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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难为-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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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因在下自是不解,只说大约你这些年名声在外,如今想要浪子回头,又怕众人笑话罢。至于皇长子又会说些什么,在下可就不知了,亦不能妄加打探。”
赵燕恒沉吟不语。他没想到皇长子会捡了这个机会将他推上去。至于皇长子要说什么,他亦能猜到几分,无非要借与自己相识多年的金家兄弟之口,将他多年来不得不示弱以自保的事情稍稍透露几分。或许连这示弱之举也不必宣之于口,皇室中人,各种手段只有比后宅更花样翻新,这等韬光养晦的举动,当年便是皇帝自己也是做过的,又何须讲得太明白呢。只要有了皇帝的话,以后他的举动就不仅仅是在皇长子眼前有功劳,在皇帝那里也是功劳了。
周镇抚想了想,又叮嘱道:“皇长子之所以荐你,乃是因着你是秦家姑娘的表兄。秦家姑娘的长兄比你位高,不可久离,次兄年纪又还小,二房的两个儿子一个外放,一个又是庶出的,都不合适。最重要的——”他压低了声音,“东阳老侯爷身子怕不成了,孙子们都想着守在眼前,因此你去送嫁才能顺理成章。皇上自是不会如今就信了你,少不得还要派人与你一起去的,到了那边,就看你的了。”
赵燕恒明白他的意思。永顺伯的账哪里是好查的,若是自己能在皇帝派去的人眼前露了锋芒,怕是比在皇帝眼前直接表现还要好些。
周镇抚眼看时间不早,起身伸了伸腰:“我可得赶回去了,明儿就要被打包丢去广东,你自己拿主意罢。”
绮年在外头屋里坐着,终于听见窗户响了一声,而后赵燕恒慢慢走了出来,面上神色若有所思,抬头见了她便笑了笑:“等得可急了?”
“也并不太久。”绮年观察着他的脸色,“可是有什么事?要立刻回城么?”
“与此事无关。”赵燕恒挽起她手,“不是说要去外头弄什么野餐么,走吧。你将帷帽戴上,这会儿日头毒起来了。”
绮年已经叫如鸳如鹂准备了几个攒盒,这时候拎上,一行人就往山脚下去了。绮年边走边看赵燕恒,直看得赵燕恒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难道有花么?”
“你有心事。”绮年认真地说,“若是不能说与我听的就罢了,若是不怕我听,有什么事不妨说出来,我虽不见得能出什么好主意,也没准能给你提个醒儿。”
赵燕恒轻叹一声:“并不是不能让你听,只是有些事你听了徒增烦恼而已。”
“这有什么。人说夫唱妇随,你既烦恼,我跟着烦一烦又有什么?你有什么烦心事,不与我说,却想与谁说去,嗯?”
赵燕恒看她斜着眼瞥自己的样子,不由失笑:“自然是只能与你说的。”
“那就说呗。”绮年看看四周无人,只有自家的丫鬟和立秋立冬两个小厮缀在后头,便伸手抱着赵燕恒一条手臂,仰起脸来看着他,“为妻的洗耳恭听。”赵燕恒怕是不习惯将外头的事尽数告知妻子的,毕竟这个时代,男主外女主内,除非用到夫人外交,否则这些男人们怕是都不会有这种自觉。不过没关系,赵燕恒不说,她可以问,循序渐进,总有一天赵燕恒会习惯于和她万事都有商有量的。
立秋眼尖地发现了绮年的动作,忍不住斜眼看了一下如鸳如鹂,喃喃道:“世子妃与世子爷可真是恩爱。”
如鹂听着这话不像,胀红了脸刚要说话就被如鸳按住了,抬眼看了他一眼,平心静气地道:“这自是应该的。”
立秋其实是想说世子妃在外头与世子爷未免有些太亲密了,却被如鸳这句话全噎了回去,不由得干笑了一声道:“是应该的,自然是应该的。”
如鸳不再说话,又转头看着前面。立秋平日里偶尔一见,只觉她不言不语的,万想不到说出一句话来也能噎倒人的,不由得暗想真是人不可貌相,有其主必有其仆了。
几人慢步走到山脚下,一条小河淙淙流过,河边树林倒也干净,便四周用锦帷一圈,里头铺开茵席席地而坐。赵燕恒毕竟不想多说,因此只说了怕是要去渝州探查永顺伯,只是自己刚刚新婚,没个理由不好离家。且若是去了渝地,少说也要耽搁一两个月,又怕绮年在家里有难处。
绮年思忖了片刻,上下瞄了赵燕恒一眼,抿着嘴一笑:“要说这个倒也不难,你屋里现放着好几个通房,随便哪个,我与你闹上一番,这理由也就有了。”
赵燕恒哑然,半晌才道:“这是什么主意!”心里却觉得这主意其实过得去。
绮年笑道:“这主意虽馊,却合着你素日里的形象——”一句话没说完,赵燕恒已经伸手过来挠她的痒:“胡说!显着是纵得你无法无天了,连本世子都敢打趣起来。”
夫妻两个笑了一会儿,绮年方一边理着鬓发一边说道:“何况你为着这个离家,王妃定然欢喜,估摸着也就不会给我下绊子,说不准还要拉拢拉拢我呢。”
赵燕恒苦笑道:“别说,这馊主意当真不错,只是——”若传出去,少不得绮年得落个妒嫉的名声。
绮年认真地道:“你别管这主意馊不馊,外人怎么看是外人的事,我们自己知道就行了。倒是你去渝州,千千万万要小心,多带几个人去,务必平安回来。”她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就是没读过书,也见过赵燕恒狼狈受伤的时候,这趟去渝州,那是永顺伯的地方,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万一有点什么冲突,永顺伯豁出去了,赵燕恒就要危险。
赵燕恒听她说到“我们”,不由得心里暖洋洋的,也敛了笑容认真道:“我自会小心。本不想与你说这些,就是怕你忧心,现在说也说了,我定平安回来,你也要自己保重。”
两人相互许了诺,核计了一番,时间也已近午。再是自我安慰说无事,也没有那个野餐的轻松心情了,用过午饭就坐上马车往回走。
眼看着马车进了城门,没走几步呢,就有人横刺里冲出来,一头撞到车前面,若不是这进了城马跑不起来,立冬又是个练家子,手上死死扯住了马缰,必定要踩上这人。马儿咴咴几声,前蹄都立了起来,立秋一边安抚马匹一边忍不住喝道:“走路不带眼睛,你作死呢!”忽见扑在马车前的人抬起头来,虽然脸上抹得黑一块白一块的,那眉眼却是识得的,连忙低声往车里回:“爷,是,是胭脂姑娘!”
绮年正在马车里打盹儿,冷不防惊了这一么一下,若不是赵燕恒护着,一头就要撞到车厢上去。听了立秋的话不由得撩起帘子往外看了一眼,果然是胭脂,穿着一身青布的衣裳,不施脂粉还满身尘土,一见赵燕恒便落下两行泪来,倒是别有一番楚楚可怜的风韵。
赵燕恒眉头一皱,沉声道:“不是送你回乡了么?怎的又来京城了?”
胭脂往前爬了一步,哭道:“爷救救奴罢,那乡里也呆不住,有人,有人硬逼着奴做妾呢……”
这会儿街上来往的都是人,人人都看着这出戏。赵燕恒眉头拧得死紧,正要说话,却觉得绮年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角,在他耳边小声说:“这也是个机会,正好也看看她想干什么。”她才不相信胭脂是因为有人硬逼着做妾才跑回京城的呢。
赵燕恒想起他们的计划,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干咳了一声道:“立秋去寻个客栈,先把她安置下来再说。”
103、三春山房双演戏
“凌波楼的胭脂?不是说赎了身给送走了吗?”秦王妃听着秦嬷嬷的回报;不由得诧异起来。
秦嬷嬷两眼发亮地笑道:“王妃可不知道;那胭脂本事不小,竟跑回来了。当着街上那许多人的面就扑到世子的马车前头。世子叫立秋去寻个客栈将她先安置下来,世子妃可就不欢喜了;听立冬透出来的一句半句话,似是当时就跟世子撂了脸。”
秦王妃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可是她糊涂了;既然当日能送走了,如今跑回来;世子也未必就要她的。”
秦嬷嬷笑道:“小家小户出来的丫头;哪里有这样的心胸?且那小蝶在院子里听了一耳朵;还提起了从前的事呢;虽未听实在,却似是指着宫里那一位。”
秦王妃嗤地笑了一声:“我当她多大方;听了紫菀的话无动于衷,原来一总积着呢。只是发作得不是地方――世子这些日子都在书房,想必是恼了。”
“这成亲也有两个月了,新鲜劲没了,自然如此。世子身边难道还少了人不成?不必说别人,只那个白露,那模样身段可就不比世子妃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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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妃淡淡一笑:“你这就错了。世子这会成亲不比以往,这两个月里连从前贴身伺候的大丫鬟都冷淡了,可见待她与别人不同。依我看,他再风流,骨子里也有几分像王爷,真娶了妻就规矩了。”
秦嬷嬷不解道:“既是这样,为何才拌几句嘴就歇在书房了?”
秦王妃轻轻拨弄着自己手上修剪整齐的指甲,缓缓道:“男人是最受不得委屈的,倘若世子当真看上了那胭脂,世子妃再怎么闹,他也得好生哄着。就因他对这胭脂无意,所以世子妃错怪了他,他才要发怒。”
秦嬷嬷疑惑道:“若这般说,岂不是解释开便好了?”
秦王妃微微一笑:“不错,因此才不能让他们解释开才是。”仰头想了想,道,“叫香药去罢,机会给了她,能不能讨得世子欢心就是她的本事了。”
秦嬷嬷答应着就要走,秦王妃忽又叫住了她,目光闪动:“这误会拖得越久,就越难解得开。你明儿回家里一趟,跟哥哥说,枫儿远去渝州,人生地不熟的,须得有个人去送嫁才好,到了地头也看看情况如何。家里磊儿是走不开的,岩儿年纪小,自己去送嫁也难让人放心,不如就求着世子走一趟。他也算是表兄,送嫁也还说得过去。这事要快,香药一闹起来,就叫哥哥去说,趁热打铁把他们分开,便是日后不提此事,这心里也要留个疙瘩的。”
秦嬷嬷笑道:“香药闹起来倒好了,世子妃这嫉妒的名声可就传出去了。”
秦王妃摇头道:“叫底下人嘴都老实着些,不许往外传。”
秦嬷嬷又不解了:“为何?这可是七出的罪名,即便不能休离,也好教王爷知道才是。”
“你老糊涂了么。”秦王妃眉头一皱,“你难道忘记这门亲事是我挑的?”她一双狭长的凤眼里闪过微微冷意,“香薰球的事是平儿太过鲁莽了,内情都不知便来报了我,也是我急于求成,虽然到底是娶了,却也让王爷疑了我。”
秦嬷嬷宽解道:“王妃太过忧虑了,老奴看着王爷待王妃一如从前,并没提这事哪。”
秦王妃冷冷道:“你懂得什么。若是王爷怒冲冲来质问我,我倒可解释过去。偏偏王爷一言未发,这就是疑着我了,不见将追风和春娇秋婉都打发了么。越是这般,我越不好说话;越是不解释,这根子就越发种得深――此次实在是大意了,也不知要费多少工夫才能慢慢让王爷消了这疑心。”
秦嬷嬷不敢说话,秦王妃出神片刻,又道:“是以如今她却不能出什么德行上的大事。若说小节上差了,或是不会理家,这都无妨,唯独这妇德上大事我且得替她隐瞒着。一来若让王爷知道了,便是嫌了她,也会疑了我,须得等这事过去了才好;二来么,也让她知我的情。”
秦嬷嬷疑惑道:“王妃敢是想拉拢她?”
“为我所用,自然最好。”秦王妃拨弄着自己的指甲,“最怕他们夫妻联成一气,我就不好插手进去,若是她在我掌握之中,还怕什么呢。”
秦嬷嬷迟疑道:“老奴觉得她不好对付。”
秦王妃微微点了点头:“不错。当日只怕我也小瞧了她,并非那等乡野人家全无见识的丫头可比,与其将她逼到世子一边去,还不如分解开来各个击破。”
秦嬷嬷钦佩不已:“王妃见得高,老奴是丝毫也想不到这法子的。”
秦王妃淡淡一笑,神情之中却有几分悲哀之意:“若是老王爷当初不逼着王爷成亲,我今日又何必如此。我的平儿本该是世子,又何必屈居人下!”
秦嬷嬷是自小伺候她的,见了秦王妃这样子不由得心疼起来道:“王妃莫想这些事了,倒是三少爷的亲事该寻摸起来了,皇上给皇子们选秀已然耽搁了,再过一两年怕又要选了,还是趁着这个时候快些定下来为好。”
秦王妃最近正在头疼这件事:“我岂不想着快些定下来呢,只是一时挑不到合适的人。本来孔家女儿极好,偏被皇后指给了金家;承文伯的女儿本想着是庶出的不大合宜,却又被郑贵妃先定了去……”
秦嬷嬷道:“王妃看丁尚书的孙女儿如何?”
秦王妃皱皱眉:“那孩子好是好,可惜不是做宗妇的材料,再者丁尚书年纪也大了,怕是不多久就要致仕,下头的儿孙却不见得出色,未必能如从前一般了。罢了,你先去罢,此事急不得,我再想想。”
丹园里的这番话,绮年自然是不会知道的,可是小蝶鬼鬼崇崇地溜出节气居又溜回来,这举动却逃不过如鹂的眼睛,立刻奔回来向绮年回报:“进了香药姑娘的屋子。”从前绮年有重要的事情都不曾与她说,这还是头一回叫她参与这样的事,如鹂只怕做不好,真是兢兢业业,且怕自己说漏了嘴,装着牙疼,口都不开了。
绮年点头笑道:“估摸着也只能找香药了。”怡云跟一潭死水似的,除了出门请安,天天连个动静都没有。采芝比她活泛一些,还知道孝敬几色针线,但极有眼色,从来不给赵燕恒做一点东西。因此这个趁机爬床的活计,也就只有香药来做了。
拍拍如鹂的腮帮,绮年轻笑:“这次你做的不错,再接再厉哟。”
如鹂不大明白再接再厉的意思,不过知道绮年又调侃她,红了脸道:“奴婢上回得着教训了,自然要用心做事。”
绮年笑着夸了她一句。如鹂是跟着她从成都老宅出来的,论感情倒是最亲近的。从前因着嘴巴太快不沉稳,她才不敢重用。如今改了,又多了一个可以商议的心腹,自然是极大的好事。
“世子妃――”菱花在门边探了头,“方才香药姑娘那边来说,觉得胃口不好,想着要一碗酒酿汤圆晚上做消夜。”
绮年嗤地一声笑了出来:“给她准备。”既然胃口不好,还要吃汤圆这种不好消化的东西么?
菱花有些迟疑:“奴婢觉得这里头……若是胃口不好,要汤圆做什么……”
绮年笑着点了点头:“好丫头,你是个机灵的,就叫人照着她要的做罢。”菱花毕竟是后来的,虽然把身契交了上来,但这样的机密事就不好与她多说。
菱花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低声道:“奴婢方才在小厨房看见了白露姐姐,似是说要做鸡汤面。可是奴婢记得今儿晚上的膳食并不是面……”
绮年目光微微一闪,轻轻拍了拍菱花的手:“你去罢,不必说什么。”
菱花并不多问,低头就退出去了。如鹂忍不住气冲冲道:“这才两天呢,一个个就都要跳出来了!”
“慎言。”绮年举起一根手指摆了摆,“白露本就管着伺候世子爷的饮食,又是贴身的大丫鬟,若是没这片心倒是她的失职。你知道该怎么做的罢?”
如鹂不大情愿地嘟哝:“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还要姐姐长姐姐短地叫。”
如鸳忍不住道:“你真是呆子。那都是世子爷信得过的人,若是我们先斗起来,岂不叫外头人得了便宜去?”
如鹂想了一想,缩缩脖子不好意思地一笑,出去了。绮年瞧着她的背影也不禁摇头笑了笑,拿起那个已经做了一半的抹额,一针针又绣起来。抹额是檀色的底子,上头绣着缠枝白牡丹,颜色素净了些,只是牡丹花上又绣了一只黑底红花的凤蝶,便教这抹额突然又艳丽了几分。如鸳在旁边看着,轻声道:“世子妃这绣得太细致了,不过一个抹额罢了……”
绮年低头刺绣,轻笑道:“你当这是绣给王妃的?不,这是绣给王爷看的。王妃太贤惠了,我虽不必事事学她,却也要拿出个样儿来才不致落在她后面。”秦王妃据说琴棋书画样样皆精,女红虽不是其所长,在勋贵人家的姑娘里也就算极出挑的了,君不见郑瑾那样儿的,连嫁衣都是找了绣娘来绣的。
但是人的精力毕竟有限,秦王妃又要与郡王琴瑟和鸣,又要管家理事,这针线上就没有足够的精力了,何况郡王府专门养着针线上的人,哪个主子房里也有个把针线出挑的丫鬟,自是不必她去做什么。绮年论琴棋书画是没法跟她比的,那就只好在针线上下下功夫。
已是九月初,渐渐的昼短夜长,不一时天色已然昏暗下来,如鸳掌了灯,又传了晚膳来用过。绮年看了一会儿书,瞧着那沙漏到了时辰,便微微一笑起身:“走,去小厨房,咱们也给世子爷做消夜去。”
平日里各院的膳食都是外头大厨房送来的,各院的小厨房只管主子们消夜,或是偶尔有什么想吃的东西格外做一下。世子妃进门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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