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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已是泪流满面-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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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闻见泥土的骚腥味儿,然后感受到几十只皮鞋在我的身体上弹着音乐。警察来的时候,人已经散光。于是不了了之,第二天那个女孩却没有上班。警察对我说,你赶紧搬家吧,这种人算不上你去拼命。我捂着红肿的脸,我挪动酸痛的身体,在派出所门口呵呵的笑。这就是我身处的社会,和谐,安定一个崭新的具有特色的社会主义新中国。
我在潮湿的角落里苟延残喘,在十面埋伏里四面楚歌。我无路可退,艰难前行,只是为了无聊的生活。我穿行,拨开蒺藜,砍掉藤蔓,最终浑身是刺。
我又是另一个我。
这个社会,到处是造假,到处是欺骗,到处都是真理,到处都是狗屁。我在这汪叫作人生的浑水里渐渐长大。口鼻污浊,四肢肮脏,神经麻痹,没有了幸福的知觉。
我出生的时候就以哭声来呼喊幸福,我在学会走路时以脚步寻找温暖。我成年之后却找不到一件可以称心如意的道具满足我微小的残缺。
小小的世界,小小的城门,小小的人。小小的温暖无处可寻。
前几日,家里打来电话,是我的二姐要在腊月结婚。这是她第二次的婚礼。第一次没有参加,我不知道会不会去参加第二次。我的二姐的人生和我决然不同,我一直在外奔波,寻求可以到达彼岸的路。彼岸其实很近,就是走出家门口的那座山。我的二姐却一直呆在家里,小学毕业就开始去山上割草喂养,和母亲一起操持那个家。我二姐结婚的时候,已经26岁了,是个大姑娘了,因为我二姐有点傻,她不是那种傻,只是脑筋反应不够灵活,有点迟钝而已。她和山的另一边的一个男人结婚,三个月后决定离婚。原因是那个男人有遗传病。那个男人不同意,我二姐只好躲了起来,那个男人找到我的家,用衣服裹着一块碗大的石头,他走进我的父亲,扬言如果不把我二姐交出来,就用石头了结我父亲。那年我父亲已经6两岁,弯腰驼背,满脸皱纹,牙齿已经掉光,眼睛看不清五米之外的天空。我的母亲身子骨很小,又瘦弱,她已经56岁,那是她56年来第一次看见有人要行凶,而行凶的对象是和自己的一起生活了38年的男人。我父亲努力的直起腰,想看清眼前这个男人的脸。却是一片狰狞。那个男人以为我父亲在挑衅他的凶狠,甩起膀子就要把石头往我父亲的头上抡。是我的母亲,有那么多围观的乡亲,只有我的母亲像一头小鹿一样整个人顶了上去,她那一刻的力气应该是惊人,当时我在三百多公里外的城市,也许正在办公室里喝着茶水。我母亲安分收己,也是这样的教育我们,一遍遍的叮嘱我们不要惹事生非。母亲平平淡淡的过了56年,第一次去顶撞别人,而且用的不是语言,是自己弱小的身体。那个男人轰的一声撞在地上,久久爬不起来。我父亲已经就这个时间,在墙角抡起了铁锹。他把亮闪闪的铁锹对准了那个男子的脑袋。有人把倒在一旁的母亲扶了起来。她才惶恐起来,依偎在我父亲旁边。怒视着来犯的男子。后来,母亲告诉我,直到民警赶来,父亲才把铁锹放了下来。他已经累的虚脱,终于晃倒在床上,那一次,父亲躺了一个多月。他不是身体累,他是心累。那一年麻烦的不是我的二姐,还有我,我的公司就是那一年破的产。我欠了许多的债,他也已经知道。
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儿女更让他操心,他只有操心,去折磨那颗老衰的心脏。他没有任何办法来拯救我们。我们是命,这是一条终究要淌过的河。我的母亲对于我们的遭遇只有叹气与哭泣。他们在农村生活了一辈子,只知道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然后能吃饱穿暖,他们的内心很容易满足,就是以上那些而已。
我时常问自己,我这是何苦。我为什么不能去做我的父母那般。我挣扎,我沉沦,我跌倒,我升起,这一切意义何在?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跨过河到达彼岸吗?难道到达彼岸就一定会幸福吗?难道我只有如此才能在死后进入天堂吗?因为,听说,上帝不喜欢懒惰的人。
我二姐和那个男人的婚姻冷战了两年,今年夏天终于审判离婚。据说在法院大院里,那个男人还领了几车子混混想去闹事,却被司法的人制止了,没有得逞。我二姐终于脱离苦海,走上另一条船,对于即将成为她丈夫的这个人,我见过几次,一个做小生意的本分人。我祝愿他们,祝愿他们幸福,祝愿他们永远幸福。
我的幸福在哪里,我苦苦寻找,处处扫视。
写作应该是一条捷径,只是这捷径也只是针对某些人。我希望我是这某些人中的之一。每当我坐在豪华的场所里,总是想起我老家的瓦房。每当我坐在一桌子盛宴之前,我总是怀念中学时的煎饼与咸菜干,每当我坐下来写作的时候,我总是看见在烈日和风雨中耕种的父亲。他的儿子们是他的希望,他的大儿子在城市里打工,后来做小包工头,如今也有了个儿子。可是让他们头疼的是,他们的大儿媳妇有点霸道。也就是我的嫂子,我母亲经常在我面前说起嫂子的坏话。我只是呵呵的笑,然后劝她。我母亲本来就是爱唠叨的女人,不见不怪。我已习以为常,母亲的缺点在我看来都是那么的可爱。父亲还是爱喝酒,一天保持一斤,是那种散装烈度白酒。
我在这个夜里,想念过往,思念我的亲人。
我真正的祭奠了一回自己的青春,这些年。我哭过笑过。摔到了无数次,又爬了起来。路上本来就是泥泞,本来就是坑,你小心着,预防着,也还是防不胜防。
于是乎,我对自己说,不管是青春,还是命运,还是前途,还是我的那些事情,都随它去吧。
苏善生,28岁,济南人。出版有长篇小说《圈来套去》,即将出版《鲈鱼》、《我本无罪》等长篇小说。2008年5月以诗歌《孩子快抓紧妈妈的手》闻名网络,受到几十家报纸、电台、电视台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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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 你来了而我已不在
碎 碎
当感觉到他们的关系必然终结,她在QQ上给他发了两句诗:
从此以后
你睡在我的记忆里
我醒在你的血液里
以此作别。不过是她一个人的告别。忘了是以前在哪里看过的诗,那种绝望的深情表达,好像天生适合用来与他诀别。
对他,还会有情意,却不会再有念想。对他的爱,终于被他扼杀干净,现在,她要携着它们的尸骨继续前行。还有一句话,不知是写给他还是写给自己,是她在心里对他们关系的祭语:
没有你,我只有堕落。
他也许不会明白这句话。他并不知晓他对于她的意义。他是一个唯真唯美,唯艺术唯自我的人,人群中的异数,带着杀气腾腾的邪气。只有他能做到那样,有那样的绝然与纯粹,出乎天然,无耻到无邪。也许只有和他在一起,才能进入那样的生活,有那样恣肆的精神与放纵的内心。他有席卷一切的能力,有碾碎尘世的力量。没有他,她只能再次陷入庸碌琐碎,虚假浅薄。
那只能是一种堕落。
宁愿堕落,也不要再有他给予的疼痛。他一直挥霍着她对他的情感,直到现在,终于把她所有的希望扑灭干净。
认识他时,她已与男友同居三年。他们的生活平铺直叙,一切都毋庸置疑。男友视他如女王,欣赏和服膺她的一切。直到突然遇到了他。第一次见他时,是几个人坐在一起说话,他不停地挥舞丰富的手势,大开大阖,眼神非常直白,气势不可抵挡,所有人的意识都被他主宰,他决定着所有话题的方向与格调。他是疾风,是骤雨,不由分说地扫荡她的内心。
在这样一个男人面前,她突然看到自己原有生活的局促。无法呼吸。忽然感觉,男友从未给她带来过心智的挑战,她不过是一个人跳舞。纵是女王,也无意义。她一直在被动中忍受倦意。
有天晚上,她和他在QQ上聊天,第一次,他们就从深夜聊至黎明。穿越所有的深不可测与难以启齿。窗外天光大亮的时候,她感觉到一种羞耻的快意。无限放飞的快感,每一个毛孔都被开启的恣意。他是疯狂的旋涡,她一头陷进旋涡的黑洞。
后来的一个周末,深夜,她想打电话给他。电话还没有打出去,脸已经发烧,紧张得不行。可是还是要打。她总会鬼使神差地去做让自己感觉紧张的事,进入那种危险灼烧的迷狂。关掉灯,在黑夜的诡谲里,她拨通了他的电话。第一句,他应和着她的寒暄,第二句,他说:你想和我做爱。
她晕死了。不敢相信,迟疑地问,你说什么?
他清晰地一字一顿地说:你想和我做爱。
深秘的夜色里,这句话让她魂飞魄散。太疯狂了。他们只不过见过两次面,他们并不熟稔,可是他断定她想和他做爱。他比她想象的更出格,僭越所有的边界。他不知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升起想象,与想和他做爱,还相隔有十万八千里,还需要穿过无限繁复的路径。她只是想与他说说话,她只是相信,与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意味无穷,不同凡响。
可是,他一下子就让她体无完肤。
他们终究还是做了爱,后来。与其说她想与他做爱,不如说,是要感觉他对她的需要。深刻的全面的需要。爱是什么?不过是需要与被需要。你需要他,并且,希望被他热烈的需要。
她终于弃绝了过往的生活,只为了一个未知——与这样一个男人的将来,其实是不能深想的未知。他从无定数。男友从未给她带来内心的满足与快慰,可是告别这一切,依然如同血肉剥离。告别一个人,就是告别一段生活,就是斩断一部分自我。需要穿越钻心痛楚与无限黑暗。可是,她这样的女人,总是宁要痛感,也不能忍受无味感。总是把自己推向悬崖。感受深渊。
她终于卸下一切,重新归零。原以为,他们会更好地在一起。可是却没有。他常常忘掉她。想不起她的存在。每一次在一起,他都只会给她带来伤口。她的刺痛,仿佛能给他带来快意,让他感受自己的力量。就像每一次做爱,他眼睛里流出的都不是怜惜与爱意,只有一种燃烧的火辣的邪气,带着对她把玩的姿态。那是一种物质性的快感。其实他够强硬,够有力,够持久,可是他从没有给她带来过高潮。他从不管她的感受。他甚至一再嘲笑她的没有高潮。他告诉她他曾给予别的女人的致命高潮,让她们昏死过去的高潮。他毫不怀疑自己这方面的能力。可是她对自己无能为力。她想她的身体也许是太复杂,或者太无能,需要十二万分的耐心与眷顾,需要用心抚慰。一点点粗戾与不适,都会让本该降临的高潮缺席。
所有的爱与做爱,都没有甜蜜。只是疼痛。内心的疼痛。她感受着他对她的压迫与打击,深彻的疼痛。有时候,疼痛也有快意。绝望的快意。愈爱愈绝望。愈绝望愈爱。
可是,疼痛只是她自己的事件。只会让他感觉快慰也不那么痛快。终于,很多天过去了,他没有再与她联系。
无声无息。
她等了又等,一天又一天。后来她生病了,身体虚弱,躺在床上看窗外的天一点点走向漆黑,在暗无天日里感受内心的难耐。有一分钟,终于崩溃,拿起枕边的手机打电话给他,问他能不能过来看她。他答应了。
可是,却没有来。他说他有事。
一点小事,也比她来得重要。现实永远比她想象的冷血。
她告诉她病了。
他说你病了,我过去你的病也好不了啊。吃点药吧,自己去买点药吃就好了。
她听着电话那边的他无谓的口气,咬着嘴唇没有说话。也好。她想,也好,可以放弃最后一丝幻想。结束吧。结束与他的一切。
以最绝望的心态,结束,也是最好。当感觉已经绝望,他便不会再对她造成牵绊。最是利落。
早知如此。她对自己冷笑,就像生活对她冷笑。
早知如此,明知如此,可是,还是跌跌撞撞走到这一刻。见证自己的头破血流。她像生活一样酷。
他并不会珍惜她。他以为,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挥霍她。他以为,他永远可以在她面前放肆,在她面前撒娇,她永远会在原地等他。
很好,她想。这回,一定要转身。永不回头。不懂得珍惜她的人,也不需要得到她的珍惜。
他一向玩世不恭。对世界,对生活,当然也包括对她。当初,也是因为这个,他致命地吸引了她。因为觉得他好酷。他的心不受任何羁绊,而她,20多年来都是缩手缩脚过来的。现在,也是同样的理由,她无法消受他。
要命的是,这时候她发现自己竟怀了孕。这是他给予她的最高报偿。是她得到的最大报应,她想。没有告诉他,她一个人去了医院。
为了一次没有高潮的做爱,而怀孕,这是命运给她的一记耳光。只有出血。她必须忍受这样的血腥。
一切都是自己的罪。纵然罪在他,也是自己给了他罪的机会。所有的事情,自己才是自己永远的刽子手,她很清楚。
一个月后的一个周末,子夜时分,他给她发短信,很长的一条短信,向她述说自己的生活,那口气仿佛一切如常,仿佛昨天他们刚刚见过面。对那些空白的日子,他置若罔闻,对于她一个人穿越的空洞与黑暗,他好像无知无觉。
最后他嘻笑着问她:你堕落了吗乖?
他对他们的关系还很有自信。他以为她还会在原地等他。他以为,他们都会是对方的独一无二。
她没有回复。关掉手机。
有些东西一旦走掉,就再不会回来。心已成灰,无法复燃。
之后他一条又一条地发短信给她,她都没有理会。
犹如坠入尘埃里的一滴水,无法唤起。
她已经在心里把他删除。在心里的结束,是最大的结束。
没有了他,她终于明白什么叫无爱一身轻。没有爱和男人的生活,犹如深夜纯白的花朵,恬然自足。她成了面容沉静的女子。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她吃惊。没有什么可以让人激荡。经历了那样的黑暗,也没有什么可以让她恐惧。
两年过去了。
这两年里,他靠近或被靠近过一个又一个女子,辗转过一张又一张女人的床。那些女人,有的是网上认识的,有的是这样那样忽如其来的艳遇。往往,一场聊天下来,他用几句唐诗几首宋词,或者几个典故几段历史,就能把对方打倒,让她们不知西东难以自拔。太好哄了。简直都够不上挑战。接下来便是见面,很容易就亲昵,很容易就上床。总是如此。来复来,去复去。最终,那些女人又像流沙一样从他的指间漏下。
终于有一天,他感觉窒息。没有人可以成为他精神的投射。没有了她,他的灵魂无从对接。她是他越来越久远,却越来越清晰的记忆。他这才知道,她是他的沧海,无法跨越。
两年。他们中间,横亘着一条两年的鸿沟。可是他还是来找她了。在她家里,他们一起吃的晚饭。她做的饭。很简单的招待。像接待一个多年君子之交的故人。却有了家庭生活的温柔乖觉氛围。她端上来的菜里氤氲的热气,让他的眼睛都要湿了,他的心疼了一下,他错过的她太多太多了。那一刹那间他明白,这样的生活,有烟火气息与寻常温暖的生活,才是他的归宿。
她看上去身心恬淡。当年内心的火,现在连水都不是了。都成了灰。现在,他对她滔滔不绝,倾尽心力。她看着他丰富的眼神,用力的表情,也在想着与他之间的可能。可是,她的心里,已然再不会为他激荡。她无能为力。
饭后,他坚持他来洗碗。她便随他。厨房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流声,他在细细致致地洗碗,他从不曾有的姿态。她躺在沙发上看报纸。20分钟过去了,报纸从头翻到尾他还没出来。不过就是两个碗,她去厨房看他,他说,你的灶台太脏了,我帮你好好清理一下。她说不必,不用管那些,她定期让家政清理一次就可以了。他说那怎么行,我看不下去。他洗得十分卖力。又过了20分钟,他还是没有出来,她坐不住了,再次去看他,看见他已卷起袖子,一手钢丝球一手抹布,额头上是细密的汗珠,像对待艺术品一样对待他素不问津的厨房,很有耐心地对待那些油迹与污渍。看一个男人为自己这样,她感觉不堪。她不习惯别人为自己服务。可是他干劲浓厚,不弄彻底就不结束。
他终于走出来,她看看表,他整整打扫了一个半小时。她随他去看他清理过的厨房,雪白如新的台面,清洁明亮的灶台,简直换了一个世界。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对她笑,隆重地抱起了她。
她茫然地感受着他的拥抱,一个如此遥远的拥抱。那一刻,她感觉生活比梦更不真实。更不可信任。两年过去,生活终于把他还原成一个家常的男人。可是她的心,早已从原处消失。无法复原。
世界,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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