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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心术-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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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附和皋璟雯,对皋帝道:“璟雯妹妹已经牺牲了她自己的第一个婚姻,父皇不至于真要将她许给这么个丑八怪吧,这跟毁了她有何区别!”
说着扭头对着隔台上的男子,做了个嫌弃的表情。
皋帝的目光顺着轩王,看向隔台。
谁料这个麻布裹身的男子,光天化日之下,寒风冷气当中,竟退去了上半生的衣服,如猿猴般垂着自己的胸部,发出闷闷的响声。
还一脸的骄傲,硕大的眼球只能有一只看着楼台,整张脸是侧过来的,这个样子跟神经病有何区别。
皋帝叹着闷气。
他身为君主,乃一言九鼎,这个时候确实难下定论。
这时下面的锦篷内走出一位朝臣,样子有些老气,不过看上去倒算是精明。
往前踱了几步,跪地,“陛下,臣有话要说。”
皋帝不确定他会些什么,有些迟疑,“嗯,说说看。”
朝臣仰面朝着楼台,大声道:“臣以为,公主乃千金之躯,万万不可嫁给这等凡夫俗辈,还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人。若是让邻国知道了,还以为我大煜朝的公主身份卑贱,摆不上台面呢!”
他这话中有话,齐清儿算是听明白了。
历代公主与他国和亲的居多,且皇室与皇室之间的联姻,自然不能有身份卑微之物。
说到底,这个朝臣还是把公主当成了政治工具。
皋帝眯眼细想,说得在理,正是他想听到了话,“嗯,爱卿说得在理,此人确实形象丑陋,配不上公主。”
又有一个朝臣,出锦篷道:“公主荣辱,乃我大煜朝的荣辱。陛下请三思。”
之后便不断有朝臣走出锦篷,连声附和,“请陛下三思。”
隔台上的路谦,看不懂眼下的这一幕,肥大的手掌指着跪了一地的朝臣,急得满面青筋,喉咙里发出难听的支吾声。
皋璟雯这才捏了一把额角的冷汗。
群臣面前,皋帝阴郁的脸上暗暗闪过一丝喜悦,指了张公公到跟前,道:“传朕旨意,入选者路谦,百拙千丑,身无寸缕,实在有违公主凤心。此次比武招亲,暂不做结论。”
齐清儿精神恍惚了一下,捏着衣袖。紧张了五日,算是尘埃落定,保得了住处。
想着恭喜皋璟雯,扬了微笑看过去,却受了纯净公主的冷眼。
心中顿时凉了一截。
齐清儿暗想,等会儿定要把误会解除了才是。不然公主继续住在公主府,自己反倒被赶了出去,岂不是事与愿违。
张公公宣了旨,众臣方起身道:“陛下英名!”
皋帝皇后在太监婢女的簇拥之下,起驾回宫。
武台殿内的群臣贵族,也纷纷散去。
麻布男子路谦,乖顺地跟着职事太监,退下了隔台,不多会儿就消失在了武台殿内。
齐清儿随着皋璟雯下楼,来到正殿左侧的青石道上。
走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皋璟雯欢快的步子突然停住,转身冲着齐清儿,眉眼生怒道:“嬅雨,我平日里待你不薄,吃的穿的都是按照公主的份例给你,没想到你竟然不帮我说话,全向着皋兰洁说话,可真是心在曹营身在汉,我可真真是错看你了!”
此话一落,齐清儿的脚跟也僵在原地。
这个误会可是大了,她怎么可能会站在皋兰洁一边,不帮皋璟雯呢?!
齐清儿略略环视了一下四周,诚恳急切道:“若不是兰成公主非让陛下允了路谦的应战,公主认为孔邧和蔡应峥,哪一方赢了,会配不上公主?!”
皋璟雯眨着秀气的双目,一时没能理解。
齐清儿见状,又道:“若是孔邧赢了,公主认为陛下会食言,毁了这桩亲事吗?蔡应峥自是同理。”
皋璟雯似乎理解半分,齐清儿又往前一步,凑到皋璟雯跟前,继续道:“难不成公主真想嫁给那个孔邧或者是蔡应峥吗?”
“当然不是!”皋璟雯急道。
“那兰成公主嘴上确实刻薄,但她适才确实无意地帮了公主一个大忙!”齐清儿说着顺势握住了皋璟雯的手。
皋璟雯豁然开朗,瞪大了秀眼道:“原来嬅雨姑娘想得这么远,我竟一点都不知情。”
“公主适才大概也在气头上,一时没能转过弯来也是自然。”齐清儿柔语轻细,接着道:“好在公主全身而退,我猜这也是公主心中所盼。”
皋璟雯痛快道:“可不是吗!”
说着反手将齐清儿的手握在手心,“辛亏有你在,不然我定会阻止父皇让那路谦应战的。现在想想,当时真是气过头了,竟然不解你所意。错怪你了!”
齐清儿望着皋璟雯眼中丝丝歉意,心中徒然的愧疚。
公主是真性情,什么情绪都放在脸上。
但齐清儿还是莞尔一笑,做了个不在意的表情。
两人并肩而行,走出了武台殿。
此时已是下午,日头偏西,看上比较遥远。
殿外阶下,灵儿一直守在轿撵旁等着公主和齐清儿。
这会儿她也听说了武台殿内的事情,见到公主和齐清儿出来,满脸堆笑,撒了腿就往前跑。
齐清儿见状,也眯眼笑着,这个灵儿还真是孩子气。
跪祠堂的事,她早忘得一干二净。
突然,砰地一声,灵儿摔得个四脚朝天,仰面朝上。
旁边一个穿着浅灰色破棉袄的中年男子也摔得个四脚朝天,但他立马从路上爬起,也顾不得身上的灰尘,抬腿开跑。
然后墙根处突然冒出两个身着深蓝色裹袖缠腿宫服的官人,截了中年男子的去路。
第七十章,何罪之有
齐清儿眉眼迅速的从这两个冲出来的官人身上瞟了一眼。
这身装扮当是刑部从四品以上的人,怎么着也轮不到他们当街追赶刁民。
不经心中生疑地又看了看被强行按住的中年男子。
皮肤黝黑,当是农民,口里喊着饶恕等话,也不像是京中口音。
他这样的外地人怎得就惹上了京城当中的官人?
齐清儿不及细想,忙缓身走到灵儿跟前,扶她起来,“可有伤到哪里?”
灵儿水灵的眼睛随即眨眼一笑,“没事!”
这个时候两个官人见到皋璟雯,又瞧了一眼她的装扮,和余下的齐齐清儿,灵儿等人,随即齐齐抱手一礼,“公主万安。”之后也没有要多停留的意思,两人架着中年男子就朝武台殿外的北街市走去。
齐清儿看着总觉得不是很妥。
中年男子手无缚鸡之力,也未见他抢夺了何物,更是长得一脸苦相,估摸着还未过四十岁,腰背已经开始下弯,想来定是常年面朝黄土所致。
这样的穷苦农民,巴巴地跑来京城一趟,能犯什么罪?
齐清儿扶稳灵儿后,正欲揽下两位官人问一问,抬眼看去,皋璟雯已经两手叉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此人犯了何罪,竟劳烦刑部侍郎带着属下拦截在此!”皋璟雯向来体恤百姓,不然两年前,她就是选择死,她也不会随嫁越国,为保百姓安泰。
两个官人中,有一个头戴乌纱,腰挂长剑的,想来就是公主口中的刑部侍郎。
只见他单手横在中年男子面前,略有忧虑,道:“公主乃千金之躯,此人不过街边刁民,臣恐说出来污了公主清耳。”
齐清儿顺着声音看向此侍郎的眼睛,溜溜直转,怕是一时半会儿编不出什么罪名,故意狡辩罢了。
更觉得此侍郎行迹可疑。
似也很不愿意在此遇到公主。
齐清儿拍了拍灵儿的肩膀,让她在轿撵旁等着,自己转身走到了公主身后,“是何罪名,公主即问了,道来便是!”
皋璟雯挪挪脚,更加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侍郎。
他低头瞟了一眼身后的中年男子,历眉稍颤,眼珠子又转了一圈,方道:“此乃前朝之事,怕公主不……”
“不过是前几日盗了财物的刁民罢了,璟雯妹妹什么时候对这样的民生公事如此上心!”
人未到,声音先到。
齐清儿和皋璟雯等人纷纷冲走过来的凌王看去。
他单手握在腹前,步子略显着急,一会儿,就走到了跟前,看着皋璟雯皮笑肉不笑。
随即又以隐藏着冷箭的眼神看了一眼齐清儿。
自武台殿比武招亲结束,众人均已散去,怎么凌王无故的冒了出来?
齐清儿淡淡地看着这位被按压着的中年男子,暗自思虑,任凭凌王带着掉片的目光扫动在自己身上。
皋璟雯看到来者是凌王,刚刚有些喜色的眉眼又挂了下来。
这样的哥哥,她宁愿不要的好。
皋璟雯清清嗓子,正要开口,却被凌王打断了。
“你身为刑部侍郎,押到部内的犯人都看不住。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将人给带回去!”
凌王的手指在袖中收紧,乘着皋璟雯把视线从侍郎身上挪开,忙道了此句,语气中全是命令。
侍郎和他的属下,竟连吭都没吭一声。
得到了凌王的首肯,立马将中年男子带走,眨眼就消失了街面上。
这一举,更让齐清儿疑心。
刑部尚书曹宪是凌王的党羽,这刑部的侍郎也定然视凌王为主上。
而凌王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替一个小小的刑部侍郎解围。
当是另有隐情。
然当下中年男子已经被带走,齐清儿往凌王身上瞟了一眼。若她现在能抓住凌王的什么把柄,治他一治倒也解气,免得每次见到他的时候,总是被泼得一身冷水。
齐清人暗自想着,凌王一直视她为眼中钉,总有一天会抓着她不放。齐清儿想着又瞟了凌王一眼,或许让凌王倒台是条出路。
皋璟雯未及再和侍郎说上话,心思就被凌王给引了过去。
“凌王殿下,这武台殿里的人都走光了,怎么你还逗留在此。”皋璟雯一脸僵硬,说得凌王淡淡地扬了扬眉。
“父皇让我查看一下此次比武招亲进入前十的有哪几个,所以耽搁了一会儿。现在就回去呢!”凌王冷言冷语,道完也不等皋璟雯回应,便扬长而去。
从刺州到回京这几日,齐清儿看惯了凌王的冷漠态度,倒也习惯了。
拽了拽气头上的皋璟雯,忙道:“公主劳累了一天,不如回去歇着吧。”
适才在楼台上齐清儿又跌倒,又是长久的站立,这会儿子倍感体力不支,早也想回去了。
皋璟雯边踢着脚往前走,边道:“皋俊扬!他刚才是个什么态度,两年没见,真是变得越来越目中无人了!”
齐清儿沉默不语,伸手让灵儿过来扶了一把。
方在公主后面上了轿撵。
到了府上,齐清儿也只随便吃了两口,便告歇下了。
独自回到暖阁,支开近身服侍的所有婢女,只让灵儿进来加了新碳,在炭盆边暖了暖身子,便睡下了。
身体再不如从前,齐清儿必须要小心待之。
未到戍时,齐清儿的暖阁内就已经灭去了烛火,留下灰黑一片。
她静静地躺着,闭目,却未眠。
祁王二字不由得爬上心头,她让帮的忙,他确实做到了,还不留痕迹。
可他为什么自始自终都没有出现在武台殿,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翻了个身,面朝暖阁的帘门。
十五年前,张公公说的私通案,齐清儿当年一直未能得到母亲的解释。当时年少无知,但现在已是成年,自然不用他人解释,齐清儿也是明白的。
闭上双目,细细一想。
??父亲被告私通后宫嫔妃,想来就是当年的皇后炀易桀,祁王的生母。正如公主所说,祁王的母亲犯了宫中大忌,同样也是十五年之前。
这让她突然想到几日前,和公主在宫中迷了路,误打误撞走到了冷宫,那两个穿着整洁的女人再次出现在齐清儿的脑海里。
她莫名地觉得或许那天看到的并不是幻觉,也许祁王的母亲至今仍在冷宫当中,不疯不傻。
只是这些,祁王知不知情?
齐清儿辗转反则,更是难以入睡了。
也许她该问问祁王,或许还能够找到些翻案的线索。
加之齐清儿也很是好奇,祁王是怎么给那么一个丑陋无比看上去还有些痴傻的路谦,按上了个都司的官职。
掀了被褥,齐清儿缓身下床。
披了件皮裘披衣,站在暖阁门外,四下望了一圈。
那日祁王夜访齐清儿,闯进来的那个婢女刚好从廊前经过。齐清儿想也未想,直接将她叫进了暖阁当中。
第七十一章,夜访祁王
齐清儿待婢女踏进暖阁之后,也转身走进暖阁,关上了房门。
屋中只有炭火发出的映映的红光,模模糊糊只能看到彼此的身影。
齐清儿适才出去得急,这才点上了一根蜡烛。
婢女略有好奇,恭身站着,直到屋子内能看到彼此的脸,方道:“不知姑娘叫女婢进来,所谓何事?”
齐清儿仔细地打量了婢女一番。
她的打分和公主府上其他的婢女毫无区别,但她却有其他婢女没有的从容。
缓缓上前一步,齐清儿方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公主府做何职务?”
“奴婢贱名竹婉,在公主府做洗衣打水等杂物。”
竹婉长得倒也算是清秀,齐清儿直接转了正题,道:“我现在要去趟祁王府,竹婉能否安排一下。”
竹婉原本垂目站着,听完此句,略显诧异,但差异之意只在眼角停留了一会儿,扬起眼睑,正声道:“姑娘想让女婢如何安排?”
果然是祁王的人!
齐清儿也不再拐弯抹角,毕竟时间宝贵,出去的时间也不能太长。
上次故意在街上走丢,绕了一趟祁王府,灵儿就被罚跪了祠堂。可见公主有多在意齐清儿,若是让她知道齐清儿独自夜访祁王府,指不定会不会误会了去,何况齐清儿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释说给皋璟雯听。
齐清儿慎重地看着竹婉,道:“给我安排辆马车,越快越好,我就去两个时辰,此间不能让任何进入我的暖阁,这趟祁王府只有你我两人知道。”
从纯净公主府到祁王府,徒步行走费时费力,且就凭齐清儿那娇弱的身体,更是支撑不到祁王府的。
当下之计,唯有马车才行。
齐清儿没想到,竹婉一口就答应了她的要求。
当即就领着齐清儿往公主府北侧门走去。到了侧门外面,天已大黑,路面看不到什么人影,只有公主府上的墙灯徐徐地照着半个街面。
寒风一吹,齐清儿忙裹了裹皮裘披衣。
只见竹婉走到不远处的一道弯墙后面,不一会儿就从面牵出一辆马车。
齐清儿果断了上了马车,刚欲提醒竹婉,一定要小心不让别人发现。竹婉反倒先给了齐清儿一个肯定的眼神,然后直接和车夫嘀咕了几句,马车便开始缓行向前。
已是戍时,街面上级是安静。
一路到祁王府,只能听到车轱辘压在青石路面上的声音。
齐清儿下了马车,让车夫到一旁等着。
在祁王府正门口看了一眼,齐清儿还是选择了从西侧门拜访比较合理,毕竟正门都是身份贵重的人走的,像她现在的身份自然是没有资格。
齐清儿踏着软靴,往西侧门去。
只是到了那里,西门却是大开着,里面站着上次那位脸型细长的年轻人,齐清儿一眼就认出来了。
齐清儿倚在门边,娓娓一礼,方道:“请先生通报一下祁王殿下,嬅雨有事来访。”
年轻人堆出亲切的一笑:“姑娘叫我剑枫便是。姑娘,祁王殿下已经知道嬅雨姑娘来访,特地让我在此等候,姑娘这边请。”
齐清儿缓身进门,目光不由得落在在剑枫身上。
原来他就是公主的意中人,是自己父亲曾今的学徒。
一晃十五年过去了,齐清儿看着眼前的七尺男儿,丝毫记不起他也曾在齐府的演武场出现过。
顺着剑枫的脚步,齐清儿来到西侧殿与兰香苑之间的倚梅园。
刚刚过了初冬,还未到十二月份,倚梅园内的梅树都还没有开,倒是有不少迎风颤抖的花蕾,夹杂着冬日里祁王府上固有的檀香,很是沁人心神。
齐清儿随着剑枫又往里走了几步。
方看到园中设了碳炉,案几,暖座,还有一壶清酒,两个脚杯。
剑枫停下脚步,转身道:“姑娘请稍等,殿下一会儿就到。”
齐清儿点颚算是应了。
剑枫又是微微一礼,方退了下去。
她看着园中的陈设,心中微颤。看来祁王早就知道她会来访,还特别在倚梅园中舍下了坐处。
齐清儿暗自轻叹,祁王的消息果然够快,想必那公主府上的竹婉定也是不可小觑的人物。她望了望墨色天际边的一轮弯月,心中升起莫名的对祁王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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