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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王和她的压寨夫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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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猛只顾着心急,万万没想到狮虎山人败退后,竟然去攻击小王氏宅邸了。他刚到外头,还没反应过来就叫人给抓了。
  被绑着押到葛氏兄弟面前,曹猛人还是懵的,就看见两个粗壮汉子浑身脏兮兮的盯着他问:“叫什么名字?”
  曹猛还没说话呢,就有小喽啰从他身上翻出印信来,叫道:“是个有印的!是个官儿!”
  曹猛这气得,抬脚就踹,葛兰见他还敢反抗,抬脚就踢,却被葛勇拦下了:“别闹事!还指望拿他换好处呢!”
  葛兰不解气,上来抬手就给了曹猛一巴掌。
  曹家虽是褚氏家奴出身,也是十分有头脸的人物,且来宁远后,更是一县之主簿,虽褚云驰不时说他两句,可别说动手了,就是辱骂都是没有过的。更何况动手的是葛兰这种货色,曹猛顿时气血上涌,脸都憋得通红。
  跟这两个家伙比,半戟山真是被衬托得特别讲文明懂礼貌,不说别人,半戟山实际上的大管家罗绮,见了他还会意思意思行个礼呢。曹猛心下生剥了眼前这两人的心思都有了。
  葛兰还不肯罢休,让攻城手都停了,却仍围着王氏宅邸,他则围着曹猛转了两圈,让人细细搜了他的身,还摸走了他身上一点儿碎钱,和他京里的老婆给他做的一块布巾。葛兰还拿起来闻了闻,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他们不说,曹猛也猜到了,今夜作乱的只有狮虎山,不是他们还能有谁?
  然而葛兰也没多久的得意了,曹猛被拿住不过小半个时辰,戍营与庄尧的人马就先后到了。骑兵是拖着踏弩来的,一轮踏弩踩下去,狮虎山的喽啰四下奔逃,直往墙根底下躲,好死不死墙头的役夫又浇了一桶热水下来,还带着葱花味儿。
  葛兰边退边大喊:“住手!我们手上有你们的人!再动就杀了他!”
  庄尧心下一沉,担忧是不是小王氏被捉了,影影绰绰也看不清,急忙叫人住手。又叫人去请戍营不要动手。戍营见狮虎山不过负隅顽抗,也看在褚令面上,卖半戟山个面子,等着半戟山说话。
  庄尧往前一步,这回没摘头盔,身边还跟着俩师兄弟护卫着,叫个嗓门儿大的兵勇对葛兰喊道:“先把人带来。”
  等葛兰把人亮出来,戍营的人先傻了,这哪儿是半戟山的亲戚,分明的曹猛!衣衫不整的,如果是个女人,就好叫人胡思乱想了。庄尧也傻了,小王氏呢?我娘呢?我师弟呢?
  这话不敢问狮虎山,一个眼色下去,就有机灵的兵勇带人绕路去查探。
  这回的戍营的长官亲自来了,道:“这是曹主簿,王……王头领,你看,且先不要动手吧?”
  对庄尧的称呼真是个问题,叫大王吧,显得自己丢人,跟个小土匪似的,叫小娘子吧,他横看竖看,觉得叫不出口。
  庄尧也不跟他计较这个,心里还担心小王氏与楚玄呢,便随意点头道:“君请便。”
  不多时,撒出去侦查的人回来了,道是:“夫人宅院大门紧闭,往楼上影影绰绰还有些人,坞壁脚下倒还有些尸首,不像是被破门的样子。”
  庄尧这才安下心来,左右一琢磨,倒也符合逻辑,若是破门了,葛氏兄弟为何不据堡自守?想必是没有攻下来。这才有心思观看葛兰与戍营谈判。
  戍官一脸为难地摇头,还看着庄尧。庄尧凑过去,才发现葛兰提出的条件太有趣了,他跟戍官说,让半戟山不予追杀狮虎山人等,戍官又气又笑,心道:“你破人家园,还不许人反抗追击了?”
  只是这话不好当面说,曹猛还被他们抓在手里呢。
  双方僵持不下,葛兰急了,拿着把刀就要放在曹猛的脖子上了,曹猛只觉得脖子一凉,心一阵猛跳,举目四望,对面一个是不怎么熟的戍官,只打过几次交道,还有一个似乎跟自己有点儿私仇的女大王,心下只觉荒凉,死前不说儿孙绕膝,至少有个亲近的人也好过如此。
  不禁想,若是褚云驰在此,就是自己死了,也能安心家人有所依,也能相信褚云驰必定是为了救他费尽全力了。
  而此刻,能感受到的只有脖子上凉凉的刀。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葛兰,若想我答应你的条件,你且要回答我一件事。”
  奇怪的是,这句话一出口,曹猛觉得压得他透不过气的冷意和压力骤然消失了,甚至手脚有些麻麻的热胀感,这女人什么意思?
  葛兰也愣住了,却是心下狂喜,比不用死了的曹猛还高兴:“你,你问完了,必要答应我的条件才是!”
  庄尧点了点头,道:“荀功全,是怎么跟你们勾结上的?”
  葛兰一愣,荀功全是葛勇联系的,他并不知道,只又重新握紧了刀:“这我怎么知道!”
  庄尧便不看他,只盯着葛勇:“你山上数百人,十余年基业,若只是因为这么个小问题就不要了,我也无话说。你要官府饶你,可以靠曹猛这个人质,想我半戟山放你一马,总得给我一个交代。”
  葛勇咽了口吐沫,道:“你不得人心,那荀功全早看不上你们山头了。”见庄尧冷笑,又道,“还不是因为你一头独大,赚了钱也不给兄弟花,霸着兵勇作威作福,荀功全自觉有本事,不想跟你干了,他跟我约好了,到时候我与他一家一半的钱财,他做半戟山的大王,也算结下个兄弟,到时候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比你个小娘……”
  说到这,总算没忘了自家的狼狈样儿,把话又咽了下去。
  庄尧听他说完,静静地立了一阵。以为荀功全有什么样的苦衷,竟真如罗绮所说的,钱权二字。庄尧只觉得这雪夜无比的寒冷,心下竟有些疲惫,于是打马退了几步,让骑兵让开了。对葛勇道:“放下曹猛,滚回你狮虎山去吧。”
  葛勇犹不敢信,战战兢兢地带着人后撤,曹猛被拖着押尾,走出好远去才丢开他,一窝蜂地跑了,小王氏院外那些个尸首,也都弃之不理了。
  庄尧看着一地死尸,不知怎么突然想起荀功全那双闭不上的眼来,不觉有些恶心,带着一阵晕眩,这感觉来得非常之快,让她几乎在马上再立不住,勉强撑了一会儿,让人叫开小王氏的大门,扑到小王氏怀里还未来及说话,就哇地一声吐了一口鲜血。只听着小王氏喊着王幼姜的小名儿,声音却越来越远。
  庄尧做了个长长的梦。先是梦到了穿越前的家人,还有妈妈种的大片大片的马齿牡丹,各种颜色的都有,开得特别茂盛,直愣愣地扑到眼前来,逼得她不得不一直后退。
  而后就掺杂了些王幼姜的记忆,王幼姜提刀砍人,与狮虎山连年殴斗等等。死了的人一个个地冒出来,也有许多不知道姓名的,也有自己山上的,还有他们的家眷人等……庄尧明知道这是梦,却依旧醒不过来。
  她脑海里有个声音,安抚她说:“这些人都不是你杀的,是王幼姜动的手,与你无关。”可还没等她松一口气,下一刻荀功全就不知从哪钻出来了,胸前透着个窟窿空洞洞地睁着双目对她说:“可我是你杀的。”
  庄尧大叫一声,惊醒过来。
  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床帐,一旁坐着的是罗绮和小王氏。罗绮慌忙站起来,吩咐人请大夫来,小王氏眼圈红红,声音带着惊喜:“如何了?可是累狠了?”
  庄尧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摸了摸嘴唇,已经干裂了。小王氏连忙捉住她的手,道:“你是发热了,别动,等退了热就好了。”
  庄尧便不动了。不知怎么,她的行动有些迟缓,脑子却还是乱哄哄的,好像根本没有睡过一般,十分劳累。大夫进来摸了脉,却是奇怪:“有些惊悸,又有些劳累而已……”其余的便看不出什么毛病了。
  小王氏舒了口气,罗绮也舒了口气。只有庄尧,心里有个声音喊着,不对,我不好。却又一丝儿也不想说出来,只目光有些空滞地盯着床帐,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可能要写个有点儿严肃的问题,预告一下。

  ☆、梦魇

  褚云驰在事发当日并没有下山,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他有一条胳膊折了,其他伤处也不少,且这一夜折腾,也是累得半死,阿冉受了惊吓,当时没事,事后却发起了烧来,大夫开的药方给褚云驰看过了才叫煎药,折腾完了也要后半夜了,罗绮也不叫他住到紫光台,而是在庄尧住处打扫了一间客房给他安置了。
  山上警戒,许多人恐要无眠了,庄尧的住所最为安全,所有警戒以此处为重,是以放在这里最放心。
  褚云驰睡着陌生的房间里,身上带着伤,又累又痛,老仆刘二守在他门外,已经迷迷糊糊地打起鼾来了,他却辗转反侧,有些难睡。一闭眼,就是荀功全提刀砍下来。猛地睁开眼,一片漆黑。
  褚云驰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盯着床帐背经。倒不是佛经什么的,是小时候背的一段易,那时候还不懂其意思。只是作为世家大族,褚氏也是累世穷经,父一辈子一辈,经史是必学的,小时候就背,背得多了,再理解起来也容易。许是背得久了,终于沉沉睡去。
  只是他有妙法催眠,半戟山这一夜却无安眠之法。
  罗绮歇不了,带人检查库房,已叫狮虎山搬出去不少,可惜没能带走,散落得到处都是,罗绮叫人收拾了改日对着单子再查,只大体看了一眼,并无多少损失。也是当时庄尧回援得快,才没叫狮虎山洗劫了。
  另有部曲人家死了父兄的哭灵,罗绮开库发钱,先安抚了。其中崔老伯家也死了一个儿子,是崔四的二哥。崔老伯倒是无事,只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也是伤心非常。庄尧处的侍女,一个受了重伤,没捱过去,一个是乱战之时当场毙亡,还有阿云,也受了些伤,还被吓得够呛,甚至都不敢独自呆着。
  战后的创伤,不只是身上疼,心里的阴影也久久不能散去。罗绮经过些事,倒是没那么严重,也是身心俱疲。只有苍莩,年纪小不知害怕,且精神亢奋,恨不得把狮虎山的人抓回来全杀一遍。罗绮怕她累出毛病来,与她一处战斗的褚云驰都倒下了,她一个女孩子,这么兴奋对身体不好,被罗绮硬拖着,喂了安神汤睡了。
  罗绮却还等着庄尧的消息,等不住睡着了,结果被人叫起来说,庄尧在小王氏处吐血了,又匆忙去看庄尧。
  山上只留下褚云驰,知道半戟山一时也顾不上他,睡了一觉之后恢复了些精神,看王冉也无碍了,便与他的家人奴婢及几个戍卫一道下山了。
  一路走下去,发觉这山上人人表情肃然,很有一股战后的伤痛感,褚云驰也是心下恻然,更不想多留一秒了。这种气氛让人很不舒服,有一种小时候过灵堂的感觉。不是怕鬼神,而是死者带来生者的伤痛,那些伤痛是一种无形的力量,狠狠地揪着人心。
  亲近的人去世了,为什么要哭灵?繁缛的礼节之外,还有一条是让人发泄的,哭一哭,把心里的伤痛哭出去了,比憋着要好受。
  同理,庄尧一口血吐出去,大夫也说没有什么大碍了。她既没伤着脑子,也没伤着身体,眼看着罗绮也是累得撑不住了,半戟山又一片死气沉沉的,庄尧心里不舒服,也要撑着把这一关过去。这一个年,注定是过不好了。
  褚云驰在山下忙着安抚百姓,役夫保护工事有功,都给发了赏钱好回家过年。狮虎山不讲究,袭击半戟山的同时,还洗劫了沿途一些百姓人家,也是死了不少人,褚云驰也得命人安抚。等见了曹猛,发觉他有些蔫蔫的,便随口问:“你怎么了?”
  曹猛支支吾吾说了被庄尧给救了的事,代价是半戟山不找狮虎山的麻烦。褚云驰当即愣住了,手里的笔都掉到了地上。半天,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曹猛勾着头又说了一遍,褚云驰半天没说话,叹了口气:“罢了。”
  半戟山,比他想的有情义得多。
  曹猛却问道:“郎君,要不要请命朝廷围剿狮虎山?”
  褚云驰一扬眉:“怎么,你是惦记着还人家一份人情?”
  曹猛脸通红,道:“狮虎山为恶作乱,难道不该杀?”
  “你急什么?”褚云驰笑了,表情却有些冷森森的:“不止狮虎山,还有灵泉县!狮虎山盘亘这些年,他是干什么吃的!”
  因此一事,褚云驰便带着曹猛去见庄尧道谢。且不止曹猛一事,虽说褚云驰为救阿冉上山,到底也是庄尧结果了荀功全,救了褚云驰一命。
  因事前投了帖,庄尧抽空在正厅招待了这两人。
  一场大战,倒是将宁远县衙与半戟山牢牢绑在一起了,连褚云驰的侍从,见了庄尧也不像从前般冷淡了,很是有些热络。庄尧最近十分忙累,连曹猛都吓了一跳,这个人,和当日在马上发飙的女大王是一个人吗?这瘦了好有三个尺寸吧?倒显得一双眼睛更大更亮了,还带着一种不太正常的兴奋。
  褚云驰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曹猛上前道谢,还说了一句:“瞅着王……头领,瘦了不少啊。”
  庄尧一笑:“并无大碍,劳烦挂念了。”
  寒暄几句便没什么话说了,庄尧全身都透着疲惫感,只有眼睛看上去很精神,好像一直在绷着似的,褚云驰静静地瞧了她一会儿,没说话,曹猛不太擅长跟半戟山打交道,便坐不住了,起身道:“郎君,县中还有些事务,不如……”
  “你们先回去吧。”
  “啊?”曹猛愣住了。
  “安抚村民的事还没做完,让你去看看那几家百姓如何了,下午便过去吧。”褚云驰淡淡地道。
  “那不是何……”那是何功曹的事,他熟悉当地百姓,早晨就派他带人去了。还没说完就被褚云驰瞥了一眼,曹猛把话憋回去了,低头告退。
  庄尧也很奇怪,褚云驰是抽什么风,要走一起走,干嘛把曹猛和一干侍从打发走了,他自己反倒留下来了?
  厅内除了褚云驰与庄尧,就只剩下了罗绮与几个侍女,罗绮本来也有事务,只是县令造访不敢马虎,特地过来盯一盯。庄尧的精神头一直没恢复过来,罗绮也是看在眼里,可是什么毛病也诊断不出来,只能干着急了。此时见褚云驰留下来,罗绮顾不上身份,插了一句嘴道:“褚郎君医术了得,可能看看我家大王状况如何?”
  庄尧一惊,像掩饰什么似的,扬声道:“我没事,不必了!”
  说着把手往身后一藏,褚云驰却很好笑地看着她,根本没有抓过她的手号脉的意思,反而徐徐地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夜不能寐?是不是吃了东西会吐?夜里惊悸,梦到一些……”
  “罗绮!”庄尧听他闻到第三个问题的时候就坐不住了,大声对罗绮道,“带她们出去!”
  罗绮一怔,不敢走,褚云驰挥手道:“我与你家大王看病,你们出去吧。”
  庄尧却道:“你也走!”
  罗绮这下不犯傻了,似乎看出了些门道,匆忙带着侍女出去守着了。
  庄尧冷着脸:“已经送客了,还不回去吗?”
  褚云驰吊着一条手臂,坐在那儿不动,大有一副“你有本事把我扔出去”的姿态,只继续道:“你道是心病就病不死人么?”
  庄尧如临大敌,全身戒备地看着他,褚云驰起身朝她走来,却叹了口气,放缓了声音道:“你是不是夜里……总梦到被你杀了的人?”
  庄尧听他这么说,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似的,嘴唇都颤抖起来,褚云驰趁机探出手,按在她额头上,皱着眉道:“尚有低热。”又抓过她的手腕摸了一会儿脉:“你……究竟有多久没好好睡过觉了?”
  庄尧在他贴近的一瞬间,一把推开他,随手拽过一个茶盘扔过去,褚云驰一下子躲闪不及,被茶盘砸在了肩上,疼得闷哼一声,口中却仍逼问道:“真是暴躁,三天没睡了?还是五天?你是不想活了?”
  庄尧不说话,拎起椅子便砸,褚云驰一边躲,一边冷声追问道:“你梦到的人,可是你山上那个荀功全?”
  

  ☆、半边肩膀

  庄尧夜里无法入睡,有时候,入睡还不如不睡,她整夜整夜地梦见荀功全,胸口透着一个窟窿,质问庄尧:为何杀我。你明明不是王幼姜,你凭什么杀我。
  是啊,我明明不是王幼姜。可谁又愿意成为王幼姜了?王幼姜可以在阵前杀人,回头还能谈笑风生,这是她的本事,不是我的。这样的本事,我本也不想要。然而一个古怪的声音却反复地在脑子里轰响:“你不愿成为她,不还是杀了人吗?”
  这些声音要把庄尧逼死似的,反复地喊。白日里还好些,一到夜里,便一声大过一声。她有口不能言,无法对罗绮苍莩等说,我杀了人,我害怕。我害怕这个杀了人的我自己。对于罗绮等人而言,她便是王幼姜,说王幼姜害怕杀人?真是笑话。
  她不能哭,不能叫,不能不淡然如常。直到褚云驰开口问她:“你是不是梦到了荀功全?”
  好像胸口的一块重石被掀开一丝缝隙般,有刺眼的光芒照进心里。
  褚云驰见她神色动容,喘息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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