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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心术-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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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系列的过程中,她竟没有反抗,全身的酥麻叫她忘了反抗二字的含义。

    祁王的手指没有章法的在她身上游走。

    皎洁的月光下,清晰可见的她嫣唇上微微隆起的吻痕。

    他往下挪动身躯,终于放过他吮吸了良久的唇瓣,将她平躺于床榻上,吻过她的下颚,脖颈,锁骨,心脏的位置。

    齐清儿觉得此时的她没了心跳。

    一切感受均在祁王并不熟练的蠕动间香消玉殒。

    跟着他上下起伏的手指悸动。

    “你爱我吗?清儿。”

    齐清儿感到胸口潮湿而灼热的气体,是祁王在问她。

    爱吗?

    良久没有回答。

    朦胧中,祁王的脸颊绯红,他并不抬头,而至继续往下吻舐。

    “回应我,清儿……”

    这一次,祁王口中潮湿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难以言明的地方。(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九章,痛,才是永恒的

    此时此刻。

    齐清儿的心中有一条奔流已久的浩浩长河,它把她的一颗心分作两边。

    左岸柔软,右岸冷硬。

    左岸感性,右岸理性。

    左岸住着她的**,期盼,挣扎和所有的爱恨嗔怒,右岸住着这个尘世间的规则在她心里打下的烙印。

    长河中水流凶猛,齐清儿被置身中间。

    不断有翻涌而起的河水将她淹没。

    她望了眼窗棂外皎洁又斑斑点点的独月。

    在激流中,她翻身而下,沉于急水之间,然后费力往左岸游去,在她触碰到岸边的那一刻。

    她的手指缠上了祁王的肩背。

    那里有着蜿蜒的伤痕,隔在她潮湿的指尖上。

    她望着祁王渐渐直起的胸膛,手指也从他的肩背滑到了他结实的胸口。

    摸着他的心跳,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都是受伤的人,也许她和祁王就该如此。

    痛!

    被撕裂的痛!

    她觉得她的身体被一分为二,痛楚使她的身体弓起。

    与此同时,是祁王低沉的喘息。

    汗水浸透了床榻。

    他的动作并没有因为她痛得弓起的身体而停止。

    “受不住,就喊出来……喊出来说你爱我。”

    齐清儿痛得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她身负寒毒,她的痛总是别人的要强烈一百倍一千倍。

    下身的疼痛愈演愈烈。

    她咬着下唇,指尖陷进他紧实的皮肉当中。

    世界是晃动的,一切都在晃动。

    此时此刻,她突然发现左岸上也有右岸才有的坚硬和烙印。

    她紧咬贝齿,誓要把痛压在心底。

    祁王额前的乌发因汗水贴在他俊美的脸上,真是奇怪朦胧的月光下还是棱角分明。

    以及他眼中镀上了红光的灼热眼神。

    终于,一切在一声丝线的断裂声中,和祁王更加沉闷的低吟声中终止。

    齐清儿也因此摇摇欲坠于昏迷当中。

    她吃力的睁开双目,模糊地看着枕边祁王依旧炽热的目光,耳边传来祁王沙哑的声响,“清儿,我爱你,一直都爱。”

    夜近三更。

    祁王终在疲惫中沉沉睡去。

    齐清儿却睡不着,头一次,她的枕边有男人的呼吸。

    多么可笑,她都二十六岁了。

    平生第一次尝试爱的禁果,竟是这般痛苦不堪。

    终于明白快乐是短暂的,虚无的。只有痛楚,无边无际的痛楚才让人记忆深刻。

    就这样躺着看月亮,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早上醒来时,枕边空空如也,摸了摸,没有温度。

    她缓身坐起,一丝不挂的身躯叫她不由得脸红心跳,忙用锦被捂住自己。

    一面看向听到动静进来的竹婉,道:“祁王什么时候走的?”

    竹婉放下手里的铜盆,道:“卯时,殿下便走了。走之前叮嘱过,郡主好睡,无需打搅。”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齐清儿问,一边拉过悬挂的衣衫穿上。

    “快午时了。”

    “给我梳妆。”走到铜镜面前的齐清儿突然愣住,无意中手摸上了自己的脖颈。

    那里严颂给的,让她戴着不许摘下的图龙玉佩,不见了踪影。

    她纤细的手指捏住脖颈。

    原来昨天晚上在剧痛迷糊中听到了那声丝线断裂的声音,是祁王,他拿走了严颂给的图龙玉佩。

    竹婉似是看不见齐清儿脸上的凝滞,“郡主,梳什么样的发髻。”

    “梳一个寻常的高髻便可。”

    ……

    一晃几日,祁王没有再来过她的馥雅郡主府。

    连一向黏着她不放的严颂也没再来过。

    据说,严颂的御林军统领做得很得圣心。

    齐清儿心想,一个武艺高强,又会医术的严颂,遇到皋帝这样常有头疾的君主,自然是平步青云了。

    也有宫里的太监宫女传言,皋帝似有反童之象,看上去可比前两年还年轻了呢!

    这话吹到齐清儿这里。

    对于严颂如何得了皋帝的信任,也不言而喻了。

    天下拥有江山美女的君王,如何不想拥有长生不老的秘诀。

    齐清儿拨着清茶,苦笑。

    这个严颂,可千万不要玩过了火。

    数日无事,齐清儿呆在府上的时间居多。

    渐渐的也熟悉了府上的地形,以及扳着是双手指才能数清的婢女。

    熟悉的同时,她诧异的发现,她没有对府上的婢女做过任何的调动,而这些婢女当中却无故来了好几个她陌生的面孔。

    问了竹婉之后。

    齐清儿方知。

    她府上的一切,祁王都已经细细的检查过了,那些背景可疑的婢女自然是留不得的,祁王私下就给通通换了。

    齐清儿望着数丈红墙之上逐渐回暖的天空,不知该如何做想。

    思绪拉回了和祁王共眠的那个晚上。

    她如何就不能好好的回应祁王,对他说一句他想听的话,齐清儿不明,只叹女人心难测。

    ……

    这一日,她在庭院中享受着初春的日光,多日未曾见面的太子和轩王,齐齐等府了。

    出其不意的是,兰成公主竟然也打着拜访的名头随着太子和轩王一同走进了齐清儿的馥雅郡主府。

    “见过太子殿下,轩王殿下,兰成公主。”齐清儿有礼的相迎几位入殿。

    兰成自还是那样一副清高的样子。

    以为下巴长在头顶上,即便齐清儿现在有郡主的身份,与她来说还是与庶民无异。

    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正殿主位的软座上。

    摊着手,让竹婉给她斟茶。

    齐清儿全当没看见,任由着她。

    指了座位让太子和轩王入座。

    轩王自被皋帝罚跪一宿,又禁足半月后,细长的眼眸中去了八分风流之态。

    看着齐清儿的时候眼中仍有暗暗的火花,但已然没有之前那样明显了。

    太子还是一贯的高雅,负手而立,合手而坐,嘴角浅笑。

    “早该来看看馥雅郡主的,这些时日。父皇总有忙不完的政务,我身为太子理当分忧,直到今日。方得了闲来看看郡主。郡主可还好吗?”

    殿中,皋兰洁高傲得不屑说话,轩王则似有话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还是文质彬彬的太子先开了口。

    只是这样的问好,让齐清儿心颤。

    “我很好,多谢太子殿下关心。太子殿下也应注意身体,切勿过度疲劳。”这样的场合,虽然是在她自己府上,还是得客套着。

    太子轻浮一笑,“我不及俊桉哥哥,有这样的福气,可以休闲于府上。”

    这是来拜访的吗?

    齐清儿显然看到了轩王眉间的隐忍。

    太子这样说,不就是在讽刺轩王么?

    讽刺也就罢了,竟还讽刺到了她齐清儿的馥雅郡主府上。

    轩王偏偏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像极了他小时候常有的腼腆之态。

    “轩王殿下在府上的时候,也曾日夜为陛下青灯古佛打坐祈福,才换得陛下现在的龙颜不衰,这休闲二字,轩王殿下怕是担当不起。”齐清儿摸着手里的杯肚轻轻地说。

    轩王捏着手指,望了齐清儿一眼。(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螳螂捕蝉

    太子抿嘴一笑,“还是郡主了解俊桉皇兄,我都不知道那半个月他在府上做了什么。”然后眼底隐隐的轻蔑。

    旁边从没有胆子一说的皋兰洁,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也是。

    轩王圣旨前面失仪,为的就是不让她齐清儿不入宫为妃。

    宫里宫外,又有几个闲人不谈,轩王是如何的与父夺妻,终是惹得龙颜大怒,自个儿也没捞个好。

    可俗话说,家丑不外扬。

    皋帝当时也未说具体何故关了轩王禁闭,对外也宣称是轩王殿前失仪,和皋帝起了口角争执,让其回去思过罢了。

    齐清儿扬一扬脸,道:“轩王青灯古佛,那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太子殿下不知,只能说太子殿下真是过于疲劳了。”

    此话一落,太子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

    齐清儿目光无意的落在轩王身上,他一贯的风流劲儿都去哪了?

    埋头喝茶的皋兰洁此时扬起脸来,起身在正殿中踱步。

    一会儿摸摸仙鹤灯架,一会儿碰碰暗几上的鎏金托盘,一会儿又拨拨垂花门下玛瑙珠帘。

    嘴里发出怪异的一笑,“父皇还真是待你和别人不一样呢!这些物件,我府上都还没有呢!”

    齐清儿顿时觉得火从内起。

    但碍于在座各位的面子,总不能和皋兰洁脸皮撕得太破。

    又将火压到了肚子里。

    昔日寒山问拾得,曰:“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

    拾得云:“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皋兰洁这样说,着实是轻贱了齐清儿。

    也辱了轩王。

    可这个时候,无非就是争个嘴皮子之快,齐清儿复摸着杯肚,心想着,她既愿意这样说便这样说罢。

    皋兰洁晃动着手里的玛瑙珠帘,见迟迟未有回语,又道:“我乏了,这里流光太重,闹得我脑仁疼。”说完看着太子。

    太子会意。

    他们来本就是来看个热闹,走个过场。

    现在热闹看过了,过场走过了,谁都不再愿意在呆下去。

    齐清儿起身福礼相送。

    表面上温文尔雅的太子竟也不失礼数地和齐清儿做了告别。

    只是他儒雅的目光背后,让齐清儿觉得是一个不见底的洞。

    轩王等太子和兰成公主走了之后,方如释重负。

    齐清儿丢了手里的茶皿,道:“你如何成了这幅模样,太子和你不是一向谦让?如今就算你不得你父皇的意,你也实在没有必要这样忍让他。”

    轩王这样的变化,让齐清儿意想不到。

    太子和兰成公主都已经走远了,他还是一副低眉顺眼,无措的样子。

    到底只是禁足了半个月,不然还不知会成什么样子。

    “竹婉,给轩王殿下看茶。”看他还是不语,齐清儿都有些急了。

    谁料,轩王噌了起身。

    也不看齐清儿,捏着手指,道:“我本不该来看你,父皇这样疑心,已经褫夺了我母亲贵妃的位分。再说我一个人前来就更不合适,正好遇到太子他们,结伴前来总不至于给那些爱嚼舌根的人落了口实。其实来之前,太子他们对我还是以往的态度,不知怎的进来之后就变了。”

    齐清儿实在不习惯轩王这样的说话方式。

    她坐着,他却站着。

    “不论如何,我都是应该感谢你的,皇宫确实不是我中意之处。”齐清儿叹了口气,说道。

    轩王只浅浅的一笑。

    笑容里竟是如同鼠目一样的畏惧,再无当日的风华正茂,风流倜傥。看着叫人惊心。

    他扭头看着门外道:“看到你好,我也就放心了。这些日子,几个文臣连着上书,说的全是我的忤逆之举,天理不容的挑战皇权,真怕一朝醒来,想来听你说声谢谢的机会都没有了。”

    声音幽凉。

    齐清儿看着光日。衬托下轩王略显消瘦的背影,和微微颤抖的膝盖,起身道:“你若这样想,那你就先放弃了你自己,又如何去挽回你和你父皇之间的父子情义呢!”

    她站在软塌边,走不过去。

    她没想到解禁后的轩王这样的颓废。

    也没想到,朝中还有人抓着轩王的这个尾巴不放手。

    这些人都是谁的党羽,是太子的吗?

    瞬间,无数念头在齐清儿的脑海中闪过。

    若是太子的人,那么太子是不准备再让轩王有任何东山再起的机会。可是轩王多年游手好闲,大家都看在眼里,太子又如何觉得轩王对他造成了威胁?

    自古帝王家,亲情浅薄。

    齐清儿复又坐下道:“你说的文臣,可知是哪几位文臣?”

    大概是外面的阳光刺眼,轩王揉了下双眼,道:“其他文臣我倒也不妨在心上,只是一人,叫我恐慌。”

    齐清儿,“如此让你不安,此人是谁?”

    轩王眼里完全没有底气,胸口起伏了一下,道:“是禅太师,他隐居山林多年,却在这个时候回到了朝廷。”

    禅太师。

    齐清儿反反复复在心里重复这个名字。

    他是谁,轩王会怕成这样。

    轩王见齐清儿沉默不语,挥了挥长袖,转过身去,道:“我不宜在你这里久留,先告辞了。”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齐清儿这样坐在那里良久。

    轩王怎么说都是她小时候的玩伴,爬沙子,滚泥塘的玩伴。

    如今成了这幅样子,齐清儿觉得心里空唠唠的。

    轩王走后,齐清儿立刻将竹婉叫到了书房,相问禅太世是何许人也。

    竹婉倒真无所不知的宝典。

    禅太师,曾是朝臣所向的太师,也是当年皋帝身边至关重要的左膀右臂,在政治上面,他总能一针见血指出重点和要害。

    皋帝的皇子们也无一不受教于他。

    更值得一提的是,当年皋帝登基,禅太师是肱骨之臣,在登基一事上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和当朝国公,赢国,有过之而无不及。

    难怪轩王如此害怕。

    有这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挡在前面,或应该说是踩压着,谁能够不害怕。何况他是皇子,起点高,也意味着一旦跌下去,就是万丈深渊。

    “可知禅太师是谁的幕僚?”齐清儿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竹婉却先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抬头道:“这个奴婢暂且不知。”

    竹婉不知?

    齐清儿在心底打了个问号。

    记得上次问她关于刑部尚书李玄的事情时,她也说她不知,不过她当时回答时用了另一种方式,她说,祁王让她不知,她便不知。

    齐清儿看着竹婉眸中毫无情绪的眼神。

    猜不出她到底是真的不知,还是假的不知。

    半饷,齐清儿挥手让竹婉退下了。

    她若不愿说,撬开她的嘴,也是不会说的。

    ……

    到了晚间,多日。未出现的祁王遣了剑枫传来了消息。

    剑枫说,“殿下邀郡主到刑部天牢一叙。”

    听到消息的齐清儿很是不解,上回说要叙事在孤山,这次如何选了天牢这样的地方。

    剑枫却道:“郡主去了便知道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章,天牢一叙

    齐清儿回头看了一眼竹婉。

    她脸上的表情,像极了孤山一叙前一晚上的表情。

    似乎祁王的邀请,她齐清儿就没有拒绝的余地。

    只是,天牢,在那里要如何叙事。

    “虽然是初春,夜晚依旧寒凉,郡主过去还是戴件披衣的好,且天牢深在地下,常年阴冷潮湿。”竹婉见齐清儿无动于衷,在一旁叮嘱。

    齐清儿只听着,未有言语。

    竹婉不过是在提醒她,这一次,天牢一叙,她必须得去。

    剑枫道:“马车我已经备下了,还请郡主。。。。。。”

    “你稍等。”齐清儿搁下这句话,回屋换了件厚一些的袍衣。

    再回来,二话不说,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飞驰,很快来到刑部天牢。

    这里百尺宫墙,灰一片的青色,墙头上没有琉璃瓦,而是石砌的尖角,黑暗的暮色下叫人发寒。

    穿过数米厚的宫墙,刑部的正门后是一座格调单一灰黑色的大殿。

    而穿过这个大殿,后面的一切让齐清儿一阵干呕。

    这里是各种带着浓厚血腥气的用刑之物。

    这样暗淡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齐清儿依旧能够感觉到那用刑之物上残留的发肤,和熬不过去的嘶吼。

    “祁王邀我一叙,便是在这儿吗?”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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