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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心术-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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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婉明白齐清儿的意思,便没再向罗缨要宫牌。

    这让余下的宫女很不平。

    却又不敢说什么。

    齐清儿想着进宫来本是去永延宫的,便不再和这一地的宫女多话,问竹婉是否收齐了宫牌后,便转身离开。

    愣在原地还没能回过神来的罗缨,突然觉得郡主的背影无比高大,那里面住这一个见微知着,公允公正,冰清玉洁的灵魂。

    其他宫女见齐清儿走了。

    都纷纷起身,以极为愤懑的眼神瞅了瞅郡主离开的背影。

    又对着罗缨歪嘴巴瞪眼睛。

    有宫女道:“什么事儿!偏你没交宫牌,指不定是要严惩你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三百九一章,母亲的味道

    有宫女附和,“是啊,郡主没有问我们叫什么,唯独问了你的,唯独你特殊。这后宫当中啊,特殊可不一定就有好果子吃!”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罗缨拿了扫帚去别处干活。

    齐清儿主仆离了宫道,往御花园中去。

    再穿过一道超手游廊,便到了慧妃娘娘宫里。

    宫里头,慧妃正在暖榻上细心调制了点心的配料,案头摆了一堆五谷杂粮新时水果还有各色粉状等物。

    齐清儿和竹婉在慧妃的贴身婢女蓝茵的指引下,进了正殿。

    慧妃见齐清儿来了,忙迎了上来。

    问怎么突然想到来看她了,在宫外过得如何,吃过早膳了没有,怎么看着又清瘦了等语。

    齐清儿一一答了,便问慧妃,道:“娘娘这是在做点心么?”

    慧妃扭头撇了一眼案几,叹了口气,道:“是啊!雯被关在祠堂里,那里阴暗潮湿,我送了好几套棉被进去都不顶用。你也知道祠堂里面是不可以用炭火的,现在又入了冬,那祠堂实在冰冷潮湿得很。雯身子骨哪里受得住,呆了不到两天就病了,吃什么吐什么。本宫便想着做些点心给她送去,她爱的,一开始她还吃,到后来却又不吃了,说嘴里没味儿,吃什么都苦。这可把本宫急坏了,想着做些新的点心,以前没做过的,给她送去,吃些不一样的,或许会好些。。。。。。”

    边说,边愁眉叹气。

    齐清儿忙着慧妃重新坐下。

    眼神撇过她的双眸,只觉慧妃苍老了许多。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亲啊!

    难怪分不出多余的精力去管宫中琐碎之事。

    齐清儿沉默了会儿,仰头道:“不如去求求陛下,放雯出来吧!”

    慧妃却摇头,道:“你不知道,那天她在养心殿门口都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陛下罚她跪祠堂已经算轻的了。何况陛下正受谣言之苦,雯出来指不定又回跑去大闹,到时候火上浇油,反落不得好。”

    齐清儿微蹙眉。

    慧妃娘娘也是在不容易,一方是高高在上的夫君,一方是相依为命的女儿。

    哪一方受了伤,她都不忍心。

    偏女儿被自己的夫君关进了祠堂,一个生病,一个苦于流言,她进退两难。

    齐清儿不愿看慧妃哀伤,逐先将话题岔开了。

    扬一扬脸,竹婉会意上前,将从宫女那儿搜来的宫牌交给了慧妃。

    慧妃差异,拿疑惑的眼神看齐清儿。

    齐清儿便将进宫时听到了说了,道:“这些人游手好闲又爱嚼舌根,这宫外的流言都是叫这些人给传进来的,没少给添油加醋。今天刚好被我给撞见了,便将她们的宫牌都给取了来,娘娘也好处置。”

    慧妃眼前一亮。

    道:“早就想好好整治一下宫女了,可宫内人多事杂,本宫纵使知道有人再背后扩散谣言,无奈事务缠身,也没有闲心去管,更不知是哪些人在捣鬼。”

    顿了下又道:“你也知道,当初皇后用的暴治,杀鸡儆猴的事她没少做,可本宫总觉得那样做伤害了无辜人,还损了自己名声。你搜来这些宫牌,我正好有了着重点,管理起来也方便。多谢你有心。”

    齐清儿点点头,相拥着慧妃而坐。

    莫名的,她能在慧妃身上感受到母亲的气息。

    母亲徐沛芹也有一颗慈悲心,在爱情同样坚贞不渝,一生一人,无论平穷富有,她都相依相守永不言放弃,即便是付上了生命的代价,奔赴黄泉,她都要伴君而行,不离不弃。

    齐清儿觉得慧妃和生母之间有莫大的相同点。

    故而在慧妃肩膀上蹭了蹭道:“偶然发现,告诉慧妃娘娘也是应该的。对了,另有一个宫女,我没有搜她的宫牌,名叫罗缨,模样实诚,这么多宫女里面就她安分守己,没人看管,照样心细打扫。慧妃娘娘手下若暂时找不到什么值得信任的人去管理,可以用她。表里如一的,才值得信任。”

    慧妃拍着她的手,表示赞同。

    心中也宽慰不少,逐道:“好,本宫知道了。”转而又对蓝茵道:“你去将那个名叫罗缨的宫女找来。”

    蓝茵应了,退下。

    齐清儿又问了些关于点心上的制作手法问题。

    慧妃本爱做点心,经人一问便滔滔不绝,浑然不觉齐清儿只是个门外汉,将那配料等制作手法细细地讲于齐清儿听。

    齐清儿纵然不是很清楚慧妃的表达,但也洗耳恭听,时而点头。

    可说着说着,慧妃又哀伤起来。

    声音越说越矮,最后索性将手里拿着给齐清儿比划的配料丢在一边,道:“我研究这些,也不知雯她能不能吃得下去。陛下答应我可以时常去看她,已是极限,我也不好明知故犯的请太医去雯瞧瞧,祠堂禁地,外臣都是不让进的。所以也只能从点心上下功夫,希望她吃得下才好……”

    她这样说。

    齐清儿也强颜欢笑不起来,想换个愉快的方式宽慰一下慧妃,也不能。

    她沉默的想了一会儿,搂着慧妃的臂膀。

    道:“其实外头传的那些话,你我都知道是谣言,包括陛下也知道。娘娘何不试着将这谣言背后的曲折将给陛下听呢,这后宫之中,这么多嫔妃里面,陛下也就听得进你的话了。”

    慧妃取了一块细纱布,将案几上的配料等物罩住。

    转头看着齐清儿道:“谣言事关齐府当年的旧案,你入京一年了,想必早已经听说了。齐府当年因此案,男丁被杀,女眷流放,至今无一人尚存。可见当年陛下对此案的决绝与憎恨。现在突然冒不出来一个齐府后人,而且还在祁王府上,陛下能不为而感到吃惊,感到愤闷吗?!再加上外面四起的谣言。龙颜不可污。陛下之所以没有下令追杀剑枫,是因为这么做只会告诉天下人,当年他的一道圣旨并未完全落实,其中有漏洞。面对嗜心的谣言,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管不是,不管也不是。本宫又如何能到陛下面前去给他添堵呢,何况本宫自己都并清楚其中的实情。”

    齐清儿见她如此说。

    想来是以夫君为重的,这本就是慧妃的品性。

    可话到最后,不难听出她其实也想为皋雯努一努力。

    齐清儿稍一转念,道:“其中实情我倒是略知一二,不知慧妃娘娘是否愿意听之?”

    慧妃眼中略有清明,但更多的是质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三百九二章,书籍与答卷

    那眼神,似在说,此等旧案,当年就十分扑朔迷离,郡主这样的局外人怎么能知道其中缘由。

    齐清儿并不在意慧妃眼中的质疑。

    直言道:“其实想知道也不难,光是外面那七嘴八舌的,就能听到好些,再加上我自己的判断,大概能猜出一二。”

    说着顿了顿,换了姿势,道:“当年齐府几乎是满门抄斩,包括齐慕泽手下的所有忠臣,并无一人逃过陛下的朱笔。而那剑枫不过是当年刚进齐府没多久,得到齐慕泽眷顾的一名小卒,尚为开始替齐慕泽办事,故而没有和齐府一起殉葬。依大煜律法,像剑枫这样的人应当充当兵卒,归于下一任军侯手下,也就是赢谢大人手下。至于他后来如何到了祁王府,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有一点肯定,剑枫和齐府实则没有多大的关系,更谈不上什么齐府后人。”

    慧妃并不对齐清儿的话感到很诧异。

    纵使证明剑枫不是齐府后人,又有何用。

    关键还要看皋帝相不相信,他愿不愿意去听。

    良久后,慧妃还是选择摇摇头。

    齐清儿心凉了半截。

    她也很想救出祠堂里的皋雯,无奈她没有办法亲自去找陛下,那样只会显得太突兀。

    这时,却突然听到正殿外面有咳嗽的声音。

    是个男声,却有些娘。

    齐清儿和慧妃相互看看,纷纷站起,往外面看。

    门框出折进两个人的身影,均有些臃肿。

    慧妃眼明心惠,一眼瞧出了那身影是谁的,忙赶到门口,正好迎上踏进门来的皋帝和张公公。

    有些意外,慧妃忙福了礼,道:“陛下怎么来了。宫里的宫女也都不知道去哪儿,没个前来禀报的,臣妾也没能及时准备迎驾。”

    皋帝摆摆手,表示无妨。

    他看上去大不如前,精神不加,额角早全白了,好在头顶和后脑勺上还能见到些乌黑的头发。

    齐清儿忙也福礼,但站在慧妃身后没有出声。

    刚忆起齐府的冤案,心中忽觉对皋帝的仇雠。

    皋帝看到齐清儿,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儿,突然道:“你分析得不错,剑枫确实不是齐府后人,祁王他怎么可能藏匿齐府后人呢,还毫不遮掩的藏匿!”

    慧妃,“。。。。。。”眼神在齐清儿和皋帝之间来回转动。

    皋帝如何在这个时候突然来了呢?

    原来皋帝本在养心殿中批阅奏章。

    国事永远繁多。

    再加上对祁王的质疑,很多事皋帝必须亲力亲为,只能将小部分交给蓉王去处理。

    可蓉王却是个不谙事理的。

    手头接到的所有奏章,自己看过一遍之后常常摸不清重心,不知哪些是可以先放一放的,哪些应该马上禀告父皇。

    某日,蓉王实在是抓耳挠腮看不下去的时候。

    想到了向祁王求助。

    谁料,抱着大堆奏章,去了祁王府却被拒之门外。

    祁王说,父皇将重务交给他,就是想让他好好练。

    蓉王站在风中,一听这话,想皇兄定是给那些谣言给闹的,连帮皇弟的心也没有了。

    无奈,值得再抱着奏章回去自己琢磨。

    然国家大事,岂能草率。

    蓉王终究不放心自己,又抱着奏章回到了养心殿,搁在皋帝面前道:“父皇,儿臣无能,还请父皇教导。”

    皋帝甚觉吃力,但却不能置蓉王的求助于不理。

    便沉下心教他。

    蓉王也认真听讲,时不时点头附和,那笔做些笔记。然而刚过脑子的政务要领,他根本记不住。

    同样的问题,他能问皋帝好几遍,偏偏理不清其中道理。

    最后皋帝揉着脑袋问,道:“这些奏章说的基本都是关于地方百姓生活作息的,难道你连这些都找不出轻重吗?何况父皇也只是叫你挑出重点,并未叫你去结合奏章和当地事情,找出具体对应方案啊!”

    蓉王垂头。

    他实在不是看奏章的料,更不是个能治理朝政的。

    因扳着手指道:“父皇,儿臣实在无能,连轻重也看不出来。

    皋帝实在无法,只得将奏章全部收回来自己看。

    可又想提拔蓉王,细数身边的皇子,祁王一身谣言,也只能指望蓉王,便交给他一些书籍和问卷,让他自己回去看看,并结合书籍回答问卷。

    今天,蓉王抱着问卷回到了养心殿,让皋帝过目。

    皋帝接过问卷,发现上面数十道问题,他只答对了一条。

    因问道:“你如何只答了一题?”

    蓉王摸着脑袋,稚气地看着皋帝,很诚实地道:“这个问题我曾今和俊谈论过,皇兄给我细讲过,所以答得出来。”

    皋帝恍然。

    原来是祁王皋俊。

    不由得垂气,心道:若俊能在身边辅佐,也不会有那么多国事被搁置在一边,无暇过目,无力批阅。

    他将手按在问卷上,手指落在那道被蓉王答出来的试题旁边。

    心中莫名颤抖。

    蓉王在一旁,叫屈道:“其实让我上阵杀敌,要比逼着我做在书堆里好。舞刀弄枪的多带劲,看四书。。。。。。儿臣实在不行。”

    因他这话。

    皋帝又想起几个月之前,凌王举兵造反的时候,还是祁王及时出现,有勇有谋,才护住了大煜朝的大好江山。

    其实天下人,真正文武双全的又有几个。

    于是,更加思念祁王。

    蓉王见皋帝不说,便上前问道,“父皇,这么回答还是当初俊哥哥教我的,答得可对。”

    皋帝拉回思绪,复看向试题。

    题目是,若儿时你砸坏了兄长的心爱之物,你会如何?

    蓉王答,道歉是没有用的,内疚更于事无补。已经砸坏了,就要做更好的出来。

    皋帝点头,道:“没有再比这更好的答案了。”

    蓉王像孩子一样大喜,道:“其实俊哥哥对很多很多事情都很有见解,父皇大可以将处理不完的事务交给他去处理。”他蓉王就可以悠闲的过自己的小日子了。

    皋帝他也想啊!

    这时有个太监在侧殿的偏门处晃荡,张公公眼明心快,忙走过去问,“怎么回事,养心殿内也是你能随便停留的,上面怪罪下来,受罪可是你们自个儿。”

    那太监却面露喜色,走到张公公耳边道:“我刚得到外面的消息,那个在沉香阁造谣的人,又跑去沉香阁了,这些说的事和上次说的大不一样。说剑枫大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齐府旧人,他也根本不认识剑枫大人,那样说纯粹是叫有心人给误导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三百九三章,找个台阶下

    张公公一听,忙撇了一眼皋帝。

    道:“你此话可当真,若有差错,你可是要掉脑袋的。”

    那太监乐笑,“哪儿能呢!外头都传遍了。我就是有几个脑袋,也不敢跑到养心殿来撒谎不是?!”

    张公公斜眼一想。

    那太监也不像在说谎的样子,谁没事拿自己的生命去说谎。

    逐将那太监引进了殿中。

    插了皋帝和蓉王说话的间隙,道:“陛下,有件事,奴才觉得还是有必要现在禀明。”

    皋帝看向跪在地上的太监。

    问:“什么事,现在就要说?”

    太监也是皋帝身边的熟人了,不慌不乱,扬脸道:“回陛下。自从外头有了关于剑枫大人的谣言,奴才便时时关注。并不是因为奴才喜欢去听这斜谣言,而是奴才一开始就不相信,一直留心想找出其中破绽。这不,今天有人在沉香阁提起此事,奴才稍打听,原来那人是出来陈情事实的。奴才一听到这个消息便赶来告知皇上,免得皇上忧心……”

    这太监也是个急功近利的,想在皋帝面前再博得薄面。

    皋帝神色淡然,但不难看见他眉间的舒缓之意。

    半饷后道:“可知此人有说了什么?”

    那太监见皋帝问,便以为受了重视,便知无不尽,道:“他说当初那么说是因为被赢国侯逼迫,不得不这么说。做了之后回去便日日饮食难安,夜不能寐,说这人呐,不能做亏心事。便一直想着出来陈情,无奈赢国侯的势力,他又不敢。这不,这两天发现赢国侯不似刚回京的时候嚣张,他便将此事陈情了。也算是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太监很自得,想什么说什么。

    并不知道皋帝的脸色并不好看,脸色发青。

    张公公忙咳嗽一声,那太监觉出异样,忙闭了嘴。

    皋帝闭目,沉一口气。

    现在回想起来,也不难理解了。

    赢国回京到底是有目的的,动机不纯。

    不过说到底,赢族都要败了,难怪他有心计谋。便也不想再给他治什么罪,回头叫人督促他离京便罢,好歹留些脸面给他。

    又过了半饷,皋帝让太监退下,当着面还打了赏钱。

    那太监乐得更什么似的,以为从此就不一样了。

    可待那太监走后,皋帝对张公公道:“此太监不适合呆在养心殿,回头,你给安排一下,换个地方。”

    张公公心下明白。

    在皇帝面前邀功可不能这么邀。

    这宫中谁不知道不能再皋帝面前提齐府二字。

    逐问道:“陛下的意识是。。。。。。换去哪儿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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