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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心术-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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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王说着,抬手按在胸口。
他在齐清儿周身踱步,却始终没有靠近,也许他不敢靠近,他害怕现有的一点点念想也会消失,他看着齐清儿那张陌生的脸,他相信皮囊之下也许就是齐清儿,可他害怕,害怕再一次失去。
那比再等上一百年都要来得更加痛苦。
他闭眼落下泪来,继续道:“十五年,多少个潮起潮落,月圆月缺,有是多少个望不到边际的黑夜,这样的等待会让人以为,就算有可能,也只是念想,被风一吹就灭的念想!”
齐清儿缓缓地垂下眼睑。
适才祁王的那些话,是在告诉她,他一直一直,从头到尾都爱着齐清儿吗?
那楚秦歌和那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又是怎么回事!
她轻轻将眼泪藏在心底,“对于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念想又算得了什么?”
祁王突然靠近齐清儿,随之带来一股寒冷的檀香。
“死过一次?”他抬手抚上她的脸庞,“你的容貌?”
“我是齐府旧人,到现在都还是朝廷钦犯,当年旧案的余孽!即是余孽,是钦犯自然不能还是原来的样貌!”
齐清儿感受着祁王手指传来的温度,炽热又冰凉。
“你易了容貌?”
齐清儿闭上双眸,轻轻地点了点头。
祁王抚摸着齐清儿的手指开始颤抖,易容丹为天下奇毒,虽不致于夺了性命,但对身体的伤害却是极大的。
他缓缓将齐清儿托在怀中,难怪她的身体会如此脆弱。
祁王一点一点收紧怀中的齐清儿,良久后,方道:“当时一定很痛!”
齐清儿依偎在祁王胸口,没有拒绝,现在的她级需要温度。
亭外大雪不断,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她半睁着杏眼,目光有些涣散,“殿下,还要杀了我吗?”
祁王的手猛的一颤。
杀了她!
他宁愿杀了他自己。
“清儿,我不知道是你!你回京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一个人承受如此重的痛苦?!”祁王空出一只手,将齐清儿的脑袋搂得更近,用自己的侧脸贴在齐清儿的额头上。
齐清儿倚着没动,此时的她几乎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
她挪动了几下朱唇道:“我这样的身份,殿下认为我能说出来吗?”
“清儿……其实当年齐伯父确实是被冤枉的。。。。。。”祁王强忍住心中泛起的对太子一党,赢氏一族的仇恨,说道。
被冤,齐清儿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只是从祁王口中说出来,不由得让她疑惑,而且他还用了确实二字,难道是有证据可以证明她父亲的清白了吗?
想到这儿,齐清儿费力的抬眼看着祁王,“何出此言?”
“是母亲告诉我的,整个齐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是含冤而死的。当年的件件罪证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只是事隔多年,无人再提起此事,准确的说是无人敢再提起此事,父皇更是深信不疑,以至于齐府中人和我母亲炀氏一族至今都是罪臣。”
祁王用怜惜的眼神看着齐清儿,他多希望齐清儿没有易容。
这些话听在齐清儿耳朵里却让她心头一颤。
祁王的母亲炀氏明明已经殁了,死人又怎么能说话。齐清儿眨了眨双眼,难道祁王也去过冷宫了吗,这不合理。
从她回京,她就发现祁王对外保持着冷漠的态度,听皋璟雯说过,祁王除了年关结下,从不入宫,连皋帝那边他都很少过去请安。半饷,她疑惑道:“你母亲告诉你的?炀伯母不是已经。。。。。。”
祁王知道齐清儿接下去想说什么。
她知道她母亲的死讯也不稀奇,这后宫园前中估计不知道的才叫稀奇。
“是,是母亲临死前托付给娅楠妹妹告诉我的。”
“娅楠妹妹?”齐清儿越听越模糊。
祁王深吸一口气,这些事说来话长。他知道齐清儿现在的身体不能受凉,更不宜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这些事我以后慢慢和你解释。”祁王说着挪动手掌,放到齐清儿的后背处,然后输出一股内力,帮她暂时抵御寒冷。
齐清儿明显感到背后的暖流,身体也逐渐有了知觉。
这股暖流持续了有半盏茶的时间,齐清儿的双目方有了神彩,依靠着祁王的身体,她勉强站起身。
“多谢殿下。”齐清儿稍作考虑还是向祁王道了句谢。
“清儿……你我之间。。。。。。还用谢吗?”祁王胸口上下起伏,他的清儿可是从来都不会向他致谢的。
“时过境迁,你我都不是以前的那个齐清儿和皋俊昇了。”齐清儿将目光投向远方。
脖子上的勒痕还在隐隐作痛。(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故人李玄
祁王站直了身体,凝重地看着齐清儿的背影,深邃的双目中像是有黑墨被打翻,不断地向外晕染。
五十年过去了,他们之间的鸿沟是越来越深。
当年皋帝的一旨朱笔灭了齐府满门,他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最终也是祁王皋俊昇的父亲。
说到底他们之间不仅仅隔着耻辱的冤案,还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祁王脚下的步子重得挪不开半豪。
他望着她身后垂下三千青丝,却怎么也伸不出手去抚摸,去拥抱。
“若能翻案,我们还是回到从前的。”良久,祁王道。
齐清儿虽有站立的力气,但整个人依旧虚弱得很。
她听到翻案二字,缓缓地转身面向祁王,“殿下以为我回京是为了什么?!我父亲戎马一身,现在却连阴魂都背着叛国和欺君的耻辱!翻案就是我回京的目的!”
“好!”祁王压住心中的痛。
她此趟回京目的终究不是要和他再续幼时的婚约。他浅白的薄唇拉出一个冷冽的弧度,婚约!旧案不翻,又如何再续婚约。
“我们一同翻案!”他往齐清儿身边靠近一步,语气坚定如沉石。
齐清儿微微震身。
翻案会伤及无数,也定然会伤到他的宗亲眷属,比如他的父皇。
然齐清儿在他眼中却未看到任何迟疑。
她将杏眼从祁王的双眸间移开,“殿下未经过我的同意,将我从纯净公主府上绑了出来,现在该送我回府了,殿下该知道皋璟雯是我目前在京城当中唯一的依靠,若她知道我来孤山和殿下私叙,她定会起疑心的。”
祁王闭了闭眼,纯净公主府确实是她在京城当中唯一可以名正言顺寄身的地方。
他此刻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要建议皋璟雯去比武招亲。
又为什么找来路谦。
“我明白,但有一个人你不妨见一见。”
齐清儿未语,看着祁王。
“是李玄,你见过他。”祁王恢复了平淡的语气,现在说什么都不如直接说正事,他顿了顿继续道:“我猜你也很想除掉凌王这颗绊脚石。”
齐清儿诧异,“殿下何出此言?”
“他也在查你的背景,现在还没查出任何破绽,不代表他日后就查不出来。”祁王淡淡道。
齐清儿深吸一口冷气,不由得看了眼祁王深邃的双眸,“殿下在凌王那里也埋了眼线?”
祁王扭头看向大雪。
他何止是埋了眼线,他还搅乱了凌王对齐清儿身份的追查,从一开始他就怀疑嬅雨名下的真实身份,却又同时保护着嬅雨名下的身份。
齐清儿见祁王不语,继续道:“李玄,也是殿下的人吧。”
祁王微微点头,然后对着竹婉出现的方向示意了个眼神。
齐清儿也随之看向祁王所看的地方。
被大雪覆盖的丛林间走出一个身材高挑,穿着刑部侍郎的官服看上去三十左右的中年人人。
此人就是李玄,齐清儿一眼就认出来了。
似曾相识的感觉再次浮现在齐清儿的脑海里,总觉得曾在齐府的演武场见过此人。
李玄大步流星,三两步便踏进了四角亭。
噗通一声,两膝盖重重地跪在了地上,两手啪一声抱拳,“参见祁王殿下。”
祁王连忙欲将其扶起,道:“荒山野外,不必行此大礼。”
李玄抿抿嘴,厉眼看了看齐清儿。
齐清儿顿时明白,这个李玄是把她当成了外人,但她没动原地站着,继续看着李玄,想从零碎的记忆中找出符合李玄的片段。
“她是自己人,李大人不必见外。”祁王明白李玄的意思,道。
李玄垂头,顿了顿气。祁王做事向来严谨,便将目光从齐清儿身上转回到了祁王身上。
“殿下于我有再造之恩,我视殿下为君上,应行此君臣之礼!”李玄说着,一双栗眼,囧囧有神的看着祁王。
“你来此处,可有旁人知晓?”祁王附身扶起了李玄。
“请殿下放心,尚书曹宪等人正忙着帮凌王掩盖滨州难民一事,无暇顾及我的行踪。”李玄站直身,严肃道。
“恩,你我之间的来往不能于他人知晓,希望你能明白。”
“当年我无家可归的时候是齐帅收留了我这个体弱之身,可没两年齐府被炒,当权的换成了现在的赢谢,我们这些体质弱一些的就都被逐了出来,承蒙祁王殿下恩惠才有了今日。殿下的事就是我的事。”李玄诚恳地看着祁王,继续道:“属下明白!”
原来他曾受教于齐帅。
难怪齐清儿见他会有似曾相识之感,原来他曾是她父亲手下的一个学徒。
齐清儿侧目望着祁王。
他到底还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
齐清儿缓缓退到一边,倚靠在栏木上。
剑枫是齐府旧人,现在的李玄也是。祁王,她到底该如何去对待他,如何去理解他。此时齐清儿突然觉得她其实不该恨他的。
李玄提到了齐帅,祁王心中也不免悼念。
“齐帅当年手下雄兵强将无数,誓死要跟随齐帅为其宁不平的也大有人在,可最终都沉默于皇权之下。。。。。。”祁王微微转身用余光看着齐清儿,继续道:“本王知道你心中还记挂着齐帅,可现在我们也只能暂时将其放到一边。”
齐清儿感到侧身传来的灼热的目光。
她明白祁王话中的意思,现在就想翻案几乎没有可能,她和祁王目前谁都没有能够征服皇权的实力。
她故意看向亭外的大雪,只做没有听见。
“属下明白!”李玄是个武人,说话做事直爽。
祁王挪动开脚下的步子,道:“关于滨州百姓进京告状一事,有什么新的消息了没有?”
“于半年前确实有一个名叫方远的滨州百姓到京兆衙门告状,属下已经查过,此人现在就关在刑部的天牢里面。”李玄说话时一直看着祁王。
齐清儿猜的果然没错,在沉香阁后巷中见到的那个方舟,他的儿子果然被刑部抓了起来。
看来滨州灾情两年未到达天听,确实是刑部在中作梗。
祁王听完,脸上依旧没有多大的表情。
似乎他也早已经猜到。
半饷,祁王紧锁眉头道:“恩,你暂时不要有任何动作,暗中照顾一下被关的方远即可。”稍顿后,他道:“要留住活口。”
“殿下,现在已经知道刑部故意掩盖滨州真相,甚至私自关押良民,殿下不准备将这个刑部尚书揪出来吗?”李玄到底是个武人,也更能能体会穷苦百姓,说话义愤填膺。
“天下脚下,你以为刑部尚书曹宪敢这么欺君罔上!他背后还有个凌王!”祁王挥了一下长袖。
李玄适才的反应太不够沉稳,他皱了皱眉道:“你现在要保证你在刑部侍郎的位置,其余的事本王自有安排。”
李玄刚硬地垂下头,意识到自己适才的鲁莽,“属下明白!”(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争锋相对
祁王侧身看着齐清儿,余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一旁的李玄抬头在祁王和齐清儿之间来回扫了一遍,黑若墨漆的眉宇间闪过些许悟然,“殿下若没有其他的事情,属下先告退了,此趟孤山一行不宜逗留太久。”
祁王点头示意,李玄非常利索的消失在了四角亭中。
大雪纷飞下的四角亭中,此时又只剩下了她和祁王。
齐清儿稍稍挪动了身体,踩着沉重又轻飘飘的步子,踱了几步,走到祁王身前,却没看着祁王,继续望着大雪,她不点自红的朱唇轻启,“我可以助殿下一起推翻凌王以及他背后盘根结错的势力,帮殿下夺回储君的位置,但殿下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祁王不假思索道:“翻案。。。。。。”
“不仅仅是翻案,我要你的父皇亲自承认错误,为齐家列祖英魂陈清冤屈!”她每一个字都咬得很清楚。
祁王的父皇,那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想让他承认错误,那比登天还能,齐清儿这么水灵的人物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
总之要皋帝承认错误,那也必定是一次没有余地的伤害。
她转过身,杏眼迎上祁王的双目,她想知道在祁王心底都是她重要还是他的父皇重要。
祁王的桃花眼中深不见底。
他和他的父皇早就没了什么父子情义。
齐清儿的这个条件提得也不苛刻,要为齐家和他自己的母亲炀氏一族,真正的洗脱冤屈,也必要他父皇的亲笔。
这样才能使万千的臣民不言而信。
他自是了解齐清儿的倔强,但他却没有想到他面前的故人丝毫没有要和他再续前缘的意思。
翻案之后,在他成为储君之后,她们还是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可此时齐清儿却似乎早已经忘了这点,也早忘了那段婚约。
祁王的桃花眼中泛出若有若无的泪眼。
“好,齐家的冤屈我一定会让父皇诏告天下,还你一生清白!”
这是她想要的答案。
齐清儿微闭了一下眼睛,杏眼重新扫动在祁王的双眸之间。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这样的诺言,他都没有能够守住。这一刻齐清儿迟疑了,她还能不能相信他的承诺。
“你如何能让我相信你?”
此话一出,祁王的双耳再也听不见这四角亭外的大风吹雪的声音,他似乎只能听见心中涌起的热血沸腾的声音。
她不信他!
祁王抬起一只手,修长的手指被寒冷的空气冻得有些发红,他一点一点靠近齐清儿,如画的眉间一片悲凉。
“你,不信我。。。。。。”
齐清儿看着祁王的双目,她感觉到祁王伸来的手,这只带着黄豆般大小疤痕的手,她轻轻合目,然后转身躲开了祁王的手。
她柔若花瓣的双唇拉出浅薄的笑,刚欲开口说话。
四角亭中突然撒进无数点雪花,带着冰凉的寒风,吹动着整个四角亭。
她和祁王的衣角都被肆掠的扬起。
齐清儿还未来得及去看来者是谁,自己已经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是严颂!他怎么来了?
“祁王殿下,你都已经失信过一次了,我的清儿自然是信不了你了!”严颂轻挑着三角眼,一面含情脉脉地搂着齐清儿,一面向祁王放着冷箭。
眼下的祁王正承受着齐清儿不信任的打击,对于突然闯进来的严颂,一时间没能及时作出反应护齐清儿在自己的臂膀之下。
他抿着薄唇,站在原地。
清冷如画的脸上露出难舍,纠葛,不允与深情的复杂表情。
“我的清儿”这几个字瞬间让祁王的整颗心冰凉到了零下,他疼痛的垂眼看着被依偎在严颂怀里的齐清儿。
四角亭中的气氛瞬间像凝固了一般。
齐清儿在亭中站了良久,就算是适才有祁王传输的元气,此刻也基本被她身体里的寒毒吸溶了。
她依偎在严颂的怀里,就是她现在就推开严颂的心,也没那个力气。
她扬起有些苍白的脸,浅唇欲起。
严颂却抬起一根手指,轻轻地落在了她的朱唇上,然后很是暧昧的给了一个让她不要说话的表情。
“嘘,你需要保存体力。”声音如流动的细水。
此景太过伤人,祁王的心猛的抽痛。
他即认识八大江湖的传宗之物,又两次查到了八大江湖宗主身边的人,自然知道眼前这个白锦一身及地的男子是谁。
这让他想起齐清儿脖子里戴着的那块图龙玉佩。
她能有这样的传宗之物也定然和搂着她的这个男子少不了关系。
祁王的呼吸开始急促,心率逐渐不稳。
他抬起像灌了铅的脚,走到齐清儿的一旁。深灰色的锦衣上洒落的雪,已经被他的体温融化,出现一个个如同垂星般的斑点。
他尽量放缓心绪,忍住撕心的痛,道:“清儿,本王希望你能明白,要翻案,只有本王能够完成你的心愿!”
语气异常的平稳。
齐清儿听在心里却有些失望,难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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