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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老师这才回神道：“哦，没事情，你先忙吧”。转头对冯青梅两人道：“你们先去上课吧”。

柳文翰和小王老师点点头算是道别，没有在多看其他人一眼，转身扶着冯青梅走出了办公室。

殷主任张着嘴在那里琢磨，柳文翰？这名字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这人干啥的？派头也忒大了点吧，让陈局长去汇报招生工作？汇报？汇报？。。。。。。

殷主任面上的汗差点下来，一付死了亲人的哭丧脸，他听到对方的名字还只是感觉耳熟，要不是柳文翰刚才说话的语气一付居高临下吩咐陈局长的姿态，他还真想不起来。

毕竟他只是学校的教导主任，和党政上层一点没有交集，但他也属于洋河区政府下属领导，对区里主要领导大致还是有点印象。猛的想起刚上任的区长听说正是个年轻人，名字也对的上，从对方口气中更是得到了肯定。

听对方口气隐隐象是知道朱主任小孩的招生是走的非正常渠道，还说要听陈局长汇报，殷主任能不着急吗。

虽说现在这种事情常有，弄些计划外招生也不是他一个人做过，但这种事情不想搞你什么事情都没有。真想找你茬，这事情能大能小，别说教导主任，就是说你这学校校长玩忽职守，让你下台也不为过。

殷主任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脑子里越急越乱，冷汗顺着脸就下来了。心说这可怎么办是好？得罪了政府一把手，他明天只要把陈局长教训一顿，根本不用他再出面，陈局长下来肯定就要‘吃人’了。

换成自己是陈局长这位置也会发火，坐在办公室啥都没干，被区长叫到办公室披头就教训，惹上这个无妄之灾，他下来之后发火也是情理之中。可是。。。可是自己该怎么办？

办公室内，朱宇妈还趾高气扬的道：“这人怎么这样没修养，半途中说走人就走了”。她丈夫蹙眉狠狠盯了她一眼才让她闭上嘴。

朱主任长期在市局办公室工作，平时负责人情往来接待的事务很多，看人的目光自是比他老婆要强上许多。虽然还不知道这年青人什么来头，但见对方这有恃无恐的态度，恐怕不是那么好相与。见自己老婆还在旁边不知天高地厚的瞎掰，自是要赶紧拦阻。

看着殷主任一脸垂头丧气模样，语气低沉的探询道：“老殷，到底怎么回事？”。

殷主任坐在椅子上听他说话，抬头看看他，脸色苍白的道：“朱主任，我，我可给你们害死了，他，他是我们区里一把手区长”。

屋里几个人都吃惊的张着嘴，半晌还是朱主任反应快点，道：“老殷，没什么问题吧？我们之间只是嘴上不愉快说了几句而已”。

殷主任怨气的看他一眼，心说你不在我们区里工作你是不怕，嘴中怨道：“朱主任，你没听他刚才说要听我们局长汇报招生情况吗？朱宇怎么进来的你们忘记了？我要是下来了，朱宇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会怎么处理”。

朱宇妈急道：“我家小宇没什么吧？他就是区长又怎么样，还能将我家小宇给开除了？”。

朱主任叱道：“不要乱说”。说着皱眉思考起来，他考虑问题的角度比他老婆要要深远的多。

他儿子朱宇进学校时差了不少分，是殷主任鼎立帮忙才进的学校，进来之后又进了重点班级。这小孩是属于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的学生，平时老殷都是看自己的面子，在学校这个层面就拦住了。

要是区长向下施压，学校肯定会处理，首先根据他成绩将朱宇放到差个班级，你家长没话说。过一段时间再以经常犯错的理由就是最后勒令你退学，就算知道对方公报私仇，你家长也没办法说，谁让你小孩不争气。

哪怕自己凭关系将小孩调到其他学校，一是暂时没有好的接手学校，二是即使走了，老殷假如为这个事情被处理，在教育界肯定也会发牢骚乱说话。他们都是同行，话不用几天时间就能传过去，到时自己儿子在其他学校也还是不落好。不行，这事情要好好斟酌一下。朱主任在心中思考了一番下了决定。

柳文翰回到办公室就将这事情暂时抛到了脑后，他到不是故意想找教育局的麻烦，就是看那几个人的嘴脸相当不爽。

这么点小事情，只要小孩在老师面前稍微放低姿态表示个错就过去了，你家长到扛着大牌子忽悠，好象显得多有背/奇/景似的非要骑在别人脖子/书/上才行。还有那个教导主任，柳文翰看他那哈巴狗样子是诚心要把他拿下来了，多一个这样的人在位子上，学校的教育工作就多一份负担。

微微甩头，暂时不考虑这事情，明天看教育局陈局长怎么说。到年底了，事情比较多，柳文翰拿起桌上需要签署的文件看了起来。

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柳文翰站起身稍微活动了一下。今天晚上所有区委常委都去青林乡，他自是不能溜号。将桌子上文件随手收拾了一下，离开了办公室。

天寒地冻，徐建设已经在办公楼下提前将车子发动起来在预热，看见柳文翰下楼，赶忙上前将他手里的包接了过来放在车上，柳文翰自己将后车门拉开坐了上去，轻声道：“去欢乐谷吃饭”。

约有二十分钟左右，车子到了位于城乡结合部的青林乡，在一座四层的小楼前停下。夜幕刚刚降临，‘欢乐谷娱乐城’几个硕大的霓虹灯大字灿灿闪烁，楼角四边拖挂许多五彩小灯，四周楼角下方安放着不少朝天的射灯也已经打开，正照射的整个小楼看上去煞是五彩斑斓。

站在大厅门后的青林乡党委书记陈林看见柳文翰下车，赶紧从门内小跑着出来上前握手，寒暄笑道：“柳区长，您来了啊”。

柳文翰将手轻握，轻声问道：“其他人到了没有？”。

陈林头前带路，小声道：“还有霍书记和赵部长没到”。柳文翰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欢乐谷娱乐城里面的装修在这个年代也算上奢华，大理石铺就的走道，不是的还能看见镂空的走道上铺设的钢化玻璃，下面用射灯向上照射，看上去很有些旖旎迷幻的氛围。

一路上走来，经常能碰见许多衣着暴露的少女，打扮的异常妖艳。从他身边经过时，嗲嗲的莺声笑语不断传来，有些胆子颇大的，更是故意放慢步伐，向柳文翰不时的放电抛掷媚眼。

陈林将柳文翰带入里间最大的一间包厢，里面已经坐了好些常委，柳文翰笑着一一打招呼，这时陈林才在他耳边低声道：“柳区长，你们先坐，我再去迎接一下霍书记他们”。说完笑着弯腰退出了包厢。

七十四　聚餐

PS：哭死，小官就下载个360杀毒，居然让这破电脑全部瘫痪，我辛苦码好的一章就这样没了。硬盘坏了，光驱不行了，连主板都。。。。。。摆弄了一整天，实在不行了。太阳的，买个新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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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酒足饭饱之后，桌子上的人大部分都拿起细长的牙签开始捂着嘴剔牙。作为今天晚上地主的陈林轻轻走到霍世荣身后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桌上其他常委只当没有发现陈林的动作，抽烟的，聊天的依然照旧。这时霍世荣呵呵笑着对众人道：“今晚陈书记安排我们下面还有个余兴节目，去楼上唱歌。这很好嘛，我们区里这些父母官也是人，工作之余放松一下也是劳逸结合，大家怎么看？”。

众人全部笑着点头符合，只是唱歌娱乐，又不是做苦力。你霍世荣都说好了，别人这时候就是有个别想回家的也不会说不好。

十来个人由霍世荣领头施施然的迈步上了三楼最大的贵宾套包。欢乐谷娱乐城的二，三楼都是包厢，但三楼的档次明显要高上不止一级。

就说他们十来人进的这个名叫‘春江秋月’套包，外面一间大厅足有四十多平米，里面还有四个小包厢层层相连。小包厢里全部开着幽暗朦胧的灯光，还有一张宽大松软的布艺沙发，从外间大厅连接过来的小音箱播放着轻柔的乐曲，一进入之后，就感觉有那么一股子旖旎之气。

想来陈林今天晚上的整套招待都是事前安排好的，这些常委们刚一走进包厢还没落座，那边就过来两个服务员和一个穿着套裙的花信少妇。

少妇进门首先向众人露出一个职业性的笑容，之后轻声对陈林道：“陈书记，你看。。。？”。

陈林向她略点头，对着霍世荣道：“霍书记，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欢乐谷娱乐城的袁敏副总”。见到霍世荣将目光转向自己这里，又小声笑道：“袁总想安排几个人过来唱唱歌，你看？。。。”

霍世荣略微沉吟，道：“呵呵，好吧，不过只是唱歌而已，不要弄其他什么玩意”。

袁敏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清脆的娇声道：“霍书记，你放心吧，我不会乱安排的”。说完和刚放下瓜果盘及各类酒水小吃的服务员飘身离开包厢。

柳文翰怀疑那些小姐们估计已经是排好队伍站在包厢门外，袁敏出门之后的眨眼之间，十几个青春年华的少女们莺声笑语的款款而进。

十几个人的身高都在一米六五左右，相差有限，身上一水的缎面高叉旗袍，下身里面的三角内裤都是若隐若现。高高耸立的椒乳顶的胸前突起的一块，在射灯照耀下发着炫目的反光。

小姐们早已经得到袁总的交代，进门之后并没有按照以往站在门边等着客人点名的方式等待，而是一人一个迅速的找了个客人乖巧的先坐下。

袁敏站在包厢门口满意的微笑了一声，对着陈林道：“陈总，你们玩，若有其他的吩咐，我再过来”。临走前眼芒朝在座的女孩们扫了一圈，柔柔的声音里却包含告诫的道：“你们将各位老板们要招待好哟”。

这帮小姐看起来还真有些怕这个袁总，听道她说这话，有的给众人倒酒，有的忙着点歌，全部齐齐动作起来。

霍世荣眼珠似无意的瞟了袁敏一眼，这个三十岁左右的少妇细看脸盘还真有一点风韵。脸上五官虽然每一样单看都不是很出色，但是组合在一起看上去到是很有味道，连眼角那淡淡几丝鱼尾纹都比常人显得有些妖媚。

坐在柳文翰身边的女孩长的还算清秀，好奇的偷眼不住打量着他，有些奇怪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和这一帮中老年干部坐在一起。

虽然袁敏在他她们这帮坐台的小姐面前已经很注意的称呼众人老板的身份，可有些女孩还是能一眼看出来这些人都是当官的。

女孩心里暗暗鄙夷的嗤了一声，心说当我们都是傻瓜吗？有多少做生意的老板穿衣服全部那么中规中矩，看小姐偷偷瞄一眼的？那些人上来就吆三喝四的搂住小姐的肩膀，另一只手紧跟着就会上来摸捏不停。

“这位老板，别老是坐着呀，我陪你喝一杯酒好么？”。女孩嗲声嗲气的举起酒杯道。心里还是有些高兴，毕竟平时碰到的客人大多脑满肠肥，偶尔遇见个年轻的，基本上是口袋里没有几个大子儿的穷光蛋，穿得人五人六的瘪三。

今天碰上这么个帅哥，心情确实不错。端起酒杯的当下，还炫耀的朝自己周围的姐妹们斜睨了一眼，旁边个别小姐朝她微微撇了撇嘴。

“不好意思，我刚才吃饭喝过酒，现在还觉得不舒服，等一会再喝吧”。柳文翰没有过于歧视对方是个小姐，还稍微向她解释了几句。那女孩很洋派的朝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自己举杯将酒一口干了下去。

柳文翰为了避免尴尬，起身来到大厅前方摆设的给包厢客人唱拉卡OK的地方，对着霍世荣笑道：“我说霍总，呵呵，我来给大家唱首歌，你们别老是坐着，跳上一曲吧”。

霍世荣笑道：“好，一年干到头，今天就彻底放松一下”。言毕起身，拉起了早已经站立等候在身旁那娇弱无骨的小手，随着音乐声慢慢滑向大厅舞池的中央。

一首歌唱完，下面众人都凑趣的笑着鼓掌叫好。柳文翰走回沙发，接过身旁小姐递给他的茶杯道了声谢。女孩娇媚的调笑道：“这也用谢，你也太讲文明礼貌了吧？”说罢咯咯的娇笑几声。

柳文翰轻微的笑笑没有说话，默默坐了下来。他发觉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从跳舞这小事情上都能看出他们这一帮人的归属关系。

霍世荣先跳舞，紧接着赵泽山，吴城炳纷纷进入舞池，之后彭克银和胡道宽也下了舞池。其他几人依然稳稳坐在沙发上，和小姐轻声慢语的聊着天。

柳文翰看见几人规矩的模样觉得好笑，不知道这几个家伙背后道舞厅里是不是和今天晚上一样那么规矩。

柳文翰眼角弥漫着笑意，轻轻的用嘴吹着杯里漂浮的茶叶看着几人。

他和胡道宽私下聊起过现在区里的局势，当时还记得自己让胡道宽和霍世荣多亲近时，对方脸上先是露出愕然的神情，之后反应很快的慢慢笑了起来。

众人在包厢里唱歌跳舞的娱乐一会，陈林见众人兴趣不是很高，心中大觉失策，又巴巴的跑去霍世荣身边问是否上去洗个桑拿轻松一下。

霍世荣淡淡的道：“算了，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

夏传田是快要退休的人，许是年龄的关系，他早就想回家了。听见霍世荣说的话，第一个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柳文翰见状笑道：“赶紧走吧，别把老夏急着哪里去就不好了”。众人都是大笑。

七十五　教育

陈肖平毕恭毕敬的坐在柳文翰对面，手里捉着笔记本和钢笔，心里坎特不安的瞅着对方，他还真的有点怵这个对面的年轻区长。

对面这个年轻区长自从刚接手政府这摊子事情以来，还没有对任何一个下属单位或个人挥舞起屠刀，动过手脚。也就是常说的新官上任三把火，一把都还没烧起。陈局长真的有些怕他的第一把火放到自己局里烧起来，那时，自己的老脸可没地方放。

五十岁出头的陈肖平在洋河区教育局已经接连干了两届局长，政绩算是不错的。从副局长做到现在，教育局内部已经被他摆的四平八稳，几乎所有的中层干部都是在他手里培养上来。可以说陈肖平在教育局的威望是相当高的。

昨天下午接到柳文翰的电话之后，陈肖平坐在办公室连着打了好几通电话出去，了解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当知道柳区长去过四十六中后发生的状况，他的眉头不禁深深皱了起来。内心既有对柳文翰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不以为然，又有对四十六中教导主任老殷恨铁不成钢的忿然。

计划外招生的事情又不是我们区教育局这样搞的，全国都有这种情况。你不能因为自己当区长就拿这种事情来找我茬子吧？我们教育局里也很为难，那些方方面面的关系都要照顾，一个照顾不到，你不给别人办事情，别人在其他地方也会卡着你。

转念一想老殷，你这家伙也是，你帮市公安局朱主任的小孩进学校不要紧，谁让你和区长说话那么放肆？这老殷，自己可保护不了他。不但不能保护，还得尽快将他撤了才是，要不然等到柳区长发火的时候，就不知道该是怎样的情形。

柳文翰抬头语气平淡的道：“老陈，事情的经过我想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还好”，听见柳文翰开口说话的陈肖平暗中舒了一口气，他还真怕柳区长上来就将自己劈头盖脸的一顿教训，让自己下不了台。虽说事情本身不是大事，但对方是区长，自己的顶头上司，看他二十出头的岁数，正是年轻气盛之时，对方假若要借题发挥真训斥自己的话，也只能捏住鼻子忍受着，谁让官大一级压死人呢。

“柳区长，事情我已经了解过了。你放心，我昨天下午就已经让四十六中的殷主任停职接受检查了”。陈肖平说话时还略微欠了欠身体，赶紧将老殷抛了出来。

俗语说，死道友不死贫道，教育局这么大一个摊子，牺牲一个小小的学校教导主任无足轻重，最主要的是不能让区长把火烧到局里来。

“那是你教育局的具体事务，我不会事无巨细都去干涉你管理局务上的事情”。柳文翰笑呵呵的摆摆手，道：“这个事情你先看着办，能干事的就留着用，要是确实不行，就不要让他占着那位置”。

陈肖平被对方的态度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要说柳区长生气拿教育局开刀吧，不像。真要找茬就不会对自己这个态度了，保不准现在就将自己骂的狗血淋头。

陈肖平这么多年局长干下来，不是没见过给领导训斥的极惨的干部。且有个别领导从基层上来，自身素质放在那里，说话有时比较粗俗，教训下属的时候，能将一些脏字都带上。有些下属性格清高一点的，能气的吐血。

猜测不出领导怎么考虑的不要紧，陈肖平首先诉苦就是：“柳区长，谢谢你在百忙之中还关心我们教育局的事情，我也是没办法啊，很多事情你也知道，有的兄弟部门的事情找我们帮忙，我还是要帮的，要不，我们自己也很被动啊”。

柳文翰笑着摆摆手打断了陈肖平的话语，他知道对方话里说的意思。他依稀记得前世在网络上看过一篇报道，说的是哪个地方的建设局打报告给政府，将当地公安局违规用地的事情抖了出来，政府核实过之后，将公安局那块用地给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