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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心术-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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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清儿噌的起身,往门处走了几步,边道:“我要见她。”

    可又在门边停了下来,对着起身跟着的严颂,道:“现在见还不是时候。你准备如何处置,直接带她去见陛下吗?”

    严颂被她无常的,说走就走,说停就停的动作,愣了半饷。

    然后两手抱在胸前,道:“当然,皇帝老儿不是正找我么,我顺便把虞妃给他带过去。怎么你要见她,还要挑时候吗?”

    齐清儿怔了怔身子,回到暖榻上,道:“我现在就去见她,未必就能问出个所以然。更何况,现在去见她难免叫她怀疑我和你的关系,到时候没有先揪出她背后的人,反倒先让她抓住了我们的把柄。”

    严颂终于露出严谨的表情,点了点头。

    “那是如何,等到我把她交给皇帝老儿之后,你再见她么?或者都不用你去见,你想知道的答案自会传到你的耳朵里。”严颂道。

    “但愿如此,以皋帝宁愿错杀一百而不放过一个的性子,定是不会放过她的。”齐清儿恨恨道。

    片刻,正殿中安静得只听得见窗棂的细缝间微弱的风声。

    竹婉在门外敲了两声。

    说着给严颂准备的膳食已经准备好了,在侧殿中置下,又问齐清儿需不需要同时在吃些。

    齐清儿说不用了。

    便带着严颂到侧殿。

    一桌色香味具全的美食,严颂吃得一干二净。

    齐清儿无奈笑道:“这是有多久没吃东西了似的。”

    她如何能知,严颂为她奔波,已经多久没有好好吃上一顿了,总是刚坐下没吃两口,就有突发事件,继续奔波。

    严颂吃完,接过竹婉手里的布巾摸了嘴道:“今天晚上。。。。。。”

    “今天晚上自己出去找驿馆住去,酒楼,青楼都行,只是我这里你住不得。”齐清儿知道他接下去要说什么,这样斩钉截铁道。

    严颂手还搭在嘴上,然后非常委屈地眯着三角眼,道:“我让你对我恨点,也没让你对我这样恨啊!青楼啊,你可愿意我去青楼吗?”

    “腿长在你身上,要去哪里我如何管得着。只是一点,越国的使臣虽然年前就已经离开了京城,但不代表他就没有在京城当中埋下什么耳目。这里比不了你盟里,凡事要小心。”

    齐清儿想是阻止不了严颂要留在京城当中的心了,眼下刚好时机也对,怎么说都是皋帝十里悬赏告示把他给请回来的。

    严颂咧着嘴笑,“关心我就直说嘛。放心吧,我严颂做事什么时候出过纰漏。”

    当晚,齐清儿送走了严颂。

    次日,便传来了严颂胜任御林军统领的消息。

    皋帝还亲自给他在京城当中置了宅子,和齐清儿的相比,从面积上就差远了,但总是皋帝的一片心,多少人羡慕的都来不及。

    齐清儿感叹,真是不知严颂油嘴滑舌在皋帝面前说了什么,居然一跃坐到了御林军统领的位置。

    而关于虞才人,苏之遥。

    皋帝大怒,一气之下直接将她关进了见不得天日的地牢,与老鼠蟑螂为伴。

    并让刑部和大理寺共同审理虞才人出逃之事。

    查出来龙去脉之后,择日问斩。(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七章,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头一天迁府,齐清儿被一个赤足奔跑的女人闹得心神不定,杨柳二字彻底的霸占了她的心绪,最后都没有好好谢一谢前来相送的蓉王。

    第二天,便是严颂的无告而至,还带来了如此惊人的消息,闹得齐清儿又一天心绪不宁。

    总想着会不会是皋帝在其中作祟,对自己曾今的床头人狠不下心。

    直到得知虞才人猪狗不如的待遇,才肯放了心。

    第三日,终于得了清闲。

    硕大的郡主府,连齐清儿自己都没有好好看一眼呢。

    整个府邸一共三十多个楼宇亭台,画廊绵延似龙,楼宇之间也衔接得恰到好处,均是气派的朱红色。

    后院中有一座池子,池子上的楼亭竟是白玉四围的栏柱。

    远远看了,阳光下配上池子里的轻烟,如仙境一般。

    然这些看在齐清儿眼里,却让她隐隐的不痛快。

    上午,在府上兜了一圈,如同逛了半天的街市似的,齐清儿只觉得累,在卧阁前的庭院中坐着歇息。

    手里轻抚着青瓷螺珠杯,忘着墙头上的琉璃瓦若有所思。

    竹婉瞧着,道:“郡主可是觉得过于清静了。”

    竹婉这话的意思,齐清儿不是不知,她好歹是皋帝亲封的郡主,迁府怎么都是件隆重的事。

    连严颂小小的府邸门口都车水马龙,你方唱罢我登场,认识的不认识的均前来照个面儿,问个好儿。

    偏齐清儿这里,毫无有人前来拜访的意思。

    其中缘由,齐清儿是明白的。

    那未落下的封妃圣旨,京城当中但凡是和朝廷有些关系的无一不知。

    估计这会儿子大家瞧着齐清儿的郡主府如此之富丽堂皇,说不定来日。还会再来一道封妃的圣旨。

    都说皇帝的女人碰不得,现在这个节骨眼谁都不愿来拜访。

    要是齐清儿现在接了圣旨,到了宫为婕妤,估计她那一宫之主的四方地早就被其他的佳丽给坐满了。

    半饷,她遥遥头,“这般清静才好呢,也免了人前皮笑肉不笑的苦楚。”

    话落,皋璟雯的声音远远的飘来,“我来了,雨姐姐还会皮笑肉不笑吗?”

    说话声像一串银铃。

    皋璟雯穿了一身轻巧的晚霞紫襟纱衣,轻灵的出现在齐清儿面前。

    齐清儿忙起身。

    两日未见,她倒是神清气爽了许多。

    “对着你,我哪里还能做到皮笑肉不笑呢?”

    说着将皋璟雯引到案几边坐下。

    “你可听说了没有,父皇刚任命新的御林军统领,竟是上回给你拔毒的那个,据说医术不是他最在行的,武功才是。还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恶毒的虞才人给捉了回来,父皇说要重赏他,问黄金万两如何,他竟说一分不要,但求御林军统领一职业,在京城中有个茅草屋避雨就成。这会儿子,我从他那儿刚过来呢!”

    皋璟雯屁股还没有坐稳,就说了这么一通。

    齐清儿装作不知情,绕有兴趣的听着。

    “可御林军统领一职,可是你父皇贴身侍卫,如何随意的就换了人?”她这样的问着,自己都没有发觉她声音里暗暗的颤抖。

    严颂到底在想些什么?

    谋得御林军统领一职当真是巧合,还是他蓄谋已久。

    齐清儿有些后悔,昨天当他夸大其词的说要杀了皋帝的时候,她为什么没有把其中厉害说给他听。

    皋帝这个时候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他死了,齐府的冤屈便再难洗清了。

    皋璟雯没有注意到齐清儿脸上表情的变化,继续道:“前任御林军统领在年夜晚上喝大酒,御前失仪。据说暗巷中行刺一事,父皇表面上交给了太子全全处理,还安排了前任御林军统领暗中查办。只是,当日是谁要行刺我,他们谁都没能查得出来。太子本是东宫之主,也确实毫无线索,父皇也不能勉强了他。可前任御林军统领就不一样了,行刺之事,他没能预先察觉,事后又查不出线索,难免让父皇觉得人在其位不谋其事了。换是迟早的事,至于为何选刚入京的严统领代之,我就不知了。”

    她说着无所谓的摆摆手。

    齐清儿越听手握得越紧,难以想象严颂都在皋帝面前说了什么。

    绕这般疑心的皋帝竟能将他奉上御林军统领职位。

    “雨姐姐,想什么呢?”齐清儿感到手臂上的摇晃,忙收了思绪,道:“没什么,不过你骤然提起行刺一事,至今未能断案,心有忧虑罢了。”

    如此一说,皋璟雯脸上的笑脸也去了一半,“是呢,奇怪的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到现在我那公主府还是重兵守护。”

    齐清儿心中冥冥的有何物在波动。

    虞妃,虞妃,暗巷中的行刺会不会与她有关?

    她这样的想着,嘴上却没说,“纸是包不住火的,总有一天你父皇会替你把凶手揪出来的。再说御林军统领换了,上一个没寻得任何线索,说不定现任的这位可以呢!再说眼下相安无事,何必提那不开心的事。”

    说完,勉强做了个自然的笑脸。

    皋璟雯拍着大腿道:“是呢!我何必自寻烦恼,就是出门在外,有那么些侍卫名明里暗里的跟着,蹩脚罢了。”

    齐清儿只笑不语。

    皋璟雯看了看一旁站着的竹婉,对着齐清儿继续道:“现在就只有竹婉在你身边,可还习惯?要是人手不够用,大可告诉我,毕竟还是我府上的婢女更了解你的生活起居。”

    “你愿意把竹婉给我,我已经很感激了,哪有再要人的道理。璟雯,你是了解我的,我巴不得身边的人越少越好呢。你进来的时候也看到了,我这府像是会缺人手的样子么!”

    齐清儿边说边拉着皋璟雯的手,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

    就这样,皋璟雯坐了大概一个时辰,说了闲话,便也起身回府了。

    走之前,仍是不舍的抱着齐清儿不肯放。

    齐清儿好一阵安慰,劝说,好话说尽,皋璟雯才肯罢手。

    ……

    晚上,齐清儿抱着桑蚕丝软枕难以入睡。

    步入三月之后,京中的温度有明显的回升,齐清儿的卧阁中也撤了暖炉,换了竹婉拿着弓形画扇幽幽的扇动。

    其实也就求个空气流动。

    齐清儿这样的体质,开不得窗户。

    “这样晚了,郡主还是睡不着吗?”竹婉遥着画扇问。

    “你说,到底是谁在帮着虞才人?当初暗巷行刺一案,会不会就是虞才人致使的?奇怪的是,虞才人都已经这样落魄,若是她做的也早该水落石出了。。。。。。”齐清儿趴在床沿边,拿手指拨动着沿床壁垂下的流苏。

    “郡主是认为此事和太子有关吗?”竹婉说得很轻。

    齐清儿略有些诧异的扭头看向竹婉。

    她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

    都能“看”出她的想什么。

    但诧异的眼神很快消失。

    竹婉,她到底是祁王的人,见微知著是她的本能。(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八章,吻在胸口,心的位置

    齐清儿继续拨动着床沿边的流苏。

    抚摸在指尖,觉得痒痒的。

    听竹婉说完那句话后,齐清儿不再言语,只怔怔地看着流苏中由浅紫到深紫分不清有多少种的紫色。

    竹婉见状,垂头福了福礼,轻轻地将画扇落在一旁,往门边退去。

    “祁。。。。。。”

    “嘘。。。。。。”

    门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祁王拿手指挡在唇前。

    竹婉立刻会意,往依旧趴在床沿上发呆的齐清儿看了看,然后隐身退去。

    祁王环顾着卧阁中陈设。

    黑色琥珀的双眸隐隐地在昏沉的烛光中跳动。

    他轻轻抬步,往齐清儿的床榻边走去。

    “不是退下了吗?还有什么事吗?”齐清儿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扭的道。

    祁王不吱声,继续往前,最后在她腰旁的床沿上坐下。

    明晃晃的白色长衫拖至地面,在地面上叠出一层又一层软绵绵,暗藏了无尽柔情的褶皱。

    他没有束腰,腰际宽松的袍衣下依旧能够看出他有力纤细的腰肢。

    乌发顺着肩膀而下。

    悠悠扬扬地垂到后腰处。

    额角边的几屡长发,不折不扣的彰显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这样昏暗的烛光下,美得叫人窒息。

    齐清儿感觉床微微的下沉,心中不甘的以为还是竹婉,如何这样沉了,竟还坐在她身边,“竹婉,你一向分寸,如何。。。。。。”

    她的话没有说完。

    祁王无意的抬手动了动握在手掌下面的长袖。

    檀香气顿时让齐清儿噌的扭转过身去,这才发现来人不是竹婉,是恍若梦境当中的祁王,“殿下。。。。。。”

    她脱口而出。

    其实她该叫她一声俊昇哥哥,就像小时候那样。

    这些天,他一定为她险些被封为婕妤的事鞍前马后,四处奔波,方换来了她在馥雅郡主府的安泰。

    也因为她的一句话,换来了轩王的半月的禁足,而非像凌王一样的葬身去永巷,没了来日。

    她知道,这些都是祁王在背后暗暗争取来的。

    她望了一眼祁王眼下的乌青,似已有些时日了,桃花眼眯成一条线,这样亲昵灼热的看着她。

    可她偏偏就是嘴硬的喊了他一声殿下,不愿再有下言。

    何至如此,齐清儿心中明白,不过是她自己逼着自己不去揭开心底对祁王的最后一道坎。

    祁王本欲附在她肩上的手,僵在了半空。

    彼时,他和她是这样的近,一句殿下,让他觉得她不胜遥远,也寒了他炽热的心。

    齐清儿起身,拿手臂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杏眼在他僵住的手掌上掠过,“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祁王这样说着,薄唇微动。

    都说檀香能让人平静,能让人望了纷扰,安心于青灯古佛之前,再不用热眼去看红尘离觞。

    可祁王的身上的檀香,却有着不可抵挡的**。

    偏偏叫她忘乎所以的往里跳,勾起身体里被欺压了多年的风尘已久的,甚至是她都不清楚,不曾想过的情感。

    齐清儿缓缓挪动自己的身躯。

    保持和祁王一定的距离,喉咙处似有不明物体让她哽咽了一下,她道:“我一切都好,无需挂念。”

    是不是死过一次的人,背负着家族鲜血的人。

    都是这样的硬心肠。

    齐清儿在心底暗暗叫苦,这样强压心底的情绪真的好难,如果心肠真是硬的,也许就没这么难了。

    祁王不动声色,僵在半空的手,重新找回了动力,一点一点移上齐清儿的脸颊。

    肌肤触碰的瞬间,分不清是谁在颤抖。

    “无需挂念?清儿,那你告诉我挂念是什么,你来教我如何才能不挂念!”

    祁王的声音是疲惫的。

    低吟沉吼间,他的双眸微微泛红。

    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额角,抚过她的脸颊,移至她尖尖的下颚,最后延伸手指往她的脑后伸去。

    随着他言语,由一开始平静的疑问,到后面强烈的低吼。

    他的手掌也同时猛地托住齐清儿的后脑,往自己面前回收。

    齐清儿不知他会如此用力,整个人往前扑去,好在双手及时的撑在了床榻上,不至于一头栽进了祁王怀中。

    她感到脑后逐渐收紧的手指。

    他的手指修长,几乎覆盖了她的整个后脑勺。

    烛光在两步远的案几上跳跃,发出了暗沉的橘红色光线,照得她的脸不由自主的微微发烫。

    她垂下头,不愿让祁王看到她眼中隐藏不住的涌动。

    可她欲垂目,却不能。

    武力尽失的她哪里抵得过祁王手指间的力度。

    只得乖乖地抬头直视祁王。

    如果时间可以分割,那祁王灼热的目光正分割着她所剩不多的顽强桀骜。

    她刚欲开口,便是满口的檀香。

    “别说,什么都别说。”祁王吻舐之余,喃喃地说着。

    唇边的气息是灼热的,它带着无限柔情游走在她的唇齿之间。

    他吻的不深。

    他不知道齐清儿要说什么,或许吻是最好的回答。

    齐清儿此时头皮是麻的,身体是酥的,没有回应,她忘了回应。

    不深不浅的吻,还在持续。

    突然,她感到面前祁王身体的晃动,几步开外的烛光在一阵劲风中毫无预兆的灭了。

    卧阁中,黑暗铺盖而来。

    但瞬间又被窗棂外临空独挂的明月,照得朦胧而清澈。

    吻开始变得狂热,吮吸,深入,似乎他要吸入关于她的一切。

    “清儿,打开你的贝齿。”

    他费力的说着,一只手控制着她想要逃离的身体,另一只手从她的后脑勺上往下挪,撩过她细腻的脖颈,锁骨,然后没有预兆地扯破了她的衣襟。

    面前的喘着热气的祁王,让她难以想象往日。中沉默寡言,总是一副冰冷模样的祁王,竟会着有这样的一面。

    衣襟被扯破,露出她光洁的肌肤,在月光下似流水一般。

    因着衣襟被扯破时,衣服在她肌肤上的压迫,让她有一瞬间的疼痛,香口中不经轻轻呻吟了一声。

    这样的呻吟让祁王更加进尺。

    祁王的吻迫使她的脑袋后仰,唇上的压力,让她抬不起头来。

    衣襟被彻底的褪去。

    这一系列的过程中,她竟没有反抗,全身的酥麻叫她忘了反抗二字的含义。

    祁王的手指没有章法的在她身上游走。

    皎洁的月光下,清晰可见的她嫣唇上微微隆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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