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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心术-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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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统领的位置又由谁来接替,等等。
……
且说皋兰洁。
回到陈府之后,脸气得越发的紫。
就光杨柳站在府门口迎接的那一出,就让她够呛。
强忍着没有发作。
领着水芹进屋。
却发现自己的内阁已经被人重新整顿。
软榻,案几,珠帘,床板通通被人挪了位置,还有一些落地灯之类的大件装饰全被换了。
她瞅着眼前的一切,揪着水芹的手臂,狠狠道:“把那个贱。人給我叫来!”
水芹吃痛,连连点头答应。
待被松开,连忙跑开。
水芹也不是个啥丫头。
谁看不出来,她兰成公主已经大势已去,这府上今后还不知道谁当家作主呢!
她边跑,边思忖着。
见了苑中赏花的杨柳,忙不迭就福了一个大礼,脸上叠笑,道:“杨柳姑娘,赏花呢!”
杨柳知道她是皋兰洁的人,浑身戒备着。
“是啊,夏天都快过去了,这个时候不赏什么时候赏。”杨柳道。
水芹微一弓身,道:“姑娘说得极对!婢女实在不该这个时候来请姑娘,可是公主的脾气您也是知道的,她交代的事我们做婢女的总是要办的。。。。。。还请姑娘到公主的卧阁一趟,公主她有些话要问问姑娘呢。”
她说得好像杨柳成了她的主子一般。
这语气可不得将杨柳哄上了天。
杨柳闻言,当即就笑了。
“好啊,那就去吧!”
她边走边留意身后的水芹。
心道,这公主身边的人都胳膊肘往外拐,那她就給不用給公主什么好脸色了。
到了内阁门口,门大敞着。
不见皋兰洁身影。
杨柳好奇,往门边去。
皋兰洁想是在屋内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想也不想,直接捋了衣袖,横着手舞动出来。
那锋利的指甲差点没刮伤杨柳的脸。
亏得杨柳躲闪及时。
旁边水芹人鬼不知地在杨柳身后托了托她后仰的身子,免得她摔着。
这细微的动作皋兰洁没瞧见。
杨柳可是体会得实实在在。
这水芹啊,是想换主子呢,可见皋兰洁大势已去啊!
杨柳笑眯眯。
捏着帕子掩了掩鼻子,道:“公主小心,门槛高,小心再摔着,这孩子就更难怀了。”
皋兰洁听完,更张牙舞爪。
她的脾气向来得理不饶人,更不用说是在受屈的情况下。
顾不得什么身子不身子的。
上前一步,指着杨柳就咧嘴,道:“你这个贱。人,勾引我夫君不说,还在这里说风凉话!”然后又扭身指着屋子里的摆设,叫道:“这是我的内阁,本公主的内阁,谁让你动的,啊!”
杨柳委屈的往里望了一眼。
“是不是调换的风格,姐姐不喜欢?”
皋兰洁眼睛瞪得老大。
她的内阁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调换了,还是杨柳,这么个无名无份住在府上的姬人。
顿时气得肚子疼。
一手捂肚子,一手指杨柳,“好你个姬人,为所欲为了,来人給我掌嘴,打到她不能说话为止。”
屋子里还是站着几个婢女。
等级交水芹要低一些。
闻言纷纷看着水芹,望拿个注意。
杨柳虽是姬人,但在府上得老爷喜欢;过来没几天就被当菩萨一样供着,老爷对她是捧在手里怕吹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府上还有谁敢动她,那不是摆明了更老爷过不去。
水芹眨眨眼,凑到皋兰洁一边。
劝道:“公主,气大伤身,何必和杨柳姑娘一般见识,回头受罪的还是您自己。”
“怎么说话呢!本公主叫你掌嘴,听见没有!”皋兰洁不依不饶,一边将水芹往外推。
杨柳还是淡淡的笑。
她扫了一眼尴尬的水芹,道:“何必为难下人。大家都是明眼人,这儿站着的几个,谁不知道这得宠的才是真真的主,有谁敢动手打主子的。”
说着还笑出了声。
皋兰洁简直气得发晕。
落胎的病根子一直没好,就歇着时候都时常小肚刺痛。
这一气,更不了了。
痛得她面容扭曲,摇摇欲坠。
好在身后两个婢女扶得及时,方没有跌在地上。
她脸色开始发白,嘴还是不饶人,低吼,“你说谁是主子!我才是真真的主子,陈府上的正室!你一个青楼里出来的下三滥东西也配做陈府上的主子,我呸!还不知道被多少男人骑在身下通宵达旦呢!”
她的话音刚落,便响起一声响亮的大嘴巴子。
打得在场的所有下人均震住了。
只见皋兰洁捂着脸,嘴唇咬得发紫,眼里里冒血。
浑身抖像触电一般。
这边杨柳也变了脸色。
刚才那些话刺到了她的心。
她一想到花海附近那一晚,心角就滴血。
那迷人的双眸此时透着吃人的光。
然她不愿意把心里想的说出来,告她皋兰洁为非作歹无视她人贞洁,否则她也不会再众人面前将被折辱的人说成是齐清儿了。
皋兰洁坐在地上哇一声哭了。
哭声震天。
将书房里埋头处理战况的陈文靖給引了来。
看到这一幕,眉宇间高耸。
他是个几乎没有经历过房室战争的男人,当下额角直冒冷汗。
但看着皋兰洁时完全没有怜悯。
倒是心疼的搂了搂杨柳的肩。
皋兰洁如何看得下去,起身就往杨柳身上扑,陈文靖忙横在了中间。
杨柳花容月貌的。
他第一个想法就是不能叫这野蛮的皋兰洁給伤了。
这下皋兰洁疯了一般的嘶吼,“陈文靖,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我为了你不知道喝下去多少坐胎药,好不容易有了孩子,现在没了,你也不知道道要关心关心我。我才是名正言顺的妻子,她,不过是个别人骑过的贱。妇,就算生出了孩子都是不干不净的。。。。。。”
这话说得级重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即没给杨柳脸面,更是没有給陈文靖台阶下。
那坐胎药,还不是皇后见陈文靖有脱离太子党羽的心,逼着皋兰洁喝的。为了效果,也不顾药大伤身。
皋兰洁一摔没了孩子。
这再难有孕便是和这药有些关系的。
俗话说是药三分毒。
陈文靖闻言,脸也开始发紫。(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五章,谁的菜
哪个男人受得住这样的言语。
但君子动口不动手。
陈文靖噌地抬起的手颤抖着僵在了半空。
皋兰洁吓得直掉眼泪。
她的夫君竟然要打她?
瞪得滚圆的眼睛里面,除了恐惧还有震惊。
借着哭腔,继续道:“你还想打我是不是?好啊!陈文靖!我本来还想着回来好好跟你过日子,一日夫妻百日恩,没有想到你竟要为了这个贱。人打我!陈文靖,你不是个男人,你不是!”
脸憋得发紫的陈文靖忍无可忍发话了。
“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哪里还有一个公主该有的样子,哪里还像是府上的太太!我倒是想和你好好过日子呢,我苦口婆心的劝你有些事情我们关上门来自己家里说,可你呢?偏偏要闹到外面去。你自己出去听听,外面都在说些什么。我这张老脸啊!听着那些话我都不知道要把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啊!”
一通话说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他那张老脸可不是挂不住了么!
杨柳娇滴滴地站在他身旁。
那小鸟依人的样子特别扎皋兰洁的眼球。
皋兰洁气呼呼听完陈文靖的话,眼睛不时往杨柳身上瞟,“你不知道你的老脸往哪儿搁,我还不知道我这个嫡公主的脸往哪儿搁呢!”
然后抬手指着杨柳,继续道:“你看看她,这就是你带回来的人,青楼里的,估计那街头巷尾碎嘴的都在说她吧!什么人都往府上带,别的男人骑。。。。。。”
这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陈文靖气得跺脚。
哪个男人听得了别人这么说自己的女人,哪怕是自己的妻子也不行。
他吼道:“你給我住口!”
这一吼和狮子大开口差不多。
皋兰洁当即就住了口。
杨柳听着这些话也不生气。
在青楼的时候,比这更难听的话多了去了。
要是为这话都要生气,那她早在几年前就气死了。
杨柳委屈的笑笑,道:“老爷快别和公主治气了,您最近为了越国的事忙得没日没夜,本就精力憔悴的,再生这样的气可不值得。再说公主自落胎之后身体也一直不好,那太医都说以后恐难再怀上了,老爷还是快别和公主计较了,气大伤身呀!”
这话皋兰洁听得懂。
不就是拐弯抹角地说她不能生了吗?
火气蹭蹭蹭地往上涨。
使了浑身的力将两边搀扶的婢女推开,根本不顾形象,指着杨柳的鼻子就是一顿破口大骂,骂得比那街边的泼妇还有溜,还要刺耳。
偏偏杨柳还是笑眯眯。
一旁陈文靖听得下去,也看不下去。
指着皋兰洁后边的婢女,道:“公主身体不适,你们还不赶紧将她扶进来,带到内阁去歇着!”
说完拉着杨柳就要离开。
皋兰洁早已经气得大动肝火,对着过来搀扶的婢女拳打脚踢。
突然间又安静了。
她紧张地往自己下身看去,那里是湿漉漉的红色,温热一片。
血崩了!
众人看着鲜血先是染红了公主的裙衫,大片大片的,然后流淌到地面,再渗进砖缝里面。
一切都半秒的停滞。
直到皋兰洁再一次嚎啕大哭。
陈文靖见状,担心公主性命堪忧,立刻叫人去请太医。
却不愿意地和婢女们一起将公主扶到了床上。
皋兰洁突然大出血,吓得脑子发白。
浑身上下木木的,没力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失血造成的。
眼下反乖顺了些。
杨柳也跟到床榻边。
捉摸作样地安慰皋兰洁,給她掖被子。
道:“都叫公主不要生气。有些话呀,放在肚子里就好了,说出来脏了自己嘴,也污了自己耳朵。”
皋兰洁神智开始恍惚,但杨柳的话她还听得清楚。
这哪里是安慰的话。
简直就是在往她心窝子上扎刀。
她一面忍着血崩的痛,一面死死拽住杨柳,咬着唇说不出话来。
杨柳拍拍她的肩。
背对着陈文靖,給了皋兰洁一个得意的笑脸。
气得皋兰洁反了白眼就晕了过去。
太医赶到的时候,床单染红了大片,满屋子的血腥气。
陈文靖和杨柳退到了外面的偏阁。
只见里面忙得团团转。
过了半饷,太医一脸大汗地走出来,对着陈文靖沉重的摇摇头,吓得陈文靖立刻起身。
杨柳也不好坐着,也起身,眼中却是得意的。
太子摸摸胡须,满脸暗色,道:“命是保住了,可是再要孩子就不可能了。陈尚书,我已经尽力了。”
陈文靖沉默一会儿,拜拜手。
太医留下药方,便告辞。
说实在的,陈文靖莫名其妙的丢了孩子,心里不好受。
现在府上唯一的正室又不能生了。
难道老天真要他断子绝孙不可。
想到这里,他别头看向杨柳。
那眼神杨柳看得明白,但她装糊涂,道:“别看着我呀!公主今儿回府,都是我毕恭毕敬地将她迎进府的。想着日后同在一个屋檐下,总该和和气气的。可她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见她不高兴了,便躲到一边去,眼不见为尽,我还替她想着。可她偏派了人来叫我过去,公主发话,我自然没有不过去的道理。你也都看到了,我一直都劝架的,气大伤身的话都说了好几遍。”
陈文靖将眼睛眯成一条线。
杨柳刚才到底是劝架还是故意和公主对着干,他看得清楚。
当下也不愿挑明。
那皋兰洁反正已经让他伤透了心,自也没有因这事怪罪杨柳的道理。
且杨柳这样一个水仙似的美人,他疼爱都来不及。
听完她的话,他点点头,缓身走到杨柳身边,拿手勾住她的肩,道:“你说你来府山也有段时日了。刚来的时候,我要进你屋,你总说还不习惯,说那次强抢之后,心中的阴影一直挥之不去。可现在都这么些天了,阴影还在吗?”
说白了,皋兰洁那边百分之百是生不出孩子的。
那就是要杨柳生了。
他陈文靖已经过了三十,再不要个孩子不像话。
杨柳心微颤,她继续装糊涂,陈文靖却不跟着她的话题走,还是提到了这事。
她扭扭肩,不留痕迹的挪出了陈文靖的臂怀。
做出难为情的样子,道:“那天可是十几个大汉将我绑来陈府的,仍谁遇到这事不害怕。阴影自然还在,老爷不如再等几天,我心里的坎过去了,老爷再来,不是对我们两个都好。”
陈文靖面上像听进去了。
然沉下心想想,眉间却皱了起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让你过门你又不愿意,給你名分也不要,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语气有些怪罪。
杨柳听得心怦怦跳。
她以后是要跟祁王的,怎么可能进陈府做太太。
何况祁王现在势力已经越来越大,一旦陈文靖倒向祁王,她也就没有再留在陈府的道理。
陈文靖可不是她心中的菜。
更是不可能和陈文靖同床共眠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六章,逼近
杨柳垂脸眼睛直溜溜的转。
身子躲闪到一边。
心道,这个时候又不能说她其实是祁王的人,不然她又在陈府上做什么,还是自己要回来的。然又不想随了陈文靖,他毕竟只是个尚书,顶了天也只是个尚书。祁王可是王,将来可是要成皇称帝的,她以后说不定还是皇后的命。
这么一想,脸上便多了些对陈文靖的厌恶。
陈文靖为了等杨柳走出阴影。
也是耐了性子。
这会看到她脸上这个表情,虽不知道她心底在想什么。
但将话挑明了,道:“跟了我有什么不好,保你一生荣华。我知道你在意兰洁是正妻,你不愿意做妾,可她毕竟是嫡公主,总不可能让她把位置让给你。再说了妾有什么不好,适才你也都看到了,那一地的奴才有几个是真心待她的,还不是因为她现在不得宠吗?”
他说着往杨柳身边凑,温言继续道:“这外面多少女人都想进陈府呢!何况你要是有了我们的孩子,所谓母凭子贵,你以后的日子就更不用愁了。我这尚书的官位也不是虚设的,早在汉武的帝时候就立了世袭的规矩。你要是能生个男娃,将来世袭,子孙往下好几代都是享清福的。”
这话说得诱人。
可听在竹婉耳朵里却分文不值。
这是世上还有什么能敌得过皇后的荣耀。
陈文靖就是心急了,想要孩子。
杨柳听得明白。
皋兰洁那儿是铁定生不出了,可不是要让杨柳生了?
杨柳笑笑,她的肚子可是留給祁王的。
逐道:“兰洁还在里面趟着呢!这个时候也不知道醒没醒。老爷这样说,她万一听了去,可不是又添堵。再说了,我这心里的阴影确实还没能过去呢!”她说着拿手按在胸口,那模样弱柳扶风一般,叫人看了心都化了,“老爷再等等又何妨。”
她总是这么说。
陈文靖听一次会信,听两次会信,听三次就未必会信了。
尤其看她退缩的样子。
一点没有刚来府上的时候对他的百般妖娆。
心一沉,伸手拽住了杨柳的手。
杨柳像触电一样往回缩。
陈文靖这就忍不住了,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碰也碰不得,搂也搂不得。我都不嫌弃你青楼出生的命,别人说得再难听,我都当耳旁风,就你还不知道要惜福,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真的在府上养了粉子呢!”
杨柳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
哭腔道:“皋兰洁的话看来你是听进去了!我是不是清白的,你还不知道?绑我进府的时候,你就没有验过身,我来的时候可是清清白白的!
这话将陈文靖堵住了。
他埋头酝酿了好一会儿,突然抬头道:“从现在开始,你給我呆在府上好好备胎,今天晚上我到你房间来!”
搁下话,甩着袖子就走了。
杨柳听得瞠目结舌。
这和预计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她怎么可能給陈文靖生孩子?!
冲着陈文靖的背影就追了过去,谁料上来几个婢女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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