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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心术-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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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点伤,无妨。”祁王桃花眼落在她身上的一瞬,像一口深井。

    这时严颂突然闪到了齐清儿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蹲在地上的两个人,指了指身上的剑伤,又将受伤的手臂挪到了齐清儿跟前,道:“太医们眼里只有皋帝,还有些人的眼里只有士卒。。。。。。”

    齐清儿明白他的意思。

    可严颂是谁,论医术,华驮都不及他的,身上的那些伤口,他自己运运内力就能解决。

    现在跑到跟前来,多半是吃醋了。

    “严颂,不要胡闹。”齐清儿压低了声音说。

    严颂瘪瘪嘴,道:“现在人利用完了,就不管了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情,本想说却咬住了。)对了,我忘了你向来无情的,对谁都一样。”

    齐清儿无言,起身拉着严颂的手,让到了一边。

    “小心隔墙有耳,事情虽不是你计划的,却是你执行的,被听了去总是和你脱不了干系,你能不能稍微注意一点。”齐清儿道。

    “你也知道我是被动啊!”严颂说着白了她一眼,又将受伤的手臂抬到了面前。

    齐清儿抿嘴,巡视四周找来了一个药箱,就这远处宫墙上的炬光,给严颂细细的绑了一圈纱布。

    其实也起不了多大的左右。

    他那个两尺间开的伤口已经被他用内力止了血。

    这身上其他的血迹,估计都是别人的。

    几米开外的祁王挪了位置,换了一个伤者开始包扎。

    齐清儿推了严颂一把,道:“这些伤者大部分都是家有老小的人,一家人估计还等着他们能够平安回家。太医不够用,军医又都随轩王他们去了越国。”说着将药箱放到了严颂手中,继续道:“我们能帮一个是一个吧!”

    严颂斜了一眼满地伤者,表情不屑,但还是照做了。

    然后陆陆续续便有没有受伤的士卒加入他们,帮着一起找看伤者。

    少顷,张公公复从养心殿中走出,来到祁王一边,道:“祁王殿下,陛下身有不适,今晚晚上怕是说不上话了,祁王不必在此侯着。”刚合嘴看到祁王手上血淋淋地还再滴血,惊得忙扬手挡在唇边,道:“殿下还在流血,太医呢,怎么也没给包扎一下!”

    他一向阴阳怪气,但眼下显得有些过。

    往日里见到祁王一般都像是没有见到一样,迫不得已面对面的时候方有礼的打个招呼。

    这一嗓子,让殿中的几个太医鱼贯而出。

    祁王退一步,礼拒,“这血都不是我的,太医还是先看看这些伤者吧,我的伤和他们比实在不值一提。”

    太医唯命是从。

    就皋帝刚才看到祁王来救驾时的样子,有心眼儿的人都明白祁王今后将不同往日。

    他的话,在众人面前再度有了分量。

    张公公点点头,看祁王的眼神也有了光彩。

    齐清儿看着祁王重拾回来的威望,心中却是喜不出来。她忽然想到了皋璟雯,还有浑身是箭的剑枫。

    从一个宫女手中夺了个宫灯,沿着血腥的台阶往下寻找。

    终于在一个白玉围栏旁边找到了他们。

    皋璟雯哭得梨花带雨,不管不顾地将剑枫的手窝在胸口。

    剑枫躺在一张不知从哪儿弄来的担架上,身下白色的布缎在橘红的火光下是黑色的,隐约反着光。

    被皋璟雯揪来的太医华驮正跪在他身前,满头大汗的止血。

    有几处伤口上盖了好几层厚厚的纱布,显然是被拔掉箭后的伤口,血很快将纱布浸湿。

    齐清儿弯下身,搂住皋璟雯的肩。

    皋璟雯哭得晕头转向,在不知道来者是谁的时候,就已经将脑袋倒进了对方的怀中,这个时候任何安慰都是好的。

    齐清儿看着华驮忙碌的背影,忍不住问,道:“人怎么样了?”

    华驮没有转身,没有回话,就是脖子有些僵。

    皋璟雯哭喊着,语无伦次,“父皇竟然要我和凌王一起死,他居然要求放箭,我是公主,是他的女儿,他连她的女儿的命都不管不顾,好狠心的父亲……当初去越国之前我真该一尺白绫吊死算了,早死早超生,也不用看着我的父皇,我的父皇啊,对着我大喊放箭……”

    她断断续续地说不清楚。

    最后揪着齐清儿的衣衫道:“是剑枫,是剑枫救了我,不然我就和凌王一样,被乱箭射死,死到临头都没有尊严。。。。。。剑枫,你一定不能放弃,不能……”

    齐清儿只觉得揪心,鼻子酸酸的,脸颊上有滚热的泪。

    将怀里的皋璟雯紧紧抱住。

    这样的哭泣一直延续到深夜。

    齐清儿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到郡主府的。

    月亮皎洁,一尘不染,似寒冬腊月的白。

    晚风徐来,还带着腥气,夹杂着盛夏糜烂的气息。

    齐清儿抱紧自己的手臂。

    竹婉忽然出现在她身后,道:“嬅勇戴夫妇被祁王绑着送到了郡主府,郡主现在要过去看看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一章,父母

    他动作真快。

    她抬头看了看高挂的残月,深吸一口气,道:“嗯,去看看吧!”

    齐清儿又从院中折回到了府门一侧的偏角处。

    竹婉不知如何处置被绑着送来的嬅勇戴夫妇,先安置在了这里。

    两人均被困得像蚕蛹。

    男的嘴角有伤,身上的衣衫也被扯破。

    估计被捉拿时曾拼命反抗。

    女的身上倒没什么伤,就是眼角中的恐惧在昏暗的月光下都看得清清楚楚。

    秦氏见齐清儿走来。

    抿嘴碎了一口,道:“不要脸的东西,当初求我们进京的时候花言巧语,什么话好说什么,等到进了京,没几天就把我们两老口子关在了府上,现在索性将我们绑了起来。没良心的东西,早知道是这样,我和她爸才不来京城帮你呢!”

    齐清儿受着,不动声色。

    竹婉性子硬,见不得主子这样被人骂。

    上前,正反两手甩在了秦氏脸上。

    齐清儿想拦都没来得及。

    事后,对竹婉瞪了一眼。

    竹婉不情愿地让到了一边。

    秦氏受了掌掴,受了惊,本欲垂下脸去,见竹婉被呵斥到一边,又有了怂人胆,抬面和齐清儿对视。

    齐清儿取出随身的帕子给秦氏擦去嘴角的血,道:“你也是做母亲的,至今你都没有问我过关于嬅雨的情况,难道你就不想她吗?”

    这话来得突然。

    气头上的秦氏先是一愣,随后道:“我想她有什么用,是她不愿意回家的。”

    齐清儿蹙眉,道:“她不愿意回家的原因是什么,你们两个都是清楚的。”

    这话让嬅勇戴有了些惭愧的表情,但很轻浅,几乎看不见。

    而秦氏完全没有,狠狠道:“是她自己不识好歹。她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不放在眼里,不回家也罢,我就当没有这个女儿!”

    说到最后垂下脸。

    在嬅勇戴夫妇的眼里,女儿就是件小棉袄,在寒冷的时候拿出来用用,用不着的时候就丢在柜子的积尘。

    既然她不能站在家庭利益的角度和父母指定的人联姻,那这个女儿不要也罢。

    齐清儿转向嬅勇戴,道:“你作为父亲也是这样的认为的?”

    嬅氏没抬脸,声音有些沙哑,道:“家底都没有了,这么好的联姻也错过了,留着她跟着我们也过不上好日子。”

    齐清儿点头。

    沉思良久,道:“过两天我会对外宣称你们思念故乡,想回家。让二位住在郡主府实在在委屈的二位,还不如外面天高地广的视野辽阔,我会给你们准备些盘缠,再指两个婢女跟着。”

    夫妇二人没听懂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但估摸着齐清儿是不准备将他们留在郡主。

    齐清儿说完,转身往回走了几步,停下脚,没转身,侧头道:“我本来想着你们愿意来京城一趟也不容易,能来怎么都是帮了我,我本不该亏待你们,只是。。。。。。你们实在不配为人父母。愿想将你们送到你们的女儿身边,最起码她现在在盟里混得不错,将就也能养活你们。。。。。。”

    说着她停住了。

    有过了好一会儿,道:“罢了,明日便送你们上路。”

    夫妇二人不明就理的看着齐清儿离开。

    秦氏眨着红幽幽的眸子,突然明白似的道:“诶,你别走啊,话说到一半是个什么意思,嬅雨那丫头若能养活我们,我们自然愿意去盟里……喂,你倒是说句话呀,明天是要把我们送到哪里去呀?……郡主,不然让我们。。。。。让我们留下也是好的。诶呀……把话说清楚了再走呀!”

    嬅氏没好气道:“还嚷嚷什么,她不会回头的。”

    秦氏被绑着,只能上下颠屁股,道:“你懂什么呀!这个时候再不求,以后还有机会嘛。”

    “你早干嘛去了!”嬅氏瞪眼睛。

    秦眼睛瞪得更大,反驳道:“当初说要来京城的是你,拿了家人银子的是你,问我!早干嘛去了,这话应该我拿来问你,你早干嘛去了!那会儿子刚来京城的时候就跟你说这郡主府上到处是宝,我们弄些出去藏起来,哪天郡主府住不下去了,还能将那些个宝贝拿出来当了,哪一件不是上千的宝贝,哪一件不够我们一辈子花的!”

    她说急了,狠狠地白了嬅氏一眼。

    嬅氏阴沉着脸看漆黑的天,道:“我怎么想到会有今天。”

    以为到了京城,日后只会有享福的份。

    秦氏迅速地左右扫视一眼,见院中空无一人,忙叫道:“诶呀,怎么一个人影都没有,准备绑我们一个晚上啊,不松绑,总也给张床睡吧!”

    郡主府一片安静。

    院子里空有秦氏的回音。

    齐清儿缓步走向自己的卧阁。

    脚下的步子怎么都走不快。

    好不容易到了门口,脑中发晕,眼前发暗。

    好在扶住了门框,才没有摔下去。

    竹婉忙上前,扶其手臂,道:“郡主折腾了一天,什么东西都没吃,连水都没喝上一口,还是赶紧进屋,奴婢让小厨房给郡主准备些吃食。”

    齐清儿晕得难受,听不清竹婉的话,也没有食欲。

    她握着门框的手惨白,剧烈颤抖。

    天旋地转的黑暗中翩翩出现了凌王皋俊扬的脸。

    还是小的时候,十六年前……

    在齐府上,凌王,祁王,轩王,还有齐清儿,总是不停的追赶在一起,笑声一整天都环绕着齐府。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是欢笑的。

    包括凌王。

    他年龄最长,学的东西自然多些,小的时候齐清儿总爱让他在泥地上笔画字,然后跟着学。

    学不好,他总喜欢点着齐清儿的脑袋说笨。

    然后护妹妹的祁王就不干了,非说是被凌王给点笨的。

    年纪小了许多的轩王,只顾一个劲的点头。

    也不知道是站在那一边……

    然而一剑封喉,未待血花溅起,剑已不在,斯人以渺。

    齐清儿想着全身是箭的凌王倒下的那一刻,浑身颤抖,她扭头对竹婉道:“备车,去乱人岗。”

    竹婉停滞半秒,方旋身去备车。

    途中转去了一趟小厨房,取了些现成的红枣白木耳汤。

    上了马车的齐清儿在竹婉的强烈央求下喝下两口,又将碗推到竹婉面前,道:“你也吃些吧,一天到现在你也没吃东西。”

    竹婉如何能听进。

    齐清儿决然道:“我吃不下,留着还不如你喝下,万一我们当中有一个人晕了,你弄我回去总比我弄你回去的好。”

    竹婉只得应了。

    半个时辰后。

    马车中渐渐飘进尸体的恶臭,齐清儿知道这就是乱人岗了。

    两人先后下车。

    空气中的腐臭越发浓烈。

    竹婉抽搐帕子捂住口鼻。

    齐清儿直接弯腰吐了起来。

    “郡主,凌王他罪该万死,您要何必来这乱人岗。这里面堆得都是死去的罪人,有些都成了白骨,更有爬满了尸蛆的,根本不堪入目,郡主小心污了您的眼睛。“竹婉边拍着她的背边道。

    齐清儿几乎将胃里吐了个干净。

    最后几口全是苦涩的胆水。(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二章,无碑

    直到什么都吐不出了方起身。

    她对着身边的竹婉轻道:“你不用过去,在这边等的就好。”

    竹婉被熏得脑皮发麻,却点头跟着齐清儿的步子。

    乱人岗。

    顾名思义,就是堆放死人的地方。

    虽说是个岗,还不如说就是一个几十亩见方的地坑。

    里面横七竖八黑压压一片。

    偶有见白的。

    那是长久腐蚀之后剩下的白骨。

    在残月下成幽蓝色。

    齐清儿走近些,站在高处往下看,弯腰又是一阵作呕。

    头发凌乱地扑在额前,这样弯腰俯着上半身,她的脸色却还是白的。

    她强忍住直起腰。

    深夜寂静。

    地坑中却有物体扭动的声音,细听想是有人在呻。吟。

    齐清儿和竹婉相互嘘了一眼。

    心知肚明。

    那些随凌王来的士卒,活的均被圈了起来,而那些半死不活还有那一丝气息和意境咽了气的均,在乱人岗。

    这呻。吟声便是那些将死之人在这世间最后一点余音了。

    听上去,让人发颤。

    连竹婉都不由得握紧了齐清儿的手。

    齐清儿环视一眼,挑了个平缓的坡度下行。

    这里堆尸成山。

    要找一个人的影子有些难。

    找准了呻。吟的方向,心想凌王应该和那些今日。刚送来的死伤士卒在一起,便顺着声音走过去。

    腥臭像窒息的毒药。

    齐清儿不由得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然却没能找到凌王。

    她不经有些不解。

    不和今日刚送来的尸体在一起,又会在哪里。

    这时身边的竹婉又劝道:“别找了,这么多人重重叠叠的,万一被压在下面,如何能够找到。”

    齐清儿却继续找。

    竹婉脸色一青,难不成还要翻尸找吗?这点子刚蹦出来,她就拼命摇头拍脑袋。

    残月虽明,但实在看不清楚。

    齐清儿让随同而来的两个仆人点了个火把来。

    这下方寸几十米内都照的清清楚楚。

    场面简直……(尸海,血海,白骨成群,尸蛆…吉字有密集恐惧症,这里就不详述了)

    齐清儿蹙紧眉头,额角细密有汗。

    视线扫过的地方,尽量不留死角。

    终于在一堆白骨上面找到了凌王。

    他身上的长箭一根没少,密密麻麻。身体是侧着的,估计箭太多,正面和后面都没有可以着面的地方,除去手臂上有被折箭的痕迹,大概是被将他拖过来的人折断的。他的双眼大大睁开,没有焦点,嘴巴都是开的,有话说不出来。

    齐清儿旋身走开几步。

    这样的凌王还是不要看的好,实在不如童年里的那个俊扬哥哥。

    她的回忆已经够残酷了,勉强记住美好的。

    她走上坡沿,让随行的两个仆人将凌王拖了出来。

    经过身边的时候,她闭上双眸。

    心中隐隐的愧疚。

    齐清儿吩咐仆人去了凌王身上的长箭,找了一片离乱人岗有段距离的地方挖坑,埋了。

    最后也没有立碑。

    他到底不再是皇子,立了碑也不知道怎么写,再说给送进乱人岗的罪人立碑,是大罪。

    竹婉索性在重新填好的泥土上撒了些叶子。

    齐清儿站在一旁,闭目垂首什么话都不说。

    竹婉看不下去,道:“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凌王他要真的清廉就算借他是个胆子,给他千万军队,他都不会造反的。郡主这么做,奴婢心中明白,郡主这是在怪罪自己的意思。可没有您和祁王,凌王他总也会有造反的一天。”

    痛惜怜悯的,何止是对凌王一人。

    皇宫里杀出的血海,里面有多少人都是无辜被动的。

    这一计,扳回了祁王的地位无疑。

    可也在齐清儿心中深深地打下了个烙印。

    她反复问自己,当初回京到底有没有做错了选择,她解了仇恨,翻了旧案,却要搭进更多无辜者的性命,这么做到底是不是她想要的。

    答案。。。。。。很纠结。

    “不一样,若是凌王存心造反,他是绝对杀不进宣武门的,更不能站在永城门上,踏在那么多战士的尸首上。”齐清儿说的话有些僵的。

    竹婉明白她的意思。

    左不过严颂也参与到了里面,欲情故纵,放凌王和他的军队进宫,到万不得已,皋帝备受威胁的时候,方开始收场。

    这么做危险极高,换来的结果却是上佳的。

    “人也埋了,郡主再这般站下去,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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