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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事多磨 1-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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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满心狐疑。昨夜,这名少女在陵游逃走后也不告而别。现在怎么会这么巧,也出现在这个镇上,还跑来齑宇山庄做工?她开口小声问道:“是啊,这么巧啊。姑娘,你怎么会来这里做工啊?”
  少女皱眉,苦笑,“没办法啊。我本来是追着阿公讨工钱的。但是追到这个镇上,就追丢了。我的工钱都没拿到,只好再做一份工。不然城主月底收账,一定要骂我的……幸好这里找人呢!”
  小小无语。这个理由还真是……不过,照她的话说,陵游可能在这个镇上?啊……不要啊,她不想再看见虫子了……
  小小正起鸡皮疙瘩,就见总管走了过来。
  山庄的总管是个五十上下的精瘦男子。小小和那少女都是外来人,本来是不想要的。但是,不过是几天的短工,这个年纪的婢女又实在不好找,总管便勉强应承了下来。嘱咐二人收拾行李,明日上工。
  临出门时,那少女笑着对小小道,“姑娘,那我们就一起好好干活吧。我姓岳,叫怀溪,你叫我小溪就好了。”
  小小立刻笑了,她果然是岳怀江的妹妹。“我叫左小小,叫我小小吧。”
  “好啊。”岳怀溪跑下阶,冲小小挥了挥手,“明天见。”
  “嗯。”小小点了头,目送她离开。
  好吧,她算是成功潜入齑宇山庄了。放翎羽,等银枭出现,也需要时间,待在庄内是最好的办法。现在的问题是,她回去,要怎么跟温宿说呢?
  ……
  果不其然,当温宿得知这件事后,表情比起平时,更森冷了好几倍。
  小小咽咽口水,寻思着,要是把事情老实地告诉他,这心高气傲的师叔会不会以为自己看不起他——不,确切说,是看不起东海。而且,她和银枭关系说起来实在复杂,真是不想说啊。
  有些事情说不说出来,其实都一样。既然如此,那就别说了,免得日后麻烦。小小思量至此,开口胡说道:“师叔,小小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东海。您猜猜我在庄内遇到谁了?”
  “谁?”温宿问道。
  “那个在陵游家做活的女孩子。”小小说道,“她说,她是追踪陵游而来。”
  听到这里,温宿的神情变得异常严肃。
  “陵游可能就在齑宇山庄之内。小小想,陵游身上带着东海的一百零八枚神针,何况他是神农世家追杀的对象。如果能找到他,说不定,不用集齐全部的针就能让神农世家出手相助了。所以,小小才擅作主张……”小小一边说,一边看温宿的脸色。
  温宿听完,抬头看着她,“你说的都是真话?”
  小小猛点着头,“小小不敢欺瞒师叔。”
  “你自己也有伤在身,这么危险事情,至少该回来商量一下才是。”温宿放柔了语气,说道。
  “哪里哪里,小小的伤微不足道。既然小小是东海弟子,理当为本派上刀山、下油锅、鞠躬尽瘁、死而后……”小小双手握拳,认真地说着。
  “好了好了。”温宿不耐烦地打断,“你既然这么说了,师叔也不拦你。只是,你记着,一切都要小心。你若有闪失,我无法向大哥交待。”
  “是,师叔!”小小恭谨地回答。
  温宿从怀里拿出了几节竹管,递给小小。“这是本门特制的火信,你随身带着,以防万一。”
  小小接过,连声道谢。
  从温宿房里出来的时候,小小大吁了口气。剩下的,就是廉钊了。嗯,为什么她现在会觉得,廉钊那里反而更难启齿呢?
  小小硬着头皮找到廉钊,跟他胡诌了一番之后,廉钊整个人都惊呆了。
  “廉钊?”小小小心翼翼地开口。
  廉钊抬眸,“他答应让你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小小愣了下,“他?师叔?”
  “他明知道你有伤在身,怎么能……”廉钊咬牙,道。
  “跟师叔没关系啊。”小小解释道,“是我自己要去的。”
  廉钊看着她,沉默着。
  小小有些不自在,“呃……没事啦,陵游在庄里不过是我的猜想。只是做几天婢女而已,我很拿手的。”
  廉钊走近几步,点了头。“我知道了。”
  他的反应,让小小有些不解。
  廉钊笑了笑,“你做什么,我陪你就是了。”
  “啊?”小小瞪大眼睛,更加不解。
  廉钊却只是微笑,不再解释什么。
  而后,小小的不解在第一天到齑宇山庄上工的时候就彻底转化成了惊愣。
  就跟她先前所知道的那样,齑宇山庄之内不仅缺婢女,还缺家丁。她盯着一名新来的家丁,惊讶地张大了嘴。
  “小小,你怎么了?”站在一边的岳怀溪不解地拉拉她的袖子。
  “他……”小小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他?哎,他不是跟你一起的那个少爷么?怎么也来做工啊?”岳怀溪随即恍然大悟道,“哦,这是不是叫‘妇唱夫随’啊?”
  小小全身僵硬了。妇唱夫随……天哪,她一定会遭雷劈的!!!
  好不容易等到总管训完话,吩咐众人干活去的时候,小小飞也似地跑到家丁群里,一把拉住了廉钊。
  “你在这里做什么啊?!”小小急切地开口。
  “做家丁啊。”廉钊答得理所当然。
  “你是……”小小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你是少爷啊,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廉钊笑了,也压低了声音道,“你是少爷的妻子,不也在做这样的事?”
  小小被这句话堵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钊,你还真有本事,才刚来,就勾搭上了姑娘。”一旁的几名家丁见状,戏谑道。
  小小嘴角抽动,“李……李钊?”
  廉钊点了点头,又转头冲那些起哄的家丁道:“我跟她本就有婚约,怎么算勾搭。”
  家丁们纷纷笑起来。
  廉钊微微皱了眉,却也不生气,转头对小小道,“我去干活了。你若有事,便来找我罢。”
  说完,他拉开小小的手,跟着那些家丁离开了。
  小小愣在原地,手还僵在半空中。
  岳怀溪走了上来,戳了戳她,道,“小小,你僵完了没有?我们要干活了呐。”
  小小慢慢放下自己的手,渐渐的,眼神里有了笑意。她笑着转身,“我们干活去吧。”她边说边轻快地跑开了。
  岳怀溪见状,也笑了起来,举步跟了上去。
  ……
  做了一天活,小小愈发不解了起来。齑宇山庄之内,婢女的活儿轻松得很,无非就是端端茶、上上菜、斟斟酒罢了。做短工,食宿全包,工钱每日结算,三十文一天。
  小小领到那三十文钱的时候,连在这里做长工的念头都有了。这种好差事哪儿找得到啊!真不明白,为何山庄找婢女,来的人会那么少。
  和她一样感动的,还有岳怀溪。
  两人回了房,便一起坐在了床铺上,数着那三十个铜板。
  “一天三十文,一年就有十两啊!这么好的活儿,我要是早点发现该有多好啊!”岳怀溪把钱一枚枚地放进钱袋里,激动地说着。
  小小笑着,脱口而出,“可是,你要做三百年才还得清石乐儿的债呢。”
  岳怀溪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家欠城主三千两?”
  小小虽然是说漏了嘴,但也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便把认识岳怀江的过程说了一遍。
  岳怀溪听完,脸色就变了。
  “你认识小江……”岳怀溪拉起了小小的手,“先前看到你身上带着神武令,我只当你跟太平城有渊源,没想到,你是小江的朋友。”
  小小点头,“是啊。说起来,我也欠石乐儿钱呢……”
  岳怀溪垂眸,思忖了一下,开口道,“小小,既然你跟小江熟识,我就不能瞒着你了。”她压低声音,道,“你知不知道,这里为什么找不到婢女?”
  小小茫然地摇了头。
  岳怀溪的眼神认真无比,带着陌生的严肃,“从去年开始,这儿的婢女一个接着一个下落不明。一开始,庄内声称婢女是随汉子私奔了。但人数越来越多,这个借口便无法搪塞。齑宇山庄是大户,又与朝廷交好,事情虽被压下,但邻里之间口耳相传,就再也没有人家把女儿送来做婢女了……”
  小小听着听着,背上便一阵阵觉得冷。
  “我先前跟你说过,我是追踪阿公而来。一到这个镇上,他便失去了踪影。后来,我听到这传闻,便觉得这山庄可疑,所以才进来的……”岳怀溪皱眉,“我本当你是外人,就没跟你提起,没想到……”
  小小还没听完,就已经欲哭无泪了。没想到啊没想到,这里这么凶险啊!早知道这样,她死也不会进来的!
  岳怀溪略带歉疚地说道,“小小,都是我不好……”
  “小溪……”小小含泪,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岳怀溪握紧她的手,“小小,你放心,我会让你平安离开的!”
  “嗯!”小小点头。
  能放心才怪吧……小小在心里悲叹。
  一整晚,小小便想着这件事,无法入睡。长生蛊、三尸神针、神农世家、失踪的婢女……这些事情背后,好像牵扯着什么大事。陵游曾说过,那神农宗主石蜜,做的是和他一样逆天而行的事情。这么说起来,就是起死回生了。这七百二十根三尸神针,显然不是为了救东海弟子才需要的,该是另有目的才对……如果岳怀溪说的那些谣言是真的,那这齑宇山庄之内,一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而且和神农世家脱不了关系……
  很凶险啊!唉,她不过是想引出银枭而已,怎么好像又惹上麻烦事了?
  说到引出银枭,她的翎羽还没送出去呢。想到这里,小小从床上坐了起来。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说不定只是她想多了。当务之急,还是把银枭引出来,替她寻针才重要。现在差不多是丑时了,若想行动,现在正好!
  她看了看旁边熟睡的岳怀溪,轻轻地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夜风微凉,只穿着单衣的小小颤了一下。她踮着脚尖,偷偷摸摸地走着。白天干活的时候,她已经摸清了路。她来到大堂里,看了看堂上的牌匾。
  这块烫金的牌匾可是大有来头,说是皇帝钦赐的。上面御笔提了四个大字:“巧夺天工”。要是把翎羽插在这块匾额上,还怕不轰动全城?
  小小笑了一下,跃上了房梁。她倒吊着身子,拿出翎羽,正准备一插了事。突然,一道黑影一闪而入。
  小小一惊,立刻抱住了房梁,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那黑影背上扛着一个大麻袋,从身形看,应该是个男子。他走到大堂的一根柱子前,蹲下了身子,在柱子上摁了几下。只听一声轻微的“咔”后,大堂的北墙开了一扇暗门。
  那黑影扛着麻袋进了暗门。又是一声轻微的“咔”,暗门应声而关。
  小小看傻了眼。这又是什么情况?机关暗门?没想到,在这山庄大堂之内,还有秘道。……说起来,师父曾经说过,齑宇山庄的工匠,最拿手的不是修建宫殿,而是制作机关。其工艺非凡,堪比公输、诸葛。如今看来,果然如此。这黑衣人知道大堂内有机关,那就一定是齑宇山庄里的人了。啧,这里果然不简单啊……
  小小抱着房梁,无奈地叹气。这次一定不能趟浑水了!插完翎羽,赶快回房睡觉!
  她深吸一口气,用力将手中的翎羽钉入了木制的匾额之中。然后,轻巧地翻身跃下。临走之时,她回头看了一眼北墙,略微思忖了一下。随即,迅速地离开了。
  ……

  三十三文

  第二天一大早,小小就如愿以偿地看到齑宇山庄内一片混乱。
  早晨婢女到大堂打扫的时候,看到了匾额上的翎羽,便通知了总管。总管并非江湖中人,自然是不认得这翎羽内的玄机。但山庄的客人中,有官府中人,一下便认出了那是银枭的信物。很显然,银枭是盯上了齑宇山庄内的某件宝物,而这翎羽就是他狂妄自大的事先通知了。
  如此一来,庄内慌成一团。总管立刻差人去报了官,而庄内的护院、家丁也被召集起来,加强戒备。
  小小左手端着粥,右手拿着筷子,站在房门前,一脸无辜地看着这场她一手策划的骚乱。
  嗯,以银枭的个性,听到消息一定很快就会过来吧。到时候就好办了。找到神针,取出手腕里的淬雪银芒,然后……
  然后……她要做什么呢?
  去廉家?去东海?或者,还是自己一个人闯荡江湖呢?
  她眯着眼睛,正想着。这时,廉钊跑了过来,看到她的时候,满脸都是急切。
  “小小。”他在她面前站定,开口道,“银枭的事,你听说了吧?”
  小小点点头。
  “他怎么会突然要来这儿?”廉钊皱着眉头,说话的语气微有些急躁。
  “可能,他看上了这里的哪件宝物吧。”小小回答。
  “从英雄堡出来才几天的工夫,他就换了目标。这实在不符合常理。”廉钊看着小小,“我担心,他是为你而来。”
  小小端粥的手抖了一下,“啊?”
  廉钊的眼神里浸着微凉的杀气,“他对你下针,又阴魂不散地追杀至此。这一次,我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
  小小怯怯地看着他,心想,这下糟了。等银枭来了,她的目的没达到,廉钊就先跟他杠上,那可怎么办哪?
  “廉钊……你不是他的对手。”小小想了想,开口道。
  廉钊当即沉默。
  小小见他沉默,知道自己出言鲁莽。男人最忌讳的,就是有女人说他比不上另一个男人……只是,她并没有说错。银枭的武功高强,轻功更是独步天下,加上暗器“淬雪银芒”傍身,江湖之上,从来都没有人真正打败过他。廉钊的阅历本来就浅,武功又是正统的官家路数,根本就没有胜算。
  这样的道理,廉钊不可能不知道。他勉强自己的理由,只有一个,因为,他相信她,相信她那些信口胡说的谎话……
  “……”廉钊沉默了一会儿,看了看小小,欲言又止。但思忖了一番之后,带着不甘开口道,“小小,这件事,还是通知你师叔吧。若是他的话,也许……”
  他说不下去了,皱着眉头,继续沉默。
  小小听傻了。
  廉钊抬眸看着她,略有些倔强地说道,“廉钊的确学艺不精,但家父有训,男子习武,是为保家卫国,除暴安良。江湖中人,自恃武艺高强,争强斗狠,祸乱天下。不思家国兴亡,不思百姓疾苦。此乃假英雄,真莽夫,何堪赞誉。”
  小小又听傻了。
  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师父让她练轻功和拳法,她总是练一会儿就偷懒。师父又气又笑地骂她。她便仰头,问:“师父,我学这些到底有什么用啊?”
  师父回答,“拳法是让你自保,轻功是帮你逃命啊。”
  那时的她嘟着嘴,说道:“干嘛要逃命啊,不是可以报官么。”
  师父想了想,说:“……有些地方,官府管不了。”
  小小不明白,“什么地方。”
  “江湖。”
  师父说出这两个字时的表情,她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那种无奈和苍凉里,微微带着麻木。
  为了保命,这是她习武的理由。那么其他人呢?银枭、李丝、温宿……这些人又是为了什么而习武呢?恐怕,没有人说的清楚吧。她还从来没遇到过一个人,能如此坚定地说出自己的理由。
  保家卫国、除暴安良——如此简简单单的八个字,让她不由心生钦佩。
  没错,第一天看到他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纯良。银枭也曾讽刺他太过天真,不适合江湖。只是,天真纯良这些东西啊,实在算不上缺点。要说有害,也只是害他自己。而一个人,若是能从头至尾保有那种天真,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呢?
  小小知道,反正,她是轮不上幸运了。但是,她却觉得廉钊可以。无论发生多少事,都能这么干干净净。像一开始那样,循着最“正”的那条路走下去……
  廉钊见她不说话,有些紧张,“小小……”
  小小回过神来,笑了起来,“其实,你不必那么介意啦。银枭和我师叔的岁数都比你大,就算厉害了一点,也不奇怪啊。假以时日,谁胜谁负,谁又能断言?到时候,小小赌你胜就是了。”
  廉钊听罢,原本略微的不悦,消失在了浅笑之中。他侧了侧头,带着笑意开口,问道,“那你赌多少?”
  小小一听,愣了。她收起筷子,掏出钱袋,看了看,怯怯道,“我只有三十三文……全部的积蓄了……”
  廉钊点点头。他伸出手,用孩童般明朗的眼神,笑望着她。
  小小犹豫了一会儿,一咬牙。“好!豁出去了!全押给你!”她把一整个钱袋放在了廉钊的手心,“……你可千万别输哪……”她又小心翼翼地加上了一句。
  廉钊看了看手里的钱袋,抬眸笑道,“有朝一日,这三十三文钱,廉钊一定千倍奉还。”
  千倍?小小想了想,然后又从怀里摸出了三钱银子。“那我再押三钱白银成不?”
  廉钊愣住,随即就皱眉,“不行。”他看了小小一眼,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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