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帝后心术-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皋璟雯有些激动道:“我母嫔特别想见见你呢!我把刺州的事告诉了母嫔,她说一定好好当面谢谢你这位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齐清儿当之有愧。
齐清儿到底是利用了面前从委屈哭泣到眉开颜笑的纯净公主,现在又多加一个慧嫔亦皋璟雯的母亲,但仇恨面前这又算得了什么。
齐清儿吸了吸鼻子,装出受宠若惊的神情,“可是就我这身份,怎么受得起你母亲的恩惠?!”
慧嫔善解人意,为人和善,这是齐清儿自小就知道的。
莫名的庆幸游上心头,原来在这京城当中还是有人没变,多好!
皋璟雯两只手拽着让齐清儿坐下,“你怎么受不起,你于我有再造之恩,是你奋不顾身为我挡了那一剑,你自然受得起!”
齐清儿默认,微微点点头,杏眼低垂故意避开皋璟雯的眼神。
皋璟雯满意一笑,这才离开了房间。
齐清儿单手撑起脑袋,倦意像是一张蜘蛛网,丝丝绵绵又不留余地的铺盖下来。
累了一天,终于有了会儿独自清静的时候。
她在想,明日进宫她该怎么面对皋帝,这样一个一手遮天,生杀予夺,且坐享整个大煜江山的杀父仇人。
这个祁王的生父。
深秋寒冷的月色透过窗阁,洒进齐清儿的卧房。
瑟瑟的寒风,像是和这寒冷的月光商量好的,拨动着窗阁,使得那清冷的月光在地面来回摇晃。
第四十五章,朱墙宫深
一夜安眠,倒也无梦,也许是这回京一路实在太累,加上剑伤反复,身体需要睡眠去进行自我修复,齐清儿这一晚竟从合眼一直睡到现在。迷迷糊糊中有人在摇自己的肩膀,睁开眼时,是灵儿那张熟悉的园滚滚的眼睛。
“姑娘你醒啦!”
能不醒吗,被你摇醒的,还问!
齐清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面前的灵儿已经端来了洗漱的铜盆和毛巾,似乎很着急的样子。
“姑娘赶紧洗漱吧,吃完早点还要沐浴更衣,和公主一同进宫呢!”灵儿忽闪着大眼睛,把润湿了的毛巾递到齐清儿面前。
齐清儿揉揉惺忪的睡眼,然后杏眼猛地睁大。
她现在是一介布衣,能随公主进宫那是天大的恩宠,更何况是去见陛下还有慧嫔,那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金福袋砸在了她身上。
跟紧掀了被褥下床,就是灵儿面前,戏也要做足。
洗漱沐浴,更衣穿戴,样样听从灵儿的安排。
由于她的剑伤,不易长久泡在水里,沐浴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之后更衣,灵儿竟在给齐清儿准备的袍服上洒了花香,弄得齐清儿打了好大一个喷嚏。
这让她想起了严颂,也只有他知道自己不喜欢这些花粉之物。
穿上袍服,理了发髻,又被灵儿领到了螺纹镶边的铜镜面前,望向镜中,齐清儿杏眼瞪得更大。
这镜中的人儿,哪里还是自己?
只见那镜中之人身穿紫罗兰色色撒金长衫,逶迤拖地驼底曳地绵绸下裙,身披丁香色底银狐轻裘薄烟纱。
墨玉般的青丝,头绾风流别致祥云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银杏花簪,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玛瑙戒指,腰系酒红色丝攒花结长穗网绦,上面挂着一个水绿底银丝线绣莲花香囊,脚上穿的是粉蓝底金丝线绣重瓣莲花锦绣双色芙蓉软鞋。
整个人雍容华贵,花容月貌胜出水芙蓉。
这是自易容以来齐清儿第二次面对铜镜中的自己,此人面容的确比之前的自己更加张扬。
齐清儿一挑眉,不过此人倒是看出半点齐清儿本人的痕迹。
“灵儿,进宫真要如此打扮?”这个样子连齐清儿自己都想多看几眼,她可不想在宫中太过显目。
“这是公主特地为姑娘准备的袍服,怎么?姑娘不喜欢?”灵儿一边在齐清儿身后继续整理衣襟,一边问道。
通过铜镜齐清儿看了一眼灵儿,她身上的衣服确实相对朴素了些,但质地绝对是上品,估计她也看惯了这样的袍服,不觉得稀奇。
“喜欢,当然喜欢,不知公主准备什么时候进宫?”
“公主说等姑娘准备好了就进宫,就是现在。”
呃。。。。。。
看来皋璟雯对于择胥的事真的非常着急。
又简单理了理衣装,面容,齐清儿随着灵儿来到正殿,公主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进宫面圣向来是一件严谨的事情,不论是谁,服饰都是不能忽视的重点。
只见公主的穿戴,齐清儿顿时觉得自己这样雍容的袍服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了。公主还是注意到了齐清儿的身份低于她公主的身份,在服饰上就表明了这一点。
齐清儿见到公主娓娓一礼,还未开口问安,公主已经到了自己面前。
“等你好半天了,大概这会儿父皇已经下朝到了养心殿,我们直接去养心殿找我父皇。”皋璟雯捧起齐清儿的一只手拍在手心,说话时秀气的双眉微蹙。说她在怪罪齐清儿,不如说她激动了一个早上,等不急罢了。
齐清儿默不作声,全听公主安排。
随后两人在府门前上了轿撵,一直到了宫门口才落了轿。
宫门口的士兵都认得公主,见到她们两人都妥妥地让到了一边,双手抱拳,屈腰表示恭迎。
齐清儿看着厚厚的宫墙,它和记忆中一样高得让人惶恐,深吸一口气,跟着公主开始往宫内步行。
走了大概有半个时辰,才到了皋帝的养心殿。
厚重的袍服索然级为御寒,但不是特别利于行走,齐清儿身体娇弱,走得满头微汗。
站在养心殿下齐清儿仰头望了一眼,石阶似盘龙蜿蜒而上,站在下面只能看到养心殿的屋檐,让人望而生畏。
跟着公主踏上石阶,齐清儿心脏怦怦直跳,这些台阶,自己的父亲在有生之年也定然踏过,且不知来回踏过多少遍。
思念如潮水,涌上齐清儿的双目。
震了震身子,齐清儿继续往上行走,面前一个熟悉的身影逐渐映入眼帘。
那是张公公,那个当年拿着皋帝的圣旨扬言要端了齐府的张公公。
他的体型变得更加臃肿,脸上皱纹不多,倒是头发白了不少,看到来者是公主,一迎一迎往前几步,连忙堆出笑脸,娘腔道:“公主殿下,请稍等,待老奴进去禀报一声。”
“多谢张公公。”皋璟雯有礼道。
齐清儿小的时候虽然进过宫,但从未来过养心殿,看到公主站到一旁候着,自己也跟了过去。
养心殿外无论时候,也不论来者身份有多高贵,等候时都需让到一旁,不得堵在门口,这一点,齐清儿还是清楚的。
抬手按了按额头,齐清儿尽力调整自己的情绪。
只是隔着厚厚的墙壁,里面传来若隐若现的争吵声,听上去里面气氛应当十分紧张。
张公公进去后不久,争吵声就止住了。
正当齐清儿好奇是谁在里面争吵的时候,一个深褐色袍服人影从里面气急败坏的窜了出来。
何人敢在皋帝面前如此无礼!
齐清儿仰头一看,是凌王,他气的细眼发直,愤力的甩着长袖,面色铁青。
看到公主和齐清儿猛地站住了脚跟。
浑身上下立马像刺猬一样,根根尖刺立起,先是看了看皋璟雯,不屑的邪眼一笑,然后又毫不客气的上下打量了齐清儿一番。
齐清儿被看得心里一阵发毛,刚才养心殿里面都发生了什么,凌王火气如此之大!
正想着呢。
凌王先是变扭地冷声一笑,然后挺直了直腰板,绕过皋璟雯,走到齐清儿面前,“如此打扮,果然不能再称你为一介布衣,看来你胃口不小啊!但我要提醒你一句,我父皇的后宫可不是谁都呆得下去的!”
说罢,鄙视的一笑。
细长的眼眸又在齐清儿身上打量了一番,凌王胸口明显起伏了一下。此女子这么一打扮,长得还真是不赖。
凌王在心中暗想。
齐清儿看着眼前的凌王,亏她小的时候还情切的称呼他为俊扬哥哥,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变得叫人找不到半点过往的熟悉。
可他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齐清儿在他眼里读出了慎人的猜忌。一时觉得有些茫然,往后稍退了一步。
一旁的皋璟雯听完凌王的这一通,来了火气,立马横到齐清儿和凌王之间,伸手对着凌王的胸膛就是一掌。
谁料凌王纹丝儿未动,脸色更加铁青。
第四十六章,莫名之火
“皋俊扬,你现在马上向嬅雨姑娘道歉!”皋璟雯气得直跺脚,脸颊绯红。
堂堂皇子向一介布衣道歉,这怎么可能!
齐清儿刚回京不易树敌,更何况是凌王这样的薄情之人。她忙拉住横在自己面前的皋璟雯,推到了一边。
“草民适才没有听懂凌王殿下的意思,更不知殿下为何如此大发脾气。若草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凌王殿下,草民愿意赔罪。”
齐清儿的心平气和更让凌王火冒三丈,“赔罪,你拿什么赔,你赔得起吗?!”
他到底为何如此生气,齐清儿更加好奇。
话到了嗓子眼儿又咽了下去,正如凌王说的自己是一介布衣,如今攀了高枝而已,哪里有资格去问。
皋璟雯看着凌王对着自己的恩人气势汹汹,脸一横,“嬅雨是我带进宫的,是不是还有我纯净公主得罪了你凌王殿下的地方,你是不是还要我一起赔罪啊!
凌王没有想到自己的妹妹这么护着嬅雨这个外人,面色沉得跟黑锅似的。
齐清儿额上立马三根竖杠,原本还想缓和一下凌王的情绪,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有必要这个时候与他结怨。
对于皋璟雯对自己爱护,齐清儿哭笑不得。
正当气氛开始在三人之间焦灼的时候,又一个身影从门内晃了出来,神态不似凌王那样愤怒。
然此人。。。。。。齐清儿不认得他。
眉目间和齐清儿印象当中的皋帝有几分相似,加之他一身黑底黄色嵌龙的袍服,应当是一位皇子。
齐清儿愕然,为何她记不起来这样一个皇子。
他见到养心殿门口的三人,仰头一笑,“俊扬,你的疏忽就是你的疏忽,何必要去怪这么一个弱女子,更何况若不是因为她,你更加没有办法和父皇交代,你该谢谢人家才是。”
他说得如此肆无忌惮,让齐清儿心生忌惮。
凌王脸上铁青的面色噌的一下黑到了耳朵根,气得瞪着齐清儿的眼神都有些颤抖。
片刻后,他紧紧闭了下眼睛,愤怒的抿了下薄唇,拂袖而去。
眼下的齐清儿更是一头雾水。
这两个皇子都说的是她,难不成适才听到的养心殿内的争吵也和她有关?
齐清儿撇头又看了一眼凌王离开的背影。
皋璟雯也冲着凌王的背影哼了一声,随即看向刚出来的皇子,道:“俊稷,你们刚才都在里面说了什么,凌王殿下怎得如此生气?”
他是俊稷,这个名字让齐清儿找回了记忆。
若果她记得没错,从她离京之后皋帝的后宫再没有新出生的皇子,那这个名叫俊稷的应当是皇子当中最小的一个。齐清儿当年被流放的时候,他才三岁,整日被他母亲护在怀里,见都见不到,难怪她刚看到他的时候,不知道他是谁。
如今他已经是舞象之年的成年人了。
七尺身躯,英俊潇洒,一副满腹经纶的样子。
皋俊稷对着皋璟雯淡淡地笑了一下,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看向齐清儿。
姿态很是悠闲,目光在齐清儿身上扫了一眼,“想来这位就是在刺州救了我皇姐璟雯的嬅雨姑娘了。。。。。。”
皋璟雯先是一愣,怎么从养心殿出来的都盯着齐清儿,她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转了转眼珠子,对着齐清儿加了一句,“这位是当朝太子。”
他就是太子,众皇子中年纪最小的一个竟当上了太子!
齐清儿缓缓看向太子。
此人细皮嫩肉,当是没有上过沙场,再看他身板,虽然长得也算宽厚,但完没有武人的底子,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
这样一位皇子如何当上了太子?他背后又有谁做党羽?
齐清儿在原地想着愣住了,突然胳膊被皋璟雯推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走了神,连忙道:“回太子殿下,草民正是嬅雨。”
“凌王殿下适才的态度确实有些过分,还请嬅雨姑娘不要往心里去。”
齐清儿差异地看了太子一眼,又连忙道:“怎么会,草民早已经忘了。”
太子似乎不大高兴听到齐清儿的回答,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和公主说起话来。
“璟雯姐姐,适才我已经向父皇提议,派使臣带着那刺客掉下的玉佩前往越国,询问刺杀我大煜朝公主一事,父皇也已经同意,想必很快就能得到一个解释,给璟雯姐姐一个交代。”
其实于纯净公主而言,她并不想听到关于越国或者是来自越王的任何消息。太子的这一席话,皋璟雯听着不喜也不悲,淡淡地道了句,“我知道了。”
然齐清儿知道,那行刺一事根本与越国无关,太子的一席话倒是让她不由得紧张。
使臣去到越国会得到什么样的回复,他们会不会因为那块严颂从越国弄来的玉佩找到严颂,齐清儿想到这里头疼不已,这些都是她无法预知的事情。
这个严颂,什么时候能让人省心!
上次从纯净公主的帐篷平白无故的消失,齐清儿都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懊恼。她想告诉他使臣为行刺一事出使越国,想告诉他行事需要小心,可当下齐清儿都不知道严颂在哪里。
这时张公公从殿内走了出来,看到殿前的三人稍作停顿,然后依旧笑脸相迎,“纯净公主殿下,嬅雨姑娘里面请。”
张公公知道和公主在一起的人是嬅雨,也不稀奇。
这后宫之中,一旦有些什么消息都传的飞快,张公公又是皋帝面前的红人,难得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太子也不再多言,竟和张公公一样做了个请的姿势。
看得齐清儿忙施一礼。
皋璟雯倒是习惯太子的动作,昂首挺胸的进殿了。
齐清儿跟在公主后面,余光又扫了一眼太子,她总觉得这个太子城府颇深,模样倒是和他的年龄相符,可说话举止完全超过那个年龄该有的稚气。
她依稀记得当年的太子是赢嫔的独子,而当年的赢嫔已经是现在的皇后。
齐清儿边想边尾随着皋璟雯的脚后跟往里。
养心殿很大,也不知过了多少个侧殿,方来到一扇镀金镂空雕龙的推门前,褪去了软鞋,两人才到了正殿当中。
正殿外站着几个太监仪静体闲,正殿内依着一个婢女低头浅笑。这殿中的气氛还算和谐,有一股木兰香气,幽幽扬扬。好像刚才听到的那些争吵声不是从这里传出来似的。
她更加纳闷了,凌王到底为何生气,还扯上了自己。
随着张公公一声尖利的嗓音,“陛下,纯净公主和嬅雨姑娘来了。”齐清儿的头皮像是触电般的一紧,这个给齐府下了诛杀令的人此时此刻就在眼前了。
皇权之下,以她一介布衣的身份,是跪还是不跪!
第四十七章,五日为期
养心殿内宽敞无比,两个半人高的火盆一边一个,使得整个殿内的温度刚刚好,温和柔暖。
皋帝坐在龙椅上,看到纯净公主来了,将手上凌王呈上来的战报挪到了一边,面带微笑,呵呵地笑了两声。
他看上去心情不错,嘴角挂着笑,直起略有些臃肿的身躯,往龙椅旁走了几步。
凌王出征越国夺回了十五座城池,眼下的皋帝心情自然不错。
齐清儿小步跟随在皋璟雯身后,一直垂着眼帘,直到正殿的中心,她都未曾抬起头来。
嚼穿龈血的恨在她眼中跳跃。
当年张公公带来的那封圣旨不停地齐清儿耳边回响,连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
皋璟雯扭头看了一眼齐清儿,直以为她是第一次面圣害怕而已,伸手捏了捏她的肩膀。
齐清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理了理思绪,却依然没有抬头。
她不知道当她看到皋帝的那一刻,当她的眼神和皋帝的眼神相碰的那一刻,她到底能不能隐藏住心中的恨意。
正当她低头冥想之际,皋璟雯噗咚一声跪地。
“儿臣拜见父皇。”
皋帝直接欢喜的从龙椅旁走了下来,来到皋璟雯身边,眼角微微上扬,伸出一只手扶起皋璟雯,“快起来,怎么今日又进宫了,你刚刚回京,这一路颠簸一个多月,该在府上好好休息,不用每日进宫问安,父皇不会怪罪的。”
“父皇,儿臣今日前来是有事要和父皇商量呢!”皋璟雯一边起身,一边说着,满脑子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