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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王和她的压寨夫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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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尧抬起腕子,拿着筷子比划,又笑着重复一遍:“你今日不大一样。”
  说着,手腕上的绑绳蹭掉了'2',袖子松松地落下来,露出她一段皓白的腕子,并无半点饰物,却有一枚胭脂色的小痣。
  庄尧却不理那绑绳,接着道:“往日里,总是胸有成竹,叫人不意你竟也有如此一面来。”
  褚云驰一怔,也知自己失态,竟连这个女大王都看出来了。既然人家看出来了,褚云驰倒也不扭捏,摇头笑了笑。
  却听庄尧轻声咋舌:“啧。”
作者有话要说:  '1'桃符:古时以桃木做板,或写或刻字,张贴在门首,以压邪祟,后来发展为春联。春联出现的比较晚了,跟全篇背景不是很对得上,所以还是用了桃符。
'2'骑装衣袖多是窄袖,有的还会用布条之类的把袖口裹紧,方便行动。差不多就是运动服。

  ☆、再无狮虎山

  咋舌不算雅事,尤其女子,发出这种声音,便容易叫人觉得低俗不堪。
  偏偏眼前这人,一双微挑的杏眼,眼尾的胭脂已经有些晕开,与颊上红晕相映衬,倒有些妖娆意味,轻啧一声,似嗔不嗔,眼光流转,语出惊人:“生的好看真是占便宜,想刻薄你两句,都不好出口了。”
  褚云驰愣了半晌,心里慢半拍地想,她这是调戏我?又看她脸上红晕,伸手去掂了掂酒壶,果然,他出去那一阵,这位女大王把酒喝得没剩多少,且这酒泡了不少利于发散的药材,酒劲儿来得迅猛,很是容易醉人。他便也不与庄尧计较了,低声道:“你醉了。”
  谁料庄尧听到这一句,却猛地坐直身子,扬眉道:“谁?我又没喝几杯。”
  这一下子起得太猛,头真有些晕了,庄尧不得不扶住额头。
  褚云驰便认定她是醉了,笑一笑,慢慢地自酌。
  酒里放了些寻常药材,味道冲了些,倒是暖身的好物,室内炭火烧得暖,褚云驰没喝几杯也觉得酒意渐浓。忽地听庄尧问道:“为何今日这般想赏梅。”
  她的声音含含糊糊,说是醉了,倒不如说像是懒得开口,只嘟囔两声似的。褚云驰放箸,也不介意回答个醉鬼:“旧时年节,常与家人赏梅。”
  过了半天,庄尧才“噢”了一声:“你想家。”
  褚云驰一腔惆怅叫她简单地用三个字概括了,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便说:“不止如此。”感念她赠酒赠梅,又解释道:“若只是想念,我何不回去?”
  庄尧托着腮,眼神却很清明:“你不回去,是有未竟之事?”
  “你知道?”褚云驰一笑。
  庄尧一皱眉:“直说我猜错了就是。若不是有未竟之事,就是要避开家中之人了。”
  褚云驰脸色一滞,庄尧看见了,笑道:“亲近之人?”
  她笑得倒是无邪,还有心思打趣:“是个小姑娘!”
  褚云驰本就有些酒意,叫她一激,忍不住道:“我父亲而已,也不是要避开他。你全猜错了,喝多了就去歇着,不要再胡说。”
  庄尧听到父亲两个字,却愣了一下,脸色戏弄之色也退去了,竟也不多问,举起杯来,今晚头一回对褚云驰示意了一下,却什么都没说,慢慢地将酒喝了。
  褚云驰一愣,也与她举杯,对饮了这第一杯。两人如方才一般,依旧什么都没说。
  可明明什么都没说,却与方才说不出有哪里不一样了,庄尧的举动,让褚云驰忽地想起从前与三两知己饮酒,酒好酒坏都不要紧了,只是气氛舒坦,便能醉他三千盏。这念头一升起来,褚云驰也被吓了一跳似的,瞥了一眼庄尧。恰看见她腕子上那颗小痣,在眼前晃动了一二次,竟有些挪不开眼。
  庄尧起身,也不唤侍女,亲自给两人满上,轻轻碰了碰他的杯,道:“各有惆怅,不计其他。”
  褚云驰忽地笑了起来,心里头的疑惑全都撂开了,跟着重复一遍道:“不计其他。”随即一饮而尽。
  雪不知何时停了,庄尧便摇摇晃晃地起身出去,褚云驰比她好些,唤侍女去扶她,不意被庄尧推开了,两人本有些酒意,叫外头冷风一打,也是清醒了几分,褚云驰一个寒战,整了整衣襟,发觉手里竟还拿着酒杯。再看庄尧,一只袖子绑着,一只袖子松开,比他还不羁,也忍不住一笑。
  罗绮□□出来的侍女十分妥帖,已经趁着雪停了,在那梅树下的雪窝子里都点了灯盏,映衬得花影婆娑的。庄尧在雪里走不稳,没轻没重地伏在梅树上,摇落了一树的积雪,也不知跳动着的枝条是被灯火映出来的影子,还是被庄尧的动作摇动了。
  褚云驰原本要拉开她,却又觉得她倒衬得起这一树的花来,心头一跳,想起方才她拿来说自己的话,生的好看,叫人想刻薄两句都出不了口。
  那快要和树化为一体的人却开口了:“褚云驰。”
  她说:“你若是心里有话,便当我是这老梅树,偷偷地说了吧。”
  她那只绑绳松了的袖子被纸条勾住,手臂垂下来,轻轻地晃荡着,那点小痣也跟着跳动起来。
  褚云驰摇摇头:“却是无话。”
  褚云驰并非虚应客套,是他原本有些惆怅,如今却说与不说都无妨了。褚云驰忽地明白了,纾解襟怀的,并非坐而论道,促膝对谈,只消在你欲举杯时,有人能轻易辨识你心绪,与你同祝同悲,便能将惆怅消融了。思及此,心里有些豁然开朗的快意,不由握着杯走过去,对着庄尧一举。
  她手里本是空无一物,却随即笑了,轻轻抬指一弹杯壁,这一动作,将树上残雪又带下几片来,恰落在杯中。
  褚云驰一饮而尽。
  转眼,年节已过。
  狮虎山侵了宁远境内作乱被打了回去,原先的房舍都不敢要了,席卷了细软粮食藏入了深山,灵泉县令急得跟什么似的,也知道是惹了大麻烦,与褚云驰约见了几次,不想褚云驰根本不回应,只说正逢年节,皆忙,有事过了年去见府君时再说。
  把灵泉县令气个半死,又不敢吭声,他这个县令,也是托关系求讨好上峰才混上的,原本靠着家里有点儿银钱混了个小吏,后来将前一任县令拍得舒服,便举荐了他,要说本事,也是有那么一点儿,要说家产,也是够一家人丰衣足食,却跟京城的褚氏没法比,也知道府君与褚云驰是个远亲,便心下担忧,一个年都没过好。
  半戟山这个年,过得十分惨淡,庄尧厚待死伤者及其家人,毫不吝惜钱财,只是山上死了这么些人,有钱也无法热闹过年,是以连年节里山上都是一片沉寂。
  褚云驰却没消停,写信上京,说了有作乱之匪,请允便宜行事。他本就有功绩,这一年田亩,户数都有大增,秋收的粮食也比往年多了,此时出了乱子,京里固然有疑问的:“怎地秋日里还好好地,突然出乱了呢?”
  意指褚云驰先前是不是冒功,却立即被褚公门下诸员堵回去了:“贼寇秋冬出来趁食不是常有之事吗?”
  皇帝也不过三十出头,并未有腐朽气,很是欣赏年轻人的闯劲儿,又给褚公面子,还夸了句:“果然褚氏子有能为,不想还有镇抚之才。”
  且只是临时调用戍营,所需不过千人,不是什么值得讨论的大事,也就痛快地准了褚云驰的奏请。
  按说,朝廷的戍营属于军事机构,县令作为行政长官,不能直接掌管军队,是要更上一级,甚至朝廷直接掌管军权的,紧急时刻可以请戍营来帮个手,主动出击满山追着贼寇打却是要郡府乃至朝廷批准的。褚云驰请“便宜行事”,就是要个临时军权。原本找郡太守也可,但是中间还碍着一个灵泉县,还是跟朝廷提前打好招呼,事后打起官司来也有备案了。
  递了奏章一来一去也有月余,褚云驰拿到了个便宜行事的批准,嘴角勾出一丝冷笑来,召曹猛:“你亲自去,请戍官来县衙一叙。”
  曹猛看这位的笑容不怎么温和,心里一跳,哎了一声,也不敢多话,换了身衣裳就走了。
  宁远县的新桥,因为是朝廷批办的,虽然没花朝廷的钱,还是要叫朝廷命名的,当然褚云驰就能定了,也没卖弄什么文采,就平平常常地叫了个宁水桥,建桥立碑文,还给半戟山刻了一行小字,说是某年某月某某山王氏某某出了钱的,褚云驰想得长远,除了“王幼姜”,还刻了王冉的名字,王冉也算沾了富二代的便宜,啥也没干就能署名了,将来若是举孝廉,评人品,他也比别人起点高那么一点儿。
  庄尧不懂这些弯弯绕,却在趁机找人做另一件事。她刚穿越过来,就曾答应给殴斗中死了的兵勇以造像为名立碑,此刻也好动手了,有些事做,也能分散一下众人的悲痛。和尚匠人都好找,选了一处好风水,半戟山便造了一处佛像,却并不建庙,是不想引外人进来。果然一有事忙,山上气氛也不那么沉闷了,哀思有所寄托,人也就渐渐好起来了。
  然而半戟山的悲伤气氛还未退去,褚云驰就以迅雷之势出手了。
  冬日漫长,狮虎山存的粮食虽不少,却不能全都带到深山里。半戟山跟褚云驰的关系经此一战缓和了许多,主动借道给他,官兵便大摇大摆地进发到了狮虎山营地,将能搬走的都搬走了,所获粮食,辎重等,县里留了一半,余者分给戍营四分之一,受了狮虎山祸害的百姓又得了剩下的四分之一做抚恤之用,县里做了好人,狮虎山却恨得牙根儿痒痒。
  到了开春,青黄不接,上哪儿去弄粮食?又不能说半戟山说话不算数,人家说了不找你秋后算账,是没来算,来的是职业军队。
  狮虎山忍饥挨冻,实在扛不住,便下山劫了好几伙商户,褚云驰便知道他们忍耐不住了,做了十分简单的陷阱,弄了二百来人伪装运送货物的商队,且先放出了消息去,只赌狮虎山会来劫。
  葛勇也不全是有勇无谋,也怀疑突然出来这二百来人是不是陷阱,但是诱惑太大了,山上喽啰这十数年也没受过这等苦了,一致要去劫了。葛勇无奈,却留了个葛兰不许出面,亲自带了人下山去。
  想想狮虎山被抓被杀好有一半人了,只余三四百人,褚云驰手握朝廷调令,动用千人轻而易举,葛勇带人一出来,褚云驰遥遥坐在一个山头的老树后头看着,笑而不语。等人出来得差不多了,褚云驰仍不叫动,直到他们开始搬运货物了,褚云驰一抬手。
  一声尖哨霎时间响彻山谷,葛勇一听脑子都木了,四下里不知哪儿冒出来这么多人,原本老老实实挨抢的“商人们”也抽出了兵刃,战斗短暂迅捷,都来不及呼喝几声,就叫人全部拿住了,反抗的也砍倒了不少。至于葛兰,也叫戍卫带人顺路摸着了,一箭射中了大腿。
  至此,狮虎山余孽三百六十二人,一个没跑,全部逮住了。枭首葛氏兄弟问斩,余孽中有当年逢大赦放出来的囚徒,罪加一等问斩,余者皆流徙。宁远本就是边远之地了,朝廷大笔一挥,流徙三千里,从东边流放到西边了。
  这便应了庄尧与罗绮早先的一句话,褚云驰初时并未将半戟山放在眼里。否则他动用京中的关系,都不用褚家做什么,安东郡戍营点两千人就能轻松地灭了半戟山。眼睁睁看着褚云驰把狮虎山收拾完了,根本没用什么谋略,什么算计,庄尧与苍莩都有些惊呆了。
  那一日赏梅弄雪却是风雅,两人薄醉各自归家后,庄尧还道褚云驰是个风雅秀士,一转眼却金戈铁马,干净利落地就将狮虎山收拾了,还颇有些不适应。不过,那一点梅酒之交,倒也不知为什么,叫庄尧不再担心褚云驰会调头对付半戟山了。
  苍莩是个心大的,想不到那么深,还傻乎乎地问了句:“就这么着了?”
  庄尧点了点头,也是叹了一句:“狮虎山,就这么没了……”
  罗绮毕竟见过些世面,叹道:“有一刀斩断的本事,谁又跟你慢慢儿撕扯呢?”
  在一旁拖着条还没好利索的腿的楚玄哼了一声。
  半戟山四巨头感慨完,悠哉悠哉地围炉吃火锅去了。去年酿的冬酒正好醇厚,四人都没少喝,庄尧笑得眉眼弯弯:“这酒,怎么像饮料似的。”
  罗绮也有几分微醺:“杯中物,叫个饮料也不算错。”
  庄尧摇摇手指:“你不懂,饮料有个叫奶茶的,还有咖啡……”还没说完,就趴下了。
  罗绮没听明白,问:“什么?”
  楚玄也是不胜酒力,拍桌大笑:“你们都醉了。”
  苍莩一巴掌搧在他后脑勺:“别吵,你把那块肉给我。”
  “我比你大,要叫师兄!”
  “啧,弱鸡。”
  “我可生气了!”
  ……
  自此后,再无什么狮虎山,官方往来文书,仍旧是叫个猫儿山,再过一二十年,只怕没人再记得“狮虎山”三个字。
  

  ☆、上巳逢集

  这一年,宁远县虽经历了些乱事,却已除了后患,年后役夫们征发也更卖力起来,干活儿累了歇着的时候,还三五成群地吹吹牛,什么大战贼寇一整夜的事儿。
  褚云驰在年后剿了狮虎山,让当地百姓都敬畏起他来。先前他被困半戟山上,隐约有些谣传说他软弱,叫半戟山的女娘制住了一类,如今狮虎山一倒,贼人都砍了,这谣言风向也变了,不知怎么就传成了褚云驰与半戟山上那个女罗刹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了。
  庄尧在山上自然是没人敢跟她传这个话的,褚云驰就不然了,曹猛行走乡里,这类荤话没少听,每每回来都要大骂什么“愚民”啦,“不堪教化”啦……褚云驰问他,他支支吾吾着说一半藏一半,好像被造谣的是他自己一样。
  剿灭了狮虎山,就又到了春耕之时。役夫们家中各有田地,然而眼瞅着大桥将竣工,众人又都算是“过命的交情”了,颇有几分舍不得,更有占了这桥的好处的,便分外用力,终于在春耕播种前,把桥建好了。
  是日,桥两头缠彩绸,放焰火,许多男女老少出来庆祝,很是热闹,褚云驰率县内诸曹亲自驾车过桥,两岸百姓无比欢欣。翌日里彩绸撤下来也不浪费,自有百姓人家争抢了去,也是讨个吉利。
  去岁邱老先生带人修渠,与山下百姓又多了一处水源,今春田里吃水就宽裕多了,只要年景不坏,比起往年来,百姓都能活得松快不少。播种后,恰逢上巳节,往年水边浣洗嬉闹,聚众饮宴,一股脑儿都搬到了新桥旁边,一是图个热闹,二来,建桥之时还顺便修了段引路,是以水边很是干净平整。
  再有,新桥落成,旁边就起了零星的小茶亭。县里的市集原本在坊区里,是随县衙落成之时就在那儿了的,村内自发的乡集,多在村头巷口,晒场路边,如今宁水桥建成,来往的人流多了起来,自发成集,也是一处热闹地方了。又因上巳节,便自发约定了每月初三日逢集,卖山货的,卖果蔬的,什么都有。村人来此地卖土产,县里的裁缝,点心铺子里的师傅,药材商等也都来凑个热闹。
  半戟山自然不肯放过这等热闹。
  上巳节里,诸乡绅大户家都出来游春,庄尧也带人下山来,与小王氏等玩在一处。玩乐倒不是重点,她早叮嘱了卢大:“宁水桥既然热闹,我们不妨凑一凑。”
  卢大便将些陈年旧货拿来卖,显是与诸商家一样,对村人不是很上心。庄尧倒是填了一句:“别只摆一些孬货。罗绮蒸的花露,调的胭脂,都可以拿出来卖。前日里不是让烧了一窑瓶子罐子么?正绘了春景,多合时宜?装了好胭脂摆出去卖吧。”
  卢大颇心疼:“这些都是好货哩,要去郡府里卖的。”
  庄尧却不跟他解释:“你只管摆出去。”又叫罗绮,“让阿云几个伶俐的,轮班去咱们的货摊儿前看顾一二。”又如此这般嘱咐一番。
  听得罗绮直皱眉:“大王,这,都是小娘子,虽是侍女,也没有抛头露面的吧……”
  庄尧一想也对,这个是她天真了,便试着道:“那叫些已婚仆妇呢?”
  罗绮面色稍霁,庄尧便趁热打铁:“用障布围起来,只许女子进。”
  卢大是管事,亦是家仆,知道庄尧身边侍女多是未婚姑娘,不方便露面,便毛遂自荐:“我家内人倒也懂些买卖,不如叫她挑几个人。”
  这个倒是无可无不可,庄尧乐得不用事事躬亲,贴心的好帮手还是必要的,便叫卢大去想办法。又想了想,道:“切勿卖得多了,咱们没那么多货,每样儿用小一点的瓶子装,多了就不稀罕了。”
  卢大一一记下,庄尧还补了一句:“以后的胭脂,不论卖出去多少,一半归山上。你拿一成的跑腿钱,还需给罗绮四成。你看可好?”
  还没等卢大说话,罗绮先惶恐道:“大王,这使不得。”
  庄尧按住她,依旧对卢大道:“一应胭脂膏子,点心茶果,皆是罗绮的配方,我需与她留一份养老的钱,与你说明白了,不要让我听到有人背后乱说话。”
  卢大这一年在庄尧这里得了几个大买卖,又不是个不知餍足的人,自然是不会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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