不让自己或让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亦凡压抑了所有的情动,一切只是照个公司安排的剧本公事公办,因此亦凡做得心安理得。

    子韬坐在自己的电脑桌前刷著微博上一张张快乐大本营被拍下的预览图,表情极为别扭不自在。

    「哥啊,他们就这么喜欢我们两个一起?」子韬转头不解地望着正在小心翼翼地敷上面膜的亦凡。

    「嗯…怎么,你不喜欢哥吗?」闭着眼睛谨慎地调整著面膜,亦凡回道。

    「不会不喜欢啊!只是这样真的很怪,莫名其妙…我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说完,子韬还对着空气挥了个拳。

    「跟我配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啊…那可是你的荣幸呢。」

    子韬听了哈哈大笑,又转身抓住鼠标继续点着,一边说:「你会害我交不到女朋友啦,我可是要交女朋友的。」

    幸好,亦凡听见这个弟弟坚定的宣誓,暗自替他松了口气。幸好你不是下一个被娱乐圈畸形悲剧之下的牺牲者,这种无望的爱情,你不必参与其中。

    吴亦凡清清楚楚地知道该拿自己的官方cp怎么做,因为善于持守隐忍,因为善于克制所有不必要的节外生枝,所以亦凡能够在爱情来临以前便先压抑所有的情动,也因为如此他能够坦荡面对子韬这个弟弟,与他一起上演cp戏码。kris ;和tao,多么般配的一对。

    因为从来没有真正得到过,所以亦凡不害怕失去。

    「张艺兴,你实在够愚蠢了。如果你真的在乎鹿晗,你不该在他身边周旋不定,你的温柔是他举棋不定最大的原因。」

    「真讽刺啊,你说的容易但你知道这有多难吗?明明还爱着,为什么不能再对他好?为什么同样是爱情,我却已经没有守护的权利?」

    那天晚上在阳台上的对话,亦凡听到远道而来的命运的放声嘲弄,艺兴再也不压抑他所有的伤痛,但是怵目惊心的开诚布公却再一次冲击亦凡麻木的灵魂。感受不到艺兴所忍受著的痛苦,是因为亦凡不断的压抑吗?还是是因为早在一切还未发生时,他便已一刀斩断所有的可能性?

    这样的张艺兴,让亦凡后悔。后悔当初,或许自己愿意再往前稍稍挪出步伐,艺兴今时今刻恐怕不必承受这些。

    而现在的灿烈,一天一天与艺兴愈来愈相像。

    沉默地坐在自己身边,将帽子压低遮住自己疲倦的脸庞,初春的阳光里浸泡著这个依旧俊朗的男人,侧颜夺目,清俊不凡。

    但是那个记忆中总无忧无虑的在自己身边跟前跟后的小毛头,或在演出后台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臂,压抑著快要爆炸的喜悅,悄声说:「哥,我们在一起了,请准许我们这样做。」那个隽永明朗的他,已经失去了。

    再一次的失去,再一次的无法保护。吴亦凡以为自己从来不曾真正得到什么所以不害怕失去,但其实他害怕极了。从小失去了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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