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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做回单亲妈妈-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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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姆,程大爷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帮了我许多,我很感激他。可我不能嫁。我若嫁他,是害他。我其实不是寡妇,小强的爹还活着。我不想同他过,逃了出来,得一个远房表弟帮忙办出路引,就带着孩子来泉州了。泉州是我爹的根,他却不晓得。离南京又远,不容易被他找到。可世上的事说不准,万一哪一天——”
  张家只是薄有资产,因母亲早亡,父亲脑伤发作,大半时候不知世事,母亲的堂姐将她接到家中抚养。姨夫家业很大,只活下来一个女儿,招了个孤儿入赘……张歆将玉婕的大略故事讲给陈林氏听,只改动了出身使之与“陈奉贤女儿”吻合。
  段世昌虽然算不得好人,比石禄那个烂人还是强很多的。张歆不愿让人知道小羊身世,又觉得对段世昌应该公正点,想到英儿,于是说:“他只是盼儿子,不把女儿放在心上,倒也没有打骂。”
  陈林氏曾在大户人家帮佣,亲友中有不少在大户人家做过工,当然了解那种人家妻妾关系,内院争斗。想到那个男人踩着岳家往上爬,把岳父替他娶的平妻当作妾,交给贱籍的妾室欺负,张歆才生了嫡子,就准备再纳贵妾,又是气愤,又是心疼。小羊好好一个嫡女,被贬成庶女的三年里,还不知受了多少委屈。当爹的不打骂,只欺负做娘的,那般小妾背地里能把小羊给吃了。
  还好小强全不记得那些!想到憨憨的小强,陈林氏一阵庆幸,想到文静成熟的小羊,又是一阵心疼。再想到张歆从小没娘,有爹等于没爹,那么样地出嫁,嫁的又是那么个人,抛下家私,带着孩子出逃,受了多少苦,好容易觉得安稳了,又起风波,眼前一个良人,一心一意想娶她,她却嫁不得,一时竟想不出什么话可说。
  “那人,不知道你来泉州吧?”
  “不知道。他统共没见过我爹几次,我爹那时完全糊涂了,说的话他也不懂。我爹去世时,他不在,后事是我自己操持,留了一半骨灰的事,没告诉他。他也没在意,应当不清楚爹的来历。”
  “那他,可有察觉你的去处?”
  “我那表弟来信说,他派人找了一阵,寻到些线索,却是往西边去的。找了大半年没找到,家里出了点事,一位怀孕的如夫人小产,另一位生了个儿子,生意上也有点麻烦,就不再找了。”
  在薛伯家安顿下来,张歆两个月一封信向倪乙报平安,报告小羊的情况。倪乙不喜欢写信,总共只来了两封信。
  第一封提到盐帮的段世昌在找一个叫张歆的妇人带一个叫小强的孩子。段世昌的人不好说丢的是自家夫人,只说是受朋友之托,无意中与张歆说辞相合。倪乙听说没人性的便宜姐夫的朋友是盐帮大佬段世昌,完全理解了张歆害怕出逃的缘故,只骂她蠢笨,连路引都敢伪造,怎没想到换个姓名?
  张歆也有些后悔,穿过来到玉婕身上,好容易逃出段家,做回自己,只顾着畅快,立刻用回本名。现在想想,在扬州金鱼巷陈家时应该捏个假姓名的。
  好在段世昌在南京根基浅,得不到常家帮助,只好先托关系求府衙里的人私下帮忙,一下就被倪乙知道,赶紧把张歆留下的不多的痕迹抹了。等重阳一家家寻过去,看到金掌柜的登记簿,张歆的入住记录已经是一对北方夫妻带着一儿一女。
  也是凑巧,被他们查到差不多时间有个单身妇人带着个幼儿,登船沿江而上。重阳带人往上游寻去。
  第二封信里,倪乙告诉说段世昌的人一直找到四川,没有找到那个妇人。段府后宅不稳,段世昌自顾不暇,只好放下朋友的事。
  这次深夜谈话,带出太多信息,陈林氏一时消化不了,就没再说什么,只叮嘱张歆不要告诉别人,谁也不行。
  第二天上午,陈林氏说要回湖西村去。
  张歆一夜没怎么睡,天亮后才迷糊过去,刚起来,一听,眼泪就下来了。
  陈林氏慌了手脚,连忙安慰说:“别哭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别想了。”
  张歆拉着她的衣襟:“大姆嫌弃我,不要我了么?”
  陈林氏好气又好笑:“这么大人了,竟为这个哭!你是阿姆的孩子,阿姆心疼还来不及,怎会嫌弃你?”
  “大姆为何要回湖西村?”
  “早晨起来想起阿祥媳妇这两天就要生了。知道你心疼我,怕我受累,可这个时候,我总要回去看着才放心。不许哭了!一大早哭哭啼啼的,教孩子们看了笑话。”

  想通

  张歆的庄子和卢家的庄子紧邻,正在修一条可以行大车的路,要把两个庄院连通起来。两边人员往来很密切。
  张歆这边整地修路,叫的都是陈氏族人。程秀吩咐了那边的管事,又把自己得用的陪嫁丫头和她男人派过去,打听出来很多张歆的故事,回娘家是一件件讲给董氏听。
  董氏原本就想弄清张歆这个人,又喜欢女儿回来陪她说话,听得津津有味,面上不露,心里却是越来越欣赏那个女子,觉得她的行事风格很对自己口味,就是,还嫌绵软了些。不过,也难怪,无根无基无靠山,自是怕把人得罪狠了。
  程秀说完,每每要点评几句,有时故意说张歆一些事处理得不好。
  董氏也乐意借机教导女儿人情世故,还会替张歆分析处境,解释她的措施。母女两个拿了张歆做案例分析,每次说下来,都能有些感想觉悟。
  这日,程秀问起有人上门向程启讨要种子的事。这事是张歆给程启惹来的。
  张歆从薛伯那里得来种子,在郑家村种植,引起旁人注意,随口解释是认得的跑船人从南洋带回来的。张歆说的实话,指的薛伯。薛伯是个没名气的,退休也快十年了,谁会想到他?现成一个程启,差不多每年下次南洋,与张歆的关系又被传得沸沸扬扬。听到的人都认定张歆的种子是来自程启。
  换了个大农庄,明年种植的面积大得多,需要的种子量也多。今年原本种植的不多,收成虽好,量也不多,比如玉米,张歆留了一大半做种,分出一些分给陈氏族人,阿彩家里,还有南山村的林家舅舅。
  张歆有心推广新作物,可不想搞什么宣传,准备愿者上钩,也有意想要通过这个过程提升自家亲戚的社会名望。让他们抢个先手,先种植起来,物以稀为贵,其他人要跟风,就要上门讨种子,或者花钱买,或者欠人情。
  种子这东西,多等个一年就有了。可这世上性急的人不少,连一年也不肯等,干脆绕过张歆,求到了程启头上。
  要依程启的性子,一定会设法解释推托。他也就是从张歆那里听了几句,并不了解那些作物,手头更没种子。只是这样一来,就可能被认为帮着张歆藏私。
  还好这事先被董氏知道,一边让管家细问情由,一边让人去找张歆讨些种子来应付。她没有张歆那么明确的想法,却也敏感到这是个对程启有利的机会。
  张歆一听给程启惹了麻烦,不敢怠慢,连忙吩咐阿金把自家留的种子分出一半来,送去给董氏。
  见张歆如此干脆,董氏大为好感,留下一半,剩下一半让阿金带回去。留下的种子中,董氏又收起一半,让管事安排来年在庄子上种植,这才把剩下的拿出来,分成小包。
  董氏让管家传话说:“不错,种子是我家大爷带回来的。只是原先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处,只胡乱种了几棵玩耍。如今既然大家都说是好东西,看来真是有用的。只是,原来种的少,手头种子不多。我们老夫人吩咐拿出一半来分给乡亲,先来先得。今年没分到的,也不必着急。剩下一半种子,老夫人已吩咐明年拿到庄上种,收成的,还分给乡亲作种。”
  董氏有程董两大家族背书,说出的话,无人不信。来的人欢欢喜喜拿了种子回家。听到消息的人,有的根本没见过不知道都是什么东西,本着占便宜不吃亏的想法,也赶忙上门讨。来得晚的,没拿到种子,就在管家处登记,开始排明年的队。
  一个福寿阁,一次谣言风波,还有免费派送新作物种子,使得程启在短短一年内,一跃成为程氏风头最强劲的新闻人物,威望不足,名声已然不小。
  程启的宽厚诚实,温和可亲,善良大方,见义勇为,甚至他被上层人物嫌弃的带着土气的面貌,有些笨拙的言行,赢得了普通老百姓的极大好感。
  董氏又惊又喜。董家在泉州以西占有大片土地茶园,是闽南三大茶商之一。作为董老太爷宠爱的唯一嫡女,从小参与管家和生意,董氏从来不喜欢忍气吞声,更不是个低调的人。然而,她嫁的是程氏旁系子弟,一个父子相承一贯低调的家庭。
  论起财大气粗,他们这一支远远比不上嫡支。几代耕读,两代有人科举出仕,门楣却是清贵。商家之女的她携带大笔嫁妆嫁过来,却是让出身破落士族的婆婆不喜欢,还把小儿子不肯读书跑去做生意归为董氏的错。
  那几年,董氏被婆婆重重的规矩压得郁闷,最终还是靠着管家理财的本领才站住脚,直到挣出那个大院子,才终于能畅快地喘气,只是仍憋着股劲。
  丈夫是个有能耐的,性子也不古板,只是被家主族兄吃得死死,竟置妻儿于不顾。两个儿子都是好的,只是凭她怎么教导,仍是遗传了丈夫的个性,遇事先忍让,低调不肯出头。
  夫妻母子二三十年经营下来,他们这一房的经济实力比嫡支的几房已经不弱。董氏和程三老爷唯有一点相同——他们都认为没有程四的帮助,现任家主得不到这个位置,也坐不到现在。
  虽然程四的作用是巨大的,他一直在家主的影子里,并没得到应有的尊敬,连累他们这一房也常被欺负。董氏气愤不甘,对丈夫失望了,只想扶持儿子出头,争一口气,可程启——
  董氏都已经失望了,准备放弃了,没想到因为张歆的出现,短短一年就达成了她十年也没能做到的目标。程启名气大了,性格也开始露出棱角。
  董氏对张歆的感觉是矛盾的。欣赏这个女子,感激她带来的改变。如果仅仅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朋友,她会很喜欢儿子遇到这样的朋友。可一想到儿子对她的爱恋,相当于非她不娶的宣言,董氏心里就酸酸的,不痛快,不能接受她的身份。
  最贴心的女儿却不理解她的心情,欢快地说:“大哥自从遇到张氏,真是时来运转,做什么都顺利,又发财,又出名。”
  董氏哼了一声:“我们家不在乎那几个钱。”
  程秀是她的贴心小棉袄:“钱是小事,光明正大又稳赚不赔,还能捞名气的机会,可是难得。更要紧的是这把运势。我觉着张氏命中带旺。你看她回来不久,就已经带得家族亲友出了困境,显出兴旺之象。大哥好眼力,把酒楼交给他,虽说男女大防,难得见面,却成了离张氏最近之人,受惠也最多。这样女子,哪家娶去,必定旺家旺夫旺子。”
  董氏的心被“旺子”撩拨了一下,想到张氏儿女双全,长得好,聪明乖巧,至少已经证明她能生儿子,也会教孩子。脸上却冷了下来:“你就这么中意她?非要她做你大嫂?”
  “嗯。”程秀笑嘻嘻地回答:“我喜欢她。更要紧的是大哥中意她中意得了不得。错过她,娘到哪里再去找一个能让大哥这么喜欢的女子?娘不喜欢大哥娶个喜欢的女子,快快活活过日子么?”
  董氏一愣,如今她最盼望的就是长子能娶个好媳妇,再给她生个孙子。三个孩子都是她心头肉,她最心疼最看重的还是长子。
  阿启从小和爹亲。丈夫离家时,两个小的还不大明白,阿启已经懂事,一句也没抱怨她,默默地挑起长兄的担子,疼爱弟妹,帮她分忧。
  偶然听见旁人议论她不好,阿启不急不怒,郑重地说:“我家的事,你闹不懂,不要乱讲。庙里大和尚说了,我们说的话,鬼神都会听见,会记下,以后判官要算帐的。”
  人人笑他傻气,然而对鬼神总有几分畏惧,慢慢地竟不敢再嚼他家的舌。
  十七岁,还是个孩子,就带船出海,迎向完全陌生的危险,九死一生地回来,等着他的是妻子被害,孩子流产,侍妾出墙又行凶。
  第二次,她吸取教训,用心挑选,为他娶回一个刚强能干的媳妇,想不到对他又是一个打击。
  一再“克妻”,阿启的行情跌到了最底。他自己对女人也有些怕了,眼看着弟弟妹妹姻缘美满,也不羡慕,情愿孤零零地一个。
  她又何尝不知道,阿启之前的不计较不争斗是种自暴自弃后的看开,如今有了在意的人和事,才开始刚强?
  可就因为心疼看重,总想给他最好,认定他值得更好,觉得张氏守着寡,拖着孩,配不上儿子。
  可是,什么是最好?什么是更好?世上是否真有比张氏更好的女子?她是不是能替阿启娶了来?阿启又会不会喜欢?
  一开始,她以为阿启是被张氏的容貌和气质吸引,慢慢地认得张氏,明白自家儿子不是浅薄的俗人。如果他爱的是青春美貌,倒好办。可张氏的很多优点是经过岁月沉淀,由经历和痛苦打磨出来,比她多活十年,多养几个孩子的女人,也少能有,更不可能在闺中娇女身上找到。
  董氏想到薛伯的说法:阿启中意张氏,就是因为她已婚,是寡妇,有个好儿子,有青春女子没有的好处。
  程秀适时发表了一句感想:“我觉着张氏的性情有些像娘呢。难怪大哥那么中意她。”
  仔细想想,张氏身上,有些地方,的确有点象她。董氏心底那股无名的酸痛不满,突然就淡了,散了。
  “罢了,你们一个两个都喜欢她,兴许她真地与我们家有缘。你大哥真有本事把人娶回家,我不会拦他。只不许做让我丢脸的事。”张氏不是容易哄的,让那个不懂她良苦用心的臭儿子碰碰壁也好!
  程秀做通母亲思想工作,连忙跑去找大哥报功,告诉他可以大胆谋娶大嫂了,甚至自告奋勇去探张氏心意。
  程启发了阵呆,强颜欢笑地向妹妹道谢,有些沮丧地拒绝了她的好意:“我的事,阿妹别操心了。”
  程秀有些意外,她了解哥哥不会轻易改变心意,想起母亲发许可时老神在在的样子,难道大哥已经被张氏拒绝了?忙去找二哥打听。两个哥哥亲密,二哥知道的肯定比她多。
  程放确实知道:“在海上,在台湾,大哥两次对张氏表明心迹。张氏没答应。”
  “她看不上大哥?不肯嫁?”
  “不是。她只说需要想想。”程放心思细,比较能理解张歆的顾虑:“她身边现在都是娘家人,都护着她,敬着她。一旦再嫁,不但要同程氏一大族人周旋,要侍奉公婆,说不定还会遇上恶小姑——”
  程秀大怒:“大嫂同我熟识,早明白我为人,要担心也是担心撞上坏妯娌!”
  程放也不生气,点点头:“你说的是。我会告诉你二嫂也多往那边走动,先与大嫂混得熟了,以后相处也亲香。你两个侄女也喜欢她家,说过几次还想过去玩耍。”
  “这也有些日子了。要不,我去问问她想得如何了?”
  “不可。这事急不得!那些谣言才平下去,你去追问,弄不好她觉得我们仗势逼人,倒恼了。”
  “那怎么办?由着她慢慢想,想到大哥和她都七老八十?”
  “这个——大哥若与她有缘,自然会有机会。”
  回家路上,程秀决定要往张歆处更多走动,下回把儿子也带去,让小表兄弟先亲香起来。她家小强真招人喜欢,怪不得大哥爱得跟亲生的似的。
  第二天起床,还想着这事,正好家中无事,就跑去妈祖娘娘庙进香。
  “妈祖娘娘,大哥素日多蒙娘娘保佑,逢凶化吉,平安无事。娘娘大慈大悲,可怜大哥孤苦多年,一片诚意,帮帮忙,让大哥早日把大嫂娶进门。”
  妈祖娘娘心慈,听到程秀的祈祷,不久后,果然给程启送来一个好帮手。

  妄想

  闽南地方,日长夜短,人们有午睡的习惯。
  这时节,天气还不炎热,可习惯使然,中午时候,家家户户都把在外玩耍的孩子叫回去,吃顿相对简单的午饭,躺倒睡觉。大门不像晚上上紧门闩,也要关上,至少掩上。看门的不敢象主人家那样大大方方亲近床榻,也会找个阴凉地方,靠在竹椅上打个盹。
  这条街上,多半人家属于泉州的上中产,家有恒产,生计无忧,又还没有大宅门那么多礼数讲究,那么多体面需要支撑,老人女人孩子的日子最是清闲舒适不过。
  多少年来,大家都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节奏,除非发生什么大事,没有人会在这时候无端地打破这午后的静谧。养熟的狗都知道入乡随俗,不可在此时吵闹。
  闹人的知了还没上树,人们心平气和地欲与周公小会。
  “开门!开门!阿歆开门啊!我来了!我来看你!”豪阔的大嗓门用北方口音大声喊叫,伴奏以震天响的拍门声。
  左邻右舍被惊动,开门探头张望,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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