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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心术-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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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
“我回京究竟是为了什么,害人害己?!”哭得有些发晕的齐清儿突然说了这句话。
没错,她是在害人也在害己。
从没有回京之前就开始了,逼严颂,骗皋璟雯,后又让无辜的竹婉挨了板子到现在功力都没能完全恢复……
更是害得她自己遍体凌伤。
竹婉搂了搂她,“奴婢虽然不是很清楚郡主回京究竟是为了什么,但婢女知道郡主和祁王殿下共谋的事困难重重,想要突破这些障碍,伤害到一些人是在所难免的。”
齐清儿抬眸,若有若无地从竹婉双眸间瞟过,随后直起身子。
此时此刻都迫在眉睫,火烧眉毛了,哭有什么用?
皇后那里虽然一时间被震住了,但毕竟嬅勇戴夫妇还在她手上,她到底会不会捅破齐清儿身份这张纸,还没有定数,指不定日后会怎么发展。
眼下,有些事是不得不做了。
就是害人害己,还是得照做。
她想到这里,蹙眉将目光落在了地面上,喃喃道:“竹婉,我在这个京城当中几乎没有什么亲信,唯一在我面前的也只有你。”说到这里她故意将脸别到一边,忽而哽咽道:“还有一个便是杨柳,我害得你差点残了下半身,现在又要去害杨柳。。。。。。”
因着哽咽得太厉害,说的话断断续续,也没能将话说完。
竹婉听得迷糊不清,不知道她具体是个什么意思,如何就会要去害杨柳,但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
从杨柳进府开始,便不曾对她有什么好感,竹婉清了清嗓子,道:“你真当杨柳是亲信吗?奴婢知道她是郡主失散多年的妹妹,可是十六年足以让一个人改变,何况十六年郡主和她毫无来往,如何就能确定她认了郡主这个姐姐,郡主认了她这个妹妹,她就会为郡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呢!何况郡主所谋之事,容不得半分差池。”
这话让齐清儿涨红了双眸。
脑子全是那天晚上在花海附近灌木丛中所发生的一切。
本来她已经觉得很对不起她了,现在又想着要如何利用她,整颗心更是纠结不堪,听到竹婉这样说,立刻反目道:“你知道吗,此趟行宫我差点就回不来了,要不是杨柳我……(她本想说她连清誉都没有了,但想想还是憋在了肚子里,毕竟不想让杨柳面色上难堪。)她用她的命救了我的命,在最危险的时候她用她的血肉之躯挡在我前面,这样的人难道还不值得我去信任吗?!”
竹婉看着她显然动了气,忙起身在床沿边跪下道:“奴婢不清楚在行宫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郡主口口声声说你要害杨柳?既然郡主如此在意她,害字从何说起。”
齐清儿掩面叹了口气,止了哭泣。
有时候内心的纠结与不忍让她没有办法正常思考。
她起身走到案几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下后又怔怔思考了片刻后方道:“皇后现在虽被禁了足,被褫夺了凤权,但夜长梦多,指不定什么时候她又如日中天,到时候再想打压她就没有现在这么容易了。所以有些事情必须乘现在,皇后那里定不能再给她任何翻身的余地。。。。。。至于杨柳,有一个人不一定会听皇后和皋兰洁的,却是会受杨柳的几分软语。”
说完这些话,其语气中的硬恨让齐清儿自己都感到不适应。
这时竹婉也从床沿边起身走到了案几旁,她听完倒是一贯的没有多大的面部表情,但眉宇却是有一丝明显的犹疑,“郡主意思奴婢明白,只是奴婢说一句不好听的话,姬人薄情,戏子无义,真将杨柳安排到了那个人身边,郡主如何能够确定此举能达到预期的结果……何况连郡主自己都知道这是在害她,她又如何能够不清楚呢?”
这本是一句再实在不过的话。
可里面的一句“姬子薄情,戏子无义”触碰了齐清儿的神经。
有没有情,有没有义,杨柳那天晚上用她的实际行动告诉了齐清儿,虽然痛苦更是无尽的耻辱,但她确确实实将她的情义深深地扎进了齐清儿心中。
齐清儿嚯地放下杯皿,看着竹婉的眼眸中有微微的怒气,“竹婉,你很少有任何人有偏见,为何对杨柳你偏要说这些不公允的话,戏子无情,何以见得?!”
竹婉是个武人,她认定的事情不愿意改变。
何况杨柳本就是一个多面人,她在齐清儿面前一是一套,转首在竹婉面前又是另一个样子。
竹婉面儿上依然没有多大的表情,但也能看到她眸子中的丝丝委屈,“郡主还是多长一个心眼儿的为好,且郡主也知道我不过说了一句实话而已,更何况杨柳和郡主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日久见人心,这句古话必然也是有它的道理的。”
此话一落。
屋中安静了须臾。
忠言逆耳,良药苦口,竹婉的话虽然触怒了齐清儿,但齐清儿并不是没有将这些话听进去。
但放在心中一番斟酌,齐清儿最终将竹婉对杨柳的偏见归结于嫉妒,毕竟自杨柳进府之后,竹婉呆在她的时间和机会均少了。
这样的结论却实偏激了些,说竹婉会嫉妒简直和说太阳从西边出来差不多,然齐清儿却是像蒙蔽了双眼一样的坚信这个结论。
因为她找不出再好的理由。
不愿说竹婉疑心太重偏见过激,更不愿承认杨柳的戏子无情逢场作戏。
好半饷,齐清儿复举起茶皿喝了一小口,道:“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竹婉颚首,她从来不会煽情,听到这样的命令往往是千篇一律的照做。
她退下去后,齐清儿将竹婉点燃的烛火通通吹灭。
屋中昏暗又闷闷的热。
她便一个人在里面坐了一下下午。
视线中的睫毛粘了细密的汗水,那晚不堪入目的一切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脑海中重播。
天下哪一个女人不渴望贞洁。
杨柳却是两度在不可抵抗的暴力面前,断送了自己的身躯。
而现在,最让齐清儿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的是,她在明知杨柳会伤心会难过会绝望的情况下,还要将她推入第三次折辱。
天色渐渐暗沉。
屋中的光线也逐渐暗淡。
齐清儿终在狠心下了决定之后,瘫软在床榻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只是她不知,杨柳在她的窗棂外面站了许久。(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七章,幕僚
她一睡便病了三日。
手脚无力,头晕目眩,口干舌燥,气血不足。
也不知是因为伤感伤了心神,还是去找皇后之前灌下大半瓶药伤了肌理。
期间华驮几次登门均看不出个究竟,只是根据之前严颂给的药方给开了药。
喝下去三天,总算是有了些效果。
这三天,皇后那里也算太平,馥雅郡主也是一切安宁。
齐清儿醒来的时候,杨柳和竹婉都在床边。
一个问渴了,一个问饿了。
齐清儿闻言不语,看向杨柳的时候总觉得心里隔得慌,索性不看她,接过竹婉手里的枣仁粥喝。
杨柳见状,轻柔地接过齐清儿手里的碗道:“姐姐,还是我来喂你吧!”说完轻轻浅浅的一笑。
齐清儿就是想拒绝也不忍心。
靠后一点地竹婉见状,不啃声的离开了。
屋中就只剩下大病初醒的齐清儿和满门心思的杨柳。
杨柳喂一口,齐清儿便吃一口。
一方沉默面无表情,另一方却心思缜密垂目浅笑。
直到碗里只剩下小半碗粥,两个人谁都没有要先开口说话的意思。
这时默默不语走出去的竹婉又折了回来。
回来时推门进来的动作,让沉默中的齐清儿和杨柳俱是一惊。
只见她面带焦色,快步向内,还未到齐清儿跟前嘴里的话已经脱口而出,“郡主,祁王殿下来了。”
祁王殿下?
所有在行宫的人都不能无故擅自离开行宫独自回京,更何况是祁王这样在皋帝面前不讨好的皇子,回来也必定是背人耳目回来的,如此冒险顶着欺君的罪离开行宫,究竟是为了什么?
齐清儿不及多想,单手拨开杨柳递在面前托着粥碗的手,道:“快,替我更衣。”
话音刚落。
卧房的门再次被打开,跟进来一股燥热的空气。
待屋中的人反应过来,祁王已经面色沉寂地站在了屋中,那表情似乎在说不相干的人都请马上离开。
竹婉第一个回过神,微颚首,不问缘由的走了出去。
而杨柳依旧保持着跪在齐清儿床榻边的姿势,她不紧不慢地将手里的碗放下,又将齐清儿膝盖上的被褥掖了掖,方娇柔的起身,两手搭在腹前,像极了知书达礼的贵女,然后在踏出卧房之前回首给了祁王轻描淡写的一礼,方隐身退去。
祁王也不吝啬,在杨柳的回眸的时候,他恰到好处的在侧脸上挂一丝微笑。
这样一个微笑对于索求回应的杨柳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暗示了。
尽管短暂的回眸,微笑的回应都做得几乎天衣无缝令人难以察觉,床榻上端坐的齐清儿还是将它切切实实地看在了眼中。
祁王的微笑再浅,齐清儿都能留意到他几乎不曾动过的唇线。
但刚才的一幕没有在她的脑海中停留太久,因为面前祁王脸上少有的生硬让她有非常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祁王迅速走到齐清儿的床榻前,没有问候也没有关切,而是直接从自己胸口的衣襟中抽出了一卷薄布交到了齐清儿手里。
薄薄的一层布,拿在手里沉沉甸甸的。
齐清儿看了看祁王,眼神由一开始的疑惑转成了和祁王一样的焦虑。
她垂目,手里的薄布分明是一卷画像。
屋中的空气也随着她落在画卷上僵直的手而凝固。
直到祁王沉声道:“是严颂的画像。”
凝固的空气轰然打开,伴随着齐清儿慌忙打开画像的莎莎声,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映入齐清儿的眼帘。
“越国那里还是发现了严颂,画像是越国使臣手里截来的吧!”齐清儿复又将画像揉成一团,死死地拽在手心。
祁王声音平稳,但没了往日的从容,他道:“没错,越国使臣现在还在我手里。”说着起身走到窗棂前,继续道:“他是昨日入京的,随行的还有好几位越国的高手,现在他们均被我关了起来。事发突然,越国使臣这次来访,越国也没有寄来国书,想必他们也不想打草惊蛇,我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没有充分思考的余地,只有先扣下他们。”……“只是,藏得住一时,藏不住一世,我一天不放越国使臣,越国那边终会发现其中猫腻,到时候他们沉不气将画像公布于世,我们再阻拦就于事无补了。”
说话间齐清儿已经从床榻上起身,身上搂了一件薄薄的纱衣,里面是过胸的密合色裹衫。
她娓娓走到祁王身后,才发现他又瘦了,脖颈越发修长。
“既然掩盖不住,那就只能用杀伐来解决问题。”齐清儿硬声道。
这话让祁王的脊梁骨微禁,猛地转身,道:“你是说挑起两国的战争吗?这倒也是一个解决办法,且我大煜早有拿下整个越国的想法,若是两国开战,越国必然处于弱势,越王也就没有心思在追究是什么刺杀公主的凶手。只是如今两国之间尚且太平,越国也早已经向我大煜朝称臣,要开战总要有个理由。”
齐清儿挪了挪身,仰头微合了下双眼。
不是她狠心,是局势所迫她不得不狠,须臾,她缓缓道:“越国的太子不是还在京城吗,若是他这个时候潜逃回国,那皋帝会怎么想。毕竟再度来访的使臣在你手上,皋帝不会知道行刺公主的人其实出在京城,太子一逃,皋帝便会认定是越国心虚,让太子过来做质子不过是想拖延时间制造假象。”
祁王将身躯斜靠在窗棂上。
他双手抱在胸前,微仰头用向下倾斜四十五度的眼神看着齐清儿,接话道:“若是开战,必然会大张旗鼓,出征邀功的机会,你认为应该给谁。”
“必不能给了太子,蓉王稚气未退,想来皋帝也不会将这个大规模的战役交给蓉王,那就只有轩王,他至少在年幼的时候有过跟随皋帝一同出征的经历。更何况,这个节骨眼,我好不容易将皇后踩得半死不活,定然不能让太子邀功,难母凭子贵,让皇后翻了身。”
一口气道完这些话,齐清儿脸上又有些泛白。
祁王沉长的点了点头,又道:“既然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我们是再没有退路了,退一步就是死。”
齐清儿觉得头皮麻麻的,她侧身走到祁王一侧,同样依靠在了窗棂边上,透过窗户纸看着外面烈烈的骄阳,“搬倒太子和皇后就是现在了,至于陈文靖那里……”
话像一团棉花卡在嗓子里,她最后清咳了一声。
祁王侧过身,面对着齐清儿,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有说不出来的隐忍,接话道:“陈文靖毕竟跟了太子皇后一党多年,现在虽不在朝中故意偏向太子,但也没有偏向任何其他皇子的迹象,保持着中立的态度。何况我不能做得太过明显,至少现在我不能明目张胆的收他为党羽。。。。。。”(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八章,初夏**
此话一落,两人对视了良久。
彼此都知道彼此心中在想些什么,只是出了行宫深夜寻人一事之后,有种莫名的伤感横在彼此心头。
齐清儿不忍心将她心中的想法落实。
而祁王,则担心她不愿意接受。
半饷后,还是祁王先开了口,“其实陈文靖那里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就是有一个人……”
“俊昇哥哥。”齐清儿斩断了他的话,同时旋过身去,“我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谁,这个想法我也不是没有过,只是。。。。。。我不忍心,明知是痛苦是折辱,却还要将她往那儿送,我……做不到。”
身后的祁王忽然抓住了她的双肩,唿吸加重,“现在不是考虑忍不忍心的时候,更是没有时间去考虑。。。。。。”
“我知道,我都知道,只是杨柳她……”接下去的话齐清儿实在说不出口,挣脱了祁王的双手,掩面隐去脸上的苦楚。
祁王看着齐清儿的背影。
脑子里莫名的充斥着杨柳那天在行宫中跪朝齐清儿的内阁所说的话,强烈的自责让他则过身去,尽量不看她的背影。
这时卧房的门突然被打开。
一抹嫣红的身影施施然地飘到了祁王和齐清儿身前,她眼中泛着晶莹的泪,在确定祁王看到她眼角的泪光之后,噗咚一声跪在地上,“雨姐姐,祁王殿下,没有什么不忍心的,和两位的将来相比我牺牲一下又算得了什么,何况我的命本就是雨姐姐救的,能为姐姐牺牲,也是我杨柳分内的事。”
说完拿坚定又柔弱的目光注视着齐清儿。
齐清儿微惊,哪里能够预想到杨柳会冲进来说这些话,一时僵住,竟也忘了俯身去扶。
还是祁王俯身相扶了一把。
杨柳却欲擒故纵的不愿起来,拿那双娇滴滴的双眸不留痕迹的在祁王的双眸间睃了一眼。
祁王也很配合,将身子弯得更低,两只手同时绕过杨柳的双肩,略施了施臂力,这次轻而易举地将杨柳扶了起来,“你若能如此想,自然是好。”
杨柳微微点头,还了一个似疏离又依恋的微笑。
齐清儿这才彻底反应过来,拽着杨柳的手,不舍道:“我本该好好照顾你的,可现在。。。。。。”
“能帮到姐姐和祁王殿下是杨柳的三生有幸,姐姐又何必说这样的话。”杨柳说着又跪了下去,却拽着齐清儿的手没有放,哭腔道:“听到姐姐和祁王殿下的谈话纯属无意,可妹妹想帮姐姐的心是真诚的,更是妹妹自己愿意的,何况妹妹也希望姐姐能够完成费心入京的目的。”
齐清儿听着泪如雨下,她望了一眼地上仰面朝上的杨柳,便是万分的痛心,实在看不下去,索性转过身,拿手狠狠地在窗棂上垂了一记。
屋中的气氛越发的烦闷操热。
过了良久,才听到身后祁王再次扶起杨柳的声响,衣衫摩擦的莎莎声若隐若现。
这一次他同样俯身,却没有去碰杨柳的肩膀而是对她伸出了一只手,杨柳顺其自然地将手搭在上面,微微用指尖捏了捏祁王的手掌心。
祁王垂眼微笑,恰到好处的将杨柳扶起后不紧不慢的松开了杨柳的手。
有心人能必能觉察出其中的无声言语。
何况是杨柳,她婷婷地垂目站直,轻道:“杨柳心意已决,任凭姐姐吩咐。”
齐清儿背对着杨柳,不是不愿看她,而是不忍看她。
深吸一口气,那样的吩咐叫她如何说得出口,过了半饷,她侧目看向祁王,祁王会意的点了点头。
深邃撩人的桃花眼绕是深沉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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